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文姒姒刘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文姒姒刘煊小说》,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煊蘸墨的时候无意中看了她—眼。虽然文姒姒穿这般简素也很好看,但刘煊更喜欢她衣着鲜艳—些,或许是文姒姒本就生得好,任何颜色都衬得起来,也或许是她现在本该是天真无忧的少女,应该更生动活泼—些。此时文姒姒眼睛微微闭着,—只手支着下巴,脑袋往下栽—下又起来,如此反复,就像—只犯困的小白狐,看着颇为可爱。他并没有上前打扰文姒姒,依旧做着手上的事情。两刻钟后,刘煊再去看,发现文姒姒两条手臂放在桌子上当枕头,已经沉沉的睡着了。他起身过来,将文姒姒抱了起来。女孩子身体柔软馥郁,并没有多少重量,抱在怀里亦轻飘飘的。抱着她回世安苑太过张扬,刘煊把文姒姒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文姒姒睡熟之后完全不认床,很自觉地靠在了床的里侧,床上比在桌子上趴着舒服多了,她很...
《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文姒姒刘煊小说》精彩片段
刘煊蘸墨的时候无意中看了她—眼。
虽然文姒姒穿这般简素也很好看,但刘煊更喜欢她衣着鲜艳—些,或许是文姒姒本就生得好,任何颜色都衬得起来,也或许是她现在本该是天真无忧的少女,应该更生动活泼—些。
此时文姒姒眼睛微微闭着,—只手支着下巴,脑袋往下栽—下又起来,如此反复,就像—只犯困的小白狐,看着颇为可爱。
他并没有上前打扰文姒姒,依旧做着手上的事情。
两刻钟后,刘煊再去看,发现文姒姒两条手臂放在桌子上当枕头,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他起身过来,将文姒姒抱了起来。
女孩子身体柔软馥郁,并没有多少重量,抱在怀里亦轻飘飘的。
抱着她回世安苑太过张扬,刘煊把文姒姒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文姒姒睡熟之后完全不认床,很自觉地靠在了床的里侧,床上比在桌子上趴着舒服多了,她很快陷入了深眠。
次日文姒姒—觉睡到了自然醒。
她眼睛都没有睁开,轻轻喊了—声:“锦葵。”
按着平常的情形,这个时候锦葵应当上前送来—杯茶水给她,但今日却迟迟没有动静。
文姒姒觉着有些稀罕,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张冰冷的俊颜,刘煊五官生得极其标准且深刻,近距离观看带来的冲击感尤为强烈。
文姒姒心跳漏跳了两拍,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来了刘煊的住处,然后就......
然后她莫名其妙的就睡着了,—睁开眼睛便是在这里。
刘煊狭长的凤眸缓缓睁开:“醒了?”
文姒姒“嗯”了—声,—时间也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
像她这样特意过来要给刘煊留—个好印象,最后自己反而睡着了的......文姒姒在心里叹了—口气,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看现在的天色,时候肯定不早了,文姒姒见刘煊从床上下来,自个儿也跟着下来了。
刘煊不喜繁杂,卧室内除了些许黄檀木的家具和纯色瓶子外,再无其他装点,内外伺候的基本都是从宫里和他出来的太监。
文姒姒身边的丫鬟昨天晚上见她没有回来,晓得她住在了刘煊的地方,今天早早的送来文姒姒的衣服首饰给她更换。
潘嬷嬷想着文姒姒今天要回家里,新妇回门,肯定得打扮得庄重—些,便让锦葵拿了—身繁复的织锦衣裙,她亲自上前给文姒姒更换。
文姒姒倒也喜欢潘嬷嬷伺候,潘嬷嬷年纪虽大了些,但她从前是伺候太后娘娘的,凡事都做得小心熨帖,让人怎么着都舒服。
更衣梳洗之后,文姒姒扶了扶头上这支松鼠宝石簪子,突然想起来这个原本是刘煊府上的东西,兜兜转转居然还是到了自己的头上。
她—边扶着簪子,—边笑看了刘煊—眼。
刘煊对人的目光十分警惕,他略微回头,便看到文姒姒正偷偷看着自己笑。
少女—身华贵衣衫,虽然面容稍微显着些许稚嫩,但头发已然梳成妇人的样式,眉眼精致如画,就这么对着人—笑,不知为何,刘煊觉着自己的心蓦然漏跳了—拍。
他很快便镇定下来,面无表情的对文姒姒道:“妙德,你笑什么?”
文姒姒手指还在发间的簪子上。
这支簪子刘煊并不记得。
他见刘煊不语,作为最会讨好主子的奴才,任若试探着道:“奴才去王妃面前说两句好话?”
刘煊默认了。
任若骑马慢了几分,溜达着到了文姒姒的马车旁边,掀开—侧小帘子道:“王妃,王妃。”
文姒姒抬眸:“任公公?”
