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倾月萧景行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全文小说云倾月萧景行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阿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倾柔慌乱的道:“不、不是我......他说的是假的!我根本没写那样的信!”张愈之顿时沉下脸来。不悦的甩了甩长袖,“这位小姐,诋毁的话要慎言!我张愈之在别的方面不敢说,但诚信二字还是晓得的!这封信是你写的吧?小小年纪就写出如此淫词浪曲,真是好不要脸!”云倾柔一滞。气得几乎吐出一口血来。云倾月满意的笑了笑,“多谢张先生还我清白,原来这上面写的是淫词浪曲啊,刚才妹妹还说是我写的,真是好大一桩冤枉。”张愈之一愣,紧接着脸色阵青阵白。“王妃,她居然说这信是你写的?该死!该死!”“但凡略懂诗文的人都知道,这信上写的是男女共赴巫山之事,你既然已经嫁与了摄政王,又怎会与一个外男说这种事?这女子诬陷信是你写的,简直其心可诛!”这话一出,众人又是脸色...
《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全文小说云倾月萧景行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云倾柔慌乱的道:“不、不是我......他说的是假的!我根本没写那样的信!”
张愈之顿时沉下脸来。
不悦的甩了甩长袖,“这位小姐,诋毁的话要慎言!我张愈之在别的方面不敢说,但诚信二字还是晓得的!这封信是你写的吧?小小年纪就写出如此淫词浪曲,真是好不要脸!”
云倾柔一滞。
气得几乎吐出一口血来。
云倾月满意的笑了笑,“多谢张先生还我清白,原来这上面写的是淫词浪曲啊,刚才妹妹还说是我写的,真是好大一桩冤枉。”
张愈之一愣,紧接着脸色阵青阵白。
“王妃,她居然说这信是你写的?该死!该死!”
“但凡略懂诗文的人都知道,这信上写的是男女共赴巫山之事,你既然已经嫁与了摄政王,又怎会与一个外男说这种事?这女子诬陷信是你写的,简直其心可诛!”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脸色一变。
有些话从云倾月的嘴里说出来,会显得很没有说服力。
但从另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尤其还是个站在公正立场的老学究。
云倾月笑起来,“确实。”
云青山只觉腿软。
先前他根本没想这么多,只觉得无论是云倾柔还是云倾月,从她们手中写出这种书信都不合适,可现在听张愈之这么一分析,顿时深感其中恶意,不由冷汗连连。
“张、张侍读,多谢你今天拨冗前来,今日之事,还请您不要说出去。”
张愈之冷哼一声。
“放心,下官是听从王爷的吩咐过来转转,没见过什么书信,将军府也没有发生任何事。”
“多谢张侍读。”
云青山恭敬的将张侍读送走,这才返回院内。
再看向云倾柔的目光就不由带上了一丝怒火。
“倾柔,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倾柔吓得一颤。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明明她早就算计好的,她今天过来,还想博得萧景行的好感,可现在......
云倾柔咬了咬唇,眼泪滚滚滑落下来。
“表叔,对不起!倾柔错了。”
此时她没有再喊“爹”,听得云青山心头一震。
“是我鬼迷心窍,模仿了姐姐的字迹,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嫉妒姐姐......”
“我知道我身份卑贱,外人都当我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可我自己知道我不是。”
“我的爷爷是乾州的一个普通农人,我的父亲母亲为了救表叔而死,是祖母怜悯我,为了提高我的身份才将我接来云家,是表叔可怜我才让我了当您的女儿。”
“可我毕竟不是啊!姐姐双九年华就已经嫁人,嫁的还是像摄政王这样的如意郎君,可我呢?我只比姐姐小半岁,但从来没有人上门提亲过。”
“倾柔没有父亲母亲,爷爷也在几年前去世了,倾柔每天看着姐姐有父兄疼爱,夫君恩宠,倾柔不甘心啊,为什么姐姐有这么多人宠爱,而倾柔什么都没有?”
“表叔,你打死我吧!今日之事是倾柔糊涂,犯了大错,倾柔死而无怨,只求您看在我爹娘好歹也是为了救您才死的份儿上,把倾柔葬在爹娘的旁边。”
“只要能和爹娘作伴,倾柔就算死也瞑目了!”
