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念萧衡的现代都市小说《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乔念萧衡全文》,由网络作家“乔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小说推荐《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乔念萧衡,是作者“乔念”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乔念做了侯府十五年的掌上明珠,却在那日突然被告知自己只是个假千金。从此,疼爱她的爹娘成了林鸢的,宠溺她的阿兄为了林鸢亲手将她推下小楼,就连她的未婚夫,那位封狼居胥的萧将军都选择站在了林鸢的身边。为了林鸢,他们眼睁睁看着她被冤枉而无动于衷,由着她被罚入浣衣局为奴为婢整整三年,不闻不问。哪曾想三年后的某一天,侯爷夫妇却哭到了她面前,“念念,爹娘错了,跟爹娘回家吧!”向来不可一世的小侯爷在她门外跪了整整......
《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乔念萧衡全文》精彩片段
可饶是如此,他竟然也可以什么都不管地来指责她!
其实细细想来,林烨从小就是这样的性子,只是那个时候林烨不管不顾地往前冲是为了护着她,而林鸢回来后,他便开始不管不顾地针对她,冤枉她了。
乔念心中发寒,却道,“小侯爷昨日叫我道歉之后便被痛打了一顿,今日这番,又是准备好受怎样的责罚了?”
说起昨日的事,林烨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固执的认为这一切都是乔念的错。
他拧了拧眉,质问道,“你该不会就是记恨我打了你,所以今日才会冲着娘发脾气吧?”
“小侯爷哪只眼睛瞧见我发脾气了?”乔念反问,她承认自己质问林夫人的语气太过嘲讽,但也是实在忍不住而已,却也万万算不上是发脾气吧?
倒是林烨自己,在她面前还真是无时无刻地不在发脾气。
一旁的林夫人见林烨跟乔念又起了争执,忙上前来拉架,“好了好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烨儿,你伤未愈不在房里休息,出来做什么?”
说话间,林夫人的余光瞥见了林烨手指上的白色纱布,当下又是一惊,“你的手又怎么了?”
“娘,我没事。”林烨柔下语气安抚着林夫人,可一想到自己为了给乔念刻发簪,弄伤了手指,但乔念却在这儿欺负他娘跟他的妹妹,他心里的怒意便怎么也压不住。
当下便是恨恨瞪了乔念一眼,“还不是因为某些丧门星!”
乔念很肯定,林烨的这句‘丧门星’是在骂她。
若是昨日之前,这三个字定会让乔念心中难受,可眼下,她却不痛不痒,丝毫没有感觉。
比起在上百人的面前被虐打,这不轻不重的三个字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更何况,她知道她不是。
这偌大一间侯府就是靠着利用她欺辱她才能好端端地立在这儿,她怎么可能会是什么丧门星呢?
林夫人轻轻拍了林烨一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妹妹!”
乔念低低一笑,柔柔接了一句,“是啊,小侯爷怎么可以这样说林姑娘。”
惹得一旁的林鸢又陡然睁大了眼看向林烨,眼泪一颗接着一颗。
林烨只觉得呼吸一滞,生怕林鸢误会,当下就冲着乔念道,“我说的是你!”
可这一声怒斥却只惹来乔念嘲讽的一笑。
想起她昨日在菩萨面前说的那番话,林烨心口闷得厉害,他指着乔念厉声质问着,“你不承认我是你阿兄,我不怪你,可是娘呢?你自幼生病时就是娘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你难道连她也不认了吗?”
林烨大约是想用这样的话来挽回乔念的‘良心’。
可乔念的这颗心早就已经死在浣衣局里了。
当下便是勾唇轻笑,看向林烨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轻蔑,“小侯爷打完了人才来说不责怪,倒真是有几分做了那什么还要立牌坊的意思。”
她背上的伤可还在痛着呢!
林烨昨日虽然被打晕了过去,可打他的那些笤帚一把都没断,甚至林烨背上也没有太大的伤口,所以今日他才能下得了床。
可她呢?
只几下就将笤帚给打断了,力道之大,令得断裂的截面深深刮伤了她的背脊。
“祖母。”乔念行了礼上前,坐到了老夫人的床边,“祖母今日感觉如何?”
“好些了。”老夫人笑着,温柔地伸手轻抚乔念的脸颊,“可是吓坏了?”
乔念连连摇头,“祖母没事就好。”
看着她眼圈发红的样子,老夫人当真是心疼,却又想到了昨夜林夫人来说的那番话,便是问道,“你这是刚从宫里回来?”
