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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方雒仪周继燊后续+完结

童屿颂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是作者大大“童屿颂”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方雒仪周继燊。小说精彩内容概述:从小被家族产业束缚的他,沉稳内敛,心如止水,直到遇见那个原生家庭破碎、对爱充满怀疑的她。他精心策划偶遇,用尽权势与美色,只为让她沦陷。她曾是朵肆意生长的野玫瑰,缺爱、张扬、百毒不侵,只有美艳带刺的外表。可遇见他后,她找到了安全感,生活重燃希望,从野玫瑰蜕变为娇艳动人的黑玫瑰。她依旧带刺,却学会了爱与被爱。...

主角:方雒仪周继燊   更新:2024-12-10 2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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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雒仪周继燊的现代都市小说《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方雒仪周继燊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童屿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是作者大大“童屿颂”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方雒仪周继燊。小说精彩内容概述:从小被家族产业束缚的他,沉稳内敛,心如止水,直到遇见那个原生家庭破碎、对爱充满怀疑的她。他精心策划偶遇,用尽权势与美色,只为让她沦陷。她曾是朵肆意生长的野玫瑰,缺爱、张扬、百毒不侵,只有美艳带刺的外表。可遇见他后,她找到了安全感,生活重燃希望,从野玫瑰蜕变为娇艳动人的黑玫瑰。她依旧带刺,却学会了爱与被爱。...

《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方雒仪周继燊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说完,就迈着大步走进去。
他们几个早就到了,都点好菜等着了,万笙全还带了个高挑性感的模特妹子过来暖场,说是都是爷们的局,太尴尬没意思。
被欧海文调侃,没有女人活不了。
众人笑笑,坐好,开场。
肖斯喆开了他带来的好酒,倒了一杯给周继燊,他本来开口想拒了,但是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
欧海文开口说:“继燊要喝,那给我也来点。”
肖斯喆端着酒过来,“就是嘛,这才有聚会的样子,想当年,我们几个那可是喝到酒瓶倒一地,都不带说一个停字的。”
“上年纪了,喝不动了。”欧海文坦言。
周继燊笑笑。
欧海文是他身边唯一品行清正的了。
家里是开律所的,在柳江那也算数一数二,而他本人,也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在律师界混得风生水起,案子接到手软。
而且为人也坦荡,不搞万笙全和肖斯喆花花公子那不靠谱的一套。
最主要的是,他曾经对邢韵动过心,只是在兄弟情义面前,他表现得极为隐忍,到现在,除了周继燊,都没人看得出来。
万笙全光顾着照顾他带来的妹子,一会儿夹菜一会儿剥虾的,很是殷勤。
肖斯喆拿着酒杯坐在周继燊和欧海文中间,滔滔不绝,声情并茂的叙着以往的兄弟情,三个人说到情处,连干两杯。
门口有人敲门,服务员开门,引进来一个人。
大家抬头看,是邢韵。
几年不见,邢韵依旧是那个气质高雅脱俗的白天鹅,而且比以前还要落落大方。
她眉眼带笑,柔着声跟众人打着招呼,走了进来。
大家齐刷刷站了起来,连万笙全带来的妹子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只有周继燊,还淡定地坐在那儿,一动没动。
她长发温婉的盘在脑后,化了个淡淡的妆,一条柔光真丝白色连衣裙上身,整个人容光焕发,气韵十足。
看得出来,应该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肖斯喆马上走上前迎着,整个人热情地不像话:“哎呦,邢大小姐来了,好久不见啊,还是这么女神,一点都没变。”
欧海文也站了起来,客套的打了个招呼,绅士地帮她拉开了周继燊旁边的椅子。
“先坐吧。”
万笙全也终于肯放开他那小女朋友了,过来跟他昔日的女神说话。
“这跳舞的就是不一样哈,这六七年过去了,一点没变化,真的,身材还是这么好。”
邢韵一边笑眼弯弯的回复着众人的寒暄,一边坐在了周继燊的旁边。
她的目光,自打进门,就没有离开过他。



