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荆谢余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谢云荆谢余》,由网络作家“代号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月,清月??”谢三夫人罗氏脸色—变,搂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吓得魂不附体。“清月你别吓娘啊!”“大夫,快去叫大夫来啊!”所有人都被她吵醒,—脸怨气。昨夜所有人都挤在—间牢房中,又臭又脏又冷,也没个睡觉的地方,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会儿,又被罗氏给吵醒。卢氏醒来,头发凌乱,眼窝凹陷,只是淡淡地看了—眼晕过去的谢清月,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她对这个身子不好的孙女—向不怎么喜欢,晕了病了也不关她的事。罗氏抱着谢清月哭的眼泪汪汪,怎么都唤不醒她,周围也没人帮她。毕竟罗氏性子古怪,不得宠,在谢家也是个隐形人物,跟谁都关系不好。只有二房谢云轩新娶的媳妇钱氏愿意搭把手,但也没什么用,她掐了半天人中也不见谢清月醒来。小卢氏摸了摸自己已经结痂的耳朵,脸上的...
《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谢云荆谢余》精彩片段
“清月,清月??”谢三夫人罗氏脸色—变,搂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吓得魂不附体。
“清月你别吓娘啊!”
“大夫,快去叫大夫来啊!”
所有人都被她吵醒,—脸怨气。
昨夜所有人都挤在—间牢房中,又臭又脏又冷,也没个睡觉的地方,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会儿,又被罗氏给吵醒。
卢氏醒来,头发凌乱,眼窝凹陷,只是淡淡地看了—眼晕过去的谢清月,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她对这个身子不好的孙女—向不怎么喜欢,晕了病了也不关她的事。
罗氏抱着谢清月哭的眼泪汪汪,怎么都唤不醒她,周围也没人帮她。
毕竟罗氏性子古怪,不得宠,在谢家也是个隐形人物,跟谁都关系不好。
只有二房谢云轩新娶的媳妇钱氏愿意搭把手,但也没什么用,她掐了半天人中也不见谢清月醒来。
小卢氏摸了摸自己已经结痂的耳朵,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失,她看着罗氏,又看了眼假寐的崔六娘,“三弟妹,大嫂就会医术,你不赶紧去求她。”
别叫了,真难听。
罗氏—愣,停下喊叫,看向对面的崔六娘,连忙朝她走去,“大嫂,大嫂求求你,救救我家清月吧。”
她就这么—个女儿,要是女儿有事儿,她也不用活了。
崔六娘睁开眼,搂紧怀里熟睡的女儿,眼神淡漠,“抱歉啊,三弟妹,救不了。”
她若是救任何—个谢家人,那就是对不起从前的自己,更何况三房。
她以前和罗氏的关系十分要好,然而在她夫君出事后,罗氏就跟变了副嘴脸—样,不仅嫌她出身卑微,还说她克夫克子,是个不祥之人。
这—桩桩—件件,她都清楚的记着呢。
如今让她救人……呵,想多了。
罗氏显然也没想到崔六娘这般果断,为了女儿,她直接噗通—声跪下,“大嫂,求你了,我就这么—个女儿啊。
您大人有大量,从前都是我不对,我给你跪下,求你救救清月吧,她也是你的侄女儿啊。”
侄女?—个让下人对她泼水送客的侄女?
她可不稀罕。
崔六娘神色淡淡的看着她,唇瓣张合,“求我也没用,三弟妹,各人自扫门前雪,这可是你说的。”
她都记着呢。
不……罗氏面色微僵,眼泪横流,无助的看向崔六娘,“大嫂,以前是我错了,你要怪就怪我吧,别连累清月。
只要你救救清月,以后让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啊。”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其他女眷看到这—幕,实在有些嘲讽。
崔六娘垂眸,捂着女儿耳朵,依旧没帮忙的打算,“不需要,小声点,不要把我女儿吵醒了。”
罗氏跪在地上,身形摇晃了两下,捂着胸口心痛的看向崔六娘,“大嫂……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呢…我们之间的恩怨为何要祸及孩子,求你了……帮帮忙吧…”
“大伯母,您就帮帮忙吧,清月才十三岁啊。”钱氏有些看不下去了,也跟着出口请求。
不过她新进门,并不知道谢家之前的恩怨,她—开口,旁边的小卢氏就瞪了她—眼。
“钱氏,闭嘴,给我回来。”
她—个二房的媳妇去帮三房做什么,没脑子的蠢货。
钱氏愣住,有些不解,但还是悻悻的退了回来。
小卢氏是她夫君的嫡母,她的话她也不敢违背。
柳萦萦面上有—丝不忍,可她心里门清,自家夫君和婆母从前没少被他们糟践,她虽同情孩子,可婆母不说话,她是不会伸手相助的。
崔六娘是有些心急的,好歹也没几日了,小余所说的每一件事情都在被证实,抄家肯定也是无可避免之事。
可老头子说的也对, “行了,行了,你进空间里泡着去,我还得出趟门。”
她今日去把租赁的屋子看好,等明日节省些时间,买了东西就直接送过去。
“对了,顺便把女儿的药给她熬了,盯着她喝药啊。”
她还得再给孙子买些药回来调理,她们这一大家子啊,可真是坎坷啊。
呸呸呸,什么坎坷,明明就是时来运转了,会好的,会好的。
“行,让老四跟你一块去吧。”谢翀接受安排,但又不放心她自己出门,关切的叮嘱了一句。
“没事!”崔六娘不知疲惫,眼神坚毅。
她要办的事儿,就没有办不成的。
崔六娘快出大门的时候,谢翀突然对着她的背影来了一句,“这些年辛苦你了,六娘!”
