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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 番外

梁安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根本用不着她打抱不平。“摄政王来了。”如牛的声音传了进来。宋音书有些不悦,外头天还没黑,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找自己了?她着急忙慌地从浴桶里出来,刚裹好月笼纱质的缓袍,就见男人黑着一张脸夺门而入。“你怎的不沐浴更衣?”宋音书见他还穿着湿衣裳,一副恨不能吃人的模样,不由纳闷道,“谁又惹你不高兴了?”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扯进怀里,扣住她的后颈,恶狠狠地深吻了一回。“还能为谁?”他哑着嗓子咒骂了一句,“生得这副妖娆样子,还在雨里狂奔,生怕别的男人不觊觎你?”宋音书听他这么说,气急败坏地推开他道:“你好好的又发什么疯?下那么大雨,我不跑,等着被雷劈?”“不能等本王去接你吗?本王会叫你淋一滴雨?”宋音书好气又好笑:“你怎么去接我?太皇太后不要管了...

主角:宋音书萧御辞   更新:2024-11-23 1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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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音书萧御辞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 番外》,由网络作家“梁安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根本用不着她打抱不平。“摄政王来了。”如牛的声音传了进来。宋音书有些不悦,外头天还没黑,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找自己了?她着急忙慌地从浴桶里出来,刚裹好月笼纱质的缓袍,就见男人黑着一张脸夺门而入。“你怎的不沐浴更衣?”宋音书见他还穿着湿衣裳,一副恨不能吃人的模样,不由纳闷道,“谁又惹你不高兴了?”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扯进怀里,扣住她的后颈,恶狠狠地深吻了一回。“还能为谁?”他哑着嗓子咒骂了一句,“生得这副妖娆样子,还在雨里狂奔,生怕别的男人不觊觎你?”宋音书听他这么说,气急败坏地推开他道:“你好好的又发什么疯?下那么大雨,我不跑,等着被雷劈?”“不能等本王去接你吗?本王会叫你淋一滴雨?”宋音书好气又好笑:“你怎么去接我?太皇太后不要管了...

《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 番外》精彩片段


根本用不着她打抱不平。

“摄政王来了。”如牛的声音传了进来。

宋音书有些不悦,外头天还没黑,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找自己了?

她着急忙慌地从浴桶里出来,刚裹好月笼纱质的缓袍,就见男人黑着一张脸夺门而入。

“你怎的不沐浴更衣?”宋音书见他还穿着湿衣裳,一副恨不能吃人的模样,不由纳闷道,“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扯进怀里,扣住她的后颈,恶狠狠地深吻了一回。

“还能为谁?”他哑着嗓子咒骂了一句,“生得这副妖娆样子,还在雨里狂奔,生怕别的男人不觊觎你?”

宋音书听他这么说,气急败坏地推开他道:“你好好的又发什么疯?下那么大雨,我不跑,等着被雷劈?”

“不能等本王去接你吗?本王会叫你淋一滴雨?”

宋音书好气又好笑:“你怎么去接我?太皇太后不要管了?陛下和尹太后不要顾了?就紧着我一个人?”

萧御辞大力拥着她,滚烫的气息霸道地窜进她的衣领之中:“那你……就不能等等本王吗?”

见男人的狂躁的语气已经和缓了几分,宋音书将柔臂绕至他精壮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哀家……这不是在等着摄政王吗?”

萧御辞似是没想到她的声调会泛着猫儿般的娇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径直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床榻走去。

“本王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你手上。”

宋音书惶恐地躲避着他的热情:“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瞧见啊……”

“下这么大雨,谁会在意?”男人咬开她的衣襟,蛊惑道,“你叫多大声,都没人会注意。”

许是因了屋外暴风骤雨的掩饰,男人今日格外肆无忌惮。

田庄分配给宋音书的厢房已属上乘,但那床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过于老旧,稍微一动便吱呀作响。

宋音书生怕叫外头听出异样动静,红唇抿得紧紧的,一丝喘息都不愿流出来。

男人自然觉得不够尽兴,又变着花样去撩拨她,还一个劲哄着她说些没羞没臊的话。

“喜欢吗?”

