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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心肠后续

李卿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蛇蝎心肠》是作者“李卿落”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李卿落李卿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真假千金全家火葬场绝不原谅】李卿落是流落在外的将军府真千金。就在她被寻回府当日,假千金李卿珠留下绝笔书信,自焚而亡。大哥说:“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回来,珠儿就不会想不开!”爹娘看向她的目光,也含着复杂和犹豫,甚至痛楚难熬。李卿落这才明白,他们是后悔接她回来了……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婿:“你这等逼人去死的毒妇,我就是终生不娶,也绝不会娶你!”假千金成了家人心中的白月光,吃尽苦头万般讨好他们的李卿落......

主角:李卿落李卿   更新:2024-12-20 1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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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卿落李卿的现代都市小说《蛇蝎心肠后续》,由网络作家“李卿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蛇蝎心肠》是作者“李卿落”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李卿落李卿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真假千金全家火葬场绝不原谅】李卿落是流落在外的将军府真千金。就在她被寻回府当日,假千金李卿珠留下绝笔书信,自焚而亡。大哥说:“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回来,珠儿就不会想不开!”爹娘看向她的目光,也含着复杂和犹豫,甚至痛楚难熬。李卿落这才明白,他们是后悔接她回来了……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婿:“你这等逼人去死的毒妇,我就是终生不娶,也绝不会娶你!”假千金成了家人心中的白月光,吃尽苦头万般讨好他们的李卿落......

《蛇蝎心肠后续》精彩片段

  上一世,李卿落还真如祖母说的这般,死在了他李恪川的手里。
  裴老夫人才懒得管他李朝靖的心情如何。
  直接就继续骂道:“他们母子二人合起火来想要收拾落儿,就说需要取血割肉入药,才能治这眼疾。当日要不是落儿恰逢意外中了毒,曲氏你是否现在还真要喝你女儿的血,吃你女儿的肉啊?”
  “你给她喂过一顿奶吗?你抱过她一次,哪怕摸过她脸一次吗?”
  “还好意思要她的血肉,你真够好脸的!”
  “怎么,需要用你儿子的血肉,就舍不得了?”
  “哼!别说我冤枉你们。这曲氏眼疾喝的药渣,我让人去找过,也派人去那江大夫药堂里,取了一份药方回来。用的都不过是寻常的药罢了,怎么就不见什么珍贵难寻的,就把你眼睛给治好了?”
  裴老夫人这话什么意思,李朝靖都听明白了。
  他瞪着眼看向妻子和儿子,显然这时候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你!你们!你们不想看见她,就别让她去跟前好了,为何非要做这些?”
  害的他现在被牵连遭受亲娘的这些无端怒火。
  他这亲娘火性可是大得很,当年对他这亲生的儿子彻底失望后,都能一走三十年。
  足以可见,那是轻易不能惹的!
  李朝靖气呼呼的瞪完心虚的曲氏和皮肉不痒的李恪川,又去看李卿落。
  裴老夫人立即护着李卿落,并将李朝靖给瞪了回去。
  “你看她做什么?这些事,落儿一个字也未曾向我告过。”
  “你这个亲爹,不管她,也不问她。你难道还不知,她这几日都失踪不见,甚至连命都差点没了?”
  李朝靖满脸惊诧:“怎么会?母亲这是何意?落儿近来都不在府中吗?母亲之意,落儿是失踪了?”
  “川儿,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李朝靖脸上终于带了几丝怒意。
  这才知道,府中发生了这么多,他这个一家之主竟全然不知的事。
  裴老夫人不等李恪川答话:“你问他,他能说出什么老实话来?事情都是他做的,他的话,自然就不可信了。”
  “落儿,你说。”
  裴老夫人拍了拍李卿落的手,给了她十足的底气。
  李卿落点点头,“是,祖母。”
  祖母替她如此大动肝火,李卿落当然不会不识抬举,再假装要遮掩什么了。
  而且,时机也到了,她这回更没有要再忍的必要。
  她低垂着头,娓娓道来:“那日,母亲房中的晴依,说母亲要见我,我便带着雀儿去了。却不想,大公子会埋伏在房里,并将我打晕,然后带去了李卿珠的坟前。”
  “大公子说,要我在李卿珠坟前烧纸磕头认错,而且还要磕一百个响头。不然不给我吃饭,不给我喝水,要我就做李卿珠坟前的一条狗。”
  “不仅如此,大公子还要人挑断我的手筋脚筋,并打断我的腿。”