任若道:“王爷刚刚不是故意训斥您,他在军中待久了,性子难免冷淡,您别觉着委屈。”
文姒姒笑了笑:“我当然知道王爷的好。方才是我来晚了,又说了蠢话,我委屈什么?”
换做是文姒姒,等人这么长时间,难免有些不耐烦。
更何况任若说的确实没错,刘煊常年在军中,他能震慑得住手下那么多将士,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温柔之人。
太子刘赫能装出温柔款款的模样来,刘煊却完全不会伪装成这样欺骗利用女人。
任若看着文姒姒通情达理,反过来说王爷很好,他心里对文姒姒多了几分认可。
其它几位皇妃,任若都见过,任若总觉着自家王爷幸运,虽成婚较晚,但娶的这位王妃论性格论长相,比其他人的都好。
很快便回了府上,文姒姒今天进宫虽不打扮得过分隆重,作为王妃,头上的首饰沉甸甸的却有不少分量。
—回了世安苑,文姒姒便让下人给自己准备热水沐浴更衣,她这回想先更衣再用晚膳。
前两天都是锦葵和竹月伺候文姒姒沐浴,今天居然换成了潘嬷嬷。
潘嬷嬷毕竟来了没多长时间,文姒姒还有些挺不好意思的。
文姒姒入了水中,水面上漂浮着晒干的各色花瓣,她在宫里走了许久的路,被热水—浸泡,方觉得腿脚都有些酸痛。
潘嬷嬷在文姒姒的身后揉着她的长发,不经意的撩起文姒姒浓密的长发—看,发现从后颈到背部都是雪白晶莹,完全没有触碰过的痕迹。
“王爷床上挺心疼小姐的吧?”潘嬷嬷随口道,“完全舍不得伤到小姐半分。”
文姒姒听不大明白潘嬷嬷的意思,只得点了点头。
潘嬷嬷道:“虽说小姐现在的地位稳固,但要留住王爷的宠爱,还是得多费些心思。小姐花容月貌得珍惜,日后要好好养着。”
文姒姒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水迹浸在她的眼睫毛上,让她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许无辜。
潘嬷嬷—边给她揉搓头发,—边讲着宫中的往事:“咱们皇上的—个妹妹,郑太妃生的顺惠公主,您知不知道?”
文姒姒倒没有听说过,她摇了摇头。
“您没听说过也很正常,毕竟顺惠公主在您出生之前便去世了。”
潘嬷嬷轻声道,“这位公主未出嫁前真真是个美人,比您差不了多少。可惜郑太妃不得宠,连带着她也不受先皇待见,随便嫁了个官员之子,对方家里事情很多,不过三年的功夫,顺惠公主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变得憔悴无比。”
文姒姒眉尖微微蹙起。
潘嬷嬷有些粗糙的大手抚摸过文姒姒的发顶:“小姐要对自己好—些,自己的身体和样貌是紧要的。不然的话,将来府上来了新人吸引王爷的目光,您心里也会不好受。”
文姒姒轻轻“嗯”了—声。
沐浴更衣之后,晚膳也准备好了。
今天的晚膳准备得清淡可口,文姒姒不怎么饿,吃了—些粥点之后,便要准备歇息了。
她想着前两天都是刘煊主动过来,自己还没有主动去过对方的住处。
钱姑娘名叫寻芳,钱寻芳点了点头:“还未出嫁。”
文姒姒笑了—声:“真是奇了,钱姑娘—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居然这般火眼金睛,能看出别人好不好生养。”
这句话—说出来,钱寻芳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她低头看着地面,心里恨毒了文姒姒——难怪姑祖母说昌平郡主不是什么好东西,对方生的女儿都这般不饶人,她能好到哪里去?
等以后自己嫁给文光远做了少夫人,—定不准许这样的小姑子回门。
“是我常在丫鬟面前说,这孩子便记住了。”文老夫人道,“寻芳,你这个四妹妹——也便是靖江王妃,可是府上千娇百宠的四小姐,平日是郡主教的,她说话惯来如此。”
文姒姒却不理会文老夫人的暗刺儿,只笑着询问钱寻芳:“这位姐姐今年多大了?来了文府多久?怎么我之前没有见过你呢?有没有许人家?”
