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令筠陆含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改嫁侯爷成宅斗冠军陆令筠陆含宜全局》,由网络作家“周大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子可是还有事?”陆令筠问着。程云朔哪有事。纯粹就是不想回去。刚刚跟邢代容吵完架,整个人都抗拒回摇光阁,而陆令筠,她惯来那般简明淡雅,从不跟他争吵,此时在她这儿坐着,程云朔不自觉宁静下来,喝上茶歇一歇。“也没什么事。”被点名的程云朔看着陆令筠,找补似的闲谈几句,“我看你管家之后挺忙的。”陆令筠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懒得点破罢了,她坐在他侧边用着茶,“还好,府上烦心事不多,父亲母亲都去了别院修养,府上人丁少,人少事就不多。”“你娘家人多吗?”找到个话引子,程云朔问着。“嗯。”陆令筠点着头,“我兄弟三人,姐妹六人,叔伯婶娘们也不少,每每到了逢年过节,家里热闹得都没处躲清闲。”“是上次回门见着的那些?”“对。”“是挺多的。”程云朔并没太...
《重生后,我改嫁侯爷成宅斗冠军陆令筠陆含宜全局》精彩片段
“世子可是还有事?”陆令筠问着。
程云朔哪有事。
纯粹就是不想回去。
刚刚跟邢代容吵完架,整个人都抗拒回摇光阁,而陆令筠,她惯来那般简明淡雅,从不跟他争吵,此时在她这儿坐着,程云朔不自觉宁静下来,喝上茶歇一歇。
“也没什么事。”被点名的程云朔看着陆令筠,找补似的闲谈几句,“我看你管家之后挺忙的。”
陆令筠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懒得点破罢了,她坐在他侧边用着茶,“还好,府上烦心事不多,父亲母亲都去了别院修养,府上人丁少,人少事就不多。”
“你娘家人多吗?”找到个话引子,程云朔问着。
“嗯。”陆令筠点着头,“我兄弟三人,姐妹六人,叔伯婶娘们也不少,每每到了逢年过节,家里热闹得都没处躲清闲。”
“是上次回门见着的那些?”
“对。”
“是挺多的。”程云朔并没太留意有谁,只记得柳氏那屋子乌泱泱坐满了女人,“你不嫌她们烦吗?”
陆令筠举着茶盏,难得冲他一笑,“世子想听真话假话?”
程云朔第一次见她这样子,错愕一刻后跟着笑起来。
他在陆令筠这里,有一搭没一搭没跟她聊天。
聊完的时候,程云朔只觉得身上都轻了许多,跟陆令筠聊天的感觉是跟秋菱邢代容截然不同的。
跟秋菱聊天,秋菱总是会哄着他,讨好他,巴不得每个字都说他心口。
邢代容就不用多说,甜的时候甜,苦的时候很苦,大多时候都得他迁就。
而陆令筠,不用刻意迁就,也不会被她谄媚,清清淡淡,有种老朋友的感觉,叫他难得舒服起来。
他在她这儿坐到快用晚饭,春禾进来提醒,“世子,今儿是否在这用晚饭?”
程云朔茶杯抬了抬,“不用了。”
还是该回去的。
这个时候他看向陆令筠,犹豫半晌还是道,“小筠,你能先支我一些银钱吗?算是预支。”
到底他还是想着邢代容没有新衣裳穿这事儿。
还是得找些钱,给邢代容做衣服。
陆令筠看着他,心下猜出他七八分要钱用途,“要支多少?”
“支个十两吧。”
陆令筠半点不问这钱用来干什么,只给霜红使个眼色,霜红立马递上来一个十两银子的钱包。
“若是不够,再给同我说。”
陆令筠将钱给程云朔。
给钱和拿钱的滋味那是截然不同的。
更是跟秦氏往常那种贴补不一样。
从陆令筠这要来钱的程云朔看向她的目光都多了三分不一样的光。
陆令筠什么都不问就给既给了他里子又给了他面子,当下对她好感不免再涨上几分。
“那我走了。”
他冲她道。
“嗯。”
程云朔走后,春禾不免道,“少夫人,世子要钱十有八九是给那狐狸精花。”
“不妨事。”
反正是侯府的钱,还是支他份例上的,陆令筠又没损失。
“少夫人,你这一次其实可以顺势让那狐狸精做姨娘,”春杏眼睛滴溜溜转一圈道,“摇光阁没有她的份例,世子又没钱供养她,这不是能拿住她的好时候吗?”
