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非晚温迎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撕婚书,将门娇女让他高攀不起虞非晚温迎小说》,由网络作家“气泡咖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咳咳咳——”温迎猛地惊醒,喉咙里仿佛还残留着刀片划过的痛感。她大口喘着气,全身都在发抖。被人灌下毒药,又被人系上白绫伪装自尽,窒息般的痛苦和满腔怨恨充斥在她的心口。她抬起头却看见陌生的屋子,鼻息闻到一股异香。这是哪里?她茫然还没回过神来,屋子的门就被推开了。隔着一扇屏风一个偏稚嫩的男子声音响起:“里面的人就是我五姐了,今日便宜你了。”另一个谄媚猥琐的声音跟着响起:“小公子放心,奴才一定好好“疼爱”五小姐。”温迎一惊,随后反应过来,她竟然回到了十年前?!回到她十五岁被人设计毁了清白的时候。她七岁那年温父战死,却背了一个叛国的名声。温家满门死的死,逃得逃,只剩几个孤寡女眷。当时外祖母心疼她,将她接到了范家。她在范家住了八年,可是范家除...
《手撕婚书,将门娇女让他高攀不起虞非晚温迎小说》精彩片段
“咳咳咳——”
温迎猛地惊醒,喉咙里仿佛还残留着刀片划过的痛感。
她大口喘着气,全身都在发抖。
被人灌下毒药,又被人系上白绫伪装自尽,窒息般的痛苦和满腔怨恨充斥在她的心口。
她抬起头却看见陌生的屋子,鼻息闻到一股异香。
这是哪里?
她茫然还没回过神来,屋子的门就被推开了。
隔着一扇屏风一个偏稚嫩的男子声音响起:“里面的人就是我五姐了,今日便宜你了。”
另一个谄媚猥琐的声音跟着响起:“小公子放心,奴才一定好好“疼爱”五小姐。”
温迎一惊,随后反应过来,她竟然回到了十年前?!
回到她十五岁被人设计毁了清白的时候。
她七岁那年温父战死,却背了一个叛国的名声。温家满门死的死,逃得逃,只剩几个孤寡女眷。
当时外祖母心疼她,将她接到了范家。
她在范家住了八年,可是范家除了外祖母,没有一个人喜欢她。
因为范家有另外一位表小姐虞非晚,身世凄惨却又聪慧温柔,让范府上下都偏宠她。
她寄人篱下,又小心翼翼讨好,努力记住所有人的喜好。
但同样和她寄住在范家的虞非晚却得了所有人的喜欢,她轻轻一落泪,引得所有人都会来斥责她。
两位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哥处处心疼虞非晚,一个表弟更是整日围着虞非晚转,更有她自小定下的未婚夫也对虞非晚怜爱有加。
这年她过十五,该提起婚事了。
而虞非晚暗地里也喜欢她的未婚夫,想代替她嫁过去,于是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前世她被污和小厮暗通款曲,成为全城笑柄。
可她重生回来才知道,这件事竟然是她最疼爱的表弟帮虞非晚做的。
温迎死死咬着牙,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
范哲旭带着一个小厮走到床前,掀开了帘幔。小厮惊呼:“五小姐长得这么美?”
“那你是没见过我四姐,我四姐姐才是天仙的人儿。跟你说你也不知道,行了,你赶快弄吧,一会儿我带人过来。”范哲旭恶毒地笑了起来。
今日过后温迎名声尽毁,再也没办法跟四姐抢晋小侯爷了。
范哲旭得意地出去了,没一会儿温迎就感觉到一个熏臭的气息靠了过来。
温迎作呕,几乎拼尽了所有力气将手中紧攥的簪子,插入小厮的喉咙。
鲜血溅了她一脸,而她对上大睁着眼死不瞑目的人,浑身都在抖。
她死死咬着牙,从床上下来,却踉跄扑到地上。
她中了药,全身虚软,仅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刚才杀人上了。
但她不能留在这里,她重生回来,不是为了让她重蹈上一世的覆辙的。
恨意让她撑起所有力气,扑到窗边。
她打开窗户,却发现外面是茶楼的后院,落地足有三丈的距离。
她脸色白了白,眼神绝望。
这一世她清白还在,却要因为杀人被抓到官府里去吗?
