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雨柔文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独宠:冷面王爷是个柠檬精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纸荒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许是上天重新给我机会,让我为父母兄长报仇。”萧梵语面容冷峻,眼底俱是恨意。“将军的意思是老将军和少将军是被人害死的?”整个大威人人都知道韩将军是死在战场上的,可是将军的意思明显不是要与蜀国开战,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老将军是被人害死的。萧梵语点头,眼中有无限的感伤,“我也是死前才知道,我父亲和哥哥是被沈承旭安插在军营里的人设局杀害的。”“原来是这样……”老将军与蜀国交手多年,虽然各有胜负,但是这两年蜀国已经明显有了退兵的心思,老将军怎么会被死在战场上呢,“将军是打算……”她了解萧梵语的脾气,被自己的枕边人这样算计,她怎么可能会放过沈承旭呢,恐怕把沈承旭扒皮抽筋都难消她心头之恨,“红英愿意助将军一臂之力。”老将军对她有提携之恩,将军更...
《重生独宠:冷面王爷是个柠檬精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也许是上天重新给我机会,让我为父母兄长报仇。”萧梵语面容冷峻,眼底俱是恨意。
“将军的意思是老将军和少将军是被人害死的?”
整个大威人人都知道韩将军是死在战场上的,可是将军的意思明显不是要与蜀国开战,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老将军是被人害死的。
萧梵语点头,眼中有无限的感伤,“我也是死前才知道,我父亲和哥哥是被沈承旭安插在军营里的人设局杀害的。”
“原来是这样……”老将军与蜀国交手多年,虽然各有胜负,但是这两年蜀国已经明显有了退兵的心思,老将军怎么会被死在战场上呢,
“将军是打算……”她了解萧梵语的脾气,被自己的枕边人这样算计,她怎么可能会放过沈承旭呢,恐怕把沈承旭扒皮抽筋都难消她心头之恨,“红英愿意助将军一臂之力。”
老将军对她有提携之恩,将军更是对她关怀备至,待她犹如亲姐妹,她不能看着她一个人在这仇恨里挣扎。
看着红英这般真挚而又坚定的说出这句话,萧梵语眼眶有些湿润,她从重生以后见到的都是相互利用,从来没有一个人会想红英这样无条件的帮她。
“红英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你如今已经有了家,有了爱人,不应该为了我破坏了自己的生活。”
“将军……”
“如果以后我有困难会去找你的。”红英还想再说什么萧梵语却打断了她,她知道红英对韩家军,对韩家都有很深的感情,但是她要对付的人是皇上,而红英的夫君又是大理寺卿这样一个重要的职位,她不想让红英以后为难。
红英跟着萧梵语多年,自然知道她决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将军,你住在御王府的事已经传遍京城了,你是打算与御王再续前缘吗?”
红英是军营除了萧梵语外唯一的女子,萧梵语有什么心事都会与她说,而这些心事儿里自然也包括她跟牧赫言童年的约定,和两人阴差阳错的遗憾。
萧梵语苦笑,“这次的事只是一个意外,我中了毒,是御王救了我。”
萧梵语简单的跟她说了发生在宫宴上的事。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两天有风声说先皇后的遗体被烧成了灰烬……”红英出口才想起烧毁的尸体是眼前的人的,立马住了口,将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烧毁,该是怎样的痛,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将军你要报仇,就痛痛快快的报,只是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不要多想,如今你住在御王府里,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老天给你这次重来的机会,就是让你和御王再续前缘的,你可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萧梵语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伤心,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烧,她刚开始心里也难受,不过她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韩凤瑶已经死了,如今她只是萧梵语,只是为了复仇的萧梵语。
“我明白,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一年前你引开追兵是怎么活下来的。”
“唉,当时我为了不落在那些人手中,便跳下了悬崖,说来运气也好,悬崖下是一条河,我没死了,顺着河流飘了一天被一个农户救起,只是当时我伤重难行,不能来找将军。”
萧梵语心中庆幸,幸好她没有回来,不然的话肯定也会被沈承旭和赵雨柔暗害。
红英接着道:“那个村子消息闭塞,我一直养了半年伤才好,等我伤好了从那里出来以后,便听人们议论沈承旭登基了,而将军……将军仅仅做了一个月皇后就流产而死……我不相信将军会流产而死,就想来京城查探一番……”
“我是流产死的,不过是赵雨柔联合拂柳给我下了药……”想起自己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萧梵语心里一阵揪痛。
“拂柳怎么会……”红英不可置信道。拂柳可是从小跟着将军一起长大的丫鬟,怎么会联合外人害将军呢?
“她如今是宫里的柳贵人……”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这种人就应该天打雷劈了她。”红英咒骂道。
“不用天打雷劈,我会亲手要了她们的命。”萧梵语的眼底蕴起了怒火,危险而又让人着迷。
“你如今的夫君对你可好?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过了一会儿,萧梵语平复了心绪才关心的问道。
“他来京城的路上被山贼打劫,我正好路过救了他,他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对我也算不错。”
萧梵语从红英含羞带怯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她如今过的十分幸福,这就够了,红英的前半生太苦,现在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她也为她高兴。
御王府的前厅里,君子意吊儿郎当的倚在一旁的椅子里,“据我所知,这个大理寺卿可是新上任的,以前从来没有在京城任职过,他的夫人怎么会特意来见萧梵语呢?”
