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慕云何丰雪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军嫂有点作,军官老公用命宠李慕云何丰雪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桑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慕云当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成了一本名为《军婚:天选娇妻躺赢》里的边角配角,女主是何丰雪。书里剧情正是开始在安排她们嫁人的时候,何丰雪的对象是性格好和家世有助力的男主,而她的对象则是陶金辉。她并不排斥,但不小心偷听到田金娥和何丰雪的对话,得知田金娥最初为何丰雪看中了陶金辉,是陶金辉“身患隐疾”才落选。之后她大闹一场,随即愤而离开北市。因她和陶金辉已经订过婚,陶金辉在明年一场军事行动中牺牲后,组织特意去海市通知她,才爆出她回海市不久便死于抢劫案。早逝实在可惜,双方长辈商量后便直接对外说他们已经结婚。接下来,男主接替了陶金辉的职位,更由于沾亲带故的关系,合理继承了陶金辉的人脉资源。而何丰雪则是在几年之后李家夫妻来北市后,象征性孝敬他们...
《七零军嫂有点作,军官老公用命宠李慕云何丰雪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李慕云当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成了一本名为《军婚:天选娇妻躺赢》里的边角配角,女主是何丰雪。
书里剧情正是开始在安排她们嫁人的时候,何丰雪的对象是性格好和家世有助力的男主,而她的对象则是陶金辉。
她并不排斥,但不小心偷听到田金娥和何丰雪的对话,得知田金娥最初为何丰雪看中了陶金辉,是陶金辉“身患隐疾”才落选。之后她大闹一场,随即愤而离开北市。
因她和陶金辉已经订过婚,陶金辉在明年一场军事行动中牺牲后,组织特意去海市通知她,才爆出她回海市不久便死于抢劫案。
早逝实在可惜,双方长辈商量后便直接对外说他们已经结婚。
接下来,男主接替了陶金辉的职位,更由于沾亲带故的关系,合理继承了陶金辉的人脉资源。而何丰雪则是在几年之后李家夫妻来北市后,象征性孝敬他们,很快获得了大笔遗产。
剧情十分不合理又潦草没逻辑,男女主一路顺风顺水、应有尽有,因为这是一本黄书!
李慕云和陶金辉是名字只出现个位次数的垫脚石。
小说最后,何丰雪继承财产后,直接与男主在李慕云自幼居住的小洋房里这样那样,激情过后,何丰雪还假惺惺地说她不惜福。
看到这里,李慕云直接气醒了,这才发现已经天光大亮。
她晃了晃脑袋里的黄色废料,起床。
毕竟寄人篱下,总要更约束自己几分。
她刚站在客厅,就与即将出门的何丰年对视一眼,正犹豫要不要笑着打招呼时,便看到十六岁的小伙子直接转头,摔门而去。
哦,不高兴吧。
“田阿姨,”李慕云的目光从容转到桌子旁,迟疑了一瞬,还是叫了声,“何爸爸。”
她不认可何书良,但理智为先,她对称呼倒也没有其他心理芥蒂。
何书良微怔,是田金娥先反应过来,笑着道:“你昨天睡好了吧,你弟弟上学急,今天你爸难得休息,你们父女聊聊,我去买菜啊。”
这显然是为她和何书良创造交流的机会。
田金娥走之前还不忘对何书良使眼色,李慕云暗自揣测他们的目的。
劝婚吗?还是让她滚蛋?
“饿了吧,你田阿姨留了早饭,快吃。”何书良努力营造适合谈话的氛围,但说出口的话很生硬。
李慕云咽下脱口而出的“不饿”二字,她顺势坐下,拿起田金娥做的菜团子。
味道不错,嗯,实话说比她爸妈做的好。
她又咬了一口。
有时候很感谢命运,她虽然受伤从来没有痛感,更没有饥饿和兴奋、伤心等等感觉,但可以看到、听到、嗅到,味觉也尚存,这再好不过了。
“慕云啊,”何书良被田金娥叮嘱了很久,如今反而更坐不住,迫不及待道,“老李他们去出差,可能要很多年,你有想过你以后的安排吗?”
李慕云咽下最后一口菜团子,坐直:“没有。”但她转念一想,马上改口,“我有想过。”
与其让何书良说,不如她先说。
在何书良好奇的目光下,李慕云缓缓开口:“我爸妈不放心我独自生活在海市,但是在北市可能我与你们生活也不太适应,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给我一处房子。”
她虽然可能不太会照顾自己,但勉强活着应该没有问题……吧?
