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辛傅晏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脱轨周辛傅晏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辣椒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辛惊诧的回过头,看到竟然是温馨。她拘谨又尴尬的站在门口,不由自主的偏头看了看门外某处,似觉得不妥又觉得别扭,手指不停地搅动着裙摆。周辛一瞬间了然,傅晏舟在外面。方才那一脚,就是他踹的。不然温馨没有那个胆量。黄总不满性质被搅扰,愤然的看了眼温馨,“你谁啊?”“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扰的......”温馨吓的缩了缩脖子,声音都低微了很多,“黄总,您好,我叫温馨,我是傅晏舟的女朋友。”这话落定,黄总和周辛都沉默了。黄总重新仔细打量了一下温馨,讪笑了声:“看来傅总很喜欢‘xin’这个字啊,找的每一任都有这个谐音。”周辛垂眸浅笑,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脸上不动声色,但双手略一用力,推开了黄总。“黄总玩笑了,我们言归正传,说说合同吧。”她说着,再...
《脱轨周辛傅晏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周辛惊诧的回过头,看到竟然是温馨。
她拘谨又尴尬的站在门口,不由自主的偏头看了看门外某处,似觉得不妥又觉得别扭,手指不停地搅动着裙摆。
周辛一瞬间了然,傅晏舟在外面。
方才那一脚,就是他踹的。
不然温馨没有那个胆量。
黄总不满性质被搅扰,愤然的看了眼温馨,“你谁啊?”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扰的......”温馨吓的缩了缩脖子,声音都低微了很多,“黄总,您好,我叫温馨,我是傅晏舟的女朋友。”
这话落定,黄总和周辛都沉默了。
黄总重新仔细打量了一下温馨,讪笑了声:“看来傅总很喜欢‘xin’这个字啊,找的每一任都有这个谐音。”
周辛垂眸浅笑,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脸上不动声色,但双手略一用力,推开了黄总。
“黄总玩笑了,我们言归正传,说说合同吧。”
她说着,再次一伸手勾过了文件,同时另只手也接下了领口夹着的微型录音笔。
因为外形就是个胸针摸样,很难让人看穿。
黄总余光睨了眼还杵在门口碍事的温馨,大手再度无所顾忌的搂向了周辛。
反正周辛被傅晏舟厌弃的事,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若不是她身后还仰仗着傅家这座大山,黄总都懒得跟她费力周旋,拖了这么久他也急不可耐了。
“只要你让我满意了,一切都好说啊。”
“黄总,请你放尊重点。”
周辛说话时站起了身,纤长的手指把玩着录音笔,“不然我不介意把这份录音,发给晨晨听听。”
一句话曝出的信息量太大。
黄总诧异的一愣再愣:“什么录音?晨晨又是谁?”
周辛微笑:“令郎啊。”
黄总脸色一下变了。
“名字叫什么无所谓,我只想看看您儿子见到这段录音后,会有什么反应。”周辛一手揉了揉眉心,再言,“在圈子里公开后,又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要不是为了谈成项目,不给傅氏增添烦扰和损失,她也决计不会忍辱到现在。
黄总脸色全数阴沉了下来,就连眼睛里都涌出了痛恶。
温馨站在一旁,简直惊呆了。
她没想到周总监与黄总好端端的一场饭局,竟然演变成了胁迫恐吓,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下意识偏头往门外的位置看,但空无一人。
幸好她兜里手机的通话,还没掐断。
温馨犹豫的上前想要打圆场,不然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周总监......您冷静点。”她上前试图拉住周辛,却被对方侧身避开了。
周辛不喜欢被人触碰。
她看了眼温馨,略压低了些声音:“这里没你的事。”
“你威胁我?”
黄总直视着周辛,冷笑讥讽:“简小姐,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这段录音能说明什么?最多让人觉得我风流,而你呢?”
世俗永远对女性更为严苛。
流言蜚语就像无形中抛射飞来的火药子弹,无论黑白对错先将女人羞辱的一文不值。
周辛深知这一点。
但她坦然的眉眼也没惧分毫,“我啊?”
