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倾华倾华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无双之锤将无敌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芒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飞云握有长枪,拉开架势,装模作样,手腕一抖,甩出一个枪花来。林倾华摇了摇头,他见过石创、卫煌灭演练过武艺,跟前的唐飞云和两位义弟相比,基本功相去甚远。这就和现下的一些浮躁的年轻人相似,他们就是爱玩武术套路,以为自己懂得的花样越多,武艺便越是高强。实际上,套路舞得再像样,在真正的搏击高手的面前,那只不过是杂耍而已。果然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两人准备放对厮斗,唐飞云长枪出手,便被陈坤鹏一刀格住,这个大汉见到少年中门大开,有了破绽,一脚踹出,将他轻而易举,踢倒在地上!林倾华和一众少年,都是捂住了眼睛,都不忍看到唐飞云这么丢脸的场面。陈坤鹏的一腿,力度奇猛,唐飞云被踢倒在地上,捂住腹部,都被岔气了,几个伙伴上前,大力才能将他扶起来。“嗯...
《三国无双之锤将无敌完结文》精彩片段
唐飞云握有长枪,拉开架势,装模作样,手腕一抖,甩出一个枪花来。
林倾华摇了摇头,他见过石创、卫煌灭演练过武艺,跟前的唐飞云和两位义弟相比,基本功相去甚远。
这就和现下的一些浮躁的年轻人相似,他们就是爱玩武术套路,以为自己懂得的花样越多,武艺便越是高强。
实际上,套路舞得再像样,在真正的搏击高手的面前,那只不过是杂耍而已。
果然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两人准备放对厮斗,唐飞云长枪出手,便被陈坤鹏一刀格住,这个大汉见到少年中门大开,有了破绽,一脚踹出,将他轻而易举,踢倒在地上!
林倾华和一众少年,都是捂住了眼睛,都不忍看到唐飞云这么丢脸的场面。
陈坤鹏的一腿,力度奇猛,唐飞云被踢倒在地上,捂住腹部,都被岔气了,几个伙伴上前,大力才能将他扶起来。
“嗯,你太弱了,还得练练!”
接着陈坤胖目视这些锦衣少年,道:“你们此时若然不服,可以找我挑战!”
少年们都是默然不语,显然都被陈坤鹏的武力给折服了。
陈坤鹏将大刀,扔给了手下,又道:“还是那一句,你们来从军,我们无任欢迎!”
他目视唐飞云,又道:“我见你这个家伙,喜欢练枪,蛮合我的性子,就当我的执戟郎吧……”
执戟郎主要负责军中保卫的工作,说到底也就是一个保安嘛……
也不知道唐飞云,是腹部疼痛得厉害,还是气愤,他一脸涨得通红,汗流浃背,就是一言不发。
林倾华觉得,唐飞云愿意给甘宁做牛做马,而不是给陈坤鹏当执戟郎呢!
问题来了,甘宁手下们,人才济济,无一不是本事高强之徒,唐飞云本事低微,甘宁怎么可能会破格用他?
