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谢封留有时机来轻薄我。”
“届时，你再挺身而出，演一副苦等多年终于重逢的戏码，令我为你所用。”
“可你却没算到，喜儿那个傻丫头甘愿为了我付出性命。”
我失笑，却也泪流满面。
“不过是个下人，不过是个妓子……”
“在你们面前，我们皆为蝼蚁。”
我抽出匕首，缓缓后退。
他捂着胸口跪倒在地，面上写满了不甘。
“你是不是未曾想到，自己竟会有被蝼蚁杀死的一天？”
我颤着肩膀笑出了声，略显癫狂。
只是笑着笑着，声音却变成了呜咽。
原本热闹至极的左仆射府邸，此刻竟只传来一阵女子的啼哭声。
分外骇人。
17
我丢了匕首，绕到后门，上了一辆马车。
车内，带着帷帽的女子正端坐着。
“江小姐，恭喜。”
她轻声开口。
恭喜我为喜儿报了仇。
也恭喜我从此终于自由。
“也恭喜你，陆小姐。”
我抬眸，望着她。
她笑了笑，摘下帷帽——正是与盛景煜退了婚的太傅嫡女，陆怜妙。
不错，从上次初见后，我们私下里便一直都有来往。
她胸有大志，不愿被困在后宅，更不愿嫁给这个内里脏透了的人。
我想获得自由，不再过以色侍人的生活。
如今，我们都得偿所愿。
“我已应了长公主，去她府邸做个女官。”
“虽然艰辛，但蚍蜉亦可撼树。”
她郑重道，似乎是在给我承诺。
随后，她又问道：“江小姐，你如何打算？”
“我啊……”
我稍作思考，望着窗外不断经过的风景。
轻轻笑了。
“或许会去某个地方，置办一处宅子，养条叫做来福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