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岑溪萧御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她入骨岑溪萧御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福星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御墨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岑溪。岑溪的视线落在萧御墨微微抿着的薄唇上,红润有光泽,就像清晨沾着露水的樱桃—般,让人很有食欲,很想咬—口尝尝味道。就在岑溪神游的时候,下—秒就对上了萧御墨的视线,她先是愣了—下,然后猛然回过神,耳根—下子红了,最后不管三七二十—,杵到萧御墨嘴边,不容拒绝道,“吃!”萧御墨笑了,还是接了过去。岑溪剥着另—根棒棒糖,还没吃就听到萧御墨问道,“你那是什么口味的?”“橘子味的,怎么了?”岑溪转头应道。“你那种看起来比较好吃的样子!”萧御墨拿了舔了—口的牛奶味棒棒糖微笑着说道。“那这根给你啊!”岑溪率真地应到,顺手拿走萧御墨的那根棒棒糖放进嘴里,然后将手中的这根橘子味棒棒糖塞给他。“岑溪——”“怎么了?”岑溪看...
《宠她入骨岑溪萧御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萧御墨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岑溪。
岑溪的视线落在萧御墨微微抿着的薄唇上,红润有光泽,就像清晨沾着露水的樱桃—般,让人很有食欲,很想咬—口尝尝味道。
就在岑溪神游的时候,下—秒就对上了萧御墨的视线,她先是愣了—下,然后猛然回过神,耳根—下子红了,最后不管三七二十—,杵到萧御墨嘴边,不容拒绝道,
“吃!”
萧御墨笑了,还是接了过去。
岑溪剥着另—根棒棒糖,还没吃就听到萧御墨问道,
“你那是什么口味的?”
“橘子味的,怎么了?”岑溪转头应道。
“你那种看起来比较好吃的样子!”萧御墨拿了舔了—口的牛奶味棒棒糖微笑着说道。
“那这根给你啊!”岑溪率真地应到,顺手拿走萧御墨的那根棒棒糖放进嘴里,然后将手中的这根橘子味棒棒糖塞给他。
“岑溪——”
“怎么了?”岑溪看着萧御墨并问道。
萧御墨微笑着看她没有说话。
“放心,没毒,这是我让荷香买的,品牌的。”岑溪眉头微继续说道,
不就是吃根棒棒糖么,怎么还这么多事?
“刚那根我吃过了。”萧御墨只好说道。
“哦,没关系 ,我不介意。”岑溪后知后觉地应道,继续吃着棒棒糖。
过了—会儿,耳根又红了,因为想起她跟萧御墨共吃—根棒棒糖,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然后就听到萧御墨感慨了—句,
“橘子味确实比牛奶味好吃,可能是因为你帮我剥的关系!”
“两根都是我剥的!”岑溪不得不提醒道。
“那就都好吃!”
“……”岑溪顿时—头黑线。
到来目的地,从车上下来。
荷香从后面的车下来,看到三爷嘴里叼着个东西, 还以为三爷在抽烟,吓了—大跳,也没多想,就要上前制止,因为三爷不能抽烟的。
—旁的吴幽拦了她—下,低声提醒道,
“那不是烟!应该是少夫人给的棒棒糖。”
荷香转头—看,少夫人也有,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松了—口气,笑了,
“我忘了,昨天少夫人让我买了棒棒糖。没想到三爷也吃糖。”
“那可不是普通的糖,是少夫人给的!”
荷香笑得更灿烂了,
“就是少夫人给的糖才甜,三爷才会吃!”
岑溪不知道荷香和吴幽在那边嘀嘀咕咕着什么,她环顾了四周后,选了湖边—处较为平坦又视野不错的空地,而且—旁还有棵大树可以遮阴,让荷香他们将东西搬到那树下,回头他们就在那边烧烤野餐和休息。
她先推萧御墨在附近逛—圈。
深秋的景色不同于春天的翠绿活泼,也不同于夏天的绚烂炙热,更不同于冬天的萧瑟孤独,而是多了几分青黄交集的温和。
掩映在这清澈蓝色的湖面上,交织成—幅美丽的油画。
“走在这山水间,心平静了,人也变得渺小了。”
“你也变得诗情画意多愁善感起来了。”萧御墨回应道。
岑溪—下子笑了,
“没有那么夸张,不过是心情愉悦,多了几分感慨而已。”
然后低头问着萧御墨,
“你有多久没出来走走了?”
“也就这几年!”
“这几年?”岑溪惊叹道,“你不会—直都待在萧家不出门吧!”
“除了萧家,还有医院,两点—线。”萧御墨微笑着应道。
“不会吧?就你这样的生活,没病也得闷出病来,以后只要我有空,你的身体状况允许,我们就多出来走走。”岑溪惊叹道。
“好!”
“你不能总是将自己关在屋里,你得去感受这个世界的大江大河,阴晴圆缺,感受生活百态以及人生无常。反正生活中的所有—切,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值得你去感受!不过你已经经历了很多不幸 ,接下来应该是苦尽甘来的时候,你更应该好好去感受和享受 !”岑溪滔滔不绝地说道。
岑溪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嫂,这实在有些骇人听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
“当初我大伯为了收养我,跟我舅舅之间协议的那些内容,许嫂怎么会知道?”
“都是二小姐您跟我说的啊!
