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水含玉黄子萧的女频言情小说《权力:刑之官途水含玉黄子萧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猎奇霸王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时在召开案情分析会的时候,黄子萧就敏锐地觉察到黎跃书记和鲁逡市长在一些问题上意见不一致。黎跃的观点是就事论事,只讨论案情,不牵扯别的问题。这个不牵扯别的问题,那就是龚腾的问题。但鲁逡市长就不同了,他的意见很明确,那就是不论牵扯到什么问题,都要一查到底。坊间传闻,黎跃书记和鲁逡市长,关系并不融洽。黎跃是地方派,他一直在东山市主政,从来没有离开过东山市。而鲁逡是空降派,他是从省里派下来的。要想把这件事闹大,那就只有直接捅到鲁逡市长那里,才算是彻底闹大。否则,今晚的一切行动,将会功亏一篑。但鲁逡毕竟是一市之长,而黄子萧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察而已,黄子萧根本就没有鲁逡市长的办公电话和手机号码。市长热线是公开的,但再怎么打市长热线也是找不到鲁逡...
《权力:刑之官途水含玉黄子萧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当时在召开案情分析会的时候,黄子萧就敏锐地觉察到黎跃书记和鲁逡市长在一些问题上意见不一致。黎跃的观点是就事论事,只讨论案情,不牵扯别的问题。这个不牵扯别的问题,那就是龚腾的问题。但鲁逡市长就不同了,他的意见很明确,那就是不论牵扯到什么问题,都要一查到底。
坊间传闻,黎跃书记和鲁逡市长,关系并不融洽。黎跃是地方派,他一直在东山市主政,从来没有离开过东山市。而鲁逡是空降派,他是从省里派下来的。
要想把这件事闹大,那就只有直接捅到鲁逡市长那里,才算是彻底闹大。否则,今晚的一切行动,将会功亏一篑。
但鲁逡毕竟是一市之长,而黄子萧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察而已,黄子萧根本就没有鲁逡市长的办公电话和手机号码。市长热线是公开的,但再怎么打市长热线也是找不到鲁逡市长的,这可咋办?
市长热线是公开的,但市长办公电话是保密的,而市长的手机更是属于机密中的机密。如果无法和鲁逡市长直接取得联系,黄子萧的下场将会非常凄惨。
想到这里,黄子萧坐不住了,起身在屋里团团乱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黄子萧的手机突然传来了短信提示音,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水含玉发来的短信,短信的内容是:你女朋友太没有素质了,就当我没有给你提供任何情况。我也知道你今晚不会有啥行动,我们的联系到此为止。
水含玉被曹俊丽给气坏了,她回去之后,越想越气。凭她的判断,她走了之后,黄子萧和他女朋友之间肯定会有一场大吵。水含玉一直在等黄子萧的电话,但黄子萧却是一直没有来电。黄子萧没有给她打电话,她认为黄子萧今晚果真没有任何行动。
她感到自己很是幼稚可笑,以为自己只要找了黄子萧,黄子萧就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办。要知道龚腾可是握有实权的副厅级大员。
临睡之前,水含玉给黄子萧发了这条短信,意思是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和黄子萧联系。
黄子萧看了水含玉的这条短信之后,暗骂自己糊涂,自己都把龚腾给抓现行了,竟然没有向提供情况的水含玉说一声,实在是不该。
自责完之后,黄子萧随即拨通了水含玉的手机。
“含玉,你好,我看到你的短信了。”
“别,含玉可不是你叫的,你该叫我水女士,免得你女朋友又大吵大闹。”
“不要再提她了,我已经和她分手了。”
“啊?你们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
“今晚。你走了之后,我就和她分手了。”
一直在生气的水含玉,也猜到黄子萧会和他女朋友分手,但真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又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因为自己才闹起来的。
沉思了几秒钟之后,水含玉叹道:“不过和这样的女人分手也好。”
“咱们不提她了,我今晚抓了龚腾的现行,他果真和那个吴吟在汉江酒店开房,被我们给抓了个正着。”
水含玉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吃惊地道:“你真的行动了?”
“当然,这样的机会我不会放过的。”
水含玉抬手拢了一下秀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把龚腾和吴吟都关在了汉江路派出所,把他们的手机也都没收了,隔断他们和外界的联系。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了,跟我一块行动的汉江路派出所的四个民警,也都回去了,这件事我一个人负责到底。”
水含玉紧张地问道:“这件事有没有走漏消息?”
“目前还没有。知道此事的只有我和那四个民警,还有就是你。”
“接下来你准备咋办?”
“呵呵,抓了龚腾的现行,这件事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芋。那几个民警很是担心害怕遭到打击报复。”
“是啊,如果龚腾出去了,他肯定会打击报复的,首当其冲的就是你。”
“我知道会这样,所以为了自保,也为了不连累那几个民警兄弟,我准备把这件事闹大。”
“你准备怎么闹大?”
“我仔细分析过了,只有把这件事直接捅到鲁逡市长那里,才能闹大。如果鲁逡市长亲自过问此事,我和那几个民警也能自保了。”
“为什么是鲁逡市长?”
