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修齐沈郎的其他类型小说《刁蛮郡主看上我的草包未婚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沈修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日落时分,我欣喜地跑回家,想跟沈修齐分享这个好消息。可在往日整洁的医馆中,我没看到沈修齐的身影,而是看到了一地狼藉和十几个宫女打扮的人。这小医馆是我花费了所有积蓄,才在皇城脚下开起来的,也是我和沈修齐的安身之所。但此刻,这里却如同废墟般,连处落脚之地都没有。宁安换了身与早上不同的衣裙,满脸挑衅地坐在我晾晒草药的矮桌上,欣赏她的“杰作”。我花了三天时间,好不容易清洗干净,分类整理好的草药,被丢弃在地上,混作一团。医馆伙计一瘸一拐地从角落里爬出来:“东家,她们一进来就打人砸东西,我根本拦不住啊。”宁安郡主会上门寻衅滋事,本就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你先回去处理伤口,这里交给我。”我挥挥手,示意伙计先走。宁安是冲着我来的,...
《刁蛮郡主看上我的草包未婚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日落时分,我欣喜地跑回家,想跟沈修齐分享这个好消息。
可在往日整洁的医馆中,我没看到沈修齐的身影,而是看到了一地狼藉和十几个宫女打扮的人。
这小医馆是我花费了所有积蓄,才在皇城脚下开起来的,也是我和沈修齐的安身之所。
但此刻,这里却如同废墟般,连处落脚之地都没有。
宁安换了身与早上不同的衣裙,满脸挑衅地坐在我晾晒草药的矮桌上,欣赏她的“杰作”。
我花了三天时间,好不容易清洗干净,分类整理好的草药,被丢弃在地上,混作一团。
医馆伙计一瘸一拐地从角落里爬出来:“东家,她们一进来就打人砸东西,我根本拦不住啊。”
宁安郡主会上门寻衅滋事,本就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
“你先回去处理伤口,这里交给我。”
我挥挥手,示意伙计先走。
宁安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想因我伤及无辜。
伙计走后,几个宫女迅速关上了门,宁安笑着给我鼓掌:“有胆量,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要当英雄。”
“郡主不是说三日为期,为何出尔反尔?”
闻言,宁安瞬间沉下脸,冷哼道:“本郡主做事,轮得到你来置喙?”
“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捡到沈郎这么好的未婚夫!”
“沈郎不答应我,一定是因为你在背后使坏!”
“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和沈郎解除婚约!”
几个宫女上前,把我押跪在地上,一张退婚书摆在我面前。
我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一旁的嬷嬷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郡主的话你没听到吗?
还不快签!”
一支狼毫笔被强行塞进我手中,我捏紧笔杆的同时,也捏紧了袖中的圣旨,咬紧牙关才忍住想把它拿出来的冲动。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见我迟迟不动,宁安不耐烦地一脚踩在我的肩上。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芳嬷嬷,给她点颜色瞧瞧。”
得了宁安的命令,芳嬷嬷恶狠狠地往我脸上扇了一巴掌。
尖利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芳嬷嬷脸上扬起嗜血的笑意:“还未过门就跟未婚夫同住,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小荡妇,不如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究竟生了副怎样淫荡的身子。”
说着,她就动手撕扯我的衣裳。
我紧紧捂住衣襟,怒斥道:“大胆!
我可是……”没等我说完,大门“嘭”的一声被人撞开,沈修齐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
“昭华!”
见我衣衫不整地被压在地上,沈修齐急忙上前,把我护在身后。
宁安不悦皱眉:“沈郎,你当真要护着她?”