云倾柔说得痛彻心扉。
云青山的身子晃了晃,一张老脸顿时变得煞白。
他万万没有想到,云倾柔会这么想。
云帆皱眉道:“你何必如此?家里人虽疼爱月儿,却也没有不疼你,至于婚事,母亲上个月才回乡省亲,不是说等她回来就帮你议亲吗?你急什么?”
云倾柔抹着眼泪道:“二哥教训得是。”
萧景行眯了眯眸,讽刺。
“云将军,你们精心教养,就教养出这么个货色,泰山大人日后可要当心啊。”
云青山一震,连忙拱手道:“王爷,倾柔的父母确实是因为救我而死,我心中有愧......”
“你心中有愧,就可以让她蹬鼻子上脸?”
云青山:“......”
“当年是你逼她父母去死的吗?”
云青山:“......这倒不是,当年我遇到刺客,表兄弟夫妇来我的驻地探亲,受我拖累才被刺客杀死。”
萧景行:“这些年你补偿她了吗?”
云青山:“说不上补偿,但只要月儿有的,倾柔必定也有一份。”
萧景行:“你好好安葬她的父母了吗?”
云青山:“安葬了,包括他的族亲都给了银钱,这些年在乾州已经发展得不错。”
萧景行:“那你为她的前程未来考虑过吗?”
云青山思忖了一下,道:“末将觉得,倾柔的出身不高,虽然有我们云家护着,将来还有她的四位兄弟和姐姐,但依靠别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朝堂风云,诡变莫测,现在有权有势的不代表将来会一直有,再则她的出身也容易成为后院婆母拿捏的把柄。”
“与其把她送到高墙大院里去受罪,倒不如选个清流之家,小富即安,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末将也就心满意足了。”
“那你为何还心中有愧?!”
萧景行的话一出,振聋发聩。
连云青山都愣了愣。
迷茫的望着他。
是啊,他对几位子女向来一视同仁,因为云倾柔没了双亲,甚至还要对她更好一些。
表弟和表弟妹虽然死了,可他们即便活着,云倾柔的生活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这些年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看在已逝的表弟和表弟妹的份儿上,也做了许多,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弥补。
所以,他到底在愧疚什么?!
云倾柔恨恨的握紧了拳头。
萧景行为什么这么说?
是因为看穿她了吗?
可她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小富即安!她要的是位高权重,泼天富贵!
凭什么云倾月可以嫁给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而她就只能嫁入一个清流之家?!
是因为她不配?!还是她没有那个才华?
不、不是的。
是因为她出身低贱,不是云家真正的女儿。
刚才叔父不是也说了吗?怕她的出身成为后院婆母拿捏的把柄。
可她是云家的养女啊!云家的养女,为什么还要被人拿捏,是不是只有云倾月死了,她才能成为云家真正的女儿?!
他不好问云倾月的大名,只能问住址。
知道了住址,想必她的父兄也在家中,到时候再登门叨扰,就不算失礼了。
云倾月淡淡的道:“不必了,我姓柳,单名一个听字,你可以叫我柳姑娘,或者直接叫我柳听。”
柳是她生母的姓氏,听取自她的乳名汀汀。
老仆神色一怔,万万没想到她会自报姓名。
他尴尬的笑了一下,这才道:“好,多谢柳姑娘。”
云倾月没再跟他多言,带着春桃往外走去。
成衣铺外。
春桃都快急哭了。
“小姐......”
云倾月道:“去马车上说。”
两人上了马车,车夫驾着车离开成衣铺外,春桃这才急声道:“小姐,您怎么能随便出手救人呢?咱们可以给他请大夫或者让他坐马车,但您出手,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云倾月认真的看着春桃。
春桃从小跟在她身边,又是在将军府长大,思想已经算得上开明。
可即便是她,也觉得贵族女子不能行医,可见世人对女医这行有多偏见。
她沉声道:“春桃,我问你,如果刚才我没有出手,那位小男童被果核卡死了,我们会不会自责?”
春桃一愣。
“那、那么严重啊?”
“嗯,被果核卡住喉咙导致窒息,是随时有可能丧命的,我的举手之劳就挽回一条年轻的小生命,就这,你还觉得我不应该出手吗?”
春桃纠结起来。
她其实也觉得小姐可以救那个小男童,可是......