她故作思忖的沉吟两秒,随着脸上粲然的笑容愈加绽放,出口的话语尤为气人,“我不在意啊,因为我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也没有至亲在乎的人,我有什么好在乎名声的呢?”
黄总没想到她会如此肆无忌惮,一时怔了下。
温馨在旁也愣住了,她感觉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缓和气氛,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求助的想要从兜里掏出手机。
周辛没注意温馨的举动,她只拿张纸巾,慢慢地擦了擦白皙的手指,“黄总应该知道,我代表的从来不是我自己,而是傅氏。”
黄总后知后怕,急忙改换嘴脸,“抱歉周小姐,我今晚真是喝高了,你也不要介意,合同我看没什么问题,明天我让人过来和你对接。”
匆匆一句,黄总就要走,却被周辛叫住。
“黄总。”
她不疾不徐的扔掉手里的纸巾,转过身眸色幽沉,“以后请叫我周总监。”
敷衍玩味的称呼周小姐。
这在谈及工作的重要场合,极为不尊重。
黄总连连点头,“是我疏忽了,周总,咱们回聊啊。”
再往外走,他格外留意了下温馨,不免摇头冷哼,这女的,不行。
解决完了黄总这件闹心事,周辛松了半口气,侧身坐进了椅子里,目光落向站着的温馨。
“周总监,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也该走了。”
温馨感受过周辛条理清晰,又冷静睿智的处事做派,她心里莫名就有些虚。
“等下。”
周辛没让她走,很平静也很温缓的对她抛出了一个问题,“傅晏舟为什么让你过来?”
温馨怔住,抿了抿唇筹措说辞。
周辛却笑了,轻然的感觉还是那么淡,“他想让你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取代我跟黄总谈成这份合同。”
因为温馨是傅晏舟看好的,也是挚爱的。
实话实说,这个周辛费劲千难万险勉强促成的项目,在傅晏舟眼里还真不算什么,他若愿意出面,分分钟即成。
所以,他想借机栽培一下他的心尖人,也算是变相的树威立信。
只可惜......
“你搞砸了。”周辛轻言缓至。
温馨脸面有些维持不住,紧张的咬着下唇,一手就摸进了衣兜。
随着掏出的手机,傅晏舟冷沉的声音也在听筒那边传来:“周辛,你出来。”
周辛看着温馨手里拿着的手机。
通话还没挂断。
她不知道这通电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傅晏舟到底都听到了什么。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觉得她又欺负了他的宝,生气了。
周辛无所谓的笑笑,明明挺洒脱的神色,却有种晦涩压抑的苦闷。
她胃里翻滚闷痛,一波又一波的痛感愈加强烈。
周辛知道自己撑不住这个胃疼了,也没精力再去应付傅晏舟,便强撑着沉了口气和温馨说:“你可能不适合今天这种场合,这事也就算了,但往后在工作上,要谨慎的多留点心。”
这话说的不重。
但温馨听着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随后周辛没再说什么,就对温馨挥了挥手,示意让她走。
温馨看懂了,却迟疑的没迈步。
她握紧手机,“那个,晏舟哥在饭店外面,他叫你出去。”
周辛瞬时就皱紧了眉,掀起的眸色不加掩喻的透出冷意。
只一眼,看的温馨如临大敌。
她惊诧的慌忙认错:“对不起,我说错了话,您别生气,我这就走。”
温馨慌张的出去了。
周辛这才彻底卸力一般的松了口气,舒展身体靠进座椅,抬手拢了拢有些被冷汗浸湿的长发。
还是不由自主的一手抵着绞痛的胃部,另只手在包里翻了翻,找出止痛药扔进了嘴里。
她扫了眼餐桌,除了没喝完的酒,再无饮品。
没力气再唤来服务生要水,她索性将药片直接吞了下去。
