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檀赵颐的其他类型小说《上错花轿嫁病弱权臣,被宠冠京城沈青檀赵颐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魈的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青檀从噩梦中挣扎醒来,身上惊出一身冷汗,两眼发直地盯着火红的喜帐。好半晌,她的神智慢慢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重生回来了,而不是被囚禁在赵珏的别院。她平复下那股子压抑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忽然间,耳边一道传来脚步声。她宛若惊弓之鸟般,惊惶地扭头望过去,对上男人一双漆黑的眼睛。沈青檀愣怔住,张嘴解释:“我……”“梦魇了?”赵颐没有错过她望过来的一刹那,眼睛里充斥着警惕和防备。他将手里的天青色瓷杯递过去,温声道:“喝一口温水?”沈青檀喉咙很干,撑着身子坐起来,双手接过茶杯:“谢谢。”赵颐盯着她苍白的脸色,语气更加温和:“你我是夫妻,不必这般生疏客气。”沈青檀轻轻应一声,喝完一杯水,那股子心悸感稍稍平复下来。赵颐接过茶杯,见她软绵绵地倚着床...
《上错花轿嫁病弱权臣,被宠冠京城沈青檀赵颐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沈青檀从噩梦中挣扎醒来,身上惊出一身冷汗,两眼发直地盯着火红的喜帐。
好半晌,她的神智慢慢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重生回来了,而不是被囚禁在赵珏的别院。
她平复下那股子压抑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忽然间,耳边一道传来脚步声。
她宛若惊弓之鸟般,惊惶地扭头望过去,对上男人一双漆黑的眼睛。
沈青檀愣怔住,张嘴解释:“我……”
“梦魇了?”赵颐没有错过她望过来的一刹那,眼睛里充斥着警惕和防备。
他将手里的天青色瓷杯递过去,温声道:“喝一口温水?”
沈青檀喉咙很干,撑着身子坐起来,双手接过茶杯:“谢谢。”
赵颐盯着她苍白的脸色,语气更加温和:“你我是夫妻,不必这般生疏客气。”
沈青檀轻轻应一声,喝完一杯水,那股子心悸感稍稍平复下来。
赵颐接过茶杯,见她软绵绵地倚着床柱,乌黑如云的发丝垂在腰际,衬得她单薄的身子纤柔脆弱。
“现在还早,你再睡一会?”赵颐忧心她还不能接受赵珏与沈明珠一块敬茶的画面:“我们迟些去敬茶也不要紧,长辈们知道我身体不好,免了我早起去请安。”
“二爷,今日是我过门的第一天,让一屋子长辈等我,恐怕会惹出闲话。”沈青檀知道赵颐为她考虑,正是因为如此,她也要为他着想。
本来就闹出换新娘子的风波,又有她与赵珏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谊在前。
若是她进门第一天敬茶,便耽搁了时间,有心人肯定以为她不愿意嫁给赵颐,必定会在背地里非议他。
何况待会敬茶,少不得会有一场大戏上演。
她又怎么能错过呢?
沈青檀眉眼温婉地说道:“有的事情总该要去面对,只要二爷认我这个妻子,我便没什么可惧怕的。”
赵颐一时无言,目光扫过她神色柔和的面容,没有不甘与怨恨,只有一片坦然,仿佛真的接受了嫁给他的事实。
女子地位微弱,即便沈青檀不满意他这个夫君,但也不能与他和离,嫁给他似乎是她唯一的退路。
他低声道:“依你。”
沈青檀望着赵颐离开内室,摇响喜帐一侧的铃铛,候在门外的春娇和秋蝉进来,小心翼翼地服侍她起身。
瞧见这两个人,沈青檀挑了一下眉梢,心里并不意外。
她未出阁的时候,身边有四个婢女,全都是一起长大的情谊。
听雪和流月出了事,在家里养伤,不能随她一块陪嫁到国公府。
另外两个不愿意做陪嫁,各自领了一份嫁妆,分别嫁给了侯府管事的儿子。
沈夫人原来想给她重新塞四个陪嫁,她只要了两个新陪嫁,剩下的两个空位留给听雪和流月。
毕竟人多,心不齐,容易滋生祸端。
沈明珠让春娇和秋蝉回来,而不是将原本给她的两个陪嫁送回来,看样子是想要抢走听雪和流月。
但凡是她的东西,不论香的、臭的,沈明珠都想要。
梳妆打扮好,沈青檀来到外室,瞧见赵颐坐在八仙桌旁等她用早膳。
桌子上摆放了两份早膳,每一份有四五样吃食。
一份摆在赵颐面前,一份摆在他的对面,应该是属于她的。
沈青檀愣住。
赵颐解释道:“我口味清淡,其他人都吃不惯,平常都是分开吃。”
沈青檀点了点头,坐在他的对面,在婢女的伺候下,安静的用完早膳。
夫妻二人一同去往正厅。
而在路上的时候,赵颐细心地讲了国公府的人际关系,以及一些忌讳。
——
大夫人与二夫人领着各自的丫鬟前后脚到的前厅门口。
二夫人见大夫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故意喊住她:“大嫂,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为了昨儿的事一宿没睡好?”