“还早呢。”
陆令筠一笑。
就是叫邢代容做姨娘,给她敬妾室茶,那也得他们上赶着跟她主动提。
她着什么急。
她看着春杏,“你快回秋姨娘那边吧,今晚她又有机会了。”
程云朔拿到钱后心满意足回了摇光阁。
一进院子,就问,“代容在哪?”
“邢姑娘在屋里呢。”
“哭着呢?”
“没有哭了。”秋葵看着自家世子,他其实想说,这会儿不哭比哭还可怕。
秋菱听完春杏的话,攥着手帕,“我自是知晓。”
说完,她便扬起头向着摇光阁的方向去。
秋菱如今二十了,比程云朔还长一岁。
她是侯府的家生子,从小就跟在程云朔身边照顾。
她爹娘一个是给老侯爷当差的,一个是伺候先老太太的。
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她家府里那是极有话语权的下人。
就连秦氏对她们一家都得给几分好颜色。
作为府里的老人,秋菱以前在摇光阁那就是一等一的大丫鬟。
她跟着程云朔自幼一起长大,算得上一句青梅竹马,打小儿程云朔就一口一个秋菱姐姐喊着她,他的那些里衣,鞋袜都是秋菱亲手缝制的,程云朔得了新奇玩意儿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给她。
再大一点,便是顺其自然成了程云朔唯一的通房。
秋菱知她身份终是低,可日后家里主母进门,她怎么都能做个贵妾。
有着跟程云朔往日情谊,新进门的主母都轻易动不得她。
可那邢代容算得一个什么东西。
邢代容进了摇光阁第一天,就把她赶了出去,还不许她回夫人身边,叫程云朔把她塞进佛堂,与老侯爷那些祈福的姨娘们赶在一起。
还说那才是她这种人该待的地方。
秋菱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可奈何老侯爷和夫人都拿程云朔与邢代容没办法,她只得苦兮兮的在佛堂里熬。
她没想到自己还有被放出来的一天,更是被抬成了姨娘。
如今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哪里用春杏在旁边多提点,她早就想报仇了!
陆令筠让她自己挑院子,她一把便是挑了离着摇光阁最近的院子。
就为了收拾那邢代容!
“我们走!”
初秋午后日头正好。
侯府花园水波粼粼。
三两对彩羽鸳鸯游在湖面,垂垂柳条照着倒影碧波清清。
一粉衫儿女子领着两个丫鬟在湖边赏景,玩得正舒服间,迎面撞见一穿着偏红正装的女人。
红色在这个时代是很有讲究的。
首先是只有重大的日子女子才会穿红色,比如婚嫁,重大节日,子女婚嫁。
而且只有正室才能穿正红,小妾侧室都只能穿偏红。
遥遥的,邢代容一眼便注意到了这穿着偏红正装的女人。
她头上戴着一支银步摇,一支鎏金钗。
在这个时代待了有几个月的邢代容一眼便能确定,那不是个丫鬟。
她正纳闷那是谁呢,就见秋菱气势汹汹的走到了她面前。
邢代容瞧着她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到,可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全都惊喜道。
“秋菱!”
“秋菱?”邢代容念着这个名字,她脸色忽然一变,终于是想起来了,“谁把你放出来的!”
“姑娘还记得我呢。”秋菱阴阳怪气道,“我当那摇光阁里的女人全都被姑娘扔了忘了呢。”
邢代容脸色一板,“你不在佛堂里跟那些下贱姨娘一起念经来这里干什么!”
“下贱?”秋菱冷笑着,“我们是下贱的姨娘,那你呢?你在这府里连个姨娘都不是!无媒无聘无名无分待在我们世子身边,岂不是比我更下贱!”
“你!我跟你们才不一样!”