唐飞云万念俱灰,他和一众同伴,平素仰慕甘宁。
他们知道将军在夏口练兵,于是离家而来,筹备礼品,博他一笑,只为追随他左右。
然而今天,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自己钦慕之人,却是无法遂愿追随将军,很是痛苦。
当然了,他们也可以选择当陈坤鹏的执戟朗,或者留下来从军,这样同样算是为甘宁将军尽一份力。
唐飞云等人,感到了犹豫。
甘宁目视左右,让手下都散了,假如唐飞云等人愿意留下,便让左右安排,现在没有必要一大群人,咄咄相逼,指指点点,让少年们难堪。
甘宁刚想回帐篷,只见东南面升起了滚滚烟尘,并且传来了人喊马嘶之声。
众人回眸看去,只见有人驱赶来了许多战马,林倾华粗略点算,有五十来匹,然而马儿形销骨立,睡眼惺忪,没怎么精神。
林倾华的爱驹一团肉,神骏雄岸,每一天他都和它黏在一起,现在他拿青骢马与寻常马比较,林倾华自然觉得,这些马的身体素质逊色了。
早有人报知甘宁,道:“南营马棚,疑似死于瘟疫的战马有二十匹,剩下可以走动的,都在此处。”
甘宁下令道:“统统活埋,严格监管,避免更多的战马,受到疫气所害。”
这也许对于常人来说,坑杀这么多马儿,很是残忍。
但既然马棚爆发出了马瘟,如果人们不及时处理,马棚的战马可能会交叉感染瘟疫,倒下的会是更大一片。
然而林倾华,却动了几分恻隐之心,这里的战马少说也有五十匹,虽然不确定它们都感染了瘟疫,但绝对不忍心见到这些马儿,被活生生地坑杀掉。
林倾华上前道:“甘宁将军,我愿意买下这一些战马。”
事实上,林倾华听石创提过,希望能组建一只骑兵,扫荡天下。
然而北人骑马,南人驾船,林倾华的山寨,地处中华南疆,并没有战马的大型出产基地,而且在野外能寻到、捕捉到野马的几率少之又少。
现在也只有出资向北人买马,引领回去岭南培育。
林倾华在想,假如甘宁用不着这里的战马了,那么索性买给他好了。
但甘宁却摇头问道:“你要这些瘦弱病马,有何用途?”
林倾华笑道:“我是一个商人,贩运药材,用得着驮马、驴骡,请将军开价钱吧!”
林倾华自忖,自己这一番借口无懈可击,而甘宁见到自家无用之马,还能换钱,多半会应允的,林倾华倒是希望对方,不要狮子大张口便好。
不过甘宁却是拒绝,道,“我不能答应你,马不但可以用于运输工具,也可以用在不法之途,万一你是什么盗贼头目,仗马使坏,也会对当地的治安,构成深重影响。”
甘宁的担心,很是在理。
一个骑术精湛的武将,若骑在马上,和不曾骑马的武力值,两相对比,那可谓是有天渊之别。
关羽若无攀山涉水、如履平地,能日行千里的赤兔,如何杀颜良、诛文丑,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赵云怀抱阿斗,没有好马,焉能在数十万的曹军阵营中杀得七进七出?
好的战马,它可是最忠诚的伙伴,在冷兵器时代,能让主人的武力值,呈现最强化!
林倾华心道:这么说来,自己若想从这一个一毛不拔的将军手中,取到马匹,可是痴人说梦呐。
林倾华寻思一计,他笑着问陈坤鹏:“你先前有言在先,说我们当中,若有人能胜得过你掌中刀,那么便让我顶替你校尉之职,敢问现在,算还是不算?”
陈坤鹏道:“吖,我先前不是挑战你么,是你不愿意和我单挑而已!怎么了,连你也想来凑这个热闹啊?”
林倾华对甘宁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事实上,我赢了他手中刀,不要陈坤鹏的校尉官衔,只希望能得到那一些的病马作赏赐!”
在乱世实力为尊,林倾华施展本事,才能甘宁刮目相看。
他看了陈坤鹏一眼,心道:大叔,我只能找你下手了,对不住咯!
唐飞云被陈坤鹏打败,也是纳闷,林倾华家伙不是贪生怕死的么,怎么现在为了几匹病马,竟然挺身而出了?
他腹部被踢,此时痛楚舒缓了许多,好意地劝慰道:“兄弟啊,你别和他打,这家伙爪子很硬!”
林倾华微微一笑,道:“我没事的!”
甘宁笑了:“行,那也只是几匹病马而已,我允了你这一位兄弟的愿了!”
“谢谢将军!”
说着,甘宁径直回身进入了自己的帐篷处,这位上将军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遗憾之色。
原因很简单,在他看来,陈坤鹏是他手底下的数一数二的猛将,这些年轻人好高骛远,动不动就敢来挑战陈坤鹏,那是自讨苦吃。
既然战局已经早就定下来了,甘宁也懒得看林倾华落败了,径直走人。
薄冥的夜色下,给地上万物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黯晦颜色,但月华下,陈篱的脸蛋儿一如既往地娇美动人。
陈篱脸色一红,擦了擦脸蛋:“喂,哥哥,你怎么盯着我,我的脸上有污垢么?”