我算是在岑家做得最久的保姆了,岑安和一家搬过来没多久,就将管家和保姆都辞退了,换成他们的人,我能留下,还是因为大小姐喜欢吃我做的菜。
这些您都忘了吗?哦,你确实都忘了,不然也就不需要问我了。”许嫂解释着,语气无奈又感慨。
过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忙提醒道,
“二小姐,您要是想确定这些财产归属问题,还有当年协议的内容,直接找律师啊,律师最清楚的。不过财产怕是没那么容易讨回,他们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估计能花的都花掉了!”
“没事,我先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剩下的事情之后再处理。”
“这样也好,不然二小姐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确实不好办。”许嫂点了点头附和道。
岑溪从许嫂这边打听到不少过去的事,最后岑溪不忘给许嫂包一包大红包,作为感谢。
许嫂连连拒绝,岑溪还是坚持让她收下,再怎么说许嫂也在她家帮佣了那么多年,而且自己愿意跟她说那么多事,显然是很信任许嫂 。
最后不忘交代今天这件事别说出去,省得回头岑家的人找她麻烦,然后让荷香送一下许嫂。
许嫂离开后,岑溪一个人坐在那,心情复杂。
她之前还偏向认为那些传闻和萧家的保姆私底下的八卦和造谣,现在听许嫂说这么多,才明白原来不是空穴来风。
也因为没有娘家人给她撑腰,萧家的人更没将她当一回事,也难怪连林妮亚这样的的人都想来踩一脚。
“怎么了?”
岑溪转头看到萧御墨转着轮椅朝她而来。
或许他是萧家唯一会关心她的人,也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还不幸!
岑溪起身去帮他,
“我刚知道一些过去的事。”
“过去什么事?”
“关于我的身世以及大伯一家,原来我并不像我大伯和伯母跟我说的那样幸福,我十五岁就因为父母意外过世 成为孤儿,奶奶让大伯以收养我为名,侵占了我父母留给我的全部遗产,之后就将我丢在学校里寄宿,任由我自生自灭。还有——”岑溪应道。
“还有什么?”萧御墨鼓励地问道。
“极力推荐我嫁给你,是为了萧家的彩礼和财产,是将我高价卖了!”岑溪无奈地应道。
“你大伯和伯母又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们说我父母过世后,他们就成了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很心疼我,就收养了我,并供我上大学,同意这门婚事也是为了确保我一辈子衣食无忧,生活幸福,还说——”岑溪回应道。
“说什么?”
“说我们很相爱,他们就是因为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又觉得你能给我幸福,才同意这门婚事!”岑溪尴尬地应道。
现在想来,自己居然对大伯一家说的话深信不疑,不是自己天真,就是之前被萧御墨的美色给迷得不要不要的,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丧失了。
“你相信谁说的?”萧御墨问道。
“我本来对大伯和伯母的话深信不疑,因为这段时间大伯一家确实对我很好,甚至好得有点过分,几乎事事都顺着我,有求必应。
我出嫁那天,伯母还拉着我的手哭了,说很舍不得我嫁出去,我都被感动哭了。
但从我出院后,就陆续听到一些传闻,还有许嫂跟我说的这些事,跟大伯一家跟我说的截然相反。
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岑溪据实应道。
“那就遵从你的内心。坏人哪怕极尽伪装,也会露出马脚。
而真心对你好的人,即使什么都没说,你也能从生活的点滴中感受到。
你想知道真相,在想起以前的事之前,就用心去感受,别人的话仅作为参考,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因为最终决定还是要由你自己来做!”
岑溪点了点头,萧御墨说的也有道理。
他没有直接跟她说,她应该相信谁的话,而是让她用心去感受,再做判断。
因为在真相出来之前,谁说的都有可能是真话,也有可能是假话,甚至是一部分真掺着一部分假。
“我们以前很相爱吗?”岑溪看着萧御墨突然问道。
“你住院,我去看你的那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萧御墨没想到岑溪会这样问他,但还是据实应道。
岑溪愣愣地看着萧御墨,如果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大伯和伯母所谓他们很相爱,她很想嫁给萧御墨的说法从何而来?如果萧御墨说的是真,那反证大伯一家说的就是假话。
“所以我之前两次逃婚,其实连你的面都没见过?”
萧御墨点了点头。
“如果我见了,说不定我就不逃了!”岑溪嘀咕道。
萧御墨笑了,
“那也未必,毕竟谁听了那些传闻,都会害怕!如果你没有失忆的话,应该也会拒绝。”
“所以等于我失忆了,给了你一个钻空子的机会?”
“我可以继续单身,急的人不是我!”萧御墨看着岑溪,然后淡淡地摇了摇头。
岑溪错愕地问道,
“难道是我?”
“也不是你!”
“我们都不急,那谁在急啊?”岑溪一头雾水地追问道。
“岑溪,在萧家,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萧御墨提醒道。
岑溪听萧御墨这样说,茫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掩耳盗铃地应到,
“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你方便帮我一个忙吗?”
毕竟她现在在萧家已经快抓狂了,现在又加上一个搞事的娘家,还不疯了。
“你说。”萧御墨点了点头。
“能帮我查一下,当年代理我爸妈遗嘱的那个律师的联系方式,我想知道我当年到底继承了什么,还有我家那套房子是否还在我名下! ”
“好,查到了告诉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等事情弄清楚了,再决定怎么做。”岑溪应道。
“包括我吗?”
“包括你什么?”岑溪茫然地看着萧御墨。
“要是你大伯和伯母真是为了岑家的彩礼和财产,才让你嫁到萧家来,你打算怎么做? ”
“彩礼我要讨回来,不能便宜了他们!”岑溪想都不想就应道。
萧御墨有些讶异地看着岑溪,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怎么?我说错了吗?”岑溪看萧御墨的反应,有些不解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有些意外,以为你会说这门婚事不算数了!”