“啊这,”何书良完全没有想到她要房子,立即摇头,“不合适,李兄他们说你独自生活很难,而且,北市住房紧张。”
他显然无法轻易搞来一处房子。
李慕云谈不上失望,只是顺势问何书良:“那你们还有其他解决办法吗?据我所知,我和何丰雪都到了下乡的年龄。之前我户口登记在海市,但现在转来北市,你怎么安排我?”
她喜欢将问题直接抛出,不喜欢弯弯绕绕,说些酸文假醋的话,她对情绪捕捉比较迟钝,逐字逐句分析倒也能得出一些信息,但是太累了。
不要。
何书良准备了一大堆话,被李慕云一问便打乱了。
“我和,不是,我主要是看你田阿姨对小雪的计划,有了一个想法。”何书良差点说漏嘴,发现李慕云没有注意到话里的漏洞,才继续道,“慕云,现在不想下乡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参加工作要么结婚。”
李慕云昨天从田金娥口中已经听过一遍,现在有种奇妙的荒谬感,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那你给我找工作?”
何书良的脸色一白,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田阿姨给小雪找了半年都没有找到工作,爸爸实在抱歉。”
李慕云嗤笑一声。
其实在来之前,养父母特意说过何书良的性格。
何书良年轻的时候一表人才,学习也十分优异,但唯独“不通俗务”,除了科研上的事情,多数时候都会趋利避害,尤爱惜羽毛。
他不会为了儿女前程去求人,这方面她和何家姐弟是一个待遇。
李慕云实在不喜欢何家的氛围,顿时失去了绕弯子的兴趣,抬头看了何书良一眼:“你是说让我结婚?”
何书良被李慕云冷漠的视线刺到,当即避开视线,轻声道:“爸爸不是要强迫你结婚,对于你和小雪的安排,我和你田阿姨一视同仁。不然你们就要下乡,我们不舍得。”
李慕云不由地想到了昨晚梦到的故事,如果她拒绝……不,她不能当知青,干活受伤没感觉,血流干了都不知道。
“是谁?”她几乎咬牙切齿地问道。
何书良迟疑一秒,才反应过来她问和谁结婚,迟疑道:“我们看好陶金辉。”
李慕云整个人愣住。
还是他?
那她要从吗?
不然——
“小陶啊,你快进来。”田金娥的声音和陶金辉的脸同时出现在门口。
李慕云下意识看过去,何书良悄声说:“你田阿姨说小陶挺好。”
“你呢?”李慕云又想起书里的情节,何书良知道陶金辉的“隐疾”吗?
何书良对她探究的视线略显无措:“我、我也觉得小陶挺好。”
刚好陶金辉走近,顺着何书良的话接道:“既然何工觉得我好,那你看我当你女婿怎么样?”
嗯?
李慕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甚至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但陶金辉下一秒就将目光转过来:“李慕云,我们结婚怎么样?”
李慕云既然决定和陶金辉结婚,就不再拖延时间。
说好婚后只有两人过日子,因此在陶金辉提出要不要去家里看房子,顺便置办东西的时候,她稍稍犹豫便答应了。
偏巧,何丰雪听到陶金辉和李慕云的说话内容后,便也闹着要和程立庭去看房子。
程立庭和陶金辉都住在军属大院,就在机械装备大院的隔壁,距离很近。
一路上李慕云没有回头看何丰雪一眼,直到发现程立庭和陶金辉不在同一栋楼,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幸好。
“放心吧,我分到的房子比程立庭的房子大,没有何丰雪吹牛的机会。”陶金辉走着走着,突然在上楼梯的时候转身对李慕云说。
李慕云眨眨眼,她也没有说悄悄话吧,这家伙怎么说得这么直接。
哎不对。
她迅速看了上下一眼,确认没有看到其他人,才嗔怪地瞪了陶金辉一眼,嘀咕道:“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陶金辉笑而不语。
好吧,李慕云承认她就是有点小气,她不想听到何丰雪得意洋洋的炫耀。
当然,不想和这位名义上的姐妹有过多接触的另一个原因,是不想成为垫脚石。
李慕云若有所思,但脚步没停,一直跟在陶金辉的身后,两人直到三楼停下。
陶金辉的房子在三楼的最西侧,好在只有一边有邻居,距离楼梯也近,但坏处是西侧的采光不太好。
不过不要紧,李慕云对自己的新家还是兴致勃勃。
“你开门,”陶金辉把钥匙递给李慕云,又补充说,“你把钥匙留下,屋里还有备用钥匙。”
李慕云接过后开门,没有答应陶金辉的话,她总觉得现在拿钥匙还不合适。
她还不是这里的主人。
陶金辉见状也不催,反而开始给她介绍房子的情况。
不同于何家的三室一厅,陶金辉分到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因为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住,屋子里的东西很少,但其中一间卧室改成了书房。
很难想象在这个时期,有人会有如此大的一间书房,李慕云对书架上的书本有些好奇,更对陶金辉这个人充满好奇。
陶金辉看出她的心思,解释道:“没有违禁书,我很注意,大部分都是工具书。”
李慕云收回视线,转头问陶金辉:“以后书房我可以用吗?”