“我感觉只有鲁逡市长才会秉公处理。别人我也信不过。”
过了好大一会儿,手机中才传来水含玉的声音:“你分析的有道理,鲁逡市长是个非常务实的人,也比较刚直不阿。向他汇报此事,的确很是合适。”
水含玉是省电视台新闻频道栏目组的编辑,她经常接触省里和市里的一些高官,对一些高官还是比较了解的。
“可惜我和鲁逡市长联系不上。我没有鲁逡市长的办公电话和手机号码。要想闹大,我得直接和鲁逡市长通话。”
水含玉沉思了一会儿,道:“我来想办法,看能不能取得鲁逡市长的联系方式。”
“那太好了,如果方便的话,越快越好。”
“好的,你等我电话。不过,你要记住,在没有和鲁逡市长取得联系之前,这件事要格外保密。”
“我懂。”
水含玉毕竟是省电视台新闻频道栏目组的编辑,经常和政府机关打交道,尤其是宣传口的,从省委宣传部长到市委宣传部长,她都认识。
扣断电话没多久,黄子萧听到院子里传来吆喝声,他急忙冲出屋子,发现是所长赵东回来了。
赵东喝的醉醺醺的,走路也不稳。他径直进了值班室,黄子萧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没有什么情况吧?”赵东问值班民警。
值班民警立即起身,待要回答,看到赵东身后的黄子萧,便不说什么了。因为黄子萧已经叮嘱过值班民警,对今晚拘留的人要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讲。
“市局刑警队的黄警官走了没有?”赵东喝的五迷三道,竟然没有发现跟在他后边的黄子萧。
“赵所长,我不是在这里了嘛。”
赵东闻声转头,这才发现了黄子萧,道:“黄警官啊,今晚的行动咋样?我派给你的那几个人,也没有向我汇报,我还有些纳闷呢。”
“赵所长,今晚的行动只是排查,也没有排查出什么来,我就让他们回去了。我在这里等着向你汇报此事呢。”
“那个重要的犯罪嫌疑人呢?”
黄子萧问道:“这个长臂猿到底是什么来路?”
胡所长道:“这个长臂猿是几个月前跑到这里的逃犯,据说是从监狱越狱逃出来的。没人知道他以前的底细,更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叫什么。但他身高马大,满脸绿毛,长的就跟个类人猿似的,大家都叫他长臂猿。此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每次出动,几乎都是单枪匹马,身背炸药包,手持杀猪刀和猎枪。”
黄子萧沉思着道:“原来如此。”
蔡立德—口气喝了—大杯酒,又连吃了几口菜,这才道:“躲在深山老林的那些逃犯,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但他们却都害怕长臂猿。这些逃犯为了生存下去,也是黑吃黑窝里斗,几人—伙盘踞在—个寨子里,靠这个寨子养活他们。他们则负责保护这个寨子的安全。但自从长臂猿出现之后,这种局面被打破了,甭管长臂猿出现在哪里,这些逃犯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更别说他们敢和长臂猿对着干了。”
黄子萧问道:“他们是逃犯,长臂猿也是逃犯,他们为何这么怕长臂猿?”
“你有所不知。长臂猿才到这苍云山的时候,也没人怕他。长臂猿第—次出现,是想去打劫—个寨子,结果那个寨子里盘踞着三个逃犯。这三个逃犯个个都是杀人犯,也不简单。他们每人手里提着—把砍刀守在了寨子门口,让长臂猿立马滚蛋,不然就砍死他。”
说到这里,蔡立德端起酒杯又喝了口酒,夹起了—块肉,边吃边又道:“长臂猿—句话也不说,抽出刀来就砍。那三个人就开始围攻他。长臂猿从背上卸下炸药包,当场就点燃了导火索,那三个人—看长臂猿这拼命的架势,撒腿就跑,长臂猿随即又把导火索踩灭,用猎枪将跑的慢的那个—枪给崩了。猎枪的铅弹将那个人的后背都打成了马蜂窝。就这样还不算完,他又提着杀猪刀,将另外两个活活捅死。就这—战,就把其余的逃犯给震住了。”
胡所长道:“根据多方面的信息反馈,这长臂猿的老家应该距离此地不远。他从小也肯定就生活在某个山上,不然,他不可能在山路上奔跑如飞。”
蔡立德道:“这个狗日的长臂猿在高山密林中奔跑自如,不然,我早就把他给生擒了。”
黄子萧道:“胡所长分析的对,长臂猿肯定从小就生活在大山里。他能在高山密林中高速穿行,说明他从小就练就了这项本领。这也是难以擒获他的主要原因。但不论多么艰难,我们都要将长臂猿绳之以法,能生擒就生擒,不能生擒就当场击毙。绝对不能再让他逃了。”
蔡立德咬牙切齿地道:“长臂猿的可恨之处,就在于他祸害妇女,他简直连狗都不如。”
胡所长沉思着道:“就凭你们两个,我感觉很难将他抓获。今后如果再遇到他,就直接击毙。主要是咱家的警力太少了,捉襟见肘啊。子萧,你别看我是所长,但我这个所长是被逼着干的。我不是警察出身,在穿上这身警服之前,我—直在镇政府工作。我去年出过—次警,结果在追捕逃犯的时候,从山崖上摔下来,摔断了四根肋骨,从此之后,立德就不让我出警了。”
蔡立德道:“胡所,你这把年纪了,又不是行伍出身,去拼什么命啊?你就在家待着,给我们做好饭就行了。嘿嘿,我最愿意吃你烧的菜了。还有你这自酿的白酒,口味就是好啊,哈哈。”
黄子萧在院子里先练习疾速跑,院子长五十米,来回一趟正好是一百米,黄子萧连着折返了很多趟。练疾速跑,是为了追捕罪犯做准备。作为一个警察,这是必练的课题。随后他又开始练擒敌拳。擒敌拳是他在政法学院跟教官学的。再后他做起了俯卧撑。
黄子萧练俯卧撑,是先用掌再用拳最后用手指。
疾速跑、擒敌拳、俯卧撑,是黄子萧每天必练的三部曲。
一个半小时之后,黄子萧训练完毕,全身大汗,累的呼呼直喘粗气,但却精神抖擞,心旷神怡,整个人显得也很愉悦。
黄子萧穿戴整齐,到镇政府门口的一个早摊点吃了早饭,返回来不久,胡传才就到了。
胡传才将黄子萧叫到了他办公室,开始正式谈话。
“子萧,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
“呵呵,还行。”
“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咱们所里的人员配置情况,咱们所里加上你,一共有四个人,除了我和你之外,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老钱,但老钱身体不好,在家长期病休。另一个叫蔡立德,他能正常上班。除了咱们四个正式在编的,还有两个联防队员。”
听到这里,黄子萧很是震惊,整个所里就只有四个在编的警察,一个是所长,一个长期病休,能展开正常工作的也只有那个叫蔡立德的和自己了。至于那两个联防队员,都是临时的,压根就靠不住。
“胡所长,咱们所里怎么这么点人?”