“梵语小姐明显是认识这位夫人的,她刚进去时,梵语小姐很明显的愣了愣。”和嬷嬷道。
“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小姐,和一个从来没有来过京城的官家夫人认识,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君子意暧昧的看着牧赫言道:“阿言,要不你就对萧梵语使个美男计,从她那里套套话呗!”
牧赫言睨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只对和嬷嬷道:“你先下去吧,以后你只要负责照顾好她就可以了,她想做什么你都不用管,也不用跟本王汇报。”
和嬷嬷心里有些糊涂了,罗风说王爷都已经与梵语小姐抱在一起了,按理说王爷对梵语小姐应该是有心思的,可是现在又对梵语小姐的事这么不上心,这是什么情况,她又该怎么跟太皇太后交代呢?
“对了,让人去多买些蜜饯。”在和嬷嬷快要退出门时,牧赫言突然道。
“蜜饯?阿言,你不是一向都不喜甜食的吗,怎么想起买蜜饯来了?”君子意一脸不解道。
牧赫言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萧小姐喝药的时候多给她拿过去一些。”
“是,老奴这就让人去买。”和嬷嬷顿时眉开眼笑,看来她马上就能跟太皇太后交差了。
“呵呵,咱们一向冷冰冰的御王殿下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还知道准备蜜饯。”虽然他也希望牧赫言能够早日走出来,可是萧梵语这个女人每次给他的感觉都是深不可测,他可不能让牧赫言就这么轻易的爱上她。
牧赫言对他的调侃不以为意,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觉,萧梵语对他从来都没有恶意,“明天把你府里住着的那个女人带过来,她准备的铺子也该开张了。”
想起那个女人财迷的样子,她若是知道她自己的铺子马上就能开张,肯定会十分开心吧。
说起这个君子意就气的牙根痒痒,虽说他跟萧梵语做了交易,可是那个虎符可没有到他手里,牧赫言还逼迫自己交出了十多个美容养颜的方子。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以前他喜欢韩凤瑶就命令自己照顾了韩凤瑶多年,如今为了萧梵语又这么压榨自己,他真是白为他担心了。
“你自己与她做的交换,跟我可没关系。”他只不过是让他提前交出了那些方子而已。
第二日,萧梵语刚用了早饭,和嬷嬷便端着药过来了。
“梵语小姐,这是我家王爷特意为你准备的蜜饯。”和嬷嬷强调了特意两个字,笑的一脸暧昧。
萧梵语看着那碟子里晶莹的蜜饯,不由得愣了愣,牧赫言会为自己准备这些?她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有劳和嬷嬷了。”萧梵语端过药,试了试温度刚刚好,心一横,眼一闭,将药一饮而尽,又快速拿了一颗蜜饯含在嘴里。
“我们王爷一向不喜欢甜食,这府里也就不买这些,昨日王爷见梵语小姐怕苦,就让人特意去买了蜜饯来,我们王爷这个人,平时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心细的很,当然他也不是对谁都这样,只有张梵语小姐能这样让我们王爷上心。”和嬷嬷抓住机会就在萧梵语跟前说牧赫言的好话。
萧梵语自然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看来和嬷嬷这是急着想把牧赫言推销出去了,不过想想也是,牧赫言如今也有二十七了,这个年岁还没有成家,想来太皇太后肯定着急,可是她跟牧赫言之间真的还会有可能吗?牧赫言若是知道了她是重活一世的人,会不会把她当成一个怪物?
“和嬷嬷,其实我跟殿下之间……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老奴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王爷对梵语小姐是不一样的,这点老奴还是看得出来的。”
“咳……”
牧赫言出现在门口,不知是不是萧梵语的错觉,他的耳根好像有几分红晕。
“王爷。”
“殿下。”
萧梵语、和嬷嬷一起福身行礼道。
牧赫言慢慢走进来,面色如常,看到桌上那个空了的药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和嬷嬷,你先下去吧,本王有些事情要跟萧小姐说。”
“是,老奴告退。”
和嬷嬷带着几分暧昧和鼓励的眼神,顿时让萧梵语哭笑不得,她完全相信就算她现在扑过去给牧赫言表白,和嬷嬷会很乐见其成。
“殿下,和嬷嬷好像是误会你我之间的关系了。”
“哦,萧小姐以为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牧赫言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我们之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她还真说不上来,若从前世论,牧赫言算是她的恩人,朋友知己,可是现在他们就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
“既然萧小姐也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那又怎么能说和嬷嬷误会了呢?”
其实牧赫言心里也不清楚自己和萧梵语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只知道她当时中毒生命垂危时,他也觉得心痛的要死,那时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要救活她。
“不知殿下找我是有什么事?”说不过牧赫言,萧梵语索性转了话题。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牧赫言神秘兮兮道。
“好,那就去吧。”萧梵语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等等。”牧赫言急忙拦住她,皱眉道:“你就这么出去啊!”
萧梵语看了看身上的衣物,虽然不算华丽,可也没有什么失礼之处。
“外边天冷,你身体还没恢复,披件披风才行。”牧赫言打开柜子,从里面挑了一件青色披风,亲自给萧梵语披上。
面对如此细心温柔的牧赫言,萧梵语的心砰砰跳的厉害。
牧赫言骨节分明的大手,在萧梵语的颈前打了一个蝴蝶结,这才满意的带着萧梵语出了御王府。
萧梵语再次坐上了牧赫言那辆玄黑色的马车,只不过这次是跟牧赫言同坐,想起他刚刚为自己系上披风,萧梵语的脸开始烫了起来。
她忍着不去看牧赫言,假装不在意的挑起帘子,看外边的风景。初冬的寒风灌入车内,萧梵语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一双大手很快把萧梵语手里的帘子放了下来,还故意凑近她耳边,“你现在还受不得风。”
萧梵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脸上刚刚退下去的温度,又重新回升,慌慌张张的退到了另一个角落。
牧赫言心情舒畅,也不再继续逗她,自顾自的拿起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终于在萧梵语的祈祷中,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萧梵语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这里不就是上次如萦让自己看得那处商铺吗?