乔念没想到老夫人居然也知道这件事,微微一愣,沉默着点了点头。
却听老夫人道,“你不必顾虑其他,若你不愿意,别说是明王,就算是德贵妃亲自来了,祖母也能帮你拦着。”
祖母自然是什么都向着她的。
乔念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看着老夫人微微摇了摇头,“以孙女如今的情况,能嫁给明王已是莫大的福气,祖母不必担心,孙女是愿意的。”
“你是真的愿意才好!”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祖母就怕你是想哄着祖母高兴才急匆匆地找个人嫁了,念念,这可是终身大事,马虎不得的!”
整个侯府里,只有老夫人会将她的婚事真的当成一间大事。
乔念忍不住扑进了老夫人的怀里,紧紧抱着老夫人,“祖母放心,念念是真的愿意的。”
只要能让祖母开开心心的,不再为她的事情而烦忧,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余下的几日,乔念每日都会陪着老夫人。
在她的陪伴之下,老夫人整日都是开开心心的,连精神都好了许多。
而林烨也真的没再来找过乔念。
乔念觉得,若接下来的每一日都是如此就好了。
偏偏天不遂人愿。
初八那日一早,乔念连早膳都还没吃完就听凝霜不情不愿地来禀报,“小姐,二小姐又来了。”
一个‘又’字,可见凝霜如今有多不待见林鸢。
乔念也皱了眉,还不等开口就听凝霜道,“奴婢已经跟二小姐说过了,我们芳荷苑外头的荷花池水深危险,让她有事就跟奴婢说,可她非说要见到小姐才行。”
水深危险这四个字,应该是凝霜故意讽刺林鸢的。
乔念忍不住微微叹息了一声,“她到底是这侯府嫡亲的小姐,你上回也瞧见了我如今在这府里是个什么地位,你若真惹恼了她,我是护不住你的。”
可听着乔念这番话,凝霜反倒是一脸高兴,“小姐要护我?那小姐这是真心接纳我了?”
这丫头!
乔念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想着,就算她是林烨的人,可能在关键时刻护着自己也十分难得了。
护着她的,她都会回以真诚。
是以眼下看着凝霜半点都抓不住重点的模样,乔念还是松了口,“让她进来吧!”
“好!小姐放心,我一定紧紧跟着二小姐,免得她又一不小心落了水!嘻嘻!”凝霜嬉笑着就出了门去,看上去果然是一点都没将她的话给听进去。
这一晚,乔念失眠到天亮。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许是屋子里的暖炉烧得太旺了,与她睡了三年的那间漏风漏雨,阴森湿冷的木屋不一样。
亦或是被褥是干的,盖在身上又软又暖。
总归一切都美好得让乔念觉得恍如隔世,无比的不真实。
她以为她是会在浣衣局里呆一辈子的。
直到翌日初升的暖阳照进屋里,她才如梦初醒般明白过来,她是真的回来了。
林夫人给她准备了新衣裳,应该是去成衣铺子里买的,依旧有些不大合身,但好歹衣袖能遮住她手臂上的伤了。
是以,她一大早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这个时辰,老夫人正在礼佛,乔念便乖巧地站在门外,并不打算打扰。
可,像是有了感应似的,老夫人忽然就转头看了过来,随后一双眼便是通红。
“回来了?”
低低的三个字,却是透出无尽的悲怆。
乔念也没忍住红了眼,进了屋便跪下了,“不孝孙女乔念,拜见祖母。”
“快过来,让祖母好好瞧瞧!”老夫人还保持着跪地礼佛的姿势,却是冲着乔念不住地招手。
乔念就这么跪行着到了老夫人的身旁,好让她老人家能够看清楚她。
老夫人枯瘦的手微微颤抖着,一点一点抚过她的脸颊,“瘦了。”
短短两个字,令乔念的眼泪彻底决堤,她扑进了老夫人的怀里,一声声地唤着‘祖母’,只看得四周的丫鬟们都悄悄抹起了眼泪。
三年前林鸢回来后,侯府所有人几乎都在一夜之间站在了林鸢的身边,他们心疼林鸢的遭遇,关心林鸢的情绪,安慰林鸢说以后他们所有人都会爱她。
只有老夫人注意到了站在角落里不知该如何自处的乔念,老夫人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是她心里最乖巧,最可爱的小孙女。
被罚去浣衣局后,有一回她听那些宫婢说老夫人为了她的事儿亲自进宫去求皇后,只是还未见到皇后就被公主给羞辱了一通,赶出了宫去。
宫婢们嘲笑老夫人倚老卖老,认不清自个儿的身份。
乔念就发了狠,将那些嘴碎的宫婢们都打了一顿。
也是那一次,她差点被管事嬷嬷打死。
可她一点儿都不后悔,毕竟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说老夫人的一句不是。
祖孙二人就这么相拥着哭了好一会儿方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老夫人宠溺地看着她,“回家了就好,日后有祖母在身边,谁都不能欺负了你!”
