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冰冰唐悦儿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天师黄冰冰唐悦儿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话的,正是徐峰。林雪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借我哗众取宠,那你找错人了!”徐峰却没理她,起身朝坐着轮椅的王寇勋道,“老爷子,我要是帮您找到孙子,您能不能做主把芝参堂留下?”王寇勋盯着他看了一眼,冷声道,“只要你能找到我孙儿,你要熙园我都给你弄回来!”林雪宜听得大怒,“王爷爷,别听这小混子胡说八道!你再死不悔改,别怪我把你赶出江城!”徐峰听得好笑,好像江城是他们林家开得一样,想把谁赶出去就把谁赶出去。“明早之前,要是我把人找回来怎么说?”“我随你处置!”林雪宜不假思索,“如果你没这本事,就自己给我离开江城,还有我改变主意了,参芝堂三天之内必须搬走!”“一言为定!”五分钟后,徐峰一行人从熙园出来,打了个车回去参芝堂。“峰儿,你也...
《豪门天师黄冰冰唐悦儿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说话的,正是徐峰。
林雪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借我哗众取宠,那你找错人了!”
徐峰却没理她,起身朝坐着轮椅的王寇勋道,“老爷子,我要是帮您找到孙子,您能不能做主把芝参堂留下?”
王寇勋盯着他看了一眼,冷声道,“只要你能找到我孙儿,你要熙园我都给你弄回来!”
林雪宜听得大怒,“王爷爷,别听这小混子胡说八道!你再死不悔改,别怪我把你赶出江城!”
徐峰听得好笑,好像江城是他们林家开得一样,想把谁赶出去就把谁赶出去。
“明早之前,要是我把人找回来怎么说?”
“我随你处置!”林雪宜不假思索,“如果你没这本事,就自己给我离开江城,还有我改变主意了,参芝堂三天之内必须搬走!”
“一言为定!”
五分钟后,徐峰一行人从熙园出来,打了个车回去参芝堂。
“峰儿,你也太冲动了,咱们参芝堂保不住不要紧,你得罪了林小姐,以后在江城风水界怕是混不下去了。”沈双眉一脸愁容。
“我就觉得师兄特爷们!”万芊芊拍了一下徐峰肩膀说。
徐峰笑道:“哎哟难得啊,终于肯叫我师兄了。”
万芊芊哼了一声说,“我这人恩怨分明,虽然你的本事我不服,不过嘛你这脾气我挺喜欢的!那姓林的女人就是个绿茶,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妈,要实在不行,咱们就把参芝堂那块地还给他们,哪不能开中药堂呀!”
沈双眉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死霸着那块地不放,实在是你外公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守好参芝堂,而且决不允许改变任何建筑格局。”
万芊芊咦了一声,“难道还真被师兄说中了,咱们参芝堂下面埋了什么宝贝不成?”
沈双眉笑骂道,“你个小脑瓜子想什么呢!”
她嘴上说笑,心下却是沉重。
如果风水协会硬要收回参芝堂,就凭她想拦是拦不住的。
实在不行,也只能愧对已经离世的父亲,到时候等林小姐气消了,把地还回去,再替峰儿求求情。
众人回到参芝堂,沈双眉做了一顿饭四人一起吃了。
徐峰就跟他们告辞,准备出去寻人。
沈双眉明知这事几乎不可能做到,却也不去泼他凉水,只让他小心行事。
她也准备带着闺女和徒弟出门,去撞撞运气。
从参芝堂出来后,徐峰直接打车了回了家。
上楼从抽屉里取出那枚小鱼玉牌,就到车库挑了一辆越野,把“鬼火”小摩托往车里一扔,驱车往老城区疾驰而去。
到了巷子口,把车停在路边,骑着小摩托一溜烟就冲进了昏暗的巷道中。
不多时便来到了黎叔家。
此时黎叔还在医院躺着,不知死活,屋子里面空空荡荡,鬼影也没有一个。
之前打斗的痕迹还在,不过那口黄铜大缸已经被人搬走了。
徐峰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自己手中的小鱼玉牌,就是王子房身上那枚。
看来十有八九,这倒霉蛋是碰上了那只成精的黄皮子。
说来也是衰,如果这王子房晚几天出门,这会儿那黄皮子已经被他烧死了,也就没这回事了。
