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有功苏子瑜的其他类型小说《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徐有功苏子瑜全文》,由网络作家“日月之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好,我们晚来一步,凶手已经去找冯侍郎了,快走。”徐有功着急说道。二人翻身上马,领着一众人,又匆匆去往东市冯侍郎家。众人骑着马,不方便走浮桥,只能走新中桥过洛河,再绕到景行坊冯侍郎家。这一路过去大约需要半个时辰,到达冯侍郎家后,还有两刻钟就子时了。冯府里里外外都有金吾卫把守,三步一人,五步一岗。两人进入院中,苏子瑜问:“冯侍郎呢?”“回大人,在屋内。”金吾卫的人伸手指向房间。两人抬眼望向那个房间,只见窗户上有着冯侍郎的影子。两人正准备上前敲门,却见门自动打开了,里面出来了个小厮,手里拿着托盘。见到二人上前,就低头,退到一边,躬身行礼。二人抬脚进了房间。映入眼帘的就是,冯大人身上已经冒着蓝色的火焰,正一步一步向两人走过来。苏子瑜见状...
《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徐有功苏子瑜全文》精彩片段
“不好,我们晚来一步,凶手已经去找冯侍郎了,快走。”徐有功着急说道。
二人翻身上马,领着一众人,又匆匆去往东市冯侍郎家。
众人骑着马,不方便走浮桥,只能走新中桥过洛河,再绕到景行坊冯侍郎家。
这一路过去大约需要半个时辰,到达冯侍郎家后,还有两刻钟就子时了。
冯府里里外外都有金吾卫把守,三步一人,五步一岗。
两人进入院中,苏子瑜问:“冯侍郎呢?”
“回大人,在屋内。”金吾卫的人伸手指向房间。
两人抬眼望向那个房间,只见窗户上有着冯侍郎的影子。
两人正准备上前敲门,却见门自动打开了,里面出来了个小厮,手里拿着托盘。
见到二人上前,就低头,退到一边,躬身行礼。
二人抬脚进了房间。
映入眼帘的就是,冯大人身上已经冒着蓝色的火焰,正一步一步向两人走过来。
苏子瑜见状,连忙扯下房间旁边的帘子,往冯侍郎身上扑打。
可那蓝色火焰,瞬间便附着到帘子上,帘子也着了起来。
徐有功见状,连忙制止苏子瑜。
“不想把整个屋子燃着,就松手。”
苏子瑜想起来蓝色火焰的厉害,就松手了。
二人回神之际,却见冯侍郎已经倒下,蓝色火焰弥漫全身。
徐有功拿起旁边笔洗里的水浇了上去,可那火焰没有丝毫变化。
只见冯侍郎挣扎了两下,就挣扎不动了,瞬即就变成了灰烬,那窗帘也变成了灰烬。
冯侍郎身下的青石,却没有什么变化。
“抓住刚才出去的那个小厮。”徐有功猛然回神,对着外面大声喝道。
金吾卫听令,瞬间动了起来。
不待一会儿,只听大门口附近,便有乱糟糟的兵戈相撞之声传来。
二人顾不得这里,连忙转身去往府门口。
只见刚才那小厮打扮的人,手持双斧,在金吾卫众人的围攻之下,呼喝砍杀,十分勇猛。
所有的金吾卫兵器,在凶手的双斧面前只能坚持一招,便被劈成两半。
因此,那凶手在众将士之中,步步向前,如入无人之境。
远处的弓弩手已经上好弦,随时准备射杀。
苏子瑜见状,大喝:“留活口。”
于是持剑上前,开始与凶手近身相搏。
钱诚见徐有功一个人站在廊檐下,于是上前挡在徐有功面前:“大人,我来保护你。”
苏子瑜的剑貌似也不是凡品 ,每次与黑衣人的斧子碰撞,都能激的火花四溅。
招数大开大合,一柄长剑杀的虎虎生风。
刚交手几招,便硬生生把黑衣人逼的后退几步。
旁边有人想要辅助苏子瑜的,上前没两招便被凶手的斧子砍断兵器,不得不再次后退。
这样两人的打斗了持续了盏茶时间,苏子瑜瞅准时机一个回旋踢,踢中了凶手的手腕,凶手的一柄斧子被踢掉了。
趁着凶手分神之际,苏卓眼疾手快,用弩箭射中了黑衣人另一只手。
苏子瑜趁机从后面欺身上前,一柄剑已经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苏子瑜抓到了凶手,金吾卫士气大增,纷纷喊道:“苏将军威武。”
苏子瑜回头看了一眼徐有功,这时候也难得的露出个笑脸。
那张脸顿时如万年冰山乍破,露出一朵盛开的雪莲。
徐有功终于知道,苏子瑜为什么天天冷冰冰的,不笑了。
一个将军,笑起来比青楼的花魁还好看,这怎么领军打仗。
二人到了大理寺牢狱,见到了刘玉娘。
刘娘子虽然一身囚衣,但是精神头却比之前好多了。
“多谢大人通融,让张小郎君来看望奴家。”刘娘子上前行礼拜谢。
“免礼。”徐有功道。
“刘娘子,今日过来是有些细节想要问问你。
最近这半个月左右,你家郎君,也就是孙正和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异常的地方?”
