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瑛霍臻的其他类型小说《古言甜宠:和离后我嫁给了糙汉将军后续》,由网络作家“摇摇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按照约定的时间,霍臻果然在两日后带着兄弟,提着两箱嫁妆宋瑛家门前。然而敲了半天门,只有一个眼熟的老嬷嬷来开门。霍臻依旧克制有礼,“这位嬷嬷,我是来入嫁宋小姐的,还请……”张嬷嬷咳嗽了声,“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啊,我家小姐出远门了。”“出远门?”霍臻怔愣了一会儿,“她去哪里了?”张嬷嬷按照宋瑛交代的话,回道:“我只是一个奴婢,哪里敢询问主子的去处。你若想找她,可往南去。”说完,张嬷嬷就把门给关了,完全不给霍臻询问的机会。好兄弟杨虎笨拙地挠了挠头,说:“大哥,嫂子好像走了。”霍臻握紧拳头,不用他多嘴,自己都看出来了。那女人居然骗他。难不成自己装得还不够温文尔雅?为了给她好印象,自己可是把胡子都剃了,还特意泡了花瓣澡,就怕她嫌自己一身汗臭味,...
《古言甜宠:和离后我嫁给了糙汉将军后续》精彩片段
按照约定的时间,霍臻果然在两日后带着兄弟,提着两箱嫁妆宋瑛家门前。
然而敲了半天门,只有一个眼熟的老嬷嬷来开门。
霍臻依旧克制有礼,“这位嬷嬷,我是来入嫁宋小姐的,还请……”
张嬷嬷咳嗽了声,“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啊,我家小姐出远门了。”
“出远门?”霍臻怔愣了一会儿,“她去哪里了?”
张嬷嬷按照宋瑛交代的话,回道:“我只是一个奴婢,哪里敢询问主子的去处。你若想找她,可往南去。”说完,张嬷嬷就把门给关了,完全不给霍臻询问的机会。
好兄弟杨虎笨拙地挠了挠头,说:“大哥,嫂子好像走了。”
霍臻握紧拳头,不用他多嘴,自己都看出来了。
那女人居然骗他。
难不成自己装得还不够温文尔雅?为了给她好印象,自己可是把胡子都剃了,还特意泡了花瓣澡,就怕她嫌自己一身汗臭味,到底是哪里让她不满意了?
见霍臻不说话,长相白净却总是一脸坏笑的莫齐说道:“要不还是别装了,直接来野的,把人扛回家。”
霍臻转身给了他一个大逼兜,“你想让老子孤寡一生?”
莫齐捂着脸道,“很显然宋小姐对儒雅不感兴趣啊。”
杨虎道:“可越少知就是这样的啊。”
霍臻不屑撇嘴,“他算个球,他们不过是因为利益关系才成亲,根本就没感情。”
莫齐:“所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追?”
当然要追!
好不容易盼着她和离,霍臻可不要再错过了。
*
宋瑛其实也没走多远,她爹在城郊外置办的房产又不止那一处,于是她搬来了更大一点的山庄。
“小姐,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回府呀?”
发儿将新鲜水果剥了皮儿,将果仁分成两半,一半给宋瑛,一半塞自己嘴里。
“我若是回府,这婚事不成也得成了。”
宋瑛太了解他的父亲了,她虽是下堂妻,但若是有人自愿娶她,且那人有利益可图,她的父亲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打包送走。
望向树梢上依偎的一对鸟儿,宋瑛发起了呆。
她曾庆幸自己嫁给越少知,一来人长得好,家中又没有公婆伺候,在王府,除了他,便是自己说了算。
宋瑛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家,一个自己能说得上话的家。
她知道越少知不喜欢自己,他们在一起也不过是因着利益,但宋瑛还是想试试,倒也不是说非要让他无可自拔爱上自己,至少他能给予自己一份尊重。
这两年里,宋瑛习惯了越少知的冷淡,也喜欢他不过问自己能做主的事。
也就是如此,让宋瑛产生了错觉,错误的认为这是越少知给予自己的尊重。
她错了。
越少知和宋婼儿暗中苟合,给了宋瑛一记响亮的耳光。
宋瑛仿佛看到了他们嘲笑的样子。
——摄政王妃又如何?自以为是的空架子。
——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哪里需要你来点头同意。
树梢上的鸟儿各自飞。
宋瑛收回思绪,看着还在嗑瓜子的发儿,说道:“去,让后厨中午烤份大的猪蹄子。”
“好勒!”一提吃得,发儿贼积极,一下子就没影儿了。
*
在庄内闲散了五日,宋瑛已经完全忘了霍臻,直到发儿指着墙头惊呼,“有贼!”
