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回家的时候,已是清晨。
我是被他乒乓作响的动静惊醒的。
“张茵,我不就一晚上没回来,你要上天吗?”
我打开房门,看着餐桌上的狼藉,不置一词,径直去洗漱了。
江宴有洁癖,我知道他会忍不了我独享烛光晚餐后留下的狼藉。
以前,我会收拾干净,固执得等一个不回家的男人到天亮。
但昨夜,在看到叶琳发过来的法式热吻照后,我突然释然了。
喝了点红酒酣然入睡,不用为了等江宴而留灯宿在沙发,是真的很惬意。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我吐掉牙膏,含糊不清回他:
“看不惯就自己收拾。”
江宴的脸色极其难看。
意外的是,他竟然真的卷起衣袖,开始收拾我留下的残局。
在发现我喝了十瓶红酒时,他眉头紧锁:
“你一个人喝完了?”
结婚时,我们一起酿了10瓶红酒,约定好以后的每一个10年,开一瓶庆祝。
但我昨天,一个人喝了一杯。
剩下的,倒了。
我不想同他解释,随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