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茶茶正一边吃着,一边和花大娘说笑,突然院门被人猛地推开了。
屋里的三个人向院子望去,只见花大年拿着一个酒瓶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看到是花大年,花茶茶脸上挂满了不耐烦,但同时又很是警地的将母亲护在身后。
“呦,是我的宝贝女儿回来了。”花大年摇摇晃晃,满脸横肉,挤着小眼说到。
花茶茶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怎么,当上将军夫人了,就看不起你爹了。”花大年收起笑,很是不高兴。
小荷可能是第一次看见满脸横肉的醉汉,一边紧紧地拉着花茶茶的袖口,一边又尽力地想将花茶茶护在身后,但因为害怕,手也有些颤抖。
花大年没有理会那么多,径直地走礼品前,看到满盒的翡翠珠宝,瞬间满脸又堆起了笑。
“呦,还是女儿疼爹,知道飞黄腾达了也不忘孝敬我这个爹。”说着,便抓起珠宝往自己的衣兜里装。
花大娘一看这些东西马上就要被装完了,一急,便直冲向了花大年,因为突然,花茶茶也未来得及拉住。
“你不能动,这些都是茶茶的。”花大娘使劲地扯着花大年的手,嘶喊着。
但无奈,根本就扯不动花大年。
花大年不耐烦,一挥手,直接将花大娘推到了地上:“要不是老子,你娘俩早饿死了,这都是我应得的。”
花大年恶狠狠地朝着花大娘啐了一口。
花茶茶一看娘倒在了地上,赶紧跑了过去:“娘,你没事吧?”
花大娘却没有任何顾忌,站起来,推开花茶茶的手,重新奔向花大年,又和花大年撕扯到了一起。
花茶茶眼看情势不对,赶紧上去想拉开自己的娘,,花大年已经被撕扯地很是不耐烦了,转过身,使劲地一甩胳膊,连带着花茶茶也被甩了出去。
一个没站稳,花茶茶直接被甩到了一边桌子的桌角上,头狠狠地撞在了桌腿上。
她只觉得瞬间头便晕乎乎的,耳朵里也有什么东西一样嗡嗡地直鸣,眉头紧皱,头上仿佛也有一股热流顺着向脸上流去。
“夫人”小荷哇的一声,哭着向花茶茶奔了过去。
花大娘一看花茶茶额头留血了,也赶紧奔了过去。
“茶茶”花大娘赶紧将自己的衣角撕烂,包着茶茶的头。
花茶茶此时还被撞得有些晕晕乎乎,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你可知你将夫人打伤是何等重罪,我定禀报了将军将你打入大牢!”小荷此时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鹿,颤抖着声音向花大年吼道。
花大年一看情势不对,赶紧地胡乱揣一些珠宝跑了出去。
“茶茶,你别动,娘给你找点止血的药擦擦。”花大娘带着哭声去慌乱地找止血药了。
花茶茶此时躺在小荷的怀里,有些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活着真累啊。
一直到傍晚,花大年都没有回来,估计是怕花茶茶真的追究起自己的罪来。
花茶茶的额头也被包扎了起来,脸上的血也清洗干净了。
看到太阳慢慢地就要落山了,花茶茶才恋恋不舍的告别,坐上马车回府去。
马车有些摇晃,花茶茶的额头还是有些火烧一样的疼,她闭着眼睛,童年的一幕幕都仿佛倒放一样不经允许的便闯进了脑海。
有爹和娘的争吵声,娘撕心裂肺的哭声,邻居围在外面指指点点的嘲笑声,仿佛一切如同烙印般刻在皮肤上,疼痛却令人时刻警醒。
花茶茶暗暗发誓,有一天要带着娘逃离这个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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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完全落下,司空庭才回到府中,满脸带着怒气。
下人们看到后都纷纷躲开,害怕一个不留神,踩了炸弹,便会粉身碎骨。
他一进书房,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地朝门外摔去,哐当一声,陶瓷杯立马变成了碎片,门外的下人吓得也赶紧跪了下来,捡都不敢去捡。
景风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唯恐主子将气全撒在自己身上。
“本将军好不容易打下的西北方战地要塞,竟被几个贡品和舞姬给换了去!”司空庭怒气冲冲地说到。
原来今日一早,北边军营传来消息,说是常侯国的国君已经修书一封,直抵燕都,想要讲和。
燕国和常侯国开战多年,一直都在争抢战地要塞,本想趁此机会拿下边陲富甲之地西蒙城,没想到城没拿下,倒来了几个舞姬和贡品,便让打下的要塞拱手相让了。
“常侯国君说年年都会以西蒙的名义向大燕上贡,咱们的皇上还真挺相信的。”景风满是讽刺地说到。
“哼,年年征战已经国库空虚,此时开辟新的经济命脉才是重点,这些老顽固,还是一味地固守陈规,还说本将军违背天道,本将军迟早收拾了他们!”
“咱们皇上这么一闹,将军这短时间内也去不了军营了。”
“他这么做,无非是联合起来打压我,本将军既然能统帅一方,自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扳倒!”司空庭很是自信地说到。
司空庭的自信也不是空穴来风,短短的数年间,燕国失去的疆域被迅速地收回,而司空庭战神的称号也在各国的逐鹿争雄中渐渐地令人闻风丧胆。
短短数年,便能收复失地,司空庭“战神”称号也因此而来。
“对了,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司空庭似乎怒气稍有平息,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按着太阳穴问。
“回将军,一切妥当。”景风恭敬地回到。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司空庭摆摆手,现在他想好好筹谋一番。
“将军,刚才听府中下人说,夫人似乎受伤了,好像是......”景风话还没说完,司空庭便不耐烦打断了,“知道了”
“是。”领命后,景风便退了出去。
司空庭再次打开小盒子里的桂花玉簪,还是同之前一样,一尘不染的玉,晶莹剔透的花瓣,如那晚她的眼睛一样,明亮的容不得一点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