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初六阿黄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北宋:治国平天下陈初六阿黄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星空没有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初六听罢,却不以为然,周九的目光究竟是短浅了一些。这驱蚊棒谁都需要,如果能分出档次,卖到汴京去,何止几十两银子?但如今重要的是让周九他们尝一点甜头,才好开展下一步发家致富。陈初六继续负责天真无邪:“嘿嘿,我不懂,都听外祖翁的……”“你这孩子,平时鬼精鬼精的,怎么一下子又不懂了?”周九摸摸陈初六的脑袋,问道:“初六啊,这去和益康药店商量的事情,还得麻烦你啊。等赚了钱,你家里分七成,外祖翁保证!”走出门去,开始安排起了创业的大事,这一细商量,日头便下去了。而陈初六,则负责带着大舅去和药铺沟通,商量一下这分成的事情。晚上,陈初六拿出来笔墨纸砚,铺开来,把二十四式太极拳的前三式在纸上画了出来。很简单的火柴人画法,加上一点点讲解。翌日,陈初...
《穿越北宋:治国平天下陈初六阿黄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陈初六听罢,却不以为然,周九的目光究竟是短浅了一些。这驱蚊棒谁都需要,如果能分出档次,卖到汴京去,何止几十两银子?但如今重要的是让周九他们 尝一点甜头,才好开展下一步发家致富。陈初六继续负责天真无邪:“嘿嘿,我不懂,都听外祖翁的……”
“你这孩子,平时鬼精鬼精的,怎么一下子又不懂了?”周九摸摸陈初六的脑袋,问道:“初六啊,这去和益康药店商量的事情,还得麻烦你啊。等赚了钱,你家里分七成,外祖翁保证! ”
走出门去,开始安排起了创业的大事,这一细商量,日头便下去了。而陈初六,则负责带着大舅去和药铺沟通,商量一下这分成的事情。晚上,陈初六拿出来笔墨纸砚,铺开来,把二十四式太极拳的前三式在纸上画了出来。很简单的火柴人画法,加上一点点讲解。
翌日,陈初六带着太极拳谱,和大舅便回到了药店。进门一看,却见大家和和气气地打招呼,也没人叫师叔祖,走了进去,当着老者的面,才有人喊师叔祖。
老者对陈初六的来到感到十分惊喜,连忙道:“小兄弟,你怎么没有跟着王夫人去?”
“王夫人说了,让我三天之后去,然后一个月才能回来。”陈初六解释道:“这次前来,是为了商量一件事情。”
“小兄弟你说,昨日老夫说了,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老夫定当办妥。”
“喏……”
“那做生意的事情,你也能做主?”陈初六道。
“额?做什么生意?”老者犹豫道:“小兄弟,你也知道,我们这些药店都是悬壶济世的,对于经商的事情,的确不太懂。不过,你先和我说一下,如果是有利于民众的,老夫定当支持。”
这老头还算是有原则,陈初六不怨反喜,笑着道:“我和你做的生意,当然是有利于民众的了!您看这个……”
“此物和道观里的长香类似,不过却是这么粗一根,不知有什么用?”老者问道。
陈初六戳了戳大舅,大舅应了一声道:“老神医,此物名叫驱蚊棒,正是我家初六做出来的。”
说到此处,老者的眼睛睁大看了看陈初六。
大舅又道:“此物如其名,主要是用来驱赶蚊虫的。晚上,只需要点一支在房子里面,可保一晚上安静无事。您是郎中,定知道这蚊虫的害处,只要驱走了这蚊虫,不知道多少人因此免受病痛。如果药店能出售此物给民众,岂不是有利于民众?”
“唔……你说的挺好,但具体效果怎样,老夫还得看看……”老者谨慎的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样好,还得问问此物价格几何?”
“此物价格……”大舅想了想道:“实际上,想这一种是价格最低的,但仍然需要十文钱一支。”
“十文一支?”老者摇摇头道:“十文钱足三口之家一日的食用,此物价格太贵……”
“额……”陈初六赶紧开口道:“老先生,这十文钱是药店出售的价格,包括了给你们的分成。而且这价格是暂定的,如果今后卖得多了,我们当然是要薄利多销,造福民众的!”