林倾华惭然一笑:“这倒是没有。”
男人嘛,见到可爱的妹子,怎么也得有几分心猿意马,更何况彼此都没有血缘关系的嘛,想入非非,也是正常。
陈篱目视林倾华的手中双锤,道:“嗯,这是我父亲的双锤啊……”
陈篱自小便知道,家中藏有一柄黑沉沉的大瓜锤,但记忆之中,很少见到父亲舞过。
事实上,这一柄大铁锤合共五十斤,这位退伍战士陈年旧伤发作,自然再也难以舞过双锤了。
陈篱笑道:“哈哈,我以前年幼力小,拿不起它们,现在让我试一试嘛”
“不成!”
林倾华见到陈篱跃跃欲试的模样,赶紧拦截住了她,道:“不行,你知道它们有多重么?”
十几岁的少女,胳膊纤细得很,她贸然接过几十斤的大瓜锤子,多半会将她肱二头肌肉给拉伤去的。
陈篱撒娇道:“给我试一试嘛!”
林倾华心想,这一双大铁锤子本来就是她父亲的遗物,心下一软,也就答应了她。
但他将双锤放在了地上,笑道:“你自个儿拿吧,但要量力而为。”
陈篱弯腰,纤细的胳膊吃力地想提起双锤,单手一锤拿不起,随即双手提一锤,用劲憋红了的脸蛋,才将一柄锤子,稍微举高离地。
林倾华笑道:“喂,差不多就行了,你这般用力,会把翔也给迸出来了!”
“喂呀!”陈篱被逗得噗嗤一笑,再也用不出力了,娇嗔道,“哥,你好恶心呐!”
林倾华笑了笑,“好啦,不说了……”
陈篱笑道:“哥,你知道父亲的双锤,唤什么吗?”
林倾华摇了摇头,目视大瓜铁锤,问道:“它们有名字?”
陈篱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将锤子提起来,看看锤柄。”
林倾华举高了双锤,借着月色,两只眼睛盯了很久,左右锤子斑斑锈迹的锤柄上,各自雕刻有一个不同的汉隶字,他将两个字合起来,喃喃念道:“惊世?”
“没错!”陈篱也凑过来看,缅怀道,“我以为时间过了这般久,上边的字体是难以保存,随风湮没。”
林倾华心道:看来我这一位素未谋面的“义父”,本身惊才绝艳,希望凭靠双锤,打出惊天动地的好名声来……
陈篱幽幽地叹道:“哥,母亲和你先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林倾华正容,问道:“你也赞成我离开,不会责怪我?”
陈篱点了点头:“哥,你的力气这么大,又这么能干,如果陪伴着我们老死在这一片田园中,那真的太过可惜了,纵然我有万分舍不得你……哥,无论你作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责怪你的。”
林倾华的心颤动了一下,殷切地道:“谢谢你,阿篱,我知道自己怎么做了。”
陈篱的眸子露出了调皮之色,不紧不慢走近了林倾华,然后猛地一把,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林倾华低头,关切看了看陈篱,他没有吭声,任由她抱住自己,离别在即,也体谅她心中黯然。
……
第二天中午,陈篱母女用过膳后,亲自将林倾华送出屋外,大伙们都依依惜别。
陈篱目视林倾华骑着一团肉,手持双锤离去的背影,一脸失落地喃道:“诶嘿,看来我以后有一段日子,再也吃不到哥做的可口饭菜……”
林倾华若是知道,大家别离,妹子更为不舍自己的厨艺,估计会百感交集。
石创、卫煌灭家境殷实,除了各自骑着昨天晚上,从黄巾贼处掳来的马儿外,另外又各自带了一匹驮马,专门负责携带清水、食物等。
当这两位兄弟,发现林倾华骑着青骢马,从后头赶来。
石创策马迎上,挥手招呼道:“大哥,你来相送咱们?”
“不,我想加入你们。”
“你真的愿意加入?”
林倾华微微一笑:“怎么,你们打算拿着宝藏,然后独吞那一笔财富么?”
石创哈哈大笑:“瞧大哥说的,只要你喜欢,我的那一份你尽管拿去算了。”
林倾华微微一笑,心道:嗯,咱们能够找着了它再说吧!