宋音书被他磨得没办法,半边身子都酥透了,只好呜咽着敷衍他:“……喜欢。”

“喜欢谁?”

“……”

“说话。”

男人停下来,眼神沉沉地望着她,凌乱的发丝飘了几缕在刀刻般的脸上,润泽的薄唇红得触目惊心。

宋音书早已被一波接一波的热潮烧得没了脾气,只好顺着他答:“喜欢……摄政王。”

“小太后记性怎么差成这样?这么快就忘了本王喜欢听什么了?”男人说着,恶趣味地拍了拍她的脸,将她的手臂扣在头顶,细碎的吻落在她敏感而又细长的脖颈边。

宋音书又痒又羞,躲也躲不掉,到底还是红着脸顺了他的意。

“喜欢……御辞哥哥……”

男人心满意足地枕在她胸口,又略带恶意地问:“喜欢本王干,什么?”

也不知是因为他的嗓音太过暗哑,还是因为他此刻嘴角带起的笑意过于暧昧,宋音书几乎瞬间领会了他这个断句的含义,顿时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蜷缩着身体,再也不肯开口了。

她是宋家嫡长女,自小被教得端庄娴雅,要不是重生了一回,断断不会与萧御辞一而再地做这般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今这个恶劣的男人,竟还变本加厉,想要哄骗她说出更羞耻的话,不如直接杀了她算了。


大掌毫不留情地探入她微微敞开的寝衣之中,粗粝的指腹还带着些许凉意,引得女人惊叫连连。

“萧御辞,你疯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来我宫中了,没准此刻太皇太后正往这里赶,你还敢这样对我?”

“你再躲?你看看本王敢不敢!”

寝衣已经完全被撕开,露出一大片雪白若凝脂的肌肤,激得男人越发暴戾。

“哪怕太皇太后就在门外,本王照样不会收手。”

“今天不把你收拾明白了,本王不会出这凤栖宫半步!”

男人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双目赤红,像是一头猎杀中的雄狮。

宋音书被翻来覆去,吓得呜咽出声,终于求饶般哭喊道:“呜……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命人把封窗户的木条给拆下来!”

“你……别!”

萧御辞震怒的间隙,还不忘怜惜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早这样,不就好了?”

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惜夏焦急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娘娘,太皇太后正在往这来的路上……就快要到了!”

宋音书浑身僵直,发了疯似的推着男人:“你听没听见啊?快出去啊!”

萧御辞看着身上被挠出来的红痕,到底还是咬着牙停了手。

“你就在床上躺着,装病。”他慢条斯理地将衣服整理好,又帮惊魂未定的女人掖了下被角,“其余的……交给本王就是。”

经由这么惊魂一闹,宋音书早已面色苍白,眼神都有几分失焦,乍一看还真像是病了。

萧御辞堪堪走出内室,刚在正殿坐定,太监的唱喏声就传了进来。

太皇太后在众人簇拥之下疾步而至,看到萧御辞正满脸不耐烦地坐在正殿,不由愣了愣。

“摄政王一大早就来凤栖宫做什么?”

萧御辞白了内室的方向一眼,语气不善道:“本王本想着,昨日叫宋太后受了委屈,今儿个来跟她赔个不是,谁知她竟称病不见本王。”

惜夏闻言赶忙跪了下去:“请太皇太后,摄政王恕罪,娘娘自从昨日回来后,就一直胸闷不已,确实是病得不轻,不是故意称病不见摄政王的。”

太皇太后闻言有些不悦:“宋太后气性也未免太大了些,可宣太医了?”

“太医来瞧过了,说娘娘急怒攻心,恐怕要调养一阵子才能康复。”

“孤去瞧瞧她。”太皇太后说着就往内室而去,走到一半又停下脚步,狐疑地瞪着摄政王道,“就算昨日宋太后受了委屈,自有孤来安抚她,摄政王这么一大早就进后宫,是不是有些不合礼数?”