这人估计是活不了了,只能看看能不能把遗骸给找回来。
可把整个房子都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徐峰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那枚白玉小鱼放在手心反复观摩。
之前听万芊芊说过,当年王子房刚出生的时候,体弱多病,差点早夭,是后来那位齐老会长送了这枚玉牌给他,让他贴身佩戴,再加上沈老大夫的调理,身体这才逐渐好转。
可以说,这枚玉牌,被王子房贴身温养了有二十多年。
那就可以试试这个办法。
徐峰走到东南方的位置,在墙角盘腿坐下,右手五指朝上,横在胸前,将玉牌托于掌上。
同时左手捏了个法诀,闭目入定。
他用的,名叫“小阴神寻踪术”。
这个法术,是他当初跟一位姓莫的女师父学的。
这门“小阴神寻踪术”,也并不是出自哪本法术经典,而是这位莫师父无意中自创出来的。
在术法中,有门很出名的法术,叫做“阴神出游”。
按照通俗的说法,就是魂魄出窍,离开肉身出游。
这是一种极为高深的法术,寻常人极难修炼到这种境界。
但那位莫师父却是误打误撞,创出了一种类似阴神出游的法门。
要施展此术,必须要有某件东西作为依凭,而且只能用来寻人,限制极大。
徐峰默念法咒,将全副心神沉入玉中。
片刻过后,顿觉意识离体而出,然后飘出门外,沿着昏暗的巷子渐走渐远。
这种感觉十分奇怪,就跟在梦境中一般,但看到的景物却是十分真实。
转过一个巷口,进了一个废弃的厂房,再往前推进,看到倒塌的墙壁下,似乎隐藏着一个大洞。
就在这时,徐峰只觉脑海深处如针刺般剧痛,支撑不住,瞬间收了法术,意念归位。
从入定中醒来,呼呼地喘着粗气,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施展了这一趟“小阴神术”,对心神的消耗极大,歇息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起身。
去外面骑了个小摩托,跟着记忆中的路线寻了过去。
果然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厂房,来到那堵倒塌的墙壁下面,只见散乱的砖块下方,隐约可见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徐峰伸手往洞口探了探,里面的气息阴冷而潮湿。
他在周边转了一圈,大致摸清了此地的风水格局,一矮身,进了洞中。
这洞大约半人多高,周遭极不平整,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掘出来的。
成一定角度略微往下倾斜,往里走了十来步,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光线,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这对徐峰来说,基本没什么障碍。
周围虽然漆黑一片,但在他眼中,景物清晰可见,如同白昼。
因为他从八岁开始,就已经开始跟着三爷爷炼眼。
到了十二岁,夜眼已开。
等宋哥带着人赶到,徐峰已经给两个孩子把体内的血咒除掉。
虽然还是昏迷着,不过呼吸均匀,已经没有性命之忧。
这边的事情他就不再管,带着那个叫桃子的小姑娘从屋里出来。
“住哪?我送你回去。”徐峰拍了拍小摩托的后座。
“可我不能离开。”桃子两只小手捏着衣角,急得都快哭了。
她怕一出门,又得痛得昏死过去。
徐峰抓住她的裤腰带,一把将她拎上了车,笑道,“怕什么?”
发动车子,往外开了出去。
桃子小脸煞白,紧紧拽着徐峰的衣服。
可没想到车子已经开出了数十米,她居然一点事没有,不由得喜极而泣!
把桃子送回了家,徐峰就调头回了陈浩那栋小洋楼。
黄冰冰已经从宋哥那知道了消息,此时正在门口等着徐峰。
见他晃晃悠悠地骑着一辆“鬼火”小摩托回来,顿时溜圆了眼睛!
之后听他说,是为了赶时间,就把他那辆跑车跟人换了,不由得哭笑不得。
这可真是壕无人性!
不过再想想,人家车库里还停着好几辆豪车呢,就觉得这事也没什么了。
“只好让你打车回去了。”徐峰有点不好意思。
黄冰冰指了指他的后座,“我还没坐过这种车呢,听说很有意思,我能不能试试?”
“会不会坐不惯?”
“哪有的事,我觉得挺好玩的。”黄冰冰脸色微红,挎着包,坐到徐峰身后。
开玩笑,坐不坐得惯,也得分跟谁坐是不是?