卫煌灭见到林倾华手中两柄大瓜锤,笑道:“原来大哥的称手兵器,就是双锤啊……”
经过昨夜一役,大家从黄宵立等贼人手上,夺得马匹后,卫煌灭、石创也挑拣了各自心仪的兵器。
卫煌灭手中是一柄青铜古剑。
石创挑拣了黄宵立的开山大斧。
石创自负自己臂力强,眼见林倾华手中有着更重的,见猎心喜:“大哥,可否把锤子给我拿一下?”
林倾华微微一笑,爽快地将左手惊锤,递送过去。
石创知道林倾华膂力极强,做足了心理准备,当锤交手,还是讶异不已。
但石创偏不服输,又逞强地伸出另一只手来,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自己能同时提起两锤。
林倾华自然满足自己义弟的要求。
石创在马上,奋起精神,挥了几下双锤锤子,但和林倾华相比,却少了几分虎虎生风,举重若轻的味道。
初时还好,但左右锤各挥得十来下,石创渐渐气力不支了,但他担心两位义兄会嘲笑他,又是咬紧牙关再挥!
卫煌灭笑道:“好了,创弟,差不多就行了,别耗着马力。”
林倾华也是道:“是啊,三弟,我的锤合共五十斤,你很不简单。”
这两位义兄,知道石创现在是强弩之末,特意他台阶可下。
石创脸儿通红,心跳加速,点了点头,随即借坡下驴,将锤子归还。
石创急促喘着气,没能开声说话,但他里暗暗佩服道:倾华大哥的力气,也忒大了吧?
林倾华和两位义弟,往南而行。
林倾华走过自己耕种过的田垄,心道:嗯,我算是走出新手村,正式踏上烽火之路,就不知道我未来命运会是怎样?
一夜无话,那些倭奴也是无胆匪类,被林倾华这般一吓,也不敢卷土重来。
林倾华白得了一袋子晶莹剔透的珍珠,实在兴奋,睡梦都能笑出声来。
林倾华倒是又有几分感到可惜,楠川拓泽这一支来自邪马台的倭人,虽然被他和村民们赶跑了,但他们数十人还在。
倭人是出了名的凶狠狡诈,他们踏上中原土地,必然穿州过省,四处为害乡里抢掠财物,所到之处,便刮起一阵血雨腥风。
有他们在,实是心腹之患!
第二天一大早,林倾华和村民们告别,特意向村长打听,驿站在哪里,然后手书一封,给信使一笔钱,让他们将信息,传回山寨里去。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两位义弟,假如遇上邪马台的流浪岛人,必须得小心翼翼,若他们作奸犯科,不用审查,直接打死可矣。
林倾华、水钰儿往北而行,一路走来,觑听到不少行人提及,北面战场的事情。
原来就在林倾华和两位义弟,在南下寻找十二金人,以及大力发展山寨根据地时,曹操在六月份已经挥师南下,吓得刘表二子刘琮,开城投降。
刘备携民过江,望风而逃。曹操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一举夺得了荆州。
林倾华、水钰儿不日,来到夏口,见到路边有一间茶寮,他们正是口干舌燥,便寻思进去问店家讨点吃喝。
茶寮中,仅有几个客人而已。
水钰儿喝了几口清茶,吃了些肉包子后,笑道:“我虽然在穷乡僻地,但也知晓曹操的名字。尤其是曹操,他挟持了刘协,先后杀败了袁绍、吕布、张绣等强劲的敌手,盘踞中原,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林倾华微微一笑:“你知道的很多啊!”
“我在寨中无聊,听族人们调大侃知道的。”
水钰儿狡黠地一笑:“不过我猜他的人马,只能止足于长江天堑,不能再南下了。”
林倾华心念一动,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水钰儿笑道:“听闻曹操一生中,大大小小打了七十多场仗了,他今年贵庚?”