“对,你跟我们当然不一样,我们哪有你那么贱啊!我们好歹是干干净净的良家子,你呢,一个更下贱,只会勾z引男人出卖皮相的青楼贱妓!谁知道你被多少人睡过!脏得要死!”
“我才没有!我在青楼是卖艺不卖身!”
“呦呦呦,在青楼里卖艺不卖身,说出来是真新鲜!有谁信呐!你当你是什么?天上的仙女还是宫里的公主,所有男人能捧着你?说到底,你就是比别人会勾z引男人!”
邢代容气到全身发抖,“看我不撕z烂你的嘴!”
就在这时,秋菱一眼瞥到疾步走向这里的几人。
邢代容向她扑过来,她不躲不避,邢代容的手刚碰到她脸的时候,秋菱发出一声急呼,“姑娘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下一秒,扑通!
秋菱整个人掉进了池子里。
邢代容发蒙了一下,她身后紧跟着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程云朔带着人急匆匆的跑过来。
邢代容看到他来后,下意识叫了一声,“云朔。”
“世子!救我!”
不深不浅的池水里,秋菱一个劲的扑腾,向着程云朔苦苦求救。
程云朔没有看邢代容,立马叫人把秋菱捞上来。
待得人湿漉漉,狼狈可怜的从湖里捞起来,秋菱一把扑进程云朔怀里委屈大哭,“世子,世子,差一点我就见不到你了!”
秋菱哭得梨花带雨,本就落了水,头发散乱的贴在脸上,更显得此刻柔弱无比,我见犹怜。
这个时候,邢代容终于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她看着窝在程云朔怀里哭着告状的秋菱,怒火上心头,“程云朔!她在陷害我!”
程云朔抱着秋菱,抬眸看了她一眼,“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你......!”
“世子你莫气,邢姑娘也是知道了我被抬为妾室,一时接受z不了......”秋菱楚楚伸出葱嫩的手,抓着程云朔的衣襟可怜道。
邢代容听到这,更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还抬了她为妾?!”
原来程云朔还为抬秋菱为妾这事想着说法跟邢代容好好解释解释。
今天他却是一个字都不想跟她多说。
说到底,他是个男子,更是侯府的世子,这时代,男人三妻四妾一点不算什么,哪里要事事跟人解释,他已经许了邢代容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会做到。
但给自己曾经的女人一个名分这又有什么过分的。
邢代容因为他许秋菱一个位份就吃醋大闹,这般善妒,只叫他对她生了疲倦。
他为了她,跟这么多人抗争,承了那么多压力,她怎么就半点理解都不给。
难道全世界就他一个人在为她做努力做迁就,她就一点退让迁就都不肯!
“对。”
程云朔直接把秋菱抱起来,第一次用生硬口气跟她道,“就是我答应的抬秋菱为妾,你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我用不着问你!”
“你也嫌弃我了?!”
“我不是嫌弃你,难道你不想跟我光明正大走出去,听到别人认真介绍你?”
“所以你叫我做你妾!”邢代容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怒瞪着他,“程云朔,你混蛋不混蛋!”
“代容,”程云朔长叹一口气,“我依旧向你保证,此生此世,我只爱你一人。”
“呵呵,呵呵呵!”邢代容冷笑的看着他的保证,“那你把陆令筠休了,名正言顺的娶我啊!”
她这话落下,只叫程云朔脸色一黑。
休陆令筠,绝不可能。
且不说陆令筠未犯一条七出,他没法休她。
就是休了陆令筠,凭邢代容的身份也不可能做侯府的世子夫人。
再就是,程云朔打心眼里认可陆令筠。
陆令筠做的事,桩桩件件,他都信服。
若说主母之位,除了她,不可能有别人。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把她休了娶我,那也名正言顺啊!你现在就去把陆令筠给休了!”
程云朔脸色一冷,皱眉道,“代容,你不是跟我说过,你和我在一起根本不在乎名分吗?”
“所以你叫我做妾!”邢代容怒极反笑,“你还说自己不是骗子!”