然后就趴在桌上,慢慢等着药效发挥,缓过这阵难熬的痛意。
闭上眼睛,思绪却不知不觉弥漫。
那是好多年前,那时候的周辛还在上高中,一身干净的校服沐浴在阳光下,俏丽的容颜清然又明艳,美的不可方物。
放学铃声响起,寂静的操场不过须臾就躁动热闹了起来。
许久,周辛才随着同学们挎着书包缓缓往外走。
人群涌动,傅晏舟却总能一眼就看到那个扎眼的小姑娘。
他站在校门口,悠闲的倚靠着一辆时常骑的杜卡迪,牛仔裤白衬衫,简单的穿着也遮盖不住长成的颀长身材,好看的面庞亦如神祇,尤为养眼。
他朝她扬了扬手,笑着的脸上粲然。
周辛也不觉惊奇,就跟周围同学说了声,便跑向他。
“不是说了吗?你不用天天都来接我放学。”
她说着,就见到傅晏舟惯性的从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她。
她喜欢甜食,尤爱吃糖。
但吃多了对牙齿不太好,所以他就养成了兜里装糖,时不时的喂她一个,哄着玩。
“平时就算了,但今天不行。”
他说了声,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今天是你生日,十八岁了,上车。”
周辛这才惊觉,她竟然把生日都忘了。
坐上机车,他回身悉心的为她戴好头盔,抓着她的手搂紧自己的腰,然后驾着车驶出喧闹的街道,穿过车水马龙,掠过跨海大桥。
最终,抵达香山脚下。
他拉着她的手,徒步上山。
穿过层层叠叠的绿植,绕过微波荡漾的静翠湖。
就在周辛走累了,不想再继续时,见到傅晏舟对她神秘一笑,慢慢地伸出手,比划五四三的数字倒数。
“三、二、一......”
随着他最后一道声线落定,无数的烟火穿过茂林湖泊,一瞬间在漆黑的夜空绽放。
绚丽夺目,耀眼璀璨。
周辛一时间看愣住。
而更让她惊讶的,无尽缤纷的烟火齐聚的同时,还有几千架无人机,编程自主的闪烁着炫彩的光线,在夜空中整齐划一,宛若萤火。
最后编织成一句:周辛,生日快乐。
喧哗的夜空持续花团锦簇。
周辛却早已动容,夜幕下纤瘦的身影微微发颤,捂着嘴情难自禁。
傅晏舟不知何时捧出了一块手工蛋糕,没有什么精美的雕花,也没有巧夺天工的设计,但却是他跟着有几十年经验的老师傅,一丝一毫认真学,亲自做的。
蛋糕上点燃了蜡烛。
他缓缓地一步步走向她,“从今天开始你就成人了,长大了,希望你年年岁岁有今朝,岁岁年年都有我。”
美好的回忆倏然被一道裂痕轰击,如一面崭新的镜子,瞬间破碎。
周辛也在这时睁开了眼睛,回归现实,她也抬手抹去了眼角不知何时滚落的一行泪。
深深地吸了口气,胃里的感觉似缓解了一丝。
她看看时间,不过刚眯了十来分钟,但现在出去估计傅晏舟带着温馨也走了。
毕竟他现在对她,是不会再有耐心的。
这样最好。
周辛揉了揉眉,整理好心绪,起身拎着包往外走,找服务生签过单,她才出了饭店。
岂料刚迈出一步,她就愣住了。
不远处的露天停车场上,一处很鲜明的位置,傅晏舟穿着一身素黑的西裤衬衫,随意的靠在车门上,身体和车身几乎交融在一起,衬的俊颜更显白皙,轮廓更愈俊逸。
一头乌黑浓密的短发在晚风中微微轻动。
他轻扬着下巴,嘴里还咬着一根刚点的烟,烟头忽明忽暗燃出一缕缕袅袅的烟。
周辛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被重击了一下。
傅晏舟看着她微微蹙起了眉,用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薄唇缓缓吐了一口白雾,开口的语气还透着一股子稀疏平常的淡然,“怎么出来的这么晚?就为了躲我?”
周辛没有说话,径直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了过去。
恰巧这条路必须要经过傅晏舟。
也因此他纹丝未动,却能轻而易举的将从旁经过的周辛,一把抓住手腕。
周辛不得已停下,抬眸看他,“还有事?”
