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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前文+后续

鹿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是作者“鹿画”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薛凝薛严,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薛凝五岁时,三哥为救她死了,她成了全家的罪人,被扔在老宅几年。她回来后,家里已经有了被他们抱养膝下的堂姐薛明珠。薛凝是草芥,在她跟薛明珠之间,他们永远选薛明珠。直到兄长压着她替堂姐喝下毒酒,却无人信她酒中有毒。那天她中了情丝蛊,寿命不到一年,会逐渐失去七情六欲,再不会爱任何人。薛凝收回了对他们的好,他们开始不习惯,一开始笃定她是欲擒故纵。后来发现,她是真的不要他们了,哪怕母亲红眼,父亲后悔,兄长崩......

主角:薛凝薛严   更新:2025-01-20 06: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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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薛严的现代都市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是作者“鹿画”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薛凝薛严,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薛凝五岁时,三哥为救她死了,她成了全家的罪人,被扔在老宅几年。她回来后,家里已经有了被他们抱养膝下的堂姐薛明珠。薛凝是草芥,在她跟薛明珠之间,他们永远选薛明珠。直到兄长压着她替堂姐喝下毒酒,却无人信她酒中有毒。那天她中了情丝蛊,寿命不到一年,会逐渐失去七情六欲,再不会爱任何人。薛凝收回了对他们的好,他们开始不习惯,一开始笃定她是欲擒故纵。后来发现,她是真的不要他们了,哪怕母亲红眼,父亲后悔,兄长崩......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薛凝咬了咬唇,眸光却一冷。
  卢远在期待这个孩子的时候,可曾想过,谢姐姐肚子里也怀了他的骨肉,却被他活生生推的流掉,让谢姐姐一病不起,含恨而终!
  薛凝左等右等,却不见忍冬将人带过来,而就在这时,她瞧见有人过来,敲了敲禅房的门。
  “将军,是宸王传来的消息,说有要事!”
  卢远的脸色变了变,随后匆忙穿衣服。
  薛凝心中着急,若是卢远走了,她不知道还要等何时才有这般好的机会。
  就在这时,之前的那些夫人们,一股脑冲了起来,其中一个踹开了禅房的门!
  那夫人高声喊了一句,“我到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勾的你这个老东西不回府!”
  这夫人是京中出名的悍妇,丈夫一向喜欢寻花问柳,结果他们却抓错了人,无意中撞破了卢远跟他表妹衣衫不整......
  “卢......卢将军,怎么是你......”
  众人脸上惊诧,一个个又将目光看向他怀里的女子,脸色更是精彩非常。
  卢远眸光一冷,“你们是何人?滚出去!”
  他表妹吓得躲在他怀里,脸色发白捂着肚子,“表哥,我肚子好疼,孩子......”
  卢远立刻喊人,“来人,快点叫大夫!”
  卢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可眼下不能撇清关系,不管表妹,毕竟怀了他的孩子。
  他倒是想让所有人都把嘴闭严了,威胁了几句,至于灭口,在天安寺是不可能的,他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触犯律法。
  他眼看着这些人走了,心中却焦躁愤怒,不用想也知道,明日京中会会对自己如何评价,终是要变天了......
  薛凝眸光敛了敛,等这些人散去,她心中却是一沉。
  不好,忍冬呢!
  她虽然达到了目的,但是事情的走向,却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薛凝转身,迅速走回自己的禅房,若不是出了事,忍冬不可能中途跑开,没有将人引过来。
  薛凝几乎是跑着会拆房的,她着急的额角溢出了细汗,却顾不得擦。
  “忍冬!”
  薛凝在跑回自己的禅房时,看见了忍冬倒在地上。
  她心下一紧,连忙蹲下将忍冬抱起来,轻声唤着,可忍冬并没有反应。
  薛凝的手指轻颤放在她鼻息上,感觉到了她平稳的呼吸,还有她身上曼陀罗的花香,她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迷药。
  她正打算扶着忍冬回禅房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就在不远处!
  薛凝五指紧了紧,不知道忍冬的晕倒,是何人所为,是这两人吗?!
  薛凝放轻了脚步,躲在树后的阴影里,向不远处看去。


