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婉晴苏小雨的其他类型小说《万千星河梁婉晴苏小雨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笙筱九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霁风的情绪和戾气很重。无疑他是在生气。婉晴怎会不知他在生气。可她也不是块木头,是有感情的人。她又不是奴隶,更何况自己到底有什么做错了,为何要这样任他摆布像个罪人一样?婉晴觉得自己一直在努力配合他,卑躬屈膝,让她做什么都不反抗,已经卑微到了尘埃,就是为了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他手里的顺毛乖小兔。不就是出了一趟门,值得他这般风尘仆仆赶回来教训自己吗?他分明是自己气不顺,找自己岔,难道是因为他未婚妻不能满足他的癖好?毕竟他这人也是挺重欲的,平常对她的要求多花样又不少。曲珊珊终究是千金大小姐,配合度肯定不如自己高,估计是玩的不高兴,所以才会这般急切找自己发泄的。想归想,婉晴自是不敢做出实际反抗的。对啊,梁婉晴,你就是梁霁风养的一只宠物罢了。就连...
《万千星河梁婉晴苏小雨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梁霁风的情绪和戾气很重。
无疑他是在生气。
婉晴怎会不知他在生气。
可她也不是块木头,是有感情的人。
她又不是奴隶,更何况自己到底有什么做错了,为何要这样任他摆布像个罪人一样?
婉晴觉得自己一直在努力配合他,卑躬屈膝,让她做什么都不反抗,已经卑微到了尘埃,就是为了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他手里的顺毛乖小兔。
不就是出了一趟门,值得他这般风尘仆仆赶回来教训自己吗?
他分明是自己气不顺,找自己岔,难道是因为他未婚妻不能满足他的癖好?
毕竟他这人也是挺重欲的,平常对她的要求多花样又不少。
曲珊珊终究是千金大小姐,配合度肯定不如自己高,估计是玩的不高兴,所以才会这般急切找自己发泄的。
想归想,婉晴自是不敢做出实际反抗的。
对啊,梁婉晴,你就是梁霁风养的一只宠物罢了。
就连名字都随他改了,你还有什么自尊可言?
这么些年,不论身心,都如同一块橡皮泥,一直任由他搓圆捏扁。
自己本来就是这么怂啊。
婉晴在心中默默地痛骂了自己好几十遍小怂包。
吱吱声响在耳畔。
房门被刷开的瞬间,就像拉开帷幕的大戏即将上演。
婉晴轻易地被他炙热的手掌拎住后颈,随着重大力道带进房间。
她手上的包包由他随手摘下,不知丢到了哪里,发出啪嗒一声,手机、粉饼、笔记本等物件撒了一地。
房门像是得罪了他一样,砸得震耳欲聋,似乎整面墙都在颤,也不怕被别人投诉。
婉晴知道,即使有人投诉他也不可能因此停止,或许更加助兴上头。
也是,他梁霁风怕什么,鼎鼎有名的梁四爷,从来就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
婉晴记得宋霆琛曾经偷偷告诉她一件事。
说梁霁风刚进高中一个月就名震四方。
不仅收服了原本欺负人的高年级,更是吓得周边学校不敢来他们学校追女生。
因为有人造校花的黄谣,害得那女孩哭哭啼啼一节课。
梁霁风气不过,直接揪出那造谣的人跟他约架。
在教学楼天台,随手操起铁棍就往人脑袋砸,把人打到躺在医院昏迷几天几夜醒不来,自己因此差点进了少管所。
被打那男孩家也算个精英家庭,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有头面,不过跟梁家比起来就相差甚远。
但是伤者为大,又是他挑的事。
少爷惹了祸,自然是梁奶奶出面,找了金牌律师,结合梁霁风京都的伯伯旁敲侧击,花了钱私了此事,最终那家人举家搬迁去了另一座城市才算落定。
宋霆琛说,在梁霁风的人生字典里,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就算是自己不要,也不能落到人家手里。
梁霁风分明就是因为自己跟霍祁南在一起占有欲作祟罢了。
他像是要让全世界知道他在这里欺负她,让别人看清楚她这个表面清纯的白富美,原来只不过是他养的金丝雀。
婉晴怔忡间,被重大力道推搡揉搓。
梁霁风身上的束缚已然解除,呛呛落地的金属声响后欺身覆上。
宽松外套轻松分离,羊毛裙摆比旗袍更易拉扯,不费吹灰之力便已坦诚相对。
婉晴根本缓不过来,已经被他一路推着,边走边进港入巷。
他鬓边汗珠顺延往下,汇聚于滑动的喉结,滴落她绯红颊畔,融入泪水,染过那颗红痣,洇湿了白色床褥。
十指纠/缠于头顶,散落的乌发黏上侧脸,她闭眼别过脸不看他。
牙关紧阖,嵌入唇间的痛感觉不出,依然难掩呜咽。
破碎和挣扎愈发激起他内心暴/戾,唇齿碰撞,啃噬掠夺,令她承受进犯,正视他的怒意。
“梁婉晴,我看你就不配得到一点好脸色,你是不是忘了你那远在他国不得入境的初恋情人?”