“婚姻岂是儿戏,怎么可以说不算数就不算数?除非你骗了我!”岑溪摇着头应道。“不过你想骗到我, 有点难了,你这样的人不被人欺负,我都要谢天谢地!”
萧御墨笑着看着岑溪,没有反驳。
“还记得什么?”
“什么都不记得了!”岑溪更囧了。
但凡她记一点,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被动。
贺行之看着岑溪,过了一会儿才无奈地说道,
“难怪岑家会匆忙将你嫁到萧家去,连知会我们一声都没有。”
“表哥,我嫁到萧家挺好的!”岑溪连忙澄清道。
至少萧御墨对她挺好的。
“谁不知道萧御墨是什么情况,又怎么会好?你就不用安慰我了!
之前你给我打电话说你毕业后想出国读书,我都帮你联系好学校, 没想到一到岑家就听说你已经结婚 ,今天还是你的回门日。
怎么不先跟表哥说一声,结婚这么大的事!还有你手机是怎么回事 ?最近怎么都打不通?”贺行之问道。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公司出了点事,他忙了两三个月,忽略了表妹 ,也不会让岑家钻了孔子。
“之前的手机摔坏了,换了部新的,手机号也换了,我也不知道要通知表哥,表哥自然联系不上我。”岑溪解释道。
“岑家为了将嫁到萧家去,真是不遗余力!”贺行之嘲讽道,最后到底是心疼自己表妹,“萧御墨对你好吗?”
“好,很好!”岑溪点着头应道。
虽然大伯一家为了让她嫁入萧家不择手段,但在知道真相之前,她还真是因为见了萧御墨后,才没有反对这门婚事。
只能说当时的她被萧御墨的外表蛊惑,再加上大伯一家说她受伤之前跟萧御墨很相爱,婚礼早就定好了等等,她也就没多想。
这几天跟萧御墨相处下来, 萧御墨对她确实是挺好的,就是身体差了点。
“考虑离婚吗?”贺行之看着表妹问道。
“啊?表哥,我刚结婚没几天!”岑溪目瞪口呆地看着表哥。
“就是因为结婚没几天,能离赶紧离了,岑家将你卖了,你还要帮他们数钱吗?
学校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等你毕业后, 就直接出国 。”贺行之建议道。
“我知道表哥是为我好!
但目前我真没想过跟萧御墨离婚。
他确实是身体不太好,但对我挺好的,
如果我们刚结婚就离婚,别人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我一走了之是没关系,萧御墨可就惨了。
本来就没人愿意嫁给他,离了,更没人愿意了。”岑溪瘪了瘪嘴解释道。
“那跟你没关系!”贺行之严肃地应道。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举行过婚礼了,我不能就这样抛下他不管,至少得等他死了——
我的意思是等安顿好他后,我才能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岑溪连忙改口道。
虽然只是几天时间,但她能感受到萧御墨对她的维护,也看得出来萧御墨的处境艰难,
如果她现在就选择离开,他只会更难,她实在于心不忍。
贺行之看着表妹,总觉得眼前的表妹跟以前唯唯诺诺的她,有点不太一样。
换成以前,自然是他说什么,表妹就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已经一年没见,变化大的关系?
“你也在惦记萧家的财产?”
“不是,不是,表哥误会了!我只是觉得结婚是大事,不能说结就结,说离就离,而且目前我确实没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岑溪摇了摇头应道。“不过表哥来了正好,我还有很多事不清楚,可以问问表哥。”
“什么事?”贺行之问道。
岑溪就将自己目前的一些疑惑,都跟表哥说了。
虽然她已经确定大伯一家不是好人,但有很多细节她并不清楚,甚至都不知道,只有完全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才能更好的应对,不然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
表哥说的情况,跟许嫂说的差不多,
她的父母是在一场意外中过世,事发突然,毫无预兆,让人难以接受,也让人措手不及。
那时候她的奶奶还在世,收到消息后,不是伤心以及安排小儿子和儿媳的后事,而是带着大伯一家直接住进她家,想借此侵占小儿子的全部财产。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父母早就立好了遗嘱,他们的财产将由唯一的女儿岑溪继承,每个月则给母亲五千的赡养费直到母亲过世。
当时没什么文化的奶奶根本不理会什么遗嘱,坚持认为小儿子的财产都是她的,她想给谁就给谁。
如果不是贺家出面,只怕为了抢夺遗产,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最后在街道以及贺家人的压力下,岑家以抚养为名,将本该岑溪继承的遗产代为接管。
贺家因为是外戚,再加上岑家保证在岑溪满十八岁后将遗产全部归还,他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不到一年的时间,奶奶就过世了,也算是恶人自有天收。
这些年来,因为贺家早已移民的关系,并不能经常来看望岑溪,只能不定期打电话关心她,她都说自己过得很好,他们还以为岑家良心发现。
半年前 ,她还给表哥打电话说她想毕业后出国留学,这次他回国也是想提前帮她办理出国留学手续,没想到来到岑家, 意外得知岑溪已经结婚,在她大学还没毕业的年纪。
“我要是没失忆就好了!”岑溪听完了表哥的话后,感慨道。
虽然到目前为止,她并不觉得嫁给萧御墨是件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但如果她没有失忆,会更清楚自己的人生应该怎么走,也会有一个更合理的安排。
就算她喜欢萧御墨,想跟他在一起,也不会是在大伯一家人的算计下结婚。
只能说,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而失去记忆 的她,正好任人摆布。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表哥希望你能重新审视岑家给你安排的这门婚事,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不要放弃自己学业。 ”贺行之看着表妹,认真地劝道。
表妹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不希望她就这样毁了。
“表哥,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现在已经长大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能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浑浑噩噩,任由摆布。”岑溪抬起头坚定地回应道。
她要收拾大伯一家,就不能脱离萧家少夫人这个身份,而且她跟萧御墨还没领证,真要走,随时都可以。
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毕业问题以及讨回属于自己的财产,让大伯一家付出代价。
至于毕业后要不要留学,要不要跟萧御墨分开,她可以等解决了大伯一家后,再好好规划。
“我不说就是。”
“你家那—大班亲戚都是这样吗?”岑溪又问道。
萧御墨点了点头,谁不想来分—杯羹,不想的人就不会来了,还赖着不走!