“装什么糊涂,电话我都听见了。”
傅晏舟轻笑了声,不敛藏的嘲弄随着他扯动的唇,透出一抹玩世不恭,“不是馨儿办事不力,是你完全没有没给她机会。”
“哦,你是这样想的。”
周辛迅速点点头,没什么情绪和神色的脸色寡淡,“那我道歉,我耽误了您想栽培女朋友的良苦用心,对不起傅总。”
明明是致歉的话语,却没有一丝退让的妥协。
傅晏舟的脸色一下就沉了。
周辛有些讶异的看了看傅晏舟。
纳闷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和宋凝随意选了家饭店,谈不上有多奢昂高档,但口味极佳,她的几位客户对这里都比较满意,时常也会选在这应酬。
“好巧,傅总。”
周辛快速压下疑虑,取而代之的脸上还是那么淡定自若,“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了偷听的嗜好。”
傅晏舟冷笑了声,俯身凑向她耳边,抛出的话意欲不明,“你要不做亏心事,还怕被我听到吗?”
周辛不由得眉心一紧。
她正要开口,对面醉意朦胧的宋凝忽然一手指着傅晏舟,“我们说你什么了?你个始乱终弃的大渣男,你敢做,还怕被我们说啊!”
傅晏舟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宋凝,倏然一下怔住了。
而宋凝也是真喝高了,起身伸手就抓住了傅晏舟的胳膊,“你说清楚,周辛哪里不好,哪里对不起你?跟你这些年她一心一意对你,可你呢!”
“你连个名分都不肯给她,分开了,她都算不上是你的前女友!”
“傅晏舟,你好狠啊。”
宋凝语速快的不给人反应的间隙,一股脑全数道出,还顺带着扬起手腕朝着傅晏舟脸上打去。
傅晏舟一把截住她的手,脸色早已全沉了。
那双平日里似笑非笑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眼眸,此刻凝满冰霜,凌冽阴郁。
他低头看了眼沉默着的周辛,“你朋友替你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心里很高兴吧?”
周辛掀眸撞向他的视线。
刚刚宋凝的那些话,每说一个字,就像在她麻木的心上捅了一下。
她要维持脸面,从没对傅晏舟说过什么,她还要维护住傅家的颜面,更不能对任何人讲什么。
可是,作为外人的宋凝都看出了她的痛苦,都能精准的说出她的心声,那当事人傅晏舟呢?
他不在意,也从不上心。
说到底就是不爱了。
良久,周辛才缓过心头那阵难熬,勉强撑着看不出破绽的面容,艰涩道:“宋凝喝多了,你不看在她面上,也该看在陈离深的面上,别跟她计较。”
傅晏舟勾唇就笑了,挺不屑的。
他收力一把将宋凝甩向旁边座椅,然后他高大的身形俯下,威压的笼罩欺向周辛,“我为什么要跟她计较?”
他要计较的人,从来都只是她。
意识到这一点后,周辛也笑了。
但她笑的有些苦涩,就连眼底都浸满了悲凉,好在密密长长的睫毛随着垂下没让人发觉。
“那就好,傅总,我要送宋凝回去了。”
周辛想要起身,傅晏舟却一手按着她肩膀没让动弹。
他还有话要说,但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搅扰。
“晏舟哥......”
温馨柔柔的嗓音颇为好听。
傅晏舟皱了下眉,眼底有什么一闪而逝,继而就放开了周辛。
他直起身看向温馨,“都忙完了?”
温馨快步走过来,“还没,那几位老板不听我的,我也不会说,他们都等着你回去。”
说话时,温馨看了眼周辛,不大好意思的轻微点点头,然后就频频回头往包厢方向看。
刚巧包厢里还走出了两个人,显然有些喝多了,醉醺醺的。
“傅总你怎么在这儿啊。”
“合作的事,你就放心吧,不管你投资多少公司,只要有你,我们还能不给面么?”