宋瑛抬头望去,觉着有点眼熟,逐问,“你哪位?”
霍臻爬墙前就想象过宋瑛再见自己时各种惊讶错愕,却唯独没想到她不记得自己。
不应该啊,这才多久,她就将他忘了个彻底。
霍臻摸着自己今天刚刮的下巴,又检查了下自己的穿着,依旧是儒雅打扮。
难不成她真喜欢野的?
宋瑛见这男人坐在墙头上,一会儿摸自己,一会儿摇头晃脑的,捡起地上的石子就朝他扔了过去……
咻~~~嗒。
石子偏移,落在了男人脚下。
霍臻笑道:“嘿,没中。”
教养阻止了宋瑛骂人,她冷着脸,准备叫人来。
霍臻立刻从墙头跳了下来,“别喊,是我,霍臻。”
发儿想起来了,“啊,是准姑爷。”
霍臻喜欢这个小丫头,“诶,把‘准’字去掉。”
宋瑛无语望天,“霍公子为何不走正门?”
霍臻:“我若是走正门,你又逃走怎么办?我来,还是那句话,请宋小姐娶我。”
宋瑛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指了个方向,“从这里直走左转,恕不远送。”
霍臻想起兄弟们的叮嘱,宋瑛被越少知伤透了心,自然没那么快接受一段新感情。霍臻若是不想她生气,那就得柔着来,一点点的感化她,直到她沸腾。
宋瑛会不会沸腾,霍臻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只要他事事顺着她,听话,这女人一定会接纳自己的。
“好,我走了。”
看着霍臻朝着自己所指的方向离去,宋瑛眨眨眼,“这位公子……有点子大病。”
发儿却是不一样的评价:“准姑爷好听话啊。”
宋瑛瞪了她一眼,“不许这么称呼他!”
发儿知道小姐生气,赶紧低着头,“奴婢知道了。”
夜里,宋瑛都准备睡了。
霍臻又翻墙进来了,手里拿着新摘的花。
“送你的。”
宋瑛看着五颜六色的花朵,深吸了口气,“你为什么摘我的花?”
霍臻愣住了,“这是你种的?”
这花是兄弟们给他摘的,说月下送花有情调,指不定宋瑛一时迷了眼就答应了呢。
妈的,一群蠢蛋,他就说这么好看的花,不像是路边长的。
见宋瑛一脸愠怒,霍臻说了声‘抱歉’转身就出去了。
他没有离开,而是在院子里不知道倒腾什么。
发儿听见动静出来,对宋瑛道:“小姐,公子正在挖坑呢。”
宋瑛忙走了出去,见霍臻正蹲在墙角徒手挖土。
“你在做什么?”
霍臻头也不回道:“我把花给你埋回去。”
这男人是不是傻?!
“你是打算让它们入土为安吗?”
霍臻这才反应过来,这花都没了根茎,埋回去也活不了了。
“那怎么办?这花不是我故意摘的……”霍臻想解释,但又觉着说了也是徒劳,宋瑛生气了。
好兄弟说,女人生气了,不管是否自己对错,一定先道歉,放低姿态,好好哄她。
霍臻站起身,人高马大的,又阴在暗处,吓得宋瑛往后连退两步。
“抱歉,是我的错,我一定赔偿宋小姐的。”
看着猛然朝自己鞠躬的霍臻,宋瑛淡淡道:“这花叫季月芳。”
霍臻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记得了。”
宋瑛将他摘下的花束交给发儿,吩咐道:“去拿个花瓶,将它们放进去。”
发儿去了,就只剩宋瑛和霍臻。
宋瑛见他不走,催道:“我要睡了,你快走吧,别走正门。”
“好。”
然后他就翻墙走了。
宋瑛叹气摇头地回了房。
发儿已经将花插好了,这会儿正在铺床,见宋瑛进来,笑道:“小姐,霍公子在讨好你呢。”
宋瑛当然知道,只是她在越少知身上栽了跟头,母亲对于婚姻之事实在提不起兴趣。
周氏把话都点出来了,宋瑛转向宋婼儿,“王妃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宋婼儿看了眼自己的母亲,起身走过去,亲昵地拉起宋瑛的手,道:“就是想同姐姐说说体己话。”
宋瑛跟着站起来,“行啊。”
两姐妹去了府中池塘边的凉亭,早已有下人备好了小食糕点。
宋婼儿与宋瑛相对而坐,“姐姐,我也不跟你绕圈子,紫阳郡主为何要针对你?”