老者眼中精.光一闪,看着陈初六乐道:“药铺的分成,可以再降七成,你们的利润也得压一压。小兄弟,为了坦诚一些,你不如把这配方告诉老夫?”
“啊?”
“算了算了,初六,咱们回去。”大舅回道:“我们找过别的地方兜售就可以了……”
“大舅,老先生是多年的郎中,这驱蚊棒只要他用心研看,不用三天就能摸清楚。”陈初六拉住大舅,又对老先生道:“告诉您可以,但您要保证不再告诉别人。”
“孩子嘛,哪里有见了官还不怕的?”外祖母在一边道。
“娘,你是不知道,如果是我家俊儿去了,指不定就能讨县令欢喜了。”大舅母搓着艾棒道:“只是可惜了,这机会难得有一次,唉,蛋儿这次没把握,下次就甭让他去了。”
“行了行了,少说几句,别让你爹听见了,回来又要教训你。”
说曹操曹操就到,周九回来了,没有见到陈初六,问去了哪里。大舅母老老实实道:“是益康药店的活计带去了,许是在问蝉蜕的事情吧。唉,蛋儿多卖点蝉蜕,也好……”
“去了多久了?”
“哎呦,得有一个多时辰了吧?”
周九点点头,等了许久,还不见陈初六回来,便带着责备的语气道:“大媳妇,你确定是药店的人把蛋儿接走了?”
“额……他说他是药店的,我也没多想,这……没事的,俊儿也跟着去了,丢不了。”
“唉,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周九低着头,眉毛拧在了一起。
“爹,你急什么,呵呵,小孩子嘛,也许是玩累了,走不动道了,爹你急也没事啊,难道还能坐马车回来?”
咚咚咚,门口敲了三下,一个小厮探头进来问道:“请问这里是周府吗?”
“你是?”
小厮闻言递上来一个帖子道:“我们家夫人来拜访了……”
“你们家夫人?”周九打开帖子一看,当即惊出一身冷汗:“这,这,少府大人!快请,快请……大媳妇,快把家里收拾一下!”
大舅母一愣,她可是第一次看到周九如此,以往县尉大人来的时候,也没见过周九如此啊!一慌乱,啥都做不好了,本来要把牛粪送里面的,全扒拉到了外面,反而乱成了一锅粥。外祖母更是躲到了里面,生怕做错事。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周俊的声音传来:“娘,你快看,我和蛋儿坐马车回来了!”
“周俊?!马车?!”
周九和大舅母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口,只见大门外面停下一高头大马,拉着马车,随后那个送帖子的小厮过去放下马凳,一富贵女子走下来,拉着陈初六,笑着问道:“此处可是陈初六的外祖翁家里?”
“是,是……”周九迎了过去:“下官铺司周九,恭迎少府夫人。”
“咯咯咯……”富贵女子笑了笑道:“哪里是什么少府夫人,我家老爷如今是赋闲在家里啊。”
“哎~~~少府不过是停马观花,迟早是要高升的。”周九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试探性问道:“额,不知这两个顽童,是得罪了少府夫人?”
“翁翁啊!不是的,是这个大姐姐让蛋儿去当书童!”周俊邀功似地道。
“书童?”周九脸上先是疑惑,随即大喜道:“夫人可是当真?”
“此事当真,只不过我家远在上池,不知道方不方便,所以过来问以下。”
“方便,方便,再方便不过了!”周九笑着道:“我在那边做铺司,正好可以带着蛋儿去,如果他想回来,我也可以带着。只不过,蛋儿去当书童,合适不合适,要是冲撞了少府大人……”
富贵女子摇摇头道:“不会,你家孩子,可是和益康药铺的老神医称兄道弟的,岂会冒犯。如此商量定了,三日之后,你送他来吧……”
周九岂敢不从,连忙答应,富贵女子走后,周九看着陈初六大喜:“蛋儿啊,没想到你错失县令的关照,却得了接近知州的机会!”
