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人二十四小时照看着我,说是担心我的安危,其实是找人时刻监控着我。
我根本逃脱不了。
但她不知道,因为这次车祸的刺激,我突然能开口说话了。
趁着洗澡的空档,我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电话那头的人怔了很久,才憋出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能说话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很安分在家待着。
姜鸢监视了一阵后,疑虑也逐渐被打消。
很快就到了姜母的忌日,每年姜鸢都会将亲手抄写的佛经在姜母的坟前一一燃烧。
伤心欲绝的她根本注意不到我的悄悄离开。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我已经乔装开车出了市区。
我留下了一封告别信,和老宅寻到的木盒。
我和她,该结束了。
6
我逃走后的第二天,姜鸢掘了姜母的坟,还将她所有未抄完的佛经撕了个稀碎。
她拿着曾经我送她的项链,满世界的找我。
全城的人都在传,姜鸢疯了。
公寓里,陆翼抿了抿薄唇。
“你真狠啊。”
我眸色清冷:“我狠?那这些年来我和我父母受的无妄之灾难道就不冤吗?”
在看到日记本的内容后,我才知道这些年我所谓的赎罪就是个笑话。
姜母是故意借着巧克力的名义,诱骗我去买安眠药的。
她做着一切,就是为了报复姜父。
因为姜父一直暗恋着我的母亲。
虽然从未逾矩,但姜母的嫉恨日益渐增。
在一次争吵中,姜父再次提出了离婚。
强烈的恨意下,她病情加重,甚至不惜以身做局,毁了所有人的安宁。
她还单独留下遗书,将死因指向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