第二天,徐峰还是早早起来,在书房看了会儿书。
快中午的时候,接到黄冰冰电话,跟他说了说唐悦儿的事情。
就在早上八点,唐悦儿上传了一个视频,公开向所有粉丝和大众道歉,并且从今天起彻底退出娱乐圈,专心在家带孩子。
网络上议论纷纷,褒贬不一。
陈浩现在也是焦头烂额,至于他的舅舅黎叔,人还在医院,不知道生死。
徐峰对这些事都不太关注,最让他感兴趣的,倒是那个会画阴阳妆的假宋茜。
不过这人神秘之极,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查来查去查不出什么,也就只能作罢。
伸了个懒腰,到阳台看了看外面。
天气晴好,碧空如洗,让人心情豁然开朗。
煮了碗泡面吃了,就开始收拾行装,准备离开江城。
他要学着三爷爷,走南闯北,以此磨炼自己的本事。
可就在他收拾停当,准备出门的时候,快递小哥送过来一份快递。
一看寄件人,是“老廖”。
“廖师父?”徐峰有些意外。
打开快递盒子一看,里面有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玉戒指,另外还有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但第一行字,就让徐峰大为吃惊。
“峰儿,师父给你道喜了,总算正式天师出道。”
这快递寄出的时间,是在两天前。
也就是说,在当时,廖师父就已经提前料到了这件事。
“一命二运三风水,要成大事者,必须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龙虎风云,水火相济,江城就是你的气运之地。”
“你只要能稳坐江城,自然心想事成。”
廖师父的意思,是让徐峰务必要留在江城,此地的风水大大有利于他。
当年徐峰之所以来江城读书,其实也是出自廖师父的授意。
徐峰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有些犹豫。
在定安县十年,他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过了各位师父。
唯独在神算和占卦方面,他始终摸不着廖师父的顶。
不管他长进多少,廖师父总能稳稳压他一头。
他向来对廖师父极为钦佩,见他特意如此嘱咐,迟疑了一阵,也就打消了出门的念头,把收拾好的东西扔回了房间。
至于那枚玉戒指,却并不是廖师父给他的,而是万师父的东西。
徐峰也是颇为意外,当时他离开定安县的时候,各位师父就各奔东西了,没想到这两位居然会碰到一起。
这信中的后半截,是万师父写的。
万师父建议他,可以在江城开一个风水铺子,一边承接各种风水案子磨炼本事,一边慢慢调查当年的事情。
另外,如果要开风水铺子,按规矩是要到当地风水协会注册登记的。
徐峰还是头一回知道这个事情,仔细想想,八成跟开拳馆是一回事。
就比如咏春拳大师叶问,要开个拳馆教咏春,那也得经过当地武术协会同意。
不过正好,万师父说他本人就是江城风水协会的元老,让徐峰可以去找他师娘帮忙。
“好家伙!”徐峰这时才知道,原来万师父并不是光棍一条,不但有老婆,家里还有个女儿。
他在江城四年多,居然还没去拜见过师娘,实在是太失礼了。
那枚玉戒指,是万师父送给老婆的,托徐峰给他带过去。
徐峰看了几眼,玉质也还算不错,不过实在算不上什么高档货。
当天傍晚,他就出门去了趟商业城,把几个最高档的珠宝店给逛了个遍,挑了一堆价格不菲的首饰。
另外又精心选了好些礼物,大包小包地拎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他就打了个车,来到一家名叫“参芝堂”的中药堂前。
徐峰来之前都打听清楚了,他的师娘沈双眉,就是这参芝堂的老板。
参芝堂由沈双眉之父所创,沈父本是江西一带很有名的风水大师,后来因为一些变故,举家搬迁到了江城。
沈父不仅在风水一道造诣极高,也颇通岐黄之术,于是就在这里开了一家中药堂。
徐峰的师父万青山,就是沈父的亲传弟子,后来又娶了师妹沈双眉为妻,也算是人生赢家了。
只不过十多年前,万青山不知何故突然离开了江城,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徐峰拎着大包小包进门,见柜台那边坐着个中年妇人,正提笔书写着什么。
眼睛旁边已然爬起了鱼尾纹,不过气质斯文,颇有亲和力。
这位,想必就是自己的师娘了。
“你是青山的徒弟?”沈双眉手中的笔一颤,跌落桌上。
“拜见师娘。”徐峰恭恭敬敬地请安。
沈双眉呆了一阵,双眉一竖,神色陡然变冷,“那姓万的现在哪里?”
“啊!”