可是万一被人发现,传了出去,小姐的名声多难听啊。
云倾月笑了笑。
“我母亲是游医,一生救活过无数人,我打算继承她的志向。”
“什么?!”
春桃彻底惊了,结结巴巴的道:“小、小姐......你可是王妃!”
“正因为我是王妃,我有更大的权利,就可以救更多的人,说不定......”
她顿了顿,目光看向窗外。
说不定,还可以改变无数女子的命运。
她的母亲是游医,身份低贱,也正因为如此,嫁给父亲以后才会倍受刁难,在这偌大的京城里活得战战兢兢。
甚至因为婚后不能再行医,她变得郁郁寡欢,没成亲几年,就因为受不了这种生活,和父亲和离,离家出走了。
虽然不知道母亲现在在哪里,还有没有行医。
但她想,母亲是爱这一行的。
她也爱。
只是前世她和母亲一样,为了嫁给一个男人,作茧自缚,生生压迫自己的天性,不敢行差踏错,唯恐遭来别人的白眼,被人看不起。
所以她努力的学习规矩,即便不喜欢,也跟着长辈学习如何管理账本,为的就是以后能当好一个四皇子妃。
可现在,这些她都不需要了。
她相信,在萧景行这里,她可以做任何她喜欢的事情。
即便所有人都不支持,只要他支持就足够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云倾月微微翘起嘴角。
忽然。
“吁——!”
马车猛然停下。
云倾月皱了皱眉,春桃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
车夫指着前面的几个人,“王妃,有人拦路。”
云倾月弯腰走了出去。
只见拦在马路中间的赫然是几个身材粗壮的打手,云倾月认得他们,他们是跟在老夫人身边办事的,平日里都听候老夫人的差遣。
云倾月冷冷弯起唇角。
“大小姐,老夫人请您回府一趟。”
其中一个壮汉拱手说道。
车夫一惊,有些为难,“王妃......”
云倾月垂下眼帘,沉声道:“跟他们回去。”
“是。”
云倾月的马车被带着回到了云府。
云府的明厅内。
老夫人邹氏坐在那里,一脸怒意,旁边还有被打得豁了几颗牙的李嬷嬷。
只见李嬷嬷一边捂着嘴,一边口齿不清的哭道:“老太太,您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啊,我是听从您的吩咐才去找她要东西,她欺辱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对您不敬,她这是要数典忘祖啊!”
下首,云青山的脸色变了,斟酌着道:“母亲,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
以他对女儿的了解,云倾月的性子虽然跋扈了些,但绝对做不出欺辱祖母的事情。
但李嬷嬷脸上的巴掌印又不是假的,人也的确被扔进了官府大牢,他又有些不确定。
老夫人怒道:“什么误会?这丫头明显是觉得自己当了摄政王妃,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她现在就这样,等以后诞下世子那还得了?岂不是要抛弃我们整个云家?”
“这样的苗头必须制止,呆会儿你别说话,让我来说,我倒要看看她的翅膀有多硬!”
云青山嗫嚅了几下。
想说他其实很有本事,靠自己就能挣得军功,压根不用靠女儿。
可这样的话他也只是在心里说说,面对威严的老母亲,他可什么都不敢说。
府门外。
马车停下,云倾月被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
一左一右候在门口的两位少爷立马跳出来,喊道:“妹妹!”
“妹妹!”
云倾月吓了一跳。
“二哥三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云家二少爷云帆和云家三少爷云襄,一个穿着靛蓝色对襟长袍,手持折扇,一个着一身曲领劲装,一左一右揽着自家妹妹进门道:“还不是为了等你?你不知道,刚刚祖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你责打了她身边的李嬷嬷。”
“李嬷嬷年纪那么大,牙都给打掉了,她们说你数典望祖,我看事情不对劲,就想先跑出来先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倾月眼珠一转,笑道:“不用问了,那刁奴的确是我打的。”
“啊?”
云帆和云襄先前以为是误会,可这么一说......是真的?
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妹妹......”
“月儿啊......”
“二哥三哥。”云倾月看向他们,问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李嬷嬷是祖母身边的人,我打她就等于在打祖母,可我若是告诉你们,她欺上瞒下,背着祖母以祖母的名义欺压我呢?那该不该打?”