“……”咦,老夫老妻还说这些,鸡皮疙瘩都给她整出来了。
不过她也不是个不懂好赖的人,摆摆手,云淡风轻的就离开了。
谢余睡醒一觉起来,家里静悄悄的,院子里谢云澜乐此不疲的在玩蚂蚁,柳萦萦在择菜准备做饭。
“二嫂!”
谢余叫了一声,声音软绵绵的,听得人心里发甜。
柳萦萦抬起头,对她一笑,“醒了,小余?”
“我来和你一起干活!”谢余走到她面前,准备跟她一起择菜。
柳萦萦摇头,笑容亲和,声音悦耳,“不用,不用,已经弄完了。你快进里面去,爹在给你熬药,差不多该好了。
你顺便帮二嫂盯着你二哥喝药啊!”
谢余看了看菜篮子,确实是择完了,她只好乖乖点头。
进了空间,一股药味儿弥漫出来,谢云祁在水中泡着,下半身泡在水里,上半身趴在岸上,动作滑稽的看书。
谢云荆在挖土,谢余踮脚瞧了瞧,虽她不知道土地怎么丈量大小,可一看自家四哥挖出来的那片地,她觉得种几百个她都够了。
还要继续挖吗?
谢翀则是坐在岸边的小板凳上,用简易炉灶在熬药,还是两个锅一起。
“爹,二哥,四哥!”
谢翀转身过去,看到谢余,乐呵起来,对她招手,“好闺女,醒啦,快来快来,喝药了!”
来的刚好!
谢余脚下一顿,后退两步,表情稀碎,“爹,我不想喝药。”
太苦啦,要鱼命了!
有灵泉液在,她还喝什么药啊。
谢云祁被逗笑了,把书放下,面色依旧苍白,声音温润的解释道,“妹妹,这是娘给你抓来调理身体的药,你底子太虚了,得抓紧补补!”
谢翀走过来,拎住小丫头的衣服,后又觉得不太对,这是女儿,不是儿子。
他只好抱起谢余,用自己一辈子都没这么温柔过的声音对小丫头开口,“不苦的,你二哥喝的药才苦呢。”
谢云祁捏捏鼻梁,有苦难言。
他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所以早就接受了与药为伍的现实,不敢抗拒半点。
苦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好吧,谢余抿着小嘴,不太情愿的接受了。
趁药凉的时间,谢余又去把鱼竿找出来,挨着谢云祁旁边开始钓鱼。
谢云祁看着她小人精的模样,微微一笑。
谢翀把凉好的药端给兄妹二人后,起身准备去打拳,又对一直忙个不停的小儿子开口,“云荆,好了,休息会儿再挖了。”
这孩子,傻乎乎的,都跟他说挖得土够多了,怎么还一直挖呢。
谢云荆熟练的挥舞锄头,摇摇头,继续挖着。
无奈之下,谢翀只得随他去。
成功钓到木系异能——治愈术!
谢余一愣,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刚开始钓就出宝物了。
木系异能?治愈术?她浅淡的眉毛动了一下,直接在识海中点击提取。
等了解完这个异能的使用方法后,她明白了。
原来这个治愈术是通过吸收植物的生命力转换成治疗疾病的能力。
这个能力可以给濒死之人续命,也可以给中毒之人解毒,大病小病都能救治,但唯独外伤情况是治不了的。
也算是个不错的能力了。
等一下,那这样说,她岂不是可以救二哥了?
嘿嘿!谢余微妙的目光落在谢云祁身上。
正在看书的谢云祁忽然打了个寒颤,抬头就对上自家妹妹古灵精怪的小眼神,他有些迷惑。
怎么了这是?
“妹妹,你是不是也想读书识字?来,二哥教你!”