婉晴被他灼热的气息和温度烫得厉害。
双肩在他身下无法自控地颤抖。
然而他的话更是令她心中惊雷,心脏疼到分崩离析。
那个名字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甚至都不敢叫出声来。
而他却轻易戳开她内心深处的那道伤疤。
七年了。
她曾经觉得只要他倦了、厌了,就会将她丢至一旁,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甚至将她发配边疆,以免碍了他的眼。
这么些年,她刻意逢迎,被磨去棱角,做他的乖小兔。
以为只要不去触碰,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惜他梁霁风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
他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甚至还要故意拿起锋利的锉刀,凿开她心中的那个疮口。
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他梁霁风。
如果爸爸妈妈没有出事。
自己一定不是现在这样。
鹤微知更不会因为她而销声匿迹。
他们也许一起考上了心仪的大学,或者一起去留学,更可能成为亲密的家人……因为他们才是志同道合,有着共同理想的人啊。
一切都是因为遇见了梁霁风。
这个罪魁祸首。
她为何要遇见他呢?
“还是巴宝莉最新限量款呢。”
“表哥,你好鸡贼哦!”
两个女孩你一言我一语调侃。
婉晴这才留意到自己跟霍祁南穿的是同一品牌的毛呢大衣,还都是灰色,就连打底的毛衫连衣裙与他的打底衫都是同色系。
这是她常穿的牌子,梁霁风的生活助理佟悦负责打理,每个季度都会给梁霁风和她上新品在衣帽间,她压根没在意价格和款式。
现在被室友一说,婉晴才知道这着实有些昂贵。
贵到不是她一个寄人篱下的穷学生能承担得起的。
同学眼中白富美的她,其实是用这幅好看的皮囊换取的学费和生活开支。
那个男人以蜜罐原理对她实施着诱捕行动,让她徜徉于高档奢侈品牌堆砌的外表和优越的生活条件,令她不知生活险恶,日渐失去自我,活得像傀儡。
婉晴羞红了脸,着急解释:“没有,我们不是,你们别乱说。”
“婉晴,你别着急否认呀,事实胜于雄辩,你们都一同穿出来了,不要这么保守嘛,女神,来,笑一个……”何莉莉是懂直播的高手,知道如何利用社交平台跟粉丝互动,拍照自然也拿手,早已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十连拍模式。
俊男靓女组合连同她和郭婷的么么哒比心搞怪无厘头一并记录下来,作为她社交平台po照的备选。
霍祁南终于约到女神心中乐呵,露出两排洁白牙齿,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样,“我跟婉晴这叫心有灵犀。”
“切!
