久久无言。
他唇瓣颤动,想说什么,解释什么,可最后全都随着眼泪一起咽下了肚。
恍惚,他又想起什么,“那......那那本日记呢?”
“什么日记?”
他像是找到什么突破口,快速的拿出手机,给我传了几条简讯,“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寡廉鲜耻么?这些东西,难道就不是你写的?”
我拿出手机查看照片,拍下的日记本页内,是我的字迹写的日记:
“六月十三日,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沈聿白,他弹钢琴的手很好看......”
“十月八日,我住进了沈家,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和他睡在一起......”
“十二月二十九日,我偷偷喝了他杯子里的水,他不知道,我的唇印和他的吻在了一起......”
再往后,便是更不堪入目的下流文字。
沈聿白眼眶通红的盯着我,我却笑了,“就因为这个?”
“这些还不够恶心吗?那个时候我们才多大!”
我无声的转头看向他,比了个口型,‘蠢、货。’
“季允棠你!”他气结。
11
我嘴角勾出的讽刺却越来越大,我从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能模仿我笔迹的,也只有那时候和我交换作业的贺知瑶了。
而沈聿白就因为这个,对真相不闻不问,对我厌恶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可笑至极,可笑到我觉得自己的青春全是错付。
我直接进车锁门,沈聿白不甘心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季允棠,你难道不解释解释?!”
“你随意吧。”
我掀了掀眼皮,我已全然不在意了。
最后一次见到沈聿白,是在咖啡厅。
他身无分文后,和贺知瑶过过一段苦日子。
贫贱夫妻百事哀,鸡毛蒜皮鸡飞蛋打后,贺知瑶熬不下去,打了胎离开了。
离开前,沈聿白还天真的问她,“瑶瑶,你不是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