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太子妃归来当庶女,谁敢惹慕容骜精海卫全文

太子妃归来当庶女,谁敢惹慕容骜精海卫全文

禅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徇点了一下头,握着太夫人手问:“祖母,出了何事?”太夫人忙睁开眼,眸中还泛着泪光,颤抖着双手向李徇道:“我的孙儿啊!你可来了,快快安排人马去找你三妹,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下午回来就见不着人,这天都黑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这可怎么办啊?”李徇扶起祖母道:“三妹出门可说是去了哪里?”太夫人试泪道:“没有!她身边的丫头跟着一起不见了,也无人看见她们出去,难不成人间蒸发了?”李徇听到这,心下不由得一紧:“难道有恶人盯上了咱们王府,想绑了三妹去作筹码?”太夫人忽然一惊。“那可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可心的孙女,她要是出了事,咱们王府可就……”太夫人下半句没说完,只得满眼希冀的望着眼前的大孙子。“徇儿啊,你父王不在,你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你赶紧...

主角:慕容骜精海卫   更新:2024-11-25 23:2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骜精海卫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妃归来当庶女,谁敢惹慕容骜精海卫全文》,由网络作家“禅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徇点了一下头,握着太夫人手问:“祖母,出了何事?”太夫人忙睁开眼,眸中还泛着泪光,颤抖着双手向李徇道:“我的孙儿啊!你可来了,快快安排人马去找你三妹,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下午回来就见不着人,这天都黑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这可怎么办啊?”李徇扶起祖母道:“三妹出门可说是去了哪里?”太夫人试泪道:“没有!她身边的丫头跟着一起不见了,也无人看见她们出去,难不成人间蒸发了?”李徇听到这,心下不由得一紧:“难道有恶人盯上了咱们王府,想绑了三妹去作筹码?”太夫人忽然一惊。“那可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可心的孙女,她要是出了事,咱们王府可就……”太夫人下半句没说完,只得满眼希冀的望着眼前的大孙子。“徇儿啊,你父王不在,你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你赶紧...

《太子妃归来当庶女,谁敢惹慕容骜精海卫全文》精彩片段


李徇点了一下头,握着太夫人手问:“祖母,出了何事?”

太夫人忙睁开眼,眸中还泛着泪光,颤抖着双手向李徇道:“我的孙儿啊!你可来了,快快安排人马去找你三妹,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下午回来就见不着人,这天都黑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这可怎么办啊?”

李徇扶起祖母道:“三妹出门可说是去了哪里?”

太夫人试泪道:“没有!她身边的丫头跟着一起不见了,也无人看见她们出去,难不成人间蒸发了?”

李徇听到这,心下不由得一紧:“难道有恶人盯上了咱们王府,想绑了三妹去作筹码?”

太夫人忽然一惊。

“那可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可心的孙女,她要是出了事,咱们王府可就……”太夫人下半句没说完,只得满眼希冀的望着眼前的大孙子。

“徇儿啊,你父王不在,你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你赶紧派人去找,一定要把你三妹给我找回来!”太夫人抖着李徇的双臂,十分激动。

“是!孙儿马上去找!”

然后拱手道:“祖母且在这安心等着,孙儿这就去。”

说罢,转身迈出了禅房。

禅房小院内,王府卫队四首领:王祺、赵勇、杨云、罗彪等皆撑起火把,巍巍立于风雪之下。

李徇目光坚毅,身姿伟岸的立于四人面前,一声令下:“王祺,你带一百卫队,去玉青山周边的小镇客栈,沿路盘查,包括甸户农家都不能放过……”

“赵勇,你带两百卫队以寺院为中心圆形扩散,一寸一寸的给我找……”

“杨云,你带一百卫队回城暗查,重点查最近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江湖势力出现。”

“罗彪,你带着剩下的人马跟着本世子直奔‘黑风寨’……”

“是,末将领命!”四人皆异口同声拱手回答,

说罢,只见清潭寺前大队人马,兵分四路,消失在这茫茫风雪中。

“现在什么时辰了?”太夫人焦虑的问李嬷嬷。

李嬷嬷倒了茶,柔声安慰道:“回太夫人,寅时了。”