“若你与她取消婚约,做我的郡马,我定保你扶摇直上。”
宁安的话带着十足的蛊惑,沈修齐挡在我身前的手渐渐放了下来。
见状,宁安眉头舒展,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沈郎,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沈修齐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瞬间捏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
下一刻,那拳头结结实实地挥向我的肚子。
我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五脏六腑像被砸碎般痛苦难忍。
宁安大笑出声:“沈郎真乖,我真是爱极了——”我捂着肚子说不出话,只能绝望地看向沈修齐。
沈修齐转过身,撕碎了地上的退婚书。
我眼中刚燃起一抹希望,就听他一字一句地绝情道:“我与你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更没有交换庚帖,口头婚约而已,就此作罢便是。”
说完,他猛地将宁安打横抱起,决绝地走出了医馆。
宁安娇俏的调情声传进我的耳朵,紧跟而出的宫女们也发出暧昧的笑声。
我看着满地狼藉,不禁悲从中来。
八岁时,爹娘为了帮村民治疗瘟疫,陆续病逝。
从此,我继承了小小的草药堂,以采药为生。
沈修齐就是我从山上捡到的孤儿。
我们都无父无母,正好相依为命。
为了供他念书,我不论严寒酷暑,都早出晚归地采药换钱。
凭着一点小聪明和小幸运,我渐渐攒下积蓄,陪他进京赶考,开了这间草药堂。
本以为他高中探花后,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没想到,如今他一朝得势,就忘记了糟糠之妻,果真无情最是读书人。
想到这儿,我摸了摸袖中还完好的圣旨,勾唇冷笑。
希望他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
半个月后,父皇母后特意为我举办了认亲宴,封我为昭华公主。
整场宴席,宁安都黑着脸,怨毒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我身上。
她是我舅父的女儿,当初是因为我走丢了,母后思女心切,才会接她入宫,养在膝下。
现在我回来了,母后觉得对我有愧,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先紧着我,想借此补偿我。
宁安自然不服气,她向来被宠惯了,哪里受得了我凌驾在她之上。
尤其今日,我穿上了贡品中独一无二的那件月华锦,宁安对我的恨意更是藏都藏不住。
她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我笑着朝她举杯道:“入宫的这些日子多谢表姐照拂,昭华敬你一杯。”
在父皇母后的注视下,宁安不得不僵硬地扬起笑,回道:“表妹客气了。”
我笑着仰头喝下杯中酒,因此没有留意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
宁安坐回原位时,不经意撞了一下侍酒宫女,宫女手中的整壶酒水尽数洒在了我的月华锦上。
见状,宁安诧异地“哎呀”一声道:“表妹对不住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一脸愧疚的表情,可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
到底是自己疼爱了多年的亲侄女,母后也没有怪她,只是笑骂道:“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昭华别跟她计较,下去换身衣裳吧,改日母后再送你一批好料子。”
宁安没想到我还能因祸得福,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我却笑着应下,转身离开。
拐过长廊,大殿里的喧嚣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我松了口气,支开身后的宫女,准备独自在御花园里逛逛。
宫中规矩繁多,我一边要规行矩步,一边还要提防宁安,难得有如此放松的时刻。
然而,哪怕是这片刻的清静,有人也不愿意让我得到。
“昭华!”
一道熟悉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没等我回头,一双有力的胳膊就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我。
“放开我!”
我奋力挣扎,却根本抵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
“昭华,你别动,你先听我说好不好?”
沈修齐恳求地在我耳边低语。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后,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靠近令我恶心至极。
但我还有更好奇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儿?”
见我肯跟他说话,沈修齐兴奋得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是宁安放我出来的。”
“宁安?
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要救你了?”
闻言,沈修齐却沉默了一瞬,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昭华,我后悔了,宁安她就是个疯子,我求求你,我们恢复婚约好不好?
让我做你的驸马。”
见他得寸进尺,我心中厌恶至极。
可余光瞟见梅花树后的金色裙摆,我又改了主意。
我对着沈修齐柔声引诱道:“你刚刚说宁安是什么?
你再大声说一遍,我就考虑一下你的建议。”
沈修齐喜不自胜,立马用尽全力吼道:“我说宁安就是个疯子!
疯子!
疯……”第三个“疯子”还没说出口,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沈修齐的脸上。
沈修齐愣在原地,我趁机挣脱了他的怀抱。
宁安红着眼,怒吼道:“沈修齐,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对我!