“比如特别生气,或者是特别高兴的情况。”徐有功引导。
刘娘子想了想了答道:“有一天,孙正和回来之后好像与人发生了争执,脸上有被打伤的痕迹。
回到家后就骂骂咧咧不止,一直在骂一个姓陈的,还说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人家。
之后几天,孙正和回家后都很不高兴,醉酒后都是在骂这个姓陈的。
后来忽然有一天,他回家之后,心情颇为高兴,还说那个姓陈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他是什么时候说,那个姓陈的好日子到头了?”徐有功插嘴问。
“大约是四五日前。”
“关于这个话题,他还有没有说过别的?”
“后来还说过什么,瞌睡送枕头之类的,还说自己发了一笔财。别的倒是没说过什么。”刘娘子回忆着。
“发了一笔财?”徐有功听完眼睛亮了亮。
刘娘子一脸嫌恶的说:“他这人经常在外面欺凌弱小,仗势敛财。
其实他清醒的时候很少跟我们说这些事情,大多都是他喝醉之后,我前去伺候的时候听到一半句。”
徐有功:“好的,今日就先到这里吧。如果你想起来什么,就让狱卒去通知我们。”
“是,大人。”刘娘子行礼。
徐有功,钱诚两人一起出了大理寺牢狱。
钱诚迫不及待的问:“大人,你询问刘娘子这些做什么?”
“难道你怀疑,是孙正和杀了陈良弼吗?可是孙正和已经死了呀,难道是他的鬼魂报复陈良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钱诚说完自己的猜测,自己吓得浑身一哆嗦。
徐有功正要回答。
前面过来一小吏说:“兵部蒋郎中来了,是关于兵部陈主事的案子想来问问大人。
王寺正请大人过去,见见蒋郎中。”
等徐有功赶到王介山处,就见王介山和一个胖胖的武馆,两人坐在厅里喝茶。
“徐寺丞,这位是兵部的蒋郎中。”王介山对徐有功介绍道。
“下官,见过蒋郎中。”徐有功上前行礼。
“徐大人,免礼。”蒋怀锡笑着说。
蒋怀锡看了看钱诚和徐有功,转头对着王介山说:
“王大人,你们大理寺真的是好风水啊。这寺丞,小吏都是仪表堂堂啊。”
“蒋大人客气了,你们兵部都是为大唐戍边的百战之士,岂是我大理寺能比的。”王介山寒暄着。
“本官今日前来,是我家侍郎大人听说兵部的陈主事被残忍杀害,让下官前来问问情况。
王大人也是知道的,我家冯侍郎之前在右武卫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爱兵如子。”蒋怀锡笑着对王介山说。
“有所耳闻。”王介山笑着附和道。
然后抬眼看了看徐有功,点头示意。
徐有功瞬间明白王介山的意思。
大理寺办案期间,案情详细是需要保密。
别说是死了一个兵部主事,就算是兵部尚书死了,兵部也只能求皇上做主,并无权直接到大理寺询问案情。
王介山的意思很明显,捡着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不说。
于是徐有功斟酌了一下,捡了些不重要的说了些。
徐有功发现,这将郎中听到可能与高昌有关系的时候,明显身体僵直了一下,过了会儿才缓过来。
徐有功讲完了,王介山就让他退下了。自己则留下来接着和蒋怀锡寒暄,打太极。
徐有功被蒋怀锡整这一出,弄的有些懵。
刚从花厅里出来,有人来报,说金吾卫来人说是前天,也就是十五日的夜里,有目击者看见,有人站在房顶上吹笛子,让徐有功过去看看。
上午徐有功去过金吾卫之后,苏子瑜就询问了金吾卫的巡夜士兵,都说没看见。
宵禁之后能在街上随意走动的,除了巡街的金吾卫,就剩下各坊内的打更人了。