江可乐拿着玩具,开心地到处乱窜,一会儿去阳台上玩会拼图,一会儿又跑到地毯上读绘本。

倒是姜程程,明显地一直在强颜欢笑。

可当着江可乐的面儿,两个人也不能说的太多,毕竟,现在四岁的小朋友已经到了什么都懂的年纪。

方雒仪点了些外卖送来家里,三个女生有说有玩的嗨到八点,江可乐兴奋地一直不肯睡,还抱着姜程程的胳膊一直撒娇:“妈妈,我们可不可以每次周末都来干妈家玩啊?”

姜程程笑着看向她:“你喜欢来干妈家里玩啊?”

江可乐穿着小公主裙,点头如捣蒜:“对啊,干妈家真好玩,可以在地毯上吃东西,还可以拼乐高……”

方雒仪眨眨眼睛,问她:“那你一直住在干妈家好不好啊?”

“欧耶,”江可乐开心地在沙发上狂跳:“我可以住在干妈家了。”

方雒仪哄小朋友倒是有一套,“那,现在听干妈的,先去洗澡睡觉好不好,今天干妈给你换了新的小被子,还给你买了小兔子玩偶哦,快去看看,喜不喜欢。”

方雒仪为了娘俩洗漱方便,把带卫生间的主卧让给了她们,自己则去稍微小一点的次卧睡,姜程程本来不同意,但是耐不住江可乐喜欢,只能应了。

江可乐一听,马上小脚哒哒哒地跑进卧室,乖乖听话洗澡去了。

等姜程程给她洗完澡哄睡了出来,一看,方雒仪还没睡,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等她,旁边还准备了啤酒和零食。

方雒仪回头,一个眼神递过去,姜程程秒懂。

她把头发扎起来,走过去,和她一起,望着窗外的江景,席地而坐。

方雒仪递过来一瓶打开的啤酒,“可乐睡了?”

“嗯,很喜欢你买的小兔子,爱不释手,搂着睡的。”

姜程程里字里行间都是感谢,她轻轻靠在方雒仪的肩膀上,“雒雒,谢谢你。”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声音里已经有些带着哭腔了。

方雒仪也知道,自从在高铁站接上她的那一刻,她都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越是波澜不惊,表面平静,人的内心越接近崩溃。

这一点,方雒仪很懂,因为她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那时候,父亲在母亲去世一个月后就领着别的女人进了门,她哭天喊地歇斯底里的大闹方家,可是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态的发展。

她和方光策大吵一架,方光策大怒,放狠式的说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她也是,一点软话都说不了,一点头都低不下去,拿着母亲留下的东西和自己的全部家当,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方家,独自出了国。

出国的那几年,她的日子更是一点都不好过,没有朋友,没有人爱,她整日躲在那间暗无天日的小公寓里酗酒,课也不去上。

甚至好几次她从宿醉的沙发上睁开眼,第一瞬间想到的居然是自杀,她光脚走在满是玻璃渣的地上,她用烟头反复烫自己的胳膊。

那时候,多亏了姜程程的出现,她的生活里才开始慢慢变得有期待和希冀。

姜程程怀着孕在家,却每日都掐着时间点跟她打越洋电话,絮絮叨叨地跟她分享一些生活的趣事,吐槽着婆媳关系,偶尔还会说些同学群的八卦,甚至,让她当给自己还未出生的宝宝当干妈。

她混沌的日子里忽然有些一丝光,就那样穿透厚厚的围墙冲她迎面而来。

她开始去看心理医生,也努力劝说着自己试着去吃一些抗抑郁的药物。

可是她仍然控制不住地在那个空间里每日沉沦堕落。

她开始去旅游,去看风景,去和外面的人交谈,试着,用尽全身力气,走出那个无底深渊。

再后来,姜程程生下了江可乐,安心的做起了幸福妈妈。

而她,也慢慢恢复了自己的生活,每日按时上课,下课,自己学会了做饭,偶尔还会和其他留学生一起聚聚会。

两个人仍然保留着每日通话的习惯,可经过那段人生的至暗时刻,她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发现,彻夜痛哭是没有用的。