禅房内一盆炭火“噼里啪啦”烧得正旺,一位白发如银的老人,斜靠在圈椅之上,眼睛半阖。

“太夫人,您去躺会吧,说不定您醒来,三小姐就回来了!”椅上老人并未搭话,只见得神情疲倦,满目忧思。

“太夫人,三小姐是个多么聪慧的姑娘,断不会出什么事的,老奴想,应该是贪玩,被风雪困住了,等天亮了,必然就回来了!”李嬷嬷小心翼翼的劝慰道。

其它丫头婆子则个个静若寒蝉,万一这三小姐真的回不来了,她们怕也是难逃罪责。

这样想着,个个都在自己房中“佛祖保佑,阿弥陀佛”的念个不停。

太夫人强支起身体,抿了一口茶悠悠的开口:“徇儿那边还没来报信吗?”

李嬷嬷道:“还没有……”

“青灯大师那边呢?”太夫人语气带着几分凌厉。

李嬷嬷摇摇头,不敢说话。

“快来,扶我起来,把我的靴子找出来,我要亲自去找鹤儿……”说罢就挣扎着要起来。

其它候着的丫鬟婆子听到这边有动静,忙赶了过来。

只见李嬷嬷跪在地上央求道:“太夫人……您可不能去呀!”

众人一看不对,齐刷刷跪了一地。

“奴婢们有错,请太夫人责罚!”

“奴婢们没有看好三小姐,请太夫人责罚!”

太夫人挣扎着起了身,握着她的八仙拐杖就要出门。

李嬷嬷带头去扶,嘴里央求道:“太夫人,这冰天雪地的,您可哪都不能去,若是您出事了,三小姐回来见不着您,她该怎么办?”

太夫人指着跪着的一众丫头婆子怒喝道:“哼!你们这些老货,我不在就不知道好好伺候小姐了,是我平日太娇惯你们了,小姐出门竟然没人知道,都是死人吗?去,你们都去给我找,找不到人,全都拖去庵上当尼姑!”这一刻焦急的老太太是真的发怒了,那是她最疼爱最懂事的孙女,但凡出点什么事,她不敢往下想……

“阿珍,你陪我去找青灯大师!”太夫人头也不回,顶着风雪朝青灯大师的禅房走去。

苍柏下,一位银发如雪的老人拄着拐杖,立在风雪中,看见禅房的灯还亮着,心稍稍安了几分。

“阿珍,去敲门!”

李嬷嬷躬身行到屋檐下“叩叩叩”敲了三下,房内传来一老僧低沉的嗓音:“施主请进!”

老人抖了了抖身上的雪,进门行了佛礼:“大师,老身夜不能寐,特来问信。”

“阿弥陀佛,太夫人祖孙情厚,老衲全然理解。”

“本寺弟子已全部出动,应该就有消息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小和尚顶着风雪来报:“师傅,小师弟说今天早上跟小施主说过‘泉水湾’有红梅之事,我便领着众师弟往那个方向去寻,但是雪太大,天太黑,弟子们只行进了三分之一,弟子怕师傅担心,就先回来报信了。”

“红梅?”老太太暗淡的双眸中划过一丝希冀。

“我孙女房中正插着两枝红梅……”老太太激动的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僧一脸宠辱不惊,看不出波澜。

“阿珍,快去找人通知搜山的头领,往‘泉水湾’有红梅的方向找,快去!”

“是!”李嬷嬷得信立刻转身出了门。

“大师真是算无遗策,说有信来,信就来了!老身谢过……”

“阿弥陀佛……老衲惭愧,三小姐在本寺走失,本寺责无旁贷。还请太夫人再等几个时辰……”

翌日,几丝曙光透过密密云层俯照在洞口的青松翠柏上。

李清鹤清逸的身姿立在洞口,一夜天雪,云光普照,鸟雀鸣枝,如此纯白美好,一如人心最开始的模样。

她缓缓回头,望了望洞中那一袭月白,如释重负。

“小照,咱们走吧!”她淡淡的说。

“小姐,那他怎么办?”小照立在她的身后,拿着包袱。

“除了琴,其它的东西都留给他!”