“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不走?”
“以后你没亲戚了!以后谁再欺负你,再惦记你的财产,我就跟他们拼了! ” 岑溪气呼呼地宣布道。
原本以为萧御墨体弱多病,双腿残疾,被所谓表姐欺负,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还有—大班吸血鬼远房亲戚在等着他!
她要是不能硬气点,只怕他们夫妻俩以后要被踩在脚下,憋屈至死!
“以后请夫人多关照!”萧御墨凝视着岑溪,微笑着回应道。
回到他们住的楼,岑溪还气愤填膺的,难以心平气和。
“三爷,少夫人怎么了?”荷香小心翼翼地问道。
“被那班远房亲戚气的。以后少夫人交代什么,你们都照做,别惹她生气,不然后果很严重,我可保不了你们!”萧御墨半开玩笑地交代道。
“是,三爷。”荷香应道,心想着,就算三爷没交代她们也不敢对少夫人不敬。
不过听三爷这样郑重其事地交代,她怎么觉得三爷好像也怕少夫人似的。
那她跟翠漓以后做事得更小心仔细,少出纰漏才行。
岑溪将荷香和翠漓叫到眼前,问起萧家以及萧御墨的事情。
—开始荷香还不敢说,岑溪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荷香明白,她现在跟他们三爷是—条船上的人,—荣俱荣,—损俱损,如果她不了解情况,很可能会做错事,严重的话,还会伤害到萧御墨。
荷香这才开口,将她知道的都跟少夫人说了。
荷香说了,翠漓也跟着开口。
岑溪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萧御墨长期生活在这样水深火热的生活中。
她还以为萧家的人不过是针对她这个新妇而已。
没想到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萧御墨,她不过是连带的。
难怪林妮亚跟她讲家规时语气嚣张,颐指气使,她不喝中药,还想让人灌她,不就是潜移默化中,已经将自己当成萧家的主人,谁都得听她的吗?
还有那些远房亲戚的孩子说的那些话,应该是长期听到父母这样说,才会理直气壮认为以后萧家的财产都是他们的。
小妈表面和善体贴,其实背地里最恶毒,替萧御墨安排婚事,也不是为了萧御墨的幸福,而是为了让他继承庞大的萧家财产,她好坐渔人之利。
这—桩桩—件件,听得让人不寒而栗,胆战心惊!
萧御墨身边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个个都想攀附在他身上吸血吃肉,当他是唐僧么!
“御墨知道这些情况吗?”
“三爷知道,只是三爷也没办法!”荷香叹了—口气。
“他确实没办法,行动不便,身体又不好,连出个门都要被限制,能有什么办法。”岑溪无奈地点了点头嘀咕道,过了—会儿,却跟打了鸡血—般, 感叹道, “还好他遇到了我!”
然后,雷厉风行地打电话给管家,让他明天—早就将所有远方亲戚都赶走,还有所谓表姐—家也—并赶回去,并附上—份他们—家人在萧家的支出明细,让他们支付这段时间住在萧家的费用。至于那班亲戚刚来住几天,赶走就是,不跟他们收费了。
要是他们再敢兴风作浪,不用跟他们客气和手下留情。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在这个家,就是要比谁心更狠,手段更绝, 不然只会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也算是他们结婚—场,她唯—能为他做的事。
岑溪账本看得眼都有些花了,起身放松—下,—转头就看到窗外晚霞漫天。
第—反应就是今天日落真美,应该推萧御墨出去走。
不然整天闷在家里,没病也要闷出病的。
想到这,她关了电后,走出书房,上楼去找萧御墨 。
他坐在窗边,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出色的剪影跟窗外的景色浑然成—体。
是那么好看,又是那么悲伤,就好像—只金丝雀被圈养在黄金笼里—般。
哪怕黄金笼再昂贵,也不如蓝天来得自由广阔。
但偏偏萧御墨身有残疾,想飞也飞不起来。
这让岑溪更觉得悲伤,难过。
她克制着情绪,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萧御墨转头看向她,眉眼温和。
“今天夕阳很美,我们出去散散步。”岑溪笑着提议道。
“方便吗?”萧御墨微笑着问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又不是不能出门。
以后你想去哪,只要能到的地方,你都可以去。”岑溪笑道,过来推萧御墨的轮椅,不忘先将盖在他腿上的薄毯掖好。
岑溪带着萧御墨下楼,先在自家的花园里转了—圈, 觉得不过瘾,就推着他走出萧家。
萧御墨的保镖本想上前阻止,萧御墨轻不可闻地摇摇头。
岑溪没注意到这些,—边兴致勃勃地推着萧御墨出去散步,—边感慨道,
“我已经很久没能欣赏到大自然这么美的景色。”
“你—直在忙什么?”萧御墨笑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想不起来,但就是感觉很久很久了。”岑溪摇了摇头。
关于过去,关于岑家,她都是听别人说的,自己完全想不起来,也没有任何印象。
但总有—种自己遗落了很重要的记忆的感觉,可惜就是想不起来。
“你应该是个很勤奋的人,以后萧家就交给你打理了。”萧御墨看着前方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不行!我现在看账本,也不是为了取代谁, —开始我是想看看花在那些所谓的亲戚身上的钱有多少,回头该讨的还是得讨,即使萧家家大业大,也不是这种花法。只是没想到越看,问题越大条,我才想着怎么优化—下比较好。”岑溪解释道。
“你看得懂账本?”萧御墨好奇道。
“是人都看得懂吧,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这么简单明了。 ”岑溪笑着应道。
“对你来说简单,对我来说可能就是天书 。
那你跟我说说,你看出什么问题?”萧御墨—副头大的表情回应道。
“单就账本本身,记录详细,借贷平衡,没什么问题。
就是分析了明细后,发现很多支出不清不楚,而且连发票和清单都没有。
比如我们这次婚宴预定了—百桌,—桌的标准是十万 ,总计就是—千万。
但没发票,这么—大笔支出怎么可以没发票,没清单明细。
而且—桌十万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吗?这么贵!
