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嬷嬷秦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首辅家的团宠白嬷嬷秦风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青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巍炫一听急了,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呢?他狠狠一甩袖子,指着沈草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骂:“人家请你,你要不去就老老实实说你犯了错要跪祠堂,干嘛找这种借口污蔑我?我有叫你不去吗?”说完拂袖而去,心里对这个姐姐的不满就更加深了一层。回到原地看到沈玲珑还站在车旁等着他,看过来的目光里满眼都是关切,似乎是怕他在沈草那里受了委屈。沈巍炫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还是这个姐姐好!他永远都只认这个姐姐!沈家四公子和二小姐马车出去了,沈草就带着绵绵大摇大摆出了沈府。沈府是不可能给她准备马车或是轿子的,她们要走哪儿全凭自己两条腿。走了一阵,绵绵觉得方向有些不对:“小姐,这不是去李府的路啊。”沈草看了自己这个蠢丫头一眼,抬手把手里的请帖撕了扔到了路旁:“这就是...
《重生后,我成了首辅家的团宠白嬷嬷秦风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沈巍炫一听急了,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呢?
他狠狠一甩袖子,指着沈草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骂:“人家请你,你要不去就老老实实说你犯了错要跪祠堂,干嘛找这种借口污蔑我?我有叫你不去吗?”
说完拂袖而去,心里对这个姐姐的不满就更加深了一层。
回到原地看到沈玲珑还站在车旁等着他,看过来的目光里满眼都是关切,似乎是怕他在沈草那里受了委屈。
沈巍炫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还是这个姐姐好!他永远都只认这个姐姐!
沈家四公子和二小姐马车出去了,沈草就带着绵绵大摇大摆出了沈府。
沈府是不可能给她准备马车或是轿子的,她们要走哪儿全凭自己两条腿。
走了一阵,绵绵觉得方向有些不对:“小姐,这不是去李府的路啊。”
沈草看了自己这个蠢丫头一眼,抬手把手里的请帖撕了扔到了路旁:“这就是托词,李小姐根本没有请我,这请帖是我提前雇了人来送的,不这样,我们怎么脱身呢?怎么能出得来呢?”
绵绵就明白了,崇拜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您真聪明。”
沈草出了门,不再呆在府里那个压抑的环境里,见到满街人潮汹涌,心情也明朗了许多,也有这个兴趣跟绵绵开玩笑了:“不是我聪明,是你太笨了,小姐我是被你衬托得聪明了。”
主仆俩说着话,却没想到她们的对话全都落进了旁边人的耳朵里。
厉泽安脸上戴着人皮面具,穿着一身白袍,做普通文人打扮混在人群中,体会着民间市井百态,也就听到了沈草主仆的对话,当即就深深的看了她们两眼。
转过头对同伴柳铎说道:“老师常说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不其然!你看这姑娘看起来还算端正吧,撒起谎来真是眼睛都不眨的!”。
他对这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最没有好感了,这女孩子就刚好踩到了他的雷。
柳铎道:“就是,为了出来玩儿,现在的小姑娘什么花招都想的出来!我那妹子也是,经常想着法儿的溜出府,我母亲也是头疼得很。”
眼看着沈草主仆进了旁边的一间补子店,厉泽安就把扇子往手心一拍:“走,我们过去看看。”
当朝官员的官服是用各种动物的图案区分官阶的,这种动物图案就叫补子,京城专门制作刺绣这种补子的门店也就应运而生。
厉泽安跟着沈草进到店里,环视了一圈。
店内挂着各种材质和图案的补子,颜色鲜艳制作精良,各种官阶的补子应有尽有,还有几顶官帽搁在官帽架上,显然这个店还代修官帽之类,看来是一条龙服务,专做朝廷官员的生意。
厉泽安的眼光就落到了角落里的沈草身上,她正拿着一幅绣品在跟掌柜的说话,一副专注认真的模样。
厉泽安勾唇哂笑,抬脚就朝她们走了过去。他直觉就认为是这姑娘又在装腔作势的骗人了。
哼,还装的挺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起码有二十年以上的绣龄呢。
他其实不知道,这姑娘前前后后加起来,真的就有二十多年的绣龄。
沈草正拿着自己的绣品在跟掌柜的磨价钱。
她需要的那种药材售价很贵,单是她手里的钱肯定是不够的,所以她得先卖一些自己的绣品,看能不能勉强凑够。
掌柜的其实很喜欢她的绣品,她的这幅白鹤补子针脚细腻衔接紧密,色彩之间过渡得很自然,是幅很难得的精品,但是商人本性,掌柜的不想给太高了。
“二十五两银子。”掌柜的出了价。
“白鹤补子是一品文官用的,你也知道,那文官们都抠搜得很,每次到我店里来都要讲价讲半天,不压到最低他们是不买的,我也赚不到什么钱,所以只能收低一点。而且我给姑娘的已经比市场价高了,你到其他店里问问就知道了,别人最多给你二十两。”
沈草很淡定:“三十五两,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她刚刚说完,手里的补子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老板娘和沈草都吃了一惊,抬头看了过去,抢补子的却是一个身材瘦高五官平平无奇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把补子拿在手里看了看,不置可否,转过来问沈草:“怎么?你绣的?要三十五两?”