谁人不知你霍大公子深情四年,宵夜水果从不间断,我们宿舍除了婉晴,都快被你养肥了。”
何莉莉趁机调侃,实则帮霍祁南说话。
“就是就是,宿管阿姨都要被你烦死了,三天两头的玫瑰花往她那里放……”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讨伐霍祁南,顺带将婉晴推入话题中。
三人为虎的事很容易被人说的惟妙惟肖。
婉晴沉默不语,想着就要毕业各奔东西,忍忍就过去。
四人一起进了展厅看画。
一楼是陈柏涛这些年所带出来的弟子们捧场之作,二楼三楼才是老先生的真迹。
才过完年,出来看展的人不多,除非是真爱。
婉晴是真心崇拜老先生,其他三人却是各有心思。
一楼转完,达成任务的郭婷跟何莉莉随意晃荡,拿着手机编辑视频图片发朋友圈。
何莉莉把几人的合影发上微博,不到几分钟便获得一片点赞转发和好评。
*梁霁风陪着奶奶,跟伯父梁国安一家子去了趟陵园。
拜祭完爷爷顺道绕去他父母的墓地。
这几乎是梁家的规矩。
一行人统一黑色,默契地沉默着。
梁国安两口子都是领导,在京都出行很是低调。
没有司机和保镖加持,大儿子梁振洲亲自开车。
一辆百万以内的保姆车,玻璃倒是改造过的防弹的,刚好能坐下7人。
除了老二老三那对双胞胎在国外没回,其他人都算齐全。
前排,梁霁风坐在梁奶奶身侧。
另一边是俨然已经充当梁家一份子的曲珊珊。
坐在后排的梁国安两口子临近退休,霜染鬓发倒也精神,各自抱着两岁大的龙凤胎孙儿逗着乐呵,旁边跟着一个育儿嫂侯着。
梁奶奶右手握住曲珊珊的左手,左边捏着孙儿霁风,听着后面重孙的咦咦啊啊忍不住嘴角上扬。
瞧瞧身边两位,不自觉地将他俩的手握在一起。
才一碰到指尖,梁霁风便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
梁奶奶皱眉啧了一声,一巴掌拍了过去。
梁霁风忙假装头疼,扶额转过脸去看窗外。
梁振洲从后视镜内目睹了这一幕,与副驾驶上的媳妇王欣蕊对视一眼。
开口笑笑道:“老四,今年内咱们老梁家能喝上你跟珊珊的喜酒吧?”
王欣蕊跟曲珊珊是表姐妹关系,娘家舅舅舅妈没少在她面前念叨她这个表妹的婚事。
说如果曲珊珊嫁进来梁家,那对她跟她老公的事业又是锦上添花。
高门大户嘛,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强强结合,利益最大化才是王道,梁振洲又怎么不懂。
所以被媳妇吹枕头风的他自然化身长舌妇,当然作为兄长,关心弟弟的婚事也属正常。
然而梁霁风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游状态。
他摸出烟盒,捏在指间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车窗玻璃,这会儿抖出一根烟夹着送到鼻子下嗅着。
脑子里想着的是昨晚视频中小兔穿上那套内衣的羞赧模样。
这才分开一天两天的,就令他有些心痒。
身边没人欺负不好玩,真该把那小傻子带回来的。
梁霁风的提醒令婉晴记起去年秋天某个周五。
他去法/国出差半个月后回来打给她,让她半小时后校门口见。
选修课老师没来,婉晴急匆匆跟辅导员请假,来不及回宿舍收拾冲出思勤楼直奔校门。
黑色宾利,熟悉的车牌,停在校门东侧一片树荫下。
迎面走来几个同校熟人盯着她看,她低头别脸而过。
梁霁风降下车窗,静静欣赏霞光中奔跑的少女,飞扬的裙角令他微微勾唇。
婉晴才一上车他便将人拽进怀中,不等她换气就吻住她。
车子前行中,温热手掌丝毫不停歇地潜入裙摆,熨帖她微汗光滑的皮肤,引得她一阵颤/栗地求饶。
好不容易空出一手,丢给她一个包装袋,略带命令的语气:“换上给我看。”
婉晴乖乖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一片粉色令她瞬间涨红整张脸。
精致漂亮的内衣,少得可怜的布料,镶嵌着闪亮钻石,还带着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
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放。
婉晴咬着唇看向没降下挡板前座里阿东叔的后脑羞得直想遁地。
幸好梁奶奶的电话来得及时,许是话题沉重,男人中途被打断没了兴致不再纠缠。
回家后那东西便被婉晴藏了起来。
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这回事,现在让她穿,还要做给他看。
真是大BT!
婉晴心里暗骂,手指紧攥粉扑,正思索着那东西被她塞去了哪里。
屏幕上的男人眉眼噙笑,白色烟雾从他口鼻间溢出,声线慵懒:“怎么?
不情愿?