他以为谢余是在看他手里的书,转念一想,她也六岁了,到了该读书识字的年纪,近来两日他咳嗽少,身子好了些许,不如抽空教教她。
哦,对了,还有大哥的孩子。
谢余摇头,然后又点头,俏皮的说道,“今天不学!
明天学!”
她想了想,确实得认字,但是今天时间不合适,她还得钓鱼呢。
“好!”谢云祁莞尔,又催促她赶紧把药喝了。
尝了一口药,果真不苦,谢余咕咚咕咚端起碗就一饮而尽。
在空间里钓鱼就是有些无聊,谢余转头看谢翀打拳,眼神忽然亮了亮。
这个拳法也是保命的本领,她想学。
谢翀养了几日,身上长了一点点肉,面容没之前那么吓人了,他想趁抄家前,养好身子,把从前的功夫捡起来,这样才能在流放路上保护好家里人。
瞧见女儿望过来的眼神,他打的虎虎生风的拳法不由得一顿,怎么了?想学啊?
可她现在小胳膊小腿,长身体要紧,想学也得再等两年。
习武可是个苦功夫。
一家人忙活一天下来,终于可以坐在饭桌上碰面。
顾明舒抱着洗了澡,剪了头发,穿着新衣服的小男孩儿过来。
他如今有名字了,叫谢铭。
谢铭因着对人不熟悉,还是一副拘谨状态,挨着顾明舒坐下,小手牵着她的衣袖,黑黝黝的大眼珠子里满是疏离紧张之意。
顾明舒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温柔的说,“铭儿,别怕,娘给你介绍,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亲人了。”
谢铭点头,看着围坐了满满一桌的男女老少,往顾明舒怀里靠了靠。
顾明舒挨个给他介绍起来,等介绍到谢余是他姑姑的时候,他愣了愣。
这个小姐姐不是姐姐?是姑姑?
他还是乖乖的叫了一声。
可把谢余高兴坏了。
崔六娘搂着谢余,摸摸她小脑瓜,打心底里感激她得紧。
傍晚她回来时,也亲自验证过了,铭儿就是阿舒的儿子,确认无疑。
失去了五年的孙子能重新归家,她心里的石头也总算是放下来不少。
多亏了小余啊。
晚上,崔六娘给谢余洗完澡,将她抱到床上擦头发,“小余,娘跟你爹商量了一下,打算给你换个名字,你觉得可以吗?”
她觉得女儿的名字里不该带这个余字,不好。
她们的女儿如珠如宝,怎么能是多余的呢,老四两口子真是个不靠谱的。
她昨晚睡前还在跟老头子商量呢,本来想白天跟她说的,但是太忙了没闲下来,晚上才有时间跟她嘀咕。
谢余躺在她腿上,感受着崔六娘温柔的擦头发动作,露出一道乖巧的笑容,“小鱼都行。”
名字一点都不重要。
她记住她是谁就可以了。
崔六娘笑笑,拿起她的小手,给她书写起来,“咱们啊,只是把这个余给改掉,改成瑜字!
咱们小瑜是块美玉,就该有好听的名字。”
谢余似懂非懂的啄啄脑袋,其实她想说,她也不识字啊,亲娘!
母女俩说着,眼睛还有些红肿的顾明舒走进来,手里拿着两件给谢余的新衣服,是她这些天自己做的。
今天洗好后晒干了,正好就给她送过来。
“大嫂?”
“娘,妹妹!”顾明舒温柔的开口,来到床边,将衣服递给谢余,“来,大嫂给你做了两身衣服,咱们试一下合不合适!”
谢余稀疏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崔六娘将她抱起来,手指梳理了几下,服帖后,拿起衣服给她穿上。
衣服布料用的罗布,摸着十分柔顺光滑,穿在谢余身上也是刚刚好。
一件天青色,一件淡黄色,瞧着清新可爱,都是最适合小丫头穿的颜色。
崔六娘摸摸她小脸蛋,欣赏起来,“好看,刚好合身。”
谢余摸了摸衣服,露出一口小白牙,开心地笑起来,“谢谢大嫂,小鱼很喜欢。”
她又有新衣服了。
顾明舒摇摇头,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心中踏实无比,“谢什么谢,大嫂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她听萦萦说了,能把铭儿找回来,多亏了妹妹的本领。
她也没什么好感谢的,只能以后多多照顾她一些。
崔六娘拍拍顾明舒的后背,安慰起来,“舒儿,既然铭儿回来了,你也该放心了。
别再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明舒眨眨眼,抱着谢余,亲了下她的小脸蛋,笑容灿烂,“娘,我明白。”
下午是哭了几场,可哭过后,心情好了不少,铭儿能够回到她身边,她就再开心不过了。
送完衣服,顾明舒又要回去陪孩子,崔六娘看着谢余睡下后,熄了灯,也离开了。
第二日,天不见亮谢余就被崔六娘从被窝里刨出来。
穿衣洗漱,出门采购!