“没办法,这个地方没人愿意来。即使来了,也是想方设法很快就调走了。我这把年纪了,当这个所长,就是在等着退休了。整个所里的工作,今后就靠你和小蔡了。”
晕,怎么会这样?黄子萧感到难以置信。
胡所长点燃上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道:“咱们江口镇按照行政区域划分,该隶属苍云县管辖。但由于江口镇地处三省交界之处,只有这连绵起伏的苍云山,贫瘠落后,又是少数民族聚集地,足足有十八个少数民族。虽说是个镇,但要是加上苍云山的面积,比一个县还要大。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又加上人口分布的特殊情况,这江口镇的苍云山成了逃犯的聚集地。情况复杂,经济发展不上去,治安极差,划给谁也不要。就这样,江口镇是直接隶属于东山市管辖的,地界在苍云县,但却不隶属于苍云县管辖。”
黄子萧不禁感叹地道:“江口镇的隶属关系倒是很特殊。”
“子萧,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在这里干要会干。咱们这派出所历任的所长中,有四个所长牺牲了,历任的民警中,也有十多个殉职了。他们都是按烈士待遇厚葬的,他们的家属也按到了烈士抚恤金,但又有什么用呢?”
听了胡所长的这番话后,黄子萧极其震惊。因为从胡所长的语气中,黄子萧听到了一种浓浓的无奈和沮丧。胡所长所说的‘在这里干要会干’到底是什么意思?
“胡所长,您说的在这里干要会干,我该怎么理解?”
胡所长抽了口烟,不禁苦笑了一下,道:“我直接给你说吧,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你都要学会保护自己。这里的治安极差,咱们派出所也无能为力。案子随时都会发生,就凭咱们这点警力,根本就处理不过来。”
黄子萧道:“江口镇直接隶属于东山市管,咱们这派出所也直接隶属于市局管,难道市局就不会多配备警力吗?”
听赵东这么问,黄子萧压低声音道:“那个重要犯罪嫌疑人还住在汉江酒店里,我留下来就是要监视他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赵所长,你喝了不少,早点回家休息吧。”
赵东的确喝了不少酒,又墨迹了好大一会儿,方才坐上警车回家了。万幸的是他没有发现被秘密关起来的龚腾和吴吟。否则,黄子萧今晚的行动将会功败垂成。
又过了一会儿,黄子萧终于等到了水含玉的电话。
“子萧,我找了几个人,拐了好几个弯,终于查到鲁逡市长的办公电话了,我把他的办公电话发在你的手机上。”水含玉现在不称呼黄子萧为黄警官了,而是称呼子萧。
“嗯,好。鲁逡市长的手机号码没有查到吗?”
“光查鲁逡市长的办公电话,就已经很费劲了。鲁逡市长的手机号码,根本就查不到。”
“这样也好,那就明天上班之后,我直接给鲁市长打电话。”
“也只能这样了。在你和鲁市长联系之前,记着一定要保密。”
“嗯,知道。含玉,谢谢你了!”
“和我就别客气了,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好。”
扣断电话之后,黄子萧陷入了沉思。水含玉能弄到鲁逡市长的办公电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但这要等明天上班之后才能和鲁逡市长联系上。可是这样一来,泄密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没办法,黄子萧也只能硬扛了。
当黄子萧忙完了这一切,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龚腾怎么没有叫喊呢?吴吟没有叫喊,那有情可原。毕竟她是一个女子,她和龚腾鬼混,被警察抓个正着,现在又被关了进来,她想瞒都瞒不住,怎么还会叫喊呢?可龚腾就不同了。龚腾毕竟是副厅级的地方大员啊,就这么把他给关着,他岂能忍受得了?
想到这里,黄子萧快步走出屋子,来到了关押龚腾的房门前,豁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民警,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李铁。
李铁虽然站在门口,但他却是目不转睛地监视着屋内的情况。黄子萧走近朝里一看,看到龚腾正坐在椅子上打盹。
这个时候,李铁也发现黄子萧过来了,黄子萧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出去了十多米,免得被龚腾听到。黄子萧这才低声问道:“李铁,你怎么没有回去?”
“我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刚才赵所长来的时候,这家伙就想喊叫,是我进去把他的嘴给捂住了。我还给了他一电警棍,警告他,如果再敢喊叫,就让他走不出去。”
“呵呵,好,李铁,谢谢你了!要不是,今晚可真的就麻烦了。如果被赵所长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赵所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是见到龚腾这样的人,还不得像哈巴狗样的巴结啊。对了,你准备怎么收拾这个局面?龚腾算不上嫖娼,最多也就是生活作风的问题,咱们关他,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权限。明天一早上班,肯定会被赵所长发现了。要赶在赵所长来之前,把这事给解决好。不然,真的会很麻烦。”
黄子萧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这件事的厉害程度,要想把这件事解决好,就要想方设法把这件事闹大,最好是把这件事直接捅到鲁逡市长那里去。”
“鲁逡市长?”李铁瞪大了眼睛。
黄子萧重重地点了点头,李铁吃惊地道:“他可是市长啊。”
“龚腾生活作风腐化,这件事就该鲁逡市长管。”
李铁感觉还是难以置信,小小的警察,竟然能和市长联系上,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准备怎么把这件事捅到鲁市长那里?”
“我有鲁市长的办公电话,明天早上一上班,我就给鲁市长打电话。”
“现在给鲁市长打电话不行吗?要是被赵所长给事先发现了,这件事就难办了。”
“可我只有鲁市长的办公电话。”
李铁只好紧皱眉头点了点头。
“李铁,你在这帮我,难道就不怕被赵所长发现了打击报复你?”
“我才不怕他呢。像他那种货色,也算警察?我这警察是给国家干的,又不是给他赵东个人干的,我怕他个鸟啊?”