萧御辞倒是毫不慌乱,只是略带嫌弃地开口道:“要不是宋丞相听说此事,昨日就求到了本王面前,本王才懒得跑这么一趟。”

太皇太后听他这么说,才收回了探究的视线:“行了,孤去瞧瞧她就行,摄政王与宋太后到底男女有别,就别进去了。”

萧御辞闻言拍了拍衣摆:“既有太皇太后亲自去探望宋太后,那臣跟宋丞相也好交代了,就先告退了。”

说罢,竟真抬起腿往外走,一副很不愿在凤栖宫多待片刻的模样。

太皇太后推门进了内室,见宋音书白着脸躺在床上,眼眶肿了一圈,面颊上布满泪痕,头发也乱糟糟的,不免有些于心不忍。

便是不看在宋家的面子上,她也打算今天来凤栖宫走一趟的。

“宋太后可好些了?”

宋音书挣扎着起身朝她行礼,未语泪先流。

“儿臣太任性了,还劳烦母后亲自跑一趟……儿臣实在无颜面对母后,面对先帝……”


萧御辞见她耳根处的红晕一直顺着雪白的脖颈往下延伸,一时又有些心猿意马,竟又不管不顾地将人捞进了怀里。

“唔……你干什么?”宋音书肚子还没填满,自然不情不愿,“我……那处还疼着呢……实在受不住你这样不节制。”

“不弄你,就想抱着你,喂你吃东西。”说着,还贴心地夹了一小块酱牛肉送至宋音书唇边。

宋音书知道拗不过他,只好乖乖接受他的投喂。

“小太后真乖,这十几日来,本王没有一日不想就这样抱着你。”萧御辞贴近她耳侧,故意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早已坨红如醉的雪肤上,“能这样一直抱着小太后,本王就知足了。”

男人虽然嘴上这么说,手却一点没闲着,没多一会儿便把宋音书好容易才穿好的衣裳给弄得凌乱不堪。

宋音书不住地挣扎,奈何衣襟大敞着,晃晃.悠悠的,着实惹人眼。

男人似是实在没了耐心,将她摆成趴在餐桌上的姿势,又覆了上去。

宋音书呜呜咽咽的,最后把一桌子的汤菜都打翻了个彻底,一直闹到外头天擦黑了,才红肿着眼睛钻进被子里,无论男人怎么哄,都再也不肯搭理他了。

萧御辞无奈,但大抵是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只伏在她耳边轻声道了个别,便趁着夜色翻窗离开了。

宋音书一想到这人回来后过的一天一夜就气不打一处来,实在是……太荒唐了。

她浑身上下,真好像是被碾碎了一般,都没勇气去看身体成了什么样。

她埋在被子里缓了许久才恢复正常面色。

脑中也逐渐清明起来。

萧御辞此番外出定是为了彻查军饷案,不知道有了怎样的进展。

宋音书临睡前还一直在心里盘算,明日自己也该去上朝了。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翌日天还没亮,宋音书就起了身。

“去跟尹太后说一声,哀家今日要上朝,问问她去不去。”

尹毓秀自从上回太皇太后寿宴吃瘪后,也一直都深居简出,听到宋音书这么说,自然也闹着要一同去上朝。

于是,在罢朝十多日后,金銮殿终于迎来了昔日的辉煌。

各级官员都十分亢奋,争先恐后地上前启奏。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了,连萧御辞脸上都挂上了几分倦意。

宋音书却还没听到有关军饷案的细节。

终于在所有朝臣启奏完堆积了十多日的公务后,萧御辞威严的嗓音缓缓流了出来。

“你们说了这么久,也该轮到本王说话了。”

萧御辞眼神锐利地扫过群臣,忽然开口报了一长串官员的名字:“尹尚书,郭舍人,林侍郎……都给本王跪下!”

被他点到名的一众官员,无不脸色剧变,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

“本王脾气不好,这么些年,你们也略知一二。”萧御辞先做了个铺垫,然后在自己的座椅扶手上点了点,语气温和地慢悠悠开口道,“本王最喜欢老实听话的,犯了错自己知道反省的……所以,本王姑且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自己主动把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好好掰扯清楚。”

跪在地上的几名官员面面相觑,沉默半晌后,终于有人开了口:“启禀摄政王,下官就是听令行事,不曾从中谋利,请摄政王明察!”