你知道吗,我已经……”不知想到什么,她及时住了嘴,可手却下意识地轻抚了下自己的小腹。
我眸光微闪,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她求沈修齐出来的原因。
见宁安动怒,沈修齐立马又变成了鹌鹑,他连忙跪地求饶:“郡主,都是我喝多了胡言乱语,当不得真的,您别生气。”
可宁安却不吃他这一套。
“来人,将他丢回天牢!”
沈修齐连忙求饶,可依然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
好戏散场,我也无心再久留,准备转身回宫。
宁安却快步挡在我身前:“昭华,我们走着瞧!”
我不以为意地挑眉,明明是沈修齐主动招惹的,现在她却把错归咎在我身上。
难道她以为我会怕她不成?
我轻笑一声,不屑回道:“好啊,我拭目以待。”
从那以后,沈修齐与宁安郡主常常公然出双入对,举止亲密,京中人人都猜测宁安郡主与探花郎好事将近。
三日后,是陛下为新科进士们举办的琼林宴。
沈修齐一入席就被人团团围住,大肆赞扬。
宁安郡主坐在一旁,看着沈修齐被人众星捧月,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自豪。
人群中有人满脸崇拜地问道:“听闻探花郎的文章写得极为精彩,不如与我们说说,你文中提到的治水良策究竟该如何实施呢?
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他话音刚落,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沈修齐,等着他开口,就连宁安郡主也期待地看向他,等着他出尽风头。
谁知,沈修齐却愣在当场,嘴巴微微蠕动了几下,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这……”他语无伦次,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
见他支支吾吾,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这策论该不会不是他写的吧,不然怎么可能答不出来?”
那人虽然已经说的很小声了,但此刻大殿内极为安静,那声音便分外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一石激起千层浪,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质疑的目光凝聚在沈修齐的身上。
沈修齐立马像是被人踩了尾巴般,大声反驳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文章就是我写的!”
“陛下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
宁安见状也皱起了眉。
“来人,把这个诬蔑沈探花的卑鄙小人拖下去杖毙!”
她行事向来霸道,凡是得罪她的人,不分青红皂白,通通都会被治罪。
如今沈修齐是她护着的人,她自然不允许有人诋毁他。
“郡主饶命!
小人知错了。”
那带头议论的人被侍卫拖拽在地,只能脸色苍白地呐喊求饶。
宁安扬起笑,反问道:“知错了?”
那人连连点头,满含希冀地看向宁安,以为能够求得她的原谅。
谁知,宁安脸上的笑容更甚,拨弄着护甲,漫不经心道:“可惜啊,晚了!”
那人顿时面如死灰,拼命挣扎:“放开我,我是新科进士,你们不能这么草菅人命!”
可是在场的人,没一个敢出面求情,宁安郡主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沉重的板子高高扬起,下一秒就要落在他的身上。
突然,一道清脆的嗓音从殿门口传来。
“住手!”
宁安郡主眯起眼,循声望去,其余人也跟着一同转头。
在满殿的注目下,我莲步轻移,缓缓走了进来。
“沈昭华?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安厉声呵斥,看向我的目光像是要吃了我一般。
不怪她如此震惊,在她眼里,我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晚她带走沈修齐后,转头就往我的小医馆放了一把火,想彻底铲除我。
谁知我福大命大,那日恰好医馆不能住人,便去客栈住了一宿,反倒躲过一劫。
但我不知此事沈修齐是否知情。
因为此刻,他正满脸担忧地皱眉看向我:“昭华,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见沈修齐同我说话,宁安郡主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她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后,冷笑道:“不过是个乡野村妇,也配戴金步摇?你以为缠着探花郎,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来呀,这贱民私闯宫宴,将她拿下!”
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愤怒地指向我,她身后的宫女们立马闻声而动。
我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笑看她们朝我冲来。
可没等她们靠近我,一道更加威严的声音响起。
“谁敢动朕的昭华!”