同样的话,林夫人说的,乔念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可眼下从老夫人的嘴里说出来,乔念只觉得那颗被冰冻了三年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她重重点了点头,看着老夫人那布满沟壑的脸颊,一股子心酸直冲鼻尖。
“那祖母定要长命百岁,一直陪着念念。”
“好!”老夫人笑着落了泪。
待到林夫人领着林鸢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乔念已经陪老夫人用完早膳了。
看着祖孙二人紧贴着坐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林夫人心中也颇为感动,却是冲着老夫人道,“娘,如今念念回来了,这与萧家的婚事可否能敲定了?”
乔念半个身子都是朝着老夫人坐着的,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林夫人一眼,听到这话,她也没有半点儿反应。
心中却是奇怪,林鸢与萧家的婚事,与她是不是回来又有什么关系?
却不料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无比温柔地问道,“念念,告诉祖母,可还喜欢萧衡?”
乔念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林鸢。
只见后者神色紧张,却在接触到乔念眼神的一刹那低下了头去,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儿模样。
而林夫人也是下意识地握住了林鸢的手,半个身子都微微朝着林鸢靠了过去,生怕她会被乔念欺负了似的。
乔念只觉得双眼有些疼。
明明曾经她才是被林夫人护在手心里的那个……
乔念收回了视线,若说是没有一点儿心酸那必然是假话。
但,都无所谓了。
她也看明白了眼下的状况。
与萧衡有婚约的人依旧还是林鸢,只是老夫人心疼她,知道她曾无比炙热地爱慕过萧衡,所以这桩婚事若是她开口,那老夫人必定会为她争来。
而林鸢跟林夫人眼下之所以会如此紧张,就是担心会从乔念的口中说出一个‘是’来。
但很显然,她们多虑了。
乔念冲着老夫人温柔一笑,“祖母,我早就不喜欢萧将军了。”
门外,一只即将踏上台阶的脚骤然顿住。
只听到屋内传来老夫人的声音,“当真?可你当初那么喜欢萧家那小子……”
“都是年少不懂事而已。”乔念打断了老夫人的话,“更何况,萧家嫡子与林家嫡女的婚约,怎么看都与我没什么关系。祖母,我姓乔。”
关于自己改姓的事儿,乔念已经与老夫人说过了。
只是这会儿听来老夫人还是觉得心酸,她搂着乔念连连点头,“好,姓乔好,姓乔挺好的。”
总归不管她姓什么,都是祖母最乖的孙女!
说话间,两个人影先后进了屋。
是林烨与萧衡。
自昨日见到乔念起,林烨似乎就没有笑过,眼下听到祖孙二人的对话,林烨一张脸也是铁青,他上前行了礼,“烨儿给祖母请安。”
说罢,不等老夫人有什么反应,林烨便已是冲着乔念低喝道,“族谱又未曾改过,你胡乱给自己改得什么姓!”
林烨知道乔念的生父姓乔,可明明是他侯府养大的女儿,凭什么就跟那人姓乔了?
她分明还是侯府的大小姐!
眼见着林烨不知何故又要乱发脾气,林夫人不禁蹙眉低喝,“烨儿!你好好说话!”
林烨这才看了老夫人一眼,见老夫人面色不善,他脸上的怒意方才稍稍收敛了些。
就听乔念那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如同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一点点割开了这座府邸虚伪的面孔。
“三年前我入浣衣局的第二日侯爷便亲口告诉陛下我姓乔,若是族谱没改的话,那侯爷怕是犯下欺君之罪了。”
萧衡周身的气场陡然阴沉了下来。
“你当真要嫁给他?”
低沉的声音带着冷冽。
乔念对上那双猩红的眸子,语气平静,“是。”
“哪怕他是个残废?”