沈草站了起来,恭谨有礼的福身蹲了蹲,算是见过了礼:“好叫客官知道,这幅补子正是小女所绣,客官有什么见教?”
厉泽安摆弄着手里的绣品,虽然也有些惊讶这补子的配色和绣工,却仍然鸡蛋里面挑骨头:“仙鹤的羽根明明就是灰色,你这弄的墨绿色像什么样子?哪里值得起三十五两银子?我给十五两都嫌多!”
沈草脸上一红,是被气的,也有些小窘迫,她暗道这男人眼睛好毒,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地方都被他看出来了。
她在沈府处境艰难,什么东西都被克扣,连绣线的颜色都不全。没有那种黑灰色的绣线,就用了差不多颜色的墨绿色。
仅仅是一点点羽毛根部,其实并不显眼,连掌柜的都没有看出来,没想到却被这男人给一眼看出来了。
但这个难不倒她,她绣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说辞了。
“这位公子,想必您也读过曹松的《题鹤鸣泉》‘仙鹤曾鸣处,泉兼半井苔’,我这就是在泉水边的白鹤,羽根是墨绿色,是因为倒映了青苔的颜色,这有什么问题吗?”。
厉泽安一怔,他没想到这姑娘竟如此牙尖嘴利,明明自己错了还不认错,居然还振振有词的反驳他!
果然他的判断没有错,这姑娘就不是个好的!
被堵了一肚子气的厉泽安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姑娘拿了掌柜的三十五两银子趾高气扬的走了,气的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他想就此回去了吧,又觉得输给一个小姑娘家实在不甘心,就一直跟着她,看她拐进了药铺,又冷笑一声跟了过去。
他要看看,这丫头是不是又要去骗人!
沈草进了济明堂,开口就问:“掌柜有没有乌木沉香?”
掌柜道:“有!”转身从柜子深处拿了一个黄铜镶边的红木匣子出来,打开,里面是一片巴掌大的黑沉沉木料。
匣子一打开,独属于沉香那种清苦的香味就迎面而来。
沈草大喜,就这种!
一般沉香的颜色都是褐黄,只有这种乌木沉香才是黑色的,但它的疗效又远非一般沉香所能比拟,她把这个买下来送给何其善,也能稍稍报答一点何其善前世的恩情。
沈草喜上眉梢,问掌柜:“多少钱?”
掌柜笑笑:“四百八十两银子。”
四百八?
沈草倒吸了一口气,她自己所有的私房银子,加上从白嬷嬷那里拿回来的银子,还有她今天卖绣品的钱,一共才三百二十多两,要买下这个药材还差得远,可这已经是她全部的家当了!
沈草咬着下唇,开始跟掌柜的求情:“求求您了,我就这点银子,可家里急需等着救命,掌柜的,能不能行行好?”
掌柜的有些为难,摇着头说道:“姑娘,我的权限范围最多最多能给您少到四百五十两,再不能少了。这是我们东家定下的价,亏多了我就得贴了。”
沈草咬咬唇,正想跟掌柜说一下,如果实在不行她就打张欠条以后再把剩下的款项给补上。
还没开口,身后就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把那只匣子给夺过去了。
紧接着她刚刚听过的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乌木沉香啊,好东西!本公子要了。”
“这个月已经是下旬了,女儿还没有收到份例。不仅仅是这个月,前几个月的也没有收到。”沈草平静的陈述。
梦里的自己为了这个家的和平安宁,即使吃了亏也默默咽下,从来不惹事生非,但她现在知道了,越是退让别人越是会把你当成软柿子捏,所以,她不会再忍了,该她得的她就要拿回来!
白嬷嬷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就跪下叫冤枉:“冤枉啊夫人!大小姐每个月的份例都是奴婢亲自清点再亲自送过去的,绝对没有大小姐说的这事!”
她恶人先告状污蔑沈草:“大小姐你可别胡说呀!保不齐是你把份例送去庄子上给你养父母了呢,回头又说府里没有给你,做人不能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啊!”
白嬷嬷对沈夫人了解甚深,知道沈夫人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所以告状也挑着这方面说。
果然,沈夫人就发作了:“沈草你说清楚,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没有收到份例?你是说我这个母亲苛待了你?还是我们这满府下人克扣了你?你今天就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
沈玲珑咬了咬唇,满脸忧色的劝解道:“母亲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姐姐毕竟是在那边庄子上住了十年,舍不得那边也是有的,再说了,姐姐重情重义那是好事,要是她一回来立刻就把那边忘了,您不是更寒心吗?”