崔六娘给自己打扮了一番,装作管家婆子的模样,抱着谢余,拎着一个篮子就出了门。
东市是专门卖粮油米面各种杂货的地方,崔六娘步行过来时,早市开始一会儿了。
贩夫走卒摩肩擦踵,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食物的香气也使劲儿往谢余鼻子里钻,她趴在崔六娘肩膀上,好奇的左瞧右瞧。
“娘,我下来自己走!”
她很重的。
崔六娘穿梭在人群中,拍拍她小的屁股,声音干脆,“不行,人太多了。”
这么多人,她可不放心孩子下来走路,万一磕着碰着,那她可舍不得。
“小余啊,饿不饿,想吃什么?给娘说啊!”
她出门早,大家都没起来,怕吵醒他们,她也没做饭,直接带着女儿就出门了。
“娘,小鱼什么都想吃。”谢余也没跟她客气,舔了舔嘴角,小肚子已经开始唱空城计。
崔六娘忍不住笑起来,视线从菜摊子上移开,寻找起吃饭的地方,“行,娘先带你吃饭去。”
汤包、馄饨、酥油饼、花生糕,小孩儿能吃的,崔六娘都给谢余买了一份。
这些不值钱,孩子喜欢吃,她也舍得。
她想着再过几日就吃不成这些了,还打算一会儿回去的时候,给家里人也带点。
毕竟家里也还有几个孩子,她不能厚此薄彼。
吃过早饭,崔六娘就带着谢余开始采买。
她们先来到种子铺,打算买些菜种。
“客人,您要选些什么种子,咱们家都有。”
现在已过春耕时分,店里买种子的人不多,崔六娘进去后,伙计立马打起精神迎上来。
崔六娘并不热情,慢慢把谢余放下来后,装模作样的开始挑拣种子。
“你家种子是还不错,买的多怎么算?菜苗儿还有吗?”
崔六娘哪里会挑种子,无非就是从这个伙计的表情,侧面印证种子的好坏。
确定这家能行后,她就打算采买。
伙计忐忑的心放下来,咧嘴大笑,“那是,我家种子出了名的好。
看您买多少,买够一两银子可以送五把葱苗五把蒜苗。
菜苗儿看您要哪种,晋国能找到的,咱们家啊,都有,齐全着呢。”
崔六娘点点头,指着店里所有的种子,气势沉稳道,“每样都给我包一钱银子的份量。
另外菜苗儿也一样。
白菜、豆角、苦瓜、茄子、辣椒、丝瓜、黄瓜、这几样都双倍份儿。”
种子可以多买些存放在空间里,反正也坏不了。
其实昨日她就该先把种子买回去的,忙昏头了。
伙计听得眉飞色舞,大生意啊!
“好好好,不过菜苗儿咱们家今天可能集不齐,您明日来拿行吗?”
菜苗还得去城外取回来才行,一般老客人都是提前通知他们。
崔六娘摇头,淡淡道,“我买这么多,一个人可拿不了。
干脆明天你们一起帮我送家里去吧。”
伙计犹豫了一下,对她开口,“客人,我们家送城里可以,送城外得看远近收车马费的。”
别耽误时间!天快黑了。
“啊!”小卢氏捂着脸,再也顾不得形象,放声啼哭起来。
她都—把年纪,居然还要遭受这等欺辱。
老爷他怎么就败了呢?
旁边陈氏见状,利索的取下身上所有首饰放进盘子里,脸色僵硬。
其他人也赶紧配合,生怕自己挨了打。
有人想要偷藏首饰,又被拉出去—顿打,谢家众人—脸死灰状,痛苦不已。
他们并不知道,更痛苦的还在后面。
门口的百姓这时反应过来,掀起轩然大波。
谢家居然被抄家了!
太可怕了。
打了小卢氏的官差收完首饰后,又来到崔六娘她们面前。
然而他只看了—眼,脸色就垮下来。
她们几人身上哪有什么首饰,连盘头发的都是木头簪子,这……
连谢府的奴婢都不如。
人家手上脖子上好歹还有金子做的首饰呢,她们……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给他的,没有也无所谓。
小卢氏捂着火辣辣的脸,又抬手摸了下耳垂,湿腻腻的,显然已经流血了。
她疼得倒吸口凉气,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感觉人生无望。
搜查的官差走过来,面色诡异的开口,“大人,谢家的人说,昨夜库房大火,所有东西都被烧了。”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抄家前—天突然来了场大火。
计超皱眉,看向面前跪倒在地的众人,心中冷哼—声,“总不能连灰都不剩吧?”
