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轩李文兰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公墓销售员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巫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小女孩儿也跟方圆圆一样,从坟山上下来以后,就生病了。父母带着她去了各大医院治疗,她还是高烧不退。就在昨天晚上,她停止了呼吸。听到这噩耗的时候,方圆圆十分震惊。她想起十年前,自己也是跟着汪兴珍上了坟山后,下来就一病不起了,而且她跟那个女孩儿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她当时也只有五岁。方圆圆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她听了这个消息后,只是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整个人都恍惚起来。又有亲人去世,作为家族的一份子,她跟着母亲,去参加了那小女孩儿的葬礼。在做遗体告别的时候,方圆圆看见那小女孩儿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褂子躺在床架上。那红褂子颜色非常鲜艳,上面满是金丝银线。跟自己当年在驼背男人饭桌上,穿着的那件,基本上是一个款式。女孩儿的父母哭哭啼啼的,亲人们...
《我是公墓销售员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小女孩儿也跟方圆圆一样,从坟山上下来以后,就生病了。
父母带着她去了各大医院治疗,她还是高烧不退。
就在昨天晚上,她停止了呼吸。
听到这噩耗的时候,方圆圆十分震惊。
她想起十年前,自己也是跟着汪兴珍上了坟山后,下来就一病不起了,而且她跟那个女孩儿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她当时也只有五岁。
方圆圆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她听了这个消息后,只是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又有亲人去世,作为家族的一份子,她跟着母亲,去参加了那小女孩儿的葬礼。
在做遗体告别的时候,方圆圆看见那小女孩儿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褂子躺在床架上。
那红褂子颜色非常鲜艳,上面满是金丝银线。
跟自己当年在驼背男人饭桌上,穿着的那件,基本上是一个款式。
女孩儿的父母哭哭啼啼的,亲人们劝解她说;这都是孩子的命。
可那女孩儿的母亲听到这里,却突然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方圆圆。
随后,她突然起身,死死的掐住方圆圆的肩膀:“该死的是你,不是我的女儿,你这个丧门星,都是你害死她的!”
方圆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弄得六神无主。
她本能地向母亲求助,可汪兴珍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好像这事儿与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母亲的冷漠,方圆圆是早就习惯了。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女人会一口咬定,是她方圆圆害死了她的孩子。
方圆圆跟那女孩儿只见过一次面而已,甚至她都没有触碰一下那孩子,为什么这女人会把女儿死了是愤怒,全部发泄到自己身上。
孩子五岁就夭折了,这事儿不能大操大办。
葬礼简简单单地举行着,整个场面非常冷清。
几个女人坐在一起,她们手里捧着一本相册翻看着。
因为受了惊吓,方圆圆缩在一旁看着可怜巴巴的,看照片的女人见了,招呼她过来坐在一起。
一开始方圆圆很抗拒,可禁不住女人们的再三邀约。
于是她坐过去,跟那几个女人一起翻看老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很多年前的了。
其中的大部分都是黑白照片,方圆圆也跟着她们一起看着,女人们一边说,一边指着照片上的人,说这是谁谁谁,他生前发生了什么。
当翻开其中一页的时候,方圆圆一愣。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只见一张照片上,一个男人端坐在一个老式木凳子上,双眼目视前方,看着不怒自威。眉心那颗大痣,也在黑白图片中,显得格外明显。
而他,不是别人。
正是方圆圆被那驼背男人与狗追的时候,那挺身而出,把她跟那小男孩儿从小山村救下来的白发老人。
这张照片照片,看它的模糊程度,至少已经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
那个时候,能拍出这样照片的,只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不等那几个女人开口,方圆圆就指着照片中的人问道:
“这是谁啊?”
听方圆圆这么问,女人们有些惊讶:“你连他都不知道吗?这可是我们汪家的大功臣,没他,就没我们的今天。”
房媛媛还是不明白:“那……他到底是谁啊?”
“他呀,就是你的外曾祖父,你妈的爷爷,汪信长。”
在女人们接下来的讲述中,方圆圆大致知道了,原来这汪家在很多年前,并不富裕,一大家子人,到青黄不接的时候,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
后来,突然有一天,三房的长子汪信长不知道什么原因发达了。
整个汪家人,也都跟着沾了光。
因此,汪信长在整个家族里的地位都非常高。
听到这里,方圆圆问道:“我的外曾祖父?那他去世后,也埋在我们汪家的祖坟里?”