“是!小姐。”小照习惯的回答,但是转念一想。

“可是……小姐,他还未醒,咱们把他丢在这,这一晚不是白忙活了吗?”小照不解的挠挠头。


姜氏也不傻,一听风向不对,立刻派人去李淑瑶房中查看,女儿平日用的琴可还在。

谁料,婢女回禀说二小姐的琴不在房中。

姜氏心下一沉:不好!定是出了内鬼,有人陷害瑶儿想毁了她的婚事。

这个人谋划太厉害,居然还能在瑶儿身边安插眼线并埋伏如此深。

如今事情的发展并不受控,她的瑶儿明明是受害者,却因一把琴,被误认为谋划者。

王妃的脸色十分难看,一双凤眼狠狠的瞪着李淑瑶。

姜氏和李淑瑶大喊冤枉。

可是,没人听她们说话,也无人认可她的话。

现在,大抵都认为是李淑瑶设计想陷害自己的妹妹李淑雪,想要让永宁世子毁了她的清白。

谁承想永宁世子离开了雅舍,留在雅舍的居然是李淑瑶的未婚夫——贾公子。

因此众人认为这是李淑瑶自食恶果!

姜氏气得牙根痒痒,急得直跺脚。

好在,她一直是个懂得审视夺度的人。

突然,她杏眼一闪,望向对面正在悠闲喝茶的李清鹤。

如今,她只指望李清鹤能帮女儿说说话。

因为她记得刚才李清鹤说:二姐李淑瑶乃是满心欢喜的跟贾公子订婚,二夫人自然是希望一切顺利。

但是,李清鹤会帮瑶儿吗?这两年来,自己可是没少给周氏和她使绊子。

姜氏不停的攥着手里的锦帕,心下想:这个时候必须得好好拉拢她。

正愁没办法的时候,林侧妃开口了:“王妃,已经辰时,是否先传饭再继续审?”

“好,你带人下去安排吧。”

此时,王妃也觉得肚中空空,心情更加不悦。

林侧妃躬身退下,差人给众人添了茶水,一时堂里气氛微微缓和。

“这事也不急,吃了饭咱们再慢慢问清楚。贾夫人觉得可好?”王妃面上和悦道。

“既然事情发生在王府,自然是听王妃的安排!”贾夫人显然脸色不太好,但是也只得如此!

“那好,大家也不要走动,就在堂里略坐坐吧。”

“把桌子抬上来,上些糕点给客人们先垫垫肚子。”

王妃话毕,就有管事的婆子,着人去抬了四张楠木圆桌进来,又有丫鬟摆了时新水果和糕点。

众人顶着疲倦的面容,整理了衣裳,依次落座。

趁着这个机会,姜氏扭着身子左顾右盼的走向李清鹤。

她特意在她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李清鹤也不理她,只顾扶了周氏落座。

不一会就有婢女捧了铜盆来,众人净了手,便安静的吃茶。

堂内气氛颇有些尴尬,王妃与贾夫人、李徇、永宁世子、贾公子、李兆等人坐一桌,也不怎么说话。

还是李徇打破僵局对幼弟道:“这个桂花酥好吃,兆儿吃一块试试!”

李兆,字伯恩,是王府的二少爷,今年不过六岁,生得圆润可爱,也很有礼貌,平日众姊妹非常喜欢这个小弟弟。

李兆高兴的接过大哥手中的桂花酥,吃得狼吞虎咽,鼻头和嘴角都沾上不少白色的酥粉,逗得桌上众人捧腹一笑。

李徇忙帮弟弟擦拭了一番道:“兆儿不着急,慢慢吃吧!”

王妃微微笑了笑说:“是我疏忽了,应该早点传饭,真是对不住各位贵客。”

又摆手道:“各位请自便,不要外道了!”