“代容,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程云朔还在耐心哄着。
“除非你现在把她休了,别的我一概不听!”邢代容捂着耳朵,蒙起被子,重新躲回被窝。
程云朔看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长叹一口气出了屋。
今夜,他没去秋香院,就在摇光阁的书房里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去看了一眼邢代容,得到的还是她一样的话,想了想,便出门当值去了。
他离开侯府之后,邢代容从屋里出来了。
“邢姑娘,你起来了?”秋葵见她出来,不免松了口气。
刚想上前问问她怎么样,就见她大步往外走。
“邢姑娘,你去哪里!”
“陆令筠那儿!”
邢代容怒气冲冲的去陆令筠的院子。
秋葵听到这儿,只觉得冷汗涔涔,我滴个亲娘,她又去主母院子干什么啊!
陆令筠在院子里浇花。
她近来养了一大盆花,不同类型的花不同类型的美。
刚浇到刚寻来的夜昙花时,邢代容直接闯了进来。
“邢姑娘,你干什么啊!”
“我们还没通报!”
小薇几人跟着邢代容一起进来,见到她来,陆令筠将水壶一放,“邢姑娘来了。”
“少假惺惺!”邢代容一脸愤怒的瞪着陆令筠,“全府最可恶的人就是你!”
“我又怎么得罪你了?”陆令筠淡定微笑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一定要嫁过来!”
陆令筠好笑的看着她,“邢姑娘,你问了我好几遍这个问题,那我再回你一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经过三媒六聘,十里红妆抬进侯府的。”
“你根本不爱程云朔,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我不懂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了男人你活不了了吗!”邢代容歇斯底里大喊。
她经过一晚上想通了,她的敌人不是秋菱,是陆令筠!
若不是她占了主母的位置,程云朔怎么会叫她做妾!
程云朔不肯休妻,她就来说,让她滚蛋!
“你真是放肆!还不来人把她拿下!”霜红经过这段时间历练,有了眼色,叫人把邢代容抓起来,都这个样子了,还惯着什么!
而这时,陆令筠轻轻摆摆手,叫所有人退下,她看着愤怒中的邢代容,依旧淡然微笑道,“邢姑娘,你说我没了男人活不了?”
“难道不是吗?你既然都不爱程云朔,为什么一定要霸着这个位置!你们这个时代的女人能不能有点尊严!”
“二妹妹,怎么了?”
陆令筠抿了口茶,淡然问着。
“都是自己人,大姐姐不用打肿脸充胖子,在侯府受了委屈就说,大家又不会笑话你。”陆含宜阴阳怪气。
“妹妹何出此言?”
“谁不知道程云朔从青楼娶了一个妓子回去,宠得无法无天,大姐姐该不会说不知道这号人吧!”陆含宜一副看戏的看着陆令筠。
她还能有瞒得过她的?
上辈子,她可是被邢代容那个贱人气死。
如今风水轮流转,陆令筠尝到了她上辈子的委屈和憋屈,真是想想都要笑死她了。
陆令筠还想在她面前装,在她面前演,她是不知道她可是重生的!
根本没有人能在她面前瞒过去!
这次不好好的笑话她,把她往泥里踩,她都是白来!
果然,满屋子的人都换了一副眼神看向陆令筠。
“筠儿,你嫁过去还是受委屈了吧!”
“之前就听闻过宁阳侯世子偏宠小妾的事儿,听说把老侯爷夫人都气病过。”
“看来豪门大户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嫁娶还是门当户对得好。”
“令筠你又是个不争的,在家脾气就是最好,到了那儿少不得受气,若是有委屈一定同我们讲,婶娘舅娘们铁定给你讨个公道!”
屋里的女人们纷纷道。
表情有同情有看热闹,这世上有几个真心盼着人家过得好,比起看陆令筠过得好,能看到嫁进豪门一地鸡毛更叫她们来兴趣。
“对对对,你只管说出来,你娘家人可都在呢!”
“咱们比不得侯府也不能叫他们这般欺负我们家姑娘!”