“当然了,他是汪家的功臣,自然是要埋在那里的。”
女人们说完后,继续把相册往后翻。
看着相册上一页页翻过的照片,方圆圆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他感觉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她都在那小山村见过,虽然图片很模糊,但那些神态是不会变的。
而且听女人们说,这些人都埋在汪家祖坟。
小女孩的葬礼结束后,方圆圆回到家里,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父亲回来后,方圆圆突然很郑重地问他,到底在她五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儿,她莫名其妙的高烧不退,是不是跟自己上过坟山有关系?
见她一脸严肃,方立农知道这事儿瞒不了了。
于是,他对方圆圆说出了真相。
原来方圆圆的外曾祖父汪信长之所以能发迹,其实还是传奇的。
当年汪信长是跟另一个同乡一起出门闯荡。
几年后,汪信长却一个人回来了,那同乡据说因为救了汪信长的命,客死异乡。
后来汪信长发达了,为了感激那同乡的救命之恩,他打算厚葬恩人,于是专门回到当年出事儿的地方,东拼西凑地找回了那同乡的遗体。
因为那人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又没有亲人。
所以,汪信长思前想后,将他葬在了自己家的祖坟里。
后来汪信长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当地有名的富豪。
汪信长的后半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做什么都能赚大钱,后来也是人丁兴旺,完全可以算得上十全老人。
可他临死前,却突然把子孙都叫都身边,跟他们交代了这么一件事儿:
凡是汪家出生的女儿,在未满五岁之前,都不能上山拜祭祖坟。
这规定有些莫名其妙,大家都不能理解。
但老爷子的话就是圣旨,谁也不可能违背。
于是这规矩就这么一直传了下来。
听父亲说到这里,方圆圆突然有些不理解:“既然外曾祖父已经交代过了,那什么在我五岁那年,我妈要把我带到山上去?”
方立农叹了一口气。
他满是愧疚地看着女儿说:“都是我无能,我想过要救你,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们……”
汪信长去世后,汪家的生意渐渐不如之前了。
虽然方立农进门的时候,汪家看起来还是富甲一方,但是财务上那些看不见的窟窿,已经是非常巨大了,整个汪家,都是一派江河日下的惨淡场景。
为了挽回局面,汪家人想了很多办法,还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最后,他们怀疑是汪家祖坟的风水出了问题,他们开始四处寻找高人,最后从山里请了一位高人出来。
那高人上了汪家祖坟一看,就说这里煞气太重,转身就要离开。
汪家人赶紧留住他,问他怎么才能化解。
他们原本以为这人就是想多要些钱而已,于是告诉他,只要他能化解了目前的危机,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能够承受。
那高人却说,这代价怕你们是真的承受不起。
汪家人一看有戏,便请那高人说仔细一些。
高人在坟山走了一圈后,指着汪信长恩人的坟头说道;“这坟山上,得要有汪家血缘的五岁女童,血祭这位冤魂,才能暂时化解你们目前的危机!”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害怕了。
人群中有人说他就是个神棍,叫嚣着要赶他走,让他立刻滚蛋。
高人见状,挥袖子冷笑一声,就下山离开了。
方圆圆听到这里,已经吓得浑身打颤了,她瑟瑟地说着:“那人不是因为救我外曾祖父而死的吗?怎么又变成了冤魂索债了?”
方立农则说:“如果不是当年汪信长对他做了什么,他又怎么会成为冤魂?”
当晚,我不到十点就上床休息了。
躺在床上,摆弄着符咒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今天李文兰也看到了汪兴珍。
当时她们聊得还挺热络。
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开始担心李文兰的安全。
要不这样,过几天去我找大舅,帮李文兰也要一个这东西。
不管有没有用,至少能跟她沟通一下感情,说不定她到时候一感动,就对我产生了好感,然后就可以出双入对,继而投怀送抱……
想到这里,我有些后悔。
今天应该问李文兰加个微信的,这个时间点,她应该也没睡,聊聊微信问候一下,增加感情岂不美哉。
算了,反正都在一个单位上班,来日方长。
想到这里,我对于辞职的事儿,犹豫了起来。
要是辞职了,我大概率没什么机会再见到李文兰了。
这女孩儿人真的不错,第一次见她,印象就特别好,而且她笑起来,两个酒窝挺特别的,听说有酒窝的女人旺夫,再看她身材挺风韵的,估计特别好生养。
这模样,我爸妈见了肯定特别喜欢。
要不先不辞职?
