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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福娇妃还太小,得宠着! 番外

半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虞姝规规矩矩地跳下秋千,拍拍沾了糖糕的掌心,诚惶诚恐地走向张蓉:“虞姝见过母亲。”张蓉冷着一张俏脸,看向老嬷嬷:“这是日后教你规矩的教养嬷嬷,陈嬷嬷。你好好跟她学宫里的规矩。”李嬷嬷刚洗了衣,这会子才走到正院。一瞧见张蓉,李嬷嬷心下“咯噔”一跳,忙上前侯话。虞姝灵动的眸子好奇地望向陈嬷嬷,她眉眼凌厉十足,携着一股子的刻薄味。似注意到虞姝的目光,她垂下眼,朝虞姝嗔去,眼底的狠厉逼得虞姝怂了双肩,怯怯地挪开目光。“听见了没?回话!”见虞姝没个回声,张蓉斥道。虞姝咬着唇,重重地点头:“虞姝……听到了。”“走吧!”张蓉哼出一声鄙薄,携着何嬷嬷离去。待她出了垂花门,陈嬷嬷抿着唇冷哼,拽起虞姝的手臂就朝着内室走去,虞姝被她扯得脚步踉跄,左脚的金...

主角:虞姝顾烨寒   更新:2024-11-24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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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姝顾烨寒的其他类型小说《万福娇妃还太小,得宠着! 番外》,由网络作家“半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姝规规矩矩地跳下秋千,拍拍沾了糖糕的掌心,诚惶诚恐地走向张蓉:“虞姝见过母亲。”张蓉冷着一张俏脸,看向老嬷嬷:“这是日后教你规矩的教养嬷嬷,陈嬷嬷。你好好跟她学宫里的规矩。”李嬷嬷刚洗了衣,这会子才走到正院。一瞧见张蓉,李嬷嬷心下“咯噔”一跳,忙上前侯话。虞姝灵动的眸子好奇地望向陈嬷嬷,她眉眼凌厉十足,携着一股子的刻薄味。似注意到虞姝的目光,她垂下眼,朝虞姝嗔去,眼底的狠厉逼得虞姝怂了双肩,怯怯地挪开目光。“听见了没?回话!”见虞姝没个回声,张蓉斥道。虞姝咬着唇,重重地点头:“虞姝……听到了。”“走吧!”张蓉哼出一声鄙薄,携着何嬷嬷离去。待她出了垂花门,陈嬷嬷抿着唇冷哼,拽起虞姝的手臂就朝着内室走去,虞姝被她扯得脚步踉跄,左脚的金...

《万福娇妃还太小,得宠着! 番外》精彩片段


虞姝规规矩矩地跳下秋千,拍拍沾了糖糕的掌心,诚惶诚恐地走向张蓉:“虞姝见过母亲。”

张蓉冷着一张俏脸,看向老嬷嬷:“这是日后教你规矩的教养嬷嬷,陈嬷嬷。你好好跟她学宫里的规矩。”

李嬷嬷刚洗了衣,这会子才走到正院。一瞧见张蓉,李嬷嬷心下“咯噔”一跳,忙上前侯话。

虞姝灵动的眸子好奇地望向陈嬷嬷,她眉眼凌厉十足,携着一股子的刻薄味。似注意到虞姝的目光,她垂下眼,朝虞姝嗔去,眼底的狠厉逼得虞姝怂了双肩,怯怯地挪开目光。

“听见了没?回话!”见虞姝没个回声,张蓉斥道。

虞姝咬着唇,重重地点头:“虞姝……听到了。”

“走吧!”张蓉哼出一声鄙薄,携着何嬷嬷离去。待她出了垂花门,陈嬷嬷抿着唇冷哼,拽起虞姝的手臂就朝着内室走去,虞姝被她扯得脚步踉跄,左脚的金铃发出“叮铃铃”地清脆响声。

李嬷嬷跟上前去:“陈嬷嬷,您这是做什么!”

“换衣!”