“进去看看吧。”牧赫言在萧梵语身后道。
萧梵语一进去顿时清香扑鼻,这里已经装饰一新,展示柜里已经放上了产品。
“小姐,你来了。”如萦很快从里面走出来,笑意吟吟的对萧梵语道:“小姐看看,奴婢的装饰小姐还满意吗?”
萧梵语点头,“我对你一直都是满意的,你做的很不错。”
这里一进来就让人心旷神怡,各类产品按功能分类,十分有序。
如萦道:“小姐满意就好,这里已经可以开张了,只是这店铺的名字,奴婢想请小姐亲自取。”
“咱们做的是女人的铺子,不如就叫玉容阁吧。”萧梵语道。
“本王会命人做好牌匾送过来的。”牧赫言淡淡道。
“多谢王爷。”萧梵语的这一声谢道的真心实意,她知道如果不是牧赫言,自己的这个铺子不可能这么快就开起来。
果然让这里早些开张是无比正确的决定,“不用谢我,这里的东西大部分是君子意安排的。”牧赫言心里雀跃,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有机会的话,我也会好好谢谢君公子的。”君子意会这么尽心,肯定也是因为牧赫言的命令。
牧赫言一听她还要感谢君子意心里有些不高兴了,“这些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也不用谢他。”
“谁说不用的,本公子这几日为了这些破东西可是不眠不休了好几天,难道连一声谢字也担不得吗?”君子意一脸愤怒的从外边走进来,怒声吼道。
“见过大少爷。”门外棠梨院守门婆子请安的声音让屋内的母女二人都愣住了。
萧清宏从外面进来,规规矩矩的对徐氏拱手行礼,“母亲。”
徐氏看着他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她这个儿子自从七岁搬到外院后就跟她的关系越发疏离了,后来更是搬到了岳麓书院,整年都不回家,就算偶尔回来也从不踏进她的棠梨院,没想到今日他会过来。
“宏儿,你来了,快坐下。”
徐氏笑呵呵的想要拉他的手,却被萧清宏闪过,“谢母亲。”
萧玥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倚在徐氏身旁,萧玥然一向自持甚高,对萧清宏这个弟弟她也接触不多,感情并不深厚。
萧清宏没有像萧玥然那样依着徐氏坐,而是坐在了她的对面。
“宏儿你可曾用过晚饭了,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眼瞧着外边的天渐渐暗下,内外院之间也快到了落锁的时候,徐氏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时候过来肯定是有事的。
萧清宏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萧玥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来只是想求母亲一件事。”
徐氏对他的话很是惊讶,急忙道:“你我母子之间说什么求不求的,你说吧,只要母亲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自己的儿子难得会来求自己,徐氏自然也是很想拉近与萧清宏的母子关系的,可是萧清宏说出的话却让她失望了。
“我想求母亲对长姐好一些,不要再做伤害长姐的事。”
徐氏一听,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一旁本来默不作声的萧玥然却弹起来道:“你居然为了萧梵语那个贱人求情,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弟弟,你向着哪头的。”
“我是你弟弟,同样也是长姐的弟弟,我谁也不向,你前几日让长姐受伤,这本就是你的错,如今你不知悔改,还辱骂长姐,你是还想被禁足吗?”
“你……萧梵语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跟你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你竟然向着外人,这么说自己的亲姐姐,我就知道萧梵语那个狐媚样子,就是会勾男人,没想到她连自己的弟弟也不放过……”
“你住口。”萧清宏听她越说越不堪,眼中闪过冷光,沉声喝道:“我不许你这么污蔑长姐,你应该也不想外边传出你不敬嫡姐,不知礼数的流言吧。”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名声是十分重要的,没有一个家族愿意娶一个不知礼数的女子回家。
“你……”萧玥然气急,甩起胳膊就要便给萧清宏一巴掌。
萧清宏却也不闪不避,萧玥然毕竟是他的亲姐姐,他原本也是有几分敬爱之心的,他今日这般顶撞她,受这一巴掌也是应该的,只希望以后她不要对长姐再做什么过分的事,能够对长姐好一点。
“够了。”
此时的徐氏才厉喝一声,萧玥然的巴掌僵在了半空中,终是没有落下,扑到徐氏的怀里顿时泪眼婆娑,委委屈屈的说道:“母亲,你听听弟弟说的都是什么话,他这是不要我做人了……”
徐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萧清宏的眼中却是失望,“宏儿,萧梵语和萧清川是你的敌人,你怎么能为了敌人,这么说自己的姐姐呢。”
“他们不是我的敌人,他们一个是我的姐姐,一个是我的弟弟,他们是我的亲人。”萧清宏反驳道。
徐氏怎么也想不明白,她这么努力想要把国公府握在手里,她的亲生儿子会成为她的阻碍。
“宏儿,自古嫡庶尊卑分明,萧梵语和萧清川是莫毓梨的儿女,有他们两个人在,你和你姐姐永远会被他们压着出不了头,到时候,就连这国公府的爵位也会落到萧清川头上。”徐氏义愤填膺道。
她原本打算趁着萧清川年纪小,早早弄死他的,但是那时候那个死老太婆却一直护着他,让她无从下手,直到去年她终于把那老太婆逼回了祖籍,可是萧清川却住到了岳麓书院,让她没有了下手的机会。