林倾华掐指一算,道:“应该是五十三岁吧。”
水钰儿微笑道:“对啊,曹孟德奉天子而令不臣,官拜司空,今年还担任丞相之职,把控朝纲,可说是位极人臣。他平定中原战乱,立不世功勋,这已经是许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了。”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道,“最重要的,是他年纪大了,老而昏聩,不可能一天到晚还想着打仗呢,当然是回家,好好颐养天年了。”
林倾华哈哈大笑:“如果这位大人物,真的像你所想的那样,那便天下太平了!”
“为什么?”
林倾华正容:“曹操并不会这般轻易班师回朝,江东如累卵之危,他南下之期,便在今年之内。”
当林倾华斩钉截铁,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一声脆响,茶寮西首的桌位上,一人打翻了茶碗。
当然了,林倾华、水钰儿也不把这当是一回事,因为人们用餐之时,失手打翻碗碟筷子什么的,这是时有发生。
水钰儿继续围绕先前的话题,笑道:“我不信,你敢和我打赌吗?”
林倾华笑道:“如果我输了的话,你想要什么?”
他心里补充:哼哼,反正我不会输。
水钰儿咬了咬贝齿,道:“如果曹操不南下,南北无战事,你得随我回到寨中去,和我生儿育女……”
水钰儿终是少女,越说越是小声,脸上生出羞赧之色。
林倾华内心一阵荡漾,他非常地自豪,心道:战乱时代,女多男少,男儿三妻四妾,那是再也平常不过的了,好像我这样蓝田美玉般的人物,就是多女孩子喜欢啊!
没有等林倾华说什么,茶寮西首有一人,道:“可惜啊,温柔乡女儿香,这是英雄冢啊……
林倾华、水钰儿一惊,两人急视,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黑脸男人,道袍竹冠、皂绦素履,下巴长着短短的黑髯须,浓眉盖顶,鼻尖上翻,像是有人掀住了他的鼻子那样。
而在这黑脸男人的脚下的地面,水湿一大片,一个茶碗被摔得粉碎,显然先前打翻茶碗者,便是
水钰儿一见到这一个男子,忍不住低声评价,道:“天呐,这男子也太丑了吧?”
林倾华赶紧向水钰儿打了一个眼色,让这小妞儿别要废话,以免得罪人。
林倾华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人若有奇相,兴许有奇才,越是如此,自己更不能随意地怠慢,折辱他们……
他赶紧避席,欠身道:“先生休要嫌在下低微,若有良言,请乞赐教!”
黑脸男人哈哈大笑,从位置上拂袖而起,还真的来到了林倾华的跟前,上下打量着他和水钰儿。
当然了,水钰儿被丑男上下审视,虽然有点起鸡皮疙瘩,但也知道林倾华会保护自己,倒也不慌张。
水钰儿聪慧,眼见大哥哥这般器重跟前的男子,她也懂得爱屋及乌,桌面上堆叠有许多干净的空碗,她拿起了一个空碗,往里倒满清茶,笑道:“先生,请慢用。”
黑面男子笑道:“两位,先前我听见你们谈及一个赌局,赌曹操会否南下。”
水钰儿心道:天呐,这么说,这男人连不该听的也听了。他必然听到了自己想和林倾华生儿育女了!天啊,我臊死了……
水钰儿的脸儿红得像夕阳下的晚霞,虽然他是男装打扮,但因为和心仪的大哥一起,得意忘形了,而忘却收敛言行举止,明眼人很容易,就能猜测到她是女子身份了。
林倾华笑道:“这是我和同伴开的一个玩笑,让先生见笑了。”
黑面男人笑道:“我和你这一位小兄弟的意见一样,曹孟德不日就会率军南下,两位想成为伉俪,恐怕事难谐矣!”
水钰儿傻眼了,这个大叔不但长得又丑又黑,而且心也比较毒吧,为什么他非得说自己和大哥,无法玉成好事呢?