几日后,母后千秋节的寿宴如期举行。
宁安率先上前,笑盈盈地献上了一尊精美的玉佛。
那玉佛栩栩如生,模样竟与母后有七分相似,足见其用心之深。
母后满心欢喜地接过礼物,对宁安连连夸赞道:“好孩子,真是有心了。”
宁安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即转过头来挑衅似地看向我,娇声问道:“不知昭华妹妹此次准备了什么特别的贺礼呀?”
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面对宁安的质问以及众人好奇的眼神,我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缓缓取出了一只看上去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盒子,当着大家的面打开。
只见里面摆放着一盒颜色略显暗淡、包装也极为简单朴素的熏香。
宁安当即嗤笑出声:“昭华姐姐,今天可是姑母的五十大寿呢,你就送这么寒酸的礼物啊?”
“怎么来宫里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丝毫长进呢。”
她毫不掩饰对我的鄙夷,嘴角始终勾着一抹讽刺的笑容。
我也不恼,而是从容地缓步上前,优雅地借着烛火点燃了熏香。
一缕缕青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我微微欠身,轻声说道:“此香乃是儿臣特意选用了几种珍贵草药,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亲手研磨调制而成。
听闻母后近来饱受失眠之苦,这香恰好有安神助眠之效,希望能够对母后有所帮助。”
“虽然这份礼物并不贵重,但正所谓礼轻情意重,还望母后莫要嫌弃才好。”
母后听后,饶有兴致地凑近香炉,仔细地嗅了嗅那股香气。
刹那间,她原本有些黯淡的双眸突然一亮,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显然对这熏香甚是满意。
“辛苦昭华了,这香味道甚好,母后很喜欢。”
母后笑着称赞道。
我连忙谦虚一笑道:“不辛苦,儿臣自幼便做惯了这些,如今能为母后略尽绵薄之力,是儿臣莫大的荣幸。”
话音未落,只见母后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
她轻轻地拉起我的手,温柔地拍了拍,感慨万分地说道:“苦了我儿啊……”我心中一动,趁机一头扑进母后的怀里,像个孩子般撒起娇来。
而站在一旁的宁安看到这一幕,气得脸色发青,眼中似乎都快要喷出火来。
酒过三巡之后,我感觉屋内气氛略显沉闷,于是便起身准备到外面去透透气。
谁知刚走到莲花池畔,就冷不丁地被宁安拦住了去路。
“好你个昭华!
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还会使苦肉计,把姑母哄的心都偏了。”
我不怒反笑道:“母后只有我一个女儿,何来偏心一说。”
“倒是你,鸠占鹊巢这么多年,也该还给我了吧?”
闻言,宁安涨红了脸:“你说谁鸠占鹊巢?
我是奉旨入宫陪伴姑母,你休要胡说八道。”
我勾唇一笑:“我胡说八道?
若不是你娘将我送出宫,你能有这机会?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还试图放火将我灭口,是也不是?”
被我连番质问,宁安脸上的血色尽失。
她眼神闪躲,蠕动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我朝着她步步逼近:“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芳嬷嬷已经交代了一切。”
“是你娘嫉妒母后当上皇后,才将还在襁褓的我送出宫,想让母后一尝丧女之痛。”
闻言,刚刚还沉默不语的宁安立马暴跳如雷:“那个老贱婢胡说八道!
明明是她自己年轻时想爬龙床不成,对姑母怀恨在心,才如此报复她的!”
我轻笑出声:“所以你承认是你们狼狈为奸咯?”
宁安这才自觉失言,慌忙捂住嘴,紧张地朝四处张望。
见四周无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既然你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你就去死吧!”
她凶狠地扑上前来,我猝不及防被她推进了水里。
宁安站在岸边怨毒地看着我,等着我窒息沉底的那一刻。
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快救昭华!”
