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贺修彦勾了勾唇,那笑却带了几分讥讽:“是么,去酒吧透气?”
我怔住。
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知道的,却见贺修彦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却并没点燃,“你身上的酒味太重了,锦廷又去酒吧了?”
我呐呐点头,想问他你怎么知道。
又听他说:“回来一个月不到,天天往酒吧跑,看来你这个媳妇当得不称职啊。”
声音不轻不重,可在我听来却是满满地讥讽。
刚才压下去的情绪又如潮水般涌进来,让我慢慢红了眼睛。
贺修彦似是没注意到我脸上的表情,摸出打火机朝一边挪了点,点燃烟,吸了一口,接着才开口,
“他人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回来?”
“他……”
我咽了咽口水,“他喝多了,回去休息了。我这边学校还有些事情,所以就回来了。”
“这样啊。”
贺修彦轻哼了一声,手指点着烟灰:“听说你们明天领证?”
此刻的我低着头,双手搅在一起,听到这话我手指不由得攥紧。
贺修彦见我不回答也不逼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塞到我手里,“给你的新婚礼物,原先准明天给你的,现在碰到了,就提前给你。”
我想说不会领证了,可是在看到这个紫色小木盒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接了过来。
“谢谢小叔。”
“别叫我小叔。”贺修彦看了眼腕表,“在你没跟他领证之前,我要提醒你一句,我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
贺修彦说完就没看我,直接离开了。
但此刻的我就像是搁浅在沙滩上的鱼。
这是十八岁成年之后,贺修彦第三次跟我说这句话。
他看我的眼神是厌恶的吧,和儿时的一模一样。
我做了二十二年的乖乖女。
父母面前是乖巧孝顺的女儿,在邻居口里是别人家的孩子,在老师眼里是品德兼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