听到这里,黄子萧很受感动。作为警察,就该像李铁这样坚持正义。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黄子萧把李铁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来对待。
黄子萧又到了关押吴吟的房门口,朝里看了看。吴吟呆坐在里边,脸色煞白,整个人魂不守舍。
黄子萧没有再返回屋里,而是和李铁分别守在了关押龚腾和吴吟的房门口,以防不测。
终于盼来了天明。七点半,黄子萧就迫不及待地用手机拨通了鲁逡市长的办公电话,但没有人接。
八点整,黄子萧再拨打,但仍是没有人接。
此时此刻,黄子萧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赵东快要来上班了。
终于熬到了八点半,黄子萧再一次用手机拨通了鲁逡市长的办公电话,这一次有人接了,但却不是鲁逡市长本人,而是市政府办公室的一个秘书,这个秘书告知,鲁逡市长今天一早去省委开会去了,要下午才能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黄子萧心中叫苦不迭,忙向这个秘书要鲁逡市长的手机号码,但这个秘书不给,说这是纪律。
这下糟了,到底该咋办?
这个时候,水含玉的电话也打过来了,她询问黄子萧和鲁逡市长联系上没有?黄子萧苦丧着脸如实相告,水含玉顿时也急得不得了,忙安慰道:“你别着急,我现在就想办法再去索要鲁市长的手机号码。”
但是时间已经不等人了,赵所长马上就到。他是所长,想瞒他也瞒不了。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黄子萧快速地查到了市纪委的办公电话,用派出所的办公电话,拨通了市纪委的办公电话。
“你好,我是汉江路派出所的民警,昨晚我们在汉江酒店例行检查时,查到了一个人,我们怀疑他是嫖客,就把他带到了派出所。结果审讯之下,他说他叫龚腾,是棉纺厂的厂长。我们怀疑这个人是个骗子,请市纪委派人来核实一下。”
对方迟疑了好大一会儿,这才说道:“如果真要核实他到底是不是棉纺厂的厂长,也该让棉纺厂派人去核实啊,你还是给棉纺厂打电话吧。”
吧嗒,对方说完就把电话给扣了。
齐华心中很是难过,因为他不舍得让黄子萧离开。尤其是黄子萧和自己的表妹现在已经闹掰了,黄子萧如果还留在刑警大队的话,凭自己的努力,还有可能让两人复合。但黄子萧这一走,可就很难说了。
齐华还想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帮助黄子萧,道:“王局,将黄子萧派往江口镇派出所去协助胡传才搞好治安,是不是任命黄子萧为江口镇派出所指导员?”
派出所的指导员在职级上和所长是平级的,但在实职上,却是二把手。
周军随即附和:“江口镇派出所正好缺个指导员,任命黄子萧为指导员,就能让他更好地发挥才能,以便协助胡传才所长搞好治安。”
马勒戈壁的,王奇差点骂出声来。老子把黄子萧派往江口镇,说是对他的重用,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实际上就是贬谪。你们两个竟然还想给他个指导员的职务,真是岂有此理。
王奇不满地看着周军和齐华,道:“不给黄子萧处分,只是把他派往江口镇派出所,就已经对他格外关照了,还要提职务?职务问题连想也不要想。散会。”
虽然是散会了,但王奇被气的脸色铁青,他没有想到一贯对他很是顺从的周军和齐华,在对待黄子萧的问题上,竟然和他一再唱反调。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召开这个秘密会议了。
周军和齐华是王奇一手提拔起来的,但两人的品行却和王奇截然不同。这也是导致周军和齐华在关键问题上和王奇产生分歧的主要原因。
王奇的用人之道,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认为只要是自己的人,就要绝对服从于自己。但他却忘了,东山市公安局不是他王奇个人的,而是国家机器中的一部分。周军和齐华也不是他王奇的行尸走肉,不可能啥都听他的。
周军回到办公室不久,就让齐华把黄子萧给叫了过来,他心情沉重地看着黄子萧,但也为黄子萧的擅自行动而感到很是恼火。
要在以往,周军肯定会狠狠地训斥黄子萧,但王奇已经公布了纪律,要对会议内容严格保密,周军再生气,但也得忍住。
看着周副局长的隐怒脸色,黄子萧知道事情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候了。自己那样对付龚腾,就等于捅了天大的篓子。就凭王奇和龚腾的密切关系,王奇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要处理自己,无非就是三种结果,一是开除自己,二是给自己处分,三是将自己从刑警大队调离。但不论哪一种处理结果,黄子萧都不会接受。只要王奇这边对自己采取整治措施,那自己就立即一五一十地向鲁逡市长汇报此事。反正自己已经有了鲁逡市长的手机号码和办公电话,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
周军忍住了怒气,道:“子萧,我现在代表组织和你正式谈话。”
该来的总会来的,黄子萧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周军道:“经组织认真研究,决定派你到江口镇派出所工作。”
听到这里,黄子萧心中瓦凉,江口镇是个什么局面,全市的干警都非常清楚。黄子萧的脸色也慢慢变得难看起来。
周军又道:“子萧,你要正确看待此次对你的工作调整。江口镇的治安局面不容乐观,江口镇派出所也多次向市局提出申请,请市局给他们派刑侦专业人员过去协助治安。经局党委慎重研究,认为你最合适。市局既然要派人,那就要派最优秀的人过去。你在刑警大队表现也是最为出色的,派你去那里工作,这是组织上对你的重用,你要珍惜这次机会。”
周副局长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充满了正义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警察,黄子萧对他很是尊重。
黄子萧不敢怠慢,立即返回局里,快步来到了王局~长办公室门前。但黄子萧很是聪明,他没有直接去敲王局~长的门,而是返回了值班室,调出了这一楼层的监控录像,快进搜索,发现韩静从十一点多进去之后,一直到现在,压根就没有出来过。这就是说,王奇和韩静一直就在里边。
可周副局长打王奇的办公电话,王奇为何没有接呢?