“没有国公府的爵位又如何,只要孩儿在书院好好念书,同样能够考取功名。”不管徐氏如何说,萧清宏都认定了萧梵语和萧清川是亲人,根本就不为所动。
徐氏看着眼前这个儿子,她想不明白,自己这么一个争强好胜的人,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不死心道:“你以为功名是那么好挣的吗,国公府的爵位是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你居然要这么拱手让人。”
“这爵位本来就应该是川弟的,怎么能叫我拱手让人呢。”
徐氏只觉得心里堵的厉害,喉中有一股腥甜想要澎涌而出,她闭上眼睛想要平复自己的心绪,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莫毓梨那个贱人真是留了两个好儿女,居然能让她的儿子背叛她,她要不让那两个人死无葬身之地,就对不起这番折磨。
徐氏狠狠的压下了喉中的腥甜,再睁眼时,眼中的阴毒几乎掩饰不住。
“母亲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徐氏对萧清宏道。这个儿子她算是看透了,他已经完全被那两人迷了神智,靠不住了,原本儿子是她在国公府最大的依靠,可如今……徐氏越想心里越憋屈,不想再看萧清宏一眼。
“是,母亲,孩儿先回去了。”
萧清宏也知道他母亲对萧梵语的恨由来已久,不可能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劝好的,不能操之过急。
萧清宏一走,徐氏就狠狠的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萧梵语,萧清川,真是好的很呢,居然敢教唆我的儿子跟我作对,莫毓梨你可真是留下了两个好儿女,死了也不让我安生……”
萧玥然看着眼前形似癫狂的母亲,有些不知所措,踌躇了半天才慢慢上前,诺诺的喊了一声“母亲。”
徐氏看了萧玥然一会儿,一把把她揽进怀里,“然儿,你不会背叛母亲的对吗?”
萧玥然知道她是被萧清宏刺激了,柔声道:“母亲放心,然儿永远不会背叛母亲的。”
“那就好,那就好。”徐氏将她揽的越来越紧,好似怕她一松手她就跑了一样。
萧玥然被她抓疼了,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母亲,如今宏哥儿也站到了萧梵语那边,我们该怎么办呢?”
萧玥然此时还不忘加深徐氏对萧梵语的恨意,她一定要把萧梵语踩在脚下,一定要让萧梵语身败名裂。她也清楚自己母亲的手段,只要母亲出手,萧梵语必定是躲不过的。
果然,徐氏被心中的恨意冲昏了头脑,冷哼道:“站在她那边又如何,本来只是想坏她的名声,让她抬不起头来,可是如今我要送她下地狱,不止是她,还有她那个弟弟……”
既然萧清宏不争,那她就替他争,到时候萧清川死了,看还有谁能抢他儿子的国公之位。
“母亲打算如何做?”萧玥然一看自己母亲的神情就知道她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这事你不用管,这次重阳节宫宴听说皇上也会去,你一定要让皇上迷恋你,好为我争一口气。”
“母亲……”萧玥然娇羞的喊了一声,心中想着那一身龙袍,气宇轩昂的男子,她自幼时就见过他一次,那是他与韩家女大婚的时候,那时他骑在马上,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让她一见难忘,立志要嫁给他。想到重阳节宫宴可以见到她,萧玥然的心情就开始雀跃不已。
徐氏自然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然儿这么漂亮,皇上见了一定喜欢的。”
以后她的女儿做了皇妃,看看这京城中哪个贵妇还敢看不起她,那个赵贵妃的母亲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赵贵妃没有得宠时,那个赵夫人不过是一个三品夫人,如今赵贵妃掌管后宫,京城的贵妇那个见了赵夫人不是客客气气的,她相信她的女儿也可以做到。
次日,萧梵语带了两个丫鬟在府里闲逛,这两个丫鬟是从买来的那五个人里挑出来的,萧梵语为她们赐了名字,一个叫雪柳,一个叫盈香。
这两个人算是五人里最为特殊的两个,雪柳本是秀才之女,能识文断字,只是后来其父染上了赌博,被人追债时死了,母亲为了养活她弟弟,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她为人聪慧,心思灵活,却又不失文人风骨,所以萧梵语才提了她为一等丫鬟。
盈香虽不识字,但是她的力气却大的很,一个人便能搬起一大浴桶的水,着实让萧梵语吃了一惊,习武之人虽然也能做到,但是都是用的巧劲儿,很少有这般用蛮力的,她以后的路不好走,有这么一个力大无穷的丫鬟在身边,也算是多一重保护。
“长姐可真是好悠闲啊!”萧梵语在正带着两个丫鬟熟悉环境,就听到身后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
萧梵语转身就看到萧玥然带了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过来了。心中有些好笑,这个萧玥然自以为有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就摆的这么大的排场,恐怕就连赵雨柔出门也不会带这么多人吧。
“妹妹不是也一样吗。”
萧玥然出了禁足就听母亲说起萧梵语跟以前不一样了,她还颇为不以为然,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她没有了见到自己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今日的萧梵语仪态端庄,眼神明亮,就连跟她说话的声音也亮堂了许多。这样的萧梵语似乎更加耀眼夺目了,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萧梵语出头。