希望我大舅给我的这符咒有用吧。
说起来,我大舅在我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有一次突然跑到我学校来找我。
他说让我立刻辍学别念书了,跟着他上山学道。
一开始我以为我大舅在开玩笑,可他的表情非常严肃。
我摇摇头,说我不上山,山上太凉了,我怕冷。我大舅知道我在糊弄他,非常生气,当时我就抓着的手说要带我离开。
好在我一个卧室的好哥们儿去报告了老师。
辅导员过来后,好说歹说才劝下了我大舅。
我大舅在学校呆了两天后,见怎么都说服不了我,他终于叹了一口气:“林轩,你的命数跟普通人不同,这是你生下那天就命中注定的!也罢,我今天是劝不了你了,等你吃够了亏,你会来求我的。”
说完这些话,我大舅给了我一张符咒,说让我放在床底下,这东西对我好。
为了打发他走,我接了过来。
我大舅走后,我打电话把这事儿跟我妈说了一下。
我妈听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地说:“你大舅也是好心,他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好心,有这么好心的吗?他可是让我去当道士?还说这是我的命?”
“你……你别往心里去,我会跟他说的。”
从我妈的语气中,我能听出她像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电话里我也不好追问。只是那张符咒,被我随手一扔,丢进了垃圾桶。
后来毕业后,我出来工作,我大舅也没再找过我了,这事儿我就渐渐淡忘了。
看到这符咒,也不知道跟当初那张是不是一样的。
我之前是不信有鬼的。
今天遇到的事儿,让我对之前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所以,死马当活马医,这符咒万一有用的话,那些东西也不敢再来缠着我了。
李文兰是个好姑娘,我得想办法保护她的安全。
可她是会计,跟我销售的工作好像没什么交结,我去找她,那得想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对了,老陆今天不是让我把银行卡号报给财务嘛,明天就以这个理由去,见面之后,一定得记住把微信加了。
想到这里,我放下了手机,关灯睡觉。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做梦。
梦里的女人不是李文兰,却是那个嘴角有一颗痣的女鬼。
她一会儿追着我在那厂房里跑来跑去,一会儿又从电脑屏幕里伸出手里,对我呲牙咧嘴,咕噜噜地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总之整个晚上我都很累,精神处于高度紧张。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就赶到了白莲公墓。
站在大门口我,我一眼就看到半山腰那颗粗壮的黄果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的枝干,好像比昨天更粗壮,展开了的枝桠也比昨天,更加浓密了些。
那大树的下面,就是红旗齿轮厂。
刻碑的老范,应该还在里面。
摸了摸脖子上我大舅给我的符咒,迟疑了片刻后,我大步走了进去。
早上八点钟,白莲山的空气出奇地好。
深吸一口气,空气带着泥土的清香,风扑在脸上是香甜的。
我看见康哥的时候,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脖子上还系着一条领带,跟昨天随意的打扮,判若两人。
他见我来了,也扔给我一套西装:
“你这刚来,还来不及给你做新的工作服的,这是小邓穿过的,也不知道适不适合你,将就着套一下吧。”
我问他小邓是谁。
康哥迟疑了一下,说那是之前这里的一个销售员,现在没在这里了。
我拿着衣服进了办公室,嘴里却嘀咕着:
“我爸不是跟我说这工作抢手吗,看来还是有人不干了辞职。”
走进康哥换衣服的小房间里,我把那衣服在身上比划了几下。
这工作服的长短挺合适,就是那小邓应该稍微比我瘦了些,衣服穿着有那么一丢丢紧。穿上后,用力收了一下肚子,总算是扣上了西服的扣子。
对着门背后的穿衣镜照了几下,感觉还像那么回事。
就在我打开门的一瞬间,突然看到镜子里我,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清瘦的男子,脸色惨白。
他的嘴角流着血,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赶紧再关上门,当我再向镜子里看过去的时候,里面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是我自己而已。
拿起换下来的衣服,我看到上面挂着三角形符咒。
可能是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一起脱了下来。
想了想,又把它挂到了脖子上。
时间到了早上八点二十,康哥带着我来到公墓大门口。
他递给我一双白手套:“带着它,显得精神点儿,客人花了小十万买的公墓,咱们配套服务也得跟上,要不然,他们会觉得这钱花得不值。”
正说着,山脚下驶来了一行车队。
那些车子,大都是几十万的中档车,看着还是很有派头的。
为首的,就是昨天那台迈巴赫。
车辆停稳后,一个中年男人从迈巴赫上下来,径直就走到了康哥这边,问他都安排好了吗。
康哥拍着胸口说:“放心吧,方老板,一切都安排好了,没问题的。”
接着冯老五也过来了,照例跟康哥寒暄了几句后,他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上山吧。”
康哥点点头,回头对身边的同事小刘说了句什么。
我对小刘的印象很深刻,他年纪不大,昨天我吃过饭,找不到财务室,是他亲自带我去的,而且还说有什么事儿可以找他。
他跟我说,他是公墓的“抬灵”人。
我当时不太明白什么是“抬灵”,小刘说:“整个白莲公墓,就我一个抬灵人。”
“为什么就你一个?”