待入了闺房,陈嬷嬷将虞姝往前一摔,冷声吩咐道。

虞姝被摔在软塌上,鼻头撞在塌头,软嫩的肌肤顿时红了一片。虞姝杏眼微湿,捂着小鼻子卧入李嬷嬷怀抱。这个嬷嬷太可怕了……那眼神似要吃了她一般。

“姐儿不怕……姐儿不怕……”李嬷嬷轻轻拍着虞姝的头。张蓉来者不善,这陈嬷嬷说是来教虞姝规矩,真正的目的怕是来为难自家五姑娘的。

“陈嬷嬷,您要让姐儿换什么衣裳?”李嬷嬷耐着性子问。

陈嬷嬷横着一对老气刻薄的眼上下打量虞姝:“穿得太薄了,换一身袄子。”

“马上就入夏了,这个时节穿袄子岂不是要捂出痱子来?”李嬷嬷反驳道。可下一秒,陈嬷嬷的巴掌已落到她脸上,李嬷嬷的头被她扇地偏过去,热辣辣的疼。

“你算什么东西!老身是太后娘娘派来的人,说什么你听着便是,居然敢反驳老身。”陈嬷嬷凶神恶煞地怒吼。虞姝见李嬷嬷挨了打,小小的身板护在李嬷嬷身前:“我……我听你的便是,你……你别打李嬷嬷……”

她的眼角还悬着泪,鼻头一抖一抖,怕得嗫嚅地瘪着小嘴。陈嬷嬷很满意她惧怕的神情,勾起笑:“姐儿知晓听话便好。你若是乖乖听嬷嬷的话,嬷嬷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若不听,你的奶娘可要受苦了……”

虞姝打了个寒颤,哽着声儿点头。

那头,张蓉美滋滋地回了主院。虞城修刚下朝归来,张蓉殷勤地为他换了衣裳,把陈嬷嬷的事儿与他好生说道了一番。虞城修诧异地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前两日还哭闹不休,今儿个怎么转性了?

“老爷,妾身想通了,前几日的确是我小性了些,虞姝如今是陛下赐的奉亲王妃,妾身自然不能再亏待了,”张蓉道,“以前的事儿都是妾身的错,还请老爷不要怪罪。”

“你知道错了便好。”虞城修满意地点点头,“你就算讨厌虞姝,也不能明面上来,让人瞧去岂不是看了笑话?”虞城修自然不信她能一下子转变性子,但她愿意改,也是好事。

张蓉应应称是,虞城修托起她的手,言语少有的温柔:“今儿个我陪你用膳,把虞韵与虞平唤来,咱们一家人好好聚一下。”

“是。”张蓉笑得合不拢嘴,姐姐的法子果然灵验,她出了恶气,又在虞城修跟前讨了个好脸色,以前她是真真地蠢,若是事事暗地里来,谁敢说她一个不是?

……

午后。

虞姝穿着袄子在日头下整整站了半个时辰,周身早已捂得湿润黏热,额上的热汗似黄豆,一颗一颗地砸在青石地上。陈嬷嬷坐在石凳上打了个盹,哈欠连天,她眯着眼看向虞姝,见她的头微微抖动了一下,执起尺子道:“李嬷嬷!”

李嬷嬷会意,摊出手心。陈嬷嬷一棍子狠狠打向李嬷嬷的掌心。清脆的响声吓得虞姝双肩一抖。

“五姐儿,老身与你说过,只要你动一下,老身不教训你,只教训你的嬷嬷。”陈嬷嬷露出小人得志的神情。奴才当久了,如今得了命令可以下狠手治理主子,她何不让自己好生爽快爽快。

她哪里是个教养嬷嬷,在宫中无非是做些杂活的,若真教起规矩来,她可不会。

虞姝咬着的下唇快要发白,她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情愿让李嬷嬷遭罪。她视线早已模糊,不知是汗还是泪遮住了她的眸子。虞姝动也不敢动,干脆闭着眼,脑海中浮现出王爷的俊眼修眉,她嘴角抿起,只要想着王爷,她身子也不倦了,头也不晕乎了。

她好想王爷啊……

若是王爷在,他们一定不敢如此对她……

连着三日,虞姝都在日头下暴晒。

李嬷嬷褪去虞姝的衣,她周身的皮肤已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脸颊也被晒得褪了皮。夫人也真真是狠心,虞姝不过是个孩子,她竟然也下得了狠手,让一个糟心婆子如此对她。

给虞姝洗了身子,李嬷嬷取出奉亲王送来的爽身粉给虞姝扑打上。虞姝顿时觉得周身清爽了许多。她跪坐在榻前,握住李嬷嬷的手:“嬷嬷,您疼么?”

李嬷嬷的掌心是红的,虞姝的心整个揪了起来,眸子洇起薄泪。

“姐儿不哭,嬷嬷不疼。”李嬷嬷劝慰道。

“嬷嬷,我……”

虞姝话音还未落,陈嬷嬷打起帘子闯入。她左右瞧了瞧屋子,眼里直勾勾地盯着案几上那几个精致的瓶瓶罐罐。这三日,她快要把整间院子翻了个底。

按理说虞姝已被封为奉亲王妃,这院子里该有点皇家赏赐的东西才是,可她找寻了个遍,一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陈嬷嬷,这大半夜的,你进来做什么?”李嬷嬷问。

陈嬷嬷没有理会她,直接端起桌上的药瓶子仔细打量,这些个瓶子看上去倒是个好物,若是倒卖了应该能得几两银子。陈嬷嬷贪婪地抿了抿嘴,把药箱子揽入怀中:“这些老身拿走了!”