“我可比不上姐姐那些狐媚手段,居然蛊惑宏哥儿顶撞母亲。”
萧梵语听了微微讶然,萧清宏顶撞了徐氏她可真是没想到,“妹妹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宏哥儿如今也十一岁了,早就上了学堂,明了事理,怎么可能受我蛊惑呢。”
“哼,谁知道你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
萧梵语冷笑,萧玥然这是非要把狐媚不入流,品行不端的帽子扣在她头上了。
“妹妹可要慎言,你我同是国公府的小姐,坏了我的名声对妹妹也没有好处。”萧梵语知道徐氏是一心想让萧玥然做皇妃的,那么萧玥然的名声便至关重要,若是她狐媚不入流的名声传出去,萧玥然恐怕也得不了好。
这也就是徐氏为什么只敢在外边散布她不学无术的草包名声,却不敢传她品行不好,毕竟不学无术是她自己不求上进,连累不到其他人,可是品行不端,却会连累整个国公府小姐的名声。皇家怎么可能会在教出品行不端的女儿府里选妃呢。
萧玥然也很明白这个道理,看着淡定从容的萧梵语越发刺眼,不由得出言讽刺道:“我的名声不用姐姐操心,倒是姐姐草包的名声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就算你是京城第一美人又如何,这满京城的贵族恐怕都不愿跟姐姐结亲了吧,你放心等妹妹以后嫁了贵人,定为姐姐寻个好夫家。”
“自古亲事皆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妹还未及笄,就把亲事挂在嘴上,这恐怕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
萧玥然身边的大丫鬟冬月怎么能看着自家小姐吃亏,立马上前道:“我们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人人称道的大家闺秀,大小姐这么说是在嫉妒我们小姐吧。”
萧梵语看着冬月冷笑,这个冬月仗着是萧玥然身边的大丫鬟,以前对萧梵语可是不客气的很,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时萧玥然与萧梵语推搡时,这个冬月也是动了手的,算是导致萧梵语身死的一个帮凶,不如今天就向她讨点利息好了,萧梵语厉喝道:“大胆,你可知错。”
“奴婢何错之有,奴婢可是实话实说。”
冬月对萧梵语可是一点不怕的,她身后有二小姐和夫人撑腰,若是能让大小姐吃瘪,说不定二小姐还会赏赐她呢,以前她也是这样,得了二小姐不少赏赐呢。
萧梵语勾唇,露出了一个骇人的笑容,“第一,我是主子你是下人,主子说话你擅自插嘴此为一错。”
冬月张嘴便要反驳,萧梵语却不给她机会,继续道:“第二,我跟玥然是姐妹,你说我嫉妒她,不就是在恶意挑拨我们姐妹感情吗?”
“奴婢没有,奴婢只是为我们小姐说一句公道话罢了。”冬月慌忙道。
萧梵语却不听她辩解,直接道:“来人,把她拖下去,按家规罚杖二十。”
萧梵语身后的盈香上前拖着冬月就要往外走,萧玥然怎么可能就这么让萧梵语打自己的丫鬟呢,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上前挡在盈香面前,“住手。”
“来时的路还记得吧,我们就顺着来时的路回去吧。”萧梵语对盈香道。
她心里是一点也不担心萧玥然的,毕竟徐氏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处在危险里,肯定是告诉了萧玥然退路的。
“是,小姐。”
萧梵语和盈香刚走了几步,萧梵语便忽然停住了脚步,拉着盈香躲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后。
她们刚刚藏好,就有七八个彪形大汉出现在了她们刚刚站的地方。
“老大,这里就是我们标记的地方,可是人不见了。”其中一个人道。
“咱们是跟着进来的,她们肯定就在附近,给我分散开来好好搜。”那个被叫做老大的人吩咐道。
很快那些人便两两一组,开始地毯式搜索,眼看着有两个人朝着她们藏身的大树走了过来,盈香紧张的对萧梵语道:“小姐,他们过来了,怎么办?”
盈香虽然力气大,但是她以前只是做粗活的,从来没有跟人打过架,此时面对两个壮汉,心里肯定紧张。
萧梵语也在心里慢慢的盘算着,这几个人看起来强壮,听脚步声却是沉重的,武功应该不高,虽然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把他们全部撂倒,但是撂倒两个人她还是能做到的,只是现在他们几组人距离太近,要慢慢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才好。
眼看着那两人离她们越来越近,萧梵语正想要运气跃到树上,可是眼前却微微一黑,整个人觉得天旋地转,丹田之气也涣散了。萧梵语心中一紧,不会这么背吧,赵雨柔下的药要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她到底对自己下了什么药,明明她只是抿了一小口,为什么药效如此厉害。
那个个大汉离她们仅仅隔了两棵树,萧梵语沉思片刻,对盈香小声道:“过一会儿,我引来他们,你找机会照着原路回去,回去后记住千万不要声张。”
“不,小姐,还是奴婢去引开他们,小姐先走吧。”盈香急道。
“不行,他们要对付的是我,只能我去引开他们你才有机会逃出去。”见她还是一脸不放心的样子,萧梵语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我有办法摆脱他们,你先走,记住出去后千万不要声张,别人问起你就说我去赏芙蓉花了,记住了吗?”