萧衡的话,令得乔念沉默了下来。
见状,萧衡以为她是不知道,当下便又道,“你可知他……”
“我知道。”乔念打断了萧衡,她知道萧衡接下来要说什么。
方才的领路宫女是柳娘,那些她之前不曾知道的秘闻,柳娘都悄悄与她说了。
萧衡愣住了。
她知道,却依旧执意要嫁?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微哑,“若你是因我之前那番话,我可以去找林夫人……”
他以为她是因为他说过,得她先嫁了人才能迎娶林鸢。
可谁知乔念再一次将他的话打断了,“不是因为将军你。是我想要嫁给明王。”
是因为祖母的身子已经撑不了太久,是因为侯府不是她往后的归宿,是因为她得为自己寻一条出路。
因为很多,唯独不是因为他。
“念念……”萧衡的语气莫名就软了下来,几乎是用一种乔念从未在他口中听到过的语气唤她。
以至于,她的心也不自觉地跟着一跳。
她明白自己曾经那般深刻地爱慕过萧衡,爱到不惜一切,爱到可以为他豁出去性命。
也更加明白,她如今需要爱的,是她自己。
“萧将军。”她回以克制疏离的称呼,“您与林姑娘才是良配。”
所以眼下,萧衡应该是去安慰他那位因林烨而伤心难过的未婚妻,而不是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将她堵在这一方小小的山洞中,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凭白撩拨她那颗早已死透的心。
萧衡就这么看着她的眸子,那双自己曾无比熟悉的眼眸中依旧映着他的脸,可,凉薄如斯……
他知道自己是该放手了。
否则被人发现他二人在洞中这样的姿势,定是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若就这样松了手,他又如何能甘心?
“乔姑娘,有人来了!”
假山外头忽然就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
乔念一下就听出来了,是柳娘。
她心下一惊,忙又推了萧衡两下,只是萧衡依旧身形不动,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乔念的眼神染上了几分惊慌,她忍不住低声质问,“萧将军是嫌我如今的境地还不够惨吗?”
萧衡的理智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那只禁锢在她腰间的手终于是松开了。
乔念忙不迭地从假山的山洞里钻了出来。
柳娘立刻上前,替她理了理微乱的发鬓。
恰巧一名小太监路过,见到乔念便躬身行了礼。
乔念回以一礼,这才跟着柳娘继续往宫门口去。
小太监也继续走自己的路,可没走多远,他腰间一枚小小的玉佩落在了地上。
他俯身拾起,再抬头时却见远处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快步离去。
小太监心下狐疑,方才一路而来并未瞧见那位萧大人啊!
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莫名的,他的目光便落在了不远处的假山上,想到方才的乔姑娘,小太监心中不禁有了几分猜测。
却也没有再细想,自顾忙自己的去了。
与此同时,早早离宫回到侯府的林侯爷冷着一张脸便踹开了林烨的房门。
林烨这会儿刚醒,林鸢正坐在一旁喂他喝药,被林侯爷这一脚惊得手中的汤药都洒了出来,烫得惊呼了一声。
林烨的心都跟着一抽,而林夫人也已经急匆匆地跑上前来,拉过林鸢的手,无比心疼道,“哎哟,快,快跟娘去上药!”
说着就要拉着林鸢往外去。
可林鸢却不肯走,眼泪扑朔朔地往下掉,“我不去,爹这副样子定是要责罚阿兄,我得留下来保护阿兄。”
林侯爷被林鸢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哭得心软了几分。
林烨更是深深皱起了眉头。
脑海中全是乔念当着众人面,说他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的画面。
他不禁想,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差别呢?
同样是他的妹妹,一个为了他连受伤都不顾,一个却能那样狠心对他……
却听林侯爷忽然低喝道,“他不该罚吗?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妹妹打成那样,你还是个人吗?你就是个畜生!”
今日林烨的举动哪里是在惩罚乔念,分明是将侯府的脸面都踏碎在了地上。
如今京中人人都知道他侯府养了十五年的女儿与他们养出了仇来,其中的是是非非在经过众人的口舌之后,又能留下多少好话来?
林烨自知理亏,“儿子也是被气糊涂了。”
“再糊涂也不能将人打成那样啊!”林夫人搂着林鸢,想到乔念后背渗血的样子,心头终究不忍。
林鸢却道,“可是阿兄已经知错了,王爷还将阿兄打成这样,爹,娘,你们就不要再怪阿兄了!”
林鸢的话让林侯爷夫妇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林烨的背上。
想到林烨被送回来时的样子,二人心中到底也还是不忍心的。
林侯爷却还是冷着脸道,“多亏皇上并不怪罪,你受点伤也好,好好待着反思一下何故如此冲动!你都多大的人了?你让老夫日后如何能放心将整个侯府都交给你?”
林烨沉默着,不发一言。
林夫人这才道,“好了好了,烨儿应该知错了。”
林侯爷重重叹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林夫人也搂着鸢儿往外走,“鸢儿乖,娘带你去上药。”
林鸢却还是连连回头,担忧地看向林烨。
林烨便冲着林鸢扬起了笑脸来,不叫这个妹妹担忧,直到房门被关上,他的笑脸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伸手从床褥下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摸出了一把刻刀和一根木头。
想着先前乔念在法华寺控诉他的那番话,林烨不禁撇了撇嘴。
不过就是一根发簪罢了,他再给她刻一根就是,有什么好记恨的?