陶金辉微怔,马上点头:“当然可以,这是你的家,不用见外。”
李慕云立即放松下来,她刚才问书房的使用权,其实是在问陶金辉对她的态度。
她自认他们目前并未有什么感情,大概率基于一定的合作基础,如果陶金辉对领地意识太强,她会重新考虑他们的合作。
但陶金辉大方得很。
陶金辉不仅大方,还看李慕云有些拘谨,便直接说起房子的来历:“我分房子的时候是正营级,按级别是分不到这里的,但刚好立了一等功,便给了我这个福利。”
李慕云愣住,活着的一等功实在惊人。
她没问,陶金辉紧接着示意她看屋子里的摆设:“房子下来后,按照一般惯例我们可以去后勤处租用,但我本就是越级分房,没好意思和组织伸手,就自己找时间置办齐了家具。”
这下李慕云再也忍不住了,脱口而出:“你还会打家具?”
陶金辉点头又摇头:“不全是我打的家具,很多是我从废品收购站淘换来的旧家具,又修理了一番。”
李慕云看着屋子里不多却十分“精致”的家具,难以与废品收购站的垃圾堆结合在一起。
原来陶金辉动手能力这么强,那她是不是不用担心日后的家务问题了?
她这么想,竟然一不小心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陶金辉有些哭笑不得:“我都说了以后不用你做家务,你不用担心。”
不担心是假的,李慕云心里有数,在她亲眼目睹的生活中,家家户户绝大多数都是女性一力承担家务。
甚至包括她的养父母,只是比起其他人家,他们家已经平等很多。
她犹豫再三,还是想知道陶金辉的底牌。
“我不可能不担心,我没有撒谎,我确实不会做家务。”李慕云面露纠结,坦诚说,“我不会织毛衣和缝衣服,也不能说不会,但手法极其笨拙,还容易刺破手指——”
“我知道,”陶金辉的表情仿佛裂开,但转瞬即逝,立即道,“你说的都是小事情,我都会做,两口子过日子,有人会就好。”
李慕云终于后知后觉的有点震惊:“你都不催我学吗?”
她见过有些男人婚前婚后两副模样,但陶金辉的举动又不像装的。
毕竟——
“你图我什么?”
就在陶金辉痛快地摇头要说“不”的时候,听到了李慕云来自内心深处的不解。
陶金辉可疑地迟疑了一瞬,对上李慕云过于澄澈的眼神,道:“我认为我们的处境相似,我比你大七岁,现在已经二十五岁,到了该结婚的年纪。”
“这个月初我刚从交趾回来,过不了多久大概还能再升一升,二十五岁的团级干部,已经成为了不少人的眼中钉。”
“我不想接受家里的催婚和安排,也不想因为种种原因将婚姻当成利益交换的筹码,我想有个安静的家庭。”
说到这里,李慕云立即心领神会。
昨天她的狼狈陶金辉必然已经看在眼里,足够清楚她的处境艰难。
她需要离开何家,且有一个相对自由的环境,而陶金辉需要一个没有利益关系的妻子。
何书良虽然当爹不行,但因为学历和能力似乎颇受敬重,尤其她和何家关系也不远不近,有这样的妻子确实不错。
李慕云终于安心了,当即理直气壮道:“好,你打结婚报告吧。”
她的直率让人觉得害怕。
但碰巧陶金辉更是一个干脆利索的人,一般男人可不会直接上门提亲。
两人一拍即合,陶金辉直接坐下写结婚申请,而李慕云则坐在另一边开始盘算需要置办的日用品。
陶金辉说了,他出钱!