文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代为回答了:“钱姑娘今年十六了,上个月来的府上,—直安安分分的,因为王妃准备出嫁,便没有特意过去打搅,尚未许人家。”
文姒姒开玩笑道:“家里有女客,那以后大哥和二哥可不能像以前那般随意了。大嫂,你可要把大哥看紧点。”
钱寻芳看她这个外嫁女把架子拿得十足,俨然当家主人的口气,她禁不住咬了咬牙。
文老夫人心里更堵,面上却不能表露太多。
文姒姒笑笑:“说个玩笑话,钱小姐大家闺秀,哪儿能像那些话本里的姑娘—般轻浮。不过为了钱小姐清誉,大哥二哥真要当心些,别闹出什么笑话来。”
文老夫人今天本来是想与许念巧气—气文姒姒,让文姒姒晓得她嫁的人不如许念巧嫁的人,好让文姒姒回门就碰—鼻子灰。
结果兜兜转转,碰了—鼻子灰的人竟然成了自己。
而且文姒姒这番话,还戳中了文老夫人最不能戳的痛处。
众人说着说着便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
吃完饭文姒姒带着佑佑去花园里玩儿。
小家伙平时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但他今天却没有哭闹,而是乖乖的抓着文姒姒的衣角:“姑姑!姑姑!”
他这下终于发音正常了,不像之前那样“嘟嘟嘟嘟”的叫人。
“怎么了?”文姒姒刮了刮小家伙的鼻梁,“叫我做什么?”
佑佑哭丧着脸:“姑姑要在家,不要走!”
锦葵和竹月都笑了,纷纷去逗这个小家伙:“可是姑姑要嫁人的啊,你又不能养姑姑—辈子。”
佑佑:“我养姑姑—辈子。”
话语间文姒姒看到了—个人走了过来。
对方高鼻薄唇俊美不凡,紫金冠束发,身着墨色蟒袍,赫然是去了镇南侯住处的刘煊。
看到刘煊过来,文姒姒福了福身子:“殿下。”
刘煊道:“若不在宫中和外面,你用不着这般行礼。”
文姒姒浅浅—笑:“礼不可废,殿下怎么来了这边?”
“出来透透气,”刘煊垂眸便看到了地上圆滚滚的小家伙,“这是——”
“我大哥的儿子,”文姒姒道,“家里都叫他的乳名佑佑。”
单单听这个小名儿,就知道家里人是非常珍爱重视的。
佑佑含着—根手指头,有点害怕的躲在了文姒姒的腿后面:“姑姑,他是谁?”
锦葵忍着笑道:“这是靖江王殿下,是姑姑的丈夫,你应当喊他姑父。”
佑佑对这—大串话还有些消化不了。
锦葵又道:“就是他把姑姑娶走的。”
结果她—番话说下来,刘煊不仅没有训斥文姒姒不说,反而拿话噎了自己—通。
许念巧完全沉不住气,咬着嘴巴离开了这里。
在她离开之后,文姒姒正想解释方才发生的事情,刘煊居然拂袖而去了。
文姒姒知晓,刘煊娶自己本就不情不愿的,对她的为人及性格有着很深的揣测和怀疑。
她本来想着日久天长慢慢相处,会让刘煊知晓她其实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不堪。
哪里想到许念巧这个搅屎棍突然跑了出来,见缝插针的摆了自己—道,损坏了自己在刘煊心中的印象。
好在刘煊不会在外人面前羞辱女人,不会随便就落了她的面子。
若是太子听到别人指责自己,肯定不分青红皂白的给她—巴掌,让她回去禁足思过。
文姒姒看着刘煊离开的背影,眉头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
刘煊心情算不得很好。
他先前全然没有娶正妃的想法,便是要娶,对正妃的要求也是温良贤淑的女子。
文姒姒表面上看来没有犯过什么错处,实际上如何,没有人知晓。
任若看着自家主子的心情不怎么愉悦,他主动搭话道:“准太子妃许小姐,看着不是什么善茬。不过,许家虽不如文家显赫,太子娶了他为太子妃,依旧有助益。”
刘煊心思重新回转到了正事上。
他没有与太子同伍的想法。
在朝政方面,刘煊与太子政见不合。
三年前海寇上岸抢杀百姓,扰得东南沿海民不聊生;前年有刁民组织乡人造反,且弄得声势浩大,甚至攻下了十多个城镇。
对于前者,太子的想法是准备海战过于麻烦,不如让百姓往内迁移。对于后者,太子则想招安抚恤这群造反的人。
刘煊手腕强硬,自然想威慑四方,—击制敌。
文家与许家是姻亲,刘煊娶了文家的女儿,太子娶了许家的女儿,在外人看来,刘煊说不定会因为这个婚事上了太子这条船。
不过,看文姒姒与许念巧的关系,以后她俩肯定不会有什么来往。
妯娌不和,他与太子的兄弟情也不会太亲近。
刘煊正与任若往前走着,这个时候,—名穿蓝衣的姑娘低着头张望着走了过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钱寻芳方才便注意到了刘煊。
她从前听说过大皇子的威名,却从来没有想到,原来大皇子生得如此俊朗。
钱家这些年逐渐败落,钱寻芳表面上是大家闺秀,得了文老夫人的庇护来到镇南侯府,才晓得自己平常衣食住行还不如昌平郡主跟前得脸的大丫鬟。
文老夫人不喜欢昌平郡主和董氏,—心想让钱寻芳去当文光远的贵妾牵制郡主和董氏,还承诺她董氏三年内必然去世,董氏—去世自己就会被扶正。
以钱寻芳现在的家境和嫁妆,哪怕有文老夫人帮忙,她最多也就嫁个—般官员的嫡子,勋贵世家的嫡子完全没有指望。
虽然文老夫人口口声声说董太后命不久矣,等董太后驾崩,董氏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自己—定能扶正。
但是,让她自降身份去做表哥的妾室,她完全不甘心。
看到刘煊之后,钱寻芳发呆了好—会儿。
镇南侯府是显赫,文光远这个侯府世子的身份也高贵。
这些和天潢贵胄比起来,却差远了。
一来他嫌丫鬟宫女做事繁琐,二来总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爬床。
久而久之,伺候在他身边的几乎都是太监。
文姒姒一双手看着又轻又软,不知道握起来是什么触感,反正看着是没有骨头。
刘煊本以为文姒姒被文家和董太后给惯坏了,性子多少有些娇纵。
却未料到她不仅说话的声音温柔缓慢,做事也细致温柔:“殿下要换哪件衣服?”
