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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发表时间: 2024-11-24

古老的钟声在偌大的教堂里面传出来,一群白色的信鸽在教堂门口的广场上起飞,扑腾着敏捷的的翅膀飞向教堂穹顶上歇息。

教堂里站满了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和黑色礼裙的女人。男人们的发型仔细打理过,梳得一丝不苟,每个人的西藏领口处插着一块折叠的黑色手帕,仪态端庄。女人们统一挽起长发,扎起丸子头,露出后颈大片姣好的皮肤。她们既没有抹口红,也没有佩戴任何饰品,穿着黑色的高跟鞋,与神情肃穆却又含些许伤感的男人站在一起。

阳光透着七彩玻璃向教堂里面投下犹如峨眉山佛光的光芒。德伊鲁穿着神父的装束站在耶稣神像面前,正面面对下面一大片男女。在他的下方是一列排列整齐的黑色木棺,里面躺的都是三天前因恶魔使徒而牺牲的学员。这些学员面露微笑地睡在那里,双手交叉摆在胸前,犹如睡美人般的安详。

诺奇尔站在左边座位的最前列,在他旁边是麦朗珞。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像是病态的精神病人,但眼瞳里的蓝宝色色彩异常清澈,像一汪未曾受过污染的清水,映射出那几个木棺里面躺着的白手党成员。

他的身体还没有从三天前的那场战斗恢复过来。说起来,他搞不懂他这是哪里来的运气,偏偏只有他遇上了能动用亲王级恶魔徽章的恶魔使徒,其他人的遇见的都是卒士级。幸运的是,虽然过程充满了曲折,但是他活下来了。

那场战斗带来的疲惫感还没有消去,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去好好休息的,但是今天这个日子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如果他不来教堂好好和躺着这里的白手党成员道个别,那么他不配做他们的老大。

右边的第一列站着伊琳娜和明瑶。伊琳娜似乎已习惯这样的场面,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也没有一丝的波动,如同庙宇里的神像。而明瑶也是出奇地平静,目光停留在那些安详沉睡的少女时代成员。

中间站着是风纪会的成员。云起风站在首位,此时此刻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携刀在身,带领着风纪会全体成员肃立。

离中秋那天已过去了三天,在这三天里,人们怀着一颗悲伤的心来收拾学院的里里外外。这次恶魔使徒的出现令启源学院损失很大,学院部分建筑被毁坏,也牺牲了不少的学员。这次事件给一些学员留下难忘的回忆。过去他们只是在书籍上,在课堂上,从教授的话语中得知恶魔是怎么样的生物,以及恶魔使徒是多么难缠,但在脑海中一直很抽象,没有具体的概念,他们只是很享受恶魔徽章力量带来的快感。这次的事情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巨大的冲击,这一切并不是过家家,也不是打街机,人如果没了,是真的没了,并不能复活。

启源学院内部已经派出人员调查这次恶魔使徒入侵的事件,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详细的结果报告出来。

“娘娘腔师兄,历往牺牲的学员都会在这里举办葬礼么?”卜一玄偷瞄了一眼前方的乐思怡,开口问水文生。

卜一玄和水文生站在教堂大门的边缘,对于他们这些没有社团身份的自由分子,是没有社团特权的,只能站立在边缘地带。乐思怡在卜一玄的前面,他们中间隔着三排人员,但这并不妨碍卜一玄能看到乐思怡的背影。

“对的。”水文生回答。

“一般来说,还能分得清模样的,都会举行葬礼。开始由神父诵念葬词,然后众人献花悼念,再然后······”水文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再然后什么?”卜一玄看着水文生额头上的白色绷带。

听娘娘腔师兄说,这是他从树上跳下来大脑磕到地板造成的。卜一玄倒是没有太多在意,具体细节他也懒得问,反正平安无事就好了。反倒是娘娘腔师兄前天一直怪他是怎么当人家师弟的,对师兄的安危一点都不上心。

卜一玄不希望他在意的人受伤,乐思怡亦是如此。那天过后,他专门去关心乐思怡。乐思怡没什么大碍,只是又去了一趟理发店,恢复原来的短发样子。

卜一玄回忆起那天晚上黑道大哥枕在乐思怡膝盖上的场景。卜一玄好像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啪啦一声,陷入暗恋的少男之心就这样碎了,似乎还挺疼的。

卜一玄觉得自己应该像台湾偶像剧里面的男二号那样大方地放手,并且真诚地祝福黑道大哥和乐思怡幸福美满什么的,然后转身潇洒地离开,再去寻找下一朵花。但是卜一玄又多么希望是自己理解错了,乐思怡并没有对黑道大哥怀有好感,她只是出于满满的单纯的朋友关系,才这样关心黑道大哥。