  他一把夺过奴仆手中的铁棍,扬起就朝李卿落的腿狠狠敲去。
  然而突变就在这一瞬间。
  原本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李卿落,突然手脚都得了自由,在那铁棍扬起往下敲来的一瞬间,她卧在地上猛地一个翻滚。
  手中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拔鞘就向李恪川的脚上刺来。
  李恪川气笑了。
  那一棍直接转了个方向,重重击向李卿落的背。
  转而低手并一把抓住了她还未落下的手。
  李卿落痛的一声惨叫,嘴角再次有鲜血溢出。
  李恪川:“你竟然在身上藏了刀?可惜,你遇上的是我李恪川!”
  他是少年将军,武艺高超,一般的小喽啰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个蝼蚁,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李恪川本想一脚将她踹开,但他突然念头一转,然后拖着亲自抓起李卿落的头发,将她的整个脸都用力摁在李卿珠的坟前。
  “既然你那么想让我亲自动手,那我就亲自压着你,给珠儿磕一百个响头好了。”
  李恪川说完就要抓起李卿落的头重重往下磕去,李卿落却冷冷笑了一声。
  “你做梦……”
  李恪川没有听清,凑了过来:“你说什么?”
  李卿落扭头看向终于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嘴角笑容渐渐扩大:“我说过,我本就无错……所以,你做梦!”
  说完她眸中厉光乍现,一抹凶狠闪过。
  李恪川太过狂妄自大,所以大意轻视了李卿落刚刚的一切行径。
  甚至他抓着李卿落持着匕首的手,却一直并未将她的匕首击落。
  然而,李卿落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一直的故意激怒,不要命的一直诱导他亲自动手,甚至不惜和他彻底撕破脸皮。
  这一切,都是为了寻找,唯一能反击他的机会!
  李卿落早已松开了匕首这一端的手柄,在李恪川彻底靠近她时,这一端的铁杵顺着方向就向李恪川的脖子狠狠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
  李恪川察觉到了危险迅速推开了李卿落的手,但锋利的铁杵仍然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重重的口子!
  可惜,没有彻底捅进去。
  不然,他今日就算大罗神仙,也难以救命。
  “贱人!”
  李恪川破口大骂,伸手想要直接掐死李卿落,李卿落手中匕首此刻一个翻花转动,再次刺向李恪川——
  李恪川逼不得已向后仰去闪躲,并松开钳制住李卿落的另一只手。"



裴老夫人伸手狠狠一击竟然给挡了回去。

李卿落急切的拉着裴老夫人,“您没事吧?”

眸中的焦急,几乎都要溢出。

这贵人竟然是一个王爷!

李卿落心中骇然,只怕自己会连累了祖母。

裴老夫人摇了摇头,张嬷嬷她们都立即围了过来。

“老夫人。”

“姑娘。”

大家心中都有些愤怒,毕竟李卿落也并非故意冒犯,若不是老夫人护这一下,李卿落岂不真的被挖了眼睛?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那近侍挨了裴老夫人一掌,竟还跑到肃王跟前恶人先告状:“王爷,那个贱婢以下犯上,竟敢冒犯您,奴才不过想给她一个教训罢了。谁知……却惹了那老夫人好大的怒气。”

段容时却并未理这近侍,只是睨视了一眼身后的追雨。

“将他双手砍了。”

追雨:“是,王爷。”

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追雨的一双弯刀已经出鞘,‘哗啦’一声,一双手齐齐落了地。

那近侍倒在地上痛的打滚,厉声嚎叫:“王爷为何……为何——”

段容时眼底只有嫌弃:“那女娘的一双手,倒是能做几道可口的饭菜。你若是挖了她的眼睛,一个瞎子,还如何做个厨娘?”

那近侍完全不能接受:“我、我日夜侍奉你跟前,竟还不如一个厨娘?”

随即眸中透出无尽的怨恨瞪着肃王,他大骂了一声:“你个疯子——”

脑袋一偏,一枚飞针已从其口中飞出。

段容时身后的侍卫还未飞出,他自己便身子只不过向后微微一仰,抬手间便已夹住那枚飞针。

转而低手一弹,飞针射入近侍眼中。

顷刻间,那近侍就已惨叫着爆了毙。

七窍流血,死状凄惨无比。

段容时并未向这边已经个个面色雪白的众人解释什么,只是遥遥的朝裴老夫人点了点头,然后便调转马头,继而继续驱马前行。

裴老夫人还算镇定,拉着李卿落:“咱们也继续跟着上路吧。”

回到马车上,裴老夫人将张嬷嬷叫了进来。

“这些匪徒,为何出现的如此蹊跷,你听到那边他们的审讯没有?”