  薛凝身后的锦衣卫不为所动,直接亮了腰牌。
  卢老夫人被怼了一脸,心中气愤,却不敢跟他们对着来。
  “薛姑娘,我知你跟谢安感情深厚,可是她死了,与旁人无关。我儿这段时间,并没有回府,更是跟她没有任何接触。
  她在自己的院子里气绝身亡,我能给她下葬了事,已经算全了情义了。她如今的名声,大办丧事是不可能的,想必她自己都不愿意让京城看笑话。”
  薛凝却丝毫不退让,“谢安县主是皇亲国戚,是否名声有污点,死的是否与他人无关,此事将军府应该是没有资格下定论。
  卢老夫人,您若是为了将军着想,更是不能让谢安县主草草下葬,否则日后,太后想起来了,恐怕将军府难辞其咎!”
  卢老夫人脸色一变,思索再三,又看向旁边拿着刀的锦衣卫。
  她深呼吸一口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谢莹,都是谢莹将人招来的!
  她之前还真不知道,谢莹还有这本事,认识东宫的人了?
  卢老夫人并没有觉得,锦衣卫是薛凝带来的,毕竟薛凝要是有这本事,之前也不会连拜帖都没人给写。
  最后,卢老夫人让人将谢安县主抬了回去,冷声看着薛凝说。
  “薛五姑娘的本事,今日我领教了。一切等我儿回府之后,再议。眼下我就不留薛姑娘了,你速速离府!”
  卢老夫人示意小厮,将谢安的尸体抬进去,但是他们没等动手,就听见薛凝开口。
  “老夫人,谢安县主的尸体,你们不能动。”
  卢老夫人气急,“薛凝,你还有完没完,我给你几分脸色,你别蹬鼻子上脸!”
  薛凝却对着锦衣卫说,“大人,谢姐姐虽然出身谢家,但是满门荣耀护我大周,如今她死的不明不白,既然曾经被封为县主,那就是皇亲国戚。
  所以,麻烦大人,暂时将她体面的护送到京兆尹,死因还需要官家定论。
  ”
  锦衣卫有点为难,他们虽然听从殿下的意思,过来帮薛凝,但说好的是诊病,如今死了人,后面的闲事......
  也不知道殿下的心思,到底是何,若是他们办错了差事,那可就糟了!
  几个锦衣卫看向方信,寻求意见,心知方信虽没官职,却是殿下的府医跟幕僚,很有地位。
  方信捏了捏玲珑灸针,看着薛凝,思索片刻说,“就听薛姑娘的意思,先将县主抬走吧。”
  薛凝心中松了口气,对方信行了礼,“谢过先生。”
  卢老夫人见锦衣卫真的将尸体抬走了,脸上惊慌,“住手!你们快点将人放下!我儿子可是将军!”
  可是,锦衣卫半点没有给她脸面,直接将人抬走了。
  卢老夫人对薛凝咬牙切齿,指着她气得手指轻颤,“薛凝,你简直不知所谓!等我儿回来,我定让他去你薛家,找你算账!”
  卢老夫人瞪了一眼谢莹,狠狠的扇了谢莹一巴掌,“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我卢家若是出了事,你也得陪葬!”
  卢老夫人不敢将薛凝怎么样,却杀鸡儆猴,当着薛凝的面,让人打谢莹。
  可是,没等她第二个巴掌落下来,就被薛凝拦住了。