官差—脸不自在的点头,指着那冒烟的地方,“小的派兄弟们进去看了,库房所在位置,只有灰,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连瓷器啥的都没有。”
所以,库房应该早就被谢家人搬空了。
什么?计超眼底闪过—抹冷厉之色。
不过眼下抄家要紧,先把这群人给打入大牢再慢慢审问吧。
谢家所有人都六神无主,下人和主子被分开,押送的人开始清点人数,谢家大房就安静的站在角落中,什么也没说。
天牢阴森森的,风中带着—股萧瑟寒气,狭小的窗户口有微弱的光芒透进来。
谢家所有人被带到天牢时,已经是晚上。
谢家女眷被关押在—处,谢家男人又被关押为另—处。
众女眷看着昏暗的牢房,墙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她们捂着胳膊瑟瑟发抖,还没干的眼泪又不停往下掉。
众人刚扶着缓过来—些的卢氏坐下,就听见隔壁牢房传来—阵呼天抢地的惨叫声。
原来是谢家老二、谢家老三被打断了腿,谢家另外几个兄弟和晚辈—进牢房就发现了他们的惨状,担心的叫了起来。
老侯爷被单独关押在—处,他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女眷这边,也可以看到男监这边。
他面色苍白,身形佝偻,仿佛—夜间就苍老了十几岁—般,头发更是白了大半,原本—双明亮睿智的眼睛也变得混浊。
听见呼声后,他站起来,朝男监那边看去,意外看到坐在角落—言不发的另外五人。
他眼神闪烁,张口却是叫的谢二爷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川儿,扬儿,你还好吧?云逸,你爹和你三叔怎么样了啊?”
皇上盛怒之下,施以重刑,谢川和谢扬两兄弟被杖责五十,刑还没用完就晕过去了。
只是他没想到下手的人那么凶残,直接把两人的腿都给打断了。
谢云逸脸上青紫交加,抱着自己晕过去的儿子,又看着昏迷不醒的亲爹,他心中悲愤交加,张了张口,—时难以启齿。
谢云山站在天牢中,环顾四周后,麻木的抱着脑袋靠墙坐下。
没了,—切都没有,他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没了!
谢云桐也是谢家二房的儿子,不过是庶子,在所有人都没回答后,他抹了把眼泪,沉声开口,“祖父,爹和三叔昏迷了,都叫不醒,怎么办?咱们可以请大夫来给他们看看吗?”
尽管他知道这不太可能,可皇上不是还没定他们家的罪吗?总不能就这样放任他爹死在牢中吧。
老侯爷双手扶着监牢的柱子,两行清泪潸然而下,无奈又伤心的摇摇头。
自然是不可以,他刚才就已经问过了。
小卢氏听到夫君受伤的消息,急得不行,眼泪狂飙,隔着监牢大声询问起来,“夫君,二郎……夫君,你怎么样了啊?”
谢三夫人没有说话,也并不着急,只是静静的坐在茅草上,搂着自己病体孱弱的小女儿,担心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深感惭愧。
倒是谢三的—众妾室们,个个急得不行,跟着小卢氏—起嚷嚷,哭喊连连,显得十分担心他的模样。
啪!
鞭子抽打在小卢氏胳膊上,恶狠狠的狱卒十分用力,大吼—声,“都给老子安静点,当这里是菜市场呢。”
小卢氏又挨了打,急忙缩回手,疼得她哇哇叫。
卢氏恢复了些精神,她看着对面—脸沧桑的老侯爷,长叹—声,全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情。
—夕之间,大厦倾倒,—无所有。
崔六娘选了个靠近床边的角落,率先占据着,搂着怀中娇小的女儿,微微—笑,“小瑜,没事吧,怕不怕?”
柳萦萦和顾明舒—左—右靠坐在她们身旁,耳边嗡嗡作响,尽是谢家女眷绝望的哭喊声。
谢瑜摇头,乖巧的说道,“娘,我不怕的。”
目前来说,暂时没什么可怕的。
只是没办法进空间和修炼了而已。
“呜呜呜,姨娘,我好害怕!”谢家二房的年幼庶女抱着自家姨娘的胳膊,无助的哭泣起来,“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她好累,又累又饿,今天中午只是粗略吃了几口饭,到这会儿,已经有些坚持不住。
谢二的年轻妾室伤心落泪,抱着女儿在—旁无声落泪,根本不知怎么安慰她。
她也害怕啊。
“不怕,不怕,颖儿,咱们很快就回家了。”
天色—点点黑下来,牢里的谢家人也慢慢冷静下来,—个个形容枯败的坐在茅草上,眼里充满绝望。
谢家众人在大火中惊魂未定,又遭遇抄家这—祸事,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卢氏恢复了些精气神,靠坐在墙边。
忽然,她看到了角落中默不作声的崔氏她们,不禁皱起眉头。
“你们怎么还没死?”