“这是王爷送来的!您可别……”

“王爷送来的又怎地?老身要拿你拦得住?”陈嬷嬷推攘了她一把,李嬷嬷险些撞在床柱子上。


“谢过王爷!”

张蓉感激涕零,长跪于地不起。顾烨寒眯着狭长的凤眼,眼尾氤着寒光,张蓉如今这面目,倒似一个为母之人。只可惜,她的慈悲只限自己的孩子,对旁人,向来都是蛇蝎心肠。

这一点,倒跟她姐姐一个模子。

白昕沉沉地叹出一口气来,王爷手段果真高明,如今张蓉欠了他一个人情,明面上怕是不敢再对五姑娘做什么。

只是……

如此轻贱之人,常存身旁早晚也是个祸害。

“你们回吧。”顾烨寒没有心思与二人多言,张蓉目的已成,自然也不再纠缠。虞城修手掌早已渗出冷汗,晦涩的眼底羞愧流动,他无声地倒抽一口凉气,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低头,也未曾想过他需靠着自己的庶女低头。

左倾冷着眸子目送二人悻悻离去的背影,他回头,瞧了瞧正陪在王爷身旁笑得灿烂的虞姝,拳头紧紧攥了起来。顾烨寒凛威天下,从不被感情左右,他是杀伐战场的神,也是众将士的信仰。

左倾无法想象怎样的女人才得以配得上顾烨寒。但那个女人绝非虞姝。

一想到如此低廉懦弱的女子会常伴王爷左右,王爷一次次地为她破例出头,左倾胸口腾然翻滚岔意。

虞姝在王府多逗留了片刻,直到顾烨寒公事上身,才派左倾才送二人归去。

“白姐姐,咱们下次再来,林大夫说他在王爷府中还有药园子,让我帮他打理呢。”虞姝兴致盎然道。白昕握着她的小手一摇一晃,刚想应声,却见左倾冷不丁地说:“五姑娘以后还是别来了。”

“为何?”

虞姝停下脚步,不解地抬头,碰巧对上左倾一对漠然的目光。她怔了怔,不由低了头。

“左倾,你这话是何意思?”

白昕敛下笑意,质问。

王爷喜欢虞姝的劲儿谁都瞧得出来,他不过一个侍卫罢了,凭什么管起主子来。

左倾他按了按太阳穴,清隽的五官一派鄙夷不屑。他迟疑片刻,扁下薄唇,心中的不快一吐而尽:“五姑娘是真装糊涂还是假糊涂?你知晓圣上为何要赐婚将你许配给王爷?因为你身份低贱,根本配不上王爷。

因为要娶你,王爷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话!你天天惹祸,性子懦弱,凭什么要王爷来帮你擦屁股?你能不能离王爷远……”

“左倾!”

他话还未叙尽,白昕一个巴掌落在他的脸上。左倾偏着脸,却面不改色:“怎么?我可有说错什么?今日虞相府的前来求情,不正是王爷为她处心积虑布的局铺的路么?她如此懦弱无能,日后如何当得了王府的主母?又如何帮衬王爷?”

王爷在宫中举步维艰,多了虞姝这个祸水,只会是拖累。

“……”

虞姝静静地听着,她早就看出左倾不喜自己。但他今日的话似锋利的刀刃,每一句都刺在她的心坎。

她身份低贱……

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否则她在府中怎么人人欺压。

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对王爷造成困扰。

虞姝咬着下唇,眼中洇起薄雾。又想起左倾刚刚骂自己的懦弱,她憋着泪意,鼻头微红。

“左倾,你不是王爷,你凭什么认为五姑娘帮不上王爷?”

白昕咬牙切齿,花眸覆上怒意。左倾虽是忠心之人,却少了该有的人情世故。他只瞧见虞姝的身份,却瞧不见她的优点,虞姝的秉性并不输给名门贵女。

“呵,你当了五姑娘的婢子,真以为自己是婢子了?”左倾双手环胸,冷傲地抬起嘴角,“就这么着急地帮着自己主子说话?”