那样范哲旭和虞非晚的目的也达到了。
她不甘心。
就在这时两个黑衣人影从旁边的窗户翻了出来,落在了后院的空地上。其中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倏地抬头。
温迎心口一跳,撞上一双格外漆黑的眼睛。
她这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这两人戴着蒙面巾,明显是不想别人知道的。
温迎怕他们杀她灭口,忙说:“我今天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她不知道,她在对面两人眼中,一脸血的样子有多古怪。
男子哼笑了一声,忽然运起轻功,几步沿着墙壁就飞跃到温迎这间屋里来了。
温迎心里咯噔一声,沉了下去。
进来的男子扫视屋里一圈,又看向温迎,声音嗤笑:“胆子倒不小,还敢杀人了。”
温迎死死掐着手心,才能抵抗住身体里的阵阵燥热和难堪,和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警惕。
“这位少侠……”她极力冷静,“我也是受人所害,为了保住清白,不得已才杀了人。少侠就当没看到,我今日也没看到少侠。”
“那不行哦。”男子忽然笑着说。
温迎睁大了眼,这人非要杀她吗?
她今天会死在这里吗?
她将簪子横在身前,颤着声音说:“少侠非要鱼死网破吗?如果我现在喊人进来,你也逃不了。”
男人戏谑地看着她,像是看着强弩之末还死死挣扎的困兽。
这时药劲翻涌了上来,温迎没了力气,簪子啪嗒掉在地上,她整个人也滑了下去。
她好恨!
温迎死死咬着唇。
她才刚回来,还没向那些人报仇,就要死在这里了。
男子疏冷的眉目拧了起来,随后“啧”了一声。
他大步走到温迎面前,猛地拽起她的手臂。温迎身体绵软,站不起来,反而直接栽倒在他的靴子上。
眼泪模糊住了双眼,温迎看不见,却下意识地挣扎。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强行抬了起来,温凉的手指拍了拍她的脸颊。
“怎么还这么爱哭?丑死了。”
男人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不耐烦,又似乎含着其他情绪。
温迎已经不怎么听的清了,身体里涌现的潮热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往冰凉的地方靠。
男人身体僵住,小腿被细白柔软的手臂抱住,心口彷佛被挠了一下。
小姑娘还不知死活地不断蹭上来。
男人脸色一黑,伸手抓住温迎的后颈,像抓小鸡似的,将她提溜到了窗外。
“楚骁将里面清理干净。”男人冷声吩咐。
“是。”楚骁忍不住看了看丝毫不怜香惜玉的自家主子。
温迎还保留着一点理智,她能感觉到自己被带离了屋子,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这会儿才想起来害怕。
陌生的男人,陌生的环境,而她还中了药。
要是,要是……
温迎抱紧了身体,神智混乱地说:“你别乱来,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下一刻她就被人拽了起来,在她仓惶害怕地拼命挣扎的时候——
扑咚一声,她被扔进了冷水中。
她狠狠打了一个寒噤,嘴唇冻的发抖。
男人站在浴桶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他扬起唇,语气却恶劣又讥讽:“你想多了,就你这样还不值得我惦记。”
温迎说要跟松嬷嬷学习管账,此后每一天都早早来到荣乐堂。
刚开始嬷嬷还担心她坚持不下来,但当有一日清晨下着暴雨,天幕黑的都看不清。
松嬷嬷一打开门,见温迎已经坐在了屋里,静静等着她的样子,她才相信了温迎的决心。
松嬷嬷很愿意倾囊相授。
她本来以为温迎学不到那么快,但每次第二日她提问,温迎都能准确回答出来。
一连大半个月都是如此。
没有一天落下。
这日老夫人难得清醒着,温迎坐在一旁陪她说着话。她每日都会来看外祖母,只是外祖母很少有醒着的时候。
温迎低着头盘算着账本,这半个月在松嬷嬷的帮助她已经将账本理清了。
再对比以前曹掌柜给她的假账本,她才知道这些年她被人蒙骗了多少银子出去。
以前是她愚蠢,识人不清,才会受人蒙骗。
以后谁都别想动她的东西。
这时若青从屋外跑了进来,急声说:“小姐,大少爷身边的人来说,大少爷今日宴客,要从我们的地窖中搬几坛桂花酒走!”
温迎会酿一种味道独特的桂花酒,她酿出来的酒清香纯冽,风味独特。
每次范莫寒宴请同僚,或者京城文人才子时,都会用她酿的酒款待。
而以前温迎会酿这酒,本就是为了讨好范莫寒的。
温迎猛地站了起来,她现在要是还让范莫寒将酒搬走了,那她白活这一世了!
