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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知婉商行聿的小说世子纳妾我爬墙,全家追妻悔断肠小说阅读

八方来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嗯,你说的对,以前,是我亲手把能伤害我的剑递到他手里。”但以后,不会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盛知婉又带着汀兰在京城各处逛了逛。她实在太久没见过这样热闹的人烟了,小贩也好,百姓也好,每个人忙忙碌碌,脸上或疲惫或高兴,但都是带着奔头。而不像十年之后,晟国风雨飘摇,上至朝堂,下至百姓,所有人眼中只剩下麻木。两人这一逛直接逛到了天色擦黑才回府。盛知婉有些疲乏,正准备休息,一道身影却突兀地从旁边冲出来。汀兰原本想去拦,但看清冲出来的人是谁,皱了皱眉,还是立在一旁。“公主!”浣竹伸手拦在面前,“奴婢请您不要再耍脾气跟世子置气了!”“世子好不容易才从苍南回来,结果您却因为一件小事闹成这样,甚至还闹到了陛下面前!”“奴婢是真心为您好才会劝您,您如今...

主角:盛知婉商行聿   更新:2024-11-26 18: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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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知婉商行聿的其他类型小说《盛知婉商行聿的小说世子纳妾我爬墙,全家追妻悔断肠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八方来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你说的对,以前,是我亲手把能伤害我的剑递到他手里。”但以后,不会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盛知婉又带着汀兰在京城各处逛了逛。她实在太久没见过这样热闹的人烟了,小贩也好,百姓也好,每个人忙忙碌碌,脸上或疲惫或高兴,但都是带着奔头。而不像十年之后,晟国风雨飘摇,上至朝堂,下至百姓,所有人眼中只剩下麻木。两人这一逛直接逛到了天色擦黑才回府。盛知婉有些疲乏,正准备休息,一道身影却突兀地从旁边冲出来。汀兰原本想去拦,但看清冲出来的人是谁,皱了皱眉,还是立在一旁。“公主!”浣竹伸手拦在面前,“奴婢请您不要再耍脾气跟世子置气了!”“世子好不容易才从苍南回来,结果您却因为一件小事闹成这样,甚至还闹到了陛下面前!”“奴婢是真心为您好才会劝您,您如今...

《盛知婉商行聿的小说世子纳妾我爬墙,全家追妻悔断肠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嗯,你说的对,以前,是我亲手把能伤害我的剑递到他手里。”

但以后,不会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盛知婉又带着汀兰在京城各处逛了逛。她实在太久没见过这样热闹的人烟了,小贩也好,百姓也好,每个人忙忙碌碌,脸上或疲惫或高兴,但都是带着奔头。

而不像十年之后,晟国风雨飘摇,上至朝堂,下至百姓,所有人眼中只剩下麻木。

两人这一逛直接逛到了天色擦黑才回府。

盛知婉有些疲乏,正准备休息,一道身影却突兀地从旁边冲出来。

汀兰原本想去拦,但看清冲出来的人是谁,皱了皱眉,还是立在一旁。

“公主!”浣竹伸手拦在面前,“奴婢请您不要再耍脾气跟世子置气了!”

“世子好不容易才从苍南回来,结果您却因为一件小事闹成这样,甚至还闹到了陛下面前!”

“奴婢是真心为您好才会劝您,您如今气性上头,等到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再后悔就晚了。”

“不如您趁这会去求陛下收回圣旨,重新将世子应得的封赏赐下来,这样才能跟世子重归于好!”

浣竹想到昨日听到的消息今日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她实在想不通公主怎么会变成这样!

世子历经生死,好不容易才挣回来的战功,她居然因为嫉妒小性就闹到陛下面前。

公主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明明事事以世子为先,世子不在的这两年,书房中他的画像不知堆了多少……

可自从前日醒来,公主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盛知婉挑了挑眉:“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她本来不想这么快处置浣竹的,毕竟把她留着后头还有用,可奈何不了,她偏偏使劲在自己面前蹦哒。

“奴婢不敢!奴婢毕竟只是奴婢!”浣竹却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还以为盛知婉这是后悔了,赌气把她之前说出的话拿出来又说一遍。

盛知婉幽幽笑了笑:“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本宫会不会后悔不知道,但是,你定是要后悔了。”

“什么?”浣竹茫然。

紧接着,便听盛知婉道:“既然你闲到连主子的事情都要管,那从明日开始之后的半个月,凭栏居所有恭桶都由你负责涮洗。”

“涮洗、恭桶!”浣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意识到这话里的意思,彻底懵住了,神情皲裂!

涮洗恭桶?

那是最低贱最粗鄙的丫鬟都恶心去做的事,如今公主居然要让自己去做?!

公主怎能、怎能如此折辱她!