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流过眼泪。

为男人,更不值得。

她柔情似水的看向她:“你知道的,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姜程程仰头喝了一大口的啤酒,顿了顿,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这才把自己的婚姻抽丝剥茧,一点点一丝丝地展示给方雒仪看。

“谢谢你收留我和可乐,真的,雒雒,要不是你,我们可能现在只能住在酒店,甚至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谢谢你……”

她没有告诉她,其实几年前,正是因为姜程程也是这般对自己,才将她从昏暗的日子里带出。

这次,换自己来帮她。

方雒仪盘着腿,侧身问她,“程子,那你告诉我,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她没有告诉姜程程,上午自己去见了江正祁。

如果,姜程程只是想暂时冷静一下,但是依旧脱离不了这段婚姻关系,那她今天上午说的狠话就当做对江正祁的警告,让他有所警惕,之后好好对她们娘俩;

如果姜程程心中有隔阂,无法原谅他,这段婚姻也无法继续下去,那她就把今天江正祁的态度告诉她,然后全力助她脱离泥潭。

可是,在姜程程下决定之前,她不想帮她做决定,也不想拿外人的态度来影响姜程程心里真正的判断。

她知道,这个时候能救自己于水火中的,只有自己。

别人的态度终究只是建议,能想开,能逃离,能义无反顾调转方向重新开始,能真正做决定的,只有自己。

姜程程望着窗外璀璨无声的江景,没有大哭大闹,反而,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仿佛,是在笑自己这些年的无能,也是在笑自己对这段婚姻的无力和无尽的惋惜。

“离了吧……离了对谁都好。”

姜程程只是告诉了方雒仪,她发现了江正祁出轨的事,可是她没说,她找江正祁理论的时候被他打了两巴掌的事。

那些婚姻里的难堪和灰暗,让她满脸羞涩,难以启齿。


门口,刚好有人往里走,和她迎面撞上。

不知是出于女人的直觉,还是出于对同性的外貌审视,邢韵在看到方雒仪的第一眼,就觉得她不一般。

不仅仅是因为她那令人无法忽视、极其醒目的外貌特征,以及那第一眼就能紧紧抓住人们目光的傲然身姿;更重要的是,从她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独特的整体气质与韵味。

她热烈如玫瑰,张扬又耀眼。

同样身为女性,站在她身旁,仿佛自己身上原有的一切色彩和鲜明个性都瞬间消失殆尽,变得黯然失色起来。

甚至,所经之处,都是她那浓郁独特的香水味道。

邢韵自幼学舞,对跳舞有着极高的天赋和热爱。

她也从小被家里教育,言行举止必须要合乎规范,这种传统而严谨的教育方式深深烙印在邢韵的心中,让她养成了内敛的性格特质。

单就外表而言,邢韵拥有相当不错的身材比例,线条流畅且柔美动人。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个子稍微矮了些,而且平日里钟情于一些素雅色调的衣物,优雅是优雅,却似乎欠缺了一点强大的气场。

女人总是会被与自己不同类型的同性所吸引。

在这个纷繁复杂、多姿多彩的世界里,女人们的目光往往会被那些与自己截然不同类型的同性所深深吸引。

有的女人温柔似水,犹如春日里的微风轻拂着脸庞;而另一些则热情似火,恰似夏日骄阳般炽热耀眼。

当一个内敛含蓄的女子遇见一个活泼开朗、充满活力的同伴时,她可能会被对方那无拘无束的笑容和勇往直前的勇气所打动。

邢韵站在后面直直地盯着她,她眼神里不知是羡慕还是凝视。

直到看到她,跳上了停在那儿等她的男生的小跑车,这才回过头去。

邢韵轻笑一声,她在笑自己敏感,也在笑自己多虑,笑里还有一点对女人的惋惜。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原本以为眼前的女人会有多么与众不同的眼光和品味,没想到,还是无法摆脱社会常见的俗套模式,选择了一个有点小钱的黄毛小子。