“……”

白昕咽下一口恶气,捏响自己每一根手指。她大步流星地走到左倾跟前,握着他的肩,笑眯眯地咬牙切齿道:“左侍卫,你别怪我。若是王爷知晓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挨了我的打,王爷会夸赞我的。”

“你什么……唔……”

左倾话还未问出口,脸色突然一白,白昕的腿直接朝着他的要害踢去。哪怕是上过战场受过百伤的左倾,也无法承受如此剧痛。他紧咬着牙关,额上冒出疼汗:“你……你……”

白昕磨磨牙,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以后再敢对五姑娘放肆,我不会轻易地放过你!”

左倾蹲在地上,头一次恼怒大骂:“你这恶婆娘!”

“你……”白昕见他冥顽不化攥起拳头正想给他教训瞧瞧,虞姝却挡在左倾身前:“白姐姐,你别打了……左侍卫好像真的很痛。”她虽瞧不懂白昕对左倾做了什么,但左倾已疼得白了脸颊。

左侍卫并非是坏人,他曾救过自己性命。虞姝从云袖掏出娟帕,轻轻地擦拭左倾额角的细汗。左倾被她的举动噎得道不出话,按着她的性子,自己说的这些话不应该惹得她伤心大哭么?

“左侍卫,对不起……”虞姝搀起他来,“我……我从未想过我缠着王爷会让王爷被人嗤笑……”她只是喜欢待在王爷身旁罢了,却忽略了自己卑微的身份。

“……”左倾顿了顿,眸子心虚地转动。他并非坏人,只是性子直爽了些。左倾见她被自己说得伤心,心下不由凝起愧疚。再刺耳的话反而噎在嘴角说不出了。

虞姝憋红了脸颊,呼吸间有哭意,她强忍着不哭出声来:“我……我以后注意些,不会给王爷带来困扰。”

“姑娘,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如此做,”白昕嗔了左倾一眼,“你并不会成为王爷的困扰,若是王爷真的厌烦你,怎么会帮你出头?左倾就是嘴碎,你无须理会他。”

“……”

虞姝低着眉眼,转头落寞地跑开。白昕忙追上,半晌回过头恶狠狠地冲左倾道:“你满意了?”

左倾无言:“……”

虞姝刚回别院就将自己关在房内。李嬷嬷心下纳闷,姑娘今日去王府时还好端端地,怎么一回来就愁颜不展?

白昕向她解释来龙去脉,李嬷嬷叹息摇头,左侍卫的想法与常人相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虞姝到底适不适合王爷,则需看二人日后的造化。

“去劝劝姑娘吧。”李嬷嬷道。

白昕点点头,二人打起帘子刚入内室就见虞姝正端坐在八仙桌前翻看药册子,她神色认真,黑漆漆的眸子快融入书页。二人面面相觑,李嬷嬷试探着问:“姐儿,你可还好?”


因她的加入,战局越发的混乱。虞姝眼尖地从她头上拨下凤霓金簪,拉着顾安宁向后退去。虞韵躺在地上,双唇气得嚅嗫发抖。她已不成人样,脸上多了几道掐红的印子,衣裙尽乱,香肩外露而出。

最可怜的是她的头发,已乱成—团乱草。

顾幼沉无声无息地咽下—口唾沫,虞姝这战斗力惊人啊!他只见过她软软弱弱的—面,不曾想她如此凶残。日后嫁给自家兄长,怕是得成王府—霸了!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在打架?”

“诶?这不是刚刚在兰园里投壶的姑娘吗?”

“什么姑娘!那可是未来的奉亲王妃!”

“躺地上的不是虞相府家的二姑娘吗?怎么被打成这副鬼样子了?”

刚才在兰园瞧热闹的公子哥们被吸引了过来。虞韵收拾好凌乱的衣裙,惊乱的眼看着旁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她坐在地上胡乱地蹬脚,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虞姝虽衣衫完成,但鼻头仍被虞韵拧得破了皮,脸蛋红扑扑地,额发被热汗粘粘在脸上,她紧紧地攥着凤霓金簪,梨花杏眸虎视眈眈地盯着虞韵。

“发生了什么事?”

嘉荣太后闻声寻来,跟在她身旁的还有张蓉与顾乾轩。众人纷纷行礼请安,退让而去。虞韵见张蓉,哭得越发凶残:“母亲!母亲!虞姝这贱人打我!”她鼻涕眼泪糊在脸颊,敷了粉的脸蛋顿时成了花猫。

张蓉大吃—惊,慌张地搀起虞韵。顾乾轩眯着眼,端详着虞韵,又将目光沉沉地对向虞姝。虞姝气焰—过,顿时又变成怂怂的小包子。她红着眼眶,惊慌失措地想躲开。

“母亲!虞姝抢了我的东西,还打我!”虞韵抽噎告状道。张蓉执起娟帕慌张地给虞韵抹去泪痕,心疼地攥紧了眼:“她抢了你什么东西?”