浣竹又羞又忿。

“来人,”盛知婉懒得去看她的脸色,直接让人将她带下去。

“公主,您真的要让浣竹姐姐去涮洗……恭桶吗?”汀兰恍恍惚惚。

虽然她也很不喜欢浣竹姐姐,尤其不喜欢她总是在公主面前说那些万事以世子为先的话,但……公主这样罚她,是不是也太狠了?

“怎么,觉得我罚得重吗?”

“奴婢不敢……其实,是有一点的。”汀兰对上盛知婉的目光,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主要她也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被这样罚。

“你没有发现,比起本宫这个主子,她更关注祁书羡一些?”

“世子?浣竹姐姐关注世子……”汀兰的话猛地顿住。

盛知婉轻笑一声。

意识到盛知婉的意思,汀兰的眼睛瞬间红了:“怎么能这样!公主,她……您不该把她留下的,送回宫里或者打发出去更好!”

“怕什么?不是都已经确定要和离了吗?”


岸芷为她梳头。

汀兰讲着刚从外头打听到的消息:“听说,昨日世子从咱们凭栏居离开后就去找了三位通晓医理的大夫专门为夫人熬药,每个人一月十两银子呢,结果您猜怎么着?”

汀兰挤着眼睛。

自从盛知婉不再在乎祁书羡后,整个凭栏居似乎都跟着快活起来。

“怎么?”盛知婉也配合她。

汀兰嘿嘿一笑:“结果人家三位大夫熬了好几个时辰的药,夫人只闻了一下,就说味道不对,当场摔了,要让人重新熬!”

“昨个熬了一晚上,到现在还在折腾呢,啧啧,我听闻那几位大夫都商量着要走了,‘再高的月例也得有命花,咱们是给国公夫人熬药的,不是送命的’。”

最后这句,汀兰是学着大夫的语气说出来的。

岸芷没忍住噗嗤一笑。

“折腾吧,她这是折腾给我看,不过,一副药就是几十两银子的药材,她想折腾,也得国公府能撑得住。”盛知婉眼底露出嘲讽。

这次盛知婉出门还带上了岸芷。

主仆三人坐上林掌柜的马车直奔慈溪堂。

只等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陶氏就到了。

盛知婉隔着内透的屏风望见一个容貌娇美的年轻妇人扶着嬷嬷的手聘婷而入。

她脸上带着半遮的面纱,虽是深秋,依旧一身轻纱长裙,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

“夫人坐。”盛知婉勾了勾唇。

听到她的声音,陶氏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传闻中的送子圣手居然这样年轻。

但很快,她便敛下神色,“劳烦神医了。”

“好说。”

陶氏伸出手,细白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细而翠绿的玉镯,盛知婉一眼认出是跟崔氏戴着的出自同一玉石。

啧,她那位公爹还真会省事啊……

给正妻和外室送同款,这要是崔氏知道了,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盛知婉为陶氏把脉片刻,“营血虚衰,经行不畅,热淤在内,气血亏虚,夫人幼时是否落过寒症?”

陶氏一愣:“我幼时的确落过水。”

“这就对了,虽然难以有孕,但多加调养后,便可谋求子嗣。”盛知婉沉吟片刻,快速写了一道方子给陶氏。

陶氏身旁的嬷嬷也是懂药理的,接过看了看,而后点头。

陶氏这才站起身,对着盛知婉行礼:“若是能顺利有孕,我一定再向神医送谢礼。”

“不必,诊金已收过,望夫人早日如愿以偿。”

陶氏闻言更加信服,满怀期待的离去。

盛知婉看着她的背影,真心希望她能早早如愿,又跟林掌柜交代一番,这才走出慈溪堂。

“公……子,咱们是在外头逛逛,还是,这就回去?”汀兰望着周围热闹的街道满眼期待。

盛知婉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

手指一扣,在她额头轻轻敲了一下。

汀兰顿时脸颊绯红。

公主穿着男装做这姿势也太、太俊了吧!简直是她见过最俊的小郎君。

比世子好看多了!

“那就随意逛逛吧。”

“太好了!”汀兰欢呼,岸芷也很高兴,作为盛知婉的贴身婢女,其实她们二人出来的机会很少。

过去的两年,岸芷甚至从未出来过。

所以有了逛街的机会,沉稳如岸芷,也有些兴奋。

女子逛街,古往今来,最最绕不开的就是首饰衣裳,几人不知不觉就逛到了鼎珍楼前。

只是还没进去,就看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从其中快步出来。

“公主,那人……是不是商二公子?”

盛知婉闻言目光顺着望去,果然见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咬唇低眉跟在一个男子身后。


“书羡是她的天,天想干什么,容得了她置喙?”