她惋惜,或许这就是人性吧,无论外表如何光鲜亮丽,内心深处依然难以抗拒那些表面上看起来诱人的物质条件。

小助理一直目视着,看人走远了,刚要拿着她送来的东西,给老板送进去。

邢韵两手提包,落落大方地走了进来。

如果说方雒仪像外向张扬的玫瑰,那她就是高雅灵秀的兰花。

她身上自带一种超俗不凡的清雅气质,三十岁之后,更添了些成熟女人的韵味和风情味。

她走向前台,朝着还站在那儿看方雒仪背影的前台小姐温温柔柔地说了句:“你好,我来找周继燊。”

前台一听有人直呼老板名字,没敢应,看了眼还在旁边站着没走的小助理。

小助理刚想问是哪位,邢韵倒自己先开口了,“我是他朋友,刚好经过,过来看看。”

小助理一听是老板朋友,冲前台扬了扬头,然后转头跟邢韵礼貌地说道:“行,那您跟我来吧。”

邢韵跟在小助理后面,左右张望着,朝周继燊的办公室走去。

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

当初她去日本的时候,周氏企业还没有如今这般规模宏大,彼时的集团大权仍牢牢掌握在周继燊与周钦宁二人的父亲手中。


完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周继燊和太多的人打过交道,他能迅速看清一个人的本质,也能在短时间内窥探出他们的软肋。

可是见过方雒仪这么多次,他居然没看出来,这个连男人的巴掌都不怕的女人,到底会怕什么?

怕他?

应该不会?

周继燊抬眼往上一扫,想再看两眼这个女人,哪料方雒仪也正眉眼含笑,抬头看他,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瞬间撞了个正着。

可是,谁都没躲。

他肆意欣赏,眉飞色舞。

她眉眼如钩,轻松接住。

周继燊被她火辣辣的眼神魅惑到,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淡笑。

没猜错,她根本就不怕他。

邢韵和周钦宁没再说话,而是拿着名片一直上下翻转的看。

方雒仪说完刚才的话,便拉起江可乐的手,“可乐,跟坦坦说再见,我们先回去了,妈妈还在家等我们呢。”

江可乐乖巧地回头摆了摆手,“坦坦,再见。”

“再见,可乐。”

方雒仪领着她的小手,头也没回地就往车里走去。

罗坦坦看可乐要走了,自己也跑进花园里去玩他的小手枪了。

留邢韵、周继燊和周钦宁三人,目送着方雒仪一脚油门提速,开离周家别墅。

周钦宁看车开走,准备往回走,一扭头看见周继燊还在深情注视着车开离的方向,她探着身子好奇的问:“怎么,你认识?”

怎么是个人都要来问他,是不是认识方雒仪。

肖斯喆问过,欧海文问过,现在连周钦宁都来问他。

但是这次,他没否认。

周继燊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嗯,认识,”然后连眼神都没给周钦宁一个,垂着眼抬起腿就往里走。

就周钦宁和邢韵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给了个眼神。

周钦宁一副吃到八卦的样子,瘪了瘪嘴笑了笑。

可是邢韵就不一样了,听周继燊这样说,她更加心烦意乱了,完全笑不出来。

邢韵看周继燊径直走了进去,便跟周钦宁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先走,周钦宁本来还想再留她吃个晚饭,可是看弟弟完全一副不上心的模样,自己再做红娘也于事无补,便应了。