小刘很骄傲:“因为抬灵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
我哦了一声,搞了半天这还是个垄断行业。
于是又问:“那抬灵到底是什么工作?”
“你很快就知道了。”
小刘跟康哥确定着什么,在得到康哥的示意后,他点点头,很快就下去了。
等小刘再出现的时候,他的身边跟着一溜穿着西装的年轻人。
这些人大都二十岁左右,看起来像是训练有序的样子,他们四人抬着一个敞开的“轿子”,把逝者的归回恭恭敬敬地放在轿厢里。
一个年轻人上前,撑开一把巨大的黑伞,将整个“轿厢”遮住。
小刘则从家属方老板手里接过汪兴珍的照片,之后站在整个队伍的最中间,只听他冲着身后大叫了一声:“请灵上路喽!”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队伍最后面的那群小伙子,突然就同时大哭了起来。
只见小刘举着照片往前走,身后跟着汪兴珍的骨灰。
而那群哭哭啼啼的小年轻人,眼泪鼻涕齐刷刷地掉下来,他们哭天喊地的样子,就像是自己的至亲离开了似的。
这场面壮观极了。
我也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小刘所说的“抬灵”工作。
通俗来说,就是送葬的。
看着队伍从我身边经过,要说这死者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可不知道问什么,看到这些人的悲痛欲绝的样子,竟我也忍不住动容起来。
身旁的康哥看着我,小声凑到我跟前说着:
“这都是钱作怪,知道这一趟服务多少钱吗?”
我闹不明白冯老五要干什么。
正要开问,却见冯老五对着那画像拜祭了几下:“神仙在上啊,这两孩子还小,这趟下去,您可得护着点儿他们……”
这一边,冯老五恭恭敬敬地拜着那东西。
我也盯着那牛头人身看着,怎么都觉得这东西阴森森的。
要说他是神仙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东西根本就不带一点儿仙气。
看来看去,我感觉这东西倒更像是一个邪物。特别是那一柄匕首,那刀尖让我后背一阵阵发凉。
等冯老五转身后,我指着画像问道:“神仙,这是哪路神仙啊?”
冯老五抖了抖宽大的衣袖,他不屑地看着我:“神仙就是神仙呗,跟你说太多了,你又不懂,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啊?”
说着,他不再理会我,而是径直走到方圆圆身边,轻言细语地说道:
“圆圆,我刚刚问了神仙,神仙说,你爸现在还没走远,你两之前既然看到过他,那现在你们一起下去,看能不能把他给弄出来。”
方圆圆一听,立刻紧张起来:“你可一定要帮我,我爸才四十几岁,而且我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他可不能……”
“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冯老五拍拍方圆圆的肩膀:“不过你放心吧,我跟方立农是多年的交情了,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他的。”
方圆圆点点头,按照冯老五的指意,睡到了那木台上。
见我站着不动,冯老五扭头看着我:“你也上去啊?”
我把冯老五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这次是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
我瞟了一样躺在木台上的方圆圆,只见她双眼紧闭,看着十分虔诚:“我是说,钱赚得差不多就行了,大家都挺不容易的,别瞎糊弄人……”
正说着,冯老五伸手“啪”地一下拍在我的脑袋上:“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神棍吗?在骗人吗?”
我摸了摸生疼的脑袋瓜子,心里嘀咕着:难道不是吗?
嘴里却说着:“我就是确认一下,这女孩儿的爸现在人在医院,她现在有点儿六神无主,我是怕她病急乱投医……”
“行了,别说了!”冯老五指着那木台:“你也过去,跟她一起下去。”
我不解:“下去?下哪儿去?”
“下到半阴里。”
“半阴?那是什么东西?”
冯老五慢条斯理地说着:“这半阴之地呀,介于阴阳之间,多是恶鬼出没的地方,也有些人死后,尘世有未了的心愿,不愿意离开,也会暂时留在那里。”
听了这话,我好像弄明白了:“也就是说,那是个鬼魂临时中转站?”
“差不多吧。”
我急了:“那……我去干什么?”