崔氏也笑着点点头,“书羡这次做的不错。他往常是个重情谊的,我原先还怕他又一时心软,以后压不住媳妇让外人看了笑话。”

“夫人还是慈和!若换成别家婆母,哪有在乎儿媳愿不愿意的?”萍姨娘笑着奉承一句。

崔氏很是受用,唇角刚勾起,却忍不住咳了好几下。

不知怎的,这几日原本舒畅起来的胸口居然又有以前那种闷闷的感觉。

但是药她还正常用着,难道是药材出了问题?

还是因为这几日没有盛知婉的按压?可她那随便按的几下,能起什么作用。

看来回头还是要请宋太医来瞧瞧……

“母亲!”祁书羡就在这时大步进来。

崔氏看见他脸上严肃的表情,唬了一跳。

紧接着又见他将丫鬟下人全部支出去,心中更慌了,胸口的闷感也更重。

“可是出了什么事?”

祁书羡措辞着如何开口,但府中银子不够这样的事,再怎么措辞都有些不好听,因此他还是决定直接些:“管家说,账上只剩下二百两,这件事,母亲知道吗?”

崔氏一愣,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原来,就为了银子?

盛知婉嫁妆丰厚,祁国公府就是再用上几十年都花不完,何必担心这些。

但这话若是直接告诉书羡,未免会让他觉出盛知婉的好,好不容易准备立规矩的事就又要夭折。

是以她只笑着打趣:“你一个男子怎么关心起这些来了?”

祁书羡见母亲表情,心里松了松。

果然是自己想差了,祁国公府可是三代勋爵,近百年基业,再如何也不会亏空到只剩下二百两。

“是这样,今日同袍知道我受了封赏,想要请我喝酒,但母亲也知道,他们都是战场上厮杀的真男儿,没有家世。

儿子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掏钱。另外,还想买些酒带到营帐里让其他同袍沾沾喜气,所以便去账房支些银子,这才听到管家说的话……”

“母亲这里既有,不如先给我支一千两。”祁书羡说着,又补充道:“对了,管家说府中下人的月例银子也要发了,母亲勿要忘记。”

崔氏闻言脸上神情一僵。

“盛知婉呢?你要用银子她不给?”祁非嫣插嘴。

祁书羡愣住:“我的月俸是交到公中的,如今要用,怎有给她要的道理?”

“她的不就是你的!要不是她,母亲也不会气晕,明知母亲病了,还不管府中事,也不来请安,满京城可找不出她这样的儿媳!”祁非嫣怒道。

崔氏长叹口气:“唉,都怪我这身体,日日用药,带累了整个国公府,罢了,你等上片刻,我这就将给你二妹妹攒的嫁妆拿出来。”

“怎么要用到二妹妹的嫁妆?”祁书羡愕然一瞬,反应过来:“母亲是说,咱们公中真的没有银钱了?”

崔氏脸带哀戚:“我长期吃的那些药材甚是名贵,咱们祁国公府入不敷出,所以知婉嫁进来后,才补贴了些……”

祁书羡愣愣听着,突然想到不久前盛知婉说的那些话。

什么祁国公府的人吃她的用她的……

他原本不信,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

如今盛知婉不管中馈了,府中便只剩下二百两。

“书羡,既为人妻,你媳妇自然应该跟咱们祁国公府荣辱与共,母亲原本也没想着要用她的补贴,你如今立了军功,将来赏赐也好,俸银也好,不也是给她挣的?”


“去将负责熬药的人带来!”祁国公阴沉吩咐。

他虽不过问后宅事,但一件小事闹到如今,不仅招来了官府,现在,更是连婆母都要谋害!

即便公主又如何,也该给他们国公府一个说法!

“这、这是世子夫人留下的熬药方法。”负责熬药的婆子战战兢兢拿出一张纸。

祁国公直接示意她递给李太医。

李太医看后,点了点头:“没错,的确应是如此,对……这里我之前还没注意,应当熬药时再将根茎处理,直接入药……”

他自言自语。

房内几人看着他,直到他看完了。

祁国公敛眉问:“李太医,这熬药方法可有问题?”

“没有!一点没有!”李太医道:“不仅没问题,若是严格按这种方式熬药,药效应该更加温和有效才对啊!”

他说到这,祁国公眼底闪动一抹诧异。

“不可能!若是真的如此,我怎么会越来越严重?甚至还吐血了!”崔氏更不能接受。

“这……”李太医也不知啊。

目光看向熬药的婆子,见她手指甲床内有些紫色,当即顿了顿:“你可是严格按照方子上的方式来熬药的?”

“是……是。”婆子瑟瑟。

“胡说!”李太医指着她的手:“若是按照这上面的方式熬药,你应当在熬药时才处理紫月花的根茎才对。紫月花虽然叫紫月花,但它有种特质,新鲜的紫月花汁水是红色的,只有在处理根茎超过半个时辰,才会慢慢变为紫色。你若是当时处理,指甲内的紫色,又是从何而来?”