不论如何,黄子萧都要敲开房门,将这一案情告知他。
想到这里,黄子萧来到了王奇办公室门前,抬手敲门,但里边却没有任何动静。
黄子萧再次敲门,但里边仍是没有回音。
就在这时,黄子萧的手机响了,是周副局长打过来的。周副局长焦急地问找到王局~长没有?黄子萧回答还没有。周副局长声音很低,但却很是焦急地道:“无论如何也要尽快找到王局~长,否则,我拿你是问。”
没办法了,黄子萧扣断电话后,再次用力敲了敲门,大声说道:“王局~长,棉纺厂厂长的老婆被杀,市领导都去案发现场了,大家都在找你。”
在这静谧之夜,黄子萧的声音很大,几乎整层楼上都能听到,如果王局~长在里边,他不可能听不到。
果然,不出十秒钟,屋内传来走路的声音,顷刻,房门被打开了,王局~长满脸怒容地出现了,他道:“嚷什么嚷?”
黄子萧不卑不亢地看着他,王局~长发完了牢骚,这才又问:“你说是谁的老婆被杀了?”
“是棉纺厂厂长龚腾的老婆。”
听到这里,王局~长不禁一怔,难以置信地再次问道:“真的?”
“是的,周副局长齐队长等人都在现场,市领导也过去了。我是周副局长派回来专门找你的。”
听到市领导也都去了现场,王奇再也不敢怠慢,忙道:“我换身衣服,马上就去。”说着,砰的一声又关上了门。
王奇的办公室,是里外套间,外间是办公室,里间是卧室。就在王奇关门的瞬间,出于职业的敏感,黄子萧看到里边套间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惊艳的少妇韩静。
不一会儿,王奇换上了一身警服,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立即又关上门。
黄子萧和王奇一块来到了案发现场,王奇一露面,顿时就遭到了市领导的当面批评。
“王奇,你这个局长是怎么干的?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竟然联系不到你,手机关机,还要派人去找你,太不像话了。”
王奇脸上的冷汗都出来了,连忙承认错误。此时,齐队长带人还没有勘查完现场,黄子萧随即又加入到了勘查现场的队伍中。
要是寻常案子,现场勘察早就结束了,但这案子实在是太大了,足足又勘查了一个多小时,方才结束。对现场中的任何蛛丝马迹都进行了反复的勘查。随后,尸体被拉走,要进行解剖化验,留下派出所的民警维持秩序,其余众人则回到了市公安局召开案情分析会。
在即将召开会议的时候,又来了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市委书记和市长亲自来听取案情汇报。
在这样的场合,汇报案情的重任就落在了王奇的身上。王奇一到现场,虽然被市领导给训了一顿,但他对待案情却不敢怠慢,很快就将案情掌握了起来,汇报的也算是头头是道。在具体细节上,则是有周副局长和齐华队长进行补充。
案情汇报足足进行了一个多小时,让所有的与会者,都对这个案子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市委书记道:“龚腾同志是咱们市重点企业的中流砥柱,他的老婆在家中被人杀害,这不是一般的刑事案子,要提升到政治高度来对待。这是犯罪分子公然蔑视政府的领导,极其猖狂的具体表现。我要求立即成立专案组,尽快破案,给全市人民一个交代。”
市长也随即道:“棉纺厂厂长的老婆被杀,简直是无法无天。由此可见,咱们市的治安状况已经恶劣到了什么程度,你们市公安局全体领导干警,每一个人都要进行深刻的反思,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咱们市的治安状况有一个质的改善。更要以这个案子为契机,将精兵强将充实到专案组,限期半个月破案。”
随着市长的讲话,王奇的脸色也难堪到了极点。黄子萧虽然只是一个参会人员,几乎没有什么话语权,但听话听音,他感觉到市长对王奇很不待见,反而是市委书记对王奇留有薄面。
市委书记叫黎跃,市长叫鲁逡。黎书记五十多岁,一直在东山市从政。鲁逡四十多岁,是从省里派下来的。
黎跃老成持重,喜怒不形于色。而鲁市长干练果断,做事风风火火。两人具有截然不同的风格。
面对鲁市长的批评,王奇不敢随便开口说话了,他虽然汇报的头头是道,但却没有切中案件的要害。倒是周副局长和齐华队长补充的内容切中了案件的要害。
案情汇报已经结束,按照常理,市领导也该离开了。黎书记以及其他的市领导也有意要离开,但鲁市长却是坐在原位不动,眉头紧皱,他还专注于案情之中。
鲁市长问道:“今晚是谁率先到达现场的?”
黄子萧回道:“是我。”
鲁市长看了看黄子萧,因为他不认识黄子萧,黄子萧知道鲁逡市长还有话要问,便主动说道:“我叫黄子萧,是市局刑警大队的成员,今晚是我值班,我接到报案后,第一个到达的现场。”
鲁市长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因为黄子萧进行了自我介绍,这就使交谈更加顺畅。
“你是值班刑警,又是率先到达的现场,那你谈谈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黄子萧道:“龚厂长家的门窗均没有撬动的痕迹,这显然是犯罪嫌疑人从门口进去的,是不是熟人作案还有待调查。当务之急,是要对本案进行一个确切的定位,到底是入室抢劫杀人还是入室qiang奸杀人或者是报复性杀人?”
“你不怕和候继令闹僵了?”
“不怕。”
“那补助费用咋办?”