宋瑛笑了笑,十分优雅地抿了口茶水,“你哪里看出她在针对我了?”
宋婼儿一副为宋瑛着想的样子说道:“姐姐,你不用害怕的,少知跟我说,你和她有过节,你是我姐姐,我怎能容他人欺负到你头上。”
发儿转过头撇嘴:(明明欺负小姐的人是你。)
宋瑛将茶杯轻轻放到桌上,“我竟不知摄政王还会将我的事同你说,婼儿不生气吗?”
宋婼儿神情微微一顿,垂眸掩去尴尬,说道:“是我问少知的……姐姐我是真的帮你。”
“帮我?怎么帮?”
宋婼儿:“姐姐不想教训她吗?只要姐姐一句话,我可以……”
宋瑛呵呵笑出声,打断了宋婼儿的话,“多谢王妃好意,我与郡主并无任何矛盾,一开始都是我和李星柔在比试,不是吗?”
的确,紫阳郡主只是牵了个头,让那些不喜宋瑛的自行来找她麻烦。
可……
宋婼儿柳眉轻蹙,双目微垂,小嘴儿一嘟好似受了什么委屈,鼻尖翕动,“我知道我现在做什么、说什么,姐姐都不会领情,可我真心想让姐姐好……”
一滴泪从宋婼儿眼角滑落,配上她那娇柔的脸庞,简直惹人心生怜爱。
宋瑛轻叹,自己也是个难过美人关的,谁叫妹妹好看呢。
正欲劝她别哭,于梁突然来了。
“王妃,于侍卫来了。”
宋婼儿都来不及擦眼泪,于梁一来就看到她垂泪的样子。
“王妃您?”
宋婼儿慌忙绣帕擦干眼泪,换上笑容,“不过是被风迷了眼,于侍卫来做什么?”
于梁道:“王爷让属下来护送您回去。”
宋婼儿点了点头,转身对宋瑛道:“姐姐,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的,我想弥补你……”
宋瑛:“不用弥补,快回去吧,莫让王爷等久了。”
宋婼儿同于梁走了。
宋瑛转身就见自家丫鬟嘴巴都要撅上天了,宋瑛笑了,“谁惹我的发儿生气了?”
发儿扶着宋瑛起身慢慢往回走,“小姐,婼儿小姐说话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是吗?可我看她很有诚意啊,你刚也听见了,她都愿意为我出头去教训郡主。”
发儿摇头,“才不呢,婼儿小姐说是为了小姐你,谁知道她是不是在挑唆呢。她呀,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宋瑛被她逗笑了,“谁告诉你的?”
发儿:“冬婶儿呀。”
冬婶儿是韩氏的陪嫁厨娘,宋瑛的吃食都交由她来负责。
宋瑛:“以后冬婶儿的话你听着就是,别到处乱说。”
发儿:“小姐放心,我只同你说。”
宋瑛无奈摇头。
另一边,当宋婼儿入了马车就被越少之拦腰抱到腿上坐好。
宋婼儿惊喜道:“夫君怎么来了?”
越少知:“没事重要事就来接你回家。”
宋婼儿心觉温暖,“多谢夫君。”
越少知敲了下车门,马车开始缓缓前行。
“以后你想家人了,让他们来府上便是,不用自己走动。”
宋婼儿低垂着眸,“我怕姐姐不愿意……”
越少知凝眉,“你想让宋瑛陪你?”
“夫君,我虽与姐姐不是一母所出,但她对我真的很好,这次是我对不起她……”
越少知轻捂着她的嘴,“跟你无关,我与她本就没有感情,你不许在意。”
“是我对不起姐姐的……”说着说着宋婼儿又红了眼。
越少知内心烦躁却依旧耐着性子哄她,“别哭,你若是再哭,我会忍不住更加欺负你。”
宋婼儿立刻止了声,“夫君你……”
“这下好了,别再管宋瑛了,如今你最重要的事是想着我,动吗?”
看着男人深情缱绻的眼神,宋婼儿羞红了脸,轻点头,“恩,夫君,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也是……”
陪了宋婼儿一会儿,越少知又要去忙了。
书房内,于梁道:“属下去的时候,王妃哭了。”
“宋瑛欺负她?”