“奴婢……奴婢……”婆子的手不易察觉地颤了颤,两腿发软,忽地一下将头狠狠磕在地上,求饶道:“求国公爷和夫人饶命啊!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先后顺序而已,居然、居然会对药效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本来一副药熬的时间就长,奴婢想着,将所有药材集中到一起处理,再一起熬药,就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而且这紫月花处理起来特别麻烦,根茎细小,要用针轻轻挑着才能不把内皮挑破,还要去除皮茎……奴婢一边控制火候,一边处理,实在处理不来啊!”

她说着痛哭流涕。

崔氏气得一把将玉枕砸在她身上,婆子痛呼一声,手臂立刻青紫一块。

这下李太医倒是同情起她来:“这……其实她说得也没错,熬制这药的药材许多都是稍不注意便容易相克的,想让药性相融,必须对火候十分注重,每种药材放下的时间、几分火都有所讲究。就算是我,也需得两个人在旁帮忙才能完美的熬出来。”

“废物!”崔氏却根本听不进:“盛知婉怎么就能熬?你一个专门熬药的,居然还比不过她?”

虽然她说得是婆子。

但李太医听了这话,顿时面上很难看。

算了!

他也算是看出来这国公夫人根本看不上自己,不然不会到现在都不让自己看诊,而且话里话外,觉得自己说的不对。

李太医也不再多说,背起自己的药箱径直离去。

祁国公见此,不悦地看了崔氏一眼。

虽然国公府是二品公府,但到底落魄了,崔氏却还到处得罪人。好在,只是个不算得宠的太医而已,跟宋太医那种圣上面前的红人不同。

崔氏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丝毫不以为意。

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药谁来熬。

“既然以前这药是你媳妇熬的,那以后,这药还是让她来熬。”祁国公看向祁书羡。

祁书羡倒是想答应,但想到如今盛知婉的态度,顿了顿:“儿子去劝劝。”


这一晚盛知婉睡得极好。

直到汀兰进来第三趟,看着天色将她叫醒才懒懒地从榻上睁开眼。

“公主今日不去给夫人请安吗?”汀兰见她慢吞吞的,提醒一句。

盛知婉这才想起来。

前世她与祁书羡成婚第四年,祁书羡就被单独赏赐了府邸,她搬出国公府,自然用不着日日请安。

但此时,还不是那时候。

“不去了,”她道:“去库房。”

盛知婉亲自挑选了几种药材,来到小厨房,用药材和去岁泡的菊花酒做了一盅酒酿圆子。

酒酿味浓甜润,混着药材的清香,最是温补健脾。

盛知婉将圆子盛出放在精致的食笼中。

“公主是要给夫人送去吗?”岸芷问了一句。

盛知婉挑眉,自然不是。

让岸芷汀兰梳头上妆,等收拾好,将两年不曾穿过的朝服换上。

鎏金底裙勾勒着细致花纹,宽大的袖摆和腰封,将她的身形衬托得更加高挑,长长的青丝被海棠满簪赤金头饰拢起。

细珠步摇轻晃间,昳丽风华。

岸芷汀兰都看呆了一瞬,“公主您才是这京城第一美人吧,我瞧着那所谓的京城四美比起您都差远了。”

可惜她家公主不爱出门,就算出门,也总是低调打扮。

“备车,我要入宫。”盛知婉在汀兰搀扶下上了马车。

不远处,几个打马纨绔恰从外头经过,看到她的身影,当先的玄衣少年手中缰绳一勒。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那位是……庆宁公主?”有人诧异。

“就是那个求着绝食也要嫁给祁书羡的公主?”

“是她!”

“哈哈那商二少恐怕没机会了,先不说人家这身份,就是她那夫君咱们这些人加起来也比不了一点。”

“连中三元,还在苍南立了大功,据说今天就要入宫受赏,我爹今儿早上还跟我说,陛下有意封他做正四品的平延将军!啧啧,这么年轻的四品将军,有史以来也是头一个吧,那些以前嘲讽庆宁公主的贵女,估计今日之后要羡慕死她了。”

“那可不一定,祁书羡这次不是从苍南带回一个女人吗?”

“那有什么,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玩物而已,又越不过她去,不过说起来,这庆宁公主都长成这般,祁书羡带回来的女子应该也不会差吧?”

“听说是个农女出身……”

其他人又说了什么,少年没听到,直到马车完全看不到身影,他忽然一调马头:“我突然想到还有事没做,今儿的醉香楼就不去了!”