“什么?知州?”大舅母下巴掉在了地上,县令在她眼里都是天大的官。
“知州,知州,蛋儿怎么可能又和知州扯上了关系?这官怎么这么多了?”
当然就在刚才啊,在陈虎惊慌失措跑了的时候掉下来的。陈初六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里面居然全都是书。
这可足以令陈初六惊讶,猎户看起来粗人一个,没想到还让自己儿子去念书啊。只可惜,这些书都被撕了页,想必陈虎也不是什么念书的材料。
此外,在所有人都捡蝉蜕的时候,黑小子却是没捡,而是帮着陈初六数蝉蜕,装蝉蜕。陈初六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待孩童们散去,他问道:“你怎么不去捡蝉蜕换枣子?”
“蛋儿,你救了我爹,我这辈子还不清你的恩,我给你做事是应该的,不用枣子。”黑小子真挚地看着陈初六道:“蛋儿,我还觉得你会是个了不起的人,我觉得跟着你混,会有好日子。”
陈初六也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却没答应。毕竟现在的他,也不过是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家人甚至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
“哦,对了。”陈初六看着黑小子道:“明天你和陈虎说一声,我和他中午在这里见面。”
“嗯!”
陈初六将书包就近藏了一个地方,随后便回了家。进院子一看,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老头在乘凉,陈初六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走错了,又退了出来,老头喊道:“哎哎,我的乖孙儿,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呦,完了。”陈初六暗呼,这下子身份不会被暴露吗?自家人都不认得。这时,陈初六倒也急中生智,咬着手指头装作怯怯地道:
“哎呀,翁翁啊,你,你,你怎么变黑了,还变得这么瘦了?”
“啧啧啧,”老头一脸无奈,叹口气道:“不能怪我乖孙,都怪我很久没来了,都怪那些活计,太累人了。”
陈初六快速的转着脑筋,心说怎么突然多了一个爷爷?但嘴上可不满:“翁翁啊,以后累的活计都交给我去做,您歇着。”
良言一语三冬暖,脆生生的童音,说着这般话语,老头顿时化为了绕指柔,就差老泪纵横了。拍拍陈初六道:“没事,没事,翁翁不辛苦。”
“我爹娘呢?”
正在这时,陈父和周氏从外面回来了,看手上还提着一条鱼,笑着道:“蛋儿回来了,给外祖翁请安没有啊?”
“请了请了,娃儿乖着呢。都说了我不用吃鱼,你们还非得去买,不过年不过节,糟践哩!”
“没事,今年年景好,鱼又不贵。等过年杀了猪,请您吃大肉。”
又听着大家说了半天,陈初六才弄清楚这个老头原是自己外公,叫做周九,此次前来一是看女儿,二是关心下姑爷的夏役,因他还是衙门里一小吏,刚好可以管的了这次修河堤的事情。此外最重要的,是来这里有无好一点的野味。官场上迎来送往,他一个小吏能拿出手的东西也就这点东西了。
不过陈守仁现在没有入山,自然是没有野味的了。失望之余,看见外孙乖巧懂事,特别是在饭桌上彬彬有礼,也算一得。当夜收拾了一个床,将就着睡下。
翌日清晨,陈初六却发现大家十分严肃地在等着他。他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这个老头对懒床的人有所厌恶。低着头走出去,那周九指着地上的艾棒灰道:“蛋儿,这是什么?”
“不,不知道,也许是炉子里的灰吹出来了哩。”陈初六低着头。
“那这是什么?”周九把艾棒丢在地上。
“这……”
“快说!”周氏喊道。
陈初六一颤,支支吾吾说了出来:“这是一种驱蚊的东西。我发现艾叶可以驱虫,又发现牛粪可以燃烧,就把它们晒干了,混在一起。没想到就能驱蚊了,晚上只要点一根,就能睡个安稳觉。”
“原来是你小子捣的鬼,我说这些日子怎么睡得如此安稳。”
“啧啧,蛋儿,你怎么不早说啊?”