两位少爷顿时脸色一变,齐齐道:“该打!”
“那就行了。”
她说着,人已经走到了明厅。
明厅内,老夫人一看到她,立马怒喝道:“跪下!”
“啊——!”
云倾柔闷疼出声,痛得浑身都在颤抖。
云倾月惶恐的跳开,连忙道:“我不是故意的,三哥,你干嘛推我?”
云襄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她。
云倾月露出无辜的表情。
云襄:“......”
好吧,他刚才也没注意到有没有碰到妹妹,所有人都朝着云倾柔这儿挤过来,碰到也是很正常的事。
“对不起啊,二妹,是我不小心......”
云襄只能内疚的道歉。
云倾柔还能说什么?
从她的角度,明明能看到是云倾月,可偏偏别人看不出来。
她只能含恨将那股怒意压下去,柔声道:“没关系。”
云倾月笑道:“倾柔,你说你何必呢?你若是真的喜欢摄政王,早点跟我说,我又岂会不让给你?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害得我不得不在摄政王的面前惩罚你,以正我云家的家风,真是受罪。”
云倾柔:“......”
她睁着一双楚楚的泪眼,“姐姐,我没有......”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谁是谁非都不重要,你不是想要极地莲吗?我给你。”
这话一出,顿时打断了云倾柔刚才的话。
云倾柔的眼睛露出一抹惊喜。
“真的?您真的把极地莲给我?”
极地莲生长在大渊国极北的苦寒之地,几十年才开一株,是可遇不可求的神药。
云倾柔被伤到了尴尬处,自然想要用这种神医来替自己化腐朽为神奇,不仅不能留疤,要是能让她身上的肌肤更光滑白皙,那就更好了。
云倾月笑了笑,猫儿般的眼睛里滑过一抹算计。
“当然,你可是我的好妹妹啊,你要极地莲,我怎么会不给你呢?”
就在刚刚,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这件事直接改变了她之前的想法。
不就是一株极地莲吗?
母亲当年留给她的好东西有很多,这些年虽然被云倾柔和老太太拿去不少,但她们拿的大多都是金银玉器,药材这种东西很少拿。
一是不懂价值,二是没有用处。
极地莲贵重,用药却极其讲究,不仅要清楚方法时辰和用量,更要清楚它的药性。
世人不知,极地莲分属阴阳,背面为阴,正面为阳,为阴的花瓣可去腐生肌,令人容光焕发,为阳的一面却会令人浑身长满红疹,疼痛发痒。
她敢打包票,云倾柔不懂。
所以这株药就算被她拿去,也没什么用。
想到这里,云倾月的笑容越发温和慈爱,摸了摸云倾柔的头发,“妹妹,你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云倾柔心里不安,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可听着她说的话,又只能相信,勉强笑了笑,“谢谢姐姐。”
于是,一番“求药大战”就在这样的和平中落下帷幕了。
云家人只当云倾月是听了父兄的话,幡然悔过,顺便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所以才愿意拿出神药,因此没有多想。
云倾柔虽然觉得不会有那么简单,可药已经拿过来了,她也让府中的大夫查验过,确定真的是极地莲,因此心中虽然怀疑,却也没办法多想。
最终只能自我安慰,或许云倾月根本就没想害她。
毕竟以前两人那么要好,之前在摄政王府,她说那些话也只是为了稳住萧景行罢了。
她不喜欢萧景行,喜欢四皇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改变呢?
意识到这一点,云倾柔终于放下心来。
云倾月贡献了一株神药,中午被留下来吃饭。
坐到饭桌上,云青山才猛然想起来。
“月儿,我们就这样把你叫回来,摄政王会不会生气啊?”
他谨小慎微惯了,一直很怕萧景行。
云倾月淡淡的道:“不会。”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唱报的声音,“摄政王驾到!”
所有人脸色一变,齐齐起身。
云倾月也愣了下,站起身来,却发现先进来的不是萧景行,而是一排排侍女,举着各色礼物鱼贯而入。
“报!摄政王赠回门礼冬虫夏草两盒。”
“摄政王赠回门礼百年佛手参三支。”
“摄政王赠回门礼雪域莲花两朵。”
“摄政王赠回门礼上等何首乌三根。”
“摄政王赠回门礼......”