陶金辉瞬间失笑,情不自禁地咧嘴,坚决道:“我媳妇做得对,没问题。”
虽然李慕云的做法比较奇特,但确实算不上错。
无论是对韩嫂子挑破遮羞布,还是借助胡大妈树立名声,每一步都有立场,结果也符合他们的利益逻辑。
过程不一定重要,没关系,过程的漏洞他可以填补。
仅仅是少了一些虚与委蛇,陶金辉心想,这才是高效率做事,他媳妇做得对。
陶金辉心里有弯弯绕绕,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李慕云只在意陶金辉的回答。
听到他说她做得对,满意地点点头。
“好的,我们还是好朋友。”李慕云没心没肺道。
陶金辉更觉得好笑了,他们都是夫妻了,结果李慕云还说“好朋友”。
不过好朋友就好朋友吧,但他要成为李慕云唯一的“好朋友”!
他狐疑道:“你就我一个朋友吧?”
李慕云眼睛闪了闪,她该怎么回答呢?
老实说她在海市还有其他朋友,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是实话实说。
但陶金辉竟然会吃醋耶,他甚至计较昨天给沈爱萍手帕而不给他,这让李慕云脑子又转起来。
不能实话说,不然先敷衍着?
陶金辉注意到李慕云的迟疑,刚要追问,就看到了何家夫妻。
不知道是不是田金娥或者何书良听到了两人说话,还是他们透过窗户注意到二人到来,特意在开门等着他们。
“小陶,慕云快进来。”田金娥非常热情地招呼两人,“我还想你们昨天会过来呢,后来想可能是你们有事。”
“不过正好,立庭和小雪也是今天回门,你们可要好好聊聊。”
李慕云瞪大眼睛,大意了啊,她刚才怎么就忘了多问胡大妈一句,原来程立庭也是今天带着何丰雪回门。
早知道她就昨天来了。
她不得不感慨是自己狭隘了,果然每个人都有局限性,心里更盼着快点说完场面话离开。
陶金辉看她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只好主动来负责社交。
事已至此,总不能让场面冷下来。
“立庭也在吗?”陶金辉将手里的礼品递给田金娥,顺势牵着李慕云的手往里走,“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我刚才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
人与人之间要是不想见面,哪怕相隔百米,也可能一辈子再难相见。
但显然陶金辉和程立庭没有碰面则是另一种情况。
“以前你们是战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何书良说得理所当然,带着教育的语气看向两个女婿,“你们都很出色,互相扶持会更好。”
李慕云闻言看过去,程立庭和陶金辉互相扶持?
不太可能,她更担心程立庭会占陶金辉便宜,那可是男主,她确实有点畏惧,不然也不会故意躲开何丰雪回门的时间。
“不——”李慕云刚要拒绝,就被陶金辉扯了一下。
“不用您说,我们都明白。”陶金辉笑着敷衍过去。
但程立庭立马接上:“是啊,以后我会和姐夫好好学习。今年在交趾和老美对上,姐夫可是立了特等功。”
李慕云看着程立庭殷勤的态度,后知后觉意识到是程立庭特意在他们回门的时候来。
麻烦喽,陶金辉是香饽饽。
李慕云并不明白程立庭前后态度转变的原因。
之前陶金辉和程立庭也在何家见过,二人的相处不远不近,仅仅维持着体面。
她特意问过陶金辉,才知道程立庭在此之前和陶金辉并无交集,只是在军队内刊物和大会议上听过彼此的名字。
陶金辉确定之前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疼痛,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选项,那只能是因为李慕云吃了冰淇淋。
事已至此,他反而觉得问题不大。
“可以,我明白了。”陶金辉看李慕云乖巧地睁大眼睛,眼巴巴看着他,顿时心软,“我是糙汉子不懂照顾人,要是哪里不对你告诉我,下次不能再吃这么冰凉的东西。”
陶金辉没有亲姐妹,家中小辈中只有一个女性,但他侄女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在寄宿学校读书,而当时家里的氛围很不好。
做错事的是陶金明,但陶金生作为陶金明同父同母的哥哥,在家庭矛盾上不能说丝毫没有问题。
唐瑞芳也因为对陶金明的厌恶,心里起了隔阂,她宁愿工作,去照顾那些孤儿或者陌生的孩子,也不愿意帮继子带孩子。
因此陶金辉回家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在家遇到陶金生一家的时间更少,他对大哥家的侄子侄女和二哥家的两个侄子都感情一般。
陶金辉没有过往经验,此刻看着马大哈似的李慕云,只能暗自下定决心去找几本关于女性养生的书。
或者找几本医书看看?