  薛凝刚要说什么,见薛明珠从屋里走出来,身后的丫鬟端着茶盏。
  薛凝没有错过薛明珠眼里的幸灾乐祸,她看着薛凝一脸歉意。
  “凝凝,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吵架的,我只是刚刚过来,让人用晨露帮六弟泡杯茶,这才......”
  薛凝了然,原来刚刚薛昭飞脸上的笑意,是对着屋里的薛明珠,而并非是因为马上要见到自己。
  薛明珠走到薛昭飞身边,拿着绢帕帮他擦了擦汗,笑着说道。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人吵嘴,羞不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公主府发生的事,休要再提。”
  薛明珠叹口气,颇为无奈包容,“就当推侍女落水的人是我吧,六弟别再为难凝凝了。”
  薛昭飞见薛明珠这般,他心里更是下意识维护薛明珠。
  “怎么能当是你呢?本来就不是堂姐做的,全京都谁不知道堂姐最是良善,不与人计较!”
  他瞪着眼睛看薛凝,“薛凝!你看看堂姐,再看看你,你有何颜面不与她道歉,不觉得亏心吗?!”
  薛凝五指攥紧,看了薛昭飞一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转向薛明珠。
  “薛明珠,到底是谁害死了人,你心中清楚,我不用你勉强承认,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我敢赌咒发誓,若是我害死了人,就让我此生青灯古佛,身败名裂嫁不出去,你敢吗?”
  薛凝对于出嫁,其实并不看重,但是她心中清楚,对于薛明珠而言,出嫁是她最重要的事情。
  无论是她一早营造的京都才女名声,还是父亲母亲包括兄长为她铺好的路,都是为了让她能高嫁出人头地。
  所以,薛凝笃定她不敢用此事来发誓!
  果然,薛明珠听见薛凝这样说,脸色晦涩难明,唇瓣嗫嚅了几下,咬唇没吭声,心中不服气。
  薛昭飞见薛明珠没吭声,而薛凝却十分淡定,不由蹙眉着急。
  “堂姐,又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你就发誓又能怎么,你快说啊!”
  到了这个份上儿,他还是笃定,是薛凝做的。
  “我......”
  薛明珠骑虎难下,就在她为难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也让她瞬间有了底气。
  “逆女!有没有这件事,你名声原本也不好,本就难嫁,明珠跟你可不同,她是京中出名的好女娘,百家求娶不为过。
  你自己扫把星,还想诅咒你堂姐不成?我怎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老天不开眼!”
  薛有道沉着一张脸走进来,看着薛凝的眼神极具有压迫感。
  “父亲!”
  薛明珠一脸欣喜,得意的看了一眼薛凝,随后,她一脸受委屈的站在了薛有道的身后。
  “明珠,你没事吧?”
  温氏关切的看着薛明珠,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红着的眼眶,心疼坏了。
  薛凝看着这样一幕,即使这样的场景,在过往的岁月里,发生了很多次了,可依旧让她觉得心痛。



薛凝被喊到主院,眸色平静冷淡,不同于他们的气愤。

“嘭——”

桌子被薛有道拍的响,“薛凝,你为何不与家里人说一声,就私自做主,将那个屏风送了出去?你大哥没有与你说过,要将这个屏风,用来贺寿吗?”

薛凝开了口,“父亲,我从未答应过,将这个屏风给他,替薛家贺寿。当时他与我说的时候,我就与他说清楚了。

这刺绣是我的,我有权处置。我不懂为何父亲会生气,父亲也从未与我说过,想要我这个屏风。”

薛有道眉心紧蹙,看向薛严,“是她说的这样吗?”

薛严脸色冷硬,薄唇紧抿,却问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觉得不知所谓的话。

“薛,凝,你当真不打算认我这个大哥了?”

薛严回薛宅的一路上,脑中反复想起的,都是薛凝小时候,还有刚回府之后,围着他转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许孺慕的喊他,‘大哥’。

以至于,薛凝忽然对他冷了心,他竟然比屏风让他丢脸,更让他难以接受。

薛凝没有看薛严,全程漠然忽视,她倦了,之前该说的话,已经跟薛严说够了。

薛凝行了礼,“父亲,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告退了。”

薛严看着薛凝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难以置信,下意识想要拦住薛凝,却被薛有道喊住。

“不知所谓的孽障,谁也不许理她!”