那么你外公下个月的医疗费…………没,没有……我去换就是……”婉晴终究被他打败,扼住命脉输得彻底,起身走向衣柜翻找起来。
磨蹭中得到几声男人不耐地催促。
她只得顶着红如柿子的脸,在镜头前羞赧又乖巧地听他的话照做。
他说她是他驯养的狐狸。
对她来说,他的确是她人生课堂里的独一无二。
可他没有告诉她,被驯养后的狐狸也是独一无二的。
她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脸红心跳。
亦会在情/欲蚀/骨时分贪恋他的怀抱。
更会拿他当做标杆比较身边的男性,除了他恐怕再瞧不上其他,他已然是她的认知世界里最好的。
哪怕她知道他最终会转身去选择他的玫瑰……年初二早上八点半。
前一晚玩到脱力后,才被梁霁风放过的婉晴,迷迷瞪瞪中接起室友郭婷的电话,有气无力地问候新年快乐。
郭婷快言快语,死缠烂打着要婉晴出门陪她看展,还说何莉莉都放弃跟男友约会一起去。
婉晴犹豫半晌说家里人不许。
郭婷在电话那端笑出了声:“拜托!
梁大小姐,你能不能编个好点的理由,大家都是成年人咯喂!
跟你同学四年你就没有跟我们一起好好玩过一次,马上毕业了,你真的要这么无情到底吗?”
婉晴心中有愧才会被缠得无法。
脑中想起昨晚的视频通话,她在浑身焦灼瘫软前,梁霁风眯起狭长迷离黑眸,低/吟喟叹唤着她宝贝,好想叼你,温柔地问她要什么奖励?
她要什么奖励?
她想要的他能给吗?
这么多年她不敢有半点自己的想法,上什么学,学什么专业,穿什么,用什么,通通都是由他安排。
她是一只听话的鸟儿,羽翼不待丰满之时便被剪下,只能在他打造的笼子里镀上奢华光芒。
二十一岁了,自己的事情不能做半点主,就连一头齐腰黑发都是按照他的喜好而留。
马上毕业,各奔东西前她难道不想跟室友们留下点什么?
叛逆心瞬间油然而生,他不是要奖励自己吗?
一口答应了郭婷,起来收拾后下楼。
陈妈见她容光焕发,打趣她大个女,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婉晴小脸羞红,低头喝口咖啡,咀嚼起了三明治,心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梁霁风的德行。
想起梁霁风让她这些天记得带球球玩,不然它会抑郁,于是交代给了陈妈,并说自己要回校一趟。
下单的网约车貌似来得挺及时,上楼穿个外套的空档就来了信息提示。
趴上落地窗玻璃俯瞰,黑色车子停在门口。
心中有些纳闷。
半山区平常打车都不容易,这个时间竟然如此顺利?
黑色奔驰,车牌信息都对得上,小跑而去。
拉开车门,这才发现端倪。
驾驶室上的是熟人,温文尔雅笑得满脸灿烂。
戴着六位数名贵腕表的男性之手,递来一束粉白渐变的洛神玫瑰。
“婉晴,祝你新年快乐!”
泡在艺术馆里的时间对婉晴来说过得很快。
欣赏喜欢的作品使她心情变得好很多。
她一边认真地看,还不忘拍照做笔记,为下学期的毕业论文和答辩准备资料。
霍祁南主动帮她提包递水,拧瓶盖这种事绝不让她沾手,十足的护花使者模样,足以证明他的心思。
出来展厅已经傍晚时分。
另外两位识相地提早找借口开了溜。
冬日的天黑得早,夜幕四合。
不到六点,雾黄的路灯齐刷刷亮起。
车水马龙连成一片的橘红灯海。
前往停车场,冷风簌簌袭来。
天气预报倒是准,果然降了温,沿海城市比起下雪的地儿更加湿冷。
婉晴抱着臂缩脖,本就不大的脸掩埋在宽大衣领间,黑发飞舞在身后,两只黑漉漉的大眼缀着一层星光,小手捂着颊轻哈一口暖气,白色雾气从她口鼻间溢出。
霍祁南看着她有些出神,随即解下脖上围巾,走到她面前套上,缠绕一圈压在胸口,将长发挽出,顺势勾到她耳后。
动作自然熟络,仿佛情人。
“风大,戴上会暖一点。”
婉晴脖颈触及带着温度的围巾,撩过发丝的手指令她心中警铃作响。
略带反抗地身子一僵,怔忡间打算推拒。
霍祁南低下头来,温热气息喷洒于她颊畔,声音温柔入耳:“婉晴,别动。”
婉晴听话地站定,眼睛直直看他。
温热指腹覆上她眼睑,轻轻摩挲一圈,“好了。”
她便看见他指间捏着一根长长的睫毛,咧嘴笑:“以前见我表妹总捣鼓这东西,说涂了增长液会长长,原来真的有这么长的睫毛啊。”
婉晴羞红了脸,退后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岂料雪糕桶挡住去路,脚下一歪,身子趔趄地往一旁倒。
霍祁南眼疾手快,伸手揽住她的纤腰,轻松将她搂进怀里。
昏黄暖调,俊男靓女,同色系衣服。
这画面旖旎缱绻,如情侣间的亲密互动。
霍祁南搂着温香软玉在怀,近在咫尺的粉雕玉琢,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婉晴觉察,迅速垂下脑袋,伸手推搪,“霍……霍师兄,我要回家了!”