若是让人知道她遇刺了,说不定那些人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盈香重重的点了点头。
萧梵语让她藏好,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站出来,故意让那两个人看到她的脸,然后飞快的向前跑去。
那两个人果然很快便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道:“老大,找到了,人在这里。”
剩下的六人也跟着追了过去,盈香在树后躲了一会儿,确定那些人已经都走了,才拖着已经酸软了的腿,跌跌撞撞的顺着脑中的路回去,她一定要快点回去,让人来救小姐。
萧梵语一直向树林深处跑着,她几次想要运气,可是谁想她越是用内力,身体就越不受控制,萧梵语很快意识到她应该是中了春药。
萧梵语心中暗骂,真是该死,这个赵雨柔居然会给她下这种下三滥的药。身后的八个大汉离她越来越近,如今她内力用不出来,若是近身搏斗,她定然不是八个壮汉的对手。
萧梵语快速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头,手腕轻翻向身后几人掷去。
很快离她最近的两个人便一声哀嚎倒在地上,其中一个捂着眼睛骂道:“妈的,这个小贱人居然会用暗器。”
她们身后的几个人不得不停下查看他们的伤势,萧梵语乘着这个空档,顺利的避开他们的视线藏了起来。
他们都聚在一处,她完全没有胜算,她必须要他们再次分开,她才能个个击破,这样也许她还有一线生机。
果然,事情很顺利的朝着萧梵语预期的方向发展着,他们再次分成了四组,开始分散搜索。
萧梵语慢慢从裙摆中取出一把匕首,这是今天早上为了以防万一让孙嬷嬷去找来的,一直绑在腿上。
看着慢慢朝她走过来的两个人,萧梵语的眼神划过阴狠的冷意,待两人走近,匕首快速划出直接划过了其中一人的咽喉,入肉三分,那人当场毙命。
一击即中,萧梵语没有丝毫的停顿,趁着另一人呆愣之际,匕首狠狠地插入他的脖子,那人刚要出声,萧梵语便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将完全没入皮肉的匕首抽出,鲜血喷出,喷的萧梵语的脸上和衣服让都是血,那人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梵语,终是没了气息。
萧梵语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没有多做停留,她并不同情他们,他们若是不死,那么死的人就是她了。这些人也算是自作自受,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偿还。
萧梵语隐匿着身影,慢慢的移动着换了一处地方,刚刚藏好,就听到有人喊着:“老大,老三和老四那边怎么半天不见动静呢。”
那个被叫老大的人很快就喊道:“过去看看。”
萧梵语一惊,他们看到那两具尸体,定然会对她起防备之心,之后她再想要偷袭,就难上加难了,至少她要再放倒一组人才好。
“老大,这边有动静。”
萧梵语很快制造出了响动,被离她比较近的人发现。
“快追。”其他人也不再查看,连忙追了过去。
“妈的,又不见了,快找快找,她可是值五千两银子呢。”那个老大气急败坏道。
“老大,听说她还是京城第一美人呢,找到了,先让兄弟们乐呵乐呵呗。”另一个人猥琐的笑着。
“先找人,找到了人,咱们想怎么样玩都可以。”
剩下的人脸上都带着猥琐的笑,嘴里说着污言秽语,很快又开始分散着寻找。
萧梵语就藏在他们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幸好桐树枝节横生,她可以徒手爬上去,萧梵语身子贴着树干,静静的等着他们靠近。
很快,有两个人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萧梵语从树上一跃而下,匕首依旧是直接刺向脖子,一个人在没有防备之下,毙命,另一个人很快反应过来,挥着手里的刀向萧梵语砍来,萧梵语一时不慎,被他一刀砍在背上,萧梵语咬牙,迅速转身,把匕首掷了出去,匕首精准的插入了那人的脖子。
萧梵语忍着后背上的疼,俯身把匕首拔了出来,来不及处理伤口很快离开了原地。刚刚的动静不小,其他的人离得也不远,定然会很快赶过来,她必须在他们赶过来之前,找到下一个藏匿点。
果然不一会儿,剩下的四个人就到了,其中一人探了探地上两个兄弟的鼻息,摇了摇头道:“老大,老五和老六都死了。”
老大一巴掌拍在树上,恶狠狠道:“给我搜,我要那个小娘们生不如死。”
“老大,这里有血迹,一定是那小娘们留下的。”
“追,一定不能让她跑了。”
萧梵语看着他们中计,靠着一棵大树,松了一口气,撕了一圈裙摆,从肩膀敷上后背,又从腋下穿出,在胸前打了一个结,这种刀伤她前世在战场上不知受了多少,并不在意。萧梵语看了看四周,刚刚她逃得着急,并没有在意方向,现在算是彻底的迷失在这一片林子里了。
萧梵语休息了片刻,才站起来,想要找一下出去的路,可是没想到她刚走了两步,就被那四个人发现了,“臭娘们,竟敢骗我们。”
其中一个人挥拳就冲萧梵语打了过来,萧梵语也不手软,匕首一挑就废了他的手筋,下一刻,手腕一转,就把匕首插入了他的心脏,然后狠狠抽出,喷涌而出的鲜血再次落到了萧梵语的脸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样子可怕极了。
剩下的三人像是也被她这副样子吓到了,站在原地与萧梵语对持,却没有上前。
“没想到,萧家大小姐居然还有这么一手,够辣,我喜欢。”过了片刻,那个老大开口道。
萧梵语把匕首横在胸前,“我还有更辣的,就怕你消受不起。”
说完也不再废话,很快握着匕首向那个老大刺去,她必须快速解决他们,不然一会儿春药的药力发作,她就更没有机会了,这三个人中,那个老大的武功是最强的,杀了他剩下的那两个便不足为虑了。