“这话说的,”萧御辞支着下颌笑了笑,“听的谁的令,行的什么事,一概不说,叫本王如何明察?”


“怎么不说话?”萧御辞抬手,不客气地揉了揉她触感柔滑的面颊,“被本王吓到了?”

宋音书嫌恶般躲开他的触碰:“只是觉得誉王肮脏下流罢了。”

萧御辞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不由哂笑出声:“小皇后挺牙尖嘴利啊……是得找个机会好好磨一磨了。”

彼时宋音书还不知道这人口中的“磨一磨”是什么意思。

直到是夜,她被男人捂住口鼻拥在怀里时,才幡然醒悟,自己惹上了一个多么恶劣的混蛋!

“唔……你放开!不然本宫要喊人了!”

“喊人?”萧御辞不屑地扬起眉梢,“喊所有人都来看看你这副放荡模样?”

大掌抚过女人尚未褪去点点青紫的白嫩雪肤,他笑得肆意而张扬。

宋音书被迫弓起细腰,布满春潮的眼尾染上一抹像被揉碎的红晕。

“你先住手!”她急促地喘息道,“本宫有话问你!”

“做完再问。”

男人毫不犹豫地扯开她早已凌乱不堪的寝衣,俯身吻了下去。

她别过头,躲避着男人的吻,恰巧看到男人血脉贲张的蜜色臂腕撑在自己细长的颈侧,便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男人吃痛,闷哼一声,随后眸色渐暗,压住了她不断作乱的小腿。

“今日原本想慢慢来的……可惜小皇后实在是不乖。”

“唔!”

剧痛再度传来,宋音书眸中涌出热泪,随着螓首的不断摇摆,洒落枕间。

“娘娘,您怎么了?”

呼痛的声音惊动了外间守夜的惜夏,急乱的脚步声停在内室门口。

男人仍旧不肯从她身上下来,只贴在她耳畔恶劣地恐吓:“若你敢放她进来,本王就敢杀了她。”

宋音书的贝齿几乎要被自己咬碎,只好尽可能地平缓着语气道:“没事,本宫不小心把茶水弄洒了……已经收拾好了,你不用进来。”

“真不用奴婢进去打扫吗?”

“不用……唔……你快回去睡吧。”

若是惜夏细细听,会发现宋音书虽然竭力在克制,但说话气息却相当混乱,像是被什么不断撞击着一般。

但毕竟凤栖宫大得很,内室和外室还隔着道厚重的木门,一切的呜咽低喘,都被彻底吞噬进了男人疯狂的掠夺之中……

宋音书承受完这一切时,绣着牡丹花样的藕粉色枕巾已经被泪水打湿成了胭脂色。

餍足后的男人倒是大发慈悲地帮她整理了一下床榻。

“想问本王什么?”

宋音书有气无力地瞄了男人一眼。

“你怎么会猜到昨夜……是本宫?”

男人正在系着中衣带子,闻言笑了笑,索性敞开了白色中衣。

宋音书望过去,见他精壮的胸膛和腰腹上竟深深浅浅地布满了指甲挠出的痕迹,有的颜色暗了,有的还是崭新的,道道触目惊心。

“除了你,这后宫里头,还有谁敢这样对本王?”

尹毓秀也不敢吗?

宋音书在心里怼了一句。

“誉王究竟是何意?往后就打算跟本宫这么厮混下去了?”

萧御辞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听她这么问,手上的动作忽然顿了顿。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作何打算。

只是初尝云雨,多少有些控制不住罢了。

“不会太久的。”萧御辞道,“本王腻了,自会收手。”

说罢,他又俯下身,拉过被衾将过分妖娆的女人挡得越发严实一些:“你自己注意着点,别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宋音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她也早已休书回宋家,请大哥帮忙给凌云山写信,安排一位得力的帮手过来。

但眼下,她少不得要给男人添几句堵:“怎么?誉王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怕本宫怀上你的野种?”

萧御辞被她怼得面色发黑:“放肆!本王的种怎么会是野种?”

宋音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本宫真怀上了,誉王当如何?给本宫按个秽乱后宫的罪名,然后赐本宫一尺白绫?”

萧御辞被她略带讥诮的眼神看得莫名不舒服:“说的什么浑话!”