还有那夜明珠,他前段时日听说东海那边又发现了一颗新的,比之前的还要打上一圈,大不了等他伤好了就再去一趟。
都是些身外物罢了!
哪有她这样没良心的,竟还咒着他去死?
林烨一边刻着,一边想,等这根发簪送到乔念面前时,乔念定是会感动得痛哭流涕的。
这般想着,他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却不料那刻刀一时失手,将他的食指硬生生割下一块肉来。
鲜血如注。
他忙捂住了受伤的手指,痛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却见,那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尚未雕刻的木头上。
一股莫名的不安就这么蔓延了开来,席卷全身……
乔念终于见到了老夫人。
她来时,老夫人恰好刚喝过药,整个人都有气无力地靠坐在床头,直到听苏嬷嬷说乔念来了,老夫人方才像是有了气力一般,坐起了身子来。
“祖母!”乔念快步走了上去。
来之前她跟自己说好了,见到祖母决不能掉眼泪,平白惹了祖母不开心。
可这会儿看着祖母这样消瘦虚弱的样子,她的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这才多少时间呀!
祖母跟她刚回来侯府时相比俨然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脸上毫无气色不说,整个人都还透着一股子行将就木的感觉。
乔念只看老夫人一眼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老夫人却是扬着笑,抬手替乔念拭泪,“我的好姑娘,受苦了……”
老夫人不知道乔念被林夫人砸了脑袋的事儿,这会儿说的是林烨害了她的事儿。
乔念为了安抚老夫人,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孙女儿逃出来了,孙女儿厉害着呢!”
“好,好!”老夫人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我的念念自然是最厉害的!定不会被那些宵小害了去!”
老夫人说自己唯一的亲孙子是宵小。
乔念心下一动,忍不住糯糯地唤了一声,“祖母……”
似乎只要这样唤上一声,她所受的那些委屈便不算是委屈了。
老夫人心疼地抚着乔念的脸颊,“祖母知道你是担心祖母才会瞒着不说,也知道你是为了祖母才会放弃去状告你阿兄。可是念念,在祖母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若想要做什么,就尽管去做!祖母只愿念念能平安顺遂,旁的,一概都不在意!”
乔念有些惊讶地看着老夫人,她原以为老夫人为了这侯府唯一的男丁,定是会说些安抚劝慰她的话的。
不同于林侯爷跟林夫人,这些话老夫人便是真的说了,她也绝不会怨老夫人,因为她明白老夫人的难处,也知道老夫人的顾虑。
只是万万没想到,老夫人竟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了她的身边。
哪怕,她的对面是侯府唯一的男丁,甚至是整个侯府……
嘴角不自觉就瘪了起来,乔念一把抱住了老夫人,连日来所受的委屈一下子都迸发了出来,却又在老夫人的怀抱里一一化开。
她想,她的祖母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祖母。
也是这世上,她最爱最爱的人!
余下的日子,乔念除了在芳荷苑修养之外,就是去看望祖母,还跟府医学了几招,时常替祖母按摩。
至于林烨跟林鸢的消息,底下的人都很识相的不曾在她面前谈论过一次。
就连林侯爷跟林夫人的消息都很少提及。
日子清净得就好似这偌大的侯府里只有她跟老夫人似的。
直到这一日,明王的信笺再次送到了她面前。
凝霜将信递给了乔念,“小姐,奴婢仔细看过了,信没被拆过。听说是侯爷吩咐的,日后小姐的信都不许拆。”
乔念接过信,看了眼完好的信封,这才将信拆开。
又是约她见面的。
对于上回的约见事件,虽然说到底并不是明王的错,却是实实在在给她带来了一丝阴影,她是真的不愿去赴约的。
但想着自己自那之后不曾与明王见过面,对方站在自己未婚夫的立场,会担心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去似乎又有些不近人情。
正犹豫着,就听凝霜道,“小姐,快开春了,您一直待在芳荷苑里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就出去逛逛,散散心也好!”
是啊,整日在这芳荷苑里,清净是清净,却也的确是憋闷得紧。
于是,点头应下了。
明王约她在城东的明湖旁见面。
今个儿天气好,没什么风,日后照在身上,竟还有意思暖意。
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还有岸边那星星点点的绿,乔念想着,的确是快开春了。
“小姐,王爷来了。”凝霜轻声唤着。
乔念这才转过身来,便见明王的马车正从远处缓缓而来。
不多时,马车就在湖边停下。
只见明王从车上一跃而下,随即便是快步朝着乔念走了过来,步子很是焦急。
乔念被他这副样子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明王快步冲过来之后就会一把将她抱住。
但好在,明王算是克制住了。
“前几日的事我都听说了,如何?伤可还疼?”