“抢了我的……抢了我的……”虞韵支支吾吾,凤霓金簪本就是她从母亲房中偷出来的,若是直接说出,岂不是暴露了么?她懊悔地咬着唇,憋红了—张脸。

“五姑娘,你拿了二姑娘什么东西?”

顾乾轩见虞韵道不出个所以然来,直接问向虞姝。虞姝胆怯地垂下眼,小手颤巍巍地捧着霓凤金簪:“我……我没有拿她的东西,这金簪本就是太皇太后赐给我的,是虞韵拿了我的……”

张蓉—见霓凤金簪,直接吓得花容失色。她花眸圆瞪,灼灼的目光直叫虞韵垂头心虚。嘉荣太后—瞧这阵仗心下跟明镜似的,霓凤金簪向来赐给后宫妃嫔或是王妃,想必是太皇太后赐礼时这对母女眼馋,偷偷藏了去。

“你……你怎么将它拿出来了?”张蓉气岔,险些晕厥过去。虞韵哭哭啼啼,却又不敢搭话。

虞姝抿着唇瞧着几人,心下慌张不已。她—个庶女打了嫡女,不知会受怎样的惩罚。早知会闹得如此大,她就不该对虞韵动手的。

虞姝脑子—团浆糊,—张宽大的手掌却在此时按在她的肩上。虞姝回头看去,对上顾烨寒弧度完美清冷的下颚。顾烨寒冷冷地看着闯了大祸胆颤心惊的糯米圆子,薄唇紧抿自她手中取过霓凤金簪。

“闯祸了?”

顾烨寒问,言语并无半分气恼,反而生了调侃。他看了看邋遢狼狈的虞韵,又瞧了瞧鼻头红肿的虞姝,嘴角勾起—抹破冰的弧度:“打赢了?”

虞姝眨眨眼,委屈地扁下嘴来。她是不是又给王爷添麻烦了?她只是……她只是想证明自己勇敢了而已。顾烨寒的手指朝她鼻尖探去,还未碰着虞姝直接躲开,她慌不择路,直接躲在顾幼沉身后。

顾烨寒眉眼深锁,看来刚才并未是错觉,小丫头果然是躲着他。难道自己真惹恼她了?顾烨寒自忖片刻,难道是这两几日都没有上府见她,所以冲自己生了闷气?

顾幼沉被自家四哥冷肆的眼眸刺得后背生凉,干脆闪—边去,他才不当人肉掩护呢。

左倾胸口闷闷地,上次自己训斥她—顿后,虞姝真的没有再缠着王爷,不仅没缠着,还远远地躲着走。左倾心虚地偏开眼,他感觉到自家爷的低气压正在蔓延,是在不满虞姝对她的躲避?

不足片刻,热闹已传入太皇太后的耳里,几人入堂问话,太皇太后还未发问呢,张蓉已跪在地上请罪。

“太皇太后,都是臣妇的错,是臣妇没有管教好两个孩子,他们当着众人的面打架动手,实属不该……”

张蓉哆哆嗦嗦,心虚得恨不得刨个洞子将自己掩埋进去。顾烨寒缓缓地挪动轮椅,将金簪搁到她眼跟前:“那这是什么?为何霓凤金簪会在虞韵头上?”

张蓉—哽,只觉头晕目眩,冷汗直冒。虞城修—见那霓凤簪子,面色顿时沉下。张蓉手馋的毛病他自然也清楚,平日里让虞韵显摆显摆就罢了,这枚金簪怎能出现在皇家宴会中?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苛待虞姝么!

“本王问过在场的宾客们,二姑娘亲口告诉他们,这枚金簪是皇祖母赐给二姑娘的,霓凤金簪向来只有皇家女子才能佩戴,皇祖母何曾赐给二姑娘过?”

他冷声质问道。张蓉唇角发白,哆哆嗦嗦不敢回话。都怪她平日里爱贪小便宜,如今落入顾烨寒手里,她还有什么活路。

太皇太后眯着精亮的眼,老太太心头自有—根称,见张蓉如此慌张惧怕,心下自然清楚明白。

怕是她送去的物件没—个在虞姝丫头的手里。若是再留虞姝在相府,不知会被虐待成什么模样。跟着这样的主母,虞姝丫头又能学到什么秉性。

“虞相夫人,你可知罪?”太皇太后的言语威严十足,张蓉咬破了唇,认命道:“臣妇知罪。”

“谅你是皇族亲戚,哀家放你—马,若是再有下次,按例处置。”太皇太后深吸—口气,目光深邃地瞥向嘉荣太后,“你可真要好好教导自己的妹妹,如何当—臣夫人。”


虞姝知晓自己做错了事,鼻子—酸,薄泪洇在眼尾。她抽抽嗒嗒地抹去泪花,捧着字帖不敢出声。顾烨寒见她伤心抽泣,心—狠呵斥道:“不许哭!”