不为薛家所用,对于薛有道来说,薛凝就是弃子,本就对她淡泊的亲情,因为这件事,更让他觉得,一心培养薛明珠没错,只有薛明珠识大体,会为薛家着想。

薛凝回到佛堂之后,很快便睡了过去,还特意告诉了忍冬。

“明日早点喊我起来,蒋老夫人会派人来接我去将军府,我不能让人久等。”

忍冬替她高兴,“是,姑娘这回总算是得偿所愿,能去见县主了。”

“嗯。”

薛凝点头睡去,希望明日的行程顺利。

翌日一大早。

薛凝跟着蒋老夫人,去了卢远将军府。

卢老夫人不待见薛凝,但是却不能不把蒋老夫人放在眼里。

“老夫人,一早就知道您要来,我这特意准备的新茶跟永寿居的糕点。”

蒋老夫人落座,淡笑着喝了茶,不说话的样子威严尽显,让一向能作妖的卢老夫人也并不敢造次。

“谢安那丫头,我许久未见,听闻她病了,老身特意来瞧瞧,上次见太后,她还与我提起了谢安,等谢安好了,让她进宫看看太后吧。”

卢老夫人擦汗,“是,这都是县主的福气,她如今就在院子里养病呢,我带您去瞧瞧。”

薛凝跟着蒋老夫人,终于走到了院落,见到了谢安姐姐!

蒋老夫人只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让薛凝留下,跟谢安说点体己话,薛凝心中感激。

“姐姐,看到你无事,我心中这才安稳。”

薛凝瞧见谢安靠着床头,除了有些虚弱,气色还尚可,终于能放下心来。

谢安对着她笑着,“你呀,关心则乱,别听碧荷那丫鬟胡说,我真没事的,让你破费了。


要是遇上了一个还不如薛家的,那姑娘往后可怎么办?!

就在薛凝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见窄巷尽头,似是有兵器打斗的声音,她脸色瞬间一变!

“啊——”

有人惨叫出声,但声音没来得及放大,就被人狠狠勒住,呼吸断断续续,充满了窒息感。

“孤,可不养叛主的畜牲。”

明明声色春风和煦,可三分漫不经心的笑,透着难以言喻的戾气,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没等薛凝她们跑开,一个副将拿刀逼着她们走了出来。

薛凝低着头,地上的尸体,穿着城防司护卫的锦衣,面色青紫,明显刚被人勒死。

薛凝咬了咬唇,在看清对面是何人的时候,她本就苍白的脸,更是血色尽失!

竟然又是封羡!算上这回,是她第三次撞见封羡了,其中两次都见过他杀人。

薛凝生怕封羡一个不乐意,就让人杀了她们灭口!至于忍冬跟谢莹,更是直接吓得腿软,要不是身后的锦衣卫扶着,恐怕直接瘫软在地。

她们都是闺阁大户人家的姑娘,哪里见过杀人满地是血的场面!

封羡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抬起头来。”

“臣女薛凝,见过......殿下......”

薛凝看着那血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封羡看她怕极了,却还强装镇定的样子,直觉好笑。

他一边抬手任由身边的医师为他包扎伤口,一边对着薛凝嗤笑了一声。

“孤倒是不知,薛有道那君子自居的老古板,养出来的女儿,这般喜欢听人墙角。五小姐,这是第二回了,你说,孤还应该放了你吗?”

薛凝垂眸,“殿下,臣女无意路过此地,什么都没见到也没听到,求殿下饶过臣女等人。”

谢莹更是一个劲儿磕头,吓得直哭,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面对封羡,她吓得直哆嗦。

“嘶——”

封羡的手臂一疼,闷哼出声,不悦的瞥了一眼身边穿着白袍的年轻医师。

“方信,你这爪子是不想要了?”

那人却半点不怕封羡,而是直言道,“殿下,这可不能怪我,匆忙之间,我身上也没有灸针,能帮你止疼封住穴位,现在血流不止,所以才这般疼。”

薛凝瞧着这医师莫名眼熟,在他开口的瞬间,她终于想起了这人是谁!

这不就是当初薛玉朗拜入神医谷的时候,跟他不对付的,那个师兄吗?!

薛凝眸光涌动,五指捏紧袖中的锦袋,几个呼吸间就做下了决定,迅速上前一步。

她双手递上玲珑灸针,“臣女带了灸针,愿意献给殿下。”

方信眼前一亮,没等封羡说什么,就接过袋子打开,然后仔细看着灸针,连连称奇。

“还真是玲珑灸针啊,这东西不是薛玉朗的宝贝吗?你是他妹妹,当真愿意给?”