不应该啊。
众人听见这话,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却又见卢氏指向崔六娘,颇有—番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们怎么在这儿?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
顾明舒皱眉,眼神古怪的看着卢氏,扯了扯崔六娘的袖子,“娘,那儿有—个疯婆子叫你呢。”
她的声音不小,但在安静的牢狱中十分清晰。
谢瑜差点没笑出声,原以为自家大嫂是个老实温顺的人,没想到—开口也有把人噎死的功力。
卢氏果真气的脸色微僵,嗓音尖锐,“崔氏,你这哪里娶回来的贱妇,竟然这样说自家长辈。”
崔六娘轻皱眉,护着顾明舒,言辞冷冽,“长辈,你算哪门子长辈?我婆母早就仙去多年,你还没死呢,充什么长辈。”
“都是你妹妹钓的。”崔六娘喘了口气,先坐下休息了一会儿。
捡不动了,腰疼。
顾明舒和柳萦萦放下手里的东西,也走过来。
“欸,我认识,这是乌鱼!”柳萦萦指着几条肥壮的鱼开口,声音清脆悦耳。
“妹妹真厉害!”
顾明舒给崔六娘搓了搓腰,担忧的问,“娘,还好吧?怎么不叫我们一起去?”
“……”她怎么知道会钓这么多鱼。
崔六娘笑笑,夸赞的看向谢余,“小余太厉害了,看来咱们家这几天,都得吃鱼了。”
谢余咧嘴一笑。
谢云澜兜着衣服走到谢云祁面前,跺跺脚,傻里傻气的开口,“二哥,快数!”
他拿不住了,好重。
二哥最会数数了。
交给他最放心。
谢云祁挑眉,这又是哪来的铜板和碎银子。
柳萦萦帮忙接过,掂了掂,“这么多铜板,难不成都是卖鱼得来的?”
谢云荆露齿一笑,二嫂猜对啦。
他还从胸口掏出了两锭银子,比划起来。
谢云祁看懂了一半,“卖了很贵的鱼?”
什么鱼这么值钱。
他指向老鳖,就是这个。
谢云祁笑笑,拢了拢披风,“你们今天运气真不错。”
谢云荆也觉得。
与此同时,兄弟二人不知想到什么,齐齐沉默下来。
运气好?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家中听见这几个字了。
“好了,云荆,快帮娘把鱼分开装起来,不要都要憋死了。”崔六娘歇了会儿,站起来,去厨房拿了两个木盆出来。
鱼太多,再不分开装,就要挤死了。
乌鱼可贵着呢,不过也没那么容易死。
谢云荆又小陀螺似的忙起来。
谢云澜把谢余给他专门留下的老鳖抱走了。
“云澜,小心咬到你。”谢云祁担心的叮嘱道。
这家伙,就喜欢这些玩意儿。
可鳖是不长眼的家伙,稍不合适就要咬人。
“让你嫂子帮你装在盆里行不行,云澜!”
别走了。
当心啊。
谢云澜自然拒绝,他恨不得抱着这东西睡呢,“不要!不要!”
院子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就连埋头干活的谢云霆都被感染,跟着笑了笑。
谢余把鱼竿放回屋子里,也来帮忙,但被柳萦萦直接拎走了。
“来,小余,嫂子给你做了两身衣裳,咱们试衣服去。”
蹬了蹬自己的小短腿,谢余表示挣扎不了半点。
傍晚,院子里飘满香味儿。
崔六娘端着鱼汤和榨碎的鱼肉米饭先去给谢翀喂食,谢余想了想,跟着进去。
床上,瘦的只剩一点皮包骨头的中年男人被崔六娘轻手轻脚的扶起来,侧卧着,然后她拿来一根软管,熟练的开始喂饭。
从男人硬挺的轮廓中能依稀看出从前俊朗的丰姿,只是眼下他情况不妙,似乎只剩一口气了。
崔六娘看了一眼谢余,嗓音温和的说道,“是不是还从来没有见过你大伯父?”
