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喝口水。”
周老爷子这才睁开眼。
看她收拾齐整，背着包，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他勉强扯出抹笑，就着季黎捧过来的水杯喝了两口。
季黎脸上难掩担忧，跟着也蹲在老爷子另一侧，柔声关切。
“您好点儿没有？”
“爸没事儿…”
季黎握住周老爷子枯皱的手，“是我不好，让您这么难过…”
周驰眸光一暗，眼神黑沉沉盯向她。
“爸难过又不是因为你，你愧疚什么？”
季黎眼眶微红，抿紧唇不再说了。
她当然知道不是因为她，还不让人说说漂亮话了？
都到这一步了，还能轻易改变主意？
周老爷子也连忙说，“对，爸不是因为你，你赶紧跟那混账东西撇干净了，爸以后见不着他，眼不见心静！去，快去吧！别耽误正事儿！”
“阿驰，你陪她去，别叫那混蛋欺负小黎。”
周驰点点头，“嗯，你放心，我盯着他们办完手续，好好把她带回来。”
周老爷子扯出抹笑，唉了一声。
周驰站起身，看向忙活完从厨房出来的周姨。
“周姨，麻烦照看好老爷子，推他进屋歇歇，我跟季黎很快就回来。”
“唉！驰少爷放心！”
周姨快步走过来，扶住老爷子轮椅。
周驰嗯了一声，又看向蹲在老爷子腿边儿的季黎。
季黎跟他对视一眼，才吸了吸鼻子，站起身。
“爸，那我去了？”
周老爷子点点头，“去吧，结婚证和户口本那些，都在书房抽屉里，阿驰，你去拿，那个左边抽屉里，有个牛皮袋子…”
老爷子早就准备好了。
周驰进屋去拿了牛皮纸袋出来，又亲自打开看过，这才带着季黎从屋里出来。
周鸿和那个女人已经看不见踪影。
想来是等都没耐心等，直接离开了大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