苏子瑜便让金吾卫的人,去问南市附近各坊的打更人,果然找到了目击者。
利通坊打更人赵四,只跟金吾卫说自己看到了有人站在屋顶吹笛子,是一曲折柳。
就被金吾卫的人,不容分说的请到了一旁,并派人两个人看守着,赵四吓得瑟瑟发抖。
等徐有功赶到利通坊,赵四已经从刚才被惊吓的状态里缓过来一点。
“你叫赵四?”徐有功问。
“回……回大人,小的是赵四。”赵四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徐有功见赵四十分害怕,就宽慰道:
“今日大理寺破案,听说你看了凶手,所以请你前来问询。莫害怕,知道什么如实说就行了,说完就放你走。
三月十五日夜里,子时,左右你看到了什么,详细说来。”
赵四听完点了点头。
“三月十五日夜里,小的跟平常一样出去打更。走到这附近,大约就是这个位置,忽然听有人吹笛子。
吹的是折柳曲,很好听,小的还跟着哼了起来。
可能是太好听了,小的就回头看了一眼。看见远处的有一个人站在屋脊上,拿着笛子在吹。
他带着斗笠帽,身形瘦长,脚上穿着翘头靴,看上去像是街上的游侠儿一般。从这个角度看,月亮正好在他背后,像一幅画一样。”
说到这儿,赵四就停了下来。
“从这个角度看吗?”钱诚站在赵四的位置上向南市那边看去。
“是的,大人是这个地方,往西边看,就在那边的屋顶上。”赵四指着南市西边的那排房子说。
利通坊接连着南市,赵四所指的地方是利通坊的最南边。而孙正和家里在南市的最北边,中间只隔着一重厚厚的坊门。
“是哪个屋顶?那个有屋檐翘起的房子吗?”徐有功站的位置看那个屋脊十分明显。
“大人,夜里没看那么仔细,大概就是那个位置。”赵四回答。
“大人那个屋檐是鸿茗酒肆的屋檐,后面那个才是孙正和家。”钱诚在旁边纠正道。
徐有功看了看,南市的房屋高低都是一样的。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前面的房子,只能通过缝隙隐约看到后面的房子。
徐有功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还有别的吗?”徐有功回身问赵四。
“大人,没有了。当天我就回头看了一眼,没仔细看。”
徐有功便对赵四说:“你先回去吧,如果再看到那人,记得去通知巡街的金吾卫。”
“不知殿下,今日到大理寺所为何事?”徐有功道。
说起这事儿,纪王气就不打一处来:“本王那日在洛神岛随便逛逛,结果遇到一女子说自己是洛神。”
“给了本王一壶酒,还说让本王遍邀神都才俊一起享用。
本王以为像曹子建一样,遇到洛神了。谁知道,最后居然是这么大的一个阴谋。
今日早朝还被陛下训斥了一顿,实在是倒霉透顶了。
让本王抓住这个洛神,非活剐了她不行,行骗都行到本王头上来了。”
纪王说完示意下人,将一个酒壶递给徐有功:
“这是那日遇到那贼人时,给本王的一壶酒,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问题。送过来让你们大理寺查验一番,助你们早日破案。”
钱诚上前接过那酒壶,徐有功对钱诚说:“送去老六那里。”
钱诚转身快步出去了。
纪王看着徐有功小小的公廨里面一堆人,便说:
“本王看你今日也比较繁忙,就不多打扰了,我去找你们寺卿大人聊聊天去。
一会儿查验结果出来了,送到你们寺卿大人那里。”
徐有功点头称是。
送走了纪王,转回身杜家,殷家,王家的小厮已经写好了。
徐有功拿着三人写的内容,研究了起来。
研究后发现,三人事发当天居然去了同一个地方,一片居食肆。
于是一脸问号,抬头问钱诚:“一片居食肆?”