于梁:“倒是没有,王妃走前说想要弥补宋瑛小姐,但宋瑛拒绝了。”
越少知盯着某个角落问:“宋瑛原话是怎么说的?”
于梁:“宋瑛小姐说,不用弥补。”
越少知点头,“宋瑛唯一的优点就是懂事。以后王妃想见什么人,直接将人叫来便是,别让她在外走动。”
于梁:“是。”
**
宋瑛拒了宋婼儿的‘好意’,被宋晋卓知道了。
这次他没叫宋瑛去书房,而是来到女儿的院子。
“婼儿想弥补你为何不答应?”
宋瑛先为父亲斟好茶,随后坐下,“是我自己主动和离的,成全她和越少知,她不欠我的。”
宋晋卓赞赏地点点头,“你是懂事的。”
懂事,两个字,宋瑛已经听了很多次了。
宋晋卓当年将她许于越少知就是因为她懂事,不会惹麻烦。
“父亲过来,只是为了这件事吗?”
宋晋卓直言道:“你母亲担心你记恨婼儿。”
“父亲也觉着我是这样吗?”
宋晋卓摇头,“你不是。”
自己养的女儿,自己最是清楚。
宋瑛见宋晋卓一杯茶快喝完,又为他添了点,“说来,爹爹很久没来过来了。”
自从周氏入门,宋晋卓来看望她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没了母亲,她最渴望的就是父亲能时常陪伴她,但这一切不过是幻想,父亲的心只系在周氏那对母女身上。
宋瑛从最初的嫉妒、哭闹、惹得他人厌恶嫌弃,渐渐学会了平静,把她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然后消磨掉。
因为就算她表现出来,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何必给自己自找难受呢,就这么过着吧,谁也别打扰她。
“父亲,我想搬出去住。”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是真的搬走。
宋晋卓拿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继续品了口茶,才抬眼直视对面的宋瑛:“所以你还是在意婼儿抢了越少知?”
宋瑛漾起一抹虚假的笑容,对于梁道:“你回去告诉越少知,没门儿。”
“她真是这样说的?”
听到于梁的回禀,越少知多少有些讶异,印象里她不该是这样的。
“是。”别说越少知了,于梁当时也听懵了,他脑子里就一个反应,前王妃变了。
越少知沉吟片刻,“先不管她,温峻那边有消息了吗?”
于梁:“小侯爷已成功入关。”
越少知:“告诉温峻,收敛性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于梁:“是!”
谈论完事,于梁先退出书房,迎面碰上宋婼儿,“王妃。”
宋婼儿:“我给王爷熬了羹汤,他可有空?”
越少知的书房是禁地,宋瑛在时,连院门儿都不许踏入,现在宋婼儿嫁进来,越少知自然允了她可以在王府随意走动。
于梁:“王妃可进去。”
宋婼儿从云春手里接过食盒,独自踏进了书房,“少知。”
越少知见是她,轻蹙了下眉,“不是让你好好歇着吗?过来做什么?”
宋婼儿娇嗲道:“我给你熬了羹汤,快尝尝。”
越少知接过玉碗,但并未喝下,将它放在桌上,而后轻拥宋婼儿,“这些交给下人来做便是,若是动了胎气,不好。”
宋婼儿:“我喝了雨先生开的药,已经好很多了,况且他也叮嘱过我要适当的走动。”
看着桌上的玉碗,宋婼儿再次将它端到越少知唇边,“趁热喝吧。”
越少知:“恩。”
宋婼儿看着他将羹汤缓缓咽下,心中喜悦,“对了,我母亲身体也不行,能不能也请雨先生为她调养?”
越少知动作微顿,说道:“他已经走了。”
“ 啊?原来已经走了啊……”宋婼儿有些惋惜,“母亲自生了弟弟后,身体一直没恢复,也请过太医,但还是没什么成效。”
越少知:“我让陈御医来给你母亲看看。”
宋婼儿:“就是伺候太后的那位陈御医?”
越少知:“是。”
宋婼儿一脸惶恐,“不、不行,他是伺候太后……”
越少知:“你不用担心,太后又不是天天要御医候着。”
宋婼儿还是拒绝,她靠在越少知怀里,“我知道你对我好,但真不必如此得罪了太后。”
宫宴那天,宋婼儿就看出来了,太后与越少知互相看不顺眼。
出嫁前,宋晋卓对宋婼儿讲过,如今看似越少知掌权,但这权利终究是要归到天子手中。
宋婼儿作为越少知的妻,要想在权利跌宕中安稳落地,有些事该劝的一定要劝,不可贪图一时的享乐。
当时宋婼儿还有些不自信地问宋晋卓,“姐姐嫁于少知两年,她说的话,越少知都不听,难道会听我的?”