“当年你出生时,他还在边境杀敌,一晃都已经六年了。”
“大伯母,我觉得大伯父会好起来的。”谢余乖乖的站在旁边,十分认真的说道。
看来得偷偷把丹药给大伯父吃下去。
不然等流放的时候,他这样太容易见阎王了。
崔六娘心头一暖,唇角上扬,“我也盼着这一天呢。”
可身为大夫的她十分明白,自家夫君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很多时候,她都探不到他的脉象,最近些时日,她都提心吊胆的守着。
戎狄人,她一生中最大的恨啊。
喂完饭,崔六娘就带着谢余出去了。
“来了,最后一道清蒸鳜鱼!”顾明舒端着淋了热油,香喷喷的鳜鱼走进主屋,轻轻放在桌上。
得,桌上全是鱼。
顾明舒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今晚的菜可真有特色。
谢云荆把谢云霆推过来,给他摆放好碗筷。
吃饭时,都是他负责照顾大哥,二哥和娘照顾三哥。
柳萦萦给谢余先盛了碗鱼汤,“小余,今天辛苦了,快尝尝二嫂的手艺。”
谢云澜把碗伸过来,理直气壮,“要喝!”
好香好香。
柳萦萦轻笑,又给他盛了一碗,“云澜今天也辛苦了,慢慢喝。”
谢云祁制止了她要帮自己的举动,反而给她先盛了一碗,“娘子快坐着,我自己来。”
开春了,他身子好了许多,能自己来的,就自己来吧。
等崔六娘动筷子后,谢余尝了一口美味的鱼汤,简直鲜得掉眉毛。
太好喝了。
“咕咚,咕咚……”谢云澜也是这样认为的,快速把碗里的汤解决完,又开始让柳萦萦给他盛第二碗。
“夫君,再喝一碗吧,这可是妹妹亲手钓的乌鱼,瞧着都比外面卖的肥美。”顾明舒看谢云霆也喝完第一碗,脸上笑容加深,起身给他添了一碗。
自家夫君胃口时常不好,难得他今晚喜欢这汤,还好她炖了两条乌鱼,应该够喝吧。
谢余吃了口美味的红烧鱼,笑眯眯的看着大家,“大嫂二嫂做的鱼也好吃。”
两人对谢余温柔一笑,美得谢余心里直冒泡。
大嫂二嫂真好看。
谢余坐在柳萦萦和顾明舒中间,被她们细致的照顾着。
她年纪小,两人给她夹的鱼肉大都是鱼腹位置,只有大刺,不容易卡住。
吃鱼是个细致活儿,屋中所有人除了一开始说两声,后面都只顾着埋头吃鱼了。
晚上,谢余吃的太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怎么也睡不着。
崔六娘端着一碗山楂水,敲敲门走进来,笑眯眯的对谢余说道,“阿余啊,来,大伯母给你熬了一碗消食的甜汤,快趁热喝了。”
她在隔壁都听见谢余打嗝儿的声音了,想来是晚上吃的太多,有些难以消化。
谢余从床上翻身爬起来,动作麻溜,又忽然打了个嗝儿。
她捂着小嘴,窘迫一笑,羞涩极了,“大伯母,我没事的,太麻烦您了。”
她只是喜欢吃鱼,但忘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一时不察就有些吃多了。
崔六娘坐在床上,把碗递给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傻孩子,这有什么,不麻烦的。”
她喜欢谢余,小小的一团,看着都可爱。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有什么事儿一定要给大伯母说,知道吗?”
小丫头心思单纯,又无人教导,做事小心翼翼的,她有些担心她遇到事不给自己吱声。
一家子,本应是同气连枝才对。
“好!”谢谢捧着比她脸还大的碗,乖乖点头。
崔六娘展颜,看着她把汤喝完了才起身离开。
第二日,固定的时间,厨房飘来一阵浓郁的药味儿。
墙角根儿有人骂骂咧咧,说药味儿太臭,再吃也是没用的,还不如留着银子买棺材,谢余皱起小眉头,顺着声音看去。
那边是什么地方?
她有些不满,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那边丢去。
“别,阿余……”谢云祁没来得及阻止自家堂妹,眼见她气冲冲的捡起石头就砸了过去。
哎哟!
墙角根儿的人被砸个正着,发出一声痛呼。
谢云祁愣了一下,啊,砸中了这是?
他看看距离不近的院墙,又看看瘦瘦巴巴的妹妹,来到她身边,有些不可思议的替她拍拍手上的泥巴,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阿余,下次可别这样了。”
不知道这丫头哪来的劲儿,这么远都丢中了。
那边是三房的院子,家里熬药时,药味儿总是容易被风吹过去,其实也不怪她们恼人,谁让她们挨着大房的院子,隔三差五都能闻到一股药味儿呢。
“二哥,我是不是惹祸了?”谢余站在原地,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拘谨,声音细弱的问。
她只是有些听不下去,那人越骂越难听,显然是故意的。
“没有,阿余没做错。”谢云祁给她拍拍裙角的尘埃,笑容晏晏,“跟你三哥玩去吧。”
他倒是觉得阿余勇敢。
谢余点点头,转身跟谢云澜一起抓蚯蚓去了。
她本来是想找个空闲时机,给大伯父药里放那颗丹药的,可厨房有人寸步不离的守着,根本不给她机会。
她只能另外想办法。
下午,谢余依旧想要出去钓鱼,崔六娘应允,谢云澜高兴的蹦哒,然后用绳子牵着昨天得来的那只老鳖,屁颠屁颠的出了门。
今日谢云荆学聪明了,他拎着两只桶出门的。
以防万一。
可等兄妹三人到了昨日钓鱼的位置才发现,岸边竟坐了一排拿着鱼竿钓鱼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谢余呆呆的抓抓头发,这是什么情况?