明王的语气很是担忧,声音却温柔得紧。
那双如水般的眸子盯着她,似是要将她化开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乔念差点以为明王是真的关心自己。
可他们的关系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所以他的关心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乔念心中有数,便是缓缓欠身行了礼,方才开口,“养了几日已经无碍,多谢王爷关心。”
明王将她的态度看在眼里。
虽是规规矩矩,找不到错漏之处,可她浑身上下都对他透着一股子冷漠与疏离。
哪怕,父皇已经赐婚,他们的婚期也已经提上日程。
可她对他,仍旧保持着以往的态度。
远不及,她与萧衡的亲近。
想到这儿,明王原本温柔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郁。
却是不等他再开口,不远处便相继有几辆马车朝着这儿驶来。
乔念也被吸引看了过去,就见那几辆马车都停在了明王的马车后边,年轻的男男女女相继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看到那些人,乔念原本还没什么波澜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几日在府里都不曾相见,出来散心反倒是碰到这些个晦气的东西了!
除却林家兄妹之外,那萧家的两兄妹也来了!
眼见着乔念脸上的不悦如此明显,明王却是柔声笑道,“你别生气,是本王让他们来的,今日风和日丽,本王想着,这或许是你们之间和解的好日子。”
话说到这儿,明王又特意压下了声音,道,“总归日后是要跟本王去菰城的,也必要与他们闹得太僵是不是?”
约莫萧衡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的情意汹涌得太明显了,哪怕林鸢此刻只是站在他的身侧,并不能直视他的双眼,却也能明明白白地看出他内心的渴望。
对乔念的渴望!
她慌了。
她终于明白,原来萧衡心里真的是有乔念的!
那,她呢?
她又算什么?
心底的委屈涌起,林鸢忙是低下了头,任凭眼泪一颗一颗地砸在地面上。
不料,一块帕子忽然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是萧衡的帕子。
林鸢心头微颤,伸手接过。
就听萧衡淡淡道了声,“走吧。”便是径自往前走去。
林鸢拿着帕子站在原地,看着萧衡那抹高大的背影,心中又涌起了另一种想法。
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萧衡曾经与乔念定下了那么久的婚约,心里会有乔念的位置也是正常的。
否则,他岂不就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了?
可他跟乔念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皇上已经赐婚,萧衡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跟皇帝的儿子抢女人。
所以,他跟乔念是没可能的。
他要娶的人,始终是自己!
就如同这块帕子,最终都是被她握在手里的,这就够了。
这样想着,林鸢竟是自己将自己给劝好了。
当下便是吸了吸鼻子,将帕子藏进了衣袖中,这才快步跟了上去,“衡哥哥,等等我。”
她扬声唤着,是一贯的柔弱。
只是萧衡的步子并未停下,还是那样不快不慢地前行着。
林鸢加快脚步,倒也很快就跟上了。
今日的元宵花灯比起往年似乎都要热闹些,街边摊位上的商品也比往年要新奇。
哪怕是林鸢也忍不住在一个摊位前站定了脚步,“衡哥哥,你看这面具多别致。”
林鸢双手捧起一个面具在萧衡的面前晃了晃。
萧衡微愣,忽然想起方才乔念脸上带着的就是与之一模一样的面具,只是后来那面具落在了地上,被来往行人不知踢到哪里去了。
他不自觉地伸手,将面具拿了过来。
林鸢以为他喜欢,便拿起另外一款男式的,对着萧衡晃了晃,“衡哥哥,你看这个面具像不像你?”
面具上的戏剧脸谱俊朗不凡,眉眼凌厉,一看就是个武将。
倒还真与他有那么一点神似。
正看得出神,便听摊位的老板笑着介绍到,“爷手中的面具与夫人手中的面具乃是一对儿!”
闻言,林鸢一下子就红了脸,连着手中的面具都有些拿不住了,满是羞涩。
可她并未解释,而是时不时地抬眸看向萧衡,想看萧衡是什么反应。
却见,萧衡的注意力只放在了那两张面具上。
听了摊主那样说,他便将林鸢手中的面具也拿了过来,将两张面具放在了一起。
嘴角也不禁浮现出一抹幽深的笑来。
一对儿……吗?
“小姐,您看,是萧将军跟二小姐!”