宋晋卓笃定道,“越少知不爱你姐姐,他爱你,自然的,你说的,他会听,而且他还会为了你做出改变。”
收回思绪,宋婼儿再次劝越少知,“太后毕竟是太后,且我母亲又不是大病,真不必如此。”
越少知:“不过是开个方子而已,太后没那么小气。”
宋婼儿还想再劝一劝,此时于梁又来了,她只能先退出去。
下午,陈御医来了府上。
他为周氏诊了脉,说道:“夫人之前服用的方子都比较温和,恢复时间自然是慢,且只能恢复七成左右。”
宋婼儿有点急,“我娘亲一到冬天就浑身发冷,这汤药更是不能停,如今已经入秋了,再过两个月就要入冬了,我不想看我母亲再受寒苦。”
陈御医捋了捋胡子,“办法是有,但是这些药太过猛烈,若夫人的身体还未调养稳定,使用这些药,只会适得其反。”
宋婼儿:“到底要如何做?”
温峻倒也不跟她客气,“好啊,坐吧。”
坐于水榭凉亭中,自有院中的仆人伺候他们洗手漱口,再逐一上菜。
不得不说聚雅阁的菜比尚悦楼更佳,当然价格也贵了两倍。
“尝尝。”
柳凌燕惊掉下巴地看着温峻毫无征兆地用公筷将菜夹到宋瑛碗里。
这男人有问题吧?
宋瑛盯着碗里多出来的菜,放下碗筷,“小侯爷你到底想怎样?”
温峻一脸无辜,“你怎么生气了?我只是想让你多尝尝美味而已。唉……到底是你想多了,还是我想多了?”
柳凌燕翻了个白眼,直接把宋瑛碗里那份多余的菜夹到自己碗里,然后吃掉,得意地对温峻说道:“的确不错,谢小侯爷。”
温峻也不气,继续往宋瑛夹菜,然后挑衅般地看向柳凌燕,好似在说,你再吃啊,只要宋瑛不吃,我就一直夹,看最后到底撑死谁。
柳凌燕真想把筷子插进温峻鼻孔里。
宋瑛暗中拍了拍柳凌燕的手,随后面无表情地吃下那份菜,“果真美味。”
温峻拍拍手,“怪不得少知夸你懂事呢。好啦,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不逗你们了。”
宋瑛没理他,只同柳凌燕说:“我们再点些菜吧?带一些回去给孩子们。”
柳凌燕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听说他们这儿的还有道……”
两姐妹只顾着自己聊天,甚至还点了唱曲儿的,这期间完全当温峻不存在。
温峻只是淡然一笑,不参与她们,独自饮酒听曲儿,视线时不时地越过宋瑛二人,朝门口方向瞧去。
等瞧见了人影,他将酒杯放下,“来了。”
柳凌燕:“什么来了?”
入口的门朝两边推开,越少知衣着华丽地走了进来。
在他见着宋瑛时,只是淡淡瞥过,问温峻:“东西呢?”
温峻微微抬了下手,示意右印将东西交给于梁。
“少知,昨日是我的不对,放了你鸽子,要不要留下来一起?我请客,柳凌燕付钱。”
柳凌燕握拳:(脸呢?脸呢?扔粪桶里了吗?)
越少知转身就走,“不用。”
温峻身体前倾,朝宋瑛说道:“那里面的东西是少知送给宋婼儿的,宋瑛你可有过?”
温峻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越少知听见。
这温峻是不是有病?
柳凌燕握紧筷子,真的好想插进温峻嘴里,把他丫的舌头戳烂。
膝盖被人轻轻拍了几下,柳凌燕侧头看向宋瑛,只见她神色如常地询问:“哦?是什么东西,我想想我有没有?”
见宋瑛如此反常回应,柳凌燕心安了,她注意到对面的温峻,假笑的脸庞终有了丝裂痕,只觉好笑。
小样儿,以为这样就能欺负我姐妹,岂知我姐妹才不吃你那套。
不过温峻也不是常人,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答道:“南皎珠。”
柳凌燕惊道,“你竟有南皎珠?”
宋瑛问她,“很好的东西?”