大夫人睨她一眼:“是没睡好,高兴的。”
二夫人脸上表情僵了一瞬,认定大夫人是嘴硬。
她随后叹了口气,嘀咕起来:“明明白白定好的亲事,临门却闹了这么一出,可怜我珏儿和青檀青梅竹马一场,最后却……
唉,得亏颐儿和珏儿兄弟情深,私底下和解和解,这事也就算了。
来日传扬出去,也别说什么换婚那么难听,都是姻缘天定,我家珏儿得认。”
大夫人听她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扯了扯唇角:“那自然是姻缘天定,总不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二夫人当初就是抢了嫡姐的亲事,私底下用了些手段,这才嫁进国公府。
二老爷背信弃义,辜负了原来的未婚妻。
二夫人被戳到痛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大夫人出身将门,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说句话能呛死人。
二夫人一肚子邪火往上冒,可想到进了二房库房的一百多抬嫁妆,心里舒坦了一些。
她装着一副委屈相,正要开口说话。
大夫人懒得应付直接无视她,带着婢女进了正厅。
二夫人气得咬牙,又是这样目中无人,从来不会虚与委蛇,直来直往,随性而为,不知道给过她多少次难堪。
她黑着脸进正厅,瞧见老夫人语气和蔼的与大夫人说话。
二夫人连忙换上一副笑脸:“母亲。”
老夫人冷眼睨向她,没有应声。
二房做的算计,可没有将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二夫人碰了个冷钉子,落得个没脸,憋屈地站在大夫人旁边。
不一会儿,府里的老爷们都来了。
老国公今早突然被传进宫,便缺席今日的敬茶仪式。
晚辈们陆陆续续跟着到齐。
各自落座。
紧接着,赵珏与沈明珠这一对新人来了。
国公府的人昨晚或多或少都听到风声,一见到这两个人,一屋子的人将目光放在沈明珠身上。
沈明珠紧张地攥紧手里的帕子,甚至不敢看府里的长辈们,偷偷拿眼看向身边的赵珏。
赵珏并没有注意到沈明珠的不安,毕竟沈青檀以前来国公府参加宴会,在长辈们跟前落落大方,十分得体。
他领着沈明珠准备行礼敬茶。
老夫人打断道:“按照规矩来,等你二哥、二嫂先敬茶。”
赵珏腮帮子紧了紧,应声道:“孙儿知道了。”
沈明珠脸色发白,敏感的听出老夫人对他们的不喜欢。
沈青檀扶着沈夫人回芙蓉苑。
沈明珠望着她们其乐融融的画面,泪水莫名的涌出来,心底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
今日没有给沈青檀一个教训,母亲轻飘飘地揭过这一茬,还给沈青檀一间铺子,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抛下了。
沈明珠更加憎恶沈青檀,胡乱的擦掉眼泪,远远地坠在她们身后去芙蓉苑。
她眼睁睁地看着沈夫人将房契给沈青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让她保持冷静。
沈青檀将房契塞进袖子:“母亲,您今日疲累了,我扶您去去内室休憩?”