谢云荆倒是一眼看破,估计是这些人听说昨日堂妹在这儿钓鱼钓得多,风水好,所以今日他们也跟着凑热闹。
钓鱼多不是什么问题,可昨日不少人瞧见谢余钓起来的鱼卖了高价,肯定眼热得紧。
谢云荆看了半天也没见有谁钓起来一条鱼,眼瞅着各个都不耐烦起来后,他心中一笑,带着谢余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桥下的位置,安全还不被打扰。
但旁边有一个钓鱼的老伯。
谢余不在意,其他两人就更不用说了。
谢云澜把小板凳放在谢余不远处,坐下后开始逗自己手里的老鳖玩。
谢云荆帮着她挂鱼饵,动作堪称熟练。
谢余没有等待,第一竿的时候就把太上仙竿附在鱼竿上,开始钓宝物。
太上仙竿这个名字还是昨晚谢余研究时发现的,她一直以为这个鱼竿没有名字,没想到人家竿上就了刻着名字呢。
囧!
思考时,河鱼上钩,一旁扎马步的谢云荆见状,还是很惊奇。
看来跟在什么地方钓鱼没关系,还是得看人。
阿余这刚坐下呢,鱼就上钩,跟昨天一模一样。
旁边钓了许久才钓上来一条鱼的老伯用余光看了一眼兄妹三人,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又沉沉的闭上眼,等待着自己鱼竿儿的动静。
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谢余伸了个懒腰,生出一丝困乏之意。
手里的竿儿又动了。
一条肥硕的鳝鱼被钓上来,谢余差点吓得扔竿子,以为自己钓到了蛇。
谢云荆偷笑,轻轻拍拍她肩膀,利索的把鳝鱼取下来。
这条鳝鱼好肥,加上昨天的,正好可以烧一锅。
一刻钟后,一个木桶就已经满了,鱼尾拍的水花四溅,谢云荆笑得两眼弯弯。
旁边大伯悄悄把鱼竿儿往谢余下钩的地方挪了挪,满眼惊奇。
真是开了眼了,他在这条河里钓鱼十几年,最多的一日才钓上来三四条。
护城河的河水是流动的,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实则下面水急着呢。
小丫头的运气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这不,又上鱼了。
谢云荆为自己带来两个装鱼的桶而感到机智(。ò ∀ ó。)。
过了一会儿,柳萦萦从家里找出来,东找西找才看到她们三个。
有了帮手,谢云荆就可以去卖鱼了。
他把桶拎到桥上,找来一把结实的茅草,驾轻就熟的开始售卖。
谢云荆今年十五岁,十岁之前,他是衣食无忧的富贵公子,唯一吃过的苦就只有习武时早起的那一会会儿。
然十岁后,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也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变成了自食其力的普通少年。
这些年,他见惯了人情冷暖,世间疾苦,所以并不觉得当街售卖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反而兴致勃勃。
一桶鲜活的好鱼,没多久就卖完了,柳萦萦又拎来另一桶。
在他兜售这桶时,下面疯狂上鱼,柳萦萦都看呆了。
她约莫能想象昨日妹妹究竟钓了多少鱼上来,可这还是她熟知的护城河吗?
柳萦萦把空桶送下去,又上来打算和谢云荆一起卖鱼,却又被谢云荆赶下去了。
谢云荆拍拍自己的胸口,表示不需要她帮忙。
二哥说过,二嫂出身书香门第,性情温和,身份娇贵,本不该嫁进他们谢家的。
让他要千万敬着二嫂,别让她受累。
谢云荆都明白。
原本和二哥有婚约的柳家姑娘,嫌弃谢家大房落魄倒霉,根本就不愿意履行婚约,碍于情面和名声,他们只好把前头原配夫人留下的女儿嫁过来,也就是现在的二嫂。
二嫂在家中已经很辛苦了,他不需要她再劳累。
叮!成功钓到过目不忘技能。
谢余抬竿的动作一顿,眼中暗喜。
这两日运气不错,连着钓到宝物。
过目不忘啊,这个技能还不错。
技能直接提取,谢余没察觉任何异样,处变不惊的抛出鱼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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