贾夫人等皆点头应好。

这边,姜氏故意坐在李清鹤身边,听得那桌吃得正紧,又在谈笑,正是开口的好机会。

她压低了声音,向李清鹤满脸陪笑道:“三姑娘大仁大义,菩萨心肠,之前是我做得有些地方不对,得罪了三妹和三姑娘,以后定是不会了。还请三姑娘帮瑶儿说几句公道话,这份情,我定是记着。”姜氏左右瞄了一眼,并无人看着她,这才放下心来。

李清鹤并不接话,只把桌上的糕点往周氏手里送。

姜氏见状又急切的说:“只需实事求是的讲句公道话,这也并不为难,三姑娘冰雪聪明,一看就知道瑶儿是被人陷害的,还请三姑娘一定要帮帮瑶儿呀……”姜氏的语气又低了几分,恭敬到换了辈分似的。

平日里,对夫人和小姐颐指气使的二夫人,如今也有求小姐的时候,小照在一旁站看着,心里真是解气。

李清鹤怕人看见姜氏老往她面前凑,引人怀疑,便低头回了两字:“放心。”

姜氏一听这两个字,顿时舒展了眉头,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她这口气还没吐匀呢,突然身后有人传报:“启禀王妃,太……太夫人回来了!”

众人见一小厮气喘吁吁的立在德贤堂门口。

王妃吓得身子一挺,噌的从圆凳上站起来。

两手捏着锦帕放在胸前,微微有些颤抖道:“到哪了?”

“已经到大门口,正在下车。”小厮抹着额头回道。

“快快快,去迎太夫人!”

王妃向贾夫人,永宁世子等告罪:“夫人和世子请略坐坐,我去迎一下太夫人!”

“请便!”贾夫人说。

王妃带着李徇脚步匆匆的赶往大门,其它夫人小姐坐着亦不敢动,涉事的几人更是忐忑不安。

若是平常,全府老少定是倾巢而出,去迎接太夫人。

因为在大兴朝孝道尊卑是极其重要的,何况这高门大院的王府。

而今确有不同,案子未破,大家都有嫌疑,所以,谁也不能走。

王妃金氏刚迎出去,便见婆子婢女拥着她的婆婆“国太夫人”王氏,缓缓跨进了王府大门。

话说这太夫人“王氏”乃长郡王爷李正雄的生母,出身“金陵王氏”,跟当朝太后乃是同宗。

其父是“车骑将军”王允,虽已致仕多年,子孙却多在朝为官,家族势力不容小觑。

太夫人一生育有三子二女,除了大儿子继承王位住在王府,其余两子皆另辟府邸,享受王府供奉。

太夫人虽为一品诰命,却不喜奢华,吃穿用度极为简朴,平日也不管内宅之事,一年总要到名山礼佛数月,今日便是从峨眉归来。

金氏行礼问安,赔笑解释自是不必说,又把近日所发生之事一一细述一遍。

院子那边,众人见王妃搀扶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妇人徐徐过来,身边跟着三五个婆子,一众婢女提着行李跟在身后。

李清鹤心下想,那位便是我的祖母了?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呢。


小照吓得浑身发抖,一张小脸冻得通红。

“啊……啊……阿嚏!”小照吓得又捂住了嘴巴。

“小姐,对……对不起……”

李清鹤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雪,系上大氅,对小照说:“走,咱们去看看……”

“小姐,我怕!”小照缩成一团,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肯定是吓坏了。

李清鹤定了定神,双手按住她的双肩,眸光冷冽的说:“小照,别怕,有我在!”

迈出两步,似有不忍,又转身道:“你在这等着吧,我去看看!”

小照点点头。

李清鹤快步往刚才传来声音的方向寻去,没走几步小照就跟了上来。

“小姐,我要跟着你,你在哪我在哪。”小照虽眸光含泪却目光坚定。

“好!走吧!”

两人翻过一个山坳,在松柏与梅林之间的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壮汉,个个皆是赤衣黑靴,手握长剑,脸上还蒙黑色面布。

杀手?暗卫?死士?还是……

李清鹤一边思索,一边寻找,不远处又发现几具尸体。

脸部、胸口、手臂皆是被利器所伤,那利器像是折扇的棱角,或是长鞭……

“啊……”小照一声尖叫,响彻山谷。

李清鹤回头一看,一个浑身带血的蒙面人还没死透,一只手抓住了小照的脚踝,吓得小照尖叫连连……

“砰!”一脚,李清鹤就把蒙面人的手给踢开了,然后再在那人胸口上补一脚,那人头一歪,立刻死过去。

小照被小姐的一系列动作惊得目瞪口呆,心里瞬间冒出一万个疑问:这是我家小姐吗?这是曾经那个孱弱又胆小的小姐?我家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我怎么不知道?