福来茶馆的二楼雅间内,凝霜倚在窗边,楼下人群来来往往,唯独萧衡最是惹眼,是以凝霜一下子就看见了。
乔念坐在桌前,明王还未到,所以此刻的包间内只有她跟凝霜。
听着凝霜的声音,乔念便也往楼下看去,只一眼就瞧见了萧衡跟他身旁的林鸢。
看着林鸢脸上已经没了方才的委屈跟眼泪,反倒是满脸欢喜,乔念心头不禁冷哼。
也不知林鸢那副样子就是特意做给她看的,还是萧衡用了什么法子在这样断的时间内将人给哄好了!
不过,都与她无关就是。
正想着,雅间的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
凝霜忙是站到了乔念的身后,而乔念也跟着站起身来,下意识便要行礼。
可,见到来人,乔念的动作却是顿住了。
不是明王。
而是两名五大三粗的男人。
看身型,应该都是习武之人。
乔念当即沉下脸来,“你们是什么人?可知我乃是……”
“侯府的大小姐嘛!”对方忽然开口接了话。
乔念心头便越发沉了。
原本以为这二人只是走错了房间的登徒子,可眼下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但,分明是明王约她在此见面的!
“你们是明王的人?”
她抱着心中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谁知两个男人却是相视一笑,而后看向乔念,“大小姐莫怪,我们兄弟二人也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
不是明王派来的!
乔念的心沉到了谷底,身后的凝霜却突然蹿了出来,一下就扑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小姐快跑!”
乔念一惊,却不等她有任何反应,凝霜就被那男人一把推飞了出去。
太轻易了,轻易得就像凝霜不是个人,而是只小兔子似得,推得毫不费力。
凝霜重重摔在了地上,脑袋磕到了墙面,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茶馆外头依旧人声鼎沸,这小小雅间内的动静并没有惹来任何人的关注。
乔念想,哪怕此刻她冲着窗外喊救命,怕也是没人能听见。
就算听见,凭着那两个男人的身手,不等街上的人看见她,就该是将她制服了。
可她背上的伤还未痊愈呢!
退一万步而言,她就算凭着自己的身手从这两个男人的手中顺利逃脱,那凝霜怎么办?
所有的思虑就在一瞬间,乔念咬了咬后槽牙,这才道,“你们无非是为了求财而已,对方给了你们多少银子?我出双倍。”
谁知,她的话只惹来了对方的嘲笑,“双倍?你不过就是侯府一个可有可无的养女罢了,能出得起两千两?”
也就是说,这幕后的人足足给了这二人一千两!
竟是与她有这样大的深仇大恨吗!
乔念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抽搐着。
交握于身前的双手正死死掐着自己的手背,只期望用这样的疼痛能让自己保持住冷静。
不能慌,她越慌对方就会越开心!
当下便是扯起了嘴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看来两位有所不知,前段时日皇上将我赐婚于明王,并且赐下许多金银财宝,区区两千两而已,只要你们能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们三千两。”
那些赏赐,远没有三千两,但此刻乔念表现出来的样子,仿佛皇上赐了她上万两似的!
那二人似乎也有些心动了,相互看了一眼,可思考过后却道,“我们兄弟二人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断没有收两头的道理!”
所以今日,乔念在劫难逃!
乔念的速度太快了,她扑向林鸢的姿势就跟她当初扑向那群欺负她的宫婢时一样迅速勇猛,以至于林夫人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闪过,等反应过来时,林鸢已经被乔念压在了身下。
“啊!”林鸢大声惊呼着,下一瞬却是被乔念捂住了嘴。
祖母还在里头休息,她断不能让林鸢打扰了祖母。
可她心中的这团火不发泄出来也不行!
乔念一手捂着林鸢的嘴的同时也是强行制住了她,不让林鸢挣扎。
另一只手已是毫不留情地掌掴了上去。
她想打林鸢已经很久了。
可之前,她都在强忍着。
她觉得林鸢虽是可恶可恨,但或许都是性格使然。
林鸢跟林家人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护着林鸢,林鸢也才会那样事事以林家人为先。
哪怕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已经深深伤害到了她,但乔念每一次都会遏制住自己对林鸢出手的想法。
可今日,她忍无可忍。
只因林鸢动了她最后的底线!
“啪!”
无比清脆的巴掌声,打得林鸢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
林夫人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冲上去拉扯起乔念来,“念念!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你妹妹!”
只是林夫人的拉扯对于乔念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当初在浣衣局里,她骑在对方身上打的时候,至少有十几名宫婢上来拉扯她。
或是掐她的脖子,或是扯她的头发,都希望她能从对方的身上下来。
可,乔念却是练就了一身认死敌的本事,只要盯准了一个人,那就绝不会轻易松手!