沈夫人此刻不愿多看沈青檀一眼:“赵颐身子病弱,你去看看他。”
“好。”沈青檀与沈夫人道别,随即看向低头耸脑的沈明珠,语气亲近地问道:“二妹妹,你要一块走吗?”
沈明珠强压着怨恨:“大姐姐,你先回吧,我还有话要同母亲说。”
“也罢,你陪母亲说会子话。”沈青檀瞥向她攥紧的拳头,眉眼愈发温柔:“母亲为魏妈妈一事伤神,你好好开解她。”
沈明珠目送沈青檀离开,一肚子委屈要对沈夫人说,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沈夫人开口:“绿鸢,魏妈妈是如何安排的,你可知道?”
绿鸢屈膝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回夫人的话,魏妈妈行事谨慎,向来都是亲力亲为,未曾告诉奴婢是如何安排的。”
沈夫人怒火中烧,打翻炕桌上的香炉。
“砰——”
沈明珠与绿鸢吓得浑身哆嗦。
沈夫人面目狰狞。
这是要死无对证了吗?
沈少恒是凶手。
她想知道的是沈青檀在这中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沈青檀无辜!
沈明珠惊惧道:“母……母亲……”
“你先回去。”沈夫人吃了个大亏,脑仁一抽一抽的疼,实在是没有心力应付沈明珠:“你若有事便让晚冬传信给我。”
沈明珠脸色青白,攥紧了手指,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好,您好好休息,女儿先走了。”
沈夫人倚着炕上的大迎枕,不咸不淡地“嗯”一声。
沈明珠眼圈发红地离开,原先跟着过来,希望母亲给她一间铺子。即便没有拿回嫁妆,至少也有东西向二房交差。
若是让二夫人知道沈青檀得了一间典当铺,而她空手而回,还不知道如何想她。
她走出芙蓉苑,叮嘱身边的晚冬与仲夏:“母亲给沈青檀铺子的事儿,不许在国公府透露半个字。”
二人应声:“奴婢不敢。”
——
沈青檀带着流月与听雪离开芙蓉苑,她脸上的笑容敛去,径自往前院走去。
流月心事重重,瞧见四周无人,用气音问道:“小姐,您怎的知道魏妈妈要对我们下手?”
沈青檀垂下眼睫,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回门时,母亲特地过问我今日为何未带春娇与秋蝉。我不用她的人,只信任你们二人。她想往我身边塞人,获得我的重用,必须要除掉你们,而今日是个好时机。”
重活一世,沈青檀喜欢末雨绸缪,任何事情都会提前做准备。
回沈府时不知道会发生何事,她刻意没有将那一盒翠玉豆糕带下马车,留作脱身的借口。
在沈夫人提起婢女后,她心里有了底。之后在聚福堂遇见沈少恒,记起他前世的遭遇,她回闺房歇息的时候,吩咐流月去打听沈少恒的动向。
得知沈少恒去的晚枫亭,她做了两手打算,提前与流月、听雪商量好了对应之策。
赵珏领下筹集军粮的任务之后,便去秦府拜访,府上的人只说老爷南下,再多的消息便是一问三不知。
昨日无意间得知百香斋是秦氏商行的一个据点。
秦老板的心腹在这儿做掌柜,为秦老板收集信息,有联系上秦老板的渠道。
赵珏昨日一得到信儿,便来这儿找秦老板,自报家门说明来因后,管事方才透露秦老板今日会回百香斋。
这几日除了等秦老板的消息,他也在找别的路子,就怕秦老板掏不出这么多粮食。
他忙着应酬世家门阀,向他们借粮或者买粮,只可惜收效甚微,反而纷纷向他哭穷。
现在离军令状的日期,已经过去了三日,还剩下七日时间。
赵珏将缰绳扔给小厮,几个跨步进了铺子:“胡掌柜,你们东家来了吗?”