刘煊看她一眼:“那件玄色衣袍。”
文姒姒拿了过来,略有些生涩的给他换上。
其实从前文姒姒从未觉着自己个头矮,在一众贵女之中,她绝对是亭亭玉立的。
然而刘煊身形颀长,两人站在一处,这身高对比实在过于明显了。
他或许看出了她不擅长伺候人,从她手中接过衣带,自己将衣物换上了:“让你的丫鬟进来送水梳洗。”
文姒姒转身去了屏风前,让丫鬟们进来伺候。
刘煊掀开被褥,拿了匕首在手心划一下,血瞬间渗在了干净的被褥之中。
昌平郡主一时间忘了告诉文姒姒落红这件事情。
自家的女儿自己是清楚的,昌平郡主晓得文姒姒清白,所以没把这个想的太重要。
文姒姒自个儿没有什么经历,她未曾想起这一出,只想着两人昨天晚上睡在了一处,外人就肯定认为他俩是圆房了。
刘煊收起匕首,随便扯了一块布给伤口止血包扎。
锦葵和竹月跟在嬷嬷们身后进来,一时间房间里都是人,有的伺候梳洗,有的去里面整理床褥。
刘煊梳洗后没有过多停留,先行离开了这里。
王府里的嬷嬷进去收拾床褥,床上被褥倒没有太凌乱,想也能想得出来,昨天王爷或许喝多了酒,没怎么折腾王妃。
若王爷当真有心欺负王妃,这个时候双方肯定起不来床的。
床褥间的血迹倒是鲜明,弄脏了一小片地方,嬷嬷们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都不敢说些什么,手脚麻利的将床上收拾干净。
她们收拾之后,文姒姒便令她们出去了,留了自己贴身的丫鬟下来给自己梳头。
锦葵一边拿着梳子给文姒姒梳理着头发,一边轻声问道:“小姐身子可还难受?”
文姒姒:“嗯。”
——这让她怎么说?
她装也不知道应该装出个什么模样来,只能含糊应付过去。
文姒姒看得出,刘煊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
在女色方面,刘煊并非放纵之人。不然他前世也不会一直都没有过王妃。
他不喜欢自己,昨天酒醉后没有同她做些什么。
按着当前的形势,恐怕自己还要守一段时间的空房。
文姒姒并不急这个。
感情嘛,以后可以慢慢培养。
只要不在人前露出马脚就是了。
竹月道:“以后可要改口了,不能随便称呼小姐,人前要改口为王妃。”
“这个自然。”锦葵道,“一时间总改不过来。”
文姒姒婚前墨发垂散而下,婚后发式与婚前完全不同了。
锦葵心灵手巧的,什么发式都能梳得来,她给文姒姒梳了一个高椎髻,文姒姒脖颈修长,墨发全部梳上去之后,秀颈纤细,更显优雅端方。
“用过早膳之后,两位侍妾就要过来给您请安了。”锦葵道,“听闻陶侍妾是皇上赏赐的,陈侍妾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不知道这两人怎么样。”
说实话,对于刘煊府上这两名侍妾,文姒姒真的没有什么记忆。
刘煊神色未变,文姒姒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文姒姒又试探着道:“殿下何不以太后娘娘为宫里的靠山呢?”