她这一番话看似劝解,却实在是火上浇油。
沈夫人对沈草厌恶更深,“你小小年纪就会红口白牙污蔑长辈了,挺厉害啊!说白嬷嬷拿了你的份例,简直可笑,你拿出证据来啊!”
沈草神色自若:“母亲,如果我有证据呢?”
白嬷嬷冷笑,斩钉截铁:“如果大小姐能拿得出证据证明奴婢贪了您的份例,奴婢就从金水桥上跳下去!”
沈玲珑适时插言:“嬷嬷不可!咱们阁老府可背不起逼死忠心老仆的名声!”
有了沈玲珑这句话,白嬷嬷抽出手帕往脸上一盖就开始号哭:“二小姐啊,老奴有什么办法呢?又不是每个人都跟您一样良善,大小姐存心要老奴死,老奴不死就是不忠不义啊!可怜老奴忠心耿耿,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
她哭得情真意切,满屋子的人都露出不忍的神色,都拿谴责的目光看着沈草。沈巍炫气鼓鼓的把筷子一搁,“不吃了!丢人!”
他怎么有个这样的姐姐?!眼皮子浅就算了,心肠还不好!
沈草淡淡开口:“白嬷嬷,你的裙子是香云纱的吧?那是我份例里的!”
白嬷嬷的超赞表演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见了鬼似的瞪着沈草。
其他的人也都愣住了。
“白嬷嬷,你不止扣下了我的衣料,还有我的份例银子。银票应该就放在你床头上了锁的那个抽屉里,拿出来跟二妹四弟收到的银票对一对票根就知道了。”
沈府给三位小主子发份例银子,为了好看,都是现从票号取出来的新崭崭的票子,清一色一两的面额,票根号是能连起来的,确实对一对就能知道白嬷嬷是不是贪了沈草的银子。
满室寂静里,白嬷嬷响亮的吞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试图圆谎:“我……老奴是看那些银票好看,就私下兑换了想过年的时候回去给小辈发压岁钱的……并没有……”
沈夫人抿起唇,瞪了白嬷嬷一眼,很不耐烦对白嬷嬷挥手:“好了,争什么?针尖儿大的一点东西也值得大呼小叫的!她说差她多少你都给她!统统都补给她,看她拿着烫不烫手!”
沈草眼神清亮:“回母亲,女儿都有记录,白嬷嬷差女儿一百五十两银子、两季衣裳料子、五篓银霜炭,还有今年夏天的冰例。其他东西就算了,当女儿打赏忠心老仆了,只是银子白嬷嬷得还给我,还有,请加上利息,一共一百五十六两!”
沈草一口气说完,简直感觉神清气爽,原来能直起腰杆怼人的感觉这么好!
沈夫人说让白嬷嬷还银子本来就是一句气话,没想到沈草居然就顺杆往上爬,硬要逼着白嬷嬷给银子!
还理直气壮的说什么,把利息算上!
她胆子肥了她!
沈夫人气得差点晕过去,一拍桌子,饭桌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盘碗杯勺齐齐跳了起来,乒里乓啷响成一片:“你那什么态度?都敢忤逆长辈了!我不想看见你,你自己去跪祠堂去!”
沈草微微蹲身行了一礼,语气平静淡然,“是,谨遵母亲教诲。”说完就转身朝门外走。
沈夫人更是气急,“站住!”
她重重喘了几口气:“我要出门几日,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在祠堂跪着,好好儿的反思反思!”
沈夫人要出门?!
沈草猛然抬头,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
那个梦里,沈夫人也出门了!
她去给她一个老闺蜜贺寿,本来打算三四天就回来,结果路上耽搁了,足足过了十天才回府。
刚刚沈夫人没说,沈草还以为梦里跟现实终究不一样,结果,却是真的……
那个梦里的事情,是真的会发生!
“咣当!”
沈草的房门猛然间被人大力踢开,声音太响,震得床上气息奄奄的沈草都身子一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进来的人是时任御史中丞的丈夫秦风。
秦风脸色铁青,腮帮子咬得死紧,挟着满身怒气风一般的卷到了她面前来,将手里拖着的小男孩儿恶狠狠扔到了她床榻前的地上。
小男孩儿不过才三四岁,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连哭都不敢哭,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沈草吃了一惊,低低惊呼了一声“勤儿。”
秦勤是她和秦风的儿子,平时秦风待儿子也还好,今天是怎么了?
没等她多想,秦风已经伸出了手,提着她领子一把将她揪了起来:“姓沈的,你给老子说清楚……!”