三言两语,却让周辛瞬间听明白了。
她也认出了那两位,正是傅氏即将推进合作的两家公司老总。
傅晏舟这是为了讨心上人欢喜,不惜连自己家的客户都要挖啊。
这本无可厚非,反正都是傅家的公司,客户跟哪家公司对接合作都没问题,但问题是要推进的两个项目,是周辛负责。
还没等启动,客户就飞了。
那她的责任大了去。
不用想都能猜到公司高层会说什么,下属们又会怎么议论。
人言可畏,傅晏舟这是硬生生的将周辛逼上了风口浪尖。
“碰到了一个熟人,你们先回去吧。”
傅晏舟对两人挥了挥手,然后低眸问温馨:“名片呢?”
温馨忙从包里拿出一盒崭新的名片,镶嵌铂金,质地不菲。
周辛心力耗尽,不想再理会两人的所作所为,只一门心思避开傅晏舟,搀扶着宋凝离开。
岂料温馨拿着名片不明所以,直到傅晏舟朝着周辛的背影抬了抬下巴,她才反应过来。
“周总监,请等一下。”
温馨快步拦住周辛,将名片递上,“晏舟哥帮我新开了一家公司,这是名片。”
“......”
周辛无语的眼中划过一缕烦,但她还是伸手接下了。
却在看清名片上的字时,目光凝住。
馨然有限公司,执行总裁,温馨。
短短的一行字,周辛只注重最前面的两个。
馨然。
旁人可能不懂,以为是取自温馨的名字罢了,实则是傅晏舟和温馨两人名字的合体。
因为傅晏舟五岁以前的乳名,就叫阿然。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这么唤过他,一位是他幼年时就去世的父亲,一位则是傅母。
记得小时候周辛从傅母嘴中得知他小名时,就去找他,刚喊了一声阿然,就被他狠狠地一把抓住手臂。
“谁让你叫这个的?”
那时候两人都还小,傅晏舟在周辛眼里就是温柔的大哥哥,他不管如何对旁人,都会将最柔软的一面对她。
她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周辛知道这是傅晏舟的逆鳞,打那以后她再没唤过那个名字。
可现在他竟然......
周辛顾不上任何,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傅晏舟。
傅晏舟迎着周辛的目光,伸手搂过温馨,“馨儿,我们说好了的,以后叫我什么?”
“阿然。”
听着甜甜软软的声音,周辛闭了闭眼睛,感觉周遭空气稀薄,难以呼吸。
原来再大的禁忌,在最爱的人面前,也会破例。
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了,不就是爱而不得的失落和痛苦,忍忍也就过去了,时间久了,什么都会淡忘。
可是......
傅晏舟就是有这种能力,能在她自以为无所畏惧时,他突然狠狠地捅来一刀。
而这无形中的一刀,还正中红心。
刺的她毫无防备,也伤的她肝肠寸断。
若说这八年来,没名没分,只够伤人辱人,但不够诛心,所以傅晏舟用不经意的小举动让周辛明白,她曾经奢望乞求的都求不来的,却被他轻易就让给了别人。
直到现在,周辛才明白——
唯一也是有保质期的。
傅晏舟的爱只在那段时间对她开放,过了期,也就变质了。
“晏舟最近跟你联系没?”
翌日一早,傅母一通电话把她叫醒,拉到了商场里。
“联系了。”顿了顿,周辛补道,“昨晚还一起吃了饭。”
这话也不算是完全的谎话,确实一起吃了饭,还喝了酒。
甚至,还看着他给别人送花。
主要是傅母心脏不好,周辛怕她听见真话倒地不起,傅晏舟还要来找自己偿命。
听见这话,傅母总算是放心下来不少:“就该这样,你们俩打小就认识,又在一起七八年,有什么是化解不开的?”
周辛没说话,怕多说错多。
傅母大手一挥,去奢牌店里提了七八个袋子,全都是买给她的,“这些都是之前就挑好的,按照你的尺寸买的,回去全都试试,知道吗?”