闻声赶过来的众人,刚到三小姐夫妇俩房间门外,看到里面的一幕,就被吓得连声尖叫。
只有徐峰微皱着眉头,进了屋子。
桃子虽然小脸发白,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拎着箱子追了进去。
到了屋中,那股子焦臭味越发刺鼻。
只见豪华的大床之上,坐着两个人。
不对,应该说是两个人形的黑炭。
但二人的姿势很是奇怪,似乎是在睡觉的时候,突然惊醒,然后惊恐地爬了起来,张着嘴好像要大喊。
但还没喊出来,就被烧成了焦炭。
只是最诡异的是,除了这两人之外,不管是床单被褥,还是房里其他东西,都是好端端的安然无恙。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外面传来孔老夫人发尖的嗓音。
“老夫人,三小姐和三姑爷他们……他们……”有人哭诉。
接近着就听到那老太太一声哀嚎,腾腾腾地冲进了屋来,然后惊恐地尖叫一声,往后就倒,且幸被孔兴文等几人给搀了一把。
徐峰俯身过去,对着两具焦炭观察许久。
这场景着实可怕,气味更是难闻。
但在定安县学习的时候,师父们就不止一次地教过他,作为天师,接触的都是阴事邪祸,诡谲莫测。
要想干这一行,就得吃得了苦,经得住吓,必须胆大心细,不能有享福的念头。
这时,吴大师带着几名徒弟也匆匆赶了过来。
见到房中诡异的一幕,连一向城府甚深的吴大师,都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他的几名弟子更不用说,个个脸色难看。
“大师,你快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孔兴文偏着头,都不敢去看床那边。
吴大师点点头,带着几名徒弟过去。
不过看了半天,除了看出一身冷汗来,其他却是什么也说不上来。
就没见过这样古怪离奇的场面。
“大师,那……那是不是我妹妹和妹夫?”孔兴文在门外问。
吴大师心中暗骂,我他妈又不认识你妹妹妹夫,我怎么知道?
不过既然是死在了这屋里,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阿嚏!”
他一个徒弟,被空气中的焦臭味刺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就见两具人形焦炭,轰的坍塌崩溃,成了一堆灰烬。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徐峰拉着桃子退开几步,没有让碳灰沾上,皱眉道,“还能不能专业一点了?”
教训完,就带着桃子退了出去。
留下吴大师气得直咬牙,恨不得把自己那个徒弟的脑袋给戳下来。
来到屋外,徐峰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地上那条黑线。
原来是一条黑色的炭迹。
用手指摸了一下,指尖立即染上了一层炭黑。
按常理来说,这种炭黑要么是还有灼烧的预热,要么已经是冷却了,是个常温。
但诡异的是,这炭线触手却是冰冷刺骨,如同摸到了冰块上似的。
这条炭线从床边一直蜿蜒到房外,又从房外延伸到走廊,这才消失不见。
那个端燕窝过来的厨娘,被吓得太狠,到这会儿还有些回不过劲来,时而清醒,时而陷入呓语。
徐峰曲指在她眉间弹了一下,她身子剧烈一抖,双眼顿时清明了不少。
“当时还看到什么?”询问道。
厨娘脸色苍白如纸,“我……当时屋里很黑,突然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我就看到床上……床上……”
说到这里,整个人不停发抖。
问她怎么个亮法,她也说不清。
过了一会儿,那厨娘战战兢兢的,有欲言又止。
徐峰让她有什么就说。
“那个……在亮起来之前,我隐约感觉好像有个人站在那里。”厨娘指了指房间靠窗的位置。
“因为窗外面有一点点透光,我看到好像有个人影。”
“但那光亮起来之后,我就看到了床上……床上……,窗户边反而没什么东西,可能是我看错了。”
厨娘心神不宁地说着。
徐峰又问了几句,也没问到什么。
这时,她在人群里看到孔兴文,就问,“大少爷,夫人是不是回来了?”
孔兴文一听,愣了一下,“她回来了?在哪?”
厨娘指了指走廊,说:“我之前去厨房炖燕窝,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那里,我看着像夫人,不过叫了几声,她没应。”
“没有啊,她哪里回来了?”孔兴文皱眉。
刘老汉跟他那老乡,此时也挤在人群里。
听那厨娘提到“夫人”,赶紧跑了出来,急慌慌地问,“是不是我闺女回来了,是我闺女回来了吧?”
孔兴文不耐烦道,“没有的事,她回来能不找我?”