“......”
一排排的锦盒被拿进来,全是极好的中草药。
所有人都惊呆了。
云倾月也愣住,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的用意,唇角不由微微弯起。
萧景行是跟着最后一件礼物进来的。
他沉声道:“听说老夫人身子不好,一大早就命人去本王的府中抢药,本王想说大可不必,你既是王妃的祖母,本王定会帮你,这些药就留着老夫人慢慢吃吧,希望下次本王再陪王妃回门时,老夫人已经将它们吃干净。”
老夫人身子一软。
云青山强笑着迎上前来。
“下官参见王爷。”
“见过王爷。”
“......”
所有人都跟着行礼。
萧景行淡淡睨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云倾月身上,眉峰微微蹙起。
“怎么回门也不跟本王说一声?害本王好找。”
说着,人已经被揽过来。
云倾月被他的长臂锢在怀中,脸红了红,“祖母想我了,我就先跟着王府的家丁回来,没能及时通知你。”
萧景行冷笑,“将军府真是好威风啊,请本王的王妃,派的居然是府中家丁,看来下次本王邀请老夫人去府上做客,也得派王府的侍卫来了,这才叫礼尚往来。”
老夫人脸色一变。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摄政王,老身错了,求摄政王看在月丫头的面子上,对老身轻点责罚。”
云倾月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夫人,笑道:“景行,你吓着我祖母了。”
萧景行点点头,“老夫人的胆子确实小,本王就是开个玩笑,这么不禁吓。”
云家众人:“......”
云倾柔不知道的是,前世云倾月嫁给萧景行以后,就嫌弃自己的字写得太差,特意练了一手好字。
又因为要给萧泽传递消息,怕被萧景行认出来,所以故意将字往磅礴大气了写。
而今她的字已经练得很纯熟了,别说云倾柔,就算正经的教书先生,一时半会儿恐怕也临摹不过来。
云倾月搁下笔,将纸拿起来。
“妹妹,你看清楚了,我的字和信上的字可有半分相像?”
云倾柔脸色大变。
她的手指抠紧了软轿边缘。
要不是顾及云家人和萧景行都在,她几乎都要冲过去,问她何时背着她练了这么一手好字?!
云倾柔勉强笑了笑。
“原来......姐姐的字这么好看,是柔儿误会了。”
“我看你不是误会,是存心的吧。”
云倾柔:“姐姐何出此言?”
云倾月:“你明知道今天摄政王在,却故意拿着书过来,还在书中夹了这么一封信,不就是想让摄政王看到,好误会我和四皇子有奸情?”
“只可惜,你不知道我从很久以前就摒弃小时候的字体,学另外一种字了。”
“既然是给情郎写诗,自然要写最好的,又怎么会舍本逐末用另外一种根本不熟悉也不好看的字呢?”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今天这封信只怕不是四皇子写给我的,而是你与四皇子私通,想要销毁却又故意嫁祸给我的证据吧!”
什么?!
云家父子激动的站起来。
“不可能!”
“倾柔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云倾柔也是一慌,立马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信上的字虽然不是你写的,可也不像我的字啊。”
云倾月冷漠的笑起来。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它和你的字非常像呢?”
云倾柔:“???”
云倾月叫过来春桃:“去把二小姐的墨宝拿来。”
“是。”
在云家父子怀疑的目光中,春桃很快就拿着一副云倾柔的墨宝走了进来。
云倾月将两副字都放在石桌上,铺开对比。
“鉴别字迹,首先要看形,妹妹小时候曾教过我练字,所以我以前的字和她现在的字大差不差,可即便如此,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两个学生也会有不同的区别。”
“你们看,云倾柔在写‘水’字的时候,是习惯性的将上面的头收回来一点,而我是支出去,还有这个‘红”字,我习惯上短下长,她却是上长下短。”
云倾月耐心的指出两人字迹的区别,听得云倾柔的脸色越发煞白。
她模仿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云倾月对比完,又道:“我们再来看这封信上的情诗。”
她将那封信展开,指着上面的几首诗道:“大家看这个笔迹,是不是和云倾柔的‘水’字回收,上长下短的习惯相同?”