周辛,“知道了,傅姨。”
前些年傅母还拿她当儿媳认可,但三年前,自她替傅晏舟挡了一刀后,就彻底把她当成了自家人。
那一刀,挺疼的,现在偶尔还会梦见那天的情形。
如果上天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大概还是会挨下那一刀,因为后续是傅晏舟最疼她的一段时间,给了三千万的疗养费。
人生在世不就图钱图个享受?一刀换三千万,也是值得。
逛街逛到一半,周辛打远就看见了DR专卖店里熟悉的两人。
心觉不妙,她正打算带着傅母悄无声息离开,却不曾想傅母眼尖,已经瞧见,面色铁青叫了声。
“傅晏舟。”
傅晏舟和温馨抬头,也看到了她们二人。
到底是名门,傅母隐忍着没跟他在自家的商城争执,愣是把这口气掖到家里,才硬生生给了傅晏舟一巴掌。
“傅晏舟!你还记得你自己姓傅吗?带着这种货色来傅氏的地盘,你对得起辛儿替你挨那一刀,对得起她这些年为你付出的一切吗?”
挨了一巴掌的傅晏舟脸颊微偏,语气没什么情绪。
“付出?”
他将目光淡淡投向周辛,轻笑一声,“别用这么高尚的词,她不过是愿意当傅家的一条狗,惦记着傅家的钱罢了。”
被他这样的眼神剜着,周辛沉默着,心也很是没出息的被刺了下。
狗?
原来她只是傅家一条狗。
算了,其实连狗都不如,谁家狗三百六十五天无休,还要给他陪床替他挨刀。
傅母显然被气到:“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难道我说错了?”傅晏舟轻描淡写的问道,“倘若我不是傅晏舟,而是陈晏舟,赵晏舟,她周辛肯跟我?”
傅母指着温馨:“怎么?她就不是为了你的钱!”
温馨害怕缩了下,被傅晏舟带到身后,平淡地回答:“她不一样。”
就是这句不一样,让傅母气到当场高血压发作。
“你以为她有什么不一样!你以为你又有什么不一样?你不过仗着自己的身份自以为是罢了,我告诉你傅晏舟,你离了傅氏什么东西都不是!”
傅母被气得不轻,坐在沙发上大喘着气。
周辛从客厅的柜下拿出降压药,递到傅母嘴边喂她喝下,又吩咐着保姆把傅母送上楼去休息,作为缓和这场硝烟的中间人。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不知曾经做了多少遍。
只是,身后傅晏舟的声音随之响起。
“母亲能这么讨厌馨儿,你功不可没。”
是他一如既往轻嘲的语气。
周辛背对着他,没动弹:“是,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这全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
“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她回过身,没什么表情的看向他。
傅晏舟看她的眼神依旧是那样晦暗不明。
曾经,她最喜欢他这双眼。
现在自然也最厌恶。
后来,他带着温馨走了。
周辛杵在原地,只觉得小腹上那道疤有点发烫,火辣辣的。
大概是这未全散去的硝烟味道熏得人眼疼,她轻仰起头缓了会儿,消去眼眶干涩的不适,才上楼去到傅母身边去安抚情绪,“傅姨,没事的。”
傅母疲惫沉默了很久,伸手摸了摸周辛柔软的发丝:“委屈你了。”
周辛摇头,“不委屈。”
“傻孩子。”傅母看她的眼底满是心疼,轻轻叹了口气,“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这一切她都可以忍受得住的,他的突然离开,他的冷漠相对,一切的重担压在她身上,她都能扛。可就这一个眼神,这么一个轻轻的眼神,让她有点撑不住了。
周辛原本想说什么的,但话到嘴边,喉咙硬是像塞了团棉花。
隔了半晌,她低垂下头,轻声喃喃。
“谁知道呢。”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后来傅晏舟果然为了温馨放弃整个傅氏,没再来傅氏一次。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儿,他好像真的为了温馨动真格,要和傅家敌对。
整个傅氏全都落在周辛身上,各方面的压力顷刻袭来,累到病垮也依旧要在酒桌上和别人碰杯,高烧四十度,靠冰酒降温,阎王爷来了都得说她命硬。
到最后,实在喝不下,借着补妆的由头去卫生间吐。
等吐完出来后,周辛走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
也就看到了多天未见的温馨。
她看起来很着急,小跑到周辛身边拽着她的袖子央求起来:“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晏舟哥吧!算我求您!”