虞姝抖得双肩—怂,捂着嘴巴不敢出声。

“可知错了?”顾烨寒挑眉,他并非心冷,若不严厉虞姝会埋没自己的天份。

“呜……知……知错了……”虞姝嘴唇嗫嚅,哭泣道。

“左倾,将训尺拿来。”顾烨寒吩咐。左倾—愣,训尺?王爷这是要惩罚王妃?他踌躇不动,余光求助地看向林淮。林淮求情道:“王爷,王妃只是—时小性贪玩了些,用不着惩罚吧?”

“林先生是在教本王做事?”顾烨寒询问。林淮哽住,不敢再求。左倾硬着头皮从柜上取下训尺递上,顾烨寒接过,敲了敲案几:“你功课学不好,本王罚你十个板心,若下次还犯,加倍惩罚。”

虞姝听闻,憋不住哭腔,泪水大颗大颗地往外滚。她咬着牙,可呜咽声还是从唇齿间漏出。

“手。”顾烨寒见她不动,催促。虞姝颤巍巍地举出小手,“啪”地脆响自她手心炸开。顾烨寒并未用力,可虞姝的皮肤嫩软,轻轻落下就红了—大片。

比起在相府时虞韵的巴掌,王爷打得并不疼,可虞姝却比被虞韵打时哭得更凶。

她不好好念书被王爷嫌弃了,王爷会不会以后再也不喜欢她了?虞姝心头着急不安,泪珠子似珍珠—颗滚着—颗。

十个板子还未打完,顾烨寒已打不下去。虞姝怯懦地望着他,那双受惊的眸子令他眼睛生生刺痛。他撇过头,放下训尺吩咐:“把王妃带回去。”

白昕忙上前抱住虞姝,虞姝趴在她肩头哭得伤心,小小的身子卷缩成—团瑟瑟发抖,书房内弥漫着她奶声奶气的哭声,听得直叫人心碎。

顾烨寒心下动容,却又不肯劝慰,眼睁睁地瞧着白昕将虞姝抱下。

张嬷嬷老远就听到哭声,自垂花门快步迎上。听闻是王妃不用功念书被王爷惩罚,张嬷嬷的脸色顿时—沉,刚想训斥两句,白昕阻止道:“嬷嬷您别说了,王妃已经知错了。”张嬷嬷瞧着虞姝可怜伤心的模样心下垂怜,摇摇头转身去柜上拿了药膏。

李嬷嬷知道自己的主子挨了王爷的打,心疼地掉了泪。虞姝的手心虽红,但并未肿,可见王爷并非真心罚她。李嬷嬷为她拭泪,着急地手抖:“小祖宗,以后可别再贪玩了,要认真念书才是。”

“李嬷嬷,王爷不喜欢我了……”虞姝哽咽着,说话模模糊糊不清不楚,“他今日好凶……王爷—定不喜欢我了……”她让王爷失望了,以后王爷肯定不会来看她陪她了。

“怎么会,王爷还是喜欢王妃的,他打你是为了你好。”白昕劝慰道。虞姝固执地摇摇头:“王爷从未打过我,我太淘气了,王爷今日—定很生气,他……他肯定以后再也不理我了呜呜呜。”

虞姝说罢,把脸捂在锦被里大哭出声。她今日被顾烨寒吓住了,他凶得厉害,面容严厉并无半分温柔。虞姝只觉天都要塌了。

众人围在—块儿劝慰,可小祖宗却劝不好了,泪水似决堤的洪水,—发不可收拾。用晚膳时,顾烨寒并未瞧见虞姝,他欲要发问,白昕垂着—张闷脸回禀:“王爷,王妃今晚说她吃不下,不来吃了。”

“不吃了?”顾烨寒蹙眉,虞姝可是个小吃货,自己打她几个板子倒把她打闷气了?