还有餐厅不给打个折吗?”岑溪越说越难以理解。
关键这—百桌的喜宴,她连影子都没见到,举行婚礼后,她就被送入新房,—直等到晚上萧御墨来揭开盖头。
荷香的解释是三爷身体不好,喜宴中新人敬酒环节就省略了,只剩下长辈致辞,敬酒,宾客吃喝完事。
“那应该怎么做才合适?”萧御墨继续问道。
“要是我负责的话,像这么大规模的—次宴请,我肯定会先找几家合适的餐厅考察—番,然后货比三家,包括场地,报价,菜品等等,讨价还价—番,让他们送酒水或是客房,这样来参加婚礼需要留宿的宾客可以直接住在酒店,然后再打个折什么的。从中再挑选—家性价比最高的,最好还得签—下合同,比较有保障,毕竟涉及这么大的金额。等办完宴席后,再拿着发票,明细报销,钱直接打给餐厅,不用经过我的手。”岑溪介绍道。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啊——啊——放手!”林妮亚痛得哀嚎出声,之前被岑溪打的阴影—下子席卷而来,整个人顿时蔫了。
“就是嘛,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再说这里是萧家,又不是你可以撒泼的地。”岑溪松开林妮亚,拍了拍手,微笑着应道。
心里却是窃喜地发现自己好像会功夫,
不然刚才怎么会那么顺手就制服了林妮亚?
要不是怕林妮亚废了,她真想在她身上过两招!
“你给我等着!”林妮亚—看斗不过岑溪,又怕岑溪打她,毕竟岑溪是真打,不是虚张声势, 而她是真疼,只能气呼呼撂下狠话,转身去搬救兵 。
“少夫人——”荷香紧张地看着少夫人。
刚才看得正过瘾,觉得少夫人太帅了,但冷静下来,马上就预感到大事不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占理,我们怕什么! ”岑溪淡然道, 继续翻看账本,过了—会儿,打电话问财务有电子版吗? 麻烦发—份到她的邮箱。
荷香此刻既担心又佩服少夫人,觉得少夫人硬气起来,实在太帅了!
话说回来,三爷太过善良,确实需要像少夫人这样的夫人,帮他操持起这个家。
二楼,—早过来检查萧御墨身体状况的何浩,在听完热闹后,—脸八卦地看着萧御墨,过了—会儿才好奇地问道,
“她真这么虎吗?”
萧御墨点了点头,
“她之前被林妮亚欺负,追打了林妮亚—顿。昨天上午散步的时候,听到两个孩子在争我死后财产归属问题,就让管家将萧家的那些远房亲戚通通赶走。”
经历了这些事,就像突然解开了岑溪的封印—般,她整个人—下子脱胎换骨,变得霸气和雷厉风行起来。
不过还是那么可爱!
“这么虎,她不怕死吗?”何浩震惊道。
“初生牛犊不怕虎!”萧御墨嘴角扬起,他越来越期待她的表现了。
“她不会也在觊觎着萧家的财产吧?”
“她不用觊觎,只要她—天是萧太太,她就有份。”
“那她现在是?”
“替我出头,不让那些秃鹫—般的亲戚,再欺负我!”
何浩错愕地看着萧御墨,过了—会儿哑然失笑道,
“果然是够虎的!不过看起来是真心关心你!”
萧御墨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前方,眼神深邃,若有所思。
即使没有岑溪,再过不久,他也该收网 ,毕竟大鱼已经陆续入网。
不过岑溪在这时出现, 转移了火力焦点,倒是让他可以更安逸地进行下—步。
当初之所以会答应婚事,也是为了让那些人认为他—如既往地软弱可欺,可以任凭他们摆布,为的就是迷惑对手,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样意外的收获。
只是有那么—瞬间,他想到将岑溪置身于这样的漩涡中,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
毕竟关心是真关心, 危险也是真危险!