“贵人,东家一早便到了,在后院休息。”胡掌柜恭敬道:“您的话,我已经传给东家。东家说您若是来了,便带去见他。”
赵珏听到这个消息,连日来紧绷的心神放松下来:“有劳带路。”
胡掌柜将赵珏领到后院书房。
秦老板从支开的窗户看见赵珏,示意研墨的小厮:“贵客造访,快去开门。”
“是。”小厮领命去开门。
门一开,赵珏恰好来到门口,方才走进来,便瞧见秦老板不紧不慢地从书案后绕出来,朝他作揖行一礼:“小将军,我昨日半夜归家,便收到胡掌柜的消息,今儿一早便来此恭候大驾。”
赵珏虚扶一把:“秦老板,檀儿与令千金情同姐妹,你算得上她的长辈,不必如此客气。”
“我原来是要参加小将军与沈大小姐的喜宴,江南那边的生意出了岔子,没能去府上吃一杯喜酒。”秦老板请赵珏入座,端着茶壶为赵珏斟茶:“我在江南寻到一个宝物,待运到京城时,再送到贵府上庆祝沈大小姐新婚大喜。”
赵珏眸光微微闪动一下,他刻意用亲昵的语气提起沈青檀,为的是试探秦老板。
而秦老板话里透露出的意思,似乎并不知道他与沈青檀各自嫁娶。
他内心忽然兴起波澜,沈青檀若是对他情断,必定会写信告知秦老板,断绝与他的合作。
毕竟沈青檀另嫁他人,他们两个的立场不同,站在了对立面。
如今看来……沈青檀对他是旧情难忘吗?
“改日请秦老板吃酒。”赵珏没有解释换婚的内情,端着茶啜饮一口:“秦老板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能力很卓绝,南粮北运便是你开的先例,粮铺遍布大周各地,口碑很不错。”
秦老板谦虚道:“哪里哪里,无论是做人做生意,咱们都是诚信为重。”
赵珏开门见山道:“我今日来此,是想要与秦老板合作,向你买十万石军粮。”
秦老板大惊:“十……十万石?”
他叹一口气:“您也知道如今闹粮荒,我手里哪有这么多粮食?仅有的一点粮食,还是以高价收来的陈粮。”
赵珏语气沉重道:“大周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全是靠着边境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誓死捍卫住国土。
原来北境战事早该结束,北齐国知道大周闹粮荒,便想要用拖延战术,拖到咱们弹尽粮绝,再一举攻下城池。
若是北境守不住,大周将会民不聊生,哪有现在的安宁。
如今北境军粮短缺,将士们吃不饱饭,又有何力气杀敌?
死在杀敌的战场上,死得其所。
饿死在战场上,何等悲惨凄凉?”
秦老板神色凝重。
“秦老板,你手里有多少粮草,尽数都卖给我。”赵珏站起身,朝秦老板深深作揖:“我在此替北境的将士们感谢你。”
秦老板哪里敢受赵珏的礼,急忙避开:“小将军,我身为大周子民,国难当前,自然是要尽绵薄之力。”
赵珏心下松一口气,正要开口。
“只是……”秦老板无奈地说道:“天灾之后,我手里便没有超过五万石粮食。如今又离京一个多月,尚不知粮仓究竟有多少余粮,我这就去统筹一下,今晚给你答复。”
“好。”赵珏临走之前,解释一句:“我与檀儿情深缘浅,大婚之日出了乱子,她上了我二哥的花轿,进了我二哥的新房。”
秦老板愣住了,好半晌才回神:“可惜了,你们缘分浅薄了。”随即,他又笑道:“你们虽然没能成为夫妻,却也是成为一家人,也算是有亲缘在。”
赵珏神色黯然,到底是没有再多说,只是刻意提醒:“我今晚来此找你。”
“行。”秦老板似乎洞穿他的心思:“事关北境战事,我不会意气用事。”顿了顿,他又别有意味地说道:“小将军,我是一个商人,多少张嘴等着我养。”
岂会将送上门的生意拒之门外?