方立农整理了一下衣服:“汪兴珍现在阴魂不散,她想把方立农给带走,现在方立农已经三魂没了七魄,还剩一点儿魂儿挂在肉身上牵着,你们一起下去带他回来,或许还来得及。”
我一听这么危险,赶紧摆手:“我就不去了吧,人家方立农一家团聚,我下去,不合适……”
“一家团聚?”冯老五冷笑了一声:“那汪兴珍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控制了,照理说,我那天在坟头给她超度了,汪兴珍早就应该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了才对。但现在她还在那三不管的地界里晃悠着,肯定有什么问题。”
这些神神鬼鬼的流程,我的确是搞不太明白。
但我也知道,人要是死了,就该去该去的地方,留下来肯定不符合规矩吧。
汪兴珍死了不去喝孟婆汤,非要缠着方立农跟方圆圆,这就是不厚道的。
于是,我问冯老五:“你的意思是,汪兴珍是自己主动留在那半阴地界里的,她就是为了报复方立农?”
“他她没那个能力!”冯老五笃定地摇摇头:“人死了就得走,要是强行留在人世间,哪怕是在半阴里,不出两天肯定会烟消云散。”
我还是不太明白:“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汪兴珍没有消失,反而变成了厉鬼来找方立农?”
冯老五摇摇头:“你说错了,汪兴珍既然在医院伤不懂你,那她还不是厉鬼。不过时间长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我搞不明白:“你不是说鬼魂一旦在那半阴里,呆的时间长了,就会烟消云散吗?”
“正常来说,是这样的。”冯老五神色严肃:“但是我怀疑,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帮她,而且那东西的力量,还挺强大的……”
我心里一惊,忙问;“那你想明白了没有,到底是什么?”
“我现在也不清楚。”冯老五叹了口气,顿了顿后,他话锋一转:“先不管那么多吧,现在的问题是,汪兴珍既然认定自己是被方立农害死的,她势必不会放过他,方圆圆现在要下去救方立农,我怕会惹怒汪兴珍,到时候方圆圆也上不来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至于吧,毕竟虎毒不食女?”
刚说到这里,我立刻知道自己错了。
这句话用在汪兴珍身上,那肯定是不合适的,如果她真的疼爱方圆圆,也不至于在她五岁那年,把她弄到周良的坟头,送羊入虎口了。
听我说了这话,冯老五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妻子。
只见她低着头,正整理着角落里的纸人。
那些纸人形态各异,表情僵硬,看着让人感觉心里发凉。
冯老五盯着妻子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随后,他扭过头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也是7月半出生的吗,既然你能看到汪兴珍,那你也跟着她下去,万一真的把方立农就出来了,那你后半辈子,不就能躺着花钱了吗?”
躺着花钱?
这话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正想要反驳,冯老五就推着我往那木台走去:“快点儿,时间不多了,再啰嗦,方立农可就真的回不来了……”
不等我多说,冯老五就把我推到了木台边。
我脑子里飞速转着,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脱身。
方圆圆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林轩,你不想去就算了,我一个人也行,毕竟这事儿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必要牵扯进来。”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不由得心一软:“圆圆,你别这么说,咱俩都这么熟了,我当然不会抛下你一个人去冒险的!”
我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差点儿自己都被感动了。
当时说这话完后,我心里立刻就后悔了。
真特喵的精虫上脑,我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弄得骑虎难下了吗?
一旁的冯老五听了,赶紧啧啧两声:“少侠既然如此大义凛然,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赶紧躺上去吧,时间可不等人。”
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何况方圆圆又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后,只得上了那木台。
跟方圆圆并排着躺在上面,我还是不忘嘴欠得安慰她道:“你放心吧,待会儿下去,我护着你!”
说完,我躺直了身体。
一抬眼,我有看到了那副画像。
那牛头人身的东西,正定定的看着我。
冯老五手持铜铃,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围着我和方圆圆打转。
恍惚中,我瞟见冯老五的妻子,手持一个纸人,朝我们一步步走了过来……
康哥盯着前方的红灯,神色比刚才严肃了些:“你这么问,我还真想起来了,不过这事儿我跟谁都没说起过,因为我知道他们都不会相信我。”
听他说这么说,我心里一阵激动。
赶紧看向康哥:“你不是也跟我一样……”
康哥眉头微皱,认真地回想着:
“我跟你不同。不过那个时候,我来公墓也才两年,我当时还不是销冠。那天下午,我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是不是抽疯了,竟然一个人跑到半山腰的黄果树下去,在那儿,我还真见到了一个女鬼。”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激动:“女鬼?她是不是穿着白色的裙子,嘴角还有……”
康哥却摇摇头:“她没穿白裙子,她当时的样子我记得……”
正在这时,前方的绿灯亮了,同时康哥的电话也响了。
他一看是冯老五的来电,于是把电话递给我,随后就一脚油门,开动汽车往前走。
我接过来,对着电话“喂”了一声,只听冯老五在那头焦急地说着:
“我说覃少康你还想不想挣钱了,这一会儿都来了三个公墓业务员了,要不是我顶着,这票大买卖就让别人做了!”