邢韵去车库开车,顺便想跟周继燊说一声,找来找去没找到人,便作罢了。

说实话,周继燊对她的态度,让她倍感心寒,和之前那个深情绅士的周继燊简直天壤之别她知道他在生气,可是他对她,甚至都不如对一个陌生女人那样好。

她发狠似的,从江岛路一路飙车开回家。

一进邢家,正巧碰到要出门的二哥,邢渊,现在是柳江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江壹酒店的负责人。

邢韵闷闷不乐地从车库过来,一不留神差点和邢渊撞了个正怀。

邢渊看她心情不佳,抬头问她,“韵韵,怎么了这是?垂头丧气的。”

二哥是全家最宠她的人,大哥性子寡淡,很早就结了婚,和邢韵的关系自然没有那么近。

但是二哥不一样,他只比邢韵大三岁,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长大的,邢韵要什么给什么,可以说对这个妹妹无微不至,她提的所有要求他都会无条件满足。

“没事,二哥,你要出去吗?”邢韵强迫自己暂时忘掉那些烦心事。

“嗯,出去谈点事。”

邢韵点着头,正想提着小包往里走,又被邢渊回头叫住,“对了,过两周,江壹要办个六周年酒会,我听说继燊也回来了,过两天我给他发个邀请函,你们一起来。”


邢渊这话,忽然点醒了她。

既然她和周继燊之间暂时没有话题,那她就利用家里的这些优势,来拉近和周继燊的关系。

商人重利为先,有上门的买卖哪有不做的道理,总比一个小小珠宝设计师更能吸引到他吧。

就像那天逛街时,她对周钦宁摊的牌。

她说,转来转去,她发现还是周继燊最适合她,而选择她,不管是对周家,还是对他,都是最好的选择。

周继燊回了别墅之后,也准备开车回自己家了。

他出国之前,就在柳江江畔买了套私人别墅,虽说没有周家别墅这样豪华和气派,但也是近些年柳江最顶级最昂贵的片区了。

何况是他自己住,他巴不得安安静静,最好连个虫鸣鸟叫都没有。

他是个喜欢孤独的人。

上了车刚准备发动车子走,周钦宁跑过来,敲了敲车窗。

他按下车窗,冷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看在你今天送罗坦坦礼物的份上,送个人情给你。”

周继燊可不止给小外甥买了这几袋子礼物和零食而已,前几天让人送了一辆原装版儿童奔驰过来,又给罗坦坦交了一份价格不菲的教育基金。

只是,周继燊一时没听懂周钦宁的意思,他刚想抬头问问,周钦宁自己先开口了,“喏,这个放这儿了。”

她说着,把刚才方雒仪递给她的那张名片放到了周继燊的副驾驶座位上,然后摇头晃脑,拍了拍窗户,径直走了。

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模样。

周继燊拿起来看一眼,是一张黑色炫光名片,她的名字用了滚金色,后面还有电话和工作室的地址。

他摇摇头苦笑,还是周钦宁懂他,一个眼神就看出他的心思了。

拿到名片,他忽然想起后排座位上还放着方雒仪送过去的那个袋子。

解开安全带,伸手从后面拿过来,拿出那件西装。

这还是他从巴黎带回来的一件高级手工西装,这个品牌的西装以精细的手工和经典的设计而受到消费者的喜爱,是由当地最顶级的裁缝根据他的身材尺寸手工一点点缝制的,所以,不能干洗。

可是,当他把西装披给她的那一刻,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想再见到她,当时就只有那个办法。

所以他说洗好了再还给他。

可是她连看一下都没看,就送去了干洗店,甚至连干洗店的袋子都懒得换,又给他送了过去。

周继燊轻笑,倒也是她的风格。

刚要把西装放回去,有东西从旁边掉了出来。

周继燊拿起,瞬间傻眼,他的笑冷置在了脸上。

那是他在咖啡店给她的那张名片。

她,又给还了回来。

哪有人翻脸不认情,还把名片还给他的,别人都是巴不得要,她倒好,直接还了。

周继燊无语,连西装给他洗坏了他都没摇一下头,把名片还给他,倒是把他给惹毛了。

好,不要是吧,他有的是办法,让方雒仪亲自来找她。

周继燊气鼓鼓得一路开回柳江江畔。

江正祁那天在咖啡厅丢了脸挨了打之后,回去越想越气,给姜程程甩了话过去。

说自己要出差两天,让她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搬出去,两天之内不收拾完搬走的话,就直接打包给她扔出去。