烛火通明,映入林倾华眼帘的,是一个半人高的水桶,一名盘起了秀丽黑发的妙龄少女,端坐在里头。
她半身赤裸,像是受惊的小鹿,双手交叉,呈现警备态势,护于胸前。
少女正是杨柳,她一脸臊红,清凉雪白的身子,如同湿了水的雨花石,恰在白茫茫的水下若隐若现,偏又有片片花瓣浮现在水面。
林倾华目光堪比鹰隼那般凌厉,然而只能看到少女细削秀美的锁骨,令他大叹可惜。
杨柳见到林倾华,眼睛直勾勾端详着自己的身子,雪白的俏脸上,泛过一片嫣红,真是又羞又惊。
这般情景下和心仪的异性见面,这并不光彩,重要的是,真正的强敌,犹然潜伏,自是娇叱了一声:“喂,你小心侧边啦……”
林倾华是何许人也?
他前生可是看过岛国,不少顶级老师启蒙的录像,并非那些没有经历过大世面的戆头哥可比,看到女生胴体,并没有迷失自我。
而且杨柳的一声尖叫声,恰似当头棒喝。
林倾华立马就能猜测得到,现在杨柳妹子的帐子中,恐怕不止他们两人!
以此同时,林倾华发现,他的身子右侧,隐有风声,立时反应有人,要偷袭自己呢!
他担心动作受阻,抛弃手中长达一丈的长戟,帐子中空间有限,持长杠兵器应敌,那是扯淡!
林倾华赶紧趁势向前一滚,身法端的是如同电闪,当他站稳,见到了先前他的右手位置,站着一个黑衣人!
林倾华的反应、动作,均是灵敏之极!
黑衣人先前手持钢刀,挥斩而下,也就是相差那么一秒,他的脖子便被砍断,身首异处。
饶是如此,林倾华的头顶位置,似乎被什么硬物擦过,隐隐生疼,头发被削掉了七八茎。
林倾华恼了,吼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对我下此毒手?”
在甘宁的阵营中,他只觉得自己得罪陈坤鹏,即使要找自己晦气者,也该是他!但这一位胖乎乎的校尉,正在率领他的部下,前往南营救火,不可能前来此处。
林倾华和跟前的黑衣人,大家可谓是初次见面,本无仇怨,黑衣人这一刀砍将下来,林倾华若非身手不凡,那就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了!
杨柳这时出声道:“哥,你小心一点,此人走路,悄无声息,显然受过严格的潜踪训练!”
“哟呵,你这个混蛋,受过严格训练,只为来偷窥么?”
林倾华心里骂道:呔,这还了得?人家姑娘未出阁,身子冰清玉洁得很,这不可原谅了,你必须将自己这一对眼睛,给我留下!”
说着,他蹂身上前,准备将那一个黑衣人给亲手擒下!
黑衣人黑布蒙面,眸光很亮很黑,身材也不是很高大,比林倾华还矮上了一个头。
也许穿着紧身夜行衣的缘故,身型越发显得瘦削。
林倾华此时赤手空拳,并不敢掉以轻心,而且对手还有一柄能吹毛短发的钢刀呢!
黑衣人抡起刀,来迎林倾华。
两人便在帐篷中有限的空间里头,一来一往地激战了起来,帐内刀光片片,旋成冷气,让稍微学得一些花拳绣腿的杨柳,看得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杨柳暗暗鼓劲:大哥,加油,给我拿下这丫的!
此时的林倾华,自忖手上手伤,双手尽是虚招,全凭腿法抵敌!
武谚语有说:抬腿半边空。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习武者无论是否学艺不精,腿始终不如双手这般灵敏,一旦出腿,得小心露出破绽太多,以免让敌人有机可乘!
然而林倾华自然的腿功过关,出腿刁钻,劲道奇大,五息之间,他已经稳稳地占了上风,接着他猛地扑近,虚晃一招,表面想撕开对手蒙脸面巾,实际上是趁对手后躲,他暗度陈仓,一脚狠狠地揣在了那蒙面人的胸脯口。
那一个人受到了林倾华凌厉一脚,就比较凄惨了,脚步踉跄,重重地撞翻了一角的矮几,将缶中清水,溅得一地都是。
林倾华懵了,他感觉到了有几分不对劲,因为先前足底的感觉,软绵绵得很!
当林倾华联想到对方偏矮又瘦削的身材,喃喃道:“天呐,对方估摸着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啊!”