她跟老夫人告了辞,匆忙带着若青回了自己的院子。
*
温迎回到自己的院子,刚好跟范莫寒和虞非晚撞上。
之前若青拦着范莫寒身边的小厮,不让他动地窖中的酒,小厮就请来了范莫寒。
范莫寒揉了揉眉心,说:“五妹,你知道的,我那些朋友他们都爱喝你酿的桂花酿。”
温迎冷笑了一声:“大哥,你的朋友还让我来款待吗?”
虞非晚蹙着眉柔柔道:“五妹,你若是因为我才生大哥的气,那我跟你道歉。”
虞非晚朝温迎一弯腰,急着说:“五妹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请你不要为难大哥。”
虞非晚身姿放低,似乎为了让温迎消气而把酒给他们,她什么都可以做。
本来被温迎的话弄的焦心的范莫寒,心底一软。
五妹就不像四妹能识大体,家里有客人,这个时候是计较私怨的事吗?
温迎冷嗤:“虞非晚你做给谁看呢?别在这里恶心我。”
范莫寒不悦了皱起了眉,训斥:“五妹,四妹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你酿的桂花酒不就是为了我酿的,快将酒拿来,别怠慢了客人。”
“是啊。”虞非晚跟着说,“五妹你以前酿好酒,不都是直接送到大哥面前的吗?今日大哥都亲自来拿了,你还不给吗?你难道要大哥求你?!”
温迎站在酒窖门口,目光冰冷。
这些人太好笑了。
他们朝她要东西要习惯了,从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今日是因为她锁着地窖,范莫寒的小厮才拿不了,搁以往他都是直接拿走的。
温迎忽地笑了:“谁说我酿的酒,是为了给你喝的?今日我就算砸了,你也别想拿走。”
范莫寒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五妹你能不能不再胡闹了?!今日家里有客人,我下帖子的时候就说要请他们来喝桂花酿。”
“如今你不让我拿桂花酿,你是要故意看我丢脸吗?”
温迎嗤笑。
她为了让范莫寒高兴,才去学的酿酒。每年都亲自去摘桂花,晾晒、浸泡、发酵……一样样工序都是她亲自动手。
她只不过想让大哥喝着桂花酿的时候,能记得她。
可大哥的文人宴会,虞非晚能参加,而她不能参加。
那次她跟着抱着酒的小厮,偷偷去了大哥的宴会。在听到别人问起酿酒的人是谁时,大哥淡淡地说,只是府上的一个下人。
随后他们就再没在意,而是捧着虞非晚这个才女,进行下一轮的飞花令了。
那次她偷偷哭了很久。
在范莫寒的眼里,温迎一个大家闺秀将下人的活计做了,在文人眼里上不了台面,比不上虞非晚能作诗作词,给他长脸。
竟然连提起她都不会提。
范莫寒说她今日是故意给他丢脸,那她还真的就是故意的。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这酒,那她就是将酒砸了,都不会让他们再喝一口。
“若青。”温迎冷声吩咐,“去将酒砸了!”
“好勒。”
小姐吩咐什么,若青就做什么。
她拿着一根棍子,进了地窖,很快就里面就传来噼里啪啦坛子碎裂的声音。
范莫寒的脸黑了下来,震怒的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虞非晚惊讶地看着温迎,每年酿好酒都眼巴巴地,跑到大哥面前献殷勤的温迎,竟然将酒全砸了。
温迎这是疯了?
等人走了,温迎进了地窖,见若青还在老实地抡着棍子砸酒坛子。
“别砸了。”温迎说。
若青停了下来,正好还剩两坛酒。
若青问:“小姐,剩下两坛酒怎么办?”
温迎本想说放着不管,忽然想起什么来,眉眼弯弯。
“若青将酒抱着,我们送给别人喝去。”
若青奇怪,小姐酿的桂花酿以前可是大少爷的专属,从来没给别人喝过。
温迎带着若青出了府,往温府走去。
虞非晚收到消息,随即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
范莫寒注意到了,问:“怎么了?”