姜程程一早就拿着行李箱回去了。

不知道江正祁是为了故意气她,还是就是那么的迫不及待,他居然把那女人直接领进了家。


姜程程一进家门,看到那个原本被她收拾的干净立整的熟悉的家,被鸠占鹊巢,立刻呆愣在了原地。

虽然在进门之前已经给自己打了预防针,可是在看到的那瞬间,她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一样,生生的疼。

她的衣柜被那女人翻得乱七八糟,连内衣和睡衣都翻出来试过了,化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也都挨个打开了,连口红都被用过了。

浴巾,避孕套,用过的纸巾,被扔了一地,甚至连江可乐儿童房的床褥上,都有睡过的痕迹。

姜程程看到,心里一阵恶心,快步冲到卫生间狂吐,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她用冷水猛冲自己的脸,极力的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方雒仪打来电话。

她颤抖着从包里摸出来。

“程子,怎么样,收拾完了吗?”

她知道姜程程上午回家收拾东西去了,怕她有什么麻烦,打了电话过去问她。

姜程程这次没隐瞒,她蹲在水池旁,呜咽着说,“雒雒……他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住了……”

电话那边顿时静得可怕,方雒仪没回答,等了两秒钟,她才冷声抛出一句:“你先收拾东西,等着我,马上到。”

方雒仪的品牌Farfalla,今天是秋季系列上新的日子,所以她特意一大早来了工作室,想尽快把事处理完,下午还要陪姜程程去律师事务所谈离婚协议的事。

结果电话里一听江正祁让那女人住进了家里,心中一团愤怒之火马上熊熊燃起。

也不管什么新品上新了,跟工作室里的其他人交代了几句,拿着包包便冲了出去。

姜程程听了方雒仪的话,强忍着自己的恶心和愤怒,从衣帽间拿出行李箱,想着尽快打包完东西,尽快离开。

这个地方,让她浑身不舒服,多待一秒她都觉得脏。

还好,她的珠宝首饰都藏在衣帽间的暗格里,连江正祁都不知道,所以,那女人自然也是没翻到。

她抽出暗格,看一眼,都在。

姜程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上次走得急,只拿了贴身衣物和日常用品,没来得及拿走这些。

她以为江正祁不会做得太绝,也不会让那女人住进来,没想到还是低估了男人的绝情。

这些年,江正祁给她买了不少的金银首饰,可能是结婚的时候,没有钻戒和三金,姜程程也给自己置办了很多的珠宝,再加上方雒仪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和送她的自己的品牌,满满两个抽屉暗格。

她挨个拿出来,带着盒子小心翼翼的平放到行李箱里,排好,又去收拾衣服。

当季的衣服估计那女人已经都挨件试过了,她也懒得再拿走了,只把冬天几件贵重的大衣和貂皮装到了行李箱里。

江可乐的那些衣服,她要全部都打包了带走,毕竟每一件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正收拾着,有人敲门,她去开。

是匆匆赶来的方雒仪,掐着腰提着她的小包,站在门外。

后面还跟着几个搬家工人,手里拿着一沓干净未用的纸壳箱。

方雒仪一上车,就给陈琛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个搬家公司,然后把姜程程家的地址发了过去。