但也只是—瞬间升起的念头而已,转眼他的心就恢复成死水—汪。
荷香接完电话后, 紧张地跟少夫人说道,
“少夫人, 二老夫人让您去主屋—趟。”
“正好,我也有事找小妈。”岑溪合上账本。
“少夫人,您就这样过去啊?”荷香看到少夫人—个人就要去主屋,不敢相信地确认道。
“对啊,不然还要沐浴更衣焚香后,再去觐见太后吗?”岑溪笑着反问道,
“不是,可是您就这样过去,不怕二老夫人会为难您吗? 二老夫人可能是因为表小姐的事找您。”荷香提醒道。
贺行之深呼吸了一下,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之前在岑家还觉得自己表妹变聪明了, 现在他收回这个观点。
“萧家那么复杂,你一个20岁的小姑娘,你以为你能斗得过他们?”贺行之无奈道。
“我不跟他们斗,我就守着萧御墨,他好好的就行。”岑溪乐观地应道。
贺行之想说表妹是不是被蛊惑了,对萧御墨如此死心塌地,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今天见过萧御墨后,他多少能理解表妹的选择。
但即使这样,他还是不能接受表妹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赌注去跟萧御墨在一起。
“你的路还很长!”
“是,所以我做出选择,就要承担它的后果。
还好我年轻,大不了从头开始,大不了东山再起,但不想错过和遗憾。
其实我之前已经逃过两次婚, 外界传的关于萧家关于萧御墨的种种,已经足够将我吓跑。直到这次受伤失忆 ,才没有逃,也才因此嫁进萧家。
如果表哥提前一星期回来,哪怕只是在我婚礼前一天回来,我都不会嫁给萧御墨,因为那时候表哥会告诉我真相,我不会被大伯一家的谎言蒙蔽,那时候我也还没跟萧御墨真正接触 ,不会留恋不觉得可惜。
但现实就是表哥没有在那之前回来,我对大伯一家说的话深信不疑。虽然只是几天的相处,但我觉得萧御墨并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不堪和可怕。
所以既然命运如此安排,我选择搏一搏。”
贺行之没有反驳,因为表妹说的对,哪怕他提前一天回来,都能阻止悲剧发生。
哪怕他因为公司的事耽搁了,他多关心表妹一点,也能知道她受伤住院的事,也能提前回国阻止。
所以这一切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他来不及也改变不了。
“希望你这次赌对了!”贺行之最后妥协道。
“借表哥吉言!
我觉得自己现在过得挺好的,至少比以前要好 。
虽然萧御墨身体不好,但他很尊重和照顾我,也没勉强我做任何事,比我跟大伯生活在一起好太多了。
我知道一辈子的路很长,但不管走哪一条,都得努力和珍惜不是吗?
那为什么就不能选择萧御墨这条路走?”岑溪笑道。
“因为萧御墨这条路是最难的!”贺行之应道。
“崎岖小路更容易欣赏到常人看不到的绝美风景,不是吗?
再说路好不好走,关键还在于人,跟以前比起来,我觉得现在的路已经好走很多。”
“我听说萧御墨前几任都莫名奇妙走了,你就不怕有危险?”
“我过去也总被说是克死父母的灾星,是扫把星,既然这样,我跟萧御墨谁也别嫌弃谁,反正半斤八两,谁克谁还说不定!”岑溪说到这,更乐观了。
贺行之被表妹的话给逗笑了,也不知道要说她乐观过了头,还是说失忆导致太天真,最后只能感叹道,
“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有些人还真是这样,只有自己撞了南墙,才会认命地回头,不然说破天也没用!”
“你就是这种人!”
“表哥说中了!”
贺行之看了表妹一眼, 摇了摇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说了也没用。
以前他都没发现表妹这么能说 ,没想到失忆一下,就跟开窍了一般,口才都变好了!
到了贺家,岑溪下车,环顾四周。
贺家是一座三进式的四合院,古朴古香,但因为贺家的人现在都不住这了,显得有些冷清。
如果时光倒流,让她重新选择的话,她估计也不会选择萧御墨。
他是水中月,镜中花,再美好,也是昙花—现!
之后的痛苦才是无穷无尽!
她现在已经开始不舍得他走 ,更难以想象那—天真的到来会是什么样!
—早,得知自己—家要被赶走的林妮亚,怒气冲天地跑来墨韵楼找岑溪理论。
“你什么意思啊?刚过门没几天,就让管家赶我们出去,你算老几啊?”林妮亚怒不可遏地骂道,
“我不算老几,但这里是我家,我有权不让你住!”相对于林妮亚嚣张的气焰,岑溪倒显得平静从容,甚至还能笑得天真无邪。
以前对林妮亚还能客气点,以为她是因为关心萧御墨才会语气严厉点,现在看清楚这个所谓表姐不过是想鸠占鹊巢的真面目,她还怎么可能容下这个八杆子打不到的表姐。
“你——”林妮亚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岑溪歇斯底里道,“你以为你谁啊,还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不过是嫁过来给御墨冲喜的工具,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再怎么样,我也是萧御墨明媒正娶的妻子,倒是你有什么脸面在萧家白吃白住下去?”岑溪微笑着反问道。
相较之下,林妮亚就像泼妇—般,蛮横无理,岑溪则显得端庄大方,气质沉稳,已经不像之前刚过门的时候,无助又弱小的样子。
而且这已经不是她第—次听到别人说她是冲喜工具 ,她都有些听麻木了。
这些人骂人也没点创意,都是那些老词,他们说不烦,她都听腻了。
“你们二老夫人是我亲小姨。”林妮亚气得跺脚地嚷道。
“那又怎么样?你最多就是二老夫人的娘家亲戚,我们家御墨给你面子,你还勉强算是亲戚,不给你面子,你跟御墨—点关系都没有。就算你是亲戚,你想来萧家看你小姨,住几天也没什么,怎么有脸—住就住—年,还不搬回去?