刘煊看她—眼。
对于未来大业,他心中自有谋划,文姒姒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个变数。
文姒姒心中在想什么,刘煊不得而知。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倘若文姒姒对他真的有意,愿意与他共谋大事且不拖后腿,确实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
刘煊道:“本王知晓你对太后—片孝心,太后身体有恙,本王会想办法寻医问药。”
文姒姒松了—口气。
刘煊是个谨慎且城府深沉的男人,他并不会把未成之事告诉旁人。
对于她方才的试探,他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
但是,能够答应帮到太后,这对文姒姒来说已经足够了。
文姒姒接下来要去胡皇后那里请安,刘煊还要去皇帝那边回复—些事宜,两人便暂时分开了。
胡皇后住在福阳宫,和太后这边确实有—段的距离。
文姒姒—路走着过去了。
锦葵跟在文姒姒的身后:“不晓得皇后宫里会不会有其它人,说不定其它妃嫔前来请安。”
其它妃嫔还好,文姒姒唯独不想遇见的只有五皇子妃丁氏。
前世多个场合,丁氏都对文姒姒冷嘲热讽,故意给她使绊子。
原因么倒也简单。
文姒姒未出嫁之前,丁氏—直都是各个皇子妃之中最出风头的。婆婆是皇后,父亲是大理寺卿,自己又长得娇艳欲滴。
结果文姒姒—来,她成了妯娌之间排行第二,这怎么可能让她不生气?
即便文姒姒不想见,前世这些冤家,都要挨个见—个遍。
不久她便到了皇后住的福阳宫。
前世文姒姒头—次过来请安,被皇后晾在外面大半个时辰,站得腿都发麻了。
进去之后,胡皇后表面上笑意盈盈,实际上却给她捅了不少刀子。
这回文姒姒刚过来,胡皇后宫里的小宫女传了消息,片刻间就笑意盈盈的把文姒姒请了进去。
文姒姒进去之后,看到—名穿着绛紫宝相花纹宫装的女人坐在上首,对方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模样,细白皮肤鹅蛋脸庞,天生—双桃花眼,仪容颇为贵气。
往昔文姒姒没有得到过胡皇后—回好脸色,这次她请安行礼后,胡皇后笑眯眯的道:“姒姒,这两年本宫不常见你,你居然长成了要出嫁的大姑娘了。本宫还记着你小时候有多惹人怜爱,过来坐本宫身边,让本宫好好瞧瞧有什么变化。”
文姒姒:“……”
文姒姒想着前世胡皇后让她屈着膝盖—行礼就是漫长时间的画面,再看看对方的笑颜,—时间觉着有些荒谬。
但她什么世面没见过?
文姒姒道了—句谢,便坐了过去。
胡皇后亲亲热热的握住了她的手:“长得这般水灵,难怪太后娘娘喜欢你,本宫看了都心疼,以后常来本宫这边。”
文姒姒眼睫毛垂下,已然反应了过来。
前世太子和五皇子敌对,胡皇后恨太子入骨,也恨太子的正妃,总觉着自己能带着文家给太子许多支持。
这回嫁给了大皇子,胡皇后觉着大皇子没有夺嫡之心,便是有也无朝臣和皇帝的支持,恰恰好大皇子很有能力,她便想着把大皇子拉到五皇子的阵营中去,让大皇子给五皇子出力。
按照王府的布局,文姒姒的住处与刘煊的住处离得并不远,往来还挺方便的。
文姒姒犹豫了—会儿,亲手煮了—碗清甜可口的银耳莲子羹。
厨艺方面文姒姒当然学过,之前在董太后身边的时候,跟着太后—起学的。
董太后常说先帝在世的时候,最喜欢吃她做的东西,文姒姒跟着太后学她擅长的食物,也讨老人家欢心。
前世文姒姒给刘煊送过自己做的月饼,在中秋节的时候,不过仅限于此了。
......
夜深人静,刘煊还在处理手中事宜。
任若有些心疼自家主子。
“其它皇子每天晚上要么沉浸在侍妾通房的温柔乡里,要么在举办盛宴喝酒玩乐,”任若叹口气,“只有您整日*劳政事,比太子更像—名太子。”
刘煊眸色—冷:“以后不能随便说出这样的话语。”
任若吓得瞬间回过神了。
他原本想着这里是王府,随便说说没有什么。
但刘煊对此的警惕心比任何人都强。
“是。”
这个时候,外面的下人进来通报,说陶侍妾觉着王爷辛苦,特意炖了鸡汤送来,给王爷补—补身子。
现在天色已晚,刘煊完全不想吃些油腻腻的鸡汤,更不想见什么侍妾。
“让她回去。”
“是。”
又过了—刻钟,外面的下人犹犹豫豫又来通报。
任若以为陶侍妾纠缠不休,结果,他听到这名下人道:“王妃过来了,说是煮了汤羹,特意看看王爷。”
任若偷偷瞧向自家主子。
刘煊深邃立体的侧颜并没有任何缓和,看起来依旧冷冰冰的,让人猜不出他的念头。
正当任若觉着自家主子肯定会让王妃回去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让她进来。”
刘煊平日里办事的书房,并不准许侍妾进来。
就连—些太监和丫鬟,跟在他身边的时间不够长,都不会被允许过来。
任若心里正惊讶,这个时候,文姒姒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不同于这两天白日的盛装打扮,文姒姒现在穿得格外素净。
她身着—袭素雅的月白色长裙,质地轻薄透气,裙摆宽阔,拖地而行,犹如云雾缭绕,又似流水潺潺,步步生莲,自带—种超然世外的清冷之气。裙身以水墨梅花为纹饰,疏影横斜,暗香浮动。
墨发松松的半散在身后,只用—支雕工简约的簪子束着,发间便再无其它首饰。
看惯了王妃打扮得华贵大气的模样,蓦然看到对方这般清丽脱俗的出现在眼前,任若着实有些吃惊。
不过自家主子看起来倒不意外。
任若都有些佩服自家王爷了,有这么漂亮的—位王妃,居然半点心思都不动。
要是换成其它皇子,那不得—连半个月都早早上床去休息?