说起这市井间的小道消息,钱诚又眉飞色舞起来:
“大人,一片居食肆,在东市上,是最近新开的一家食肆,老板是山南道来的。
山南道那边家家都吃鱼,所以主要卖鱼。
据说这一片居能把那鱼,片的薄如蝉翼,晶莹剔透,最出名的就是他家的鱼脍了。
这才开业不久,但是名声很大,但凡喜欢吃鱼脍的,没有人不去那里的。去过一次,就没有不想去第二次的。
小店因为片鱼出名,所以叫一片居。”
徐有功听完转头,问杜家,殷家,王家的人:“你们公子都喜欢吃鱼脍吗?”
杜家的人点头说:“是的,我家公子喜欢吃鱼脍。”
剩下的两家人却摇头。
徐有功纳闷,不喜欢吃鱼脍,去一家做鱼脍的店铺干什么。
于是又问那两人:“那你家公子喜欢吃鱼吗?”
殷家,王家人继续摇头:“没有很喜欢吃,偶尔吃一下。”
徐有功想了想又问:“那你家公子,不爱吃鱼,因何去的一片居?”
王家的小厮回复:“我家郎君是听说他们食肆,有一种叫做冰心的酒。
纯白如玉,入口热辣,但是入腹却冰凉。与平常的酒相悖,十分神奇,所以才去的。”
殷家小厮也点头:“对对,我家郎君也是听人这么说才去的。”
徐有功听完皱起了眉,接着问:“那你家郎君是在哪儿,听谁说的?”
王家小厮:“我家郎君,平日里喜欢弹琴。那日上街,是为了去看看千音阁里有没有到好一点的琴。
到了千音阁之后,郎君在一边看琴。
旁边站着的人就开始讨论,说一片居的酒如何如何。
郎君听了也没吭声。
后来我们出了千音阁,去隔壁书肆想看看有没有乐谱。
结果从书肆出来,又听见另外一群人在讨论一片居的酒如何神奇。
最后我们去买酒,结果从酒肆出来,又听见人在说一片居的冰心酒,多么多么与众不同。
然后郎君就动了心思,去了一片居。”
殷家的小厮听完,点了点头说:“我家郎君的情形,与沐琴公子基本相同。
直到后来,有一任鬼王,与官府签订了双方互不干涉协议。
这鬼市上便出了一条规矩:不可涉及朝堂诸事及众位官员,当然官府也不能在鬼市抓人。
大人,据小的知道的一则秘闻:
其实,这鬼王明面上统治着鬼市,实际上经常将相关黑道消息卖给官府。
这一任的鬼王,人称魏三爷。”
苏子瑜听到这里,嗤笑一声:“一会儿他来了,你叫他一声魏三爷,看他敢不敢答应。”
徐有功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苏子瑜:“鬼王的官府接头,是你们金吾卫?”
苏子瑜点了点头:“几年前我们金吾卫李大将军告诉我的,查案的时候鬼市相关问题就去找魏三,他是我们的人。”
“那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徐有功笑道。
钱诚则是一脸惊讶;“苏郎将,鬼王是朝廷的人?怎么市面上没听人提起过?”
苏子瑜斜了钱诚一眼:“此等朝廷秘闻,岂是人人都能知道的。”
“唔……如此就不难解释了,江湖上赫赫凶名的人,都是在出了鬼市后被捕的。
那也就是说,他们出鬼市的消息,是鬼王透露给你们的。”
钱诚一本正经的推理了起来。
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诧异的问:“那既然不能在鬼市里抓人,那咱们今晚怎么办?”
徐有功看着呆头呆脑的钱诚,笑道:“谁说我们是去抓人的,我们今晚是去找人,请人喝茶的。”
钱诚听后十分无语,看着徐有功说:“喝茶,去哪儿喝茶?咱们大理寺牢狱?”