沈草眼窝深陷脸色枯黄,显然已经是病入膏肓,被男人提在手上,勉强挣扎着望向旁边的儿子,声音细弱的哀求:“老爷,你让勤儿出去好不好,这屋里全是药味,别让他沾到病气。”
秦风性子暴戾,经常会无缘无故出手殴打她,今天看秦风的模样,这顿毒打估计是躲不过去,沈草不想让儿子看见,想把他支走。
“病气?!”
秦风嗤之以鼻:“他一个孽种,他怕什么病气?说!这小兔崽子是不是你跟那什么何大夫的孽种?!”说话间,他双目喷火,已然是怒不可遏。
沈草万没想到这种污水会泼到自己头上,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哆嗦着唇试图辩白:“老爷你说什么?妾身和何大夫之间清清白白,天日可表日月可鉴!妾身与他也从来没有私底下单独见过面,何来这一说?”
沈草身子虚弱到极点,说这几句话就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但她仍然要坚持着说清楚。
这事事关重大。
她背负污名不要紧,可如果这种恶意栽赃针对的是她的儿子,以后儿子在秦家可如何生存?在他爹面前如何立足?
自己已经油尽灯枯时日无多,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护着儿子的人就是秦风,如果秦风听信了这个谣言,那儿子也没有活路了!
沈草的解释在秦风看来根本站不住脚:“这小杂种不足月就生了,你又怎么说?”
沈草看着面前的丈夫,心中只觉悲愤。
她这丈夫在外头人缘极好,关起门来却喜欢打老婆,前后几任老婆都被打没了,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嫁给他的,儿子为什么会早产?那还不是被他给打的!
这男人也好意思拿这个来质问她!
然而想想儿子将来的处境,却不得不把这些悲愤压下去,尽量把话说清楚:“老爷,妾身嫁进秦家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黄花大闺女,进了门也很少再回娘家,你不是不知道啊!”
秦风“哈”的一声冷笑,一把将她掼了回去。
沈草摔回床上,脑袋重重砸在枕头上,摔得耳中嗡嗡作响,却听秦风愤怒的吼道:“黄花闺女?我呸!贵妃娘娘可说了,那何其善是个大夫,要在落红上造假容易得很!哼!老子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从一开始就骗老子!你个贱人!”
他怒火中烧,已经全无理智,弯腰把秦勤抓在手上,掐着他小脖子高高的举了起来:“这孽种还留着干什么?!”
孩子意识到了危险,在秦风手上拼命挣扎,拿小手徒劳的去扳秦风的大掌,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爹爹爹爹,又喊娘亲娘亲,眼见的被掐得小脸紫胀,声音也渐渐低弱。
“不!”
沈草眼见儿子就要被他亲爹活活掐死,吓得心胆俱裂,连滚带爬的跌下床来,哭着去抱秦风的腿,嘴里苦苦哀求:“老爷,老爷不要啊!你别听别人胡说,妾身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勤儿他真的是你的儿子!你看勤儿眉毛眼睛,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啊老爷!”
“眉毛眼睛像我?!”
秦风语气越发冷咧:“贵妃娘娘不提醒我,老子还想不到要去看看那什么何大夫呢!哼!这孽种明明就跟那姓何的更像!他娘的,敢给老子戴这么多年的绿帽子!”说着重重一脚就朝沈草踹了过来。
沈草被他重重一踹,身子向后一滚,张嘴就吐出一口血来,心里充盈着浓烈的悲伤绝望。
她父亲原本是当朝首辅阁老,因为受太子连累被罢官免职,心情抑郁之下就常年卧病,她们家境艰难,连大夫都请不起,只有何大夫心善,时不时会来家里给父亲看诊,人家只是出于一片好心,却被秦风污蔑成这样!
何大夫长着一张娃娃脸,圆团团的,只要是个孩子都跟他有那么几分相似!人天生容貌长相就是如此,却被拿来这里做文章!
从秦风的话里,沈草敏锐的抓住了关键点——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说落红可以作假!
贵妃娘娘说何其善与秦勤长得像!
贵妃娘娘说……
贵妃娘娘沈玲珑,原阁老府二小姐,沈草族谱上的妹妹……
可沈玲珑为什么要害自己?她们之间又无冤无仇,要说亏欠,也是沈玲珑亏欠自己要多一点啊……
沈草顾不得多想,拖着沉重的身子又去抱秦风的腿,急急的想跟他解释,秦风却已经认定了心中的想法,对沈草的解释和哀求充耳不闻,高高把孩子举过头顶,扬手就重重砸向了地面!
“不要!”
沈草目眦欲裂,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从秦风手上抛出,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青砖地上,抽搐两下,不动了。
“啊!”
沈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拼命爬了过去,抖着手把儿子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触手间一片黏湿,全是孩子的血!
沈草整个人都疯了,哭得浑身发抖:“勤儿,乖宝,醒醒啊!”
