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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蓝又问：今天晚上他打电话帮你辅导了作业，对吗？
小女孩开心地说：是啊，老师让我们写作文《我的爸爸》，可是我好久没有见过爸爸了，所以，爸爸教我怎么写。
米蓝这下确认了，这小姑娘就是每次自己在地铁上碰到的那个男人的女儿，每次电话都是在跟她讲话。
米蓝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你不是小锐的朋友啊？
米蓝说：奶奶，我不是的，我只是借了手机给他。米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撒这个谎。
那边那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唉，姑娘，谢谢你，你是好人啦。小锐在外面，还是有好人帮他啊。这下我放心了。
米蓝问：奶奶，您儿子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是啊，差不多两个月了，我也记不太清楚，这次说是找了个安装工的活儿，开始每天都打电话回来报平安，中间突然有好几个星期没消息了。最近一个月又经常打电话回来，但用的都不是他原来的手机，我拨回去都说是打错了。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米蓝听到这里，心里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那地铁上打电话的男子，也就是小锐，每次用的手机都不一样，那些手机、那些机主是怎么一回事？都像我今天这样，什么都没发现，只有一个通话记录？
米蓝问道：奶奶，您别急，我下次再遇到您儿子，我会问问情况的，好吗？要不，你把原来您儿子的手机号告诉我一下，你还记得吗？另外，你儿子叫什么，也能告诉我一下吗？
那边传来了奶奶的声音：铃子，去把你爸写的那个电话本给奶奶拿过来，在那边抽屉里。
米蓝捅了捅旁边俯在自己耳朵边偷听的男朋友，指使他快拿纸和笔来。
奶奶在电话那头说：他爸爸叫林小锐，电话号码是183********。
米蓝记下了号码，然后问：奶奶，还有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吗？
那边沉默了好久，才听到一声叹息：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