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红妆抬进了齐王府。
我透过红绸。
看向那骑在马上,意气风发跟在新郎身后的少年。
瞧他那样子,好像娶妻的是他一样。
红烛暖帐,鲜衣锦被。
一抹红落在雪白的绸缎之上。
我知道,我也变成了暖房里的花朵。
重活一世。
同样的十五岁。
虽是不同的结果,
却是相似的命运。
可我也知道。
现在,
我能做的更多。
我又将自己缩在方寸之间。
人人都说齐王妃病重。
可齐王妃生下了齐王的长子。
我整天整天待在我的院子,从不过问府中之事。
除非齐王携带于我,我才偶尔出门赴宴。
不,现在应该称呼为太子。
乖巧的我很是受太子宠爱,我撒着娇,软着话语,求太子给我请一个武术女师傅。
我说,我想有一天骑着马跟在他的身后。
瞻仰他睥睨天下的英姿。
太子说我大胆。
但他并未责罚我,还给我请来了一个江湖女子,教我骑术,教我拳脚功夫。
她还会使剑,那天,她说,听闻娘娘舞姿绝绝,我舞剑请娘娘看看能有几分娘娘的风采。
江湖人就是豪迈。
要是太子妃娘娘听见这话,肯定已经治了她的罪。
我不是太子妃。
我说,不如我们同一曲。
我跳舞,你舞剑。
她同意了。
曲起,
我们二人的节点出奇的合拍。
自那之后,
她就不叫我娘娘了。
她说:“洛央,这院里不适合你。”
我笑。
她看着我失神片刻。
端起桌上的养颜茶掩饰心中的失落。
喝了两口,又猛的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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