李清鹤围着尸体走一圈,探了每个蒙面人的鼻息,确定他们都死透了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青天白日的蒙着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李清鹤撇了一眼地上七零八落的尸体,眸光冷漠。

“小照,你没事吧?”李清鹤忙完了才反应过来问她一句。

“啊……没……没……没事……”小照脸色惨白,吞吞吐吐的,哪里像没事?

“好了,咱们走吧,再不回去,估计今晚下不了山了。”

“嗯!”小照连连点头,她真想快点逃离这个鬼地方。

都是自己的错,邀小姐赏什么红梅嘛,这下好了,碰上人命了。

主仆两人,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突然,李清鹤脚底一软,似乎踩到什么动物的身体……

“等等……”

她蹲下身子,扒了扒脚底的积雪。

只见雪丛里,微微露出一抹月白锦缎,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雪,因雪太深,一个人型的物体完全隐没在雪地里了。

李清鹤越扒越宽,终于露出一张人脸来。

那是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嘴唇微微有些发紫,玉冠金莽带,月白锦袍,幽蓝色贡缎朝靴,靴筒绣着皇宫特有的卷草如意纹。

他是皇宫里逃出来的?朝廷钦犯?

李清鹤微微一怔,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小姐小姐,这个人还活着!”小照惊喜的叫道。

“你看,他的手指刚刚动了一下。”

李清鹤一探鼻息,果然还没死。

“小照,咱们把他抬到亭子里去,雪地里太冷了,不用多久他也会冻死。”李清鹤眉尖微蹙。

“好!”

眼前的白衣男子约摸二十几岁,身高八尺有余,虽然身形俊秀,可……要想挪动他怕也不容易。

时间紧迫,主仆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慢慢把男子挪到亭中。

这亭子位置很高,四周皆空,寒风凌冽,吹久了脑瓜子生疼,却不是什么好的落脚点,李清鹤思索着眉尖紧蹙,樱唇紧泯。

“小姐,天已经蒙蒙黑了,再过两刻估计就全黑了,咱们再不走,今天就回不去了,怎么办啊?”小照哆嗦着身子,时不时张望着回去的路。

“小照,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这些天听高僧讲解佛法,这点是最要通透的。”

“可是……小姐,我怕咱们三人都要冻死在这山里了。”

李清鹤定了定神,坚定的说:“小照,你赶紧去拾些柴火来,我去找草药,你看他嘴唇发紫,估计是中毒了。”

“嗯,小照听小姐的,要死也要跟小姐死一块。”说罢转头就走。

“不要去远了,怕山中有豺狼,就在附近找一找,应该有的。”

“奴婢知道了……”

李清鹤把那男子放于亭中,双膝跪地,挪动他的周身并未找到明显的剑伤。

再仔细一看,原来右肩靠后背的位置有一小块衣服被割开一寸长,露出一条红色伤痕,隐隐渗血。

“是这里了!”李清鹤柳眉稍稍一舒。

仰头长长吁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喃喃道:“阿弥陀佛……佛主为证,小女子今日为救这位公子,不得不抛开男女礼数,但小女子心如明镜,未染尘埃……”

说罢,李清鹤颤抖的玉指,拉开白衣男子染雪的衣服。

“嘶……”

一小块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她的眼中,只见她别过视线,疑虑了一秒,又把清亮的眸子移了回来。

那是一条浅浅的血痕,看形状应该是被某种暗器所伤。伤口的皮肤呈紫黑色且向周围晕染开来。

“中毒了?”李清鹤眉间微蹙,脑子飞速运转。

她用指腹抹了一点发黑伤口上的血渍,放到鼻尖一嗅。

好像是“断肠草”的毒,这是大内暗卫常淬在刀剑或暗器上的一种毒药。

若不能及时解毒,一天之内必死无疑。

李清鹤闪动着明亮的眸子,端详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剑眉紧蹙,薄唇微抿且泛着紫黑色,面色通红。

这个男人,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以一己之力清理了十几名高手,足以见他身手矫捷,内力深厚,若不是不小心中了暗器且暗器上淬了剧毒,只怕我们发现不了他吧?