那女子受到了林倾华这般暴戾的一击,显然也是够呛,不知道她究竟可有受伤,但她的脑瓜子转得飞快,立即抛掷一刀,这飞刀一击,前行的轨迹,居然不是向着林倾华,而是正在大浴木桶中,兀自看两人打斗戏的杨柳!
“天呐!”
杨柳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这蒙面女子猜测,林倾华和杨柳比较熟络,飞刀投掷杨柳,这是攻敌所必救!
林倾华咬牙切齿,心道:“你这女人还真的恶毒,居然向手无寸铁的无辜下死手!”
林倾华心中咀骂,他身法折射,向侧后方挪步,然后凌空跃起,凭着扭伤自己的老腰,也非得出脚踢向了刀柄,硬生生地将钢刀,给踢得偏移了轨道!
钢刀转而飞插上了帐篷的顶,非把好好的帐篷给弄破了。
“噢哟——”
林倾华惨叫了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事实上,为了踢刀救人,他可是拼出了全力,反正背脊落地,让他难受呢!
与此同时,趁着林倾华分身无暇之极,这一位蒙面杀手,似乎拼着心膛中最后的一口气,立马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稳身子,飞奔出帐。
杨柳发现自己脸身,并没有受到一点的痛楚,环视四周,立马醒悟,是林倾华出手解救了自己。
她眼见林倾华仰面朝天呻吟,极其地没有仪态,正欲说话的时候,帐子外头传来嘈杂声,似乎也来了一群人。
杨柳忙将雪白的身子,潜入了浴桶中去,又臊又急道:“糟糕了,我现在这一副模样,怎么可以见人啊!”
更何况,林倾华这厮还在她的营帐之中!
看来明天,林倾华和杨柳妹子的风流韵事,必然传遍整个军中大营。
两人心里均在大喊:天呐,这可怎么办啊?
恰在此时,让林倾华难以预料的是,杨柳居然向着那一名男子,盈盈一拜,问道:“恩公,你还记得我不?”
男人看了杨柳一眼,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作答。
林倾华心道:男子对于美女,总是印象深刻,想杨柳这般英姿飒爽,偏又带有几分书卷气息,谁会忘得了她这个人咧?
只是,杨柳为啥唤他为恩公?
这,倒让人甚为疑惑不解。
杨柳向林倾华介绍,道:“以前我水土不服时,正是这一位先生妙手回春,让我药到病除。他复姓尉缭,表字:凉。”
林倾华一愣:“他就是救助你的那一个,精通岐黄要术之人?”
杨柳点了点头,道:“尉缭先生,你浑身湿漉漉的,不如先回家里,更换衣裳,以免你吹风凉着了。”
男子没有多话,随即将猫咪轻轻地抱入怀里,径直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杨柳眼神示意,林倾华赶紧尾随跟上。
林倾华低声道:“他的医术真有这么出色么?我看这个叫阿凉的家伙,他没有什么名气啊……”
三国中,最出名的神医圣手,首推华佗。华佗医术通神,独步天下,已臻化境,只要他肯治,伤病者就死不了。听闻华佗的名字,阎王爷愁眉苦脸,牛头马面为之却步……
当然了,当时的名医有很多,华佗的存在,恰如天上最为辉煌的月亮,一下子让璀璨的星群黯然失色!
这个尉缭先生,也许是东吴的名医,在华佗的光芒映衬下,倒像是名不见经传者。
最重要的,是跟前的人,有一个凉字。
凉了,是一个网络梗,多指人或事,完蛋了。
他单名,一个凉字,下意识地让林倾华觉得,他本人医术水平有限,容易让伤病者嗝屁。
杨柳道:“昔日,咱们东吴大将周泰,为了保护吴侯孙权,在宣城和山贼激战,身受重伤,恰好华佗途径,他施展回春之术,让周泰起死回生。
林倾华微微一笑:“华佗大贤救人,与这位尉缭凉何干呢?”
杨柳道:“咱们跟前的尉缭先生,正是华佗的亲传弟子之一,昔日跟随着老师,救助周泰。待周泰的伤势稍好,华佗离开,只留下尉缭先生在此,继续照顾,直到周泰痊愈。”
林倾华倒吸了一口凉气:听闻华佗被曹操害死以后,他的著作《青囊书》已经失传了,但他也有收徒,传承医术,如:吴普、樊阿等,这些都是有名的医者。但怎么,我是从来没有听过尉缭凉此人的名号呢?