霍祁南不舍地松开,抬腕看表,“婉晴,刚好晚饭时间,吃完再送你。”
说完不容分说地拉她小手往车位走。
隐在不远处的黑色宾利降下后座玻璃。
黑西装包裹的手臂遒劲有力,悬于车门把手处,修长指节夹着一点猩红,食指轻磕,烟灰剥离在夜风中飞舞消散,青筋暴起的手背,表盘泛着幽冷寒光,令人想要窥视其主人尊容。
“阿东,新和医院今年是不是打算扩建?”
梁霁风薄唇轻启,白雾四窜,消弭于暮色里。
眯起的狭长黑眸,睨向不远处的奔驰。
他看过表的,那对男女上车五分钟后,车子才亮起尾灯缓缓驶出。
五分钟,足够做很多的事,这方面他可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
手指间把玩的打火机发出啪嗒的频率和声音逐渐加快加重。
马耀东又如上次一样,临时接到接机电话。
火急火燎赶去机场接上一脸阴云的风少爷。
来经百年艺术馆门口就瞧见了婉晴小姐那一幕。
这位爷心里憋着的怒火估计已经呼之欲出,没下去直接挥拳抢人已经算是收敛。
现在这出口的话果然很梁四爷,眦睚必报啊。
“对的,风少爷,霍院长申请了,还在待批准。”
马耀东虽说是保镖兼司机,但跟随梁霁风多年,有关于风云集团关系网内的大小事,他不会不清楚。
“嗯,那就扼杀了吧,另外把给A大那批实验器材也撤了,什么水平,这样的博士也跑出来忽悠小姑娘。”
梁霁风说完,食指轻弹,指间烟蒂飞远,收回的手旋即进入裤兜摸出手机解锁。
马耀东心中暗道人家追求漂亮女孩也无可厚非,无非是不长眼抢了您梁四爷的而已。
真是冤家,霍家两父子都受累。
不过想归想,他怎敢吃里扒外,点头说好,匆忙拿出手机准备打给总助。
霍祁南带着婉晴来到商业街一家港式酒楼。
他听郭婷说过婉晴口味清淡,钟爱港式早茶,尤其水晶虾饺。
本来上次约她校门口那家,结果她病倒入院,今天倒也算是如愿。
殷勤地帮婉晴开车门。
金童玉女的组合自然引人注目。
进了包厢,才一坐定。
婉晴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忙拿出来看,是梁霁风。
手指不由一颤,按到了挂断。
搞不懂这男人又有什么事,终究不敢反抗。
跟霍祁南说要去回个电话,起身往洗手间走。
不等她回拨,梁霁风再次打了过来。
婉晴深呼吸后小心翼翼接起:“喂,哥哥,你找我?”
大一开始,婉晴就期盼着快快毕业。
她想等到自己独立的那天,有能力离开梁霁风的桎梏。
虽说渺茫,可她真的厌恶这般低贱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宠物。
临近中午,佣人过来传饭。
曲珊珊挽着老太太的手走在前头,梁霁风跟随其后。
婉晴故意等他们走出很远才迈开脚步。
曲径通幽的长廊,水池畔的假山角寒梅初放,红粉小花幽香扑鼻,婉晴忍不住伸手折枝。
倏地,一只健壮胳膊伸展过来,横亘在她胸前,接着一股强力将她腾空抱起,像拎一只小鸡似的。
辗转间她被抵在角落里无法动弹。
压制后背的胸膛坚硬如磐,手掌几乎攥住她心脏,姿势暧昧如床榻间的缠绵。
馥郁的气息,熟悉的味道,不用想便知是谁。
“梁霁风,你要干嘛?”