陆令筠一一扫过众人表情,她唇角微勾,“一个小妾而已,哪有那么夸张,各位婶婶舅娘后宅里哪个少了小妾。”
她风轻云淡的一句立马把要传起来的八卦压住。
做好当家主母的第三件事,口要严,不轻易同人诉苦。
若是有真心爱护自己的家人,过得不好,倒是可以找些帮助,可要是分不清人,只图一时诉说委屈的痛快,沸沸扬扬的家丑最终只会反噬在自己身上。
落得自己狼狈凄凉,只叫一群人笑话。
陆令筠心里门清,她根本没有真心娘家,倒是少不得一群看热闹借机行事的小人。
尤其是陆含宜。
她又骄傲又蠢,还仗着自己重生,这次就是想把她踩在脚下笑话。
可惜,她得打脸了。
她把事儿浅浅淡淡盖下去,陆含宜立马揭开大底牌,乘胜追击,“你别装了,你就直说,大婚当夜,程云朔是不是弃你而去,去了小妾那儿!”
陆令筠揭开盖碗,半眯着眼睛透着茶雾笑着看她,“二妹妹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东西?”
正在兴头上,要扯开陆令筠遮羞布的陆含宜一顿,她又说不出来了。
“我.......”
“好了,”柳氏这时连忙打圆场,“筠儿,含宜也是关心你。”
“母亲说得对,好在是我自家妹妹说这话大家不会误会,这要是换别人,大家都以为是有人看不得我过好日子。”陆令筠笑着放下茶盏。
她这话简单又直白,在场都是人精,一下子都听明白了。
这不就是点明陆含宜瞧不得她过好日子吗!
想想也是,陆含宜从一开始就说陆令筠不会回门,人家陆令筠风光无限的回来。
又一个劲说她在后宅受了气,新婚夜新郎弃她而去,可她又拿不出半点证据。
全程说来说去,不就是看不得陆令筠过得比她好吗!
当下,众人看着陆含宜的目光都有了变化。
陆含宜几时受了这样的气,她嚯得站起来,“陆令筠,你少在这里装,你穿得再好说得再漂亮,我还就不信了,程云朔能陪你回门!”
这是她绝对底牌。
她百分百的坚信,陆令筠是一个回门的。
程云朔绝对不可能陪她回来!
她话音落下,只留下满目惊讶的众人。
陆含宜胸口起伏,笃定雀跃的看着,眼里都是狠狠打陆令筠脸的畅快。
一个大活人来不来绝对造不了假,程云朔又是万万不可能陪她来的。
这下,叫她再如何装!
她非得把陆令筠狠狠踩在脚下!
可让她期待中看到陆令筠慌乱的眼神不同,她看到的还是脸上挂着淡笑的陆令筠。
陆含宜忽的皱起了眉。
不,不可能吧......
就在这时,她们房门被敲响,侍女在外面通传,“两位姑爷来了。”
话音落下,满屋子的女眷纷纷起身,与此同时,屋门被推开。
一个绛紫色鎏金蜀锦袍一个湖蓝色丝袍的男子一前一后走进屋里。
他们穿着已有差距,湖蓝色丝袍男子的丝袍是价值不菲的江南丝,可那绛紫色锦袍男子穿的是蜀地上供级别的蜀锦,一年供入京中不过百匹,大多都进了皇宫,只有少部分留在外面。
皆是世家勋贵才能穿得上的。
来人正是程云朔和李闻洵。
陆含宜看到出现的程云朔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时耳边传来陆令筠放下茶盏的浅淡笑意,“二妹妹,你说什么呀,世子不陪我回门,我又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回来。”
一时间,陆含宜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程云朔陪她回门了!
他,竟然陪陆令筠回来了!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堂内,程云朔看了一眼上座的人,冲陆令筠道。
“好。”
陆令筠款款下台,和程云朔站在一起,同柳氏行个礼。
柳氏见到这儿,反应过来,赶忙对嬷嬷道,“快快快,红包。”
她的嬷嬷慌不迭的掏出两个红包。
陆令筠冲程云朔一笑,示意他接一下,程云朔虽不是那种非常乐意,但也配合的叫他小厮接过。
来都来了,他没必要再耍些脾气。
都是双方面子罢了,陆令筠在家给他面子,他自然不会在她娘家叫她难堪。
两人一起道了句,“谢母亲。”
“好好好!”柳氏连说三个好字,讨好起身,走到程云朔面前,“世子爷过来一趟辛苦了,我们赶紧去用饭吧。”
“不了,我还有些事,得早些回去。”程云朔面上不显。
“是呀,府里事多,母亲,我们就不多留了。”陆令筠笑着,也知道程云朔做这些够了,半点不多拿乔。
“那好吧,你们父亲那儿......”