可是这个理由实在太牵强了,卜一玄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唉!他在心底重重叹了一口气。

“火化,接着由逝者最亲近的人将他们的骨灰撒向大海。”这时候的水文生特别正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卜一玄沉默不语。他在想如果哪一天他像个光荣的士兵战死了,火葬之后,会被哪个最亲近的人将他的骨灰洒向大海呢?乐思怡吗?这个不太可能。他已经很明确自己失恋了,他与乐思怡的关系只停留同学这一层面上了吧,比朋友的层次还低呢。估计是小舅子吧,不过这也似乎不太可能,隔着大海那么远,小舅子才懒得来洒他的骨灰呢。也许是娘娘腔师兄吧,不管怎么说,娘娘腔师兄虽然嘴巴上经常损他,但是对他还是挺好的。

德伊鲁沐浴在七色彩光中,在耶稣神像的前面张开了双臂,念起他为牺牲者写的葬词。

“今天必是吾等沉痛悲伤的一天。这一天,我们将会给归去天堂的人们送上我们能给予他们的最后祝愿,折最后一只白色鲜花伴随他们,这是我们与他们最后的一面。请让我们怀着悲伤与感激之心来悼念这些勇士吧,他们在充满火光的夜晚奋战,无畏地捍卫我们卑怜的生命。或许他们不是主的信徒,但他们却如主那般的伟大。请让我们记住他们的模样。或许我们无法忘却悲伤,但我们一定要忘记伤痛。他们并不希望他们的离去会令我们如此。各位,请让我们献上鲜花吧,就让他们嗅着这些芳香,安然沉睡,含笑离去。”

德伊鲁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悼念数十秒,然后下来在过道旁边的花丛中摘下一朵白色花儿放在其中一个木棺里面的人的胸膛上。

黑色人群有序地移动,纷纷在过道旁边的花丛摘下一朵朵白色花朵,排成一列长队,从左向右地走动,路过一口口黑色木棺时,相应的人凑步上前将白色花朵放着逝者的胸膛上。人员流动,献完花的人顺着过道往教堂大门走去。这是葬礼的最后一道程序,献完花后他们就得离开教堂。

卜一玄也跟着在花丛中摘下一朵白花,来到一列木棺前。他拿着花枝,不知道将花朵放在哪个逝者身上。他扫视一周,忽看见一个木棺里面躺着一个女生,她的胸口处一朵花朵也没有。那女生的模样有些熟悉,好像是燃云瞳的一员。卜一玄也说不准,他走上去,将花朵放在女生的胸前,轻声地说了句话。

“愿你在天国安好。”

水文生紧跟其后,他也将花朵放在这个女生的胸膛上。

卜一玄吃惊地看着水文生,只看水文生看着安眠的女生说:“这里,估计就只有我们俩对她有印象了。”

卜一玄明白。

卜一玄随着人流走出教堂。外面的天空很蓝,树木在阳光下张狂地绽放前所未有的生命力。教堂里面响起古老的钟声,里面有人在吟唱安魂曲,教堂穹顶上的几只白鸽扑腾着翅膀飞过卜一玄的头顶。

卜一玄环视四周,想要寻找乐思怡的身影,但眼神扫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找到乐思怡,估计这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教堂这边。

“呲!”木柴点燃的声音响起。

水文生站在卜一玄旁边,点燃一根熊猫牌的香烟,享受似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喷出来。

卜一玄呆呆地看着水文生。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看见娘娘腔师兄抽烟,而且还抽得······那么有男人味。

卜一玄越来越好奇娘娘腔师兄是怎么了。自从那天夜晚之后,他就变成了这样,正经了,说话也是太有哲理性了,让人听不懂。

“嘿嘿,”水文生咬住香烟,忽然流氓样子地揽住卜一玄的肩膀,“师弟,今晚我们去唱K吧,好好驱除一下心中的悲痛?”

卜一玄转头不搭理水文生。看来他的想法完全错了,这娘娘腔师兄还是老样子,之前肯定是故作深沉。

“不去不去。”卜一玄开口拒绝。他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今天慕容师姐没有在教堂里面出现,他有点担心。

他和水文生道个别,一个人前往女生宿舍。

那个夜晚的第二天早上,慕容师姐从其他人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源经过后,就离开了看护室,把自己锁在宿舍里面,不吃不喝的。

德伊鲁说这个事情里面,有着慕容师姐的前因,造成了人员牺牲的后果。这种负罪感对慕容师姐打击太大,需要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静静。

卜一玄一边走路,一边思考着待会如何安慰慕容师姐。途中经过C区的必逛乐超市,他想了想那天晚上对慕容师姐说的话,转身进去超市里面购买了两根哈根达斯。他提着塑料袋子,来到了D区的8栋女生宿舍,到达303宿舍门前。

他敲了一敲门:“师姐,在吗?”