陈初六低着头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个东西的作用嘛,再说,再说,我这几天都忙着捡蝉蜕呢~”
“蝉蜕?是什么?”周九看着自己的小外孙,十分惊讶。
“他说的蝉蜕是一种虫子,那天他忽然做了个梦,说这个能卖钱。拿去集市,我们只当他瞎胡闹,可没想到真的能卖钱,五十文一斤啊!”
“什么?五十文一斤!”周九的胡子一颤一颤的。
“是啊,他这几日都在继续收集,打算送去临川城卖掉。”
“做个梦,就能找到五十文一斤的宝贝。发现艾叶能驱虫,牛粪可以烧,就能自己做出这驱蚊的艾棒。嘶~”周九啧啧称奇道:“我的外孙,将来定不是寻常人啊!”
“爹,这孩子有时候也灵光。”
“不,我看他就是有那个那个和尚讲的慧根。”周九思考一下道:“女儿女婿,我看此子是可造之材,当送去私塾念几年书。若你们束脩不够,老夫来出。”
周氏和陈父大喜过望,对陈初六道:“还不快谢谢外祖翁?”
“谢谢外祖翁,祝外祖翁福如东海……”陈初六赶紧往外抖机灵,说了一连串好话,周九拍手称赞道:“噫!我这外孙,生而知之也!”
冷静下来,周九思考一下道:“我的乖孙儿,你还有多少这艾棒,我拿去官场逢迎一下,给你谋个好机缘如何?”
“哎呀,爹,这艾棒不管是一些贱物做的,要是送出去会不会……”
“不会,我要不说,谁会知道这是牛粪?”周九笑着道:“五日之后,我再过来。哦,对了,守仁啊,修河堤的事情你放心,那边都是我几个老兄弟,不会为难你的。”
“多谢爹……”
送走周九,陈初六一家三口可是喜气洋洋。这个周九是衙门吏员,以前都不肯帮太多的忙,这次忽然夸下海口,定不是虚言。周氏看着自己儿子,更是喜不自禁,中午煮了两个鸡蛋。
陈初六揣着鸡蛋,却不自己吃,看见院门外面黑小子在招手,于是偷偷溜了出去。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个人悄悄接近了陈初六。陈初六人小腿短,稍微落后了一点,那个人把手伸了过来,嘿的一下道:“守仁大哥,让我看一下是什么好东西吧!”
周围的人早已经注意到了,皆是投眼过来,却见那个伸手的噗的一声,发出来猪一般的爆笑:“哈哈哈哈嗝……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了,原来是一筐虫子啊!守仁大哥没说错,真是孩子瞎胡闹!”
“什么?虫子?”路人纷纷凑过来看,发现的确是一筐虫子,一齐嗤笑起来。
天色未明,陈初六已经发现陈守仁脸都涨红了,周氏也是一脸害.臊忙道:“早就说了是孩子瞎闹嘛,你们还不信。”
陈初六撇撇嘴,心说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吗?于是抬头道:“不是瞎胡闹,我这些虫子是能卖钱的!”
“哈?能卖钱?有谁买虫子啊?”旁人听了,更是感到好笑。
“难道蛋儿去给鸡鸭做生意?鸡鸭才会要虫子哩!”
“蛋儿你要是能卖出去钱,我拜你为师了。”伸手的人笑笑道。
赶路之余,纯粹当作逗小孩子玩,一句接着一句调侃着。陈初六重新盖好自己的背篓,看了一眼那个伸手的人道:“话可不要说早了,你可不要不承认啊?”