徐峰到那厨娘指的地方看了一眼。
孔家的老宅,是那种比较老派的中式建筑,厨娘所指的走廊,其实是一种回廊,两边镂空。
在她所指的位置,是这个回廊的第二个转角。
地上有一滩形似脚印的炭黑,摸了摸,森冷刺骨。
据厨娘所说,她当时看到的那人,是背对着站着这里的。
徐峰依样站了一会儿,往前方看去。
对面,正好是孔家老夫人的屋子。
等他回过去的时候,吴大师几名徒弟正在房里张贴辟邪符箓,另外又用符水在地上泼洒。
孔家众人个个惶恐不安。
这已经是出了人命,有人提议要不要报案,结果被那脸色铁青的孔老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大师,我就全靠你了,你一定把这邪祟给除了,为我可怜的女儿报仇啊!”老太太哭哭啼啼。
但这边的事情还没平息下去,前院那边又出事了。
一个负责护院的保镖,两眼翻白,躺在地上浑身抽搐,一张脸,黑中透青,看着阴森无比。
这回吴大师比徐峰要抢先一步赶到,俯身看了看,就说是中邪了。
口中念念有词,将一道符箓往保镖脸上一拍。
那保镖顿时猛烈地抽搐起来,过不多时,突然停下来一动不动。
“醒来!”吴大师大喝一声。
那保镖猛地坐起,吓了众人一大跳。
“应该没事了。”吴大师示意众人宽心。
但他话音刚落,就见那保镖猛地仰起头,嘴巴大开,一股黑烟从他口中喷出!
紧接着,皮肤就泛黑,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转瞬烧成了黑炭。
所有人都被吓呆了,过了一会儿才鬼哭狼嚎,四处逃窜。
等徐峰过来的时候,那保镖已经成了一堆灰烬。
但很诡异的是,那人明明是被烧死的,周围的人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热度,反而觉得有些发冷。
接连死了三个人,吴大师不由得额头见汗。
孔家那些个人也不敢再回房睡觉,全都聚集到了客厅里,准备熬过这一宿。
吴大师安慰众人,说大家聚在一起阳气重,再加上他在厅里各处都张贴了辟邪符,不管什么邪祟都不敢进来。
虽说有他这样的保证,却是没有一个人真的安心。
个个惶恐不已,生怕自己也跟着遭了殃。
刘老汉坐立不安,嘴里一直念叨着自己闺女,他老乡在边上时不时地安慰几句。
徐峰则和桃子剥了一夜的花生。
接下来这段时间,总算平安无事。
直到东方泛白,已然是天亮了,孔家众人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第一时间,许多人就张罗着要离开。
这回不管那孔老夫人怎么厉声训斥,也改变不了他们要走的决心。
开玩笑,是来太太的命令重要,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最后还是吴大师出面,阴森森地说了句。
“这是邪祟索命,凡事在老宅里呆过的人,一个跑不了,人到哪里,那邪祟就会追到哪!”
这番话把要逃离的孔家众人全吓住了。
正在闹哄哄之际,三辆高级轿车疾驰而来,刷地在老宅门口停下。
“你敢在我孔家胡说八道!”孔老夫人气急败坏地厉声咒骂道。
徐峰淡淡道:“急什么,要想知道是不是胡说,找人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孔老夫人一听,顿时脸色一白,怒声道,“验什么验!你别在这里打搅魏公子作法,要是耽搁了事情,让那贱人出来害人怎么办?”
她找到魏东流,“魏公子,还请您赶紧施法封棺,别把要事耽搁了!”
魏东流一听,也正合心意。
他断定这孔家宅子闹邪,是跟这个从池子里捞出来的女人有关。
至于这女人是刘淑贞还是张淑贞,他压根不关心。
只要把这女人钉魂封棺,这赌局他就胜了!
他可不能让徐峰把这大好局面给搅和了。
当即一声号令,准备施法钉魂!
魏东流面色肃然,从法盘中取了一枚镇邪钉,默诵法咒,准备将钉子封入女人咽喉。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头顶呼啦啦一声响,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鸟群从夜空掠过。
但这是异变突生,鸟群陡然间炸开,腥红的血水从空中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星星点点,惹得所有人惊骇大叫。
鸟尸噼里啪啦,坠落如雨。
魏东流站在院子中央,被血雨淋个正着。
他恼怒地抹了一把脸,很快就发觉不对。
被血溅到的地方,开始嗤嗤的冒出黑气,阴寒森冷,刺痛难忍,似乎有什么东西直往皮肤骨头里钻。
惊骇之下,再也顾不得其他,把钉子一扔,赶紧结法起了个护体咒。
而此时,孔家院子里已经是哀嚎一片。
吴大师和他几个弟子,也是跟魏东流一个反应,慌不迭地结护体咒抵挡那怪血的侵袭。
可其他人却没有他们的本事,个个疼得倒地乱滚。
这么多人之中,唯独徐峰、桃子、刘老和他老乡,安然无恙。
原来就在鸟群爆开之时,徐峰就已经护着他们退到院子外面,半点怪血都没有沾上。
刘老汉几人都被院中的惨象给吓傻了。
徐峰让桃子带两人回屋,关紧门窗哪里也别去,自己则来到长廊之上。
只见第二个转角处,立着一个人影。
漆黑的长发垂在后背,在黑暗中,阴森无比,似乎连空气,都比平时冷了好几度。
徐峰走上前去,在距离五步远时停下。
那女人面朝着风水鱼池,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四下里一片死寂,连虫鸣都听不到半声。
突然,“喀拉拉”一声怪异的轻响,如同几根骨骼在相互磨蹭,那女人的脖子扭了一百八十度,直接转了过来。
灰白色的瞳孔,面目白中透青,阴气森森。
普通人看到这样诡异的场景,怕是都能直接吓晕了过去。
徐峰虽也觉得有些惊悚,但更多的反而是兴奋。
天师么,当然是会遇到各种邪祟妖孽了!