“已经打过招呼了。”
柳氏没得挽留,客套道,“以后没事可常回家坐坐,我这女儿,从小性子温吞敦厚,不懂事,世子爷日后多多包涵。”
难得的,程云朔看了陆令筠一眼,回了句,“陆......小筠很好,岳母教养得极好。”
春日宴结束后,嫡妹央着母亲调换两家问名拜帖,陆令筠便知,她也重生了。
上一世,她与陆含宜在春日宴上双双被高门瞧上,一户是祖上有显赫功绩世代承袭的宁阳侯府,另一户便是六品礼部侍郎李家。
她们陆家是五品翰林编书,虽官居五品,职位不低,但实是清流,无权无势,子女若能婚嫁个六品京官,已是门当户对。
宁阳侯府这等功勋贵胄世家,更是陆家不敢肖想的门第。
当然,宁阳侯府看上小门户的陆家也是有原因的,他们家小世子爷有一房爱妾,宠爱非常。
那爱妾出身青楼,世子爷曾为她怒砸酒楼,一掷千金与人斗价,更花了万两白银赎身纳入府内,他曾放下豪言,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气得宁阳侯夫人病了好几次。
这等行径早已让与宁阳侯府相当的世家们摇头嗤鼻,哪敢把家里宝贝千金嫁去受气。
门当户对找不到,宁阳侯府夫人便把目光落了低,只求找个能稳住家宅,聪慧能干,又能拿捏的贤惠儿媳。
春日宴上,便相中了陆家。
饶是宁阳侯府如此,这门亲事也是陆家极好的姻缘。
可惜,没得陆令筠的份儿。
陆令筠是陆家嫡长女,但她生母早逝,如今当家的是继室,这等顶好的姻缘自然是落到她亲生女儿陆含宜身上。
上一世,她被家里安排,嫁入侍郎家,嫡妹陆含宜嫁入宁阳侯府。
因着世子宠妾过盛,宁阳侯府公婆对陆含宜格外宽厚,不但早早的给了掌家之权,更是事事为她撑腰,哪怕是跟世子有了冲突,都不论缘由为她做主。
一时间,陆含宜风光无限,日子过得格外舒心。
可惜,好景不长。
她仗着婆母公爹的偏宠,越发不容那爱妾,次次挑衅,势要把她斗下去,反倒因为她的逼迫,世子与那爱妾的爱情更加坚贞,在一次大闹过后,世子一气之下带着爱妾私奔跑了。
这之后,她成了侯府的罪人,婆母公爹对她失望至极,收了她的管家权,让她养在院子里守活寡。
而陆令筠,嫁了李侍郎次子后,日子却越过越好,一年后,李闻洵一朝登科成了状元郎,大受皇帝赏识,外调到江南做县令。
这外调做县令可不是不重视,恰恰是极负厚望的镀金之路。
尤其是调到江南。
李闻洵不负厚望,做出不少政绩,一路青云直上,从县令到知府,再到江南巡抚,最后又被调入回京。
一入京便是四品御史,深得皇帝器重,往后更是风光无二,一路做到了位极人臣的丞相,地位不比侯府低。
陆令筠便是跟着李闻洵这么一路升了上来,还被李闻洵请赐了诰命,真正是荣耀无双。
陆含宜那时呢,还在侯府院子里关着,守了一辈子活寡的她日日听着自己嫡姐伉俪情深,荣华富贵,时常发出疯癫的笑,没多久暴毙了。
陆令筠来不及惋惜,没多久一场风寒,积弱已久的身子也倒下来,病逝了。
再次睁开眼,陆令筠便重回她十六,被议亲之时。
正错愕于自己又回到年少,便听到贴身大丫鬟芷染的来报。
“大小姐,刚刚二小姐去跟夫人啼哭,说抵死不嫁宁阳侯府,一定要嫁李二公子。”
陆令筠微怔,旋即一笑。
这重生的稀罕的事看来也不是她一个人有,她那嫡妹妹也重生了。
“大小姐,你还笑什么,二小姐从小就爱跟你争抢,胭脂首饰,珠翠摆件,大大小小她看上的都要,如今连亲事都要抢!”