“周局,我要是有办法,就不会来找你了。”
市局的级别虽高,但却没钱。因为整个市公安局的—切费用,都被王奇牢牢控制着。
周军劝齐华不要介入此事,但齐华却是铁了心要扭转这种局面。这样—来,就会导致候继令和齐华的矛盾升级。王奇和候继令的个人关系就极其密切,周军担心齐华的上升仕途将会中止。但齐华却是豁出去了。
周军也清楚,即使齐华不这么做,王奇也会想方设法提拔候继令出任副局长的。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放手—搏。
周军沉思着道:“那我来想想办法吧。”
齐华道:“周局,嫂子不是市财政局财务处的处长嘛,就让嫂子给拨块专项费用吧。”
周军断然拒绝:“不行,如果让你嫂子拨块费用过来,咱们也无权动用,肯定又被王局给占用了。”
周军的对象在市财政局财务处担任处长,她是有—定的权限给市公安局拨块专项费用的。本来公安系统就是靠财政拨款的。但凡是财政拨款,都被王奇紧紧控制着。周军的对象即使要拨款,款项肯定也会先到市公安局财务处,市公安局财务处的人全是王奇精挑细选的,周军根本就插不进去手。
“那怎么办啊?”齐华有些着急了。
周军沉思着道:“费用的事我来想办法,你马上派人去江口镇派出所将那四个嫌疑人押解回来,好好审查,看是不是逃犯。”
“是。”
齐华走了之后,周军立即拨通了胡传才的办公电话。
“胡所长,你们这次抓的嫌疑人就不要移交给苍云县公安局了,移交给市局刑警大队,市局刑警大队今天就会派人过去和你们办理交接。”
胡所长有些为难地道:“------是。但------周局,这------”
胡所长之所以吞吞吐吐的,还是因为经济补助的事。胡所长的意思,周局当然能听的出来,道:“胡所长,经济上的补助,你们尽管放心,不会少你们—分钱,最起码要和苍云县公安局给你们的标准持平,甚至会比他们还要多。”
听周局这么说,胡所长这才放下心来,忙道:“好,周局,我们听你的。”
下午的时候,市局刑警大队果真派人来了,来了—辆专门押解犯人的警车,还有四个刑警,其中—个刑警竟然是今天才到刑警大队帮忙的李铁。
将李铁派来,是齐华的别有用心。齐华担心事情有变,专门把李铁派了来。就是要告诉黄子萧,你小子拜托我的事,我都给你办了。但这件事你也得给我办好。
李铁精神很是抖擞,这可是他第—天来刑警大队工作,就接受了这么重要的任务。
“子萧哥,你可真能干呢,初来乍到,就抓到了四个逃犯。”李铁很是羡慕地道。
黄子萧笑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主要要是他的功劳。”说着,黄子萧指了指站在旁边的蔡立德,介绍蔡立德和李铁认识。
蔡立德嘿嘿笑道:“李铁兄弟,你们市刑警大队—年抓的罪犯也不如我们这里—个月抓的罪犯多。”
李铁双眼放光地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只要想抓,就能抓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嘿嘿,因为我们这里逃犯多。你看,子萧以前就是你们刑警大队的,现在他也来到了这里。这里才是警察真正施展才能的地方。你想不想来啊?”
药农低声道:“长臂猿肯定就在里边,你们快进去抓他。”
药农的话音尚未落地,蔡立德就—个箭步冲到了门前,抬腿—脚,咣当—声巨响,就把门给踹开了,随即就冲了进去。
蔡立德的行动太过迅速,—声不响就突然展开行动,黄子萧愣了—下,随即缓过神来,也立即冲了进去。
屋中的—幕不堪入目,—个女的赤身裸体正被—个男的压在身下。而这个女的满脸惊恐,泪流满面。这个男的只是光着下身,上身后背上背着—个四方样的东西,好像是炸药包。
当房门被蔡立德踹开的时候,这个男的已经转过了头。但这人的脸上却是长满了毛,似人似兽,难以确定这到底是个人还是个兽。
“我草泥马。”蔡立德—声怒吼就扑了过去,—脚踹在了那人身上,将那人踹的撞在了墙上,还没等这人充分反应过来,蔡立德已经伸手抓住了他,双膀用力将他直接扔到了床上。
黄子萧也冲了过来,抬脚对着此人的胸口就是—记狠踹,他闷哼—声,就地打滚,滚向了床边,蔡立德和黄子萧—起扑了过去。
这人滚到床边,起身的瞬间,已经把放在床边的—支猎枪和—把大砍刀拿在手中,随即就像泥鳅—样,朝窗口滑去。
黄子萧和蔡立德来不及掏枪,又—起扑向了窗口。但这人就地打了个滚,—道寒光朝黄子萧和蔡立德袭来。
原来这人在朝地上打滚的瞬间,用手中的锋利砍刀朝黄子萧和蔡立德袭来。黄子萧和蔡立德急忙朝后—躲,这人立即爬起来朝门口扑去。
黄子萧平时练就的疾速跑,在这个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他—个疾冲,紧跟着这人就冲出了门外,同时,他伸手掏出了军匕,借着疾冲之势,—刀捅在了对方裸露的屁股上。
对方啊的—声惨叫,举起猎枪朝后开枪。黄子萧待要再冲,却被蔡立德—把摁倒在地。就在两人倒地的瞬间,猎枪响了,铅弹就像雨点—样,从头上飞过。
长臂猿开了这—猎枪之后,看到抓捕他的两个人趴在了地上,待要持刀过来拼命,却看到了两人都已经掏出了枪,而且是微型的冲锋枪。
黄子萧和蔡立德本来是想抓活的,但现在看来,已经不行了。况且双方已经从屋内打斗了屋外,即使开枪,也不用担心误伤群众。因此,两人扑到在地的同时,就已经开始掏枪。
长臂猿转头撒腿就跑,他看到了躲在不远处的—个人,那个人正是报案的药农。长臂猿狠狠地瞪了药农—眼,不顾屁股上的刀伤,撒腿就朝山上跑。
哒哒哒哒------,黄子萧和蔡立德几乎同时开枪,但长臂猿行动极其敏捷,他是连蹦带跳加跑,充分利用岩石树木来为自己挡子弹。
直到此时,黄子萧这才看清楚,这个长臂猿身高足足接近两米,四肢更是长于常人,他在这陡峭的山路上疯狂奔跑,动作之迅捷,犹如猿猴。转瞬之间,就已经逃出去了几十米。
“追。”蔡立德撒腿就追,黄子萧紧随其后。
这个时候,寨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出来围观,黄子萧和蔡立德怕开枪误伤群众,不敢轻易开枪,只是拼命追赶。
长臂猿—手持刀,—手持枪,还背着个炸药包,赤着下身光着脚,在这陡峭的山路上越跑越快。
快步走过来的这个人把黄子萧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这个人正是曹俊丽。
曹俊丽毕竟也是个警察,虽然是个户籍警,但也具备很强的侦查能力。当黄子萧接听水含玉那个电话时,曹俊丽就隐约听到是个女子给黄子萧打来的电话。当黄子萧匆匆离开后,曹俊丽悄悄跟踪而至,最后也来到了汉江路的星巴克咖啡馆。
当曹俊丽看到黄子萧竟然和一个美女在约会时,顿时勃然大怒,但她也清楚,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胡乱猜忌,这会触犯了黄子萧的大忌。以前曹俊丽曾经因为黄子萧和一个女同事亲切地聊天,就惹的她醋坛倾翻,大闹起来,那一次要不是齐华出面调和,黄子萧就和她彻底分手了。
吃一堑长一智,曹俊丽努力按捺住自己,躲在另一个角落里,点了杯咖啡,暗中监视黄子萧和水含玉。
随着时间的推移,曹俊丽的醋劲越来越浓,当水含玉最后和黄子萧低声交谈时,曹俊丽的醋坛子终于彻底打翻了,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豁然起身,快步走了过来。
水含玉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旁边站着一个怒目而视的女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曹俊丽怒气冲冲地对水含玉逼问道:“你是谁?”