要不然,还当什么天师?
“刘淑贞。”他开口唤道。
眼前这女人,跟刘老汉给他看过的照片,有七八分相似。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陡然间眼球一翻!
顿时阴风呼啸,森然寒气扑面而来。
怨气撞铃!
这怨气极为恐怖,飞过的鸟群被其冲撞,都能暴体而亡。
更何况是如此近距离,一旦被撞上,怕是直接能被怨气贯体,当场毙命!
徐峰却是不闪不避,反而抢身而上。
狂暴的怨气直冲而来,但一沾到他身子,就如同雪入沸水,瞬间消失无影。
那是因为他早在衣服内贴了一道“三花护体符”。
有符咒护体,怨气奈何他不得。
五步距离转瞬即至,那女人的脑袋喀拉拉一扭,又转了回去,同时手臂诡异地直抓过来。
指甲漆黑锋利如刀!
徐峰右手往前一搭,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
袁门捉桃手,是融合了术法的一种擒拿手,女人手腕被他一锁住,顿时如同沾到火炭,嗤嗤作响,冒出丝丝黑烟。
但下一刻,那女人的手就怪异地扭了一个常人根本无法做到的角度,从徐峰手中挣脱了出去。
徐峰左手手指交叠,已经起了个“开阳印”,往前拍去。
开阳印属于一种十分阳刚的法咒,专门克制阴邪怨煞。
只听嗤的一声响,那女人胸口如同被炭火击中,火星飞溅。
但火光刚刚冒起,一团黑气凝聚过来,顿时又把那火星给吞没!
然而此时一道“镇尸符”,已经悄然出现在徐峰指尖。
一步踏近,镇尸符啪的拍到了女人额头正中!
一道黑气冲天而起,女人嘴巴张开,发出一声无声的嘶吼!
原本灰白的双瞳,陡然间血色盎然!
旁边的树木,被黑气冲到,立即如同被烈焰焚烧,瞬间化成了黑炭。
徐峰瞳孔微缩。
如果他没看错,这应该是“煞火”,看似森冷没有任何温度,可一旦沾上,瞬间就会焚成炭灰!
他当即起了个“聚气咒”,无形阳气在他身周撑开一米方圆,将喷涌过来的煞火,遮挡开来。
同时又是两道“镇尸符”,悄然升起,倏忽贴到那女人前胸后背。
那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升腾而起的黑气顿时消减了下去,徐峰趁势抢进,将一枚阳铜钉从她后背拍入,将其封镇!
这一连串几乎是一气呵成,时间虽短,却是极耗心神体力。
徐峰也微微有些气喘,不过歇息片刻,就已经恢复原样。
被三道镇尸符和阳铜钉同时封镇,那女人已经无法动弹分毫,杵在那里如同木雕一般。
徐峰再次查验了一番,确认对方早已生机断绝,是具死尸,不由微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刘老汉的闺女刘淑贞。
只是不知为何,成了一具阴尸,而且身上已经有了煞火,说明隐然已经有成尸煞的迹象。
通常来说,想要成煞,必须要满足极为苛刻的条件。
例如死前要满含怨气,而且怨气越大越好,又例如尸骨刚好要葬在聚阴池、积尸地等等阴气极重之地。
总而言之,各种天时地利,缺一不可。
而就算这些条件都一一满足,那也需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养尸,这才可以逐渐成煞。
这刘淑贞,就算一嫁进孔家就立即身死,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年时间。
这居然就已经有成煞的迹象了?