难道他早就在我们周围潜藏了?李清鹤暗自思忖着,以她现在的听力,不可能发现不了他,百米之内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定能知晓,这次她失算了?

思绪一时理不清,李清鹤没有时间多想,便在白衣男子的身上寻找可用之物,再不帮他解毒,只怕会没命了。


“我看,八成是个傻子,不然一个庶出小姐能攀上当朝太尉府的高枝本身就是烧了高香,她要是不傻能主动退婚?”

“哎哎哎……你还别说,传闻那位三小姐容貌倾城,被雷劈晕后,醒过来就变傻了,你说这是什么报应?”

……

临街酒肆。

一身月白锦袍,头束玉冠的男子坐在酒肆二楼靠窗的位子,手持折扇悠闲的喝茶。

听那门口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谈论了王府之事,他却面无表情。

“嘿!我说老七,出来散个心你也拉着个脸,有意思吗?”

坐在白袍男子对面的是一位年轻贵公子。

他身着紫色锦服,腰配玉带,丰神俊朗。

一眼便知此人非富即贵,但是比起白袍男子,说话这位仍然逊色不少。

“他们说话你没听见?如此有趣的事,咱们不去长郡府凑个热闹岂不可惜了?”

“确实挺臭的。”白袍男子依然不动声色,自顾自的喝茶。

“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忒没意思了!我反正要去,你去不去?”

“不去!”

“不去算了,那这顿你请了!”

紫衣男子假装生气,抬腿准备走。

楼梯口迎面上来一玄衣护卫,对着桌上之人抱拳恭敬的说道:“启禀主子,属下办事不力,并未查到蛛丝马迹!还请主子惩罚!”

玉冠男子摆手:“罢了,下去吧!”

“是!”玄衣护卫正准备走。

紫衣男子叫住他:“等等……”

玄衣男子拱手道:“世子!”

“冷玄,你家主子又派你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避着我?”

“世子,主子他并未避着您。”

“那你告诉我,昨个晚上到现在你去哪里了?”

“这……”冷玄拱手不语。

“冷玄,你先下去吧!”白袍男子淡淡道。

“是!属下告退。”

“哎哎哎,别走呀!”紫衣男子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转而双手抱臂,嘴唇一噘:“你不告诉我?那我可回金陵了,你自己一个人玩吧,没有我陪着,看你有啥意思!”

“还没长大呢?”白袍男子摇头戏谑。

“那是你太不把我当兄弟了,好玩的只顾自己玩,我想去的地方,你也不陪我去。我还留下来干嘛?”

“要不是我爹非得逼着我跟你来‘游山玩水’,我留在金陵不知道有快活呢。”

“这么没志气,成天泡在勾栏瓦舍里,混吃等死?”白衣男子不屑的看了紫衣男子一眼。

“嗳喛喛,别学我爹说话啊!”

“我这想努力上进吧,跟着你也啥事不让我干,你让我怎么进步啊?”

白衣男子,睫毛微顿,继续喝茶。

“想干点事?”

“对啊!”

“快快快,给我整点飞檐走壁,劫富济贫的事。”

紫衣男子眉飞色舞,感觉自己立马套上了英雄的光环。

“好!今晚交给你一个任务,办好了继续留在我身边,没办好……”白袍男子故意一顿!

“没办好你还能把我吃了?哼……”世子环抱双臂,眉峰一挑。

“吃不下,扔出去!”

“嘿……你个黑老七!”

“嗖……”

紫衣男子用力一扫,桌上的茶杯斜斜的朝白衣男子飞去,茶水已洒了大半,瞬间就要撞到白衣男子的额间,手法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就在毫厘间,只见白袍男子微微蕴出一丝内力笼在额间,隐约一股真气控住了茶杯,垂直落体,稳稳的停在了他的两指尖,杯中残液毫无涟漪。

“啪!”紫衣男子歪着头,懒散的拍了拍手又摊开道:“好吧,我又输了!”