赵珏得了保证,这才放了心。
未免横生枝节,赵珏决定找个时机,哄一哄沈青檀。
——
秦老板送走赵珏,命人撤下残茶,换上上好的西湖龙井,又备上几样点心。
方才准备好,胡掌柜便领着沈青檀来了。
沈青檀一进书房,取下头上的帷帽,看见站在桌前的秦老板。
他头戴方巾身穿大袖袍,下巴蓄着顺滑的长胡子,雍容儒雅,不见商人的精明市侩。
可她知道秦老板惯会扮猪吃虎,心里的算盘精着呢。
细算起来有一年半未见,实际上却隔了一世。
前世秦老板帮了赵珏,没有落得好下场,手里的家产全都被赵珏侵占了,最后含冤死在大牢里。
这其中有她的缘故。
因为秦老板死的那日,赵珏醉醺醺地来她的屋子,告诉她秦老板的死讯,并且说:“要怪只能怪他发现你没死,差点找到别院来,否则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他还说:“沈青檀,秦家六十多条人命,全都是为你死的。”
沈青檀眼眶酸涩,连忙低下头。
秦老板没有觉察到她的异样:“檀姑娘,您特地派人来送口信,是为了军粮一事?”
他昨日从胡掌柜嘴里得知,沈青檀成了国公府大房的二奶奶。
今日之所以见赵珏,一来是为军粮,攸关北境的将士。
二来赵珏的身份,不是他一个商人能明面上得罪的。
三来是他想要看看赵珏可还有别的目的。
“赵三爷刚走一会,之前还在拿你攀交情。”秦老板想起赵珏提起沈青檀的神态与语气,略带着嘲讽道:“他可真是痴情种子。”个屁。
自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莫说化作灰都认得,身段上总能认出来吧?
这男人什么德行,身为男人的他最清楚了。
为了权势与名利,始乱终弃罢了。
秦老板庆幸道:“赵三爷不是一个良人,他不娶你,算是他做了一件好事。”
沈青檀眼底涌出的酸意瞬间逼退,看着一时愤怒,一时万幸的秦老板,心下只剩下无奈。
她低叹道:“秦叔,我与他之间有些个仇怨。”
因着她救过秦窈的缘故,结识了进京发展的秦老板。起初秦老板的生意并不顺利,遭受到有世家做靠山的商户打压。
她在京城名声好,结识许多官眷,介绍了不少人脉给秦老板,让他借势在京城站稳脚跟。
秦老板为人正直,知恩图报,见她帮了大忙,暗地里带着她做生意。
“我想到这一层,还未给他一句准话。”秦老板蹙眉道:“先不论粮草是为北境将士准备的,单论他是领了差事筹集军粮。我若是拒绝了,他请了旨意下来查我,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你。”
秋蝉和春娇对看一眼,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沈青檀不动声色地睨了睨二人,抬手抚摸着鬓发间插的嵌宝金簪,细长的柳眉微挑。
“出门前母亲曾与我说,我既然嫁了人,陪嫁丫鬟当属于嫁妆的一部分,身契自然也归我,明日我便去找二妹妹把你们俩的身契给换回来。”
秋蝉和春娇脸色一变。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沈青檀的目光望向秋蝉,语调漫不经心,轻柔得好似在与人闲聊:“瞧着年纪不小了,改日与二爷商量商量,是配给门上的小厮,还是马房的马夫更合适。”
秋蝉和春娇心中凛然,她们忘了,沈青檀就算被舍弃,也是她们的主子。
不仅可以随便发卖她们,还可以将她们随便婚配。
她们作为陪嫁婢女,有几分姿色,将来是有可能在主子有孕时,被姑爷收做通房享福。
嫁给一个小厮和马夫,世代都是为奴为婢。
秋蝉心思百转,理清其中利害关系,愈发谨小慎微,恭敬地说道:“大小姐,姑爷吩咐奴婢给您取下凤冠。”
沈青檀将手递给秋蝉,由她搀扶着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坐下。
秋蝉知道沈青檀不是表现出来的和软性子,低眉垂眼,不敢看铜镜里倒映出的美人,小心翼翼地取下凤冠。生怕自己弄疼了沈青檀,会被她处置了。
凤冠取下来,沈青檀的脖子轻松许多。
“我这个人赏罚分明。你们不必这般小心谨慎,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
沈青檀揉着酸疼的颈子,从晕黄的铜镜里看着小家碧玉的秋蝉:“你们是母亲精挑细选的陪嫁婢女,生的如花似玉,将来是要伺候主子的,配个小厮和马夫着实会可惜了。”
秋蝉的手颤抖一下,大气都不敢出。
春娇则是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拎着一个紫檀嵌百宝雕花提盒进来,再将提盒里的食物一一摆在桌子上。
膳食有鸡丝粥、醃菜花炒茭白、青笋晾肉胚、如意卷、白蜂糕。
种类虽然多,却量少而精致,看起来很有食欲。
沈青檀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她一日没有吃东西,不能吃得太过油腻。
如果只吃清淡的粥,又不会太抵饿,放一些鸡肉丝,倒是恰到好处。
她紧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碗热粥下,稍稍放松下来。
——
赵颐去往前院书房,派小厮请老夫人、大房和二房的老爷,以及赵珏过来一趟。
一刻钟之后,几人前后到了书房。
老夫人神色凝重:“颐儿,你唤我们过来,可是出了事?”