“哎哎……商二少!”众人一愣,还想再喊,少年已经没了身影。

“他一个京城第一大纨绔有什么正事可做?不会是不想请客,故意溜了吧!”众人嗤笑几声。

盛知婉入宫,换乘肩舆直接去往慈慧宫。

慈慧宫内一片葳蕤,她小时候跟祖母一同种下的那株桂树,正散发出幽幽桂香。

一切都还似从前,又似乎不似从前了。

尤其是,当看到靠坐在紫檀靠椅上、面色略显憔悴的祖母,盛知婉眼眶瞬间红了。

给太后揉肩的秀嬷嬷见到她一惊,正要说话,却被盛知婉一个手势阻止。

盛知婉轻脚走到秀嬷嬷的位置,替代她为祖母揉肩。

“秀姑,你说那丫头怎么这么狠的心?两年了,就因为我说了那祁书羡几句,她居然一次宫都没入过。”

“也不知道她如今过得好不好,祁国公府那群人又是什么好相与的。她那个大姑姐的夫婿明明是个草包,却还敢不满她费心找的差事……”


汀兰闻言,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呈到方鸿志面前,“大人,这是我们公主的嫁妆单子,因不知被人盗走了多少,后续还烦请大人再安排人重新核对一次。”

方鸿志看到长长的嫁妆单子眼皮直跳。

崔氏闻言则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有大理寺介入,意味着不管是不是书朗拿出去的,只要在嫁妆单子内的东西,他们都需得一一还回!

这些年她不知从盛知婉那得了多少东西。

如今要还回去,就觉得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

崔氏只觉剜心之痛!

然而盛知婉自己的东西找官府核验,她又能说什么?只能一口气死死憋着。

“到时公主令人去找在下即可。”方鸿志转身告辞。

祁国公身旁的孙峰连忙跟上。

盛知婉知道他是去堵嘴了,但纸包不住火,即便暂且包住,等到纸烧破那天,等来的却是更大的反噬。

大理寺的人一离开,祁国公对几位掌柜就更不在意,随意说了几句,便将人赶送出府。

而后,他目光落定在盛知婉身上,满面威压,喝道:“跪下!”

祁非嫣闻言,幸灾乐祸至极。

祁书羡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崔氏冷冷地坐在上头。

盛知婉直直对上祁国公满含压迫的眼神。

从前,她对祁国公这个公爹恭敬有加,对方随意的一句话,她便当成长辈训诫铭记,从不顶撞、更不忤逆。

但是此刻,她却轻轻笑了笑,黑白分明的眸子微挑,声音虽轻却无一丝退却:“恕庆宁愚钝,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需要下跪,还请……国公爷指点迷津。”

祁国公闻言一哽,片刻才缓过来道:

“女子顺德——宽容,忍让,柔顺,慈良。其一,你作为书朗的大嫂,他犯错,理应宽容忍让,可你却因区区几件嫁妆闹到如此;

其二,你随口便要株连下人仆从,让人心寒,有违柔顺慈良!

其三,你既为国公府宗妇,当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却因一己私事置国公府名声不顾,招来外人,家丑外扬!

以上三点,你知不知错?!”

“庆宁知错,”盛知婉道。

“既然知错,便跪下!”

“但庆宁不认错。”盛知婉把下半句说完。

祁国公一愣,不止他,崔氏、祁非嫣、祁书羡也都愣了一瞬。

紧接着,便听盛知婉道:“家有家法,国有国规,庆宁在是国公府儿媳之前,先是父皇的女儿,二弟弟偷窃调换的不仅是庆宁的嫁妆,还是御赐之物。按律法,偷窃御赐之物应诛连三族,儿媳若真的追究,便不只是招来大理寺这么简单。”

盛知婉说着抬眸跟祁国公对视:“或者,国公爷也可以去宫里让父皇来评一评,究竟是庆宁错大一些,还是,二弟弟错大一些。”

祁国公闻言一噎。

在场其他人也全部愣住。

“盛知婉!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你居然敢威胁父亲!”祁非嫣忍不住叫嚣。

盛知婉瞥她一眼。

这祁非嫣还真是蠢……

没见着祁国公自己都没说话,她倒先跳出来,若是祁国公不敢找父皇,岂不是说明他真的被自己威胁住了。

祁国公不要面子吗?

“闭嘴!”果然,不用盛知婉,祁国公便面色阴沉地呵斥一声。

祁非嫣顿时讷讷地住了嘴,神情委屈至极,对上祁国公的视线又畏惧地垂下头。

呵,还真是又蠢又怂……

盛知婉眼底满是嘲讽。

祁国公脸色难看半晌,“知婉说得对,这事的确是父亲考虑不周。”


男子俊眉不耐,眼神邪肆,不是商行聿又是谁?

“奴婢听说商家正在给商二公子相看姑娘,好像是相中了商夫人娘家的一位远房姓白的表妹,应该就是这位吧?”

