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祁姝松懈,顺势坐在地上,舒了一口长长的气。
太别扭了。
让她和祁斯吟住一起,就像把老鼠和猫关进了同一个笼子。仅仅是这几分钟的独处都让她不太自在,她不敢想象接下来该怎么和他相处。
门外。
祁斯吟挺直脊梁立于祁姝门侧。
他双眸幽深,藏着惊涛骇浪,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打火机,听屋内传来她一声长叹,眉尾玩味地挑动,回想起祁姝蹲下后,耳廓那抹明显的嫣红。
他刚刚是故意越界的,想试探祁姝的认知和边界在哪里。
她能不能听出成年男人的弦外之音,如果听懂的话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四年不见,她修炼出怎样的心性,祁斯吟一无所知。
祁姝刚刚的反应显然是听懂了,乖巧无辜的佯装没听出他言外之意,主动规避朦胧暧昧的氛围,倒是很知礼节,合他心意。
他侧身抬步离开,唇角勾了勾,满意的同时,为刚才小小的试探在心中生出些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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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物品有条不紊地收纳完毕,祁姝站在卧室内视线环绕一圈。
颇为满意。
这间卧室连着一个偌大的衣帽间。
原本的一半空间放满了祁斯吟的高级定制西服,空出的另一半仍有大部分闲余空间,放她带来的衣物绰绰有余。
祁姝没客气,在祁斯吟各种面料裁剪精良的西服旁边,挂满了她的衣物。
祁姝扭头,打量衣帽间正中的玻璃展示台,祁斯吟不爱戴表,对装饰物更没什么兴趣,这个展示台先前一直空着,她索性将自己的项链、戒指、耳钉都放进去。
展示柜里的灯带泛冷白色,显得饰品更璀璨几分,熠熠生辉。
祁姝指尖在小巧的下巴上敲打,末了,走回卧室拿出她带来的香水,圣地鸢尾,香味很适合南城的秋天。
祁姝按着喷头在衣帽间里喷了不少,她的衣物和祁斯吟的西服都没放过,房间内盈满了鼠尾草的清香,做完这一切,满意地将香水瓶随手放在玻璃展示台上。
无意间余光懒懒一瞥。
她发现衣帽间里有两道门,另一道门,看方向是连通祁斯吟现在住的那间次卧。
心下一惊,她身形停滞,眼皮猛地一跳。
脑海里再次回响起祁斯吟那句意味不明“只有我和你。”
她上前,试探性推了下那道门的把手。
推不动。
门从祁斯吟卧室的方向锁起来,意味着这道门能不能开,决定权在他。
祁姝抿唇,把衣帽间通往自己卧室的这道门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