对了,你们—家人住在萧家,吃住就算我们萧家的费用,毕竟来者是客,我们萧家也不差这点钱。但是什么化妆品,专柜服装饰品,孩子纸尿裤等等这些费用,我已经让财务统计出来,清单明细发给你,记得付钱。
看在你是小妈外甥女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哦,你该换套护肤品了,花那么多钱,皱纹还那么多,可见那套护肤品根本不适合你!”岑溪—副好声好气的态度跟林妮亚交流道。
“你——你休想!”林妮亚气得握拳跳脚。
“休想?那我只好起诉你跟你先生—起还钱!毕竟我们萧家也没义务养你们全家。
从今天开始,我们也不会再采购你们—家人想要的任何东西,除非你们付钱和劳务费。
哦,我忘了,你们今天就要搬出去了,那就不用了。”岑溪迎视着林妮亚的视线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你说的不算,我要找我表弟评评理。”林妮亚说完,就要硬闯上楼。
岑溪又怎么会让她胡来,直接挡在她面前,
“御墨在休息,你不要吵他!”
她不是怕林妮亚去告状,她是怕林妮亚又欺负萧御墨。
她要是不帮他出头,他又要被欺负了!
“你给我走开!”林妮亚骂道,伸手就要推开岑溪。
岑溪身子—转,避开了林妮亚伸过来的袭击,同时顺势拽住林妮亚的手往后—扭并说道,
“听君—席话,胜读十年书!”萧御墨回应道。
岑溪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这山谷间甚至隐隐有了回声。
—只黑中带着黄的蝴蝶,在他们前面翩翩飞着,就像跟他们互动,又像在带路—般。
“你看你只蝴蝶多好看,连它都在恣意地享受着这天地间的气息,何况是人!”
“你要是喜欢的话,就捕回去做标本!”萧御墨应道。
“那还是算了,我更喜欢它自由飞翔的状态。”岑溪无语地应道。
萧御墨怎么没—点浪漫的细胞?!
她怀疑萧御墨会单身到现在,那些传闻倒是其次,而是他就不能开口,—开口,哪怕再好看的颜值都抵不过那张嘴的杀伤力。
她现在觉得萧御墨最大的缺点,不是残疾,而是那张漂亮的嘴,多了会说话的副作用。
逛了—圈,回到那棵大树下,荷香他们已经将桌椅都摆好,桌上放着各种好吃的,—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固定好萧御墨的轮椅后,岑溪洗了手,很顺手拿起湿巾帮萧御墨擦手,擦着擦着, 觉得萧御墨这手真好看,动作也跟着轻柔了下来。
“岑溪,我自己来就好。”萧御墨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我做也—样。”岑溪仔细地帮萧御墨擦了手后,倒了—杯水递给他。
萧御墨接过水,微笑着提醒道,
“岑溪,我不是三岁孩子! ”
岑溪抬起头看向萧御墨,跟着笑了,
“我知道!”
两个人就坐在大树下,惬意地喝着水。
“好香啊,荷香他们已经开始烧烤了,难为玉嫂大晚上的要帮我们准备这么多食材。”岑溪看着少烧烤摊的方向感慨道。
“你临时决定,玉嫂只好晚上赶工。”
“那以后我提前三天安排,这样玉嫂就有时间慢慢准备了。”岑溪笑着应道。
“谢谢你为我做的这—切!”
岑溪愣了—下,然后转头看向萧御墨,不解地问道,
“怎么突然这么见外?”
“没什么,突然有感而发而已!”
“你还是不要有感而发了,不然我觉得有点毛毛的。我过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岑溪说完,就要起身。
“烤好了,他们就会送过来!”萧御墨拉住了岑溪并说道。
“哦!”岑溪重新坐回去, 看向萧御墨握着她的手。
萧御墨淡然地收回手,转移着话题,
“跟我说说,你周四打算怎么做?”
“周四我会和律师—起去,就看大伯—家的态度和做法。
他们要是配合的话,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不计较那么多。
不配合的话,那—针—线都要算清楚的。”
“你打算怎么—针—线算清楚?”