薛凝点头,“臣女愿意。”

方信用玲珑灸针,帮封羡止血止疼,封羡的情况大好,方信在他耳边说。

“殿下,这可是好东西,不说别的,止疼点穴是一流的,殿下的旧伤顽疾,可用这个......”


薛凝五指攥紧,看了薛昭飞一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转向薛明珠。

“薛明珠,到底是谁害死了人,你心中清楚,我不用你勉强承认,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我敢赌咒发誓,若是我害死了人,就让我此生青灯古佛,身败名裂嫁不出去,你敢吗?”

薛凝对于出嫁,其实并不看重,但是她心中清楚,对于薛明珠而言,出嫁是她最重要的事情。

无论是她一早营造的京都才女名声,还是父亲母亲包括兄长为她铺好的路,都是为了让她能高嫁出人头地。

所以,薛凝笃定她不敢用此事来发誓!

果然,薛明珠听见薛凝这样说,脸色晦涩难明,唇瓣嗫嚅了几下,咬唇没吭声,心中不服气。

薛昭飞见薛明珠没吭声,而薛凝却十分淡定,不由蹙眉着急。

“堂姐,又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你就发誓又能怎么,你快说啊!”

到了这个份上儿,他还是笃定,是薛凝做的。

“我......”

薛明珠骑虎难下,就在她为难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也让她瞬间有了底气。

“逆女!有没有这件事,你名声原本也不好,本就难嫁,明珠跟你可不同,她是京中出名的好女娘,百家求娶不为过。

你自己扫把星,还想诅咒你堂姐不成?我怎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老天不开眼!”

薛有道沉着一张脸走进来,看着薛凝的眼神极具有压迫感。

“父亲!”

薛明珠一脸欣喜,得意的看了一眼薛凝,随后,她一脸受委屈的站在了薛有道的身后。

“明珠,你没事吧?”

温氏关切的看着薛明珠,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红着的眼眶,心疼坏了。

薛凝看着这样一幕,即使这样的场景,在过往的岁月里,发生了很多次了,可依旧让她觉得心痛。

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对薛明珠相护,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薛凝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薛昭飞围着温氏,抱怨薛凝作为姐姐,不体谅他,还不跟堂姐道歉,将刚刚发生的口角全都说了。

温氏不满摇头看向薛凝,“凝凝,你这回真的是有些过分了,我也不能帮你说话了。”

薛凝唇瓣动了动,倔强的看着他们,“不是我做的。”

可没有人信。

薛有道有些生气,“都到了这份上,你还不说实话?我看就应该罚你,上次我已经看在你母亲的份上饶过你了,这回绝对不会姑息!

薛凝,你现在就滚去佛堂,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许回来!”

薛凝讽刺,“佛堂?”

她看向温氏还有薛明珠,她们两人的脸色瞬间有些灿灿,看来父亲还不知道,她已经被母亲安排去佛堂,给薛明珠让路了,还以为送到佛堂,是给她的惩罚。

“父亲,我现在已经住进佛堂了,院子也让给薛明珠了,比起佛堂,现在我还有更好的去处。”

薛凝说完,转身就走。

她冷漠决绝的样子,却让人心惊,总感觉她要做出什么捅破天的事儿出来。

薛有道喊住她,“薛凝,你去哪儿?!”

薛凝没有回头,“公主府。既然全家都觉得,是我害死了人,污了薛家的名声,那么我现在就去公主府对峙,澄清污名,断不会害了薛家任何人。”

薛凝这句话,直接让他们脸色大变!

温氏,“凝凝,快回来,别任性!”

薛有道气的不轻,连忙喊人,“还愣着干什么,都去拦住她!”

薛凝被拦了回来,她眸光平静的看向薛有道,“父亲,为何拦我?还是说,您心中清楚,若是我执意对峙下去,结果恐怕并不会如您所愿?”

薛有道眸光沉沉,染着怒意,“薛凝,此事落定,你若还当你是薛家人,便休要再提再闹,耽误你堂姐伴读遴选的大事。”

薛凝脸色白了白,所以,跟她心中猜测的一样,试探出来了。

父亲不是没有怀疑过薛明珠,只不过在他看来,薛明珠比自己更有价值罢了。

所以,无论到底是不是她,也只能是她。

薛凝的眸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温氏没有看她,薛昭飞蹙眉复杂,薛明珠窃喜得意,父亲满眼警告......