“找死。”那老大显然没有把萧梵语放在眼里,抽出刀来就对萧梵语的手臂砍去,萧梵语一惊,连忙向后闪身,剩下的两个人也很快拔刀对萧梵语袭来,萧梵语一时应接不暇,只能不断后退躲避。
三人刀锋凛冽,好在萧梵语够灵活,每次都能险险避过,很快三人便有些不耐烦了,挥刀也没有了刚开始那样的配合,萧梵语抓住破绽,一下子就冲到了那个老大面前,冒着被他砍伤的危险,终于一刀刺进了他的心口,而他的刀也插到了萧梵语的肩胛处,插了个对穿,若不是她躲闪的快,避开了要害,现在恐怕就要跟他一起见阎王了。
萧梵语没有停顿,飞快的甩出匕首,向另外一个掷去,但是因为她受了伤,力道不够,匕首并没有击中那人的心脏,而是插在了他的腹部。
那人气急败坏的朝萧梵语走过来,“臭娘们,你找死。”
萧梵语拔出插在肩膀上的刀,用力一挥,挡开了那人的一击。她自己也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眼看着剩下的两个人一步一步的靠近她,萧梵语的手微微缩了缩,就在两人走到她跟前,举刀要砍来时,萧梵语忍着疼用受伤的胳膊扬出了一把土,直接迷了两个人的眼,然后快速提刀狠狠划过两人的腹部,那两人骤然吃痛,跪倒地上,萧梵语乘着身体快速割了两个人的脖子。
看着两人毫无气息的躺到了地上,萧梵语无力的躺到了地上,狠狠的喘息着。
“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在这深山老林里还能看到这种好戏呢。”忽然一声放肆的笑声传来,萧梵语不由的握紧了自己手里的刀。
萧梵语正找着声音的来源,就看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个一身黑衣,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从树上翩然落下,慢慢的朝她走了过来,萧梵语心中微冷,这人难道也是徐氏找来杀她的,看他的步伐与吐纳,这个人应该是一个高手,没想到徐氏还能请来这种高手杀她的,看来她今天是一定要交代在这里了。
“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本座,本座可不是那八个蠢货。”他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慵懒。
八个蠢货,是在说她杀死的那八个人吗,看来他是早就在这里了,还看着自己与那八个人周旋,还不出手相救,可见此人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萧梵语努力保持着清醒,“徐氏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
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唯一露出来的眼睛里带着一丝邪魅,“双倍?你有吗,你觉得本座会缺钱吗?”
她确实没有,她手里最多能拿出来的也就只有一千两罢了,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一千两呢。
“我可以跟你做交易。”
面具后的牧赫言不由得失笑,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喜欢跟人做交易呢,前两天刚刚跟君子意也是这样做交易的,没想到今天居然也是一样的。
“可惜本座对交易不感兴趣。”牧赫言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花样。
“难道阁主不想知道罗刹阁里谁是内奸吗?”传闻罗刹阁阁主性情暴戾,阴晴不定,经常以杀人为乐,每次出现在人前都带着一面青面獠牙的面具,让人发怵。前世她也曾为了沈承旭,多方查探他的身份,可是却一无所获,那个传言中的罗刹阁阁主不是就跟眼前这个人一样吗。
“哼,既然能认出本座,那你就应该知道本座只对杀人感兴趣。”牧赫言对她确实好奇,这个女人居然能知道他的身份,她真的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吗?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居然会知道他的名号,普通的世家小姐见了他恐怕都要被吓死了,她居然还敢跟自己做交易,她又是怎么知道罗刹阁里有内奸的?
棠梨院里,萧玥然哭的期期艾艾,“母亲,你就不能想办法让父亲解了你的禁足吗,你看看那个芳姨娘给我准备的这是什么衣服,女儿要是穿这样的衣服出席宫宴,还不被那些人笑死吗……”
徐氏看了看被萧玥然揉的不成样子的衣服,柔声安慰道:“然儿,你放心,母亲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衣服,保证让你在宫宴上艳压群芳。”
萧玥然听她这么说才停止了哭泣,“真的吗,可是我听说芳姨娘给萧梵语那个贱人专门定制了一件云锦的衣服呢,母亲,能不能不让萧梵语去参加宫宴啊……”
“宫宴的事是你父亲定的,我如今还在禁足,这件事是管不了的。”
萧玥然顿时不乐意了,“那怎么办呢,有她在,女儿还怎么出风头啊……”
徐氏揽着萧玥然,目光微冷,语气刻薄,“然儿,你今日好好参加宫宴就好,其他的事母亲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今日肯定让萧梵语名声尽毁……”
“真的吗,宫宴上母亲怎么动手呢。”
徐氏冷笑着,“你别忘了想要对付萧梵语的可不只有我们,还有宫里的赵贵妃呢。”
在元福寺时,太后对萧梵语表现出来的明显的好感,怎么能不让赵贵妃把她当成眼中钉呢,她可是托了好多人,才搭上了赵贵妃这个帮手的。以前萧梵语在宫外赵贵妃鞭长莫及,今日宫宴,那可是赵贵妃的地盘,赵贵妃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呢!