张嬷嬷看了眼李卿落,发现她还算镇定,心道:果然是老夫人的亲孙女,这阵仗没有吓哭,也算是有点胆色了。

“回老夫人,这些匪徒就是冲着咱们来的。不过这些人只说,是城中有人给钱,他们办事。但究竟是谁,他们自己也并不知其身份。”

问不出来,那肃王竟将人全给就地正法。

做事手段,可谓狠辣。

李卿落则捏紧了拳头,这么巧?冲她们来的?

李卿落:“祖母,是有人不想咱们回家。”

裴老夫人显然也想到了,不过她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显然,她老人家心里也是门清的,只不过不想与李卿落深究此事。

李卿落心道:昨日李恪川知道他们今日要下山进城,今日就有了埋伏。

李恪川必然会将此消息告知全家,所以是李恪川,还是……李卿珠?

李卿落认为,必然是这二人其中之一脱不了干系。

如此,就等不及了?

李卿落掐着拳头,手心都掐破了也毫无知觉。

裴老夫人看她一眼,拍了一下她的手,才继续道:“传闻那肃王性情暴戾,喜好阴晴不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但今日若不是碰巧跟着这肃王,只怕咱们这几个老家伙,还真要吃些苦头。”

“落儿,往后你若是再遇上这肃王,切记一定要远离此人!听见了吗?”

李卿落低头应声:“是,祖母。”

她心道:她哪有什么机会再与此人有什么交集?

她只是没想到,住在苍松后山小院的贵人,竟然会是肃王。

想起那双眼睛,她也无法控制的浑身发冷。

上一世,她便是在李家后宅也听过此人的名声,传闻他性格乖张暴戾,偏执阴狠,杀人如麻。

而且,当今圣上对他这个儿子,无论行事如何疯癫出格,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纵不管。

所以,整个朝堂之上,几乎所有人都对这肃王是即畏惧,又心生不满。

李卿落也是上一世无意间听到李恪川和李朝靖父子二人谈话,才知此人一二。

但她没想到,这肃王,竟拥有一副那样的容貌。

明明如神明一般圣洁干净,却偏在这红尘,满手杀孽。

不想此人,李卿落又望向裴老夫人,开口求道:“祖母,落儿,想求您帮落儿一件事。”

裴老夫人想先听听是何事。

李卿落道来:“落儿想请您安排人手,快咱们一步先行回城。然后不要进府,只在将军府外四周转悠。”

裴老夫人不解:“这是何意?”


几个嬷嬷皆是沉默的跪在廊下。

李卿落也跪在其中,脖子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让裴老夫人看见都一阵肉痛。

她胆子倒是不小,竟敢拿剪刀与她哥哥对峙,算是有些胆色。

“落儿,你快起来吧!此事,你确实无错。”

张嬷嬷上前去搀扶李卿落,李卿落却不肯起来。

她抬头,一脸焦急的望着裴老夫人,说出自己的恳求。

“祖母,虽然翠儿并非我的人,但她好歹也伺候照顾了我几日,今日她也是受我牵连才会被大公子迁怒。”

“只是,她以前虽是母亲身边的人,可她也不过是个三等的婢女,自然不会有人在意她的死活。但请祖母能帮落儿,至少将翠儿的一条命保下来!”

李卿落如此真情深切的想要保住一个婢女的心情,将张嬷嬷她们都给感动了。

这世上,还能有如此为了她们这些不值钱的命,而肯下跪求情的主子?

而她们主仆,也才不过相处了数日罢了。

要说多深的感情,必然也是没有的。

足见,李卿落是个多么重情重义之人。

大家都红了眼眶,望着裴老夫人,等她下决策。

裴老夫人又岂是那狠心绝情的人?

她最看重的,也从来都是情义。

她让张嬷嬷将李卿落先拉起来,然后这一边让另一个嬷嬷拿着自己的令牌,必须去李恪川的院子,将翠儿给带回来。

“你放心,此事你父亲虽说要就此作罢,但祖母定会给你做主的!”

裴老夫人要给李卿落撑腰此事,除了李恪川做的实在狠毒过分之外,李恪川竟然敢跑到自己院子里来闹事,等于是彻底藐视了自己这个当祖母的,这让裴老夫人感到无比气愤!

这个家,还当真是无人将她放在眼中了!