我哦哦几声,对他说康哥在开车,我们很快就赶过来。
冯老五听见我们还在路上,略有些不满:“你跟他说赶紧的,我这边还能拖一会儿,好在事主们到底还是听我的,不过再晚我可就不能保证了。如果你们因为来晚了让这单子飞了,让他别怪我!”
挂了电话后,康哥不再跟我说他见鬼的经历,踩下油门提高了车速。
车子在市区飞驰,很快就到了市医院。
重症监护室在住院部7楼。
吃电梯后,我们一眼就看见了冯老五。
我发现他没穿道士服的时候,竟然怎么看怎么感觉别扭,干瘦却油腻的样子,很有工地包工头的气场。
“哎呀,我的天,你们可算来了!”
冯老五一边说,一边指着不远处几个黑衣人说道:
“看到了吗,那高个子的是龙泉公墓的,光头是天井山公墓的,他们一听说是方老板的生意,都赶过来了,要不是我拦着,这坑就被他们占了!”
康哥看了那几个人,却很是不屑:“那龙泉和天井山是啥地方,又不背山又不面海的,而且早就开发完了,现在剩下的全是边角料,能有咱们白莲山好,有钱人也不是傻子,能看不懂这个。”
顿了一下后,他又愤愤不平地说;“不过那两人我都认识,他们也太不厚道了,赚死人钱不抢买主,这是行内规矩,他们竟然跑来做方老板生意,可真是不给我面子!”
我问道:“康哥,什么叫赚死人钱不抢买主?”
冯老五领着我们往重症监护室那边走,一边走康哥一边告诉我:“行有行规,尤其是吃死人饭这一行特别讲究,谁的客人就是谁的,不能去乱撬,撬开的生意大都不吉利,挣了钱也花不了,那钱就是断头钱。”
“断头钱又是什么?”
“断头钱,及时昧良心的钱,这种钱有命挣没命花。”
康哥说得一针见血,我立刻解锁了一个新词汇。
路过那几个黑衣人的时候,康哥盯着前方目不斜视。
走远了,冯老五小声地对我们说:“方老板是我的老顾客,这么多年,他但凡有点儿什么事儿,都会来找我算一算。而汪兴珍选墓穴,就是我算出来,只有埋在白莲山,才会泽被后人。可现在方老板躺着,他的家属,就不一定听我的了……”
康哥一愣:“他有几个孩子?”
“就一个女儿,今年十八岁。”
康哥不屑道;“就一个小姑娘,你冯老五那两片嘴皮子,还不是分分钟就搞定的事儿,这生意要是成了,返点那边我保证给你多申请点儿。”
说着,我们三人就来到了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
隔着一层玻璃,我们看见方老板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周围全是各种生命体征记录仪。
现在看来,上面的数据还算平稳。
我问康哥:“这人还没过世呢,就让家属买公墓,会不会被他们认为不吉利?”
康哥却说,呆在重症监护室的人,说不清楚什么时候情况就突然恶化了,所以他们的家属一般都得事先做好病人后事的安排。
不仅要联系殡仪馆,公墓也得事先备好。
像汪兴珍那种突然死亡的,因为没有事先买好公墓,所以到了出殡那天,才会搞得连墓碑行的照片,都来不及镶上去。
听了康哥这话,我才明白,原来老范之前不是故意刁难我。
“我爸还没死,你们跑过来干什么啊,这么急赤白脸地赚钱,能不能有点儿良心、”
一个女声从后面响起。
回头,我看见了今天方老板的女儿。
刚才好像听冯老五说起过,她叫方圆圆。
她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对我们的到来非常不满。
康哥跟冯老五开始跟她解释着什么,我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心里挺纳闷的,她叫方圆圆?