柳凌燕抬手掩嘴对宋瑛道:“这东西可稀有了,纵观世间,也只有七颗,其中两颗就在宫内。”
宋瑛:“有何作用?”
柳凌燕正要回答,却被温峻抢了话,“终究不过是供人把玩的东西。你还没回答我,你有吗?”
宋瑛老实回答:“没有。”
温峻一脸意料之中,“没关系,以后让你的新夫君给你买。”
宋瑛没理他,“我吃好了,可以走了吗?”
温峻也道:“我也吃好了,柳凌燕给钱吧。”
柳凌燕白了他一眼,付了钱便同宋瑛走了。
快要走到门口,看见越少知竟在。
温峻从宋瑛二人身边经过,“你怎么没走?”
宋瑛下意识朝旁边瞧去,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正倚在墙下,他如狼般的眼睛在与宋瑛对视后立刻移开。
陈御医:“王妃,眼下的问题是,有两味药材国内紧缺。”
宋婼儿看向越少知,越少知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问御医,“哪两味药?”
陈御医:“明桑、火枝草。”
越少知:“我记得宫里有。”
陈御医拱手而道:“王爷,这些药材是为陛下和太后准备的。”
宋婼儿怕越少知动用天子之物,忽然想起来,“姐姐,姐姐有一间药材铺子,兴许她有办法。”
周氏劝说道:“算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大不了屋子里多加点碳火,就别为难你姐姐了。”
宋婼儿握着周氏的手,“只要有希望能让母亲变好,就算姐姐要我磕头,我都去。”
越少知轻轻按住宋婼儿肩,“你还怀着孩子,我去吧。”
宋婼儿感动得红了眼,“还是我去吧……”
越少知看向陈御医,“只有这两味药吗?还差哪些?”
陈御医道:“这一副药只是为了给夫人调养身体平衡,接下来的方子是……”
拿过陈御医写的药材清单,越少知数了数,一共缺五味。
其中有一味最难,连宫中都少有。
越少知将清单收入怀中,随后对宋婼儿道:“你好好养胎,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
宋婼儿:“少知,谢谢你。”
越少知:“你是我妻子,应该的。”
说完,越少知就动身前往小韩居。
此时的宋瑛正在书房同药材掌柜聊关于药材的事。
“火枝草如今就剩这么多了,不过好在存放周期长,没问题;另外就是明桑,眼下京中就咱们家和另一家还有,但是库存不多,我已经挂牌子说没货了。”
宋瑛点点头,她已经从雨先生那里找到了替代药物,便同药掌柜说道:“如今因战事,进货路线被切断,以后恐怕不止这两味。这是我新写的清单,你派人将这些收回来,再按照上面的价格出售。”
药掌柜干了这么多年,虽然不精,但也是懂这些的。
看着上面的药材名字,他提出疑问,“小姐,这些药材朝内倒是有,但是用的人很少,怕是后面买的人不多,这时间一过怕是要砸在咱们自己手里。”
宋瑛:“没事,这些都是明桑等药的替代品,你到时候送一点给那些大夫,让他们自己鉴别,懂行的自然会来找咱们。眼下,咱们就是要赚个先机。”
药掌柜点点头,“行,我这就去办。”
药掌柜刚走没多久,发儿急匆匆的跑进来,“小姐,摄、摄政王来了。”
宋瑛连眼皮都懒得掀,“关门,说我死了。”
越少知坐在马车里,他单手撑着头靠在软枕上,听到开门的声音才仰起头推开车窗。
发儿噔噔从台阶上跑下来,然后恭敬地行了礼。
越少知问:“宋瑛呢?”
发儿老老实实回答:“小姐她死了。”
越少知……
发儿眨眨眼。
于梁替发儿捏了把汗。
周围时有路人经过,顿足片刻发现无事发生又无趣离开。
越少知耐着性子道:“告诉宋瑛,本王来找她买药材。”
“好勒。”
发儿应声返回,顺带还记得把门关上。
没多久,发儿又出来了,说道:“小姐问王爷出多少钱?”
越少之将清单递出,“一味药材五百两。”
发儿接过清单进去了,然后又出来。
“小姐说,前面四味药材三千两,最后那味要黄金两千。”
越少知五指捏紧,显然已经动怒,“胤朝也不止她一家药材铺。”
发儿点点头,“小姐说,慢走,不送。”
马车离去,发儿小跑着去见宋瑛。
“小姐,王爷走了。”
宋瑛面无表情地恩了声,开始噼里啪啦打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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