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你半夜不睡觉去干什么？”沈眠疑惑地问了一句。
“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我……”沈眠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
“你昨晚去了哪里？”顾若麟冷声提醒道。
“我拍完戏就坐公交回家了啊。”沈眠几乎脱口而出。
“你回了吗？”顾若麟反问。
“好像……回了。”沈眠皱起眉头，认真回想着昨晚的事。
过了一会，沈眠的身子突然一震，脸色也白了几分，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你和白亦舒去酒店干了什么？”顾若麟坐到床边伸手抚上了少年的下巴，稍稍用力捏了一下，沈眠觉得顾先生的眼神很陌生，让他不禁有些害怕。
沈眠听到酒店两个字，吓得抖了一下，他猛地想起了昨晚白亦舒好像在酒店扯了他的衬衫。
他有点后怕地低了低头，身上果然处处都是触目惊心的痕迹，他心慌得不行，“顾先生，我身上这些是……是……”
他求助般看向顾若麟，但男人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沈眠无助地往床角缩了缩，双眼一下子变得水雾蒙蒙的，他用力咬着唇，强忍着泪水。
“我和他……我和他有没有发生了什么？”沈眠声音微颤着，双手轻扯着男人的衣袖。
“发生了什么，你自己清楚。”顾若麟眼神冰冷地看着沈眠，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
沈眠顿时心慌意乱，一个劲地往床边缩。
他琢磨着顾先生的语气，真的以为自己和白亦舒发生了关系，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面再呆在顾先生的身边了。
他又要变成那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了......
沈眠眼神暗淡，身子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地直往下掉，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好像崩塌了，嘴里不停低喃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看到沈眠像只刺猬一样蜷缩在角落，顾若麟的心抽了一下，他沉默了几秒，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是谁弄的，你都不知道的吗？”顾若麟沉声道，他对这个迷糊蛋真的没辙了。
沈眠听到这话，眼里才有了光，他猛地抬起头。
“顾先生，是你……对吗？”沈眠哭着追问道，他的眼睛有些发胀，一个劲地紧盯着顾若麟。
见男人微微点了一下头，他才破涕为笑，狼狈地用手背揩着眼泪。
顾若麟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帮他揩了揩眼泪，又抚了几下少年哭得红肿的双眼。
见沈眠的情绪平静下来，顾若麟才板着脸教训了起来。
“这么不长记性？是不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
沈眠眼睛红红的，他低下头不敢再看顾若麟，毕竟这件事确实是他做错了，他活该被骂。
看沈眠有些不开心，顾若麟顿了顿，语气放缓了些，“哭完了没？现在好好给我说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