“大哥。”虞非晚犹犹豫豫地说,“五妹她抱着两坛酒……去了温府。”
范莫寒脸色一沉。
虞非晚接着说:“上次在茶楼,五妹也说陈最才是她的哥哥,这话不是说真的吧?不然,不然为何将酒砸了也不给大哥,而是送去温府呢。”
虞非晚的声音很轻,但这话却刺进了范莫寒的心里。
陈最怎么算得上是温迎的哥哥,那不过是个从战场上捡回来的野种。
温迎从小到大就没叫过他哥哥。
温迎跟在他身后喊哥哥的时候,陈最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范莫寒掩下眼底的神色,道:“小迎怎么可能送酒给陈最,你应该是弄错了。”
虞非晚笑着没说话,心底却想着。
温迎最好留在温家,别回来了。
她有她的野种哥哥,别回来范家跟她抢范家的人。
男子看向她,笑着说:“哪家的小姐缺钱了,要出来跟我一个商贾做生意?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
温迎笑着说:“我既然提出来了,杜公子不用担心我是在诓骗你。”
杜盛坐直了身体,“你认识我?”
“我在这里坐了半天,不是白坐的。”温迎笑着道,“全安商会的二少爷,这一条街上无人不知。”
杜盛道:“你既然把我打听的这么清楚,我可是对你一点都不了解。再说你一个女孩家家的,要跟我做什么生意,说出来别人还说是我欺负你。”
“我叫温迎,杜公子想了解,稍后我可以说给杜公子听。但现在我要跟杜公子说的是生意一事。”
温迎沉着冷静地道:“在对面有云兮楼这样开了十几年的大酒楼的情况下,杜公子能独辟蹊径,将酒楼的客户定为京中文人雅士,实在是大胆又聪明。”
杜盛嗤笑地说:“那又怎么样?不一样招不来客人。这些文人雅士可看不起我们这些俗商。”
温迎问:“我看酒楼里有不少新科进士的题字?”
“那是他们还没科考之前,我收留他们,他们才留下字画的。要是现在我上门去要字画,就算我拿钱买,也买不到。”
温迎淡淡道:“文人本就注重名声,一个名不经传的酒楼,就算挂着他们的字画,他们也会觉得拉低了他们的品味。”
说了半天,杜盛好奇地问:“既然你知道,你想跟我做什么生意?”
“我这款桂花酿曾招待过一些文人学子,而且他们对此赞不绝口。如今我既然拿出来卖了,此前的那些文人们就是未来这款酒的客户。”
“如果杜公子相信我,我有办法将这些人引到酒楼来。有了这批人,酒楼名声就能借他们打出去。”
杜盛脸色严肃下来,温迎坐着跟他聊了许久。
她不怕杜盛不动心。
全安商会的二少爷,上面有个能力出众的大哥压着。
若他没有野心,只当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少爷,那他也不会从全安商会出来,开了这家独特的酒楼。
温迎若白手起家,会耗时很久,也会很麻烦,跟杜盛合作正好。
温迎聊到了夜幕黑沉,才从飞鸿居出来。
她本想回温家,但范家那边她还要跟松嬷嬷继续学习。而且她不想留下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她就算要离开范家,也要正大光明地离开。
此身不止关乎她自己的名声,也关乎温家的名声。
温迎回到范家,被范哲旭拦住了。
“温迎你去哪了?”范哲旭怒声问,“你现在都开始夜不归宿了?你还记得你是范家女吗?你要是败坏了名声,连累到四姐,我饶不了你。”
温迎越过他,直接往自己院子走去。
“温迎你站住!”范哲旭气急败坏,一把拽住温迎的手腕。
“嘶”温迎痛哼了一声。
范哲旭有些慌,赶紧松开了手。“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啊,你,你别赖在我身上。”
温迎揉着手腕,皱起眉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你怎么能说这么粗俗的话?”范哲旭瞪着她。
温迎转身就走,范哲旭忙说:“是大伯让你去见他。”
温迎脚步顿了顿。
温迎默不作声地往范家大老爷的书房走去,范哲旭挠了挠头发,跟了上去。
范家这些后辈,没有一个不怕大伯的。
连他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都会怕大伯。
温迎一个人去见大伯,她肯定会吓的哭了出来。
他才不是担心她才跟了上来,他只是想看温迎偷偷哭的狼狈样子。
温迎走到书房前,深吸了一口气,才要推门进去。
范哲旭忙拉住她,温迎一把将他的手甩开。“干什么?”