萧玥然一听自己的母亲已经有了计划,立刻喜笑颜开。
宫中夜宴一般都设在酉时,大臣和家眷们都要在申时入宫,徐氏禁足,没有品级的妾室与庶出不得入宫,因此这日参加宫宴的就只剩下了萧梵语和萧玥然。
因着时间还早,大多数的世家小姐都在御花园里赏花,萧梵语和萧玥然也被宫女领到了御花园。
“玥然,怎么这么晚才来。”两人一进御花园便有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拉着萧玥然亲切道。
女子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鹅蛋脸,小脸粉扑扑的,眼睛都弯成了一个小月牙,十分的可爱,这女子便是牧国公府的小姐,也是牧赫言同父异母的妹妹,前世牧赫言代自己出征时,她还曾冲到她面前,骂她是狐狸精。
“青浔……”萧玥然拉着女子的手,眼里噙着泪,脸上似有说不尽的委屈。
“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牧青浔是牧国公府里唯一的女孩儿,也是最小的孩子,从小被娇宠着长大,最喜欢的就是为别人打抱不平,见到自己的好友这么委屈的牧青浔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正中了萧玥然的下怀,戚戚然道:“我没事,只是……我母亲被禁足了……我才会……”
她嘴上虽然说着没事儿,可是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萧梵语,好像是怕她会对她如何一般,这样的举动看在别人眼里,就是萧梵语欺负了她,可是她又不得不忍气吞声。
当然牧青浔也很快理解了萧玥然这个动作的含义,转头面带不善,警告的看着萧梵语。
萧梵语却像是没有看到她的眼神,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牧小姐。”
牧青浔一愣,牧青浔因为身份的原因,很少会参加宴会,见过她的人不多,她跟萧玥然认识也是因为半年前她偷偷跑出来送哥哥出征时,被热晕了,恰好萧玥然路过把她送到了医馆,所以这些世家小姐里,她也就跟萧玥然做了朋友。
“你怎么认识我?”牧青浔疑惑道。
萧梵语勾唇一笑,“牧小姐腰间挂着的玉佩上写着“牧”字呢!”
牧家的国公爵位与萧家的不同,萧家的爵位是祖辈传下来的,而牧家的爵位是因为如今的牧国公娶了华阳公主,才会被先帝封为国公,也不知道牧国公是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威严,牧家要求所有子女都佩戴牧家的玉佩,她前世在牧赫言那里也见到过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牧青浔看了看腰间的玉佩,又抬头看着萧梵语,这个女人肌肤赛雪,发丝如墨,眼底清澈明亮,嘴角盈盈含笑,浑身都透着温柔和煦,不像是会欺负别人的人。
“这位小姐观察的倒是仔细,不知怎么称呼?”牧青浔对萧梵语有了一些好感,试问谁不喜欢长的美,又温柔的女人呢!
“这是我大姐姐,京城第一美人儿萧梵语。”还不等萧梵语开口,萧玥然便抢先说道。
只是她刻意放大的声音让周围不少的世家小姐都纷纷侧目。
“不过是一个草包美人儿,有什么好炫耀的。”其中一个贵女道。
“就是,上次在元福寺里,赵小姐要跟她比才艺,她连应都不敢应呢。”另一个贵女附和道。
周围众人也纷纷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世家贵女哪一个不是从小就开始学习各种技能,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她们是真看不上眼。
“你们别这么说我姐姐,我姐姐会的可多了。”萧玥然看似十分维护萧梵语,实则是为了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萧梵语根本就没有学过那些才艺,到时候面对这些世家小姐的挑衅,看她怎么应付。
萧梵语似笑非笑的看了萧玥然一眼,萧玥然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脸,好衬托出她的出色。
那些小姐一听她这么说,更来劲儿了。
“那我们倒要看看萧大小姐都会什么了。”上次在元福寺,这些小姐都是准备好了要表演才艺的,可是萧梵语一句佛门圣地,不宜喧哗,就被太后取消了,更可恨的是太后对萧梵语似乎很看重,所以她们早就看不惯萧梵语了。
牧青浔不知道萧玥然是故意想让萧梵语出丑的,只当她是真心维护萧梵语,再加上她对萧梵语也颇有好感,见这么多人不怀好意的看着萧梵语,立刻站出来道:“今天宫宴是为了给我哥哥接风的,不是让你们比拼才艺的。”
“萧大小姐还没说话呢,牧小姐多管什么闲事。”
“牧小姐,御王殿下早就跟牧国公府脱离关系了,牧小姐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当年华阳公主死后,牧国公要把爵位让给次子,先帝大怒,当即决定让牧赫言与牧国公脱离关系,如今御王除了姓牧,可是跟牧家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
“你……”牧青浔什么事都喜欢直来直去,最不擅长的就是跟这些世家小姐打嘴仗了,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忽然一双温暖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牧青浔转头看去,只见萧梵语笑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嘴角依旧带着那抹浅笑,似乎这些人的话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一般,牧青浔不知道她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故作镇定,可她那抹笑容却让她急躁的心安定了不少。这种感觉她只在她的哥哥牧赫言身上感受到过。
“就算脱离关系又怎么样,我们身上都流着牧家的血,血缘亲情是断不了的。”似乎是萧梵语给了她足够的勇气,牧青浔终于说出了这句她一直想说的话。
“你这么想,人家御王殿下可早就不想认你们了呢,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连牧国公府的大门也不进……”一粉衣女子掩唇笑道。
牧青浔的眸光暗了下来,她也知道哥哥不喜欢她,不喜欢牧国公府,可是她依旧在心里认定牧赫言就是她哥哥。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刚刚打了胜仗,骑在高头大马上,气宇轩昂,意气风发,那时她还不知道那个人是她的哥哥,后来她听别人议论,牧国公府少了一个世子,大威却多了一个战功赫赫的御王,她才知道这个人是她的哥哥。
她曾询问父亲为什么要跟哥哥断绝关系,可是父亲却发了好大的脾气,责令她不许再提,可是她却在心里认定牧赫言是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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