那么小那么小的孩子,小小一团,在她怀里安静躺着,任凭她怎么喊怎么摇,再也不会回应她一句半句,再也不会冲她甜甜的笑了。
沈草心中升起滔天恨意,恨自己无能,护不住孩子,恨秦风禽兽不如,更恨端坐深宫还要挑拨离间的沈玲珑。
稚子何辜?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冲着她来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
秦风摔了儿子还不够,暴戾的脾气上来,疯狂的用脚踢着沈草。
沈草身子麻木得厉害,她都感觉不到疼了,也听不到其他,只把儿子紧紧贴在身前低声呢喃:
“也好,勤儿有这样的爹,活在这世间也只有无穷无尽的受苦,就跟娘一起走吧,黄泉路远,勤儿走不动的话,好歹还有娘亲可以背我们勤儿走一程……”
她用尽胸腔里最后一口气,低低的、长长的悲鸣了一声。
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她忍了一辈子、让了一辈子、时时处处都为别人着想,到后来居然落到这样的结局,老天不公啊!
……
“勤儿!”
沈草惊呼出声,一弹就坐了起来。
坐起来就觉出了不对,这儿不是秦府!
她大口喘息着,心跳剧烈,不可置信的转头去看房里的摆设用具,越看越心惊。
这屋里家具器物,分明还是她在阁老府做闺女时住的白轩阁,不是御史中丞秦风的宅邸!
脑中一个霹雳闪过,沈草跌跌撞撞冲下床,抓过了梳妆镜台上那面锈迹斑驳的铜镜。
铜镜里,清秀少女稚气未脱,同样瞠大着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回瞪着她。
说着打了个弹指,立刻就有手下人上来把银票递到了掌柜的面前。
崭新的五张银票,刚印出来的,还带有油墨的清香,整整五百两银子。
“多的二十两不用找了,给店里伙计们买茶吃。”厉泽安说着,就把眼睛斜睨过来看着沈草,眼神里明晃晃的都是挑衅。
沈草眼睛就瞪大了,差点一口老血都喷出来。
她哪里就得罪这个人了?怎么就阴魂不散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作对?
沈草气急了,这药材可关系到何大夫一生的命运呢,都已经要到手了,却被这人平白的给夺了,这人也太可恶了!
可她又不能跟这男人吵。
这男人显然有备而来,她跟他吵架绝对只有输的。
更何况她一个女孩子当街和一个男人争吵像什么样子?沈草气得胸膛起伏,站了半晌,一甩手走了。
厉泽安拿着那匣子,满心得意,正摆开架势准备接招,还以为这姑娘肯定会跟他吵两句,谁知道敌人居然一声不吭甩手就走了,他的劲儿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自己还空唠唠的,就有些怔愣,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这姑娘就不跟他吵了。
他反复回想着沈草甩手而走的样子,仿佛依稀,那姑娘最后一眼看他的时候眼睛里似乎有水光。
是看错了吗?还是那姑娘真的哭了?他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一点?
沈草出了店铺的门,深呼吸了几口,好不容易平复了胸中的郁气,想着时间紧,她犯不着在这里跟那神经病纠缠,趁早多走几家铺子,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才是正经。
于是就去了京城第二次大的药铺百草堂。
这边却没有乌木沉香,他们只有宝沉香。
乌木沉香是沉香木沉积到淤泥中或者是其他阴暗的地方天长日久凝炼而成的,而宝沉香形成的年份比乌木沉香稍微短一点,药效虽然也有,但比不上乌木沉香那么好,当然价钱也就比乌木沉香要便宜一些,刚好是沈草所能承受的价位。
沈草就犹豫着要不要买。
百草堂掌柜很会做生意,察觉这姑娘是个潜在的买主,就热情的把沈草迎到了二楼,准备教一教她用别的药材搭配宝沉香,也可以达到乌木沉香的效果。
他正说得天花乱坠,底下铺子里突然就起了喧哗声,有小伙计跑了进来,急匆匆叫“掌柜的,有官差来了,说我们店里进了江洋大盗,要让我们关了铺子搜人呢!”
掌柜的也吃了一惊,赶紧对沈草说道:“姑娘稍坐,我先去看看。”
沈草点头:“您请便,我再考虑考虑。”
掌柜的刚走,一个身影就闪了进来,一下子把门给关上了。
沈草以为是掌柜去而复返,正想说话,抬头看过去,面前这位却是她三番两次见到的那个讨厌的男人!
厉泽安也没想到他误打误撞居然又碰到了这姑娘,两人都有些大眼瞪小眼。
底下官差的声音越来越大,沈草脸上就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这厮居然是个朝廷要犯啊!
跟她吵架?挑剔她的绣品?抢她的药材?!
看她怎么收拾他!
沈草张嘴就要呼叫,厉泽安急了,上前一把捂了她的嘴:“别出声,我是太子!不是朝廷要犯!”。
太子?!