范哲旭恼怒地说:“我是想告诉你,大伯知道了你昨晚没回来住,所以才叫你过来的。”
温迎冷冷地说:“不用你操心。”
“谁操心你了?”范哲旭说,“温迎你就等着大伯将你狠狠骂一顿吧。”
范哲旭气急败坏,甩袖子离开了。
温迎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范家大老爷范开诚正坐在书案前,提笔写字。
“大舅舅。”温迎淡淡地喊。
范开诚没出声,一直到他写完了字,放下了笔,他才抬起头来。
范开诚表情严肃,声音沉冷:“我听说你昨晚没回府?温迎,你去哪了?”
温迎道:“我回温家住了一晚。”
范开诚重重一拍桌子,怒斥:“温迎你已经不小了,还干出夜不归宿的事?你不知道女儿家的名声有多重要吗?”
“你现在是我们范家人,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范家。你做了错事,连累的是整个范府。”
温迎淡声问:“大舅舅,我回家一趟,为什么就成了错事呢?”
范开诚大怒:“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回去吗?!温家已经不是你家了,范家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以前大舅舅和二舅舅经常对她说这样的话,那时她还以为他们是怕她在范家不自在,所以以此来告诉她,范家才是她的家。
可现在温迎感觉到了不对劲。
范开诚很生气她回温家,不是因为担心她在外不安全,而似乎是怕她和温家扯上什么关系,而连累到范家。
难道当年爹爹的事,舅舅们也是知道点的吗?
温迎心中起伏不定,面上却乖巧地说:“我知道了,舅舅。”
范开诚缓了一口气,慈爱地说:“你在范府长大,府里上下已经把你当自己人了。等你和晋小侯爷成了亲,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娘家。”
温迎无声地勾了勾唇:“大舅舅不知道,晋小侯爷喜欢上了四姐,两人已经定下私情了。”
范开诚愣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有这回事。
“荒唐,你和小侯爷的婚事,是尊父母之命。当初是在官府定下婚书的,不是他想毁就能毁的!”
温迎差点忘记,还有婚书一事了。
严格来说也不是婚书,只是当初两家定下的一个婚约,立在了官府里。
她想要和晋无忧解除婚约,还得将这婚书先拿出来撕了。
陈最不信她。
温迎一开始就知道,但她又没办法跟他解释,想着时间久了,陈最自然就明白了。
但她没想到陈最这样的人,绝不会放任危险在身边。
温迎相信,她若不是姓温,陈最不会听她解释,而是直接结果了她。
温迎喉咙紧张地滚了滚,长长的睫羽颤了颤。
“哥哥。”
陈最勾起唇:“这个时候叫哥哥可不管用。”
“我梦见爹爹了。”
陈最一愣。
温迎眼睛立马红了,眼泪说掉就掉。“爹爹怪我为何不回温家?为何不去看祖母?为何不认哥哥你?爹爹以前说过,哥哥和我们是一家人。我没爹爹,但我还有哥哥。”
陈最眯起了眼,神色不明:“温迎你再不说实话,舌头就不用留了。”
掉眼泪正掉的凶的温迎:“……”
陈最冷声说:“你知道在我手上刑讯过多少人吗?但凡在我面前说谎的人,我都会让他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温迎杏眼瞪了起来,恼怒地说:“陈最,你别吓我。”
陈最笑了笑。
温迎心弦发紧,陈最若不信她,就算他查到当年温父战败的真相也不会告诉她。
她对陈最一点都不了解,陈最对她同样如此,或者说陈最更疑心她。
她重生回来不仅要报仇,还要重振温家。
第一步就要先取信陈最。
更何况如今她真的把陈最当哥哥,当一家人了。
温家不该只是陈最的责任,也是她的。
温迎的脸色忽然严肃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陈最,低声说:“当年爹爹是被人陷害的。”
陈最的脸色沉肃了下来。
他收了刀,问:“你从哪听来的事?”