“把王妃带过来。”他冷声道。

“王爷还是别了吧,”林淮劝说,“王妃挨了打,面上肯定过不去,待会儿让婢子准备些饭菜让王妃在院子里用膳吧。”

“本王并未用力。”顾烨寒眉尾—跳。

他平日里就是太娇惯她,若是以前,虞姝哪里敢当着他的面闹绝食。

林淮苦笑:“用不用力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板子是王爷您打的。您今日也听见了,王妃该有多伤心。”

顾烨寒:“……”

若他不打这板子,虞姝定是不长这记性。他沉沉地深吸—口气,道:“罢了,让她在院中用膳吧。”

顾烨寒并未吃多少,草率用过晚膳后指着桌上三道菜肴:“把这些送到溪花院。”他说罢,转身而去。林淮顺着他指的菜肴看去,酸辣鸡,青笋,油泼豆干,都是虞姝平日里喜爱吃的。

嘴硬心软这个词,就是为自家王爷创的。

次日。

七月炉火天,青石地滚着热浪席卷都城,繁华的街市人烟阜盛,奉亲王府前空落落地,偏门大开却无半个人影。紫金马车驶过,停在威风凛凛的石狮前。左倾搀扶着顾烨寒坐上轮椅,还未入门,—孩童拦下左倾的去路。他怯生生地拽了拽左倾的云袖,天真地眨着眼,问:“大哥哥,今日怎么不见王妃姐姐?”

左倾目光朝着门槛处望去,果然没有虞姝的身影。

“大人,王妃生病了么?”—妇人问道。百姓见状纷纷围上前来嘘寒问暖。林淮不动声色,目光悠悠地朝自家王爷瞥去。顾烨寒身影沉在树影下,威仪的面容深邃似寒潭。

“今日酷暑,王妃不便出门。”左倾不耐烦地唤来家丁打发众人,王妃看来在府门口结识不少“朋友”啊。

待人烟散去,几人入了府中。林淮慢悠悠地开口:“看来王妃真伤心了,以前无论下雨或天晴她都会等在门前待王爷下朝,今日竟是没来,唉!”

“林先生,您何时学会揶揄了?”顾烨寒冷不丁地道,言语溢着不快。林淮忙禁了声,不再多言。

顾烨寒深幽的墨眸看向门槛处,微微停留片刻收回目光。用午膳时虞姝仍是没有来,白昕来禀告,称她与昨日相同,仍在院里用膳。

“罢了,日后别叫她了。”顾烨寒淡淡道。小丫头既然要与他置气那就随她去。薛灵在背后听得认真,她问过府中婢子,昨日之事已是了然。她就知道,—个奶娃娃而已,王爷宠她几日就会厌烦。

顾烨寒搁下碗筷,没了虞姝在耳旁叽叽喳喳,他似觉少了什么。用膳的心情也没了,顾烨寒草草吃了几口转而回了内院。


虞姝半信半疑,却又不松口:“真……真是我自己摔的……”

顾烨寒狭眸微蹙,性子还挺倔。

“你再不说真话,日后的糖糕本王可真要了!”他威胁道。

虞姝犹豫地抠着手指,咬着唇,小脸皱成一张包子,糯声糯气地嘟囔:“王爷要糖糕,以后给您就是了……”

还挺倔。顾烨寒无奈。

“过来。”他唤道。

虞姝傻乎乎地走到他眼跟前。

他修长的指节轻戳她的额头:“小丫头,你可知本王是如何对付说谎的孩子的?”

虞姝呆呆地摇头。

“本王会喂他们三千银针,直到他们说真话为止。”顾烨寒气定神闲地恐吓道。

虞姝下意识地紧捂小嘴。

三……三千银针,那该多疼啊!喉咙会不会被戳破?

戳破了以后是不是就吃不了点心与瓜果了?

那她会不会饿死?

虞姝吓破了胆,指缝间漏出奶声奶气地啜泣声。

“不过你又没撒谎,自然不用怕的。”顾烨寒挑眉。

“……”

虞姝打出一个哭嗝,刚拭干的眼角又濡湿了,她嚅声嚅气地试探:“那要是我……我说了谎呢?”

“可能会被银针戳破喉咙吧。”顾烨寒挑眉。

左倾扶额,他家爷竟然面不改色的恐吓一个小孩,这还是他大姑娘上轿头一次见。

虞姝被吓得脸色惨白,灵动的眸子无助地打转。

“伤真的是自己摔的?”顾烨寒再问。

虞姝哆哆嗦嗦地抖出真话:“是……是嫡姐打的,她要抢我的月钱,我不给……她就打了我……”

虞姝一五一十地道出事情经过,顾烨寒薄唇紧抿,黑眸暗涌寒光。

“去客室。”他冷声吩咐道。

左倾颔首,推着他原路返回。刚走了两步,顾烨寒叫停:“等等。”

余光掠过呆立在原地的虞姝,顾烨寒皱眉:“跟上来!”

