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我都愿意,求求你放过我儿子,他还小!”
他的鼻涕眼泪甩了满地。
不知怎么,他突然脸上一白,狰狞着脸痛苦的抓上胸口,开始喘着粗气。
警察见他情况不对,把他架了起来抬上了救护车。
他总是得意洋洋,一脸戏谑的看着我们这群底层人气急败坏的样子。
但这回轮到我笑他了。
我畅快的大笑,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不怕我拿起法律作武器,他怕的是我放下法律,拿起武器。
刘局长沉默的看着我,嘴巴几度开开合合,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对我说些什么。
我对他说,让他打电话把那天所有和郝少平要钱的农民工都喊来。
我说:“不是我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可该是我的钱,我就算是死也一定会要回来!”
刘局长打电话把能叫到的都叫了过来。
他们一个个顶着黝黑的脸看着我,眼中的不忍和难过我都看得那样清楚。
我大喊:“拿钱啊!”
他们无动于衷,不愿上前。
我急了,“都傻了!拿钱还不高兴?快点拿钱啊!这是你们应得的钱!这是你们的血汗钱!”
“斌子!你生病的婆娘还等着你治病!不治了?”
“大脑袋!你娃的新褂子还要不要做了!”
听到我这句话,他们一个个上前领钱。
大脑袋拿了钱哭得泣不成声,他撅着大肚腩对着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斌子二话不说朝着我跪了下来,“哥!”
他只喊了一声哥,更多的话就再也讲不出来。
一张张的脸从我眼前经过,认识的、不认识的,他们都对我连声道谢。
但我始终没看到陈有树,他的那份钱被我托付给了刘局长。
他和我承诺,没有到场的工人由警察把钱转交给他们。
被灼烧到滚烫的骨血一点点冷却。
直到那些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