“我有次听大舅他们说的。”温迎只能这么解释,“爹爹忽然战败,京中就传出了爹爹通敌叛国的消息。若真的有证据证明爹爹叛国了,那当初言官弹劾温家的时候,温家就会被满门抄斩。”
“但实际上陛下没有对温家降任何罪,这些年你屡次被陛下封赏,陛下也没有因为你是温家养子,而压制你的功劳。”
温迎说完许久,忽然脑袋被陈最拿刀柄拍了拍。
不疼,但温迎愣住了。
“小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挺多的。”陈最靠在马车璧上,把玩着匕首,淡淡地说,“没事回去绣绣花,多养养脑子,免得下次挑男人,再碰见晋无忧这样的男人。”
温迎憋气,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但随即怒气又缓和了下来,陈最对当年的事闭口不谈,是因为他现在还不信她。
她现在刚回来,不管是复仇还是温家的事,都得一步步来。
温迎之后没说话了,陈最也没开口。
等到了范家大门前,温迎忽然说:“过两天我想回温家看看。”
陈最掀起眼皮,道:“那是你家,你想回便回。”
温迎压下眼底涌出了热意,笑着跳下了马车。
在她彻底回到温家之前,范家还有些事要处理干净。
陈最眼眸幽深地看着她走进范家大门,忽然喊:“楚骁。”
楚骁贴近马车窗边。
“去查查最近京城中,可有当年的风声传出来。”
“是。”
陈最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削铁如泥的匕首,当年的事过去了这么久,没道理温迎会突然猜出什么。
他对温迎说的,从范家人那里听来的,一句都不信。
反而他怀疑,是当年背后的人按耐不住了。
*
温迎回到范家,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
她的小院在内院的最北角,当初她刚进范府,外祖母给她安置的本来是最南边宽敞的大院子。
可没两年,虞非晚进了府。
虞非晚身体不好,大夫建议住在宽敞明亮的地方,然后她的两个表哥就提出来让她将院子让给虞非晚。
她不愿意,私下里偷偷哭了很久,最后还是答应了。
这些年虞非晚从她手中抢走多少东西,她都忍气吞声了下来。
想想自己以前真傻,任由这些人欺负了这么久。
温迎想回温家,但范家明面上教养她这么多年,她不能留下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她就算要走,也得光明正大地走。
温迎刚回到屋里,丫鬟若青就走了出来。
“小姐回来啦。”她高兴地迎了出来,“小姐今天看到十三军的凯旋仪式了吗?英王殿下是不是英姿勃发,还有还有赤鹰将军……”
若青猛地闭上了嘴,小心翼翼地看向温迎。
以往听到陈最的名字,温迎都会很愤怒。她今天又说错话了,惹小姐不高兴了。
今天的温迎却笑了出来:“早知道我就应该带你出去,让你自己亲眼去看看。”
若青傻傻地笑了起来,过了会儿她疑惑地问:“小姐,巧衣呢?她不是陪小姐一起出去的吗?”
温迎脸色冷了下来。
巧衣和若青,都是当初外祖母派过来照顾她的。
若青单纯,一直尽心尽力照顾她,不想别的。可巧衣却不甘心,跟着她这样不受重视的主子,在府上频繁遭受白眼。
这次她们出门,巧衣早被虞非晚收买了。
上一世她被人撞破衣衫不整的样子,是巧衣一口咬定,她平时就与这下人不清不楚,这才将她的清白彻底毁了。
这种吃里扒外的丫鬟,留着就是祸患。
温迎没出声,若青也不敢多问。
快到傍晚的时候,巧衣匆匆回来了。
她一回来就走到温迎面前,“小姐你没事太好了,之前茶楼里那么乱,一直没找到小姐,奴婢担心死了。”
若青皱眉:“巧衣你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而且还是在外面,那么多人万一……”
巧衣狠狠瞪了一眼若青,若青吓的不敢说话了。
巧衣又笑着看向温迎,心中却暗暗叫苦。
她收了虞小姐的银子,却没将事情办好。后来赤鹰将军来了,她心虚根本不敢凑到跟前,温迎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
但幸好温迎脾气软,她又是老夫人给温迎的人,温迎平时就很听她的话,她只要哄她两句,这事就过去了。
“小姐回来肯定辛苦了,我给小姐捏……”
温迎打断她的话,冷声说:“若青去搜巧衣的住处,去看看她屋里有没有银子或者什么首饰。”
“哦哦。”若青茫然,但非常听话,立马就要去。
“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巧衣慌张地说,“奴婢,奴婢做错了什么?”
“若青去搜。”温迎厉喝,眼神犀利,“做错了什么,搜出来便知道了。”
巧衣哭着说:“小姐我跟了您这么多年,你却如此污蔑我,奴婢一直对小姐忠心耿耿啊!”
温迎垂着眼,倏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巧衣一惊:“小姐?”