“瞧着这白姑娘柔柔弱弱的,商二公子还走那么快,真不懂怜香惜玉……”汀兰为白姑娘捏了把汗。

盛知婉听到这,眼眸动了动。

目光下意识落到那位白姑娘的小腹处……

“公主,怎么了?”汀兰觉得自家公主看白姑娘的眼神有些诡异。

盛知婉摇摇头:“没事。”

总归这二人也成不了,不是自己的事,还是不要多管得好。

想着,她正要离开,却见原本已经远去的商行聿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猝然转过身。

四目相对,盛知婉一愣神。

商行聿原本不耐的脸在看到她后突然僵了一瞬。

“行聿哥哥,你不要走那么快,萧萧快跟不上了……”少女娇软的声音传来,商行聿脸上的神情更僵了。

盛知婉对着他点点头,错身走入鼎珍楼内。

“行聿哥哥,你在看什么?”白萧萧顺着商行聿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门口。

商行聿眼底闪过一抹嫌恶,不过转瞬即逝。

他目光在白萧萧身上扫了一眼,道:“你不是说想去聚贤茶楼吗?走吧,现在就去。”

“啊?可是行聿哥哥你方才不是说有要事要忙吗?”

“再忙的事也没你重要。”商行聿道。

“行聿哥哥真好!”白萧萧闻言心中得意。

母亲还担心自己收服不了商行聿这种浪荡公子,看吧,仅仅半日时间,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这商行聿虽长得不错,但名声到底不怎么好,能力也比商家大哥哥差远了!

要是,自己能嫁给的是商家大哥哥就好了。

*

“公子,您说那位白姑娘真的能看上商二公子吗?”汀兰一直进到鼎珍楼还想着这事。

自从上次商行聿为盛知婉说话后,汀兰便对他好感倍增。

谁再说商二公子的坏话,汀兰都觉得是污蔑、谣传。

但毕竟关于他的谣传太多了,她又有些担忧。

那位白姑娘看起来是个弱柳扶风的好姑娘……真的能看上商二公子这样的?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想这么多,不如去挑件自己喜欢的首饰。”盛知婉拍拍她。

汀兰一愣。

盛知婉看向岸芷:“岸芷也挑一件,当本公子送你们的生辰礼,我记得,你们二人的生辰就是明日?”

“公……子竟还记得。”岸芷眼睛有些红。

她跟汀兰虽是表姐妹,却在同一天出生,被族中卖入青楼,逃跑的那天,正是盛知婉成亲。

侍卫将她们拦住,眼看着后面的人就要追上来,是公主听到动静,为两人赎了身。

关于生辰,也只在那时提了一嘴,没想到公主居然一直都记得。

“好了,可不许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公子欺负你们了。”盛知婉笑道。

“嗯!”汀兰一抹眼,露出个大大的笑来:“那我一定挑个最漂亮的,以后天天戴着!”

很快,两人各自选好了首饰,盛知婉阔绰地付了银子。

回府的马车经过聚贤茶楼,还未靠近,便看到门外围了不少人。

“天!莫不是真的有孕吧?”

“公子,前头的路被摊子挡了,您先在此稍候片刻。”车夫的声音传来。

盛知婉应了一声。

掀开帘,果然前头人更多。

且还有越来越多之势,不少人都探着头往聚贤茶楼里看,不过茶楼门口被伙计挡住,大部分人进不去,又不愿散,才将原本宽敞的路都堵上。


盛知婉觉得悦耳极了。

不知前世那些被他虐打而死的女童们听到这声音,是不是也会有一丝丝慰藉?

盛知婉想到这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祁书羡不忍看祁书朗的惨状,目光看过来,刚好看到盛知婉勾唇这幕,当即心中怒火焚烧。

很快,三十杖罚结束,崔氏揪着心口哭倒在祁非嫣怀里。

祁国公铁石心肠命人为祁书朗医治后,继续留在祠堂内悔过。

盛知婉看完了戏,也觉得今日过得颇有些累。

正准备回去好好吃点东西休息一番,谁知刚走到半路,便被一只手猛地扯住。

汀兰惊呼一声。

盛知婉看到面前的人,抽回手,“有事?”

她眼神冷淡而平静。

尽管那蹙眉的动作十分细微,一闪而逝,可还是被祁书羡给捕捉到。

祁书羡突然意识到,她并不像以前一样喜欢黏着自己。

甚至,开始抵触他的触碰。

这样的认知,让他本就强压着的火气猛地蹿上来,他骤然上前半步:“今日的事,是不是你算计好的?”