李慕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对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是旁观者,没有感受就谈不上畏惧。
但看到陶金辉越发郑重的神情,她讪讪地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以前妈妈会管我,我很少留意。”
她只是被宠着长大的小孩,有父母操心的孩子,长大得总是会慢一点。
陶金辉不忍心再说她,只能自己咬牙忍着奇怪的疼痛。
“原来如此,”李慕云突然拍了拍陶金辉的手,“我就说为什么妈妈不让我吃冰激凌,好像就是从我来例假之后才不允许的。”
她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她过往的疏忽。
陶金辉也意识到了,他本来还有疑惑李家夫妻非要让李慕云来北市的目的,现在他明白了。
李慕云太缺少生活常识了。
不能说是李慕云的问题,实在是感知的缺失,让她无法在意生活上的细节。
之前李家应该有对李慕云教导过,但父母总是更加心疼孩子,尤其只有李慕云一个孩子,很多时候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总会提前解决……难为他们这次狠心把李慕云送到北市。
也多亏是送到北市。
陶金辉自信地想,李慕云在何家可过不好,幸好他慧眼识珠,一下子找到了与自己生命契合的对象。
“好吧,不知者不为过。”陶金辉完成了逻辑自洽,抬手摸了摸李慕云的脑袋,“你困了就睡吧,我去煮红糖水,然后需要出去一会儿。”
李慕云点头,但在陶金辉出去前突然叫住:“陶金辉,那个,能不能再帮我买几条月经带?或者去换几张月经带的票?”
她不好意思道:“我来之前只带了一条。”
陶金辉刚刚想通的内心再次无言以对,他?换月经带票?
他都能想到战友看变态般的眼神。
但转念一想,万一下次李慕云来例假的时候他刚好不在家,李慕云怎么出去?她要是出去满世界转悠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感受不到疼痛。
到时候疼的人是他。
陶金辉已经受够了持续的腹痛,他丝毫没有想再经历一次的想法,当下就下定决心。
“好,我等下煮红糖水,交给我。”他痛快地答应下来。
李慕云侧目,撞进陶金辉略含质疑的目光中。
“你有难言之隐?”
她对陶金辉的印象还不错,概因她对军人有滤镜。前几年父母遇到过一些麻烦,是军人保护了他们。
可也是军人带走了父母,又按照父母嘱咐送她来北市。
李慕云余光瞥到窗外正在说话的“一家三口”,肩膀一垮,来北市两天的经历并不愉快,她不开心。
“哎,”陶金辉叹息一声,“那个,你叫李慕云?冒昧问一句,你今年多大?海市人?你来北市投亲?你知道何工的工作内容吗?”
李慕云被问得愣住,思考过后才一一作答:“是,十八,是,是,不知道。”
这次换陶金辉愣住,他诧异地转头,语气略显急促:“你平时也这么冷静吗?”
李慕云默然,她似乎有些暴露“本性”。
说来话长,在她更小的时候,她常常因为冷漠和迟钝被人当成傻子。
后来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同,在父母引导下,她终于认知到情绪的多样化、感受的丰富性,但也仅仅是知道,而不是体验。
她能体验到的只有视觉、听觉、味觉、嗅觉和触觉。
在海市的时候,她有足够熟悉的环境,又经常有父母在身旁帮忙遮掩,很是随意。
但今时不同往日。
李慕云迅速调整状态,俏皮地笑:“听说你们更喜欢冷静的人,我不爱给人添麻烦。”
好险,看来她要提高警惕。
伤痛可以敷衍过去,只说自己不怕疼,但情绪和微表情必须管理,爸妈经常说世上的聪明人很多。
希望陶金辉不要那么聪明。
陶金辉不知为何,只感觉今天的心情格外复杂,混杂了生气、紧张、惶恐等等情绪,还有脑门上的疼……他猛然看向李慕云。
李慕云不想被陶金辉多问,转头看向车外,嘟囔道:“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还要背着我。”
“你不生气?”陶金辉对李慕云的身世略知一二。
李慕云迟疑一瞬,她不生气,但似乎应该回答生气?那要不要再抱怨两句?
