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就应该做点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喜欢他？我们适合在一起吗？我想和他在一起吗？若有好感，那感觉真实吗？又源于什么？太乱了，太糟糕了，这感觉。
一下子，几乎是一下，一点也不停留，泪奔涌而出。我哭得越来越猛烈，嘴张着，却不能发出声音，只有断断续续地换气。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可能忍得住。即使，即使我并不太清楚我哭的原因。
这样的告白对于当事人来说，可谓是一次勇敢的挑战，是谁都应该站出来为他鼓掌吧。可每件事至少都有两面，有人会因为这样的告白而尴尬，有人会激动欢喜，但也有人只留下落空的伤心。比如我。
情绪翻涌得太猛烈，以致后来我好像是用了一种惯性，为了哭而哭，异常惨烈，好像我是一个手下败将一样，因为失败而伤心，因为失败而不甘心。可我又输了什么呢？有什么好输的呢？可却有撕心裂肺的感觉。
其实，我早已淡忘“喜欢”这种词，干嘛要让我想起。
我跟琪说，我想到了鸳鸯，失去另一半的话，它自身也活不久，且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他们会不会是鸳鸯呢？若是那样的话，我就祝福他们。鸳鸯般的爱情何人不羡？
之后，我便想通了两件事。一是我喜欢他这件事是真的。二是我决定放下了，反正我们也不可能合适。他有他的世界，我有我的生活。
我记不清我们还有什么交谈了。只是偶尔，会从别人口中，断断续续地听说他们的事。
直到后来。
2
毕业那年的三月，我收到这样一条短信：
我终于读懂你的贺卡啦，谢谢你这么懂我。
第二条：
杜海哲。
我想起去年的圣诞节，我写贺卡的习惯还没有改掉的时候。买了一堆贺卡，列了一张名单挨个写，剩最后一张，我写上了他的名字。
杜哲（我真不喜欢加那个“海”字）：
圣诞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