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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跟你解释我穿成白雪公主最后成为国王这件事呢?
肺里传来的血腥味和咽喉里甜腻味交织在一起,我躲在鸡舍里焦急地示意母鸡们安静,地上的泥水混合了各种马粪鸡粪,人和各种牲畜的唾液,可我已经不在乎了。
就在十几分钟前我还躺在家里柔软的床上,睁开眼就是一个干瘦猥琐男人的脸离我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他皮肤上都是褶皱下巴长着痣,痣上还有毛,那张脸比这满地的鸡屎更让人作呕。
母鸡们很听话都围过来用身体温暖我,我看着自己苍白无力的手有些失望,无数次想过穿越的情节竟然会穿到中世纪欧洲?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鞋子踩在泥水里的嚓嚓嚓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捧起一把臭烘烘的泥水正要往脸上抹。
“你?你?你想偷鸡蛋吗?“一个女人拿着煤油灯,她身上穿着蓝色粗布的裙子已经被洗得褪色,腰和胳膊都很粗壮,鼓起的胸膛上顶着肥厚的下巴倒是看起来有些和蔼,这可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夫人!”我跪在地上喘息着:“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眼泪又一次滑落,好心的夫人拍了拍裙子扶起我。
顺利得难以想象,第二天,我就在夫人家的酒馆里上工了,那肮脏的纱裙被我垫在了鸡窝里,我穿着和夫人一样的粗布蓝裙。
一下子从担惊受怕的逃亡到温馨的酒馆里,除了这副身体有些羸弱,当过服务生的我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唯一让我觉得尴尬的是店里总是盯着我的客人,他们浑身散发着汗水污渍的腥臭味,每个人都是大眼框高鼻梁几乎都长得一样。
不管是倒酒还是送个三明治,肉排,我都能感到眼神的追随,要知道以前不管在学校还是工作我都是小透明般的存在,这样拥挤焦灼的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这店里也是奇怪一面镜子也没有,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你把这个篮子送去奶酪店好吗?”夫人温柔的声音像风吹过树叶的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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