当然了,也许尉缭凉只不过个性低调,他学得医术,颇是自珍,尽可能不曾外露,名声只在夏口一带传开而已。
林倾华笑道:“哈哈,今天可以觐见贤士,是我林某人的福分。”
杨柳苦笑道:“你这么开心干甚么啦,你觉得人家会接受你的招揽吗?”
杨柳冰雪聪明,用不着多问,也知道林倾华要怎样,要知道甘宁、阚泽相邀,他也不愿意出仕,试问林倾华又有何资本,能让尉缭凉,为他效命?
林倾华心道:这也是……
杨柳见到他脸上露出了黯然之色,噗嗤一笑,安慰他道:“倾华大哥,你这般容易认输,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林倾华心道:很多事情,那是事在人为,咱们跟过去瞧一瞧,也许还有转机。
湖边石桥墩旁,有一座简陋的瓦屋平房。
也许尉缭凉,为了照顾湿身狸奴,并没有留意到身后一直跟着人。
他抱着猫,推开大门,径直便进入了里屋去。
这倒是让林倾华、杨柳,得到了一个登堂入室的好机会。
当然了,他们都谨守礼仪,在没有得到主人允准之前,都没有进入里屋。尤其是林倾华,他刚从湖中上岸,浑身湿漉漉,索性站在屋外花厅处待着。
很快,尉缭凉从里屋走了出来,他用布巾,包住了散乱的湿发,也换了一套干洁的衣裳。
尉缭凉见到屋外的两人,还真的吓了一大跳。
尉缭凉并不介意,杨柳这位清丽可人的姑娘,来自己家里作客。
但外头跟着一男子令他心生不爽,尤其对方姿容俊秀,虽然浑身湿透,狼狈之余,气质却又卓尔不群,他或多或少,有几分嫉妒。
然而尉缭凉,转念一想,对方之所以成了落汤鸡,追根究底,就是为了救自己嘛。
尉缭凉想到此处,心下一软,随机招呼他们进入内屋里坐,但是面无表情,态度显得生硬,
连一口茶,也懒得招呼他喝上一口。
尉缭凉目视杨柳媚丽的秀靥,道:“姑娘,你的表哥为了延揽我,时常派遣从人,携带礼品,
来到寒舍。今日你来此,所为何事?”
林倾华和杨柳,都是尴尬地相视一笑。
林倾华当时就暗暗骂阚泽:我说你这一个家伙,有书不去读,天天就去骚扰人家神医之徒,这不是让人家恃宠生娇,我现在请人出山,难度添加……
林倾华道:“久仰尉缭先生大名,我们来访,只为关心那一只狸花猫去势之事……”
杨柳却抢过了话题,道:“何谓去势?”
她先前有听林倾华,说过这一个词,只是急于和尉缭凉打招呼,没有深问何意。
尉缭凉道:“未曾出阁的姑娘,没有必要知道得太多。”
杨柳嘟着粉嘴,看向了林倾华,似乎想让这位老哥作答。
林倾华没有故意隐瞒,或者顾左右而言他,笑道:“简单点来说,去势,就是为它绝育,让它们丧失繁殖的能力。”
杨柳不由得蹙眉,道:“这样做,也太残忍了吧,强行剥夺它们的天性。”
林倾华叹息一声,道:“正如你先前有听到,狸花猫为了一口吃的,不舍得离开街坊乡里,偏又彻夜哀嚎、扰人清梦。不将它绝育,大家烦恼,是永无休止。”
杨柳正容问道:“你可以肯定,你将狸奴去势,它便不再哀嚎连连了么?”
林倾华点了点头,道:“猫,做了去势手术,性情不会像以前那么焦躁,心无旁骛,吃饱就睡。所谓心宽体胖,它们体重比以前变得更胖。从此以后,如果没特殊情况,它们很少会彻夜嚎吼。”
林倾华的前生,可是一个资深猫奴,自然深知宠物的习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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