当中必有蹊跷。
“刘淑贞。”徐峰正陷入沉思,无意识地念了一句刘家闺女的名字。
他突然就看到刘淑贞灰白色的瞳孔微微缩了缩。
徐峰吃了一惊,又试着喊了一声。
结果刘淑贞的瞳孔,果然又是缩了一下。
徐峰大为诧异,这迹象就说明,对方此时是有些许神智的,至少还对自己的名字有所反应。
这也就意味着,这刘淑贞成阴尸之后,不仅怨气冲天,本身还残留了些许生前的记忆。
琢磨片刻,他取了一道符,拍在刘淑贞额头。
这道符其实颇有名气,很多人估计在电视上都见过。
这是一道“赶尸符”。
徐峰其中一个师父,就是来自湘西的赶尸匠,祖传的干尸手艺。
默念咒法,刘淑贞登时身不由己,手脚僵硬地跟在他身后往前走。
沿着走廊绕了个弯,徐峰来到了对面那位孔老夫人的房间。
往床上一指,刘淑贞就过去直挺挺地躺在了老太太床上。
“你就在这儿呆会。”徐峰把帐子放下后,就去找了桃子他们,一起回到后院。
此时院中仍是哀嚎一片,那些被怪血淋到的孔家众人,个个滚在地上不停哭叫。
另外一些侥幸逃过一劫的,又是十分畏惧,不敢上前帮忙。
场面混乱之极。
“多少?”张佳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老板又重复了一遍,才知道的确是没错。
包括黄冰冰、李俊在内,三人都张大了嘴巴。
就这不起眼的一只玉蝉,居然要一百二十万!
“手机支付可以吗?”徐峰问。
老板愣了一下,立即喜道,“可以可以!这样,咱们把零头抹掉,两样东西就一百二十万整,您看怎么样?”
“好。”
一会儿功夫,一百二十万就刷了出去。
黄冰冰还好,毕竟早就知道徐峰富二代。
张佳佳和李俊两人,却是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直到老板把两样东西包装好,满脸堆笑地将众人送了出来,二人才猛然惊醒。
“姐,你那同学什么来路啊?”张佳佳拉住黄冰冰小声问。
“就开小店的呀。”黄冰冰忍不住笑道。
张佳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什么开小店的,开小店的能这么壕?
“徐哥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去?正好我带你们过去!”李俊正在前边热情地说着。
这称呼也从兄弟,悄然升级成了徐哥。
“那就麻烦你们了。”徐峰笑道。
“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李俊带着众人来到一辆崭新的黑色宝马前。
四人上了车。
李俊坐在驾驶座上,不好意思地道,“我这辆小车,徐哥大概坐不惯吧?”
“没有,挺好的。”徐峰笑道。
听他这么说,他边上的黄冰冰没忍住咭的笑了出来。
坐在前面的张佳佳,就问她笑什么。
“我就想起来,他还骑鬼火小摩托呢!”黄冰冰笑得花枝乱颤。
鬼火小摩托?
李俊和张佳佳二人,一脸懵逼。
也不敢多问,车子一路疾驰而去,在一个颇有年代的老小区外停下。
“徐哥,就是这里了,那位老爷子姓吕,以前是个考古教授,现在已经退休了。”
“不过说好听是退休,听我爸说,好像是犯了什么忌讳,给撤销了所有职务,现在就一直赋闲在家,跟儿子媳妇住在一起。”
李俊一边介绍,一边带着众人上楼。
由于是老小区,也没个电梯,只能顺着楼梯爬到七楼。
两个姑娘和李俊都是气喘吁吁,唯独徐峰,却是呼吸平稳,依然如故。
“就这家了。”李俊刚要上去敲门,冷不防那门嘎吱一声被拉开。
里面出来个打扮时髦,化着浓妆的中年妇人,嘴里正嘀嘀咕咕地骂着,“死老头子,天天捣鼓些破烂回来,钱不是钱啊!”
一晃眼看到徐峰他们,没好气道,“你们谁啊?”
“张姨,我小李啊,我爸和吕叔叔是同学,你还记得不?”李俊忙笑脸相问。
那张姨打量了他一眼,脸色稍霁,“哦,你吕叔叔不在,你有什么事?”
李俊道,“我们想拜访一下吕教授,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不在?”
那张姨一听,顿时皱了眉头,“你们找那死老头干嘛?”
李俊正要开口,就听徐峰问,“你是吕教授的儿媳妇?”