周辛有点面无表情,“抱歉,我在工作。”
主要是傅姨告诫过她,不允许私下救济傅晏舟,否则要急的。
温馨声音却带着哭腔:“可他都要死了!他都要死了你也不在乎吗?你好歹看在他是你老板的份上,救救他好不好!他死了你也没好处。”
周辛看她满脸泪痕。
着实没想到傅晏舟会病的这么严重。
不过想想也是,连方便面都不知为何物的富家公子哥,住在一个几平米的地下室里,总要不习惯病一病的。
即使傅母不放心他,提前让周辛派人调查过傅晏舟的住处。
可当她真到了那地方,看到那墙壁上满是潮湿阴暗的霉斑,以及不到一腿就能迈完的小地方,还是有些意外。
这样的贵气公子,能忍受居住这种地方。
该有多爱?
傅晏舟就靠在那把椅子上,往日矜贵斯文的面容带着病气儿,他薄唇无色,轻咳着,听说已经烧糊涂了。
傅母只说让他吃个教训,却没让他死,作为“傅家最忠诚的一条狗”,周辛带着责任上前踢了踢他的小腿肚。
“傅晏舟。”
他咳了几声,肩膀都跟着耸动,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抬起眼看周辛,默默盯了一会儿,忽然上前抱住了她的腰,语气有点低,多少带着些和他不符的黏人气息,嗓音喑哑着,“为什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温馨神色微变,怔在原地。
周辛平静的扒开他的手,偏头冲温馨给出诊治结果。
“这不是烧糊涂了,这是烧脑残了。”
周辛闭了闭眼睛,将最糟糕的结果屏去脑外。
“可是你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女朋友交代。”
她说着,也迅速的挣出自己的手,正过身避开了他。
傅晏舟垂眸扯唇:“是啊,为了馨儿,我还不能有事。”
李榕城敏锐的注意着两人的举动,也在这时曲指敲了敲桌面,“二位聊够了吗?”
傅晏舟却浑然不在意,交叠着两手抵着下巴,“看来二公子看够戏了,来吧周辛,开牌吧。”
周辛看向近处荷官已经发好了的牌,再看眼桌对面。
思来想去,她也躲不过去了。
那就赌吧。
周辛眸色一沉,继而就对李榕城客气道:“不好意思二公子,我没玩过牌,忽然有些紧张,能否让我喝杯水缓缓?”
李榕城一手托着下巴望着周辛,是错觉吗?
他怎么感觉这个女人想耍诈呢。
周辛坦然的目光没有任何波澜,反而清澈的黑白分明。
如此一来,李榕城也察觉不出什么猫腻。
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对旁边的侍者抬了抬下巴。
侍者立马为周辛端来了一杯本杰明鸡尾酒。
周辛接过啜了两口,却不经意的在放下时杯子一歪,洒了。
“抱歉,我可能真是太紧张了。”
她忙起身就要擦拭,却被侍者抢先处理。
李榕城也道:“无妨。”
只是半杯酒都洒在了纸牌上,幸好还没开局,所以还要劳烦荷官重新洗牌发牌。
可不等荷官上前,桌上另一盒崭新的纸牌已经被周辛按住,并拿在了手里。
她询问的看了一眼李榕城,意思自己代替荷官可否方便。
李榕城看着在她手中一连套精湛的洗牌动作,不免皱眉,这叫不会玩?