明黄的宫灯接二连三地亮起,映出了藏在暗处的身影。
不知何时,父皇母后已经来了此处,身后还跟着大批御林军。
宁安瞬间脸色苍白,跪地求饶道:“皇姑父息怒,宁安只是在跟昭华闹着玩,正打算找人救她呢。”
可是父皇母后却对她的解释置之不理,全都跑到我身边,将我团团围住。
见我无碍,母后才沉着脸转向宁安说道:“你娘已死,她做的恶事,我不会算在你的头上。
但这皇宫,你以后也不必来了。”
“你爹不日就会告老还乡,你就随他回淮安去吧,从此吃斋念佛,为你自己和你娘赎罪。”
说完,母后扶起我,转身离开。
宁安涕泗横流地在后面呼喊:“姑母,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您不要赶我走,我不想回乡下,求求您……”她奋力挣扎,想挣脱御林军的束缚。
可她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女,哪里比得上几名壮汉的力气。
哭喊声越来越远,母后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被自己的弟媳算计至此,她对宁安的那点怜惜也已经消磨殆尽。
而作为主谋之一的芳嬷嬷却难逃一死,被一杯毒酒送上了黄泉路。
此后,父皇母后因为愧疚,对我极度宠溺。
即便我终身不嫁,在公主府里养满面首,他们也只是笑盈盈地说:“昭华高兴就好。”
父皇驾崩后,更是留下遗旨,保我一世荣华。
终其一生,我都是大夏无人能及的长公主。
对我放了狠话后,宁安很是安分了一阵子。
但我总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果然一个月后,宁安突然在晚膳时承认自己怀了身孕。
母后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宁安,你糊涂啊,你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宁安自顾自的抹泪,并不回答。
母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罢了,本宫不追究原委,但这孩子不能留。”
闻言,宁安膝行上前,扑进母后怀里哭求道:“姑母,不可!
太医说了,我自小体弱,若是落了这胎,以后怕是再也做不成母亲了。”
她哭着哭着,竟生生晕厥过去。
母后脸上的责备荡然无存,立马心疼地搂紧宁安:“来人,来人,快传太医。”
宁安转醒后,母后拉住她的手叹气道:“罢了,你安心养胎吧,有本宫为你撑腰,无人敢多嘴半句。”
宁安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多谢姑母。”
我狐疑地看了宁安一眼,她这又是在耍什么花招?可我从她的脸上没瞧出任何破绽,只好扶着母后转身离开。
此后,宁安有孕的事成了宫里公开的秘密。
接受了这件事情后,父皇母后越发心疼宁安,流水般的赏赐送进了她宫里。
中秋佳节时,宁安的小腹微隆,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她一反常态地坐在我身旁,冲我意味深长地一笑。
我还不明所以,就见宁安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昭华,你为何要害我?”
“孩子,我的孩子,姑母,快救救我的孩子!”
越来越多的鲜血染上宁安的裙摆,母后看向我的眼神凌厉:“太医!
快叫太医!”
整个太医院的人都一起来了,可是宁安的孩子依旧没保住。
寝殿内回荡着宁安凄厉的哭声:“昭华!
你还我孩子!”
寝殿外,我挺直脊背,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自我入宫以来,就跟在我身边的小宫女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娘娘饶命,都是公主指使我做的,否则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害郡主啊!”
“是公主命我去她的医馆里取了红花,掺在郡主的茶水中,求娘娘明察。”
一包红花被用力地摔在我面前,耳边是宫女言之凿凿的控诉。
人证物证俱在,我百口莫辩。
父皇母后看向我的眼神很是失望:“昭华,你可知,宁安已经怀胎五月,若是落了胎,怕是有生命危险。”
“你俩平日小吵小闹,母后都看在眼里,但你怎能做出这等恶毒之事?”
事到如今,我无凭无据,若再辩解,反倒落了下乘。
这哑巴亏,我不吃也得吃。
“母后息怒,是儿臣糊涂,儿臣愿意受罚。”
见我态度诚恳,父皇母后脸色稍霁:“既然如此,罚你禁足三月,静思己过。”
我咬牙应下,转身回宫。
这一回是我大意,连身边出了奸细也没发现,活该遭此一难。
自那以后,宁安愈发得宠,母后怜惜她伤了身子,对她可谓是有求必应,连她五十寿辰的千秋节也交给宁安全权操办。
可我依旧每日气定神闲地在宫中赏花品茗。
无妨,这个哑巴亏,我迟早会还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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