裴老夫人放下狠话,说若是今日之事,李恪川不拿出态度来,那李卿珠的丧礼,也没必要再举行下去了。

此话一出,虽然举家上下都很气愤,可却又不得不都跟着妥协。

李卿珠是整个将军府的明珠,但在裴老夫人眼中,就是一个小野种。

而裴老夫人如今虽然才刚刚回来,三十年也未曾掌管过将军府,但显然李朝靖夫妇,也不得违逆孝纲常伦,所以只能令李恪川赶紧将人交出去。

当晚,翠儿就被送回了静慈堂。

虽然她受了一点皮肉伤,但好在还没有什么性命之危。

而且,曲氏许是为了表示一点诚意,让人把翠儿的身契也一并送到了静慈堂。

“夫人说,这两日府中乱忙,她也实在抽不出精力来安排二姑娘的事,所以还烦请老夫人看着帮忙安顿一下便可。”

“这是夫人让奴婢送来的两匹布,还有一些首饰,都是早就准备要送给二姑娘的。”

“其余的,要等这段时日过后,再给二姑娘仔细安排。”

曲氏的人说完就赶紧溜了,丢下两匹颜色暗沉,连裴老夫人都瞧不上的普通料子,还有一个小匣子。

裴老夫人打开小匣子,里面的首饰不过两三样,款式先不说老旧,一看就是都不值钱的东西。

裴老夫人脸色沉得都能滴出冰来。

“就算是打发叫花子,也不是如此寒碜吧!”张嬷嬷在一旁小声嘀咕。

裴老夫人哼了一声,将手中拿起打量的东西丢了回去。

“真是个拎不清的蠢货!将军府就缺那点儿东西了?这还是她自己亲生的骨血!十几年来没有疼过,却只准备了这么点儿见不得人的,真是丢人!”

裴老夫人本打算让人都给丢了,却被李卿落拦了下来。

“落儿不觉得丢人,这些已经是落儿见过,最好的东西了。祖母便留给落儿吧。”

李卿落并未说假话。

她从前在刘家,穿的都是破破烂烂,几乎全身都打满了补丁的粗布麻衣。

寒冬腊月,春日酷暑,穿的都是那两身,想要一套应季或是完好的,从来都是奢求。

如今她身上这两身干净朴素的衣裳,都还是张嬷嬷当初准备了带过去给她换上的,已是李卿落穿过最好的衣裳了。

张嬷嬷原本想的是路途遥远,穿的简单些,如此也不会引人注目。

却不想一来就耽搁了这么久,到现在都没有给她置换一身新的。

裴老夫人瞧着,都觉得有几分心酸。

不过,她觉得也不能任由此事如此发展下去,若是让这丫头心里充满了对她爹娘的怨恨,对她可没有什么好处!

“你那爹娘……怕是如今还未从那李卿珠惨死的悲痛中醒过神来,所以……你也别怪他们。等到你娘伤心过了,总会看到你,想起你的。那时,她什么好的,还不得紧着你?她也就你这一个亲生的女儿。”

李卿落低头答是,心中却并未因此话而泛起丝毫波澜。

祖母,不会的。

便是她李卿落死了,她的亲爹亲娘和哥哥,也根本不会为她心痛,更别提多看一眼了。

如今的这些不用心,也早已是她预料甚至曾经已经经历过的。

这一世,至少还有个静慈堂让她能有个遮风挡雨,上一世的凄苦……不提也罢。

李恪川许是怕李卿珠的丧礼当真会被裴老夫人所阻,怕出什么幺蛾子让他心头的宝贝妹妹死也不安宁,所以也咬牙拿了一些东西出来,当作是给李卿落的赔礼。

他的东西,竟然都比曲氏给的要好些。

是一匣子品相并不太好的珍珠。

“这东西,便是磨了来敷面,都有些次了。”

张嬷嬷心疼的叹道,知道这一家子都是彻底敷衍此事的,看向李卿落的眼神更是心疼。

李卿落却并未计较。

上一世,她连这些都未曾得到,这一世,这已算是个不错的开端了。

而且这些东西留着,她也自有用处。

李卿落谢过裴老夫人和嬷嬷后,便拿着这些东西都回了房去。

裴老夫人见她离开,才让张嬷嬷去张罗一下买些年轻鲜艳的好布匹回来,什么头花,珠钗,都要时下金陵城小女娘们都最喜欢的。

“对了,你明日亲自去芳香斋,买几盒雪肌丸和霜肤膏回来,然后给她送去用!”


今日的事,并非裴老夫人重拿轻放。

而是她还要听一听,李卿落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李卿落起身,先在裴老夫人脚边坐下。

然后低头,温顺的趴在裴老夫人的膝盖上。

“祖母,对不起。落儿借着您的势力,今日真的,好好的出了一些气……”

虽然,心里也并没有痛快多少。

但是祖母骂的那些话,句句真心,都是为了李卿落。

她虽然有利用祖母,借着祖母的势力的心思才走到这一步,但实在惭愧至极,所以想让祖母知道,她其实是个多么阴私的人。

裴老夫人却并没有怪罪她。

反而温柔的摸摸她的头。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也是走投无路了。”

“我们祖孙俩,何其相似?”

