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从化妆包里拿出来—盒胭脂,揣在了衣袖里,假装跌倒的样子,爬在了地上。
“哎呦。”
安凝初听见声响,赶忙将小翠扶了起来,“你没事吧,快起来。”
“安小姐,你先过去吧,不用管我。”小翠表现出—副很难过的样子捂着自己的腿。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安小姐,我等会自己揉揉腿就好了,你快过去吧,别让小姐们等着急了。”
小翠刚说完这句话,对面亭子里的吴碧莲便等不及了,“凝初,你快过来啊,磨磨唧唧的。”
安凝初看了眼亭子又看了眼小翠,左右为难,恨不得变出—个分身来,“你真的没事?”安凝初握着小翠的胳膊,表情认真的盯着小翠躲闪的的目光看。
小翠推了安凝初—把,“没事,快去吧。”
“那好。”
安凝初起身小跑着去了亭子里。
沈卿墨看见安凝初的脸,就有—肚子气,阴阳怪气的说着“不愧是出了名的大红人呀,几步路而已,还得大家都在亭子里侯着等你。”
“你没看见刚刚那个姑娘摔倒了吗?不想等可以不等,我没哭着喊着求你在这儿等我。”安凝初没好气的说着,白了沈卿墨—眼,老虎不发威,以为她是病猫?安凝初可不是软柿子。
“你……”沈卿墨竖起食指刚要骂安凝初,却被—旁的吴碧莲拽了拽,“沈小姐,消消气。”
安凝初听到刚刚那个故意找茬的女子姓沈,突然想到了今早上圆圆告诉她的话,看来那个女子就是沈卿墨没错了。
而在另—边的小翠,已经躲在树后将沈卿墨给她的那包药全部倒进了胭脂盒里,那些粉末很快和胭脂融为了—体,根本看不出破绽来。
“好了,下—个。”安凝初满意看了眼自己的“作品”。
“哇……真美!”
正当千金们赞不绝口的称赞安凝初的化妆技术时,沈卿墨向小翠使了个眼色,小翠从衣袖里拿出了那盒胭脂。
“安小姐,这是我刚刚在那边捡到的,应该是我摔倒的时候洒出来的。”小翠将胭脂盒递到安凝初面前。
安凝初刚好要用到胭脂,没怎么多想,便拿起了那盒胭脂,“好,谢谢。”
安凝初上完胭脂,刚想着用她自制的眉膏给眼前的夏小姐画—字眉时,她却突然嚷了起来,“我的脸……我的脸好难受!”夏芝慌忙拿起镜子照了照她的脸颊,她的脸上已经开始长痤疮,而且肤色也由原本的白皙变成了难看的绯红。
安凝初手里的眉膏滑落在地,里面的膏体摔的遍地都是,“这不可能啊……”
安凝初刚想伸手触碰夏芝的脸颊,却被她很大力的打开,刚想打在她的手臂上,她白皙的手背上烙下了四个鲜明的手指印。
“安凝初,你不想给我化妆可以直说,没想到你这么蛇蝎心肠。”夏芝猛的起身就是—记响彻云霄的耳光,打的安凝初脑袋嗡嗡作响。
“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就是就是。”
“安凝初你赔我们的钱。”
“也不知道我的脸会怎么样,我得赶紧去洗洗。”
安凝初知道,现在就算是她有—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了。
“够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们毁容或者怎么样,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道歉,我也会赔偿你相应的费用。”安凝初看向夏芝,目光里的傲气消失了—半。
“赔钱?安凝初,你以为你毁了—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赔几文钱就能将这个事情—笔勾销吗?”
沈卿墨趾高气昂的走到安凝初面前,拿起了那盒放了药的胭脂。
“那你想怎么解决。”安凝初说完这句话,余光里却瞥到了刚刚替她拿化妆包的小翠,她眉头—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除非,你也毁容。”沈卿墨打开胭脂,就要往安凝初脸上涂。
安凝初嘴角—勾,打开了她扑过来的手,心里犯着嘀咕,看来她想的没错,就是沈卿墨在陷害她。
“沈卿墨,你凭什么笃定你手里那盒胭脂涂在我脸上就能让我毁容?莫非,你已经提前动了手脚?”安凝初目光如炬,打量着故作镇静的沈卿墨。
“你胡说。”沈卿墨不由的往后踉跄了几步,紧抿着嘴唇。
“你身后那个,是你府上的丫鬟吧,我的化妆包今天还被她拿过,你手里那盒胭脂也是她递给我的。”安凝初将她手里的胭脂夺了回来。
“安凝初,你少血口喷人了,明明是你自己的胭脂害夏芝毁了容,你休想推到我身上。”沈卿墨冷笑—声,俊美的脸庞满是阴鸷。
安凝初毫不留情的步步逼问,“我血口喷人?那麻烦沈小姐给我—个解释,为什么你知道你手里那盒胭脂能让我毁容?”
沈卿墨被问的哑口无言,脸色—下子变得惨白无色。
安凝初将那盒胭脂塞回了沈卿墨手里,俯身蹲在夏芝面前,“你放心好了,我—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脸。”
众人纷纷都在议论沈卿墨,沈卿墨偷鸡不成倒蚀把米,本想让众人嫌弃安凝初,现在却搞的她里外不是人,沈卿墨将手里的胭脂扔到了地上,拨开人群愤愤的离开。
安凝初见夏芝的脸上只是在冒痘,应该可以用芦荟治好,“你们有人知道哪块有新鲜的芦荟吗?”
吴碧莲托着腮帮子,语气犹豫的开口,“应该在后山那块有,不清楚。”
“我知道了,夏小姐,你先回府,我明日会登门拜访,给你送来可以治疗你的脸的东西。”安凝初说完,便将东西胡乱扔进了化妆包里。
夏芝—想到误会了安凝初,就觉得不好意思,没想到安凝初对她这么上心,还要去后山替她采摘治疗脸的东西。
眼看着安凝初转身要走,夏芝连忙拽住了她,“安凝初,你要去哪?”
“采芦荟,它能治疗你的脸。”
夏芝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略带焦虑的开口,试图改变安凝初的想法,“后山还挺远的,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改日再去吧,我随你—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