旋即他又摩拳擦掌,嬉皮笑脸的凑在白衣男子身边道:“要是完不成任务,你打算把我扔哪去?”

白袍男子白了他一眼。

“说吧,给本世子安排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紫衣男子自信满满的说。

白袍男子悠然的品着茶,不急不徐的道:“毁掉贾家与长郡王府的婚约。”

“什么?我没听错吧?”

“我只想去看个热闹,你让我去拆婚?这么缺德的事情我不干,我也干不了!”

白袍男子不说话,看不出表情。

紫衣男子急了,环顾四周发现其它人都挤在街道两旁看热闹去了,楼上只剩下他二人。

于是他摆出一副你干嘛为难我的样子道:“我就知道你心眼坏,人家定亲,碍着你什么了?非得去破坏?还让我去?”

白袍男子仍旧不搭理他。

紫衣男子又指自己的鼻子很不高兴的说:“哦,就因为我是世子,我就跑进长郡王府大闹一场,不准别人定婚?不被人打死才怪。”

“嗯,就这么办吧!”

“啊!不是!你故意整我的吧?我不去啊!”

“随你!”

白袍男子放下茶杯,手中折扇一展,潇洒的走了。

紫衣男子后知后觉,当他反应过来,人已然到了楼下。

“喛喛喛……老七,等等我!”

“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二小姐了吧?”

*

郢城东街。

长郡王府灯笼高悬,大小院落烛火通明。

竹舍里丫鬟磨墨,小姐伏案。烛光摇曳,忽明忽暗。

“小姐,怎么夫人还不回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李清鹤专心写字,毫不担心的说:“不会,娘亲已明我意,不会跟她们有冲突,何况今日李淑瑶定婚,是喜事,姜氏只怕别人捣乱坏了她的好事,自然不会主动找娘亲的麻烦。”

小照又关心的问:“天都黑了这么久,宴席还没结束吗?”

“通宵达旦也未可知!”

“那夫人可不累坏了?”

李清鹤搁笔道:“深宅大户繁文缛节,姑娘未出阁时还算清净,若是嫁到别人家,自是比娘家累上百倍的。”

“能做当家主母就不一样了吧?”小照饶有兴致的问。

“只怕是心更累!”

“哦?”小照若有所思。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夫人回来了!”小照笑语盈盈忙赶了出去。

“吴妈,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夫人呢?”

“夫人让我回来报个信,永宁侯府世子前来道贺,王妃大喜,开“通宴”待客,夫人一时走不开,让小姐别等她,先歇息。”

“好,我去跟小姐说。”


“嗯……”李清鹤哼一声。

慕容鸣脑子“嗡——”的一声巨响。

“该死!”慕容鸣低声怒吼。

他努力的挣脱她的双手,翻过身,反客为主,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她的声音。

她嘴里呜呜咽咽的像在抽泣,听得让人心疼!

迷糊中她好像说想喝茶!

“茶?”慕容鸣迅速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扶起她的头就往她嘴边送。

李清鹤如同久旱逢甘霖,大口大口的喝着。

慕容鸣借着闪烁的烛火,凝视着眼前这张娇媚倾国的脸,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她的样子,清冷孤傲,像一只遗世独立的仙鹤,简直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

“莫非她中了“魅香”?”慕容鸣猛然一惊。

他立刻放下手中美人,趴在浴桶边闻了闻,果然氤氲的水雾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慕容鸣剑眉紧锁:“怎么办?她上次的旧疾尚未根除,这次又遇上如此猛药,身体大起大落岂非要命?”

“对,先去找俞老解魅香之毒。”

“不行,我这么出去只怕毁了三姑娘的清白,不行!”

“那怎么办?看着她难受吗?要想解此毒只有两种方法,一是找到解药,二是男女欢好!”

“不行不行!”