“世子说什么?”盛知婉似听不懂他的话。

祁书羡如此近距离的靠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声音紧绷道:“从我得知你捐银子去找你,到母亲得到消息,因为你的私产,应下赌约!甚至还有那几个你找来的人……”

“世子想多了,我可没有这么未卜先知。”盛知婉从他身旁绕开。

“盛、知婉!”祁书羡低沉的声音从后传来:“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我真的跟孟央发生什么,你才知道后悔!”

盛知婉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祁书羡看着她的背影,良久,一拳轰在身旁的松树上。

*

“公主……世子说的是真的吗?”走出好远,汀兰终于忍不住问。

盛知婉笑着看她:“他说的哪句?”

“这一切真的是您算计好的吗?从世子得知去找您,到夫人应下赌约,还有,您让奴婢找来的那几位掌柜……”

小丫头说到这,自己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是公主算计的?公主您要是这么有心机,才不会被祁国公府的人欺负这么久!”

所以,肯定是世子把她家公主想得这么心机深沉!

汀兰想着还点点头,一定是这样!

这都是祁国公府的人不好,自己想得美,想算计公主得到公主的私产,结果被查出来问题,倒了大霉了。

盛知婉笑而不语。

其实,祁书羡猜对了。

上辈子,她捐银子的事无意中被祁书羡得知,那时他也是气势汹汹来质问自己。

只是,那时候外人只知盛世堂,不知盛世堂的背后是她盛知婉,所以,祁书羡后来用盛世堂的成就了他自己的美名。

但这辈子,她提前将自己是盛世堂背后的人揭出来。

祁书羡果然再一次来质问自己……

不过她算计的也只是人心,既然能被算中,只能说明他们内心贪欲作祟。

接下来的几日,难得平静。

不过平静的只有盛知婉的凭栏居,祁国公府其他的院子,如今可是热闹得很。

祁国公做主,祁书羡亲自带人将属于盛知婉的嫁妆一件件找出来。

祁书朗的院子被翻了个遍,祁非嫣哭哭啼啼被逼着回夫家取回盛知婉的首饰头面,就连祁非蕊的院子,也空了小半。

崔氏看着被翻乱的首饰匣子,一件件搬走的摆件……

原本富丽的房内,如今搬得几乎只留下空荡荡一张床。


公主是听不得世子半句不好的……

“跪什么?”盛知婉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为什么要罚你?”

“公主?”汀兰错愕抬头。

盛知婉伸手将她扶起来,汀兰更是受宠若惊。

盛知婉看着这个前世为给自己请太医,跪死在宫门外的婢女:“你说得对,以前是我眼盲心瞎,看不清祁国公府是个豺狼窝,但如今我看清楚了,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咱们就会彻底离开这里。”

“公主……您什么意思?”汀兰没明白。

“我会求父皇赐我和祁书羡和离,不过,此时还不是时候。”

当初害过她的人,她要一一讨回再走!

更何况只因一个孟央,她就要求和离,这桩自己当初舍下脸面求来的亲事,父皇恐怕没这么容易答应……

“你去将我的嫁妆单子和私产契约都拿来。”盛知婉道。

汀兰一愣:“这些都是浣竹姐姐在保管,噫?浣竹姐姐呢?刚才还在这。”

盛知婉闻言眼中露出一抹寒凉,她自然知道浣竹去哪了。

不过她这里也有一份钥匙,将钥匙给汀兰,很快,长长的单子和厚厚一沓契约摆在面前。

“当初您出嫁,太后共为您准备一百六十八笼嫁妆,压箱底的现银十六万六千两,铺子八间,宅子和庄子各六套,良田八十顷…………”

盛知婉闭目慢慢听着。

原来,祖母这么早就料到她的境地了吗?

所以,才会一边规劝她一边又掏空私产为她准备这么多的嫁妆,生怕她嫁过来后吃苦。

可她呢?竟因为当时祖母几句叮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心,莫名就疏远了她。

就连上辈子祖母病逝,她都被锁在祠堂,连见最后一面都不能……

盛知婉指尖狠狠掐入掌心。

直到呼吸滞涩在喉咙,她才猛地睁开眼吐出一口气。

好在,这辈子一切都还不晚!

祖母还好好的,还没有被那不知从哪来的道士欺骗,最后因为丹毒过量而薨。

“这两年,补贴在祁国公府的东西有多少?”盛知婉目光转到单子上。

汀兰抿了抿唇:“除去您买粮食、棉衣和药材送去边关的,算上这两年铺子和田产收入,共补贴进去现银两万三千两。

除此之外,您嫁妆中的首饰、布匹、书画摆设,有一百一十八件在国公爷和夫人手中,六十三件被大小姐和二小姐借了去,十三幅大家字画、六本棋谱被小少爷拿去观摩……”

“呵!”好一个借、好一个观摩。

盛知婉指尖扫过单子:“这两日你将国公府动过的东西一一列出来,还有库房里的东西,也找个人过一遍眼。”

“是公主。”汀兰心中有些高兴。

公主以前最不在意这些死物,可活人善变,有时候反倒是这些死物最能靠得住!