沈草今天受到了无尽的惊吓。
见手下的姑娘瞪圆了眼睛不相信,厉泽安只好抬手把人皮面具揭了下来:“我真的是太子。”
眼前这张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一双薄唇唇色略淡,润泽如绯樱,前世说他是潘安太子容貌举世无双,果然配得上那个名号。
沈草只觉眼前晕晕的。
她不是被太子的美色震惊,她是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这货居然是太子!
她千方百计想要保住的就是这么个货色?!
怪不得这厮前世会失败呢!你看他这蠢样!
想着便瞪眼看过去:“我为什么要帮你?”
心里就在打着主意,是不是早点劝她那个首辅亲爹改弦更张投靠别的皇子算了,这货看着着实不靠谱。
厉泽安听她这话就知道这姑娘不会帮他了,看了看周围,一把拉开了窗户就要从楼上跳下去。
沈草一伸手把厉泽安拉了回来。
厉泽安低低咆哮:“做什么?我得走!”
他今天出来运气不好,被二皇子的人发现了,就想要在宫外杀了他,也怪他自己大意了,居然没有带更多的人出来。
沈草闭了闭眼睛,这蠢东西!
于是也懒得跟他说话了,一伸手,把厉泽的那件白到晃眼睛的外袍给扒了下来,在地上踩了几脚。
太子久居深宫,外面的人肯定不认识他,来杀他的那些人多半都只认衣服,把他外袍扒下来,估计能迷惑一下。
厉泽安一急,差点都要骂娘了。
却见对面的姑娘比他更早跳起来,还比他跳得高,指着他鼻子就横眉竖目的开骂:“好哇!你胆子大了!你居然都敢吼我了!”
厉泽安眼睛就瞪大了,他什么时候吼她了?
沈草继续跳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演的,居然脸憋的红红的,眼睛里面都有泪花儿了,一副吵急了眼的样子。
“老娘告诉你,这些钱是老娘的嫁妆,老娘爱怎么用怎么用,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居然跑到这里来指责我?你是想要干啥,欺负我娘家没有人是不是?这才嫁给你多久啊?你就这样子对我!”
厉泽安脑壳晕晕的:“……!!”。
就见那姑娘光骂还不算,说着说着还像小老虎一样一头冲进了他怀里,在他肩膀上胸前又捶又打,疾风暴雨一般。
从来没有见过姑娘撒泼的太子殿下整个儿都呆了。
他从出生到现在,看到过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一个不是和风细雨柔顺得像仙子一样,几时见过这样的?!
眼见那姑娘打得实在有点凶,他不得不伸手去握住了那姑娘手臂。
正在这时,房门咣当一声被踢开了,一群官差呼啦啦的冲了进来。
官差冲进来的时候,沈草一双爪子正好伸在了厉泽安脸上,嗤啦,在那玉一般的脸上两边各开了两条血槽子!
厉泽安脸上一阵剧痛,不由“嘶”了一声。
这一幕落在门口官差眼里,他们也个个倒吸一口凉气,都在替眼前这人疼得慌。
沈草瞪起了眼睛,冲着门口的众官差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两口子吵架呀?”
官差接到的命令是抓一个瘦高个的土匪头子,所以断不可能是在药材店里跟自己婆娘吵架并被婆娘抓出血痕的这样一个妻管严,这和他们心中的江洋大盗形象也太不符合了。
所以这个肯定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领头的两个官差满脸横肉,眼神不善的在沈草和厉泽安脸上扫来扫去,最后看向了厉泽安握在沈草手臂上的手。
两人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色。
他们俩与其他官差不同,他们俩是知道这次行动的真实目的的,他们要找出太子并杀了他!
眼前这个年轻人,年纪对得上、身材也对得上,可是他们听说了,那位太子是个不近女色的主儿,从来不会跟女子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再看这眼前这个,虽然在跟妻子吵架,可两人动作亲密,挨得紧紧的,显然这个男子不是他们要找的太子。
于是官差们就迅速退了出去,还有官差边走边笑:“这哥们儿也太惨了一点,娶了个这么厉害的婆娘!”
官兵们撤走了,厉泽安也迅速被赶来的下属接应回了太子府。
属下们都很庆幸,他们太子爷鸿福齐天,即使遇到危险也有贵人搭救,可厉泽安不这么想,他是被人救了,可也被救得一肚子火。
还从来没有哪个姑娘这么胆大包天敢扒他的衣服敢冲他吼,还敢在他脸上抓。
气急了便吩咐侍卫,“给孤查!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给孤查出来!”
厉泽安下属、太子府长史钱谦益小心翼翼的劝:“殿下,算了吧,毕竟人家也救了您,咱们犯不着跟个小姑娘计较。”
侍卫侯勇不干了:“钱大人您这话就不对了,她是救了咱们殿下,是有功,但是她这也是伤害了主子千金之体,合该找出来千刀万剐。”
太子殿下还气得满屋子打转:“不行!你查出来就是,不要轻举妄动!此仇不共戴天,孤要亲自报复回来!”