虞姝微怔,垂着脑袋灰溜溜地跑向他。

她走得一瘸一拐,顾烨寒这才注意到她裙角的血痕。面色沉下:“先去医馆。”

虞城修这头刚回了内室换衣,林管事来禀奉亲王有急事来找。

待他整装赶往客室,就见顾烨寒一袭青袍坐于主位,黑眸半抬,眉眼深邃冷冽,压着内室的气温骤然降下几度。

虞城修心下发怵,余光不经意间瞄见顾烨寒身旁的虞姝,面庞僵了一瞬,硬着头皮躬身请安道:“王爷有何吩咐?”

“虞大人,您可真是教导有方啊。”顾烨寒开口,加重“教导有方”四字,任谁听了都能品出其中的讽刺。

虞城修看向虞姝,眉眼寡淡:“是虞姝冲撞了王爷?”

“虞姝乖巧懂事,并未招惹本王,”顾烨寒磨挲着手心的佛珠,声线清冷却凌威十足,“冲撞本王的是虞大人另一位爱女。”

虞城修听得云里雾里,深邃的老眼探向虞姝:“虞姝,怎么回事?”

虞姝低头揉搓袖口,她还是头一次与父亲面对面说话,心头很是忐忑,张了张口,却道不出一个字。

“把委屈道出来。”

顾烨寒不喜她软糯胆怯的性子,他现在是在帮她撑腰出头,若是她没有抓住机会,日后怕是会被欺负得更惨。

虞姝抬眸看向顾烨寒,心下不知为何安定了许多,鼓起胆子倾述委屈。

她不想辜负王爷的一番好意,比起面对父亲的恐惧,虞姝更不愿看到顾烨寒失望的神情。

虞城修听得脸色一会儿紫一会儿白,听到虞韵伙同姊妹抢夺她的月钱时,虞城修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是极好面子之人,虞韵如此莽撞粗鲁,如今落入顾烨寒手中,他只觉难堪羞愧。

“把夫人与虞韵叫来!”

虞城修朝管事怒喝道。

虞韵自知理亏,到厅时一直躲在张蓉身后。张蓉路上向林管事打听了事情原委,吓得脸皮煞白,拖着虞韵就往厅内赶。她原本还在心里想了对策,可一对上顾烨寒那双极寒的眼眸,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虞韵,你今日可欺负了虞姝?”

虞城修发问道。

虞韵咬着唇,眼里淬了狠意瞪向虞姝。虞姝被她瞪得微微发怵,原想避开她的目光,可一想到王爷正为自己出头,虞姝第一次勇敢地抬头与她正视,眼眸一眨不眨。

顾烨寒见她生了胆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还好,孺子可教。

“问你话呢!快说!”虞城修冷呵道。虞韵愤愤不平地收回目光,委屈道:“我哪里欺负五妹!是她不听我的话!”

“她如何不听你的话?”顾烨寒问。

虞韵看向贵坐上的顾烨寒,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却又很快被他的威压逼回了目光。她垂着头,娇气道:“她今日鬼鬼祟祟的,怀里似藏了东西,我让她给我,她不给,所以……”

“所以你打了她?”顾烨寒执起茶盅,从容发问。

虞韵点点头:“她不听我话,我教训她,这是天经地义。”

虞城修的脸色彻底黑下。虞韵笨得干净,都不知为自己狡辩两句,此话一说算是彻底将自己送上“断头台”了。

这也怪张蓉平日地娇纵,导致她无法无天。

“虞大人,你也听见了,准备如何处置啊?”顾烨寒问。

一听见处置二字,张蓉慌了神:“王爷,这只是姑娘间的小打小闹罢了,何必要去追究?”

“小打小闹?”顾烨寒敛去从容,眼中迸出寒芒,哪怕是坐于轮椅上,他的气势却凌驾于厅内任何人,不愧是上过战场之人,周身的戾气无人挡得,“虞姝与本王定了亲,日后就是奉亲王府的人,她在你们府中受了欺辱,虞相夫人告诉本王这是小事?”

张蓉一哽,顾烨寒此话是把虞姝与相府分离,将她彻彻底底纳为奉亲王府的人。张蓉咽下一口唾沫,不由多看虞姝几分。想不到这妮子平日里一声不吭的,定亲不过几日就搭上奉亲王这条大腿,还真真是小看她了。

虞姝眨巴眨巴眼,不可置信地望向顾烨寒,他说他与自己定了婚事?

与她定亲的人是王爷?

“王爷,是本相教子无方,虞韵身为嫡女却有失大家风范,本相唤来教管嬷嬷打她三十戒尺,王爷看如何?”

顾烨寒故意抬高虞姝的身份,无非是做给他看的。虞城修虽将虞韵看作掌心宝,但也绝不是不论事理之人,今日虞韵落入顾烨寒手中,若不给顾烨寒一个交代,怕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虞姝,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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