他赶紧闭嘴,让徐峰接着说。
“我是,怎么了?”那张姨不耐烦地道。
“那你叫吕教授死老头,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徐峰道。
他因为三爷爷的关系,最讨厌这种不孝敬老人的做派。
那张姨哈的笑道,“你谁啊,管得真够宽的,还管到老娘头上来了!那死老头子吃我的穿我的,还天天捣鼓些破烂玩意,我叫他死老头子怎么了?”
徐峰见这女人的架势,就知道多说无益,把手上的礼盒递了过去,淡淡道,“麻烦你跟老爷子说一声,就说有后辈来拜访。”
那女人结过礼盒掂了掂,只觉轻飘飘的,不由撇了撇嘴,“什么东西?”
李俊能在公司里混成个小头目,为人还是相当机灵的,见徐峰把礼物交给那女人,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清了清嗓子道,“也没多少东西,就一百多万吧。”
那张姨一听,吓了一跳,“真的假的?”却是不大相信。
“楼下的宝马车是你们的?”她又问。
见李俊点头,她顿时笑逐颜开,赶紧请了四人进屋。
“爸,您有朋友来看您了,快出来呀!”娇滴滴地冲里屋喊了一声。
只听屋内一个洪亮的声音道,“不见!”
那张姨眉头一皱,随即舒展,笑道,“爸,人家专门过来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声音打断,“让他们走!”
那张姨恨恨地呸了一声,回头冲着徐峰等人笑脸相迎,“你们看这……”
徐峰让她把礼盒的包装拆开,取出里面的玉碗和玉蝉,然后拿进去给老爷子。
张姨见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两个玉器,哪里值一百多万了,不由脸色一黑,但看在宝马车的份上,总算忍住了没有立即发作。
扭着腰肢,进了里屋。
屋内摆了一张床,一对桌椅,其他空间,就是被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所占据。
书桌前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腰杆挺得笔直,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木头方印,正看得入神。
张姨厌恶地扫了一眼,把两样东西往老人面前啪的一搁,“别人给你送的礼!”
“拿出去!”吕教授看也没看。
张姨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死老头子,平时不是就喜欢捣鼓些破玉破碗……”
说着,就准备把东西拿回来走人。
“等会!”吕教授听到她说破玉破碗的,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件东西,顿时目光一凝,忙把她赶开。
他拿起那枚玉蝉,放到灯下仔仔细细地观摩。
“妙,简直是绝妙啊。”他一边看,一边啧啧赞叹。
那张姨见状,忍不住问,“这玩意儿很值钱?”
吕教授完全沉浸在玉蝉之上,随口嗯了一声。
张姨顿时心花怒放,她知道自家这位公公,以前可是有名的考古教授,连他都说值钱的,那肯定是没错!
“爸,那我请您那些朋友进来?”连叫了几声,总算把吕教授叫醒。
吕教授看着手中的玉蝉,皱了皱眉头,问,“来的是谁?”
不一会儿,那张姨就喜孜孜地出来,邀了徐峰他们进去,又忙前忙后,给他们泡了家里最好的茶叶,给端了上来。
“不知几位送这样的重礼过来是何意?”吕教授问。
徐峰笑道:“我们就是听说吕教授是有名的考古学家,学识渊博,所以特地来拜访一二。”
吕教授摘下老花镜,笑道,“不用玩这些花的,有事直说。”
徐峰见这位老人相貌儒雅,但眼神中却是锐利坚定,第一印象就是颇好。
他也就不拐弯抹角,“我想请吕教授帮我看一样东西。”
把带过来的那张冥钞拿了出来。
吕教授原本以为,对方过来是找他鉴定什么古董,又或者跟他打听什么古墓,此时见他拿出一张冥钞,也是愣了一下。
重新戴好老花镜,把那张冥钞拿到眼前细瞧。
屋里雅雀无声。
等吕教授反复看过后,徐峰问道,“吕教授,您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吕教授微微皱眉,道,“这冥钞的叫法有很多,有叫金纸、银纸、宝钱或者往生钱的。”
“通常这冥钞上,有印‘冥国银行,招财进宝’,或者‘地府阴曹,金玉满堂’,总之门类很多。”
“这张冥钞上印的是‘天地银行,路路生财’,这是北派的印法。”
徐峰有些疑惑,“北派?”
吕教授笑道:“别看就是一张冥钞,其实历代以来,衍生出了不少派系,不同派系的冥钞,都有些微不同。”
“这‘天地银行,路路生财’,就是北派的标记。”
“当然了,现在市面上那些粗制滥造的冥钞除外,那种根本没有派系可言。”
“不过这一张,做工精良,而且你看背后这‘往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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