门的另一边没有任何的声音。

卜一玄再次询问:“师姐,在吗?我是卜一玄。”

门的另一边响起细微的声音。

慕容云朵从床上起来,穿着拖鞋,靠着门,坐了下去。她头发蓬松,整个人无精打采,身上穿着一个印有小黄鸭的米黄色睡裙, 双手抱腿,面容掩在膝盖上。

“卜一玄,有什么事情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力。

“听说你好几天没离开宿舍,我来看看你的情况。”卜一玄说。

他扬一下手中的塑料袋子:“师姐,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哈根达斯。你开个门,我们边吃边聊,好不好?”

“不好。”

听到慕容云朵干脆利落的拒绝,卜一玄一时语塞。不过转眼他就坦然了,慕容师姐说话的风格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

“那你有想吃的东西吗?我去给你买。”卜一玄开口。

“没有。“慕容云朵回答。

她把头深深埋入膝盖里面,脸上写满了自责的表情。自从她醒来得知事情的经过后,那牺牲人员的数字,就像一把被她握在手里滴着血滴的红色尖刀。那刀尖不断往下滴血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是个间接的杀人凶手,是她害了那些学员在那个夜晚里丢失了生命。

虽然那天晚上她的所作所为不是出自她本意,但是她的行为确实是整个事情的前因。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在回忆她被控制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记忆的深处是一片空白,让她格外痛苦。假如······假如她拥有更强的力量的话,也不至于那么容易被恶魔控制,至少的话,应该要记清楚那恶魔的样子。

过去她手上只沾染过恶魔与恶魔使徒的生命。她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这些恶魔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她对这些生物的讨伐,是为了破除那该死的恶魔力量的诅咒。她对这些超自然的力量并不感兴趣,她所想要的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生和一些知己好友。现在她手上除了那些恶魔的生命,还有那些熟悉的未曾见过的或者只碰过面的契约者的生命。

那浓重的负罪感,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

“师姐。”卜一玄把塑料袋子挂在门把上,语气不紧不慢,“我大概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是师姐,要是说整个事情的最大责任,应该是我吧。作为启源学院有史以来第一位拥有君王级恶魔徽章的契约者,我没有做到保护大家。我来的太晚,以致发生的牺牲太大,如果我能早点出现,情况或许就不一样。”

说到这,卜一玄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归根到底,我才是最应该背负这些负罪感的人。”

“师姐,我把哈根达斯挂在门把上了。我先走了,我猜这时候的你一定是披头散发,脸也没有洗,肯定是不好意思露面的。”说完这句话,卜一玄离开303门前,走入楼梯。

慕容云朵听着脚步声渐渐远离,直至消失,犹豫一小会,站起来打开房门。

“吱嘎。”房门被打开,装有哈根达斯的塑料袋子在晃动。

慕容云朵取下袋子,关上房门。她背靠着房门,从袋子里取出一个根哈根达斯,呆呆地盯着手中的哈根达斯好一会,才剥开了包装,咬了一小口。

繁复浓郁的香草风味香气飘向她的鼻尖,她嘴巴嚼动,口腔满满是醇香柔滑的感觉。

真冰。

卜一玄再次经过C区的必逛乐超市。他犹豫了一小会,转身进去,购买一桶统一的香辣牛肉面和一颗卤蛋。他在开水区打好了开水,坐在门口旁边的休闲区的一个椅子上,把卤蛋和料理包放进去,用叉子扣住包装膜,开始了两分钟的等待。他喜欢吃硬一点的泡面,这样的口感才是最好的。

这时候,许久未曾出现过的王木艳教授突然出现坐在他对面,把他吓了一跳。

王木艳教授一身职业装的打扮,淡淡的素妆,佩戴带金丝细框眼镜,端坐在卜一玄的对面。

王木艳对卜一玄这个反应极其不满。卜一玄一开始给她的印象就不好,而且王木艳自认为自己长得入大众法眼,怎么卜一玄这个反应像是看见鬼似的。

她推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细框眼镜,语气口令化:“卜一玄,校长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什么?”卜一玄的大脑瞬间开始复杂的思想活动。

难道校长这是兴师问罪?因为他是拥有君王级恶魔徽章的S级学生,没有及时负起足够的责任,没有及时来应付危机,导致那么多学员牺牲,所以校长要对他······要对他······

卜一玄心里恐慌慌的,实在无法想象下去。

“需要我重复一次么?”王木艳用吃人似的眼光看着卜一玄,推了一下金丝细框眼镜。

“不用不用。”卜一玄嬉皮笑脸,连忙摆手。

王木艳没好气地闷哼一声,起身离开座位。她眼角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香辣牛肉面,脸上表情变幻不定,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最后在强迫症的作用下,忍不住开口说:“那么多种类的泡面里面,只有康师傅的香菇炖鸡才好吃。”说完,她如释重负地转身离开,高跟鞋鞋跟踩踏在地面上发出的哒哒的声响。

拜托!康师傅的香菇炖鸡是最难吃的好吧!每次台风天,超市货架剩下的泡面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香菇炖鸡!