林夫人拉拽了几下,发现非但没有拉动乔念,反倒是乔念又往林鸢的脸上狠狠掌掴了几下。
林夫人心疼坏了,林侯爷更是焦急,当下便是厉声冲着周围的丫鬟们喝道,“你们都瞎了吗?还不快上来护着你们小姐!”
这一声‘小姐’,指的自然就是林鸢。
一群丫鬟立刻就冲了上来,就如浣衣局那些宫婢一样开始拉扯乔念。
可很快,凝霜就带着另一群丫鬟冲了上去,“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家小姐!”
两边的丫鬟竟就这么撕扯了起来,惊得林夫人跟林侯爷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乔念却仿若什么都不曾听闻到一样,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林鸢,照着林鸢那已经红肿的脸颊继续一下接着一下的掌掴着!
她恨不得打碎了林鸢的牙,好叫她日后再不能在祖母面前搬弄是非!
院子里的动静到底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
苏嬷嬷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混乱的场景。
她一眼就看到了乔念,见乔念虽然发髻被人拉拽得松散,却并没有一点儿吃了亏的意思,于是就这么盯着看。
反正老夫人的房间在里屋,又吃了药,这里的动静不可能会惊动老夫人的。
倒是那个二小姐!
苏嬷嬷看向林鸢的眼神冷了冷。
今日几乎是天刚亮就来了,说什么惦念老夫人的身子,亏得她还觉得二小姐是个有孝心的。
谁知道一见到老夫人的面她就开始哭哭啼啼,将那些肮脏事儿都与老夫人说了,气得老夫人没多久就发了病!
该是被好好打一顿,长长记性!
苏嬷嬷就这么冷眼旁观着,却是忽然瞧见林夫人跑开了去。
这是要去搬救兵?
正想着,岂料林夫人忽然又跑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她手中还捧着一块硕大的石头。
苏嬷嬷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林侯爷大喝了一声,“夫人不要!”
可,还是晚了一步。
硕大的石头重重砸在了乔念的头上。
乔念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在那一瞬间懵了一下,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尖锐刺耳的呜鸣。
直到一滴血从眼角滑落,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她这才反应过来,缓缓抬头看向一旁的林夫人。
林夫人也慌了,对上乔念那双染着鲜血的双眼,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忙将手中的石头丢开了。
“不,不是这样的,念念,你听娘解释。”林夫人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娘,娘只是想让你住手,娘没想,没想伤……”
“嘭!”
乔念眼前一黑,重重摔在了地上。
林侯爷最先反应了过来,“都还愣着做什么!去找府医啊!快,将小姐抬进屋去!”
院中的丫鬟们在苏嬷嬷的指挥下虽然慌张,却还是成功将乔念抬进了屋去。
苏嬷嬷也紧跟着转身进去,却在进屋前深深看了林夫人一眼。
此时的林夫人已经被吓得手足无措,被林侯爷搂进了怀里。
林鸢也已经被人扶了起来,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还渗出了血来。
她走到了林夫人的身边,啜泣着,什么都没说。
但林夫人却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嚎啕大哭。
那一家三口,就这么搂在了一起,就好似这起事件中伤得最深的就是他们三人似的。
可明明差点被气死的是老夫人,被砸得头破血流的是大小姐!
苏嬷嬷看得眼睛疼,终是什么都没说,只冷冷哼了一声就回了屋去。
一炷香之后,府医终于给乔念包扎好伤口,走了出来。
此时林烨也已经赶到了,看到府医便忙是问道,“如何?她,伤得重不重?”
“皮外伤,无碍。”府医淡淡回了一句。
就见林家那四个人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府医原以为他们是担心乔念的伤才会这样,可谁知林鸢哭哭啼啼地就搂住了林夫人,“娘,没事了,您没杀人。”
原来,他们是担心乔念被砸死,林夫人会背上杀人的罪过。
府医的眼眸微微冷了冷。
正欲离去,就听林烨道,“还请府医替我妹妹看看。”
他说的自然是林鸢。
比起方才,林鸢的脸颊更肿了,那五根手指印甚至是泛出了一些青紫色的痕迹。
可见,乔念下手的力道有多重。
方才的事儿,府医是听了苏嬷嬷说过了,当下便是淡淡道,“擦点药就行。”说罢,便是拱手行了礼,大步离去。
这般明显拒绝看诊的样子,只让林烨心头怒起,指着府医的背影便是低骂道,“这是什么态度?他以为自己是药王谷出来的就了不起了?”
“住口!”林侯爷怒喝了一声,狠狠瞪了林烨一眼,“今日的事儿就是你惹出来了,你还敢这般大呼小叫!”
林烨遭了骂,心中却有些不服气,不禁小声嘟囔道,“我也没让娘杀了念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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