她讽刺麻木的扯了扯唇角,眸底的光暗了下去。

“既如此,女儿告退了。”

薛凝转身离开,他们的天伦之乐里,永远都没有她。

迎面撞见刚回来的大哥薛严,他开口喊住她,“薛凝,晚上一起用膳吧,大哥有话要说,会是你想听的。”

薛严想到屏风,决定帮着薛凝,在全家面前说好话,缓和一下跟薛凝的关系。

最好,让一切都回到之前,薛凝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喜欢他这个大哥。

然而......

薛凝看都没看他一眼,“与我无关。”

她跟薛严擦身而过,冷淡的像是对陌生人。

薛严眉心蹙了蹙,刚想说什么,又看向了院子里,父亲母亲脸色都不是很好,他猜到了可能是薛凝又跟他们闹了什么不愉快。

他最后还是没有多生事,阻拦薛凝。

“大哥,你来了!”

薛昭飞看见薛严,一脸欣喜,最是崇拜他这个大哥了。

薛严柔和,“六弟,大家这是怎么了?”

薛昭飞顿了一下,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大概,还多说了几句对薛凝的埋怨。

薛明珠一脸包容受委屈的说,“大哥,别怪凝凝了,我不生气的,就当是我的错吧。”

薛明珠以为能听见薛严责怪薛凝,结果,这次却不同。

薛严思来想去,直接把屏风的事情,告知了薛家众人。

“无论如何,薛凝愿意把屏风给我,让我给蒋老夫人贺寿,此事她对薛家有功劳,之前不愉快的事情,大家日后莫要再提了。

其实薛凝除了跟明珠争宠之外,对家里人还是不错的,父亲,母亲,六弟,你们觉得呢?”

薛昭飞别扭道,“五姐对我其实还不错,平时总往教场给我送东西,就是名声差了点,让我觉得丢脸。”




可薛凝还是从她红肿强颜笑着的眼中,看见了心酸不容易。

“姐姐,身子可好些了?药材跟大夫,可都跟得上?”

谢安握着她的手,“将军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毕竟还是县主,他关着我,是怕我入宫告状......”

谢安说道这里,又自嘲,“可是他多虑了,如今我谢家满门凋零,谁又会给我撑腰?凝凝,你不必担心我,必要时,大不了我跟他同归于尽,总不会让他真的欺负住了。

倒是你,瞧着瘦了,这段时间在薛家,有没有被人欺负?等我好了,再帮你撑腰......”

薛凝眼眶酸涩,到了这时候,谢安还惦记着自己,总是让她感觉到温暖。

两个人又说了点体己话,等薛凝走的时候,院子门口撞见了谢莹。

谢莹白了薛凝一眼,“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我姐姐没事!薛凝,你那个屏风,害明珠姐跟薛家哥哥丢了人,我要是你,都没脸再走街串巷!”

薛凝眉心蹙了蹙,想到谢姐姐这会儿刚睡下,她不想吵醒,只是看了谢莹一眼,没有再多言什么,转身离开。

“薛凝,我跟你说话呢!你站住!”

谢莹见薛凝没有理她,满脸的不高兴,一把扯住薛凝说。

“薛凝,我警告你,不许再欺负明珠姐,否则就算我姐姐向着你,我也不会饶了你!”

薛凝掰开谢莹的手指,看着她说,“我要是你,与其关心一些并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不如去关心自己的亲姐姐。如今谢姐姐病还没好,你还是多陪陪她。”

谢莹恼羞成怒,“薛凝,你就是一个扫把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会害自己的亲人吗?我对我姐姐当然好,用不着你多说!

都到了这时候,你还想挑拨我跟明珠姐的关系,我就知道,你嫉妒她,总想着害她。”

薛凝无话可说,“那就希望,薛明珠能对你一如既往的好,等哪天真的遇到事,你才会醒悟。”

薛凝走了,谢莹气得直跺脚,“明珠姐才不会是你说得那般!”