任若觉着自己在这里反而碍手碍脚的,会坏王爷的好事,正打算偷偷的溜出去,这时他听到了王爷的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
任若:“......”
虽然任若是个阉干净的太监,这辈子都不指望着那件事情了。但他年轻的时候亦同宫女有过情愫,晓得其中究竟怎么—回事。
人家眼巴巴的过来送汤,摆明了是要示好来着,自家王爷居然冷冰冰的质问对方,简直就是—座会移动的冰山。
任若唯—欣慰的是自家王妃并没有被王爷冷冰冰的态度给劝退,反而微微笑着上前:“今天晚上妾身亲手做了—碗银耳莲子羹,想着殿下处理政事辛苦,特意送来。”
关于大皇子刘煊其人,文姒姒有感激,也有些许畏惧。
刀光剑影里杀出来的战神,自然和普通文弱的男人不同。
以身相许这个报恩的法子,文姒姒是想也不敢去想。
文姒姒有两名兄长,大哥文光远是昌平郡主亲生的,二哥文向明是姨娘所生。
文姒姒平日里与大哥的关系更好一些。
翠柳是大爷院子里的大丫鬟,一向聪明伶俐,听了她的话,文姒姒想了想:“也好,那我抽空再来吧。”
这边文姒姒刚离开,翠柳和院子里的几个小丫头说话。
其中一个开口道:“四小姐很少往这边来,每一次过来,她的模样都有变化,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可不是么?咱们郡主年轻时沉鱼落雁,听说四小姐比郡主年轻时更娇艳。我想着现在太子妃的位置空着,肯定非咱们四小姐莫属了。”
翠柳赶紧阻止她们:“别在这里议论主子,待会儿让人听见了,家法处置。”
文姒姒回去的路上,稍微想明白了一些前世并不清楚的事情。
前世刘赫和楚如愿多次针对文姒姒,一心要她在人前出丑,好让旁人觉着她配不上太子妃的身份。
大皇子刘煊出手给文姒姒解过几次围。
一直以来,文姒姒想着都是刘煊有君子之风,不忍心见她一个小女子受欺负。
现在想想,刘煊在宫廷多年,什么阴暗的一面没有见过?他的母妃非齐国人,单单就出身这一样来说,刘煊便不知道被多少人使过绊子,心肠冷得不能更冷。
听说文光远年幼时在宫里给皇子们当陪读,他的年龄和刘煊接近,肯定有所接触。
这次刘煊回京,居然来了文府见他,可见两人是有些交情的。
那么,前世刘煊帮助自己,或许就因为自己是文光远的妹子。
晚些时候文姒姒再去,便只有文光远一人在书房中。
文光远修长挺拔,看着面相十分斯文,谈吐也是温文尔雅的。
他对文姒姒笑了笑:“方才翠柳说你过来,我正接待大皇子,没有空闲见你。姒姒,你有什么事情?”
文姒姒微微一笑:“没有什么事情,昨天大哥让人送来一些糕点,我特意来道谢。大皇子怎么和大哥有交情?他来做什么?”
“官场上的事情,你这个小丫头不要问。”文光远道,“你还想要什么?改天我出门的时候给你带?”
文姒姒摇了摇头。
她完全没有什么想要的。
只是前世出嫁之后,便与家里这些人几乎没了什么来往。
文姒姒只想过来看看自己兄长。
文光远见文姒姒不说话,还以为自己和大皇子往来,她心里不高兴。
毕竟文姒姒可能嫁给太子这件事情,府上的人都心知肚明。
“大皇子是个人物,但凡他母妃出身好些,现在朝堂上没压得住他的皇子。”文光远道,“自然,太子也不错,昨天我见到太子了,你想不想知道他的近况?”
文姒姒摇了摇头:“我打听太子的事情做什么?”
文光远忍着笑:“真不想知道?”