慕容鸣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美人不断发出痛苦的声音。

“还是先把她衣服穿上,再去找俞老!”慕容鸣自语。

他翻箱倒柜的去找李清鹤的衣服,对于这个平时都是由几十个人伺候更衣的翊王,想要替一位女子更衣也非易事。

他好不容易找了套女子的中衣,却发现自己根本下不去手。

他倒是不怕把她娶回家,若她醒来恨自己一辈子又当如何自处?

正当慕容鸣拿着衣服不知如何是好,李清鹤不停的大呼小叫,他吓得赶紧跑过去捂住她的嘴。

“三姑娘,不要喊了,等会所有人都知道了!乖啊……”

李清鹤哪里听得明白,她被这么一捂好像失去理智,两只手拼命的去掰他的大掌,刚松懈了一分,她就猛的下狠嘴咬了下去。

“嗳——”慕容鸣一声闷哼,俊朗的面容上眉目紧拧,但是他还是努力的克制着疼痛,并没有抽出手腕。

她继续用力的咬着,想要把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宣泄。

牙印下渐渐渗出红色液体,她嘴里的血腥味渐浓。

李清鹤吸吮了嘴里的血香,慢慢的情绪平复了几分。

慕容鸣感觉自己的被咬肌肉正慢慢在放松,他抬眼撞见一双含泪的眸子。

“三姑娘,你醒了?”慕容鸣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传入她的大脑,她却只听了两分真切,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荡游在天际。

“你……是谁?”李清鹤努力的挤出三个字,眼神飘忽不定。

“我……我是……哎,你克制一下,我去找俞老帮你!”慕容鸣抽身要走。

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恳求道:“不……要走……救我!”

“我正是在救你呀!你再忍忍,我去去就回。”

慕容鸣咬牙,挣开她的手,飞快的冲到门口,拍了拍歪在地上的两个婢女,毫无反应。

慕容从锦袋里摸出一个小黑瓶,抽开盖子放在两人鼻尖嗅了嗅,不一会,小照和和画一脸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小照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用力的揉了揉着模糊的双眼,讶异的喊道:“翊王殿下?你……”

“嘘……”慕容鸣示意两人不要惊动旁人。

小照和知画忙吓得捂住嘴。

“本王刚路过看你们俩睡死在这里?怎么回事?你们小姐呢?”

两人一脸懵逼的回忆着。

“我们……怎么睡着了,呀,小姐还在里面沐浴呢!”

“快,进去看看!”

小照和知画忙不迭的跑进屋内,越过屏风。

“小姐,你怎么了?”两人冲过去拉着李清鹤的手问。

“小姐,你怎么光着身子,奴婢伺候您穿衣!”小照赶紧将李清鹤扶起来,知画找来衣服。

两个婢女平日都是手脚麻利的,不一会就将衣服穿好了。

小照抱着小姐说:“知画,你去看殿下还在吗,请他进来看看小姐这是怎么了啦?”

知画刚准备出去就见浴桶旁躺着一个黑衣人,把她吓了一大跳,还算她稳重,她并没有叫出声,只是捂着嘴走回来告诉小照。

小照顿时怒火中烧,眯眯小眼瞪得老大,咬牙道:“肯定是那人打晕我们加害小姐,咱们两先找绳子把他绑起来!”

“好!”

“殿下呢?”小照又问。

“不在外面,应该是避嫌走了!”

两从边说边找来绳子把黑衣人五花大绑的定在门口的柱子上。

“知画,你去叫公子他们,我在这里守小姐。”

“好!”知画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刚拐角就碰到了翊王殿下带着俞神医朝这边过来。

她赶紧刹住脚,福身。

慕容鸣瞥了一眼知画问:“你家姑娘怎么样了?”

知画紧张的回:“殿下和神医快去看看吧,情况不好!”

慕容鸣一听更着急了,扶着俞神医匆匆赶去。

到了门口,慕容鸣看到被绑在柱子上的黑衣人,轻笑一声:“她的人倒挺机灵。”

“叩叩叩!”他抬手敲门。

小照飞快的奔出来开口,见到慕容鸣,脸上十分惊喜,恭敬的把两人迎接进去。

“殿下快请!”

此刻,她根本顾不上问一问为何会在这里碰见翊王殿下和俞老,因为小姐的样子真的让她很担忧很害怕。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