*

雨势愈发大了。

主院进进出出,直过了两刻钟,崔氏才亲自将一人送出来。

“今日劳烦宋太医了。”崔氏示意,身旁嬷嬷将一个丰厚的荷包递过来。

头发半白的宋太医摆摆手。

拎起药箱,在小宋太医搀扶下钻入马车。

小宋太医早已满肚子不满:“父亲,这么大的雨我过来不就行了?偏这位国公夫人还要让您亲自走一趟,说什么祁世子在战场受了伤,没有经您的眼总是不安心,可我瞧着,那算什么伤?再晚来半天,伤口都要长好了!”

“您也是,每个月都要来祁国公府一趟,到底是为什么?我不信您真是为祁国公和国公夫人把脉的,当初三王爷腿疾,也不见您这么上心。”


“是啊世子夫人,你看外头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咱们府中已算极好的,世子也不是有意,他只是被人算计,你若是连这都容不下,心胸未免也太小了!”萍姨娘连忙扶住崔氏道。

莲、萍两位姨娘,莲姨娘长相娇媚、身姿丰腴,虽同样没有子嗣,但更受祁国公偏爱一些。

萍姨娘跟她相比就差了些,因此更讨好崔氏。

崔氏不想说、不能说的话,都是由她代替。

以往,萍姨娘也没少借着崔氏的势,教训斥责盛知婉,盛知婉都看在祁书羡的面子上忍了。

但如今……

盛知婉一扬手,剩下的大半盏茶不偏不倚全泼到她脸上。

茶叶贴在额头。

萍姨娘立时惊叫一声。

盛知婉眼神都未变:“萍姨娘这眼睛实在该洗洗了,上下尊卑都分不清。”

“你!你……”萍姨娘胸脯起伏抬起手。

可盛知婉只笑着望向她,漆黑的眼幽幽,丝丝寒意让萍姨娘一突,下意识放下指着的手。

盛知婉心中暗哂,欺软怕硬的蠢东西!一个妾也敢为崔氏当前锋,怪不得前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崔氏原本还希望萍姨娘能狠狠对着盛知婉脸上来一巴掌,没想到居然这么没用。

恶狠狠盯了她一眼,“还不赶紧退下。”

说罢,又强压下郁气,冷冷望向盛知婉:“凡事都讲究适可而止,再闹下去,你就不怕书羡彻底厌弃了你?”

崔氏觉得自己当真是为盛知婉好。

毕竟这两年,盛知婉待她也是恭敬孝顺,她身体不好,需要吃药,盛知婉都是天天亲自熬了送来。

“夫人,你真心实意为她着想,人家却不一定领情!”萍姨娘不忿道。

“行了,这里哪有你插嘴的地方。”崔氏斥责。

盛知婉懒得看这两人一唱一和,反正她要说的事已经说完了,直接站起身:“母亲别忘了把我这两年补贴国公府的花用补齐,哦对了,还有您跟父亲、大姐姐、二妹妹、二弟从我这借走的那些首饰、头面、孤本、书籍、字画这些也要记得还回来。”

一个借、一个还,她咬得很重。

崔氏本就强压着的郁气闻言瞬间直冲脑门。

额头后似乎有筋一跳一跳的。

眼前阵阵发黑,一阵天旋地转,好在莲姨娘在她身侧,发现不对连忙将她扶住。

盛知婉冷眼看着,若是从前,这时她早就担忧地上前查看,亲自熬汤煮药了。

但此时她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径直带着汀兰走出去。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天呐!夫人被世子夫人气晕倒了!夫人您可别吓奴婢……”

房内传来阵阵惊呼。

汀兰听见,有些忧心:“公主,夫人好像晕倒了。”

“她可不会晕。”盛知婉语气嘲讽。

没人比她更清楚崔氏的身子。

虽宋太医月月都来府中诊脉,但实际上,真正为崔氏调养的人是她。之所以请宋太医,只不过是想让药方过一遍明路。

她尽心尽力为崔氏熬了两年的汤药,再加上时不时的穴法刺激,两相配合,崔氏的身体早已好了大半。

之所以装晕,不过是想逼她再次妥协罢了。

盛知婉脚步走得一点不犹豫。

回凭栏居的路上要经过一片假山,主仆两人刚靠近,一声细弱的声响从假山后传来。

“公主,是只小狗崽子……”汀兰看了一眼,湿糯糯、黄茸茸的一团,顿时起了怜悯之心。

盛知婉皱了皱眉,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对上汀兰恳求的眼神,还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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