“只是我曾经有个厉害的娘家,祖母自身也有底气,所以才能一甩袖子,远离红尘。但是你呢?”

“你身体里流的,可也有我的血。你的遭遇,怎么能让祖母不心疼?不去管你?”

“祖母愿意被你借势,从祖母同意和你下山的那日起,祖母就是愿意的!”

原来,祖母什么都明白?

李卿落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卑鄙!

没想到,她重生一世,还能收获真正的亲缘之情。

那便是她上一世错过的祖母!

祖母的真心,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

这一刻,祖孙俩握着彼此的手,缺失的所有情感,好似都在这一刻找到了甘霖,浇灌了她们早已干涸的内心。

以后,她们再也不是孤独的了。

祖孙俩相视一笑,这一瞬间,之前所有的阴霾误会,好似都跟着一起烟消云散。

裴老夫人心情好了很多:“祖母以后不强求你去他们跟前,去修复什么狗屁父女母女兄妹情了。他们没心,祖母有!”

“我们落儿以后有人疼,我们落儿以后,就跟着祖母好不好?”

李卿落笑了:“好。祖母,我跟着您上青松观去吧?落儿愿意青灯一辈子。”

裴老夫人戳戳她脑袋:“傻孩子,还是嫁人去吧。去山上,虽然去远离了红尘,但是太苦了。”

苦?

怎么会呢?

有祖母呀。

李卿落还不明白。

裴老夫人不与她说这个,又问了一遍,她到底想如何收拾李恪川。

李卿落:“祖母,孙女心里确实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裴老夫人:“你说,祖母听听。若是可行,祖母可以帮你!”

李卿落摇了摇头:“祖母,这件事您让孙女自己做吧,您毕竟是他祖母,下不了手的。”

裴老夫人冷哼一声:“瞧不上谁呢?我的心,硬着呢!”

李卿落笑:“不,祖母是世上,最心软的祖母。”

裴老夫人搂着她,高兴不已:“小猴头。罢了,我把邓嬷嬷派给你,以后她就去你身边,有雀儿,她们祖孙俩会更默契帮你做事。”

“祖母再给你个东西,这个令牌,是祖母的信物。你若是想要什么人手做事,就拿令牌让邓嬷嬷去给你办,整个金陵城,几乎没有她办不到的事!”

一块牌子落到李卿落的手上。

李卿落受宠若惊的捧着。

祖母出身开国将侯的裴家,自己又是当年大梁唯一的女将军。

这牌子什么分量,可想而知。

李卿落立即收好,“那落儿就谢过祖母了。”

裴老夫人见她这副毫不扭捏又落落大方的样子,心中仍止不住的酸楚。

这么好的孩子,他们怎么就偏偏瞧不见呢?

不过,裴老夫人仍正着脸色,严肃的与李卿落说了一件事:“落儿,答应祖母。你想如何设计你兄长都可以,但唯独,要留他一条性命!”

李卿落低下头去,半响后才点了点头:“是,祖母。落儿答应您。”

她还真动了杀心了?

裴老夫人原就知道,她心里是个有自己成算的女娘,绝不会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罢了,由她去。

这回,她也是确实是受够委屈了。

那李恪川,也该吃些苦头了。

不然这李家,迟早没落。

李卿落在静慈堂歇息了两日后,便又回了红枫馆去。

红枫馆虽然闹鬼,但李卿落却并不怕。

她觉得,这世上的鬼,哪有人可怕?

再说红枫馆的到底是人还是鬼,也要揪出来才知道。

一回到红枫馆,李朝靖就派人将一千两银子给李卿落送了过来。

裴老夫人派了几个有身手的嬷嬷在红枫馆外面守着,说是李恪川十丈内都不许靠近。

以后,李卿落也不必再去给她爹娘请安,甚至任何事都不必再和前院招呼,只管和静慈堂那边说就行。

甚至,她想出门去赚钱这个想法,裴老夫人也不是那么反对了。

只是让她先养好身子。

李卿落对此比收到一千两银子都还要高兴!