三人正在说着话,外面的人通报说魏三来了。
魏三跟着苏卓,走进来行礼。
“小人,魏三,参见诸位大人。”
“免礼。”苏子瑜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徐有功打量着魏三,又瘦又高,一身毫不起眼的粗布麻衣穿在身上,像竹竿上挂着件衣服。
因为常年昼伏夜出的缘故,整个人显得脸色苍白,颧骨凸出,稍显吓人。
“不知大人今日招小人前来,所为何事。”
魏三稍微抬头看了眼苏子瑜,也不坐,就那么站着,低头垂目看着地上。
苏子瑜冷漠的开口道:“本将军想知道,万毒鬼手霍七的情况,有事需要他帮忙。”
魏三听到这里,仿佛是松了一口气。
“回大人,这霍七在鬼市开了一家药铺,名字就叫万毒药铺。每日子时正开门,寅时关门。
铺子里没有人帮忙,就他一人。因为他的铺子里全是毒药,一不小心就会中毒。
霍七脾气很怪,毒死的人比救活的人多。因为他说,他开的是卖毒药的铺子,不是医馆。
若是大人想让他救人,恐怕是要费些周章。”
徐有功听到这里问了一句:“那这霍七可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人或事?”
魏三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动,想了下说:“特别在意的事,就是制毒,或者是解一种奇毒。
但是他给人解完毒后,就会再给人下一遍毒,脾气十分古怪。
他特别在意的人是他师父,他师父很多年前被人灭门,这些年他天天在找凶手。”
钱诚皱眉问道:“他师父?”
“他师傅就是大名鼎鼎的怪医,朱紫贵。”魏三回答道。
钱诚听了朱紫贵的名字后,眼睛亮晶晶,抢过话说道:
“大人,这个朱紫贵我知道。他倒是比霍七强一点,是个真正的神医,只是脾气很古怪。
江湖上盛传他有三不医:
一,死人不医。
二,心情不好不医。
三,看不顺眼不医。
但是他在十三年前,一夜之间被灭门了,妻子儿女,都被杀了。”
说话间两人已行至南市药铺。
进门后,钱诚上前,出示大理寺腰牌。
虎着脸对柜台小二说:“大理寺查案,请掌柜的出来配合一下。”
小二一见大理寺的,吓一跳。
“官爷稍等,小的这就去叫掌柜的。”
少顷,从里面出来了一个老者,衣着朴素,颇有点医者的风范。
“老朽,见过二位大人?”老者上前便开始行礼。
徐有功温和道:“掌柜的,不必多礼。本官是为了孙正和被杀一事前来。”
说着上前,扶起老头。
“小人惶恐,不知弊店,能为大人做些什么?”
“掌柜的,我等想问一下,孙正和家里最近有没有人来这里看病拿药?”徐有功。
“孙正和的老娘和他娘子都来过。”老头回答。
“一个多月前,孙正和他老娘过来,说自己眼睛不好,耳朵变得很灵敏,晚上睡觉有一点小动静都睡不着。
说那两天家里晚上闹老鼠,闹腾的已经三天没睡好了。想让我给开一副促进睡眠的药。”
钱诚听到这里很纳闷:孙正和的老娘来开的促进睡眠的药。难道是老太太知道自己儿子这么多年,作恶多端,亲自下药大义灭亲。
这个结论瞬间又被钱诚自己推翻了。
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己儿子把自己亲闺女送去做小妾,都没见过她怎么过问。怎么会突然幡然醒悟要杀自己儿子。
钱诚自己还在头脑风暴中,只听见徐有功字旁边问道:
“那刘娘子来是为什么?”
“刘娘子是三日前来过,说家里老鼠太猖狂了,闹腾的自己婆母睡不着,她来买老鼠药的。顺便又给老太太买了几副之前的药。”
老者将柜台的医案记录拿出来,找到了当时的记录。
“大人,这是当时的药方。容小老儿誊抄一份。”
“多谢,掌柜的。”徐有功接过药方道。
徐有功:“那刘娘子当时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或者你知道些关于刘娘的什么事,能否告知。”
“刘娘子当时除了买药,并没说什么。”
老头边誊抄便闲话说道:“唉,这刘娘子也是可怜人呐。嫁给孙正和之后,经常被打骂。除了来我这儿买过一次给狸奴绝育的药,其他买的都是跌打损伤的药。真是造孽呀。”
“绝育的药?什么时候买的?”徐有功忽然问。
“是两三年前了,那时候刘娘子与孙正和刚成亲。”
两人从药铺告辞出来,看看天色已经接近晌午。
“大人,前面有家羊汤店不错。我请大人吃饭吧。”钱诚道
“怎么好让你请客,我的俸禄可比你多。”
“大人初来大理寺,理应是我请客,算是给大人您接风。”
钱诚受他父亲影响,很会待人接物。
徐有功又怎么好意思让钱诚请客呢。
两人几步路,走到吴记羊汤的门口,一间小店,七八张桌子,桌面整洁,地板干净。
两人进去要了两碗羊汤,又加了两个小菜。
刚坐下来,徐有功抬眼看到门口一人,便笑道:“你也别着急请客了,请客的人来了。”
只见一郎君,刚进门,在门口站定。
面冠如玉,身姿如松,长身玉立,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胡服,脚蹬一双乌皮六缝靴,腰间辍美玉。
好一个玉树临风的世家公子哥儿。
仿佛是对这小店不满意,神色中满是嫌弃,身上充斥着贵公子的肆意。
“元奕贤弟,别来无恙啊。”徐有功起身满面微笑道。
那小郎君听见徐有功说话,转头往这边看过来。脸上嫌弃的表情,瞬间化为惊喜,眼眸里星辰璀璨,几步走到徐有功面前,行礼道:
“兄长!何时到的神都?”