陈琛的办事速度十分靠谱,等她到的时候,搬家工人也刚好到了楼下。

既然贱人都不要脸,那么着急登门入户了,那她们也不用留什么情面了。

“我妈咪说了,放学的时候,门口会有很多车车,小朋友要领着过马路才安全。”
周继燊无语,男孩子还这么矫情。
看罗坦坦那气鼓鼓的小脸,没办法,只能依着,好吧,领着就领着。
他把东西全部拎在右手,不情不愿地伸出左手的食指,“给你~”
罗坦坦抬头一看,一只小胖手迅速上去握住。
“好了,走吧,莱森。”小崽子立刻情绪转换。
于是,平日在商场叱咤风云又贵又不可攀的燊总,居然在幼儿园门口,一手拎着画着卡通图案的被褥袋,一手还得乖乖牵着个胖乎乎的小崽子。
他暗自庆幸,还好今天也没遇见她,要不被她看见这窘相,可是有辱他清冷霸总的威名。
两个人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老陈正好停好了车,下车来接。
周继燊把东西递过去,打开车门让罗坦坦先上去,自己也解开扣子坐了进去。
“舅舅,你今天没给我带零食吗?”罗坦坦一上车就各种提要求。
“小朋友吃那么多零食干嘛,你看你牙齿,再吃就坏掉了。”
他面无表情,刚想出言教训小崽子一下。
“可是我想吃奶酪棒,就是昨天可乐给我的那种,好吗,舅舅,你给我买一个嘛。”
周继燊一听,这才想起今天要来的真正目的,他清了清嗓子,往窗外看了一眼,还是没看到人影。
他摆正身子朝罗坦坦问:“是嘛,那你那朋友今天怎么没见到,她干妈又给她买了?”
罗坦坦一听有戏,“可乐今天下午有事早走了,是她妈妈来接的。”
“哦。”周继燊思绪飘远。
两秒钟后被罗坦坦一把拉回来,“你还没说,能不能给我买呢,舅舅?”
“买买买,走,先去买。”
“欧耶,那我要菠萝口味的。”
周继燊家里。
地上沙发上楼梯上到处是玩具,餐桌上都是打开的零食。
此刻他正在渡劫。
周钦宁借口说是去参加什么同学宴,其实是刚好趁着他回国的空,暗地里和老公悄摸过二人世界去了。
罗坦坦拿着手枪从沙发后面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开始晃,“舅舅你陪我玩会儿嘛,玩会儿嘛。”
周继燊已经累得瘫倒在沙发上,两眼盯着天花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已经陪你玩了一晚上了,放过我吧,罗坦坦,自己去玩会儿。”
坦坦拿起手枪扣动机关,朝着他突突突地开始扫射,“让你不陪我玩,让你不陪我玩,打你打你!哼,我要告诉我妈咪!”"



哦,是她。

肩头是一块半披半挂的黑灰色丝光方巾,估计想遮一下胸前那呼之欲出的白皙肌肤,可完全于事无补。

这次她没戴墨镜,周继燊看清了她的五官。

她的五官真的十分明艳大气,那双杏眼今天也因为上了浓妆,而显得又媚又欲,再一看,却又是满满的攻击性。

她完全不顾周围人投去的目光,撩了撩头发,越过他们大步走过去。

周继燊一时晃神,站定在原地。

她身上那股神秘而独特的香味,在她撩动发丝的瞬间也随之弥漫了出来,如同一缕轻烟般缓缓飘来,抵达了周继燊敏锐的鼻尖。

周继燊紧闭双眸,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周围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自己的胸腔之中。

明明在其他任何人身上,当所有元素层层堆叠起来的时候,往往只会给人一种过于妖艳且肆意张扬的感觉。

然而当这些元素汇聚到她的身上时,却仿佛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一切竟然变得如此合情合理。

不仅毫无违和感,反而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了属于她独有的那份气质与魅力。

连一向自视甚高、眼高于顶的周继燊,此刻也不禁感叹,从自己面前走过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与众不同。

她耀眼地闪着自己独有的光芒。

独特到,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经过周继燊和肖斯喆旁边的时候,他还刻意地侧了侧身子,好让三个人方便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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