“再加上它形快实慢,笔力平缓,中途有停顿说明写得不流畅,边缘还有修饰重描现象,甚至有抖动,运笔的弧度和转折也与正常人写字不同。”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封信上的几首情诗都是她的刻意模仿之作!是云倾柔故意模仿我之前的字迹,想要栽赃嫁祸与我!”
云倾柔:“!!!”
她的身子狠狠一震,若不是趴在软轿上,几乎都要瘫倒下来。
“姐姐,我没有。”
“你没有,那这封信从何而来?”
“我、我不知道......”
云倾月无比的慌,她看向一向信任她的云家父子,却见父子三人也露出了犹疑的表情,顿时更加慌乱。
“爹,二哥三哥,你们是最了解倾柔的,一定会明白倾柔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
“天下字迹相像的人何其多,什么‘水’字回收,什么上长下短,这世上肯定也不止我一个人这样写啊,怎么就能证明那信是我写的呢?”
“爹,二哥三哥,你们要相信我。”
云青山皱着眉斟酌了一下,“我相信倾柔。”
云帆和云襄也道:“二妹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妹妹,你是不是误会了?”
云倾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就知道,前世自己刁蛮跋扈,云倾柔温柔懂礼,所以一旦发生什么事,哥哥们和爹都更相信云倾柔。
所以她从来没有指望过,一番笔迹较对就能撕开云倾柔的真面目。
云倾月对萧景行道:“王爷,我记得你认识书法大家张愈之是不是?”
云倾柔一愣。
云襄也有些好奇,“妹妹,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景行淡淡的道:“认识。”
“可否让他过来。”
“巫却。”
巫却一直守在院外,闻言拱手进来,“王爷。”
“叫张愈之过来。”
“是。”
大约两刻钟后,张愈之就被带了过来。
他之前在朝中任翰林院侍读,虽然官职不高,但在书法方面的造诣颇深,举世闻名。
光是靠着卖墨宝,他都能在京城买好几座大宅子,养十几房小妾,可窥功力一斑。
此时他被叫过来,看到坐在院子里的萧景行和云倾月,以及云家父子,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心里有些惶恐。
“微臣参见王爷,见过王妃娘娘,云将军。”
萧景行沉声道:“起来,看看这封书信和桌上的两副字,有什么区别。”
“是。”
张愈之起身认真看了看,片刻,就有了结果。
“回禀王爷,这桌上的两副字一副风骨清奇,下笔有力,该是一位心胸坦荡之人所作。”
“另外一副虽不够豪迈,却也秀气婉约,大约是出自哪位夫人或小姐之手,至于桌上的书信,是那位夫人或小姐临摹所作。”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他们可以不相信云倾月,却不得不相信张愈之。
毕竟他在书法方面的造诣可是很深的!
而且云青山和他共事过,相信他的为人,在这件事情上他压根儿没必要撒谎!
他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去,望向云倾柔:“倾柔,为什么?”
云帆和云襄也深受打击,脸上都露出失望之色。
当时她已经很落魄了,云家出事,萧景行又因战事据传“死”在了边关。
玄策军军心大乱,萧泽趁乱登基,把控整个京城。
她被关在冷宫里,衣不蔽体,食不裹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云倾柔让人拿泔水给她喝。
那些泔水都是放了很多天的,别说恶臭,里面还飘着许多虫子。
可她就这样被逼着一口一口喝了下去,喝完以后,云倾月果然开始生病,不仅发烧拉肚子,还几次休克。
春桃见状,生怕她会撑不过去,只能跑到太医署去偷药。
却不料在偷药的过程中被宫人发现,活活打死。
想到这里,云倾月闭了闭眼。
那股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仇恨,再次浮上胸口。
她沉声道:“春桃,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春桃还不知道她要说何事,点了点头。
“王妃您说。”
云倾月看向她,“从今往后,你将是我唯一的心腹。”
春桃一惊,手中的帕子落了地。
她连忙把帕子捡起来,急声道:“小姐,出什么事了?您别吓我。”
春桃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以前一直喊她小姐,只是住进了王府才改口开始喊王妃。
此时被吓得连规矩都顾不上了。
云倾月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这样和你一说,反正你明白就好。”
“你记着,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以身涉险,这王府很大,我能信任的人不多,你是一个,王爷也是一个。”
“我会尽可能的保护你们周全,你也要相信我,知道吗?”