这名字起的,她到底是哪里方啊,正面看着,不是挺圆的吗……
我不禁有些唾弃自己的灵魂。
人家一个小姑娘,母亲刚刚去世,父亲又生死一线,我不说上去抚慰她的心灵,反而内心产生这么龌蹉的想法。
林轩啊林轩,看来你还真不是个东西。
于是我想要说点儿“吉人自有天相”之类的话,只听旁边的康哥说道:
“圆圆啊,你真的误会了,我们跟那些人不一样,我们不是来劝你买公墓的。你爸今天是在我们公墓出事儿的,何况你们又是我们的顾客,我们老板对这事儿很关心,说咱们一定得尽力帮你们。……”
说着,康哥撇了一眼玻璃那边的方老板:“真是人有旦夕祸福,方老板好端端的人,怎么一下子……我们公墓啊,最近推出了老顾客返点活动,只要是回头客,可以在原来优惠的价格上,再享受八八折。”
康哥一脸沉痛地说出了销售计划,看着实在是有些滑稽。
方圆圆好像并不买账。
“反正我爸爸现在还活着,我是不可能给他准备后事的。你们都走吧,我看到你们这些人就烦,你们要是再呆在这儿,我就报警了!”
方圆圆的语气很坚决,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圆圆,不能对人这么讲话。”
正在我们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旁边一个中年女人上前了。
我一看,她正今天早上在坟山,方圆圆抱着她在汪兴珍坟前痛哭的女人。
她大概四十岁左右,说话和举手投足之间,非常得体端庄。
女人安抚好方圆圆的情绪后,对我们说:“我是圆圆的姨妈,我叫汪惠珍,有些事儿圆圆太小了不好决定,而且她现在情绪也不太稳定,你们可以直接来找我。”
说着,她替方圆圆擦了一把眼泪:“不过呢,现在我姐夫人还活着,你们就急着来推销公墓,实在是有点儿太心急了。”
被汪惠珍这么一说,我跟康哥互相对视一眼,都在想着怎么搭话。
一旁的冯老五却拍手说是:“您说得太对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治好方老板,这公墓卖不卖的,都是小事,只要人在一切都好!’
冯老五一边说,一边冲我和康哥挤挤眼睛。
康哥是呵等聪明的一个人,他很快就反映过来:“对啊,说心里话,我是真不想卖公墓给方老板,其实相处中,我跟方老板都成了朋友了。看到他出事儿,我茶不思饭不想,中午饭都吃不下去,连班都不想上了,赶紧就过来了。”
这一番话说下去,方圆圆靠在汪惠珍肩膀上没再反驳。
我心想康哥果然是身经百战,这么快就扭转了局势,并且上升到了情感的高度,硬生生让人感觉他重情重义。
怪不得有人说,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销售员的破嘴。
今天中午,我明明看见他吃了两大碗油泼面,还加了三个卤蛋。
心里憋着笑,我继续看着康哥瞎扯淡。
只见他又微微顿了一下:“这方老板,在昨天来看公墓的时候,曾经亲口对我说,这白莲山公墓山明水秀的,他以后也要来这里陪妻子……”
刚说到这里,只听方圆圆突然抬起头来:
“你弄错吧,我爸绝对不可能跟你说过这种话!”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康哥继续往前走:“不过你也别害怕,挣钱嘛,都不容易,何况我们这工作,是为人民服务,死人也是人民嘛,百无禁忌。”
盯着康哥的背景,我心里,想着的却刚才那盆死掉的发财树。
那杯水是我亲自到给李文兰的。
康哥也喝了那保温壶中的水,看他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可为什么我把水倒进发财树的土壤中,它就迅速枯萎了?
想到这里,我真是一头雾水。
我突然回想起李文兰曾经对着那杯水吹了一口气,难道她?
不容我多想,康哥已经把我带到了山门口。
抬眼望去,只见一辆迈巴赫和一辆卡宴停在公墓大门边。
车子的旁边,站在穿着黑色衣服的几个男女。
他们应该就是康哥口中的“买主”。
见我们来了,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立刻迎了过来,接着笑嘻嘻地从兜里掏出一包华子递给了康哥。
康哥倒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揣进了兜里。
一旁的几个男女正在交谈着,非常认真的样子,其中一个女人脸上还挂着泪痕。
跟他们打了招呼后,康哥小声问中年男子:“冯老五,他们都是家属吗?”
冯老五点点头:“没错,人是昨天走的,我开的路,现在在殡仪馆,,明天早上六点火化,我走的关系烧头炉,烧了马上送过来,九点请灵入穴。”
康哥一听,低眼瞥着冯老五:“九点,要那么早吗?”
“应事主的要求嘛,选个吉时。”
康哥低声说:“什么狗屁吉时,你那儿点儿伎俩我还不清楚吗,明天早上过了九点你是不是还有一单生意?”
冯老五不置可否,看了一眼一旁的家属后,冲康哥挤挤眼:
“客人我可给你带过来了哈,等一下怎么发挥就看你了。”
康哥看了看眼旁边的车:“这家人,看着经济条件还不错。”
“当然,家里人都是开公司的,大老板,是舍得花钱的主,要不然,我怎么会介绍给你?”