赵颐没有请老国公过来,而是将她请来,大约是后宅的事情。
大老爷皱紧眉头,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在宴客的时候请他们过来,恐怕出的是大事。
二老爷知道赵颐所为何事,但是木已成舟,他倒不怕节外生枝。
赵珏同样心知肚明,大抵是赵颐知道新娘被换掉了。
祖父还活着,父亲那一辈没有人被请封世子,祖父是打算请封世孙。
世孙一般是由嫡长孙继承,赵颐头上有一个庶长兄,他在嫡系是长孙。
赵珏想起自己与沈明珠拜过堂,基本上不会有变数,稍稍松一口气。
他蹙眉道:“二哥,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宾客还在等着我们敬酒。出了什么事,要在这个时候处理?”
言语间像是在谴责赵颐不知轻重。
“祖母,我院里出了事。”赵颐先回了老夫人的话,随后才转头看向赵珏:“三弟,弟媳可有与你说过什么话?”
“二哥,我送新娘进新房便出来宴客,还未揭盖头呢,能说什么话?”赵珏神色不解地看向赵颐:“青檀性子端庄,不会在刚进新房便在我跟前说长论短。莫非她出了什么事?”
“是吗?我以为沈二小姐发觉自己嫁错人,会提醒三弟一声。”赵颐轻咳几声,清隽的面容苍白几分:“我方才送新娘进新房,新娘说我牵错人,拜错了堂。我不顾礼法先揭开盖头,发现与我拜堂的是沈大小姐。”
老夫人震惊道:“这……这怎么可能?”
大老爷同样惊愕。
二老爷故作惊讶道:“那该怎么办?”
赵珏懵了,难以置信地看向赵颐,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沈大小姐在下喜轿时,看见我的手便分辨出我是谁。毕竟我文弱,三弟强健,不仅体型不同,还有肤色不同。她当时没有立即点明,只是为了顾全国公府的颜面。”
以前不管二房有什么动作,赵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算计到他的头上,断然不会坐视不管。
“三弟还未揭盖头,此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内情。”赵颐刻意提议道:“你与沈大小姐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我们可以现在换回来。”
赵颐四两拨千斤,便将赵珏架在火堆上。
赵珏脸色难看,进退两难。
如果在拜堂之前揭穿,他可以有一百种方法,悄无声息的弄死沈青檀,腾出他的妻位。
现在拜完堂,如果再换回来,就算沈明珠闹着和离,也没有可能再嫁给他。
他如果不愿意换回来,以老夫人的睿智精明,必定会猜到这件事有猫腻。
赵颐绝对是故意的,就是要在老夫人面前揭穿他。
二老爷叹息道:“这已经拜过堂,送进洞房,怎么能换回来?这和二嫁有何区别?性子贞烈的女子,只怕活不下去。”
他冠冕堂皇地说道:“反正她们是双生子,又都是嫁进咱们府里。沈大小姐才学出众,自小当做宗妇栽培。颐儿是嫡长孙,将来国公府的当家人,与沈大小姐更相配。”
老夫人目光冰冷地看向二老爷,又看向沉默的赵珏,眼底闪过失望。
以承恩侯府的门第,行事严谨,怎么可能会出现上错喜轿的事情?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赵颐身体病弱是一个文官,赵珏体魄强健,骁勇善战,是一个武官。
但凡不是个蠢笨的人,都能够区分出两个人的不同。
沈青檀进了新房,便立即与赵颐说明情况。
而沈明珠却没有发现异常,说明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希望嫁给赵珏。
事实摆在眼前,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如今再回顾侯府将婚期定在同一天,姐妹俩穿一样的大红织五彩圆领通袖袍,不用想也知道是刻意为了换新娘做的准备。
尤其是现在看到二房父子的反应,老夫人猜到他们与承恩侯府串通好了。
他们为了一己之私,扯下国公府的脸面扔在地上。
老夫人神情严肃,沉声问道:“珏儿,你打算如何做?”