卜一玄内心如此吐槽。

卜一玄撕开包装盖子,用叉子搅拌几下,开始吃起泡面。他打算吃完泡面,再去校长办公室。就算是要处刑,他也要做个饱死鬼。

阳光灿烂,波光粼粼的海浪扑打海滩边上的零碎岩石,荡起朵朵在阳光下闪耀金色的浪花。几只海鸥在天空上盘旋,发出“欧欧”的声音,它们下方的海面上停泊着一艘轮船,也正在发出呜呜的汽笛声。

岸边站着三个阵型的人员,从左到右,分别是白手党、风纪会和少女时代。

白手党成员成群站在诺奇尔和麦朗珞背后。阳光像粉扑一样打在诺奇尔的侧脸,像是给他脸庞镀上一层金膜,阳光亮得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抬头看着天空上的海鸥,原本沉重的心仿佛在此刻轻松起来。海风拂来,吹起他的额发,待风过后,额发长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这样的风景应该挺适合离别吧。诺奇尔心想。

麦朗珞的眼神一直在明瑶身上停留,眼睛藏匿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云起风和乐思怡并排地站在一起,他们身后是风纪会的成员。乐思怡望着停泊的轮船,开口轻声问:“学长,你说云上会不会真的有一个天国呢?”

“不知道。”云起风仰头看向天空,白云悠悠地飘过。

“但是,你愿意相信的话就会有。”

少女时代成员队列分明地站立在风纪会的右边。队列有三位女生穿上了启源学院的校服,那是如同日本女生校服的样式,短袖的白衬衫加上一条黑色领带,棕色的短裙以及过膝的长筒袜。她们的左胸前别着五芒星徽,胸前各抱着一个白色的瓷器,每个人都很安静,如同一波永不起波澜的湖水。

伊琳娜和明瑶默默地站在那三个女生旁边。

这时候,海风拂来,吹动众人的碎发。从风纪会开始,再到白手党,最后到少女时代,一些人员抱着白色的瓷器脱离队列,陆陆续续登陆呜呜鸣响的轮船。这些人站在甲板上,迎着扑面而来的海风,眼睛里全是蔚蓝色的大海。

轮船又一次发出呜呜的汽笛声,天空上盘旋的海鸥扑打翅膀,“欧欧“地叫了几声,飞向地平线。机器运转的声音响起,轮船驶向宽阔的海面,后面留下一条深深的水痕。

岸边的众人目视轮船的远去。

甲板上的三位女生眼睛噙着泪花,晶莹莹的,她们低头亲吻一下白色瓷器的盖子,然后在汽笛声又一次响起时,纷纷揭开盖子,伸手入里面握住一团灰色的粉末,伸出甲板栏杆以外,一起轻声念诵著名英国诗人W.H.奥登在爱人葬礼上写下的《葬礼蓝调》。

top all the clocks, cut off the telephone(停止所有的时钟,切断电话)

Prevent the dog from barking with a juicy bone(给狗一块浓汁的骨头,让他别叫)

Silence the pianos and with muffled drum(黯哑了钢琴,随着低沉的鼓)

Bring out the coffin, let the mourners come(抬出灵柩,让哀悼者前来)

Let aeroplanes circle moaning overhead(让直升机在头顶悲旋)

Scribbling on the sky the message He Is Dead(在天空狂草着信息他已逝去)

Put crepe bows round the white necks of the public doves(把黑纱系在信鸽的白颈)

Let the traffic policemen wear black cotton gloves(让交通员戴上黑色的手套)

He was my North, my South, my East and West(他曾经是我的东,我的西,我的南,我的北)

My working week and my Sunday rest(我的工作天,我的休息日)

My noon, my midnight, my talk, my song(我的正午,我的夜半,我的话语,我的歌吟)

I thought that love would last for ever; I was wrong(我以为爱可以不朽,我错了)

The stars are not wanted now: put out every one(不再需要星星,把每一颗都摘掉)

Pack up the moon and dismantle the sun(把月亮包起,拆除太阳)

Pour away the ocean and sweep up the wood(倾泻大海,扫除森林)

For nothing now can ever come to any good(因为现在万物都不再有意义)

手掌摊开,数缕灰色粉末从每个人的手指间间隙流动,伴随着海风,飘落在大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