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如今照收不误,那曾经披星戴月,朝夕相伴的我呢?
不远不近的距离登时攀做银河,我在这头,他在那头。
不行,我不甘心,这是我最后一颗桃花籽,再不成功死期将至。
我卯足了劲将田正送给我的传家玉砸向他的头。
那玉说是三代单传非万不得已不得当卖,我要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予以当定情信物。
“待我高中,小桃,我定三书六礼娶你为妻,叫你风风光光做状元夫人”
田郎传家宝玉的水色润度自是比不上在场锦帽华衣的贵人,轻轻砸了他的头,竟也不恼,笑着看了过来。
“田郎”我知再大声也会沉于音潮,只能含笑念口型,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抹得体微笑。
“我等你回家…”
话还没完,他好似没看见我,十分自然的摆头和人攀谈,如果不是那一瞬间的皱眉和刻意躲闪的眼神,差一点我就会信。
信他是真的爱我。
眼看天要下雨,戴锦帽披貂裘的贵人说足了客套话匆匆将拜帖塞进田正怀中,头也不回地离去。
反看如此轻怠的态度,田郎也不恼,端着一派春风之气,将意气风发少年郎的样子演了个十成十。
暴雨至,人群四散,田正出门忘记带伞,只得匆匆撑着衣袖到就近的小店檐下躲避,整理被水打湿的衣摆,眼前视线踏入一双熟悉的布鞋。
粗布麻衣,田郎崇尚节俭,吃穿用度都是物尽其用,一张纸更是写了又写直到看不清字迹才可丢弃。
这些年,我也就节衣缩食,省下钱来供他润笔,说是当在世老母也不为过。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女子抛头露面吗”
我撑着伞,静静地将好的那一边伞面转向未来夫君。
“下雨了,我来接你回家”
田正仿佛失忆,根本没心思解释刚才不自然的眼神,一把拽过油纸伞,还嫌弃的跑出去两三步才回头喊我跟上。
“你看看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