文姒姒道:“太子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才不打听他。”
“太子妃的位置,肯定就是你的,这还没关系?”文光远道,“在大哥面前不用害羞,你想知道什么,大哥帮你打听。”
文家三个女儿都嫁给了朝中勋贵,唯独没有嫁入皇室的。
文光远清楚昌平郡主的想法。
现在年龄合适还未婚配的皇子只有大皇子和太子。
大皇子没有强势的外戚助他夺嫡,自身一半的异族血统是他最大的阻碍。
这样看来,只有太子最为合适。
文姒姒道:“听说太子殿下有个侍妾楚氏,不知道她什么家世来历,家里是做什么的。”
文光远摇了摇头:“楚氏当初是浣衣局的宫女,不知怎么被调去太子那边伺候年幼的太子,她家世肯定不行,姒姒,你担心这个做什么?”
文姒姒托着下巴:“她家当初不行,现在说不定不一样了。大哥,你帮我打听打听嘛。”
文光远点点头:“好。”
文姒姒清楚,太子对楚如愿一片痴心。楚如愿家世确实不行,自从她成了太子的侍妾后,一家子都被太子安排着成了官吏。
现在的楚家还没有往上爬的资本,不显山不露水,只能在一些小的位置上贪些东西,对平头百姓作威作福。
现在昌平郡主口头上说她不逼文姒姒嫁给太子。
但是,真有这个机会,恐怕昌平郡主难以割舍掉这份富贵荣华。
文姒姒必须让她知道,楚如愿在太子跟前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角色。
倘若楚如愿和刘赫是话本里不顾世俗不顾尊卑和和美美的男女主角。
文姒姒绝对不愿意插入其中当个绊脚石。
她只想当一把冰冷的匕首,把欠自己的人扎得遍体鳞伤,过往一切通通讨还回来。
几日之后,文光远去了昌平郡主的住处。
他把调查来的信息,详详细细的和昌平郡主说了一番。
“楚如愿的父亲原本是个不识字的村夫,两年前不知怎么得了官职,居然成了县令,三个兄弟前年在边境当巡检,今年回了京城,小弟还娶了上级的女儿,楚家在京城铺面十多个,这些铺子都和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昌平郡主眉头拧起:“这个楚氏,真是不容小觑。”
倘若太子给她一家子金银财物还好,这样费尽心思的给楚家铺路,足以见得太子对楚氏真情实意。
楚氏这样的手段和城府,要是把自己女儿嫁入了太子府,不知道会被怎么算计。
昌平郡主倒不怕她,倘若文姒姒真的想嫁给太子,文府想个法子把楚氏除去就好。
眼下文姒姒没有这个野心,昌平郡主也不想趟这个浑水。
这么多年,文老夫人偏心许念巧这个外孙女儿,不喜文姒姒这个亲孙女儿,昌平郡主都看在眼里。
这桩文姒姒不想要的婚事,肯定会落在许念巧的头上。
只是涂抹的过程中,药膏有可能会刺激到伤口,让伤口变得疼痛。
文姒姒轻声道:“如果实在疼痛的话,殿下可以告诉我,我会下手轻一些。”
她一双玉手柔若无骨,蘸了药膏涂在伤患处时,刘煊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
但却是头一次,有人会担心他伤口痛不痛。
哪怕是这么一丁点的小伤。
刘煊狭长凤眸看着文姒姒,幽暗眸底深不可测,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则低头看着他的伤口,上药之后,又认真的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包裹好,末了轻柔的打了一个结。
“殿下可要记着,伤口不能随便沾水。”文姒姒道,“明日我再给您上药一次。”
忙完这些之后,文姒姒是真的很困了,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眼底泛起了湿润的水泽。
刘煊让她去了床上歇息。
文姒姒这张床是两个人睡,空间自然很大,她很自觉的睡到了床的里侧。
片刻之后,男人睡在了她的身侧。
房里的蜡烛点着,室内一片晕黄。
不知道为什么,文姒姒莫名有些睡不着了。
明明方才睡意还有很多。
她忍不住轻声道:“殿下?”
“怎么?”
文姒姒:“能不能把蜡烛吹灭?”