“我只会玩梭哈,二公子您看呢?”她上下搓牌彻底洗一遍,然后将牌递了过去。
李榕城笑而不语,就点头伸手将牌切了一遍。
首先他和周辛没人可拿一张牌,不会公开牌面,这就是底牌。
等下的大小就是决胜的关键。
李榕城姿态放松的倚着座椅,继续看着周辛洗牌。
虽然他和傅晏舟之间结过梁子,这几年明里暗里没少明争暗斗,但也不至于为了点小事就闹成这样。
尤其是傅晏舟,竟然为了护着温家那两个姐妹,做到这种地步。
早就听说他身边换了女人,还以为是和周辛一样,随便玩玩的,没想到经此这么一闹,李榕城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的真切,这位傅少,是真对那个叫温馨的上心了。
所以李榕城忽然感觉牌桌上刁难周辛没什么意义了,他应该寻个理由针对温馨,这才是戳中傅晏舟的软肋。
也不枉费两人针锋相对明争暗斗了这些年。
琢磨着这些,李榕城视线落向对面的傅晏舟。
恰巧,对方阴郁的眼眸透着一种挑衅的寒意,不期而遇。
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李榕城勾唇磨了磨牙,再看周辛洗完牌开始发牌,他心里越发觉出不对劲。
这行云流水的玩牌手法,绝不是普通之辈!
貌似他想顺利赢下这场牌,不是那么容易了。
周辛冷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低眸只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便压下了。
傅晏舟也没看她的底牌,就留意着第一轮发牌,周辛一个A,对面李榕城一个K。
李榕城笑道:“周小姐好手气。”
“承让。”周辛神色不变,伸手再拿第二张牌。
这回她手气没那么好了,只拿到了一个5,而李榕城却是A。
继续拿牌。
周辛依旧没什么运气,拿到了一个10,对面李榕城却还是K。
傅晏舟饶有兴趣的探头看了看周辛的牌,轻微抿唇,感觉她这回赢的可能性不大。
“水平下降了啊。”他慢条斯理的嘲讽一句。
周辛余光乜他一眼,低声:“闭嘴。”
傅晏舟就笑笑,也不恼,但还真安静的没在说话了。
李榕城还是观察着两人,笑:“跟新欢比起来,还是旧爱更懂你啊,傅少。”
这新欢旧爱指的是谁,指的是谁所有人都有数。
傅晏舟眸光一闪,侧颜睨着周辛的脸,“可是日子长了,光有懂我有什么用?”
李榕城接茬道:“嗯这倒是,毕竟以傅少的身份,还是要找个投心对意的才行啊。”
傅晏舟认同道:“已经找到了,她乖巧听话,懂事又温柔,很讨我喜欢。”
言犹在耳,周辛本不想理会,可捏着牌的手指还是不受控制的有些抖。
傅晏舟一时不秀恩爱,不宣扬他和温馨之间感天动地的伟大爱情,他就好像不痛快,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往她心里撒盐。
周辛抿着唇心里默念不计较,不计较......
但好巧不巧的,傅晏舟听着对面爽朗的笑声,好整以暇的睨着周辛,又来了句:“我想送馨儿一枚戒指,你抽空帮我选下款式吧。”
周辛心里叨念隐忍的一瞬间全部作废。
“你的眼光挺好的,选出来的东西都很合人心意。”他又道。
周辛捏着手里的牌,用一种近乎不可理解又十分烦躁的瞪向傅晏舟。
但她极好的涵养还是让她略微压低了声音:“你不怕死是吧?好,我成全你。”
反正输了也不往她身上捅刀子。
既然傅晏舟喋喋不休的只顾和心尖宠的恩爱,那她还顾虑那么多干什么?
死吧。
就让他死好了。
起码她耳根子能清静些。
傅晏舟挑眉抬起双手,表示不会再搅扰她玩牌,但不知是否刻意晃荡的左手,鲜血淋漓。
周辛的呼吸沉了些,凌冽的眸光也瞬间无奈收回,再没发一言的伸手拿牌。
李榕城微微一笑,他的底牌就是K,目前又拿到了两张,只要再有一张,这一把他就稳赢。
其实,只要是他切过的牌,他就从没担心过自己会输。
除非跟傅晏舟一样,自己想输。
胜券在握的他拿烟点了一支,一边抽着烟一边伸手拿牌,却在看清的刹那,他愣住。
竟然不是K!
不可能。
这不是他之前切好的牌。
不是李榕城轻狂,他纵横牌场的时间细算下来比傅晏舟都久,就从没出过差错,尤其对面玩的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人。
他又怎么可能会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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