说着又扯到了脸上伤口,疼得“嘶”了一声,暗骂一句:“这母老虎!”
钱大人眨了眨眼,有些困惑。
这是他们太子吗?
怎么不认识了?
这还有多少大事等着他们做呢,非得花时间费精力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么?这也不像是太子一向的作为啊,他们太子一向不都是很大度的吗?
二皇子派出的人还在街上紧张搜捕着太子的时候,万松书院里,十三岁的沈家四公子沈巍炫正在草地上跟一众同窗在蹴鞠,大呼小叫,直跑得热汗腾腾。
一群少年郎能有多好的球技?那皮球也是踢得到处乱飞,一不小心就打到了边框上,反弹回来好巧不巧正正打到了沈巍炫脑袋,沈巍炫眼前一黑,人就晕了。
沈巍炫舔了舔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没事儿,就是我今天才发现我的一枚玉扣不见了。”
“啊?玉扣不见了?”沈玲珑惊讶的捂住了唇
那枚玉扣是沈巍炫的心爱之物,玉质温润雕工极好,小小的拇指大的一方玉材上,不仅雕了颗小白菜,还雕了一只小蟋蟀,小巧玲珑别有雅趣,这玉扣也是沈阁老在沈巍炫开蒙的那天送给他的,很有纪念意义。
一听说这个玉扣不见了,沈玲珑都有些诧异。
她想了想,偏头说道:“唉,其实有件事儿真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前两天我见到过大姐姐身边的那个绵绵去你院子里了。”
沈玲珑说得很确定,连时间地点人物都有:“就是前天中午的事,不是沐休吗,我们都在家里,我亲手做了一碟豌豆黄,想着拿过来给你尝尝,结果走到你院子门口的时候就看见绵绵从你院里出来。”
“当时点墨那丫头还说呢,提醒我要小心一些,说绵绵她们从乡下回来,没见过好东西,见到什么都想拿,我还狠狠呵斥了点墨,说她不懂事儿乱冤枉人,没想到,今天就听你说玉扣不见了。你说会不会就是绵绵偷的啊?”
“也不能说偷吧,那东西小巧精致,女孩子看到都会走不动路,也许是她看到好看,拿回去玩儿几天就会给你送回去了,那也说不定对吧?”
沈玲珑说完,就羞涩的用手挡了唇,羞涩的笑,似乎是大家闺秀不该背地里说人家的闲话,因此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又说话补救:“哎,弟弟,我也就这么一说,你可千万别当真啊,咱们回去查证好了再说,别冤枉了人家。”
沈巍炫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手缩在袖子里轻轻的握紧了。
他手心里正握着那枚玉扣!
那玉扣从来都没有丢!
他说丢了,不过是试探了一下沈玲珑。
这也是他第一次对这个姐姐用心机。
却不料,这一试,就试得他浑身冰冷。
试想一下,如果是以前,他听到沈玲珑这么说,一定会对沈草多一分厌恶,就算最后查出来不是沈草和她丫头拿的,那种厌恶也会存在他心里很久。
他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沈玲珑这么有心机呢。
或许就是这么有心机的沈玲珑,才会做出卖亲求荣的事情吧!
“姐!我听说二皇子就最喜欢收集这种玉扣,会不会府里有人偷了我的东西拿去送二皇子了?”沈巍炫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如果梦里的事情是真的,那么这个时候沈玲珑跟二皇子之间可能已经有了交集,他之所以会说到玉扣,就是要试探一下沈玲珑和二皇子之间的关系。
沈玲珑表现得很诧异:“二皇子喜欢玉扣?怎么没听说过?你从哪里听来的?”
沈巍炫微微一怔。
是了,二皇子喜欢收集玉扣这个事情还是他登基以后才显现出来的,现在的二皇子还在韬光养晦,低调沉稳才是王道,怎么会轻易让别人摸清自己的喜好?
他想要再问点什么,又怕自己问不好反而露了马脚,也只能闭上嘴不再说话。
沈玲珑微微皱起眉满脸疑惑:“弟弟你今天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怎么不舒服吗?”
说着自然而然的伸过手来,亲昵的要摸他的额头。
沈巍炫下意识的一闪,躲过了沈玲珑的手。
沈玲珑脸上神情一僵,手顿在了空中,眼尾就委屈的红了。
要是以往,沈巍炫铁定就会自责,马上就要伸脑袋过去任由她抚摸,但现在沈巍炫已经不愿意了。
他抬头认真的看着沈玲珑:“今天夫子教了,男女七岁不同席,我已经大了,不能再这么跟姐姐腻歪了。”
沈玲珑听他解释,这才放下了心,噗嗤一声笑:“呦,我们家小男子汉长大了呀!”沈巍炫也跟着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说起玉扣,我想起一件事儿。”沈巍炫道:
“姐姐从庄子上回来那一年,母亲带我们三个去大慈寺上香,大慈寺那位住持当时给了姐姐一个玉坠,你说好看,把姐姐的玉坠要了过去,说玩一玩就还给她,后来你还了吗?”