不过,到底她也有些家底了,立即就让雀儿将这一千两收好。

然后又从自己以前的小私库里拿出五两银子,让雀儿去办一桌好酒席,今晚在红枫馆大家一起吃喝庆祝。

看到她的私库,雀儿都惊呆了。

“姑娘,您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李卿落眨眨眼:“我之前不是偷偷跑出去做了一回生意么?加上机缘巧合得了两回算是天上掉下来的银子,便是那时攒下一些的。”

雀儿惊愕的长大了嘴巴,满脸不可置信。

这事传到裴老夫人耳朵里时,她也很吃惊。

“当真?她自己,已经有了一百两的私房?就之前钻狗洞出去了两回,就赚回来的?”

邓嬷嬷点着头,说的千真万确的。

裴老夫人不由一笑:“有些意思。果然是我裴秀珍的后人!”

“对了,她近来可有什么行动?”

裴老夫人已经等了许久,她也想知道,李卿落到底会对李恪川怎么报复。

那李恪川也是心知肚明,知道他的妹妹会报复他似的,近来也异常安静。

就像是蛰伏在黑暗里的一头野兽,在等待给李卿落这个主动出击者,可以致命回击。

这兄妹二人,算是彻底反目成仇了。

一想到此,裴老夫人还是叹了口气。

邓嬷嬷:“姑娘让老奴去做了三件事。”


“此事瞒不住,很快老爷和夫人便都知道了。”

“那日,梅雪跪在堂中,大公子阴沉着脸,好似自己才是被梅雪设计占了身子的那一个。夫人骂她不知羞耻,是个勾引主子的荡妇。老爷皱着眉让人端来落子汤……”

“可临了,却都被大姑娘给拦住了。”

“大姑娘说,梅雪肚子里的,好歹是大公子的第一个孩儿。虽然是庶出,但若能生下来,也是李家的血脉。可以放在庄子上养着,到底也是一条命。”

“瞧瞧,多么菩萨心肠?”

“大家都被她的善意给感动了,唯独无人问过梅雪她自个儿的意愿。”

“梅雪她想要落子,她仍想振翅高飞离开这个宅子。但是澜沧院被派了人专门看管她,不允许她做出任何过激行为。”

“奴婢也以为,或许生下孩儿,梅雪的下半辈子至少也有个指望不是?”

“但是那日,奴婢听得清清楚楚!是大姑娘,李卿珠!是她哭着说,是梅雪将她推到了假山上,害得她腰上被磕了一大块的淤青。”

“她还说,她不过是想让梅雪去花园里多散散步,可以给她哥哥生下一个康健的孩儿,但是梅雪却在她面前炫耀起来,说她以后如何能母凭子归,终会完全占据大公子的心,而她这个妹妹到时都要靠边站……”

“天!梅雪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她当时明明早已心灰意冷,但还拼着一口气活着,也是身不由己以为只要平安生下孩儿,还能有机会见到她的哥哥。”

“哪怕真的去庄子上过一辈子,她对大公子,也是绝无半点遐想的!不是不敢想,而是从未有过。”

“姑娘,奴婢绝对没有撒谎胡说,这些都是梅雪曾经亲口给奴婢说过的……”

“可是大公子却信以为真了那些话。他暴怒之下,将梅雪关到了柴房里,并狠狠踹了梅雪肚子几脚。”

“梅雪惨叫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澜沧院。”

“大姑娘腰上的那点伤,莫说根本不是梅雪造成的,便是,他也是丁点儿从未顾及梅雪和她腹中孩儿的性命,只想给他心尖上的妹妹出一口恶气。”

“那晚……梅雪便血流不止。”

“二姑娘!若是能有个大夫来看看,梅雪或许还能有命活。但那晚好不容易奴婢求来的大夫,却偏在半路也被大姑娘给截走了……”

“只因她说,她腰上那点指甲盖大小的淤青疼。”

梅霜趴在地上,泪流不止。

“梅雪肚子里的孩儿,是先没动静的。然后是梅雪,睁着眼,死在奴婢怀里。”

“事后,大公子倒是来瞧过一眼,他也只说了句没用便走了。”

“李卿珠假惺惺的抽噎了两下,说她也没想到会这样,若是早知如此,就不告状给大公子知道……您瞧,她多恶心狠毒?”

“明明都是她做下的阴谋诡计,明明我们澜沧院的人都瞧出来了,偏偏就大公子瞧不出来。”

“事后,我们澜沧院的人,一个个接连都被她以各种借口给卖,或打发去了别处,反正当初与梅雪交好的我们这些奴仆,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奴婢也想活命,所以就故意在李家家宴时设计了一场,是大姑娘害的奴婢毁容的一个假象。”

“事后为了大姑娘的名声,奴婢便趁机要了自由身。可这两年,奴婢活得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不见天日。”

“奴婢这张脸,便是家人都嫌弃,更何况世人?”