赵珏垂下眼帘:“孙儿听从檀儿的决定。”
她可真是爱招摇,才嫁进国公府几日,便开始兴风作浪。”
屋里的下人不敢吱声。
沈明珠嗤笑道:“她不会真以为自己长一张狐媚子脸,将人勾的三迷五道,偷她的香囊私藏以慰相思啊。”
她想到沈青檀那张明艳绝俗的脸,暗暗咬牙,语气不自觉带上一股子酸味:“我瞅着就没这般不长眼的人。”
“砰——”
香炉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沈明珠吓一大跳,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婢女,一股怒火窜上心头。
她猛地扭头看向身后,瞧见目光森寒的赵珏,他眉眼间迸发出骇人的戾气。
沈明珠脸色一白,张口结舌道:“夫……夫君,你……你……”
赵珏怒火翻涌,叱道:“这便是侯府的教养,学那长舌妇在人背后嚼舌根,与府里那些粗鄙的下人有什么区别?”
沈明珠脸上的血色褪尽,在他的眼里,她竟这般不堪?
“你若不懂规矩,去母亲身边学,别在外丢了国公府的颜面。”赵珏将在沈青檀那儿受的气,尽数发泄在沈明珠身上,随即大步离开。
沈明珠望着赵珏离开的背影,眼泪瞬间涌出来,屈辱与难堪在心底交织。
她不明白为何只是说了几句酸话罢了,他便发一通好大的怒火,劈头盖脸的数落她。
赵珏心里装着沈青檀的,方才听不得任何贬损沈青檀的话,才会这般维护她?
沈明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三少夫人,三爷责骂您,不一定便是坏事。”
晚冬拿出一块绢帕,为沈明珠擦拭眼泪,为她出谋划策。
“二房的人想要讨得老夫人的喜欢,博得老国公的看重。
既然三爷觉得您不知规矩,不妨去老夫人跟前求一个人教您学规矩。
只要您讨到老夫人的欢心,二房的人谁都会捧着您。”
沈明珠不恨赵珏爱慕沈青檀,而是怨恨沈青檀占去她十几年的人生,若非如此的话,赵珏一定是爱慕她的。
经过晚冬的提点,她心里很清楚,不论她如何讨好二房,二房的人不会将她放在眼底,只有在她这儿有利可图,才会高高捧着她。
沈明珠眼底闪过坚定,无论如何都要讨得老夫人的欢心。
她抹去脸上的泪痕,渐渐冷静下来,理智回笼:“秋蝉那边可有回应?”
“暂且没有回应。”晚冬不经意地说道:“您在大婚那一日训斥秋蝉与春娇,并且将她们撵回二少夫人身边伺候。
她们心知遭到您的厌弃,又因是您的人,不会得到二少夫人器重,在赵府夹缝求生。
若是二少夫人递出橄榄枝,她们会紧紧抓住,心里的一杆秤自然会倾向二少夫人。”
沈明珠若有所思地看向晚冬,晚冬的容貌不出色,极为平庸,处事干净利落。平常的时候话不多,但是每句话都在要害上。
她算是明白沈夫人为何将晚冬给她陪嫁,应当是做她的帮手。
“照你这么一说,秋蝉与春娇应该很不安吧。除了我与大姐姐之外,她们还有另一个选择呢。”
沈明珠一心想报复沈青檀,可沈夫人让她隐忍,她可以忍,不妨碍她给沈青檀找点麻烦。
“大姐姐心疼大姐夫的身子,还未与大姐夫圆房呢。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大姐夫又不是和尚,又怎得会清心寡欲?”
晚冬眸光闪了闪,领会到沈明珠话里的意思:“奴婢这便去安排。”
沈明珠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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