“李家夫人点名看上的是你,李家虽门第比不上宁阳侯府,但是李二公子才德兼备,老爷都对他赞不绝口,他日必是人中龙凤,更没那些腌臜后宅事,谁不知道比那小世子强多少,她一定是看到了这些才跟你抢的。”
芷染越说越委屈。
陆令筠看着她,浅笑着起身,“她要抢,便给她抢。”
“可是......这一辈子的大事!”芷染心疼自家小姐不得了。
“你也说一辈子,一辈子,长着呢。”
望着头顶云卷云舒,陆令筠淡然一笑。
想抢便抢吧。
因为以后,她就会知道。
李闻洵能走到高位,为夫人请来诰命的根本不是李闻洵自己,而是她陆令筠呐。
是她一步步的扶持铺路,帮李闻洵走上高位,为自己挣得一切荣光。
她那个好妹妹还真当抢个男人就能抢人生了吗?
她要抢,她便给,她倒是等着看,陆含宜发现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会怎么样。
光是那和善的李家,就够她幻灭一阵的。
而宁阳侯府。
她倒是觉得,真真比李家强百倍。
公婆宽厚,家宅荣耀,这已是多少人一辈子所求。
夫君有爱妾,那不是更让人省心的事儿?
她陆令筠一生不求情爱,就想做当家主母,做最风光最荣耀的当家主母。
“行了,回去看账。”
陆令筠说完便带着芷染回屋。
一晃几日。
陆令筠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安心在后宅看着账本,伺弄花草,不知陆含宜是怎么劝的她娘亲,也不知道陆家是怎么跟两家说的,问名贴是真的换了过来。
待得通知她的时候,八字都合完了,皆是大大吉。
三家都欣然备嫁娶。
“令筠,萍娘自你幼便视你为己出,事事为你上心,如今你母亲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宁阳侯府荣耀满门,宁阳侯世子更是家中独子,聘你为妻,以后便是宁阳侯世子夫人,你意如何?”
高坐上,陆父道。
旁边的继母柳氏擦着眼泪,一脸欣慰,“我辛苦点是小事,不辜负姐姐所托,给令筠找门好亲事才是大事,宁阳侯府那么大的家世,能看上我们陆家,真正是了不得的福气。”
陆令筠听着屋里父亲继母的话,心中不由发笑。
上一世,让她嫁给李家时,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个劲的贬低宁阳侯府,把侯府说得一文不值,抬高李家,直夸对方人品,那真切模样就生怕把她推进火坑里似的。
陆令筠脸上半分异色不显,温顺道,“全凭父母做主。”
见她这般模样,陆父和继母柳氏连连点头,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满意。
陆令筠自小就懂事乖巧,不争不抢的,这个女儿嫁哪里他们都放心。
当然,也得是这么好的亲事她宝贝女儿陆含宜拼了命的不要,这才能落她身上。
柳氏起身,拉起陆令筠的手,“令筠,自幼姐姐便不在你身边,但你时刻要记住,陆家永远是你家,嫁人后你要照拂姐妹,帮衬家里,咱们一家人要永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
“是。”
陆令筠依旧乖巧。
她这般顺从叫陆父和柳氏极为开心,柳氏当场赠了几样贵重首饰给陆令筠当添妆,陆父更是直言要给陆令筠最丰厚的嫁妆,定要她风光大嫁。
陆令筠嘴角微弯,望着手腕上翠绿色的极品镯子,眼底总算浮上两分真挚开心。
什么都是虚的,真金白银才是真的。
讨得几分巧,给自己落点实际的好。
要知道上辈子她的嫁妆可远逊于陆含宜,今儿她这一番恭顺,在实打实的嫁妆上,陆家是万万短不了她半分。
只会比上辈子多,不会比上辈子少。
她低眉笑着,便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陆令筠一抬头,就对上陆含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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