“昨日刚到。”徐有功笑着说。
二人站在一起,一个是肆意风流的世家公子哥,一个是温文尔雅,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少郎君。
端是仪表出众,翩翩少年郎。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看过来,负责收钱的老板娘,看着二人都看直了眼睛。
“兄长,小弟给您接风洗尘,咱们去归林酒舍。那里新来了个厨子,花折鹅糕和鱼脍一绝。”崔元弈说。
“贤弟莫着急。来给贤弟介绍一下,这位是大理寺的同僚,钱诚。”徐有功介绍。
崔元奕任刑部五品郎中,钱诚是认识的。
“见过崔郎中。”钱诚连忙行礼。
崔元奕看了看钱诚,不认识,但是依旧回礼。
“兄长,咱们换个地方说话,不醉不归。”崔元奕旧话重提。
“就这里吧。我还有案子在身,不方便饮酒。”徐有功笑道。
崔元奕只好坐下,然后又唤老板过来添菜。
“兄长,可是为了南市税吏的案子。”崔元奕看着徐有功猜测道。
“正是。贤弟,来此为何啊?”
“我是来买酒的,兄长你也知道,我家祖父好酒,最近喜欢上这鸿茗酒肆的烈焰。今日路过南市,想着给老爷子带两坛子,谁知道今日卖完了。”
“前两个月,我知晓兄长在蒲州司法参军到任,即将调任到大理寺,甚是欣慰。正准备这几日上门拜访。”崔元奕笑道。
“这可巧了,今日便遇见兄长。以后你我二人都在神都,见面就容易了。”
“贤弟说的是。”
故人相逢,总是让人生出无限欢欣与喜悦。
二人端起酒杯碰了一杯。
两人年少时,相识于长安。
徐有功的祖父徐文远,是国子监博士。崔元奕被自己父亲送到国子监读书,二人因此结识。
后崔元奕顽劣,不喜读书,家里便安排他恩荫。
崔元奕凭借恩荫入仕,起家千牛备身,后任蒲州司户参军。
徐有功比崔元奕年长几岁,虽然也可直接入仕。
但是因为家学渊源,徐有功凭借自身实力,通过科举,是以明经进士入仕,直接调任蒲州司法参军。
徐有功刚到任第一年,是崔元奕在蒲州司户参军的最后一年,所以两人也算是在蒲州共事一年。
当时小小的蒲州,忽然进来两个有背景的公子哥。
徐有功还好,读书人,斯文讲理,为人宽和。
崔元奕就不太行,是从千牛卫的千牛备身,调任到蒲州的。千牛卫是天子近卫,规矩大,架子也大。再加上崔元奕,公子哥的习气甚重,十分难搞。
也亏得是蒲州刺史是荥阳郑氏的世家子,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两个下属。
后崔元奕调任雍州法曹参军两年,因家里关系,中途被调回神都,做了正五品的刑部郎中。
“你家老爷子,近来身体可好?”崔元奕问道。
“说来惭愧,为兄昨天刚到神都,直接去了大理寺报道。今日一早就接了案子,还未来得及归家。”徐有功苦笑道。
“朝廷规矩,理应如此。那兄长先归家修整,过几日休沐,我再上门拜访。”崔元奕道。
“那感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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