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 ，鼻子扁平 ，脸颊上沾满了血迹与泥土。
她的眼睛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双眼睛看起来毫无生气 ，灰暗的瞳孔像是盯着什么医院。说它们在盯着什么东西都不太准确 ，因为它们没有在看。这双眼睛的后面空洞无物 ，没有思想 ，一无所有。
齐默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这个景象很熟悉。起初他只是以为哪个女人跌倒了 ，后来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曾经来过他家 ，还是几天前的事了。她把SUV停在路边 ，打开车窗。她的女儿 ，似乎只有十岁或十一岁的样子 ，在车里哇哇大哭。
这个女人敲了他家的房门 ，他起初并不想开门 ，因为她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但他把门打开了 ，她对他笑了笑。
“我女儿在卖糖果，她学院有节社会实践课程”她打开盒子，“您要买点儿吗?”
齐默并没有看糖果 ，看了看SUV里那个哭泣的小女孩 ，思索着发生了什么事。他能猜个大概 ：小女孩不想卖糖果 ，但她妈妈强迫她卖。实在无计可施，她妈妈就只好亲自出马了。“她很害羞。”小女孩的妈妈说 ，似乎是确定他的想法。他无法容忍大人的这种行为 ，他讨厌各种形式的威胁。
但这个女人让他觉得紧张，让他不能表达出自己想说的话 ，他想说 ：让你女儿顺其自然吧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优秀的销售员。
相反 ，他却吃力地说：“不、不、不用，多、多、多谢。 ”
关上了房门。
这个女人在门廊里站了一会儿，似乎不相信他会如此粗鲁 ，然后转身朝SUV 走去。她把那盒糖果扔给她可怜的女儿，钻进车里，驱车离去。
如果她是在这里 ，在这片沼泽地里 ，在小区的某个地方 ，那个小女孩到哪里去了?
齐默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行为之前 ，就伸手拿起电话拨通了110。接线员接通了电话 ，他说：“我觉得我们小区附近有具尸体。”
警察很快就出现在他家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