婉晴扭过通红小脸,眼含愤怒地望向满脸阴郁的梁霁风。
这人并非如传言中的禁欲,恰恰相反,他分明重欲且花样百出。
“小傻子,你不会真的以为能出国吧?
我告诉你,就算你出国了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梁霁风俊脸下压,抵着她的额,呼吸交织间有梅香缠绕,灼息喷薄令她不自觉瑟缩。
昨晚的痛感犹存,酸涩酥麻袭遍全身,软若无骨到瘫痪,无论她多想扇他,身体对他却没有太多的抵抗。
“梁霁风,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婉晴满目春水,红肿的唇微微翕动,声音绵软,像羽毛落在心上,着实可怜。
“放过你?
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好吃好喝供着你,不是让你翅膀硬了就飞走。”
梁霁风满目阴鸷,狠厉地掐住她的下颌,粗粝指腹深陷她粉嫩面颊里。
已然形成肌肉记忆的动作,婉晴似乎感觉不到疼。
心脏的钝痛却无法忽视,一下又一下撞击,令她难以呼吸。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承受这种折磨?
这个男人明明什么都有,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婉晴耳边的声音逐渐消弭远去,眩晕袭来,眼前越来越模糊。
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婉晴醒来时是在病房里。
消毒水味直往鼻腔钻,惨白的灯光和墙壁令她不愿睁开眼。
“晴晴,你醒来了?”
耳边的声音温柔遥远且陌生,是女人的。
婉晴抬手挡住强光,迎上曲珊珊的精致面庞。
“珊珊姐,怎么是你?”
意识到什么,一脸惊慌地环顾四周。
豪华VIP病房,只有她跟曲珊珊。
她记得当时梁霁风掐住自己威胁,后来就没了知觉。
“你低血糖晕倒把你哥哥急坏了,他送你来医院回公司了,我正好有空就留下来照顾你。”
曲珊珊握住婉晴的手,一副贤良淑德的长辈模样很是关切。
她犹记梁家老宅里梁霁风抱着晕过去的婉晴高呼佣人叫白车。
等不及救护车硬是自己驾车,她自告奋勇跟随其后,全程见证梁霁风不说话的阴鸷模样。
一个收养的妹妹居然如此紧张,她当是感情好,却又看不出哪里好。
婉晴有些不适地想要抽回手。
她无法面对梁霁风的未婚妻。
自己跟她对比起来,就像是阴沟里的蛆虫一样见不得人,可内心又有种难言的不甘和酸楚。
“晴晴,你哥夸你很有艺术天赋,你喜欢搞设计是吗?
不如去伦/敦上学吧,皇家艺术学院都是培养世界顶尖设计师的摇篮。”
曲珊珊一本正经的模样是真把梁奶奶的话放在心上。
其实她心里的小算盘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我……”婉晴当然希望能去,只要能离开梁霁风,逃离他的魔掌,哪怕去流浪都好。
“她不会喜欢的,珊珊你别管她。”
门口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是梁霁风。
他手上提着“裕满人家”的食盒。
是他经常带她去的一家早茶店。
那里有她最爱的水晶虾饺。
小时候婉晴总爱生病,胃口不好。
妈妈会想方设法给她弄各种配料做成水晶虾饺,说阿妹吃了就会赶走病毒。
婉晴信以为真,每每都能吃上一笼,当然是妈妈做的好吃。
后来她成了孤儿,思念父母时总会想吃这一口,这一点梁霁风是知道的。
那会儿她小,他哄着她,带她去“裕满人家”喝早茶。
每次都会先给她点一笼。
“霁风,你回来了,我刚跟晴晴聊着呢,你干嘛打断人家嘛。”
曲珊珊起身,跑到男人身边挽住他胳膊,像是宣誓主权。
婉晴撞上男人视线迅速收回。
梁霁风走到病床边放下食盒,冷冷道:“起来吃点。”
婉晴紧咬着唇,手肘撑着床沿坐起身来,准备自己动手。
曲珊珊似乎看不过去:“霁风,晴晴是妹妹,你不要这么凶她嘛。”
妹妹?
她可不是!
梁霁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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