“蛋儿啊,你是掉进了钱眼里吧?这虫子能卖什么钱?”伸手的人是个猎户,摇摇头道:“还不如割一篓子猪草,或者捡一篓子干柴,好歹给你个铜板。”
“待会到集市了你就晓得了,对了,当徒弟是不是要给师傅磕头啊?”陈初六戏谑道。
旁人摇摇头道:“蛋儿,说什么呢。”
猎户冷哼一声:“守仁大哥,你家孩子太能闹了,看样子是得去做个学徒,好好找人管教一下了。”
“孩童嬉闹,嬉闹,大家见笑,莫要当真和他计较。”陈父红着脸挽回自己的脸面,不过他也没有因为别人的嬉笑,直接把陈初六的事情否定,而是继续让他背着小背篓。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是谁傻了~”
陈初六对耳旁的取笑仿若没有入耳一般,自顾自走着。沉重地担子也把大家的闲话越压越少,到最后全都只顾着埋头走了。
众人是天未亮出发,走至集市,天已经大明。远远的集市上,吆喝声,买卖声,机杼声交杂在一起传来,蒸屉的白雾腾空而起,人群摩肩擦踵。
这就是大宋的市场吗?陈初六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同行来的并不只有陈初六一个孩子,但其他孩子瞧见了这么一个热闹的场景,便都如脱缰的烈马,跑开不见了。陈初六则跟着大人,亦步亦趋,偷偷打量着周围。
集市不大,也没有围墙,就是一个人口多一点的,房子集中一点的村庄。
走了没一会儿,村子里的男人找到了一处无人占摊儿的地方,摆下自己的货物。女人们则相邀去了别的地方。
“蛋儿,你那虫子卖出了钱,能请我吃东西吗?”那个猎户休息片刻有了精神,提着俩肥兔子笑着问道。
陈初六笑道:“你那兔子卖出了钱,也该请我们吃东西?”
“哈哈哈,蛋儿口气不小啊?”旁人笑着道。
“嗬!你那可是虫子,我这是肉咧,能比吗?”那男人撇撇嘴正要再嘲讽,可这时刚好有人接近,询问价格,他便不理会陈初六了,没几下功夫,他俩成交。
两只约莫十斤的兔子,卖了三十文钱。陈初六知道,大约七文一斗米(小米),三十文就是四斗米。
宋末,东南地区的佃户“五口之家,人日食一升,一年食十八石”。但如王禹偶所言,这都是“至俭”的穷人标准,未必能吃饱。
绍熙年间,朱熹在潭州岳麓书院时,“议别置额外学生十员,以处四方游学之士,依州学则例,日给米一升四合。”
这个应当就是稍微富裕一点的吃法,综合来看,两只兔子,换来了一个人四十天的口粮。
卖完了兔子,那个男的看着陈初六得意的笑了笑。陈初六真不知道,他和一个小孩子比怎么会有这么大成就感。
这时,陈父恰巧也卖出去了几斤木耳,凑到正四处瞅望的陈初六旁边道:“你不把背篓打开让人看,怎么卖出去东西?来,放在一边,先跟我卖了这些干货再说……”
而此时,陈初六也逐渐失望起来了。四周都看过了,没有,这里没有药店。没有药店,这些蝉蜕又能卖给谁呢?
越想越不对,好像药店药材都是集中采购的啊,谁会到这破地方来收药?比,还是太年轻,想得太美好……
把他的小背篓打开放在一边,旁人见了,又是一阵嘲笑。陈初六撇撇嘴,行吧,这蝉蜕卖不了药,那就先帮着吆喝吧!!!
陈初六憋了一口气,脆生生喊到:“嘿~~各位发财的大伯,贤惠的大婶,看过来了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了再等一年!”
“甄选上等木耳,手工制成,严选九十九道工序~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您买回去的是全家人的健康!”
清脆的童音,俏皮的叫卖,在这热闹的集市上,迅速吸引了一大批人过来围观。
起初,只是为了看是谁在喊,后来一看,东西果然不错。于是,干菌木耳就被一斤两斤的往外销售着。
陈守仁一下子就忙得不可开交起来,不到一会儿,带来的货物便销去了大半。看着这边生意如此好,旁边那些小商贩心中那个狠啊,全都盯着陈守仁,仿佛要把他剜了一样。
一同来的陈庄人,也是牙痒痒,心里更痒痒。
看看人家孩子,都能帮着吆喝了,自家孩子呢,人都找不到!