这一幕实在太过突兀,让水含玉措不及防,她愣了愣,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黄子萧,黄子萧急忙站了起来,道:“俊丽,这是我的朋友,我们有要事相谈,你不要胡闹。”说着,黄子萧伸手拉住曹俊丽,把她拉到了一边,充满歉意地对水含玉说了个不好意思,请水含玉离开。
水含玉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冷傲地看了看曹俊丽,懒得搭理她,转身就走。
但曹俊丽的醋坛子已经彻底打翻了,她现在是不管不顾,豁出去了,厉声冲水含玉道:“你给我站住。”
水含玉听到她这句话后,果然停住了步子,扭头转身,有些蔑视地看着曹俊丽,平静地问道:“你是在说我吗?”
“不是说你还能说谁?”
黄子萧心中叫苦不迭,忙低声道:“俊丽,你不要胡闹。”
曹俊丽猛地挣脱了黄子萧的拉拽,朝前跨了一大步,怒目瞪视着水含玉,厉声问道:“黄子萧是我男友,你和她什么关系?”
曹俊丽这番话问出来,也显得她太没有水平了。水含玉冷哼一声,轻蔑地看着曹俊丽,异常平静地道:“黄子萧不是已经说了嘛,他和我是朋友关系。”
曹俊丽这般闹法,让黄子萧无地自容。
曹俊丽咄咄逼人:“朋友关系?那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
水含玉嗤之以鼻地看着曹俊丽,不屑地道:“我凭什么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必须回答。”曹俊丽已经吼了起来。
她这一吼,咖啡馆的其他客人都纷纷朝这观看,几个服务生也快步跑了过来。
水含玉仍是极其平静地道:“我拒绝回答。”
曹俊丽气的呼呼直喘粗气,泼劲和醋劲混杂在一起,她咬牙切齿地要彻底暴走。
黄子萧已经被气坏了,他勃然大怒,猛地冲了过去,一把将曹俊丽拽了回来,对水含玉道:“对不起,让你见笑了,你走吧。”
水含玉却不忙着走,她故意说道:“原来她是你的女朋友啊,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约你到这里来。”
听到这话,黄子萧的脸颊滚~烫如烧,曹俊丽的表现,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以为你长的漂亮,就很牛气啊?”曹俊丽大呼小叫起来,气的黄子萧浑身发抖。
水含玉冷傲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却是轻蔑的笑容,她仍是非常平静地对撒泼的曹俊丽道:“你这么做,他还会是你的男朋友吗?”说完这话,她这才转身朝外走去。
水含玉最后说的这话,犹如一枚原子弹,将曹俊丽给炸了个粉碎,她不管不顾地道:“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姑奶奶,你以为你是谁啊?”
但水含玉再也不搭理她,径直快步走出了咖啡馆。
当水含玉踏出咖啡馆的时候,黄子萧也彻底爆发:“你闹够了没有?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说完,黄子萧也快步朝外走去。
“黄子萧,你给我站住。”但黄子萧也懒得搭理她,径直出了咖啡馆。
不一会儿,曹俊丽提着两个旅行包气急败坏地追出了咖啡馆,冲站在路边的黄子萧厉声吼道:“黄子萧,你这个王八蛋,咱们本来是要去旅游的,你为了和她约会,竟然骗我,说是单位上找你。我和你没完,呜呜------”
一哭二闹三上吊,曹俊丽对泼妇的这三部曲,拿捏的十分娴熟,现在她就差去上吊了。
黄子萧对曹俊丽彻底失望了,道:“曹俊丽,我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你也别又哭又闹了,咱们现在彻底分手吧。”
“你说分手就分手啊,你把我又抱又亲又上~床又------”曹俊丽没有再又出来。
马勒戈壁的,这丫是个典型的泼妇,老子要是娶了她,将会痛苦终生。黄子萧再也没有任何顾忌,断然说道:“曹俊丽,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玩了我,就想分手,没那么简单。”
黄子萧现在庆幸自己没有和她突破最后的防线,即使这样,她也竟然硬赖。如果真的突破了最后的防线,黄子萧想和她分手也没那么容易了。
黄子萧气道:“你真无聊。”
曹俊丽抡起其中的一个旅行包朝黄子萧狠狠砸来,黄子萧伸手抓住,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旅行包,提在手上,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曹俊丽撕心裂肺又哭又吼的怒骂声。但黄子萧再也没有回头。
寒香啊寒香,你为何就听你老爸的,非要和我分手呢?想起了李寒香,黄子萧伤心难过的差点掉下泪来。
黄子萧返回租住地,将旅行包放下,一头扎到床上。
足足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黄子萧这才渐渐平息下愤怒的心情。突然之间,他坐了起来,口中念叨:“糟糕,怎么把水含玉交代的事给忘了呢?”
水含玉交代他,今晚要抓龚腾的现行。结果被曹俊丽这么一闹,黄子萧都几乎被气糊涂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也给疏忽了。
但要去抓龚腾的现行,哪又谈何容易?
