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只给我们吃清水煮面条,常常是冷的不说,还不给吃饱。”
“这些日子天冷了,屋子里连炭火都没有,冷的像个冰窟窿。”
“姐姐说她沿街乞讨的时候,路边的大爷大妈见了,都会让她进屋暖和暖和。”
“无论走到哪,都有人跟着,每天只给半个小时的放风时间,坐牢都比我们舒服。”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能找谁去?”
“你们想让她死,干脆痛快点,何苦慢刀子割肉?”
“现在救回来做什么,她想死,还会没办法吗?”
我还是第一次见阿宝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像个发威的小奶猫,奶凶奶凶的。
听着阿宝的话,我有些想笑。
我真没想死。
顾西城脸色苍白。
他握着我布满冻疮的手,声音哽咽:“帆帆,我竟都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想保护你。
但他说不出口。
半晌,顾西城低声说:“她,是不是很恨我?”
阿宝撇撇嘴:“哼,她没说,她说,你对她很好,她很知足。”
突然,有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我的手上。
顾西城在哭。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哭。
哭吧。
哭出来就好了。
既要又要,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阿宝轻轻推门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进来,小声说:“顾总,是太太的电话。”
顾西城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将我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擦干脸上的泪痕,看着又是斯文儒雅的样子。
“知道了,马上过去。”
我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但,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难过。
不过那都已经不重要,我要消失了。
08
顾西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把我带去机场的背包背了过来。
这可真是太好了。
包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