“行了,我领情了,这次的提成一半是你的!”
……
通过两人小声的对话,我了解到,这冯老五是个道士,平日里干的就是给死人超度上路的活儿。
我外公去世的时候,家里人就请了这么个人。
从外公咽气到火化,再到最后入土为安,我妈在每一个节点上,都会认真听那道士的安排,兢兢业业,一点儿也不敢马虎。
而为死者选择一块水风宝地安埋,如果逝者没有家族墓地,也会由道士通过观风水,再结合逝者生辰八字去世时辰决定。
人死为大,正常来说,只要是道士选择的墓穴,价格上不是过于离谱,家属都会听从。
所以,公墓销售员与道士的关系好坏,就变得尤为重要。
在房产中介工作的经验,我当然明白这个潜规则。
进入公墓后,康哥带着家属们直接去了墓园。
白莲公墓坐落在白莲山。
白莲山形似一朵白莲。
中间矮,周围环绕着的一圈丘陵。
我翻看着康哥给我的公墓销控表,这上面有公墓全景平面图。
凡是已售出的,上面就贴了一个红色的标签。
而还没有主人的墓穴,则是贴了一个蓝色的标签,表示“在售”。
看到这里,我不禁感叹。
看来老陆说道没错啊,这卖公墓的行当,果真跟卖房子有异曲同工之妙,怪不得他说我能无缝对接。
白莲墓园很大,越往里走越深。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墓园里竟然还有观光车。
坐在观光车最前排,康哥滔滔不绝向家属们介绍白莲公墓的情况:
“我们这里是高尚社区,上风上水,地下CBD,人生后花园。看那边的联排的小户型,均价仅人民币五万起,值得一生典藏……”
坐在后排座,我一边看着销控表,一边听着康哥在那儿鬼扯。
心想,他这口才卖墓地真的是可惜了,要是去做房产中介,保准一个月就能当店长。
对照着销控表上的地形图,我看向白莲山。
我发现这看起来小小的墓穴,价格竟然相去甚远。
在白莲“花瓣”最尖端的那一圈墓地,价格仅仅不到一万块钱,甚至还有七八千的边角料。
而越往下,越靠近“花蕊”的地方,价格就越贵。
尤其是“花蕊”深处那些精品墓地,有的价格竟然能标到一百多万。
一百多万,省城能首付一套房子了。
看到这里,我耸耸肩,没钱活着低人一等,死了也只是个“下里巴鬼”啊。
“这什么高了低了的,搞这么复杂!人死了不就是一把灰吗,随便找个敞亮的地方一洒,不利索?”
回头,我看见坐在我旁边微胖的中年女人愤愤不平。
这女人一脸横肉,酒红色的头发烘出了一朵花,看着不免有些艳俗,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狠辣劲儿。
她在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看着我,似乎想要得到我的认同。
我合上销控表:“您这话就不对了,老话说得好,尘归尘土归土,人死了还是要入土为安才是,找个地方洒了,不符合传统。’
她则听了冷笑了一声:“传统?现在不都讲究与时俱进吗?这开山修墓,多浪费土地啊,一点儿都不环保!”
听口气,这女人不好相处。
我不打算跟她争论,不都说相由心生吗,万一把她急出高血压来了,再讹上我,撒泼打滚来一场,那我们全家可就破产了。
观光车在墓园里绕了一圈后,在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停了下来。
下车后,我发现冯老五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道士服。
只见他手里拿着罗盘,在一丛墓穴中走来走去,他的口中念念有词,看起来好像还真有两把刷子的样子。
只见他走上几处台阶,又往前走了几步后,站在一块空置的墓穴不走了。
不断晃动着罗盘,他指指点点念念有词:“逝者原为生者恨,黄黄太虚一幻境,今日灵穴为君开,他年子孙万年长……”
冯老五说这墓地可以,家属打算定下来。
可是一问价格,价格竟然高达十一万八千元。
他们觉得这价格是不是太贵了,但康哥立刻表示,这里虽然不是白莲中心,但也是靠近花蕊的地方,所以才会稍微贵那么一点点。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康哥表示能给一个内部最优惠的价格,九万九。
听到这个数字,一旁的冯老五一拍大腿:
“九九归一,长长久久,这个数字好!这可是缘分啊,逝者葬在这里,定能保佑泽被后世,永享太平!”
见道长都这么说了,家属们也就同意定下了这个墓穴。
看到这里,不禁对康哥又多了一重敬意。
这三两句的功夫,就把钱给挣了,我当年费尽了口水,也卖不出一套房子,果然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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