“子萧,你不要灰心,趁机也好好休息一下,我准你一个星期的假,你和俊丽出去玩玩散散心。”齐华很是关心地道。
“齐队,你不用担心我,这点打击我还是能够承受得起的。”
“从明天你就休假,利用这一个星期好好放松一下,等回来再补假条。”
“好的。”
黄子萧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从他走上刑警岗位之后,半年就几乎没有休息过。他也想趁机好好放松一下。但他不会和曹俊丽出去的,要出去的话,也是他一个人。
当天晚上,曹俊丽就来到了黄子萧的租住地。她显得很是兴奋,进门就道:“齐队给我打电话了,让我陪你出去玩一个星期,咱们去峨眉山吧?”说着,她就依偎到黄子萧身边。
黄子萧淡淡地道:“我很累,好不容易休假了,还是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嘛,咱们到峨眉山去游玩,这样更能休息好。”曹俊丽酸酸地道。
因为今天下午曹俊丽给黄子萧打的那通埋怨责怪的电话,让黄子萧心里很烦,也彻底让黄子萧动了和她分手的念头。现在她又这么酸不拉几地黏糊自己,黄子萧心里更烦,道:“爬山更累,我要休息。”
现在,黄子萧多一个字,也不愿和曹俊丽多说。
曹俊丽生气地推了黄子萧一下,还白了他一眼,噘嘴说道:“车票我都买好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了两张崭新的车票。
“啊?你把票也买了?为何不事先和我说一声?”黄子萧的眉头都紧皱了起来。
“我之所以不事先和你说,目的就是给你一个惊喜,你还这副德行?”
“什么时候你都有理。”
看黄子萧真的生气了,曹俊丽立即又开始撒娇:“好不好嘛?我票都买好了,咱们还是去吧?行不行嘛?”
黄子萧生气之下,真想和她立即分手,但她这么撒娇,让黄子萧又于心不忍。
票都买好了,黄子萧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只好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
“嘿嘿,明天下午四点,咱们准时出发。”说完,曹俊丽就脱掉外套,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中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声,黄子萧不禁愁眉苦脸。
曹俊丽跑到浴室去冲澡,这就是信号。是要和黄子萧进行啪啪的信号。但黄子萧心里是极其反对的。黄子萧从结识曹俊丽以来,最过火的程度也就是亲个嘴。在黄子萧的坚持下,两人从来没有越雷池半步。这也让曹俊丽心里一直很窝火,她早就想和黄子萧生米煮成熟饭,但黄子萧就是不就范。她毕竟是个女的,她再想和黄子萧啪啪,也得保持矜持。但她这一保持矜持,她和黄子萧仍旧是生米。这一次,她卯足了劲,要和黄子萧突破那最后的底线。
不一会儿,浴室中的水流声消失了,又过了一会儿,曹俊丽只披着一件浴巾走了出来。浴巾卡胸而垂,飘飘洒洒,露出了洁白的小腿和圆润的脚丫,很是性感诱人。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黄子萧,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看到她这样,黄子萧急忙将头扭开,不看她一眼。
看黄子萧如此不识抬举,曹俊丽秀眉一蹙,待要发火。但她还是忍住了,缓步朝黄子萧走来,姑奶奶长的并不差,皮肤也不孬,身上还洒了那种特别提劲的香水,我就不信你还无动于衷?
幽幽的香气飘然而至,曹俊丽站在了黄子萧的面前。黄子萧坐着,但头却扭向了一边。曹俊丽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黄子萧,火热的眼神中有了些愠怒。
“你干嘛看着窗外,为何不看我?”曹俊丽愠声问道。
无奈之下,黄子萧只好扭回了头,但他仍是没有抬头,而是低着头,目光所及,他看到了一双穿着红色拖鞋的粉脚。
自己这里压根就没有红色的拖鞋,黄子萧低头问道:“这拖鞋是你带过来的?”
“当然,你这里又没有,当然是我带过来的。”
这双红色拖鞋是曹俊丽别有用心专门带过来的,目的就是让黄子萧主动上套。
黄子萧无话可说,只好蹦了一句:“真是难为你了。”
“当然难为我了,我这样难道不够吸引你吗?哼,你竟然连看我也不看我?太过分了。”曹俊丽的语气中又充满了责怪埋怨。
黄子萧剑眉一皱,低声说道:“俊丽,咱们毕竟还没有结婚,还是注意点分寸的好。”
“切,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竟然还这么老土?”
“这不是老土,传统观念总得有吧。”
“什么狗屁传统观念?我看你就是装。”
她的话让黄子萧心中又有了些火气,但黄子萧仍是没有抬头。
“黄子萧,你以为你是柳下惠啊?”
突然听到她这么说,一直低着头的黄子萧终于抬起了头。他看到了一双火热中带着迫不及待的眼神,迫不及待的眼神中还带有撒娇责怪,撒娇责怪中还带有隐隐的愠怒。
黄子萧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我不是柳下惠。”
曹俊丽秀眉一扬,随即挑逗地道:“你不是柳下惠,那你就是太监了。”
侮辱,这是莫大的侮辱。黄子萧有些恼怒地道:“你------”
“我什么我啊?来,我们去卧室。”曹俊丽妩媚撒娇地道,伸出一双嫩手,来拉黄子萧。
“俊丽,我再说一次,咱们还没有结婚,要注意分寸。”
“什么狗屁分寸?我早就忍无可忍了。”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有些颤抖,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地环抱住了黄子萧的脑袋,身子一贴,将黄子萧的脸埋在了双峰之间,她目光迷离,全身一颤,嘴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兴奋的低吟。
黄子萧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团柔软的挂肉给包裹了,连气都透不过来,勾人的香味肆无忌惮地顺着他的口鼻嗖嗖直灌。
瞬息之间,黄子萧顿感全身的血脉喷薄,心中砰砰狂跳。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也有男人的原始冲动,面对这样的香蒲团,他也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呼吸变得急促,浑身也有些发颤,原始的冲动让黄子萧忘记了他给自己和她之间设置的底线,猛地伸出双手,紧紧地箍住了她的柔软细腰。
最新评论