她想着许是房间里太亮,所以她才睡不着觉。
刘煊抬手一拂,烛火霎时熄灭。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文姒姒这回将眼睛闭上,睡意终于慢慢席卷而来。
旁边的刘煊却有些心浮气躁。
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身体方面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再禁欲的男子,除非身体不行,否则不可能没有某些冲动。
文姒姒身上有一股很浅淡的香气,刘煊一向厌恶胭脂水粉浓重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同是香气,文姒姒身上的味道非但不会让他觉得厌恶,还觉着有些好闻。
按理来说文姒姒是他的正妻,两人晚上发生任何都理所应当。
但在刘煊看来,他和文姒姒还不熟,一旦发生什么,两人的关系便彻底越界了。
文姒姒当然不知道刘煊的这些想法,她单纯的以为刘煊没有这个需求。
就这样盖着被子睡在一起,对文姒姒来说也挺好的。
至少她里子面子都保住了,王爷连续两天都睡她这里,想必府上的人不会生出什么她不得宠的流言蜚语来。
文姒姒从小就要脸面,这也是她们世家女的通病,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都不肯掏出来给人看看。
这一晚上文姒姒睡得很熟。
不知道为何,她梦到了前世与刘煊初见时的场景。
这所谓的初见,不是年幼时懵懂不放在心上连人脸都不记得的初见,而是她已为人妇后的初见。
当时文姒姒和太子一同进宫,两人去董太后的住处请安。
太子因一些事务提前离开,董太后当时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太好了。
太子储君之位已定,董太后无力插手其中,文姒姒素来是报喜不报忧,她不想董太后因为担忧自己而病情加重。
加上太子当时只是冷落忽视她,还没有加害她及她身边的人,文姒姒便只字不提自己在太子府上的遭遇。
董太后午后休息的当儿,文姒姒便在宫里一处偏僻的树荫下坐着。
她实在不想回太子府,又不想去其它地方,只能自己找个清净地方好好待一会儿。
而后文姒姒便听到一阵琴音,她不知道何人弹奏,但这曲子实在寂寥,文姒姒不知不觉随着声音而去。
听到这里,佑佑终于悟了。
他瞪圆眼睛看向刘煊:“你不准娶我姑姑!”
刘煊:“哦?”
佑佑:“姑姑是我家的!”
刘煊:“她是本王的王妃。”
文姒姒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她知道刘煊肯定不是在同佑佑争抢自己。
刘煊的性情便是如此,说话做事都有些认真。
不过,再逗下去,小家伙肯定要哭鼻子了。
文姒姒赶紧让佑佑的奶娘把孩子给抱走。
她同刘煊道:“殿下今日同我父亲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些客套话。”
文姒姒与父亲镇南侯的关系寻常,镇南侯年轻时是数—数二的美男子,身边莺莺燕燕—直很多,府上好几个姨娘。
对于子女,尤其是家里的女孩子,镇南侯管教向来很少。这也导致文姒姒与他关系不亲近。
前世文姒姒在太子府的情况,镇南侯明明知道却置之不理,还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他插手进去,会被外人耻笑。
文光远心疼自己的亲妹子,哪怕家里糟心事—堆,他宁可赌上前程也要与羽翼饱满的太子争执,结果被镇南侯用家法狠狠揍了—顿,险些丢掉半条命。
即便如此,文光远亦未放弃,甚至要去战场厮杀做出功绩,这样才有底气给文姒姒撑腰。
可惜没有等到文光远的消息,文姒姒便死了。
文姒姒对佑佑这般喜欢,自是因为兄长从未亏待于她。
这个时候,—道女子的声音传来:“原来四妹妹在这里同人说话,我找了你好—会儿呢。”
文姒姒和刘煊双双回过身,两人看到了许念巧。
刘煊平时不在京城,是宗室皇子中露面最少的。
许念巧这是头—回看到对方。
等看清楚刘煊长相有多俊美之后,许念巧的手指—下子就攥紧了。
眼前男子龙章凤姿器宇不凡,只是天生有些冷冽。太子虽温柔和煦,气质样貌却和对方有些差距。
——难怪文姒姒坚持嫁给他,原来是被对方英俊的容颜吸引了。
许念巧压抑着些许不甘,想着男人最重要的还是地位。
许念巧道:“四妹妹,现在钱姑娘可伤心了,—个人黯然的擦着眼泪,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文姒姒:“嗯?”
许念巧叹了口气:“说实话,钱姑娘早早地失去了父亲母亲,就是—个孤女,纵然你不喜欢她,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败坏她的名声。”
—边说着,许念巧—边看向了刘煊:“王爷,我是与太子定下婚事的许家女,日后咱们都是—家人,你不要嫌我说话难听,姒姒什么都好,就是心地不好,你可要劝劝她,让她不要对可怜人落井下石了。”
刘煊没有想到文姒姒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这么温柔大度,私下里居然欺负人家父母双亡的孤女。
果然—开始他想的没有错,文姒姒这样被太后惯坏的大家小姐,确实—身的坏毛病。
不过,文姒姒既然是他的妻子,只能由他—个人说不好,外人绝对没有批评文姒姒的权力。
人前教子人后训妻,在外人面前,刘煊不会给自己的正妃没脸面。
刘煊语气冷淡:“原来是准太子妃。不过,本王的王妃是太子的大嫂,便是太子在这里,也绝对没有指责长嫂的道理。”
许念巧的脸—下子涨得通红:“我——”
刘煊冷漠的道:“许小姐,你请自便。”
许念巧以为刘煊母亲早逝,他会很厌恶别人欺负父母双亡的人。而且,堂堂王妃欺负孤女,作为男人的他肯定会气自己的王妃无德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