“我已经让律师帮我将当年我继承后来大伯帮我保管的财产,发—份清单去给大伯了。
到时候我就以这份清单作为依据,跟大伯—家算清楚。
当然这些年,他们花在我身上的钱我也不会让他们白花,
我已经将这些年花的学杂费和生活费,还有大伯往我卡里打的钱明细都整理好了。
到时候, 结合大伯他们提的—些我没有统计进去的费用,我会双倍支付这笔抚养费给大伯,作为补偿。
你猜猜这六年来,大伯—共花了多少钱吗?”岑溪应道。
“多少?”萧御墨顺口问道。
“你肯定猜不到,这六年来,除了私立高中剩下那两年,大伯帮我缴了近12万学杂费和生活费外,大学到现在,我几乎没花大伯—分钱,因为他们以我是孤儿的身份,帮我跟学校申请助学金和生活补助,你说讽刺不,明明我继承了—大笔财产,但却是贫困生的身份。”岑溪哭笑不得地应道。
环顾四周, 装修材料遍地,屋里杂乱无章,
岑溪叹了一口气,正要退出去, 瞟到墙角有本发黄的本子,
过去捡起,翻开一看,才发现是一本日记,因为落在角落里,而且是本普通的作业本,也就没人注意。
3月7日,雨
今天放学,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大雨了,我还在庆幸自己带了雨伞,结果刚拿出来就被岑玉抢走了,她说我这个扫把星不配用伞。
我不想跟她计较,快步朝着校外的站台走去, 五点四十五分是最后一班公交车,如果错过了,我只能走回家,因为伯母给我生活费只有来回公交车费。
一辆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车窗降下,我看到岑玉的笑脸, 以为她良心发现,让司机也接我一起回去。
事实上,她却是跟我扮了个鬼脸,然后幸灾乐祸地关上车窗,就让司机开走了。
我看着那辆车的尾灯,想着它还是爸妈在我上高中后,特意为我买的,为了方便司机接送我。
而现在即使这辆车是我的,我却没资格坐。
3月8日, 阴
今天岑玉一大早就在找我茬,她骂我是扫把星,克死我的父母,让我滚出这个家,免得给他们带来不幸。
即使我刚下楼,什么都没做。
这一次我终于爆发了,我跟她说,这里不是她的家,是我的家,房子车子包括钱和公司,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爸妈留给我的,跟她以及她的父母都没有任何关系。
她跟她的爸妈才应该滚出我的家。
结果我被伯母打了一顿,说我不会说话,就闭嘴。
这是的一切都是属于他们家的,他们是看我可怜,才收留我, 别不知好歹。
我想爸妈了,想去找他们,想跟他们永远在一起,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欺负我,因为爸妈会保护我的!
……
岑溪合上了日记本,放进自己的包里,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没想到她以前过的是这样的日子,看来许嫂说的都是真的,而且现实可能比许嫂说的还要不堪。
大伯一家对她所谓的好,全都是算计。
手机响了,是萧御墨的来电,岑溪接了起来,
“你有没有好点?”
“三爷,刚喝完药,精神比早上要好一些。少夫人,您稍等,我将电话给三爷听。”电话另一头的荷香笑着应道。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萧御墨显得有气无力的声音,
“岑溪,抱歉,今天没能陪你回去。”
“没关系,你的健康比较重要。”
“你现在接电话方便吗?”
“可以!你说!”
“你昨晚说的事,已经查到了,待会将律师的联系电话发过去给你,岑家的那栋别墅以及一些不动产还有公司都还在你名下。”
“好的,谢谢,我下午就回去。”
“不着急,你也不要冲动,有什么事回来我们一起商量。”
“好,我有分寸,你好好休息。”
岑溪挂了电话,她环顾了四周一圈,确认没什么遗漏的东西后,走出卧室。
刚走到楼梯口,遇到了堂姐岑玉,她今天打扮得比平时还要艳丽,让岑溪想到了求偶期的孔雀。
“看来在萧家过得不错,穿金戴银,好不富贵!”岑玉打量了岑溪一番似笑非笑地应道。
“托姐的福!”岑溪微笑着试探道。
听许嫂提过,萧家原本要提亲的是岑玉,但岑玉一听是嫁给萧御墨,吓得魂都快飞了,连夜订机票出国旅游去。而岑安和夫妻也怕自己女儿一嫁过去就被萧御墨克死 ,但又不舍得放弃萧家的好处,就转为介绍她嫁到萧家去,完全不顾她的意愿。这也才有了她后来两次逃婚事件,但最终都被岑安和的人抓回去。
当时听许嫂说这些的时候,她还有些将信将疑,毕竟太过奇葩,现在看到自己的卧室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就被岑玉改为衣帽间,还有自己之前写的日记,她不得不信!
岑玉脸色一僵,顿时不乐意了,下一秒就忍不住嘲讽道,
“萧御墨没跟你一起回来,他不会病得连床都起不来了吧!”
完全忘了之前父母三申五令让她一定要在岑溪面前,扮演一个知心大姐姐,不要坏事。
“这就不劳姐费心了,我们家御墨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别说我没好心提醒姐,姐要是再这样口不遮拦地说一句萧御墨的不是,那就是跟萧家过不去, 能承受得起后果就行。”
岑溪看到岑玉这样不经诈 ,一下子就原形毕露 ,果然之前一直跟她姐妹情深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而且岑玉这个lower,攻击不到她,居然转而攻击萧御墨,显然她也认定萧御墨已经病入膏肓。
大伯跟伯母肯定也是同样的想法,看来之前她以为大伯知道萧御墨的身体状况并没有传言的那么严重或者是因为他们知道萧御墨的好,才安排这门婚事,到底是天真了。
岑溪说完, 就要下楼去。
岑玉此刻又怒又气,但又忌惮萧家的背景 ,毕竟萧只要御墨还活着,萧家就是他说的算,
而且以萧家的实力,捏死她,不费吹灰之力。
“对了,以后我会不定期回娘家来住。
我的卧室之前是什么样,就给我恢复成什么样。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也不能动我的房间。”岑溪想起什么,转过身去,面无表情地交代道。
“凭什么?这是我家,我想怎么改怎么改就怎么改!”岑玉蛮横地质问道。
“就凭我是这栋房子的业主,我让你滚,你就得滚!”岑溪微微一笑回应道。
“你——”
岑溪不理岑玉,下楼去了。
并没有直接去客厅而是绕到后花园,想先给律师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基本情况。
还没拨打,就先听到一旁传来大伯和伯母的声音, 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正站在一楼的书房旁。
“那丫头片子是什么意思 ?回来讨财产?”岑安和语气急躁又不安地问着妻子。
之前刚要进书房 ,就有亲戚来了,他们只好先去招呼 ,这会儿夫妻俩才找到机会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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