“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聪明是不可能聪明,一辈子都不可能聪明的。你看他那虫子就知道了……”猎户照旧在一边冷嘲热讽,抓住陈初六的虫子不放。
陈初六没理他,继续招揽着生意,而此时,集市中一个牵着驴的人在此路过。听见这叫卖声,不知不觉走了过来,低头一看,却忽然眼前一亮。
话说陈初六那叫心情愉悦啊,脚步都轻了,走到一间安静的雅舍旁边,里面传来了读书的声音。声音虽然不洪亮,却十分有穿透力,声调抑扬顿挫,格外有感觉。
仔细一听,正是念的礼记。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而止于至善……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陈初六在外听了半晌,听见里面的人停顿了,这才推门进去,作个揖道:“小子陈初六拜见老爷……”
“哦?你来啦……”王肃之瞥了一眼,把手中的书卷放下。这时的他,没有在夫人面前那一丁点的怯懦,恢复了一个久居上位的威严之人。
“请问老爷有什么事?”
“唔……你是我书童,去帮我收拾一下书柜。”王肃之吩咐道:“我在此读书,你不要打搅我。”
陈初六撇撇嘴,蹑手蹑脚到了书架旁边,拿眼睛一扫,这里的书简直比厨房还要乱。陈初六叹口气,慢慢的把一本本书捡了起来。这里的书多,而且乱,陈初六有轻微的强迫症,一直在想办法拼凑出规律来。
全部整理一遍,从上到下摆了出来,分别是经、史、子、集外加一些杂书。陈初六个矮,踏着凳子才一一码好。看着整齐划一的书架,陈初六松了口气,缓缓地浏览过,见到一本写着什么什么奇志,似乎是古代的八卦新闻,他颇有兴趣,拿起来看看。
才看第一面,陈初六的小脸蛋蹭就红了。
“卧槽,怎么还有刘备!”
“嗯?怎么了?”外面王肃之循声问道,语气中有些不快。
陈初六急忙把奇志放在书架里面回道:“没事没事,我把书都收拾好了……”
王肃之起身,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书柜,赏心悦目,点点头道:“不错,不错……”
“咦?慢着,你认识字?”王肃之惊讶的问道。
“啊……认得几个简单的。”
可没想到,这一次换成了王肃之的脸稍微红了一下,他干咳两声道:“那好,你到外面去,我给你一本书看看。”
陈初六低着头出来了,不知道王肃之怎么了,但从今以后,再也没在书柜上看见那些奇志。随后,王肃之出来,见陈初六看着他桌上的那本礼记,笑了笑问道:“看懂了吗?”
“嗯……有一点明白……”陈初六回道。
“一点明白?你能念通一句话吗?”王肃之笑着摇摇头,这礼记乃是大部头儒家经典,他这天字门生也才初窥门径呢。
“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陈初六指着书上道:“这句我就知道意思……”
王肃之看着陈初六虎头虎脑的样子,觉得有趣,便道:“念得不错,可你解释一下他的意思看看?”
“这……”陈初六沉吟一下,缓缓道:“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得道高人,都懂得先做什么,后做什么。比如撒尿,要先解裤子,再用力。如果先用力,再脱裤子,就尿裤子里了。”
“哈哈哈……你这童儿,呵呵,岂可如此歪解圣人的话?”王肃之笑着摇摇头,却并未责骂。
陈初六心中一动,接着又道:“但这句话,实际上是为了给下面一段话做铺垫的,他的意思是,做事要知道先后顺序,不能本末倒置。而我们想要明明德,就需要先格物致知,再修身齐家,进而才能治国平天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平时读这段话,王肃之并没有什么感悟,可从陈初六嘴中念出来之后,王肃之忽然解开了心中一解。
他如今赋闲在家,久未得诏,难道是修身齐家没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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