幸好没有让她继续纠结,刚好何书良和田金娥开门上了吉普车,徒留在车下气得跺脚的何丰雪。
田金娥笑着解释:“陶同志我们带慕云去医院,小年等会儿放学回来,要是看到家里没人该着急了,小雪就留下来吧。”
李慕云大概能猜到他们是为了息事宁人。今天本就是她和何丰雪的矛盾,结果要不了了之?何家不能住下的话,她去哪里?
“那我们走吧。”陶金辉的语气略显无奈。
四人都心里有事,一路无话。
到了医院后,田金娥走在最前面找大夫,陶金辉借口要看望长辈,李慕云和何书良这对陌生父女终于有了对话时间。
李慕云单刀直入,直接问何书良:“你在信里并没有明确拒绝我到来,但你和你的家人好像并不太欢迎我。”
她一字一句道:“如果无法接受,请你明说,并找到解决办法。”
是谁的责任谁负责,何书良不该逃避。
何书良闻言停下脚步,看着李慕云,语气中带着诧异:“慕云,你怎么会认为我们不欢迎你?”
“你在明知故问,”李慕云也侧身看何书良,瞥见对方鬓角花白的头发,恍然大悟道,“你可能年纪大了比较糊涂,田阿姨与我没有关系,你的一双儿女将你们紧紧围绕在一起,我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是入侵者。”
“我昨天试图通过劳动与他们拉近关系,但我做不好,我摔碎了所有碗。安排房间的时候你让我和何丰雪住在一起,她很不高兴,我也不开心。”
何书良面色凝重,斟酌着回复:“是我欠考虑了,但我想感情总要有一个磨合的过程——”
李慕云摇头:“我出生的时候在娘胎里时间有点久,反应比较慢,我爸妈和你有说过。”
何书良点头。
“你知道就好,”李慕云欣慰,顺势从衣服里取出一小沓粮票,递给何书良,“我大概磨合不了,还是你来想办法吧。我付饭费和粮票,户口关系需要过几天办下来,昨天摔坏的盘子和碗我会去购买。”
“不行,我不要你的粮票和钱。”何书良脸色沉下去,“这些年是我不对,我再要这些,简直不是人。”
“老何?”田金娥刚好走过来,不知道父女俩在推搡什么,又担心再出状况,到时可真成了她这个当后妈的不是,于是不得不出声。
李慕云愣住,何书良趁机会马上将粮票塞回来。
她顺势劝说田金娥:“田阿姨,你们尽快拿出办法,我一个人去看大夫就好。”
她说完便快步走开,徒留田金娥和何书良面面相觑,稍后又跟上她。
好在进行伤口包扎后,大夫基本确定不是脑震荡。
李慕云清晰听到田金娥在身后长舒一口气,回头看了何书良一眼。
何书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差了,对她点点头,在田金娥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即和田金娥转头离开。
李慕云想应该是夫妻俩在说悄悄话,她不好出去打断,可在病房里,也觉得不太好。
她摸了摸包扎后的伤口处,考虑要不要先走一步。
“你不疼吗?”大夫突然出声。
现在看诊的只有李慕云一个人,肯定是问她。
她想了想还是摇头,半真半假说:“不太疼,我对痛觉的反应比较迟钝,从小就是。”
大夫乐了:“我以前确实听说过这样的案例,怪不得刚才包扎的时候就没听到你喊疼,这不错啊。”
李慕云闻言坚定道:“人体构造复杂,还有人对痛觉敏感。”
她曾经极度想证明自己不是傻子。
大夫却笑着点头:“对,还有人总是说身上这里疼那里疼,我甚至怀疑他有精神问题。”
李慕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怀疑大夫想说的是鬼上身。
“唐瑞林,又在说我坏话?”
问诊室里屋的门突然被打开,走出来的竟然是陶金辉。
李慕云愕然,没想到陶金辉一个浓眉大眼的,竟是个娇气包?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