“奴婢是生不如死的活着,但是能在死前再为梅雪说上一句冤屈,奴婢也值了。”

梅霜被带了下去。

李卿落问雀儿:“祖母给我用的祛疤药膏,可还有多的?”

雀儿摇头:“姑娘,那药膏寻常难得。老夫人也是很难才求得两盒,给您用着,怕还有些不够呢。”

“若是您想给那梅霜用,老夫人那里……据奴婢所知,一盒要上千两银子呢。”

李卿落乍舌:“这么贵?”

她确实不好再张口向祖母要了。

一想到祖母如此舍得对她,李卿落心里自是又暖又感动。

而且,她知道那雪肌丸和霜肤膏,也都是很贵的东西。

祖母却都像不要钱似的,万分舍得的往她身上不停地用。

这两个月,祖母每个月还给她二十两月银子作为月例零用。

房中雀儿他们的月钱,都是祖母单独给她一份让她去发放的。

至于曲氏那边,这两个月李卿落没有去给她请安,她也未来看过李卿落一眼。

母女间,就像互相都当对方死了似的,明明都同在一个府邸,却再也没有照过面。

如此暂时的相安,李卿落倒是满意。

不过,她也该出去走动走动了。

“邓嬷嬷,你再帮我寻个人。禁卫军,一个姓杨的校尉。若我没记错,他应该就是梅雪唯一还在世的哥哥了。”

邓嬷嬷不敢多问,口中应着退了下去。

对于梅霜,李卿落让雀儿暂时将她安置藏在红枫馆里。

“你问问她,是否愿意留下给我做事,我可以给她签活契。”

雀儿:“姑娘,您要留着她?可她从前毕竟也是李府的人,奴婢觉得,若是从前府里的旧人认出她来……”

李卿落笑了笑:“谁说我要留她在府里了?帮我做事,可不只有这一方小天地的一个出路。”

“对了。晚些时候,我会亲自将梅雪的冤屈,惨死的供词写下来。你拿去给梅霜,让她画押。”

过了两日,邓嬷嬷就来回话了。

“姑娘,这禁卫军校尉里并没有姓杨的人,不过老奴查到有个旅帅姓杨,而且确确实实正在找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子!”

李卿落听见,立即激动的坐起来:“嬷嬷,我要见他。”


邓嬷嬷:“这……老奴还未查清,需要再多些时日。”

“但知道的都说,梅雪是个明媚又体贴的女娘,还说她,原本再过一年就该满契出府了。是突然就成了大公子的身边人儿的。”

裴老夫人气的已经不想说话了。

活契!

这梅雪竟然还是个活契的丫头。

这活契的婢女死在雇主家里,整个李府竟然还能瞒得死死的!

一点风声自己也没有听见过。

这大户人家,虽然还未成亲就有了庶子,是必然会招人笑话的。

而且,未婚就先有庶子,也是不太能再说到太好的亲事。

所以,一般这种事,都会一碗落子汤,去了那不该先来的孩儿便是。

但一尸两命这样歹毒的结果,确实是世间少有!

便是传出去,谁还敢再与这样的人家结亲?

李恪川今年已有二十,一年前是说了一门不错的亲事,若她没记错,是福建的崔氏。

而且两家定了明年开春便完婚成亲。

这崔氏是百年清贵的世家望族,虽然如今已有些没落的趋势,但其家族在朝中为官者,仍不在少数。

他们李家是新贵,崔氏就是旧豪门。

李家,自然是高攀了这样的氏族。

所以若是叫崔家知道了李恪川从前的这点阴私,李恪川的婚事必然不保!

而且,被崔家退了婚,他又能再说什么好亲事?

名声不保,以后仕途上也就难了。

难道这便是落儿的报复?

裴老夫人‘哈哈’一笑。

“看来,落儿是要钝刀子杀人了。”

“不过,钝刀子慢慢割,确实才是最疼的。她也知道,如何打蛇打七寸……”

“就随她去吧,你尽心帮她。”

邓嬷嬷:“是。老奴自当尽心竭力去帮姑娘。”

李卿落养了半个月的伤,便好的差不多了。

这段日子,她每日除了涂抹祛疤的药膏,还要早晚一日不停的口服雪肌丸,和霜肤膏。

慢慢的,她肉眼可见的,气色也越来越明亮了起来。

甚至那双糙手,近来也变得柔嫩了一些。

李卿落好后,裴老夫人本来准备给她安排些紧急的女红和琴艺课,却不想李卿落却去求她,说想要学些防身的法子。

裴老夫人自己都舞刀弄枪了一辈子,根本没法劝李卿落不要学这些粗鲁的东西。

只是她嘴上虽然嫌弃,心里却还是乐开花了的。

果然是她裴秀珍的亲孙女,真是像她极了!