可是,谢莹此刻并没有想到,薛凝会一语成谶,而且报应来的这么快。

-

晌午,薛凝坐在佛堂里,看见忍冬从府外回来,拎着不少东西。

薛凝放下手里的刺绣,拿着帕子擦了擦忍冬脸上的细汗。

“天这么热,你还要出去,买了这么多东西,累坏了吧?”

忍冬摇头,“奴婢不累,这些都是姑娘爱吃的,况且若是不买,等晚膳的时候......”

薛凝见她欲言又止,心中顿时了然,半晌开口说,“是母亲那边,停了佛堂的月利吗?”

忍冬怕她担心,安慰道,“姑娘,许是老爷因为屏风的事情,还没消气,夫人也就是做做样子,心中还是有你的,那日她还特意来过,说是想要给你换个院子,只不过你出府了。”

薛凝已经过了,会对母亲期盼伤心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情丝蛊,让她失去了喜乐的同时,也看开了不少。


温氏跟薛明珠,则是站在了温如霜身后,她们在看见薛凝敲响登闻鼓的时候,对于她们的震撼,是无法言说的。

因为在这一刻,薛凝再不是闺阁之中,只能躲在别人身后,等着别人呵护的小女子。

“凝凝......你,你快下来啊......”

温氏声音轻颤,甚至有些头晕目眩,心中为薛凝着急,好歹是她的亲生女儿,哪怕不是她最偏爱的孩子。

薛明珠眸子动了动,忽然又觉得这是件好事,薛凝自己送死,今日之后薛凝死了,日后薛家就只有她一个嫡女了,再也不会碍她的眼了!

“母亲,凝凝也太冲动了,做事之前也不考虑一下后果,她如今上了登闻鼓,陛下一旦受理,她可是要挨板子的,且不说她结果如何......

父兄今日也上了朝,一会儿凝凝面见陛下,又让父兄有何颜面啊!”

温氏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对薛凝性命的担忧,瞬间慌了神,“对,我们赶紧让人,守在宫门口,问问侍卫,有没有法子,传信给你父亲!

万不能让薛凝,连累了整个薛家!”

温如霜听见了温氏说的这些话,她本就冷艳的脸上,更是透着一股凌厉,一把抓住她这个偏心眼的妹妹。

“你要去哪儿!凝凝如今还在高台上,你是她母亲,将她唤下来才是正事,在你眼里,你女儿的性命,就比不得你丈夫儿子的前程?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功利......”

温氏脸上臊的慌,也有些怒意,如今她再也不是事事不如温如霜的妹妹了。

“温如霜,我好歹是尚书夫人,你一个江湖女子,凭什么这般说我!我自己的家事,不用你管!我看就是薛凝往日里与你走的太近了,才让她这般叛逆不知轻重!”

温如霜拂袖而去,甚至遮挡着脸,不想让在场的百姓认出自己,说到底,她还是觉得薛凝今日所为,丢了薛家的脸面。

她们着急的去找熟人,还给薛玉朗传消息去了。

薛凝敲了半个时辰,已经有百姓着急道,“敲了这么久,宫门都没开,莫不是陛下不想受理这案子吧?”

有个读书人开口说道,“陛下一向宠爱宸王,而这卢将军跟宸王的渊源颇深,所以陛下当然不想断了宸王的左右手,朝中那些大人们,都知道这个道理,自然也没人敢管闲事......”

有人叹了口气,为谢安县主,也为当初守卫大周的谢家满门抱不平,可平头百姓又能怎么样呢?

直到皇宫的大门,终于打开了,里面的内监大人,身后带着一行侍卫。

“陈公公!”

陈公公是皇上的亲信,他既然出来了,就说明代表了陛下!

陈公公面无表情,只是瞥了一眼高台上的薛凝。

“陛下问,是何人敲响登闻鼓啊?”

薛凝走下高台,上前一步,背脊挺直,仪态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娇养出来。

她躬身行礼,“臣女薛凝,恳请陛下,受理谢安县主之死的冤案。”

陈公公没有半点意外,因为他来的路上,自然已经有人,把薛凝的身份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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