“呵。”宋音书冷笑一声,背过身去。

本宫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这个狗男人。

女人因为翻身,光洁圆润的肩头又露了出来,昨夜留下的痕迹尚未消除,又添了新的淤痕,衬得白嫩的雪肤越发刺目。

想到她方才汹涌的泪,和死死咬住的下唇,萧御辞眼睑微垂,竟鬼使神差地俯身上前揽过她的侧脸,温柔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从前任何一个。

轻柔得像是羽毛拂过眉梢。

宋音书眉心微动,难得没有反抗。

“今夜……是本王急躁了些。”她听见男人暗哑的声线道,“想要什么?本王送你?”

想要你的命。

宋音书在心里冷嗤。

良久都得不到回应,男人叹息了一声,离开床榻:“本王今晚还有事,你若想好了要什么,叫你宫里的李德顺给本王传个话就行。”

男人说完就走了。

宋音书却久久未能入眠。

跟萧御辞这样的男人硬斗,等于是以卵击石。

除非……她肯效仿西施,辗转使用美人计。

可是,这样的男人,当真会为女人折腰?

她苦笑一声,只得告诉自己,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先把尹毓秀的事给弄清楚再说。

翌日,宫中忽然传出消息,说誉王找到了当晚宠幸的那个宫女,已经带回王府做了侍妾。

太后一高兴,赏了满满一匣金瓜子,下午便经由李德顺送到了宋音书手上。

“王爷说,这只是太后娘娘的赏赐,您还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跟奴才说。”

削葱根似的手指在金瓜子里捞了一把,直接递给了李德顺:“你去回了誉王,就说本宫想要太医院行个方便,破格录用一个人。”

李德顺欢天喜地地接了金瓜子,连声应是,点头哈腰地退下了。

恰逢芷秋来添茶,见李德顺离开时笑成花的模样,不禁有些纳闷:“李公公几时跟娘娘这般亲近了?”

宋音书探究地盯着芷秋,片刻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本宫见什么人,做什么事,几时要跟你交代了?”


宋音书感觉自己手骨都快被他给捏碎了,疼得直吸气:“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睚眦见状,赶忙又跟狻猊两个人架着太医令飞奔了出去。

内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余男人和女人怒不可遏的两道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萧御辞终于败下阵来,松开钳制住宋音书的手。

“说吧。皇兄究竟对你说什么了。”

宋音书揉了揉自己酸胀无比的手腕,故意漫不经心地答:“还能说什么?叮嘱本宫一定要劝誉王继位罢了。”

萧御辞狐疑地看着她:“你以为本王会信?”

“相不相信重要吗?誉王不是早就打定主意了吗?”宋音书又换上了一贯讥诮无比的神色,嘲讽般看着他说,“你不就是想扶尹贵妃的儿子上位吗?”

萧御辞下意识反感她此刻的神情,纠正道:“你说得很对,本王确实想让晟儿继位,但你说得也不对,本王一心想要辅佐的,是皇兄的儿子,并非尹贵妃的儿子。”

宋音书不置可否。

尹贵妃的儿子和皇帝的儿子,说到底,还不都是同一个孩子?

“誉王还真是伟大。”她讥笑一声,“为了尹贵妃和陛下,竟连唾手可得的皇位都不要。”

萧御辞觉得她话里带刺,忍不住皱起了眉:“皇兄于本王虽非血亲,但胜似血亲,尹贵妃又于本王有恩,本王不为了他们,难道为了你?”

“有恩?”宋音书诧异道,“难不成尹贵妃还救过你的命?”

“此事与你无关。”萧御辞说着弹了下她的耳珠,面不改色道,“本王今晚还去你那,提早准备好,最好能叫本王一去就能直接吃上。”

宋音书想到他方才以为自己害了皇帝,恨不能动手了结自己的画面,再看看他此刻波澜不惊说着浑话的侧脸,胸口不由燃起了熊熊烈火:“誉王把本宫当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暖床婢子?”

萧御辞见她又要拒绝,不由也冷了面色:“小皇后,本王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你确定要在这件事上惹本王不快?”