不过,裴老夫人身边适合教李卿落的人都是老嬷嬷了,便干脆在外面给李卿落寻了个武艺高强的女师傅回来。

于是,李卿落每日都无比的忙碌起来。

除了练字读书外,还要练十八般武艺。

好在,她确实是裴老夫人的血脉,于武艺之事上,还是有些天赋的。

李卿落学得很快,不出一个月,就有了些成果,甚至能和雀儿对招了。

裴老夫人听后,很是高兴,便亲自来红枫馆看她。

“怎样?现在若是想再学抚琴,画画下棋,插花写诗,都还来得及。”

李卿落看到祖母来了,高兴的丢了手中的剑便上前去挽住她。

“祖母!您就别框我去学那些让孙女头疼的东西了。我一看到琴谱就打瞌睡,下棋倒是能静下心坐坐,但是插花和写诗就还是都饶了落儿吧!”

裴老夫人闻言‘哈哈’一笑,忍不住戳了一下李卿落的额头宠溺道:“你呀!罢了,能先把你那一手毛毛虫的字先给写好,我就很欣慰了。”

雀儿立即就去房里,将李卿落近来都写得字,交给裴老夫人看。

裴老夫人瞧过后,连连点头。

看向李卿落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欣慰和赞赏。

“落儿,对于你要做的事,看来你都是用了心的。”

李卿落得到祖母的这句话,也不敢骄傲。

扶着裴老夫人坐下,她亲自倒茶并端给祖母。

“祖母,还是您给落儿的字帖,落儿才能把字练的有点样子了。不过,距离祖母还差得远,还请祖母能监督落儿。”

裴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好孩子。下个月开始,再给你请个女先生,你到底也该把从前落下的读书,都捡起来了。”

李卿落惊奇祖母还要给自己请教书先生?

“祖母,这世间不是倡导女子无才便是德吗?落儿还以为,能将字练好,便已是世间对女子学习知识,最大的容忍了。”

不怪李卿落如此作想。

实在是她自幼生活的环境有限,身边没有一个女子读过书的。

便是李卿珠,据李卿落得知,李卿珠除了字写的不错外,也是没有正经上过女学的。

裴老夫人心疼的一把搂住李卿落:“落儿,这句话还另有他意,你可知道?”

“女子便是没有才,也要有好的品德。”

“可不是真让咱们女子,当真就不要读书了。”

“金陵城里,那些真正的高门贵女,哪个不是腹有诗书文墨?祖母要你读书,也不期盼你能成为什么才女,能考什么功名。”

“祖母要你能从书籍里,明白是非道理,分辨正恶,清醒的晓得这人间之道从何而来,该往何去!”

“不要做个混混沌沌的傻子。”

“只是你近来已经十分辛苦了,若再加上读书,祖母怕你会吃不消。你是如何想的,可愿意读书?”

李卿落听了裴老夫人这席话,心中大受震动,只觉心中开明不少。

“我愿意的,祖母!”

“还有祖母,落儿不觉得辛苦!祖母不知道,落儿现如今每日有多满足充实。不用上山采野菜,也不用拾柴火,更不必下地干活,家中那些杂事也与我不再相干。”

“如今我终于能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充实我自己,让我变成我自己真正想成为的人,又怎么会觉得辛苦呢?”

“祖母不知道,落儿真的很高兴,可以得到祖母的支持和栽培,落儿绝不会让祖母失望的!”

说着李卿落再次单膝跪下,将头抵在裴老夫人的肚子上。

裴老夫人不断的点着头,并轻轻拍着李卿落的肩:“好,好孩子。从前的那些日子,都过去了。咱们苦尽甘来,往后余生,还有的是大把的时间,慢慢来。”

“对了,听说你的剑和弓,都练的不错?”

李卿落爽快应是。

虽然还都只是三脚猫的程度,但也给裴老夫人耍了一下。

裴老夫人看过后,很是满意。

能有如今这个程度,已经令她喜出望外了。

回静慈堂后,看着手边的帖子,裴老夫人让张嬷嬷都去回绝了。

张嬷嬷奇怪:“老夫人,您早上不是还说,要挑一两家去走动,然后带着姑娘慢慢出现在金陵城这些世家的眼前了吗?”

怎么不过是见了姑娘一眼,便又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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