她惊慌地挣扎,温迎却迅速地从她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玉手镯。
巧衣的脸色顿时白了。
温迎冷笑:“原来藏在身上,怪不得不怕若青去搜。”
若青走了后,巧衣反而没有那么慌张了,温迎一直盯着她,自然看到她慌张地掖了一下自己的袖子。
“虞非晚还挺大方,你现在还想怎么狡辩?”温迎冷声道,“我身边不留吃里扒外的人,此事我会禀告管家,发卖或者打死全凭府上规矩。”
巧衣脸色惨白,按照范府的规矩,叛主的奴才杖打二十,发卖到人牙子手上。
“小姐我错了,小姐我不敢了,求小姐原谅我一次!”巧衣哭着来抓温迎的衣袖,被温迎甩开。
回来的若青看到这一幕,非常生气,挡在巧衣面前,不让她去打扰小姐。
一个丫鬟而已,不值得她脏了手。
温迎待在屋里,将前世今生的所有事情都捋了一遍。
她如今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而对于她做的事,每一步都得提前做好准备,不能踏错。
晚膳过后,温迎准备洗漱,小院的门却被砰砰砰敲响了。
若青刚将门打开,几个嬷嬷带着人气势冲冲地走了进来。
“五小姐,大夫人让你去一趟正厅。”
温迎道:“我虽是临时起意,细节没有考虑太多,但最终的结果我是很满意的。而且……很值得。”
以她对虞非晚的恨,今日让虞非晚毁容了,真是大快人心。
如今才是第一步而已,她前世尝的痛,她会让虞非晚一一品尝回来。
陈最的拇指摩挲着刀柄上的花纹,眸色漆黑,神色不明。
他忽然开口问:“你为何不找我帮忙?”
温迎耸了耸鼻子,弯起了眼睛:“你已经帮我了啊,刚才在大厅里,你一拔刀,那些人吓的脸色都发青了。”
“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少女眉目昳丽,眼眸带笑。
陈最怔了怔,眼底有什么飞快闪过,随后嗤了一声:“脸上的巴掌是她们打的?”
“是我自己打的。”温迎揉了揉自己的脸。
她打的时候没留手,虽然疼,但太值了。
陈最扔过来一个瓷瓶,道:“这是治伤的金疮药,每日都要涂,免得留下疤痕。”
温迎笑了起来:“谢谢……哥哥。”
陈最眼角一抽,好歹没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了。
回到温府,温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最进门前,忽然回头吩咐:“楚骁,将今天公主府发生的事传出去,务必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是。”楚骁领会。
没到半日,公主府上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京城。
“今日公主府可热闹了,听说萧家大小姐和范家的四小姐想害人,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两个人都被马蜂蛰了!脸都肿成了猪头了!”
“谁叫她们想害别人,要是没被崔探花郎看见,那被害的小娘子,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最好笑的是,范家那么多人在场,却没一个人相信范家四小姐说的话,还要将人赶出府呢。”
“你们说的这个四小姐,我知道。她和五小姐一样,都是寄住范家的,但四小姐有范大夫人这个姑姑疼着,五小姐就可怜了。”
“听说四小姐还抢了五小姐的未婚夫,就是晋家那个小侯爷。今天小侯爷也在场,却帮着那位四小姐。若是没有奸情,谁信啊。”
……
京城中这些流言蜚语,越传越凶,也越传越离奇。
陈最还派人编了各种故事,在茶肆酒楼里让说书先生传唱。
当天傍晚,萧府和范府的人都来温家了,却是来送赔礼的。
他们不来也没办法,有陈最和崔临在,这两个人都是不看人情的人,万一在朝堂上参了他们家老爷一本就完了。
萧家送了东西很快就离开了,范家来的人是范莫寒和范哲旭。
范莫寒对府上的李管家说:“劳烦李管家通传,我们想见见五妹。”
李管家笑着说:“我们家小姐身体不适,暂不见客。”
范哲旭说:“五姐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快让我们进去看看她。”
他急的要往里面闯,李管家笑着不动,他身后两个府上侍卫,上前一步拦住了范哲旭。
“范少爷请回吧。”
“你敢拦我?”范哲旭跳脚,“我们是来接五姐回家的,你凭什么拦着我们?”
李管家笑眯眯地说:“范少爷说的哪里的话,这里就是小姐的家,小姐还能去哪里。”
范莫寒脸色很不好看,他道:“我们是诚心来接五妹回去的,也是来道歉的。你只管去通传,五妹会见我们的。”
之前确实是他们的错,范莫寒也有些后悔。
但当时他是为了范家的名声着想,才说出那样一番话。
知道是他冤枉了五妹,他心里也很愧疚,所以他来道歉了,也是来接五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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