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咬着牙忍回去。
就像从前我才来北京一样,她回家得越来越晚,有次下大雪,她一个人站在雪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才上来给孩子喂奶。
皓皓从始至终没松口,他要为我们争口气。
只有建明那个软骨头,在她发了朋友圈以后,发信息问她:“蜜蜜,我们要怎么做,你才能解气?”
她说:“解气?把陈子皓杀了我都不能解气。”
我就打他:“谁叫你去犯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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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之前送她去医院的那个女孩子安慰了她很久。
有天她回来,头发剪到不能再短,径直回到自己房间,我们当作没看见。
她关上门就排山倒海地哭。
皓皓终究是心疼了,跑进去安慰她。
我看不做点什么也不像,用一个枕头去打皓皓:“妈也是女人,她该是有多气啊!”
她不看我们,就说了一句话:“我只要离婚,你们自己算一算,不该是我的我一分都不要,该是我的一分都别少。”
我们谁都没接她的茬。
又过了几天,她脸色缓和了过来,我试着去开解她:“你们的婚姻自己做主,但家庭还是原装的好,离婚了孩子变单亲,受罪。”
她放下筷子走开了。
走开就走开,反正到点还不是要给孩子喂奶。
她的朋友一直在开解她。
又过了好一阵子,她的心情好了一些,有天还给我们带了外卖。
我赶紧兴高采烈地拍下来发给皓皓:“看!她带给我们的。”
皓皓见她对我们没那么有敌意了,态度也缓和下来,开始哄她,两个人不久就和好了。
我就知道,在生活面前,女人最终都是会屈服的,就像我当年一样。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日子磨不平的。
只是我实在受不了这疫情了,天天关在筒子楼里,像养在笼子里的鸡一样,压抑。
况且她一点都不善解人意,有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