春桃的眼圈儿立马红了。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王妃......您确定没什么事吗?”
“没事。”
云倾月顿了顿,忽然道:“你帮我把王管家叫进来吧,我有事找他。”
春桃一愣,虽不知她找王管家有什么事,但还是去了。
没过多久,王管家就被找了过来。
他是王府的管事,很得萧景行的信任。
既然萧景行信任他,那云倾月也可以勉强信信。
她招手让王管家上前,然后低声对他吩咐了几句。
王管家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不过片刻,就点了点头。
“王妃放心,这点小事老奴一定帮您办到。”
云倾月微微一笑,“那就多谢了。”
等王管家走以后,云倾月站起身。
看着外面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冬日暖阳,她对春桃笑道:“今天天气不错,走吧,我们也出去转转。”
春桃点头,回屋替她拿了帷帽和暖炉等物件,刚走到门口,就听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两人脸色一变,急急往外走去。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院子里,三个丫鬟并一个老仆撕扯在一起。
丫鬟除了夏荷之外,还有两个王府的二等丫鬟,一个叫秋霞一个叫碧痕,老仆则是一位老嬷嬷。
云倾月认得,那位老嬷嬷是云府祖母身边的人,姓李,是将军府的老人了。
此刻看到云倾月出来,李嬷嬷顿时松开秋霞和碧痕,又理了理自己被扯乱的衣服,这才趾高气昂的道:“王妃出来了,你们俩不必再吵,这药给不给我,还是听王妃的吧。”
接着,她就将今天来的目的说了。
原来是老夫人命她过来拿药。
云倾月的生母是五洲大陆的游医,年轻时走过不少地方,得了许多宝贵的药材,极地莲就是其中一种。
云倾柔昨日在摄政王府受了伤,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大夫说需要极地莲入药,方可让她的伤不留疤痕,老夫人便派了李嬷嬷过来取。
殊不知自从云倾月入府过后,嫁妆便先交由了秋霞和碧痕管理,原本是想等她忙完了再接手,却不料她们会因为极地莲撕扯起来。
李嬷嬷道:“别说王妃现在嫁了,就算没嫁,当初风澜院里的东西也是任由我们取,你们这两个小丫头不懂规矩,老奴就教教你们,省得你们下次再犯!”
秋霞和碧痕闻言,都气得不轻。
云倾月笑了笑,目光落在她们的脸上,在她们的眼里看到了委屈。
任谁都会这样,库房的钥匙暂时交由她们保管,李嬷嬷却要强行拿药,若事先通知了她还好说,若没有通知,事后追究起来就是她们看管不力......
她们做得没有错。
云倾月忽然鼓起掌来。
“你们做得很好。”
秋霞和碧痕一愣,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李嬷嬷也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云倾月就问:“李嬷嬷,你可知道不问自取是为偷?”
李嬷嬷皱眉。
“王妃,老奴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老夫人取您的东西怎么能叫作偷呢?”
“是吗?可我不相信祖母会这么做,你说你是祖母派过来的,可有什么凭证?”
李嬷嬷愣住,支支吾吾。
“要、要什么凭证?以前都是这样的,老奴拿完东西再派人知会你一声,也没见......”
“没有凭证就是偷,你还狡辩什么?来人,把她捆了送到官府去。”
“是。”
两个粗使婆子上前,立马就将李嬷嬷捆起来。
李嬷嬷吓得大叫:“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云倾月!你好大的胆子,老奴代表的是老夫人,你不给药也就算了,还想欺负我......”
“掌嘴!”
云倾月忽然道,眼神冰冷。
前世,就是这位李嬷嬷教唆祖母,在她好不容易从宫里逃出去以后,瞒着父兄将她拒之门外,赶出家门。
虽然那时候云家也岌岌可危,但只要她及时见到父亲和哥哥,或许还有挽回之机,至少不会被满门抄斩。
可这一切,都断送在这个刁奴手中!
“祖母是什么人?她心怀仁慈性格良善,定不会指使刁奴做出这种事,今日你这般不懂规矩,说不定就是瞒了我祖母私自前来,既然如此,本王妃就给你个教训!”
她转头看向两个粗使婆子,“给我打!”
“是!”
婆子们兴奋极了,抓住她就是一顿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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