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屏妆静静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给你一个弑君的机会,钥匙和百日睡的事,我全当做不知道,任由你布局谋划,我不动金若兰,也不动林青昭,待你计划完成,若我没死,”
说到这里,萧承夜顿了顿,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那么你就属于我。活着是我萧承夜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且得放下过去一切,专心做我的……x奴,或者爱人。”
她愤恨的咬紧牙关,反问:“你这是变相承认杀了我爹吗?”
“不要试图岔开话题,”他冷笑,轻易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旋即低头吻了吻她忍着泪的眼睛,“也不要试图耍小手段,不然,你会后悔。”
这明显就是逼着她陪他做这个游戏。
沈屏妆暗自咬牙,明知故问:“若我不同意呢?”
“你在乎的一切都会泯灭。”他残忍的一笑,“尤其是教你武功,教你占据势力的……你的师父,冷云。”
话音刚落,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猛然一僵,低头看去,只见她面色发白,目光空洞,像是被抽了所有力气的布娃娃,没有生气,一片死寂。
萧承夜的心猛然抽痛,他烦躁的把沈屏妆推开,大步离开,朝不过百米的静月堂而去。
他人一走,沈屏妆最后一丝力气仿佛被抽空,她跌坐在暖阁上,空洞着呆愣着过了许久像是才反应过来,掩着面哭。
她突然觉着自己就是个笑话,布局谋划再多,殊不知一切都在萧承夜的掌握之中,她就是个跳梁小丑,自以为跳脱了深渊,其实只是跳进了他更大的陷阱里头。
“主子,”芙蓉推门进来,便看见暖阁上那个瘦弱的背影一颤一颤的在哭,她心里一揪,忙走过去拍她的背安抚。
沈屏妆没有陷入悲伤太久,她胡乱擦了擦眼泪,美目之下又是那一片冰冷的寒潭,语气坚定:“红妆阁有萧承夜的人。三日之内找出来,杀。”
芙蓉一惊,转而又想,若非红妆阁有萧承夜的人,她们的事情又是如何被他给掌握的?
饶是金若兰晓得,也不会晓得那么事无巨细,甚至连她的局都能猜得到。
至于师父的事儿,那估计是沈府的奸细,现如今距离沈府有距离,那奸细估计也早被萧承夜给弃了。
“我们不能去见乌大人。”
沈屏妆复而又道,“萧承夜已经知晓我们的计划,何况他已经承认一切,现在最重要的是他那个游戏。
我们必须在这次的计划中把他杀掉,同时问出所有同伙,然后一举歼灭。”
萧承夜是天下之主,又武功高强,就凭她,如何杀的了他,虽有难度,却不是不能。
沈屏妆仔细整理目前自己所布局的一切信息,然后找突破点,把局根不变本变的换过,却也要在内奸死之前透漏一些局划消息出去,以此扰乱萧承夜的耳目。
萧承夜此人无比缜密多疑,为了让他相信,沈屏妆不惜亲自出手行动,做出自己真的要这么做的模样。
然而,游戏是两个人的游戏,局也不只是她一个人在布。
而明日的元宵夜宴,是一切开启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