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粟粟身上的气压很低。
她刚刚似乎特意回避了我的问题。
红缨枪就在门旁,我拿起枪,推门而出。
还没走多久,就感觉不对劲。
我的宫殿向来不喜这么多人,更不会派人看守。
我问:“粟儿,为何今日会有这么多宫女?”
粟粟看我的眼神闪躲。
粟粟略带心虚说道:“她们是特地派来保护殿下的。”
我只是大病初愈,又不是傻了。
粟粟的演技太拙劣了。
我推开粟粟,“她们穿的根本就不是我大齐的衣衫。”
我向外跑去,只看到排排的生面孔。
“父皇,父皇。”我慌乱的喊着。
心口传来阵阵的隐痛,我大概猜到了什么。
我没有穿鞋,走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血花绽放。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拦我。
前面就是父皇的御书房,推开门,一个沉稳的男子正在批阅奏章。
我心下一沉,早该猜到了。
陆池裕。
我居然看到他眼中的诧异和惊慌。
所以他杀了我的父皇?
我将枪扔在一旁,轻笑出声。
瞳孔发散不想去看他,我木讷的向前走,每一步都很慢。
我的身上好似背上了千斤重的巨石,压的我喘不过气。
余光中,他向我走来,但又不知如何下手。
我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神空洞,一滴滴泪水就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在地。
御书房又静又冷清。
我原本还在自欺欺人,一下子被现实打败。
我想破口大骂,可我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难受,无助,国破,家亡。
病逝的母后,战败的父皇,亦或是再也不属于我的家。
对于我来说国在家就在,亡国了,家也就没了……
我倒下的时候,是陆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