宋音书呆了呆。

是啊。

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他?

如今整个大梁都是这人的掌中之物。

想要保住宋家,对付尹毓秀,甚至杀了眼前这个人,仅凭她一个无权无势的深宫妇人,根本不可能完成。

西施难道心甘情愿委身吴王?

还不是一个忍字?

念及此,她咬紧牙关,垂下螓首,没有再反唇相讥。

萧御辞见她这副乖顺模样,顿时来了兴致:“当真有求于本王?说来听听?”

宋音书脑中一时百转千回。

她不知道萧御辞对她的兴趣究竟有几分,自然不敢轻易亮出底牌。

思虑良久,她忽然抬起头,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誉王在那事上还算勇猛,本宫年纪轻轻还没怎么尝过男人滋味就要面临守寡,委实可怜得紧,不如把誉王当个面首,也没什么吃亏的。”

萧御辞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绿了。

宋音书不免心情大好,昂首阔步走出了皇帝寝宫。

与萧御辞斗,当真其乐无穷。

想到皇帝嘱托将传位诏书交给萧御辞一事,她不免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萧御辞铁了心要成全尹毓秀,又岂是她能拦得住的?

再说,萧御辞真当了皇帝,对她也没半点好处。

她才懒得去操这份心。

有点精力,她还要先忙着对付芷秋那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呢。

回到凤栖宫时,芷秋已经将佛像请了回来。

宋音书随意看了一眼,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惜夏赞叹道:“芷秋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做事其实比谁都细心,这请佛像的事,倘若交给旁人,本宫还真放心不下来。”

惜夏欲言又止地应了一声,眼底满是矛盾。

芷秋浑然未觉宋音书的话外之音,早上被无端训斥过的坏心情彻底烟消云散,脸上又挂上了没心没肺的笑容。

宋音书一言不发地看了她半晌,然后朝佛像指了指,道:“你给太后送去吧。”

芷秋眼神一滞:“娘娘不亲自去送?”

“本宫有些乏了。”宋音书说着打了个哈欠,“你是凤栖宫的人,你送,跟本宫送,是一样的。”

芷秋抿了抿嘴,垂首应了一声。

她前脚刚走,宋音书便命惜夏取出了另一尊玉佛。

“咱们也去慈安宫瞧瞧热闹吧。”

“这……”惜夏一头雾水,“娘娘既担心芷秋会在那尊小玉佛上动手脚,为何还要叫她亲自送去慈安宫?”

“不得给她唱戏的机会嘛。”

“万一她惹出祸端,最后跟着背锅的,还不是娘娘?”

确实。

前世她就是在佛像这事上栽了跟头。

彼时她不设防,从大哥那里拿回来一尊之后,就把自己这尊也一并给了芷秋,让她一起送去慈安宫。

结果因为两尊佛像都被动了手脚,宋音书不光被太后罚抄了几百卷佛经,还从此失了太后的心。

而当时她丝毫没有怀疑到芷秋身上。

谁能想到那么一个单纯莽撞的小丫头,会懂得把佛像胸前的卍字符给磨去呢?

前世的她,才是真正单纯又不谙世事的傻姑娘啊。

宋音书没有坐步辇,就那么扶着惜夏的手慢慢往慈安宫走。

深秋的后宫显得格外萧瑟,满地的落叶似乎怎么扫也扫不尽。

宋音书踩在落叶上,听着咯吱咯吱的声响,心里十分平静。

她知道,明天皇帝就要驾崩了。

而她跟尹毓秀的斗争,从今天起,才刚刚拉开帷幕。

慈安宫中已然乱了套,宋音书走至殿门口时,恰巧迎面碰上太后身边的太监匆匆忙忙出来传话。

“皇后娘娘来得倒巧,太后娘娘正命奴才去请了您来回话呢。”

宋音书装作一脸懵懂的样子进了殿。

“儿臣见过母后……”

“行了,不必行礼了。”太后一脸不悦,“皇后,你来得正好,你仔细瞧瞧,那小宫女是不是你宫里的人?”

宋音书打量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芷秋一眼,道:“回母后的话,是儿臣身边的宫女。”

“那这尊佛像,也是皇后命她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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