沈巍炫心目中两个姐姐的地位已经天翻地覆,他只觉现在必须要维护沈草,就想替她讨回所有的公道。
那个玉坠是大慈寺主持给姐姐护佑平安的,或许就是那个玉坠被沈玲珑拿去了,所以上辈子姐姐才过得那么惨,他就必须要把那块玉坠拿回来才行。
提到那块玉坠,沈玲珑神情就有些躲闪,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沈巍炫对沈草的称呼都已经变了,居然都叫沈草做姐姐了,她还在搜肠刮肚找着说辞:“那个玉坠啊,应该还了吧……这都四年了,想不起来了,我回去找找,要是没找着那肯定就还了。”
沈巍炫抿了抿嘴,看沈玲珑这样子,那肯定就是没还!
算了,找不回来也不要紧,大不了哪天他再跑一趟大慈寺,诚心诚意求求菩萨,再给姐姐求一枚玉坠就是。
他诚心诚意求来的,肯定比先前那个玉坠效果更好,一定能护佑姐姐平安!
小少年心中生起一股豪情,上辈子姐姐保护了他,这辈子他也要把姐姐护得好好的才行。
他心里在这么想,却完全没有料到他的这番话在沈玲珑心目中引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当年沈草十二岁,刚刚被接回沈府,沈夫人就带着她们去了大慈寺。
大慈寺主持济深在闭关精研佛法,本来是不见外人的,但听说是沈家人来了,还是破例让人拿了她们两姐妹的生辰八字进去,给她们批了八字。
两张轻飘飘的纸张,上面写着寥寥几句批语,说沈玲珑是凤凰命格,旺家宅旺父母兄弟,终将会贵不可言;给沈草批的命是刑克六亲一生落拓终至晚景凄凉。
主持慈悲,见沈草命格实在不好,还特地随判词送了一块开过光的玉坠出来,说是护佑她平安。
沈夫人本来就不喜沈草,得了济深主持的这个批语,就更加厌恶她了。
可是只有沈玲珑自己知道,济深主持的两条批语是换过了的!
那个本来该是凤凰命格贵不可言的人是沈草;而刑克六亲晚景凄凉的人却该是自己!
当时沈夫人让她写下两个人的生辰八字拿进去给济深主持批命,她用了一点心机,就把两个人的出生时辰换了一下,心里想着如果批出来是自己的好也就罢了,如果批出来是沈草好,她就可以立刻说生辰八字写错了,这样哪个好她就可以占哪一个。
原本想着两个人生辰差不多,命数应该也相差不大,没想到批出来竟是那样天差地别。
所以明知道那批语是沈草的,她也不敢开口说要换回来,甚至还借口要走了沈草的那块玉坠。
这些年,她占着沈草好命格的便宜,一直受着父母兄弟的喜爱,也就越发不敢说出真相,如今听沈巍炫突然提到那个玉坠,心里就很紧张,她怕这个秘密被沈巍炫知道。
所幸沈巍炫神思恍惚,没有再追问这个问题,她才松了口气。
等到回了阁老府,沈巍炫连衣服都没有换,就急匆匆去找沈阁老。
沈阁老却没空见他。
今年西北干旱,沈阁老和户部几位官员正在商讨赈济灾民的事,哪有空见他一个小孩子?
沈巍炫连书房的门都没能进得去,就被撵了出来。
沈巍炫心里着急但也没法可想,想着离事情发生还有三个月,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心里好歹安定了一点。
只能自己暗中盯紧了沈玲珑,不让她有机会接触二皇子。
想一想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要找机会提醒沈阁老注意防范身边人,还得提醒太子未雨绸缪,这一想就想得脑袋里面一团乱麻。
从沈阁老书房出来,沈巍炫急着想见到沈草。
在前世那段很长很长的风雨飘摇的日子里,每天晚上睡觉沈草都把他的那条伤腿抱在怀里按摩,有时候困得脑袋直点,手上都没有停过。
他只要见到沈草,就会觉得内心安宁,因为姐姐绝对不会抛下他们,见到姐姐才会有希望。
他要去跟姐姐道歉、要跟姐姐诉说这么长久以来的思念、还要跟姐姐商量如何保住全家,这是现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然而走出了院子他才发现,他居然不知道沈草住哪里!
问了身边